┏-┓ ┏-┓ ┃ ┃ ┃ ┃ ╭︿︿╮ ┃ `~⺌~` ┃ ( 书香 ) ┃ ▂▂ ▂ ┃.o○╰﹀﹀╯ ┃≡ o≡┃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陌晁凤】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父后,让偶亲薄下> 潇湘书院VIP2013-05-19正文完结 阅读107203人 收藏926人 更新553088字 内容介绍: 美男在手,天下我有, 美男搂搂,一口一口, 美男露露,山崩地斗, 美男一倒,永垂不朽! 简单地说这是一个寺庙里出来的小尼姑,回到皇宫调戏寺里寺外,宫里宫外,国内国外美男活色生香的NP故事! ****** 她,出生时天降异象,手摘日月,脚踏七星,言之称霸天下! 她,被预言会克死生父,yin乱她母皇的后宫,更会弑母杀姊! 她,筠轻歌,法号慧悟,从追着寺院之中和尚的小鸟玩到师父的禅房,最后进入皇宫没鸟玩,一群人妖太监,我勒个去的!她还怎么活呀? 不过这也没关系,没想到冷宫之中竟然还有一朵娇艳的花儿,虽然这花儿刺多,但是——【洛子柳】父后,让偶亲薄一下呗~! 第一次正式见面就对她喊打喊杀的主儿,没想到也是一个可怜人,女皇的虐待,让她怜惜——【梅湘】轻歌,哀家的身子,你的母皇不曾要过,可是清清白白,所以…… 【女皇】前一刻玩阴谋,煞费苦心; 后一时弄阳谋,做谁嫁衣! 真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 站在高位的顶端,筠轻歌左拥右抱的感慨道,我…….去! 高处不胜寒,没时间睡美男!!! 第一章:山上那点事儿 第一章:山上那点事儿 “慧悟!慧悟!”寺院的回廊处,一个宏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山上的野草,一棵又一棵,我欢欢喜喜的踩呀,踩呀!依依呀呀,不踩白不踩……”一个小光头,翘着二郎腿躺在一间寺院屋顶上的,哼哼唧唧的闭着眼睛,而在他身下的房间里是一个俊美的小和尚在木桶里洗澡。 “不踩白不踩呀,浪里格朗,我使劲儿踩呀,使劲儿踩!”小光头唱得起劲儿,完全没有注意到喊他的人越来越近,而他唱到兴奋的地方,居然真的用力踩了下去。 ‘噼里啪啦!’ “噗通!” “啊!”一声尖叫回荡在寺院上空。 “怎么了?慧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在门廊外面响起来,接着一个长相稳重,庄严地中年男子推门而入,看着木桶之中,抱着肩膀仍是一脸羞愤的慧觉,地上零零碎碎的散落着砖瓦的碎片,再抬头正好看到屋子的顶棚露出了天空。 “又是慧悟?她人呢?”庄严的中年人沉声质问道。 “明远师叔!”慧觉见到来人,顿时眼圈儿一红,委屈的点了点头。 “可恶!”明远闻言用力地夺了一下脚。 “明远师叔,您也不要太生气了,慧悟师弟她终究是年纪小,玩性大,而且她也没对我做些出格的事情。”说到这里,俊俏的慧觉脸色羞红的低下了头。 “慧觉,你——你——她都偷看你洗澡了,还没对你做什么,你难不成还想让她,让她——嗨!”明远气得直咬牙,转身重重的将门摔上。 “师叔,师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慧觉身体从水中欠了欠,一幅争辩无力的表情。 “嘻嘻……不是什么意思?” ‘哗啦啦!’从水桶之中钻出来一张一脸坏笑的小脑瓜儿。 “师弟,你——”看到钻出水面的慧悟,慧觉脸上刚刚退却的红潮顿时又涌了上来:“师弟,你,你快出去,一会儿明远师叔要是回来……” “他怎么会回来了?还不是你刚才喊得那么大声,又不是不知道掉下来的那个人是我,好了,别说别的了,快让我抱抱!”她的话还没落下,人已经伸出了双手将近在咫尺的,光溜溜的花样小美男,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别,别,现在大白天的,若是别其他师兄看到不好。”他口中羞涩的说着,可是整个人的身体就是紧紧地贴在她的怀中,任她对他上下其手,占尽了不该占得便宜,就差将他一举压在身下享尽人事之欢了。 “啊~!唔~!别……别弄那里……呜呜……。慧觉不行了,不行了~!”他呜咽的碎碎念着,整个身子一挺,随后软绵绵的瘫在了慧悟的怀中。 “你的身子不行啊,我得想法给你好好补补了。”慧悟皱着眉头,纤细的手指挑起了慧觉尖尖的下颌,嘴唇贴了上去,细碎的吻着。 “嗯~!”慧觉撩了撩眼皮儿,薄唇微张回应着她的温柔…… “慧悟!慧悟!”远远地门外明远师叔的声音再次的传来。 “我嘞个去,还真回来了!”慧悟用力地拧了一下慧觉丰盈、充满弹性的臀部,整个人嗖的一下就从水桶之中一跃而出,竟然直接从方才掉下来,房顶的窟窿出跑掉了。 “慧觉。” ‘吱呀!’一声,房门被再次的推开,明远师叔那张千年不变的脸再次出现。 “明远师叔有什么吩咐吗?”慧觉脸色潮红的往水桶之中缩了缩身体。 “你怎么还没有洗完?怎么脸这么红?生病了?”明远说着,人已经走到了水桶处,伸出宽厚的大手就放到了他的额上。 “没,没生病啊,谢谢明远师叔关心,慧觉已经洗完了。” “洗完了就出来吧,别在水里泡久了。”说着,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水波荡漾的水桶,目光忽然一凝,慧觉有些奇怪的也低下头,却是看到那件漂浮在水面上的百花玉佩时,顿时脸色一变,慌忙的将玉佩抓在手中,强自镇定的抬起头,迎上了明远质疑的目光。 “师叔,这定是方才慧悟师弟从上面跌落,遗失在水桶里了,呵呵……”一边说着,一边僵硬的笑了笑。 “是吗?那就交给我吧,见到她再还给她。” “不用劳烦师叔了,慧觉交给师弟就行了。” “嗯?”明远闻言,顿色顿时沉了下来,一只手掌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 “嗯,有劳师叔了。”慧觉苦着一张脸,不情愿的将百花玉佩递到了他的手上。最后依依不舍的看着他转身出了门,慧觉扁了扁嘴:“师弟,慧悟师弟……”叫了两声,又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 “真走了,这个讨厌的小家伙。”慧觉嘴里碎碎的念着,光溜溜的人便从水桶里迈了出来,目光不自觉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引以为傲,白嫩丝滑的肌肤,兀自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儿,这才将青色的僧袍穿在身上。 “可惜,若是我身上穿的是光鲜的绫罗绸缎,指不定……。唉!”一想到这里,他就禁不住长叹了一口气,都怪自己的命不好,光有一个好的长相,却是一个无人要的弃婴,被人遗弃在碧华寺的山下。若是自己生在丰衣足食的官宦人家,恐怕在他这个年纪,上门提亲的早已经踢破了门槛儿吧? 慧觉心中埋怨着,手下并不停歇,干净利落的将屋内的水桶收拾干净,然后推门走了出来。 …… 碧华寺光明大殿正殿的佛像前,两个小和尚头抵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 “了尘,你的荷包是不是快绣完了?” “嗯,是快了,就是绣的不好,她一定不会喜欢的。”被称为了尘的小和尚红着脸从怀中摸出了一件半个巴掌大小的红色荷包,荷包上却是看不出绣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了梦不解的问道。 “你没看出来?”了尘不满的撅起了嘴巴。 “没有,不是我说了尘,你这荷包绣的还真的不咋地。”了梦摇头道。 “那……。那……那怎么办?”了尘红着眼圈儿道,这可是他费了好大得劲儿绣好的,在山上又没人教他,他能绣着样已经很不错了呢? “哪能怎么办?只要是你自己做的,甭管他多难看,只要你心里的那个人是真心喜欢你,你给她什么她都喜欢。”慧悟忽的从佛像的后面伸出了光秃秃的小脑瓜儿。“慧悟!慧悟师叔,您,您怎么在这里?”两个小和尚一脸惊恐的站了起来,手足无措的不敢看她。 “你们两个小家伙儿,这是怎么了?慧悟师叔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来来来……让师叔看看你们谁绣的那个东西,我告诉你们,真的只要是那人真心喜欢你,她是不会计较东西的好坏的……。我嘞个去!这玩意儿就是你绣的?”慧悟拿着手中说是荷包,倒不如说它像一坨屎,原本红色的地儿,已经看不出来了,黄糊糊的一堆,不像一坨屎还像什么。 “师,师,师……。” “师什么师,我又不是这坨屎,说话怎么还哆嗦了呢?”慧悟皱着眉头斥责道。 “呜呜……呜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了尘小和尚受不住她话的刺激,顿时咧嘴哭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一个屁!”慧悟最是讨厌男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抹鼻子,掉眼泪。 “你自己说你这像不像一坨屎?”慧悟拿着他的荷包在他眼前晃了晃。 “呜呜……呜呜……。” “够了!一坨屎就一坨屎吧,说不定你哪位就喜欢你这坨屎也不一定。”慧悟挑着眉头,将荷包塞进了他的衣领内。 “说说吧,你那位是山下的谁呀?”无所事事的慧悟闲着也是闲着,抱着肩膀靠在佛像上索性八卦起来。 “说不准师叔我认识,给你再说说好话什么的,你师叔我可是一张铜牙铁嘴,铁嘴铜牙!” “呜呜……是……呜呜……”了尘抽泣着,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师叔,是种挨着我们后山种了两亩地的女人。”了梦替他回答道。 “嗯?”慧悟对于同性没有半点儿兴趣,当然对她没有印象。 “师叔,就是到我们茅房掏粪的那个女人。”了梦跺着脚解释道。 “我勒个去!原来是那个掏粪的,我说呢?那东西怎么……呵呵……”眼见着刚刚止住眼泪的了尘又要被她说哭了,慧悟倒是还有些口德的住嘴了:“不过,我们茅房那些便便还不够自己菜地施肥呢,凭什么就白给了她,难不成因为这个小家伙儿……”慧悟朝着了尘努了努嘴。 “不是啦,师叔,那女人她家还做豆腐,她家做的豆腐可好吃了,每次她上山挑粪,都会挑一担豆腐上来送给我们寺里,她的人不错的!” “我嘞个去!”听他这么一解释,慧悟差点儿直接将早上吃的豆腐直接呕出来。 “师叔,您怎么了?”了梦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她不会是就用挑粪的担子,把豆腐挑上来的吧?”慧悟捂着胸口,止不住的恶心道。 “应该不会吧?”了梦呆呆的回道。 “切!”慧悟看着这两个像小白痴一样小家伙,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可管不了你们了,别让人骗了,到时候哭都找不着调。”挥了挥手,她不打算在于他们两个闲嘎嗒牙了,扒开两个人挡住的出路,就要离开。 “师,师叔,她会吗?她可是给了我定情信物的。”了尘在后面忽然嗫嗫的说道。 第二章:阿弥陀佛 第二章: “定情信物?什么东西?”慧悟还是很好奇的收住了脚,回头看着了尘小脸儿红红的在身上掏出了两个圆圆的东西。 “我勒个去!”慧悟翻了一个白眼儿。 “这玩意儿她也好意思拿出来做定情信物?”她一脸鄙夷的将两个黄皮鸡蛋,拿在自己的手中掂了掂。 “师叔,不是的,她是让我吃鸡蛋补补身体,她说我太瘦了……”说到这里他脸红的低下了头。 “我嘞个去!她说你瘦,难不成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已经——”慧悟咋咋呼呼的低吼道。 “不是的!没有!您别喊呐!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了尘敢在佛祖面前发誓,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了尘一脸诚惶诚恐的跪在佛像面前,一只手伸出了两个手指,立誓发愿道。 “我又没说不相信你,不过这事儿要是让方丈他老人家知道了,就算是你将死人说活了,他也不会信的,所以呢?为了堵住你师叔我的嘴,这两个鸡蛋权当孝敬师叔了。”慧悟脸不红心不跳的将两鸡蛋揣进了自己的怀中,摇晃着小脑袋,也不理会跪在那里红眼巴嚓,望着她的了尘。 “呵呵……正好将这两个鸡蛋给我的宝贝儿,让他补补身子。”她呲着牙,走一步摇三摇,到了一个拐弯儿处,光想着这两个红皮儿鸡蛋剥掉了皮儿,里面白嫩嫩的不就是和慧觉那水嫩光滑的身体一个样嘛? “哎呦!” “我嘞个去!尼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慧悟粗俗的语言及时的刹车,人模狗样的装起了观世音菩萨,单手楫起,深施一礼道:“师父,您先请。”她微侧了一下身子,将前方的路让了出来。 在她的面前,一身红色袈裟,挺拔的身形,光亮的脑门儿下是一张成熟、男性的脸庞,他的年纪也就在三十岁左右,一点朱砂印在眉心处,五官深邃,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是看透了人世的沧桑,深沉、悠远;高挺的鼻梁,一张薄唇无惊无喜。 “慧悟,得意切莫忘形,你的东西掉了。”明悟大师低垂着眼帘淡淡的说道。 “东西,什么东西?”慧悟不明所以的后退了一步,还未等低下头来查看,就感觉到脚下有什么东西被碾碎了。 “我勒个去!我的蛋呐!”慧悟欲哭无泪的看着脚底下被她踩得稀烂的鸡蛋,哀嚎了一声之后,马上想起了身边还有一尊大佛,立马神色又正经起来。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你呀!”明悟大师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摸出一件东西递到了慧悟的面前:“这件百花玉佩你要收好了,莫要再到处乱丢了。” “嘢,还真是我的。”慧悟先是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果然是不见了,连忙伸手接过来,随口问道:“怎么会丢了呢?师父你在哪儿见到的?” “慧觉洗澡的水桶里。” “我勒个去!师父您就当我什么都没问,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慧悟一副神色恭谦的稽首道。 “阿弥陀佛。”明悟大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旋即缓步离开。 慧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将手中的百花玉佩抛向了天空,旋即又稳稳的接住。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师父真漂亮!”她由衷的赞叹道。这是真话,她师父是她见过男人里面最伤心悦目的,只不过她也就是有那色心,没那色胆。 “嘘”打了一个嘹亮的口哨,慧悟揣好了剩下的那枚鸡蛋,一溜烟儿的去寻她的小宝贝儿去了。 …… 每个月十五这一天是寺庙里的香火最盛的,尤其是作为东昱国的国寺——碧华寺。早早的一些善男信女成群结伴的而来,这一天也是寺院里小和尚最忙的一天。 就因为这天的人最多,所以有一些远道的人会早早的提前几天在山脚下等着,当然这几天他们也会上山进香,祈福还愿。 不过这个月眼看着快要到十五了,慧悟却发现寺院里虽然忙碌,但是却是没有普通的香客进香。 “我勒个去,有古怪。”慧悟抱着肩膀,晶亮的眼睛咕噜噜的乱转着。 “宝贝儿!”嗖的一下,慧悟伸手将正好从她面前经过的慧觉拉进了怀中,慧觉还未来得及看清楚什么,慧悟的唇已经在他的嘴上碾压了好几遍,一路滑下来,咬在了他的锁骨上,而她的手则滑进了他的衣内…… “嗯~!”低哑的沈吟,按耐不住身体的本能,使得慧觉将身子用力地挤在她的身上。 “唔……师弟不要……啊!我们这是在外面……。别,我们……我们找没人的……啊!”他的意思还没等表达完,整个人已经无力的挂在了她的身上。 “瞧你,这么快就完蛋了,看来还得给你再补补,不过这样是不是很刺激?”慧悟一脸邪笑的看着他汗津津的小脸儿。 “嗯,你真坏!不理你了。”慧觉有些嗔怒的别过了脸,不过双手却是紧紧的勾在她的勃颈上。 “我勒了去!我不坏,你不爱!” ‘吧嗒!’一口,一个水灵灵的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别!别弄出印子来,让别人看到不好,尤其是被明远师叔看到了,那就真的糟糕了!”慧觉平稳了一下气息,这才站直了身体,背对着她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乱地僧袍。 “说吧,想问什么?” “我想问的就是——”慧悟贴近了背对着她的慧觉,在他的耳边呵了一口气道:“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想我呀?” “下流!讨厌!我才不想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呢?”慧觉脸红到了耳根子,口不对心的回头举手就要打她。 “我哪里下流了?”慧悟笑吟吟的接住了他落下来的手,一把又将他带进了怀中。 “我看,倒是师兄那个……呵呵……就是这么一会儿,又——” “讨厌,闭嘴!不许说!”慧觉银牙一咬,身体不由自主的贴了上去,慧悟脸上的笑容顿时越发可恶了。 “好了,不跟你闹了。说说这都要快到十五了,怎么上香的人越来越少呢?”慧悟适可而止的收住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哼!讨厌,知道也不告诉你!”慧觉瞪着杏核眼,胸口处剧烈的起伏着,眼眸之中更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啧啧,这就生气了,乖,告诉我吧。”她说着手指在他的臀部拧了一下。 “讨厌!师弟就知道欺负我。”慧觉恼怒的又瞪了她一眼,旋即双手一张,整个人就挂在了她的身上,柔软的身体在她的身上蹭了蹭。 “是吾皇病了,帝后要到我们碧华寺扫尘,为女皇祈福,所以才不见其他的人,知道吗?你这个冤家,人家现在难受死了!还不快点儿……” “阿弥陀佛!” “冤家,这个时候你还给我念经,你……”慧觉挂在慧悟的身上直跺脚。 “阿弥陀佛。”慧悟脑门儿上冒凉风,亏她自己一直以为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勒个去!谁能告诉她,尼玛明远师叔什么时候也会轻功水上漂,走路细无声了。 第三章:最美的男人 第三章: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慧悟一手立起,念着佛语。 “明远师叔,慧觉师兄他忽然腿肚子转筋了,我是……”慧悟看着明远那张越来越阴沉的脸,无赖的笑着,心中默念,小祖宗你可自求多福吧。 “师叔!”慧觉先前还在以为慧悟是在跟他开玩笑,可是现在他虽然看不到后面,可是却能感觉到慧悟难得的一本正经。 “师叔!”慧觉扶着她的肩膀,艰难的转过身,迎上了一直令他畏惧的脸。 “师叔,师弟她说的都是真的,我……” “你是腿肚子难受死了?” “师叔。”慧觉脸刷的一下红了,心中暗叫糟糕,怎么好不好他将这话听了过去,这叫他怎么解释。 “师叔,师兄是……” “闭嘴!我没问你!”明远把眼睛一瞪,慧悟撇了撇嘴巴,最后还是为了能够让慧觉好过一些,勉强没有再说什么。 “师叔,我的腿是因为师弟她突然出现,我一个没站稳,就扭到了筋儿,一时很痛,所以就口无遮拦了,阿弥陀佛,善哉!” “哼!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有没有说谎,大殿的佛祖可是看着呢!跟我来!”明远师叔一甩袖子从他们两个人的身边走过去。 “说谁呢?谁跟他去呀?”慧觉心里发虚的张口看着慧悟低声道。 “就是你,跟我走!” “是,师叔!”立时,慧觉苦着一张小脸儿,紧走了几步跟了上去。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慧悟朝着他安慰的碎碎念着,下一刻原地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 本月十五,寺院里收拾得干净的不能在干净了,慧悟趴在地上,简直都可看到自己光亮亮的脑门儿。 “干什么呢?慧悟!方丈叫你呢!”慧予一把提着她的后衣领子,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就是看看,你看着地面都能照出个人儿来!”慧悟一副天真无邪的叫嚷道。 “快去吧,别在这儿丢人了!”一直以来慧予就看不上这个吊儿郎当的慧悟,尤其是她与慧觉两个人之间的龌蹉勾当。 “我嘞个去,谁丢人了?”慧悟哼哼唧唧的一甩手,不过她也懒得跟他这个毫无情趣儿,长相不咋地的和尚计较什么,转身拍了拍手,她兀自的离去。 此时碧华寺的半山腰处,龙凤辇驾、黄金镶顶华盖、皇家印幡幅,还有那一排排,一列列身着鲜亮软甲、佩挂金刀的御前侍卫,一对对仪容整洁、表情端肃的太监内侍,还有许多衣饰明艳的宫娥彩女…… 这简直闪瞎了从未见过这种阵势的小和尚的眼睛。 “好气派!”慧觉一只手指放在嘴里,痴痴的看着,那坐在辇驾之中的男子定是这东昱国最尊贵的男人了,如果他能…… “瞎想什么呢?记住你只是一个小和尚,别有的没的你都敢想。”身后的慧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于他这个长相不俗的师弟,他那点儿小心思又怎么会瞒得住他呢? “我想什么?哼!就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慧觉回头看了一眼长相并不比他差的慧生,撇了撇嘴巴,半响才又幽幽地说道:“你难道就想一直留在山上做一辈子和尚吗?难道真的让上天给的这幅好皮相在无情的岁月里流逝吗?”说完,他紧紧地咬着嘴唇,看着脸色也有些凝重的慧生。 “想不想又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还是先将眼下的做好吧。”他只是笑了笑,旋即转身。 “哼!”慧觉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接着又把目光投到了已经越来越近的辇驾上,那里碧华寺的大师以及师叔明远都在那里。 不消片刻辇驾已经到了寺院的门口,慧觉马上随着其他的小和尚一起分列寺院两旁迎接。 低头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周围竟然一点儿的声音都没有,这就是传说中皇家的威仪吗?慧觉有些好奇的,偷偷的歪了一下脑瓜儿,却是正好看到一个长相温和的年轻女子目光也向他这边看过来,吓得他还未等低下头,却是发现那女子竟然对他粲然一笑。 立时,他的心升起了异样的感觉。 皇家祈福,他们这些小和尚除了一些年长的近身伺候外,其余一干则是退避三舍。 慧觉抻着脖子望着已经完全看不到的人群,有一丝落寞涌上了心头,那才算得上真正的女人吧,笑意温暖如春,哪里像慧悟,嬉皮笑脸的,总是没个正经。 “小宝贝儿,瞧上那个女子了,看得这么专注?”忽的,慧悟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吓得慧觉心头一惊,马上转过身来,撅着嘴,强自镇定的道:“我只是在随便看看,你没看到吗?刚才走过去的那个男子长得好漂亮,身上的衣服……。啧啧……若是我能够……” “别白日做梦了。”还未等慧悟说什么,慧生已经走过来,一盆凉水泼了下来。 “我……我那有。”慧觉被说得红了脸。 “没有,没有,宝贝儿没有,就算有又能怎么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了,你说的那个男人是谁呀?我也看到了确实不错!”慧悟晶亮的眼眸望着前方,嘴角一直翘着让人心痒痒的笑容。 “他应该就是当今帝后吧?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恐怕就是他了,容貌、德行都是首屈一指,独一无二的。”慧觉嗫嗫的说道。 “德行吗?我不清楚,不过若说他容貌首屈一指,那可错了。”比他们年长,知事多的慧生再次开口道:“先不说十几年前仙逝的一代贤后,他的姿容据说是天下无双,就是现在被抄家满门,打入冷宫的那位洛帝后的容貌,也是这位没法比的呀。” “哦?慧生师兄,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呀?”听到这些宫闱秘事,慧悟一时倒觉得新鲜无比。 第四章:唧唧歪歪 第四章:我嘞个去,竟然是太监 “呵呵……不是我知道得多,而是我比你们早出生几年,这些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的。”慧生语气平静的说道,目光悠然的望着远方,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是他的心里却是不能平静,高贵的身份,优越的生活,是他们没个有着不凡长相的男子最终向往的吧? “原来如此,嘻嘻……小宝贝儿,等有那么一天我富贵了,定让你也如此的尊贵。”慧悟说句话浑身乱颤的将一只手搭在了慧觉得肩头。 “也许有那么一天吧,呵呵……”慧生听了倒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到时候可别忘了碧华寺这一边的师兄弟。”慧生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对于慧悟这番话他倒不是以为她在说什么大话,那是因为他们碧华寺一项是不收女弟子,可是却是在十多年前收了一个还在襁褓之中的慧悟,而且看着这么些年她在寺中调戏这个,戏耍那个,却是不见方丈说些什么,最多不过是明远师叔实在是忍无可忍的时候,罚她禁闭,可是转眼儿的功夫,她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又蹿了出来。 种种迹象都表明,她的来历定是不凡的,要知道碧华寺可是皇家寺院,平常收纳男弟子都是极其严格的,何况她呢? “哼!”被慧悟搭着肩头的慧觉脸色有些不好看的微哼了一声,微微耸了一下肩头。 “咦?怎么了?”慧悟不解的歪头看了他一眼:“我可不是空口说白话,逗你玩的,小……” “好了,知道了,刚才师叔叫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慧觉绷着一张小脸儿将慧悟的胳膊从自己的肩头拿了下来,接着拎着身边的水桶头也不回的走了。 “嘢!他这是怎么了?我又说错话吗?”慧悟不解的看着慧生,慧生摇了摇头,转身也走了。 “我嘞个去!”慧悟抹了一下光亮的脑瓜儿,眨巴了几下眼睛,便朝着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皇家进香,寺院内更是守卫森严,慧悟虽然一贯在碧华寺里大胆惯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是举步维艰了,不过幸好这里她熟得很,不能走门的地方,她可以钻窗户,她可以爬墙、上树,总之是她想做的就没有能难住她的,何况她的身手又确实不凡呢! ‘嗖嗖嗖!’几个闪身,慧悟就轻松的躲过了皇家侍卫的防守,窜上了一个高大、苍郁的大树上,不过看了一会儿那美男进上香之后,独自跪在大殿佛前,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也不赏给她一个前脸儿,倒是有些乏味、枯燥了。 随意的在树上翻了一个身,远远的竟是看到慧觉手中拿着什么么东西,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顿时她精神一振。在这无聊的时候将她的小宝贝儿带上来,两个人卿卿我我一番,自是神仙一样的时光。想到这里,慧悟嗖的一下又从树上跃了下来,再次躲过侍卫,拐了一个弯儿却是看到令她倍感意外的一幕。 “阿弥陀佛,对不起,对不起,施主,小僧没有看到……不是有意的!”慧觉惶恐的,也顾不上打碎在地上的茶水,手脚忙乱的擦拭着站在他面前的尊贵女子。 慧觉曾经试想过如何与这尊贵女子再见面,却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而且还是在他如此糟糕的情况下,她会不会以为,他徒有其表,实际上则是笨手笨脚的呢? “无碍的。”四皇女筠轻语微笑着拉起了,身体有些颤抖的慧觉,这个小家伙倒是有些入她的法眼,平常看惯了那些香粉扑面,描眉画鬓的美人,这一次看到的则是清水佳人,令她有些神旷神怡。 “都是小僧笨手笨脚的,不知道有没有伤到施主……”慧觉紧咬着嘴唇,而筠轻语则是拉着他的手没有放开他无措的手掌。 远远看到这一幕的慧悟立时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干什么还不放手,明显的是在占他的便宜。 “慧觉你怎么了?”看不下去的慧悟大叫出声,朝着两个人就跑了过来。 “糟糕!”慧觉暗叫一声不好,这慧悟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出来,明明是在坏他的好事啊? “慧悟。”慧觉眼圈儿发红的回头看了她一眼,筠轻语自是也看了过去,见是来了一个更加眉清目秀的小和尚,而且这个小和尚眉宇间竟然有一种女子的英气,顿时令她心中一喜,看来这里的小和尚都是极品啊! “阿弥陀佛,施主,小僧的师兄做事粗手粗脚的没有伤到你吧?”慧悟伸手搭在了筠轻语的胳膊上,摇了摇。筠轻语微笑着就松开手。 “无事。” “无事就好,慧觉还不赶快去做事!”慧悟皱着眉头,看着还呆在她面前的慧觉道。 “我……”慧觉脸红的看了一眼筠轻语,旋即回眸瞪了一眼慧悟,嘴里面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缓缓的俯下身子,拾起了水壶等一干东西,撅着嘴巴离开了。 “我嘞个去!”看到他这种神情,如果慧悟还不明白点儿什么,那她就可以直接去死了,看来她是被遗弃了! “呵~!”慧悟甩了甩手,转身看也不看身后边的女子,就要离开。 “等一下,小师傅等一下!”筠轻语在她的后面喊道。 “抱歉,没工夫跟你唧唧歪歪。”说话的功夫,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跟我说话怎么就成了唧唧歪歪?”筠轻语头一次见到有人竟然在她的面前说这样的话:“有意思,很好,很好!” 第五章:回去抢皇位吗 第五章:别人杀鸡,她吃‘肉’ 一向的桀骜不逊的筠轻语难得见到有一个人竟然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顿时对于这个名叫慧悟的小和尚兴趣儿大增。 慧悟对于慧觉见到更出色的女人而见异思迁,倒是一点儿都不见怪,转身的功夫便什么都忘了,在寺院之中又转了一圈儿,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睡下了。 皇家在碧华寺进香,帝后戒斋三日,第四日皇家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去,碧华寺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我嘞个去!”慧悟重见天日的站在阳光下,张开双臂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师弟,终于放出来了。”慧生笑眯眯的从她的身边经过道。 “那帮孙子都走了,我可不就出来了,哼!真不知道我那儿碍着他们的眼了,师父竟然关了我三天。”慧悟气咻咻的说道。 “呵呵……师父可能是怕你冲撞到皇家吧,也是为你好,现在不是出来了吗?出来就没事儿了。”慧生说着,猛然想起了慧觉,嘴巴张了张,未等说话,老远的就听到一个小和尚喊话。 “慧悟师叔,方丈叫您!” “嗯,怎么刚出来,就叫我,我可什么都没干!”慧悟摊开手,看向慧生。 “得了,快去吧!”慧生笑道,接着便看到慧悟转身,一溜儿小跑的离开,而他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隐去,最后皱起了眉头。 “慧觉……慧觉……”他近几日已经明确的感受他的变化,可是他能说什么呢?再有他们是出家人,是和尚,难不成还真的向山下的男子一样,能够有好女子娶他们,成家,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要知道这里可是皇家的寺院。 …… “师父!师父,你叫我?”慧悟整个人简直就是扑进明悟大师的禅房的,明悟见怪不怪的撩了了眼皮儿。 “出来了,坐吧,是不是都憋坏了?” “知道还问?”慧悟撅起了嘴巴,整个身体扑在了明悟面前的蒲团上,四肢张开乱摇起来。 “你呀!”明悟一脸慈爱的看着她,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儿的功夫,他忽然伸出手放在了她光秃秃的小脑瓜儿上,轻轻的摩挲着。 “师父,师父!别动……有些痒痒呢。”慧悟扬起了头,晶亮的眼眸迎上了他深邃的目光。 “师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终于,慧悟感觉到有些不正常了。 “很久了吧,该留头发了,否则这样怎么好?”他兀自的喃喃自语道。 “留头发,师父,你是让我留头发吗?为什么?这样子挺好的呀,洗头不费劲儿,打架也抓不住头发,嘿嘿……”说到最后,慧悟挠着头笑了笑。 “留头发吧,那样才适合你。”说完这句话,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慧悟又在房间了待了一会儿,见他好像是不打算再说什么了,便轻轻的从房间了退了出来。 转眼间距离皇家到碧华寺上香,已经三四个月的光景了,天气越来越凉,人们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厚,慧悟能看到慧觉的日子也越来越少,即便是远远的看到了,在还没近前的时候,他便早早的躲开,而慧悟则也当没看到他一样,舒心,惬意的日子照样过着。 这一天早晨,慧悟还没等从被窝里钻出来,就被明远师叔扔到了方丈的房间里。 “呜呜……师父,好早!你不再睡会儿?”她看着明悟闭着眼睛坐在蒲团上,呢喃了一句之后就闭上了眼睛,继续春秋美梦了。 “你这孩子,是该走了。”轻轻的,慧悟耳中传来他飘渺的声音。 “上哪儿去呀?”慧悟翻了一个身,正好骨碌到了明悟的身边。 “起来吧,地上凉,起来,师父有话与你说。” “说什么啊!都说了这么长时间,我嘞个去!还没说完。”慧悟嚷嚷着,挥了挥手,却是一下子被明悟抓住,拉了起来。 “给我坐好,正经些……”明悟皱着眉头,看着她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模样,若是他要一松手,怕是她会直接跌进他的怀中。 “睡吧。”他一甩手,慧悟直接又跌到了那蒲团上,而他又继续闭上了眼睛。日头缓缓的升高,慧悟眼皮儿动了动,歪了一下头,又继续睡了。 日头正中,继而西斜,这个时候慧悟终于也彻底睡醒了。 “你昨晚做什么去了?”她的身体刚一拱起来,耳边不期然的又传来明悟的声音。 “师父,你怎么还在?你还没说完吗?”慧悟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已经天黑了吗?这都一天的时间了,怎么师父还在面前? “你一直都在睡,为师说话,你能听到吗?” “嘻嘻……”慧悟闻言笑了笑,接着马上临危正坐道:“师父,你说吧。” “唉……”明悟说之前,先叹了一口气:“多少年了,你现在十几了?快十三了吧?”明悟似乎也不想让她来回答,兀自的都自问自答了。 慧悟摸了摸光头,明悟的目光看过去:“怎么还这样,不是让你留头发吗?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随你,为师现在所要说的,你要听好了。” “嗯。”慧悟哼了一声。 “知道被称为当今第一贤帝后的是谁吗?” “知道!”慧悟快速的抬起手:“是碧清筱对不对?” “正是,而他就是你的生身父亲。” “啊!”慧悟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不过她的反映也是极快的:“那岂不是说我的母亲是当今的女皇陛下,而我则是皇女?不!按理说我母亲是帝后,我应该是皇太女才对吧?” “呵呵……应该吧。”明悟笑了笑,少时片刻他又道:“你怎么不问为什么你会是在这寺院里长大,而不是……” “这有什么好问的,除了我不知道他们与我的关系之外,剩余的也早已经不是秘密了。”慧悟嗤笑了一声。 “怎么,是不是女皇要死了,所以想让我回去继承王位呀?”慧悟抱着肩膀道。 “女皇是病了,上一次帝后前来进香祈福,回去后虽然女皇陛下病体有所渐强,可是近几日又重了,所以要接你回去。” “继位?” “女皇不止你一个皇女。”明悟陈述道。 “那就是让我回去跟她们抢咯,我嘞个去!我她也不嫌闹 第六章:明知故问 第六章: “我嘞个去!那岂不是让我回去跟他们抢皇位,她也不嫌堵得慌?”慧悟双手摊开,一脸邪魅的笑容看着明悟。 “呵呵……你如果是这样认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今天为师只是提前通知你一声,明天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皇城那边过来接你的人就应该到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吧。” “这么快?那我岂不是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能和寺里的师兄,师弟,师侄们洒泪告别了?” “呵呵……”闻言,明悟又是笑了,只是并没再说什么。 “师父,这枚玉佩应该就是皇家信物吧?每次见到我,你都要检查我是不是将它弄丢了。” “嗯。” “我嘞个去,如果丢了的话,是不是就不承认我皇家皇女的身份了?”慧悟将手中的玉佩抛了起来,接着无声的落到了明悟的衣裳上,慧悟见了也没伸手拿回来,只是接着道:“我嘞个又去!差一点儿没将它当成定情信物送人了,不过幸好他也见异思迁了,否则还真不好意就这么走了。”慧悟抓着光溜溜的脑瓜儿又笑了起来。 “好了,别说废话了,去吧,收拾一下。”明悟开始催促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走!”慧悟撇了撇嘴巴,抖了抖僧袍站了起来,不过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的停下了脚步,回头道:“师父,你舍得我走吗?” “不舍得。”明悟脸上淡淡的微笑,不禁让慧悟心神一荡。 “可惜!”她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呵呵……这个小丫头。”明悟脸上的慢慢的转谈,旋即神色一冷道:“出来吧。” “嘻嘻……这个时候才叫我出来,沏的上好的碧螺春可就要凉了。”一个红色的身影悠然的从房梁顶上一跃而下,接着将一杯依稀还泛着热气的递到了明悟的面前,旋即她像是变戏法一样自己也端着一杯茶水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哼!”明悟微哼了一声,瞧了一眼那茶水。 “放心,我怎么会在里面动手脚,若不然你喝我的。”她说着将刚刚送到自己唇边的茶,换给了他。 “阿弥陀佛,施主若是有事儿就请说吧。”明悟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过来看看心上人儿,我说,你倒是喝呀,别辜负我的一番心意嘛?”她将茶杯又往他的面前推了推。 “哼!” “真好听,你说什么都是那么好听。”她挺了一下身子,朝着明悟靠了靠。 “施主,请您自重,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好说的了,如果没事儿的话,请回吧。” “啧啧……别呀,别怎么不懂风情嘛,还是说你看上了自己的小徒弟,那个小光头。” “与你无关。” “真的看上了!”她说着,整个身体又靠近了几分:“啧啧……明儿,你可是越来越动人,越来越诱人了。”她看着脸色渐渐有些潮红的明悟悠然的说道。 …… “我嘞个去!”慧悟拍着小脑瓜儿,自己竟然走的时候,忘了将玉佩拿着,现在回去取吗?师父应该不会马上休息。一边想着她的人已经缓缓地走到了明悟大师的禅房。 “师父,师父,你睡了吗?”慧悟一只手放在门板上,轻声的说道。 “嗯~!”低低的,有些嘶哑的沈吟声,明悟知道自己中了她的手段,可是怎么会呢?他明明没有喝她的茶水,可是怎么还是身体软弱无力,胸口更似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的燃烧着。 “别着急,明儿……一会儿你就会欲仙欲死,放心,我是不会伤害到你的。”她的话音方落,就听到门外传来慧悟的声音。 “该死的!” “谁?睡在房间里?”耳朵异常灵敏的慧悟立时听到了这三个字,而且这声音怎么好像是女人发出的?可是,这深更半夜的,师父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难道……自己难道是打扰到了师父的好事儿。 “糟糕!”想到这里,慧悟轻轻的一掩嘴:“师父,您若是睡了,那我就走了。”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呵呵……你这小徒弟,怕是以为你这师父不干净了。”她贴到明悟的耳边低声道。 “呸!你个女yin贼,竟然淫到了我慧悟的师父身上,你该死!”忽的,慧悟的声音就飘到了近前,还没等她抬头看清楚,不知道什么东西朝着她就打了过来。 “哼!小毛孩子,你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吗?”她灵巧的躲开,一把将房间内的烛火打灭,可是下一句话还没等说出来,就感觉自己的肩头一热,接着便是剧痛。 “嘶!什么东西?” “让你痛死的玩意儿!我嘞个去,差点儿让你占了我师父的便宜!”慧悟叉着腰,邪笑道。 “你倒是有些本事儿,可惜你是抓不住我的!”她说着,微皱了一下眉头,感觉肩头越来越麻木,便不再想起他,直接一扭身从窗子跃了出去。 “呦!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能跑得动?”慧悟抬腿就要追。 “慧,慧……。不要……” “师父!”慧悟蓦地收住了脚步,转身快速的来到明悟的身边,他的衣裳已经半解,细密的汗水从他的额上流淌下来。 “师父,你怎么了?”慧悟眼睁睁的明知故问道。 第七章:我是女人 第七章: “师父,你怎么了?”慧悟明知故问道。 “嗯~!”明悟只是低哼了一声,挑了一下眼皮儿,旋即又把眼睛闭上:“你出去,为师不用……不用你管!” “不我我管,那不会不会死人呐?师父……你知道我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慧悟眨了眨眼睛,又扯了扯他已经挂在腰间的僧衣。 “我说了……我不用你管!”明悟使劲儿的甩了甩手,低吼道。 “好嘛,好嘛,你喊什么呐?小心……。小心被别人听到,还以为,嘿嘿……。”慧悟呲着一口小白牙,笑得让人心烦意乱。 “走!你给我走!”明悟脸色涨得通红,身体更是不住的颤抖。 “可是……。可是师父我走了谁给你败火呀?咱们这里可是寺院,不是尼姑庵,咱这儿上上下下除我一个母的,剩下的全都是和尚,你可要想好了?” “你……。”明悟嘴唇哆嗦了一下,他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药,为什么药性这么强烈,他,他快要坚持不住了,意识有些模糊,眼前慧悟越来越诱人。 “师父,我是不能走的,你说我要是真的走了……嗯!”一声闷哼,慧悟身子一歪就被已经迷失自我的明悟按在了身下。 “师父,你别激动……唔~!”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扒了下来,接着她极其享受的把眼睛闭上。 “我嘞个去!”这简直是……。简直是……没想到在她即将离开寺院的时候,竟然能够得到这里最漂亮的男人。 “我嘞个去!”她浑身激动得一哆嗦,嘴唇已经被堵上了……。 夜色寂寥,慧悟整个人直一会儿,又弯一会儿,一会儿抬头望天,一会儿又脸朝黄土,各种姿势几乎全都尝试了一遍,最后还是她首先缴械投降,无力的闭上眼睛,不管他自己怎么在她的身上再怎么折腾了…… “喔喔喔喔……”寺院里面的铁公鸡开始啼叫起来,东方慢慢的泛起了鱼肚白,这个时候慧悟才悠悠的转醒过来,身体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翻了一个身,微眯着眼睛,却是看到在她的面前有一具身体坐在她的面前,顿时吓得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有些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嘞个去!”她竟然比他起来的晚! 嗖的一下坐了起来,可是当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的时候,又皱起了眉头,这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难道是…… “师父,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明悟清冷的说道。 “师父,怎么……” “我说了,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明悟再一次说道。 “怎么会?明明……”慧悟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她是一个女人,自然这件事不会吃什么亏,可是师父是一个男人,他难道不想让她对他负责吗? “皇宫里面的人今天应该会过来,你的时间不多了,拿着你的玉佩回房间准备吧。”明悟说着将玉佩抛向了她。 “走吧。” “师父……。”慧悟拿起玉佩站起身子,张了张嘴“师父,那我就真的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到皇城找我,我……我是一个女人。”她想说她会对他负责的,可是想她说这话,他一定会发怒的,索性这样说之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师父……”关上门,她的头抵在了门板上。 第八章:进宫了 第八章: “师父……”慧悟眼睛有些发热。 “慧悟,你大清早的在方丈的禅房面前鬼鬼祟祟,想要做什么?”忽然,在她的身后传来一声斥责。 “明远师叔。”慧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转过身,难得的恭敬道:“我就要走了,所以再向师父道别,可是师父却是不想见我,所以,慧悟想麻烦一下师叔,替慧悟转告师父,让他保重,如果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慧悟的,慧悟一定责无旁贷。” “什么,你要走了,去哪儿?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在编什么瞎话?”明远眯着眼睛,警惕的看着她。 “我嘞个去!”慧悟仰头望天,怕是师叔对于她的身世并不知情。 “师父保重!”在转身,面对着禅房的门,她大声的说道,旋即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真的要走,去哪儿?”明远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的功夫才转过身,看向明悟紧闭的房门。 “师兄……师兄,你在吗?”他叫了一会儿,却是里面没有任何的反映。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然后转身也就离开了。 这一天当日头正中的时候,皇家的队伍果然到了碧华寺的山脚下,接着以高公公为首的皇宫大太监,带着一行锦衣侍卫托着华贵的衣裳走上了寺院。 半个时辰之后,换上了锦衣,却仍是一个小光头的慧悟,不!现如今已经恢复到了俗世之中的名字——筠轻歌。 锦衣华服衬托着一张邪气,俊美的小脸儿,竟然自然天成的散发着皇家之气。 “慧悟师弟,你——你真的是皇女?”慧生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 “是我,师兄,我马上就要走了,你要多多保重啊!”她说着已然将肩膀搭在了慧生的肩膀上,她这个举动令慧生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师……师弟也保重,你,你不去看看他吗?”慧生意有所指的问道。 “他?是慧觉吗?可是他总是躲着我呀?算了,不说他了,我那上就走了,师父,就拜托你和寺里面的师兄,师弟们照顾了,记得,有什么事情可一定要派人到皇宫找我呀。”慧悟难得脸色正经的说道。 “师弟……我会的,你,你也要保重啊,若是在那里有什么需要我们这些师兄弟的地方尽管说话,嘿嘿……”说道这里,慧生忽然停下来,摸了一下鼻子,尴尬的笑了:“你现在已经身份不同了,怕是需要我们的地方不多,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知道。”慧悟说着一伸手将慧生拦在了怀中,顿时没有预料的慧生脸色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子。 “保重吧。” “保重。”慧生轻声回应道,旋即慧悟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放开他,然后转身,不再回头的随着这些人下了山。 …… “她走了?”在慧悟终于看不到影子的时候,慧觉从寺院的一个角落里姗姗地走出啦,喃喃的开口道。 “嗯,她走了,你出来晚了。”慧生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有些发红,显然是刚才哭过。 “后悔了?” “呵呵……后悔有什么用,这就是命吧,我……。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命运为什么要这么愚弄我?”慧觉说道这里,脸色却是有些狰狞。只看得慧生有种不好的感觉,这碧华寺从此不会不太平了吧? …… 华丽的宫殿,或甜美,或端庄,或妖娆的俊美太监,一个赛过一个的长相,只看得筠轻歌心驰神往,刚刚还低落的心情,瞬间恢复前所未有的高涨。 “我嘞个去!这简直就是温柔乡,英雄冢吗?”她兀自碎碎的念着,一双眼睛似乎有些看不过来,精美的装饰,大气,辉煌的宫殿,一个个在她面前回话的小太监,声音儒软,让她的心像是有一只猫爪子在抓她。 “三殿下,您且在这里稍等一下,老奴进去回禀女皇陛。”一路领行的高公公的回转身体恭谨的说道。 “去吧去吧,不用管我。”筠轻歌随意的挥了挥手。目光穿梭在来往的俊美太监身上,有心想着拉过来一个熟悉熟悉,但又怕自己唐突了。 “那三殿下稍等。”高公公再次告退,目光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心中顿时升起轻视的态度,这个帝后谪出的皇女,怕终究是上不了台面上吧?可惜她一代贤后父亲的背景了。 第九章:与小太监搭讪 第九章: 筠轻歌看着高公公进入金灿灿的琉璃宫,眨巴了一下眼睛,旋即回眸看到了一群不知道那个殿的小太监,正凑这一起朝着她这里指指点点,看到她回首的时候,立时惶恐的收敛,匆匆的走了过去。 “我嘞个去!”她伸手摸了摸一点儿饰物都没有,还是光溜溜的脑瓜儿,咧开唇嘿嘿一笑,她对于现在的形象倒是不甚在意,若是这样能吸引他们的目光,她倒是求之不得。 “要不要搭个讪上去?”抱着肩膀,筠轻歌一副地痞的模样晃了晃寻思道,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并无动静的琉璃宫,而站在宫殿门前值班的两个小太监,她稍一比较,将两个人论了一个高地上下之后,朝着左手边的杏核大眼的小太监走了过去。 “三,三殿下有何吩咐?”自那高公公进入琉璃宫之前,已经悄悄提醒了他们等在外面的究竟是何人。所以小欢子见她朝着自己走过来,立时恭谨的先上前施礼道。 “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啊?”筠轻歌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伸手虚浮了他一下,第一次见面她也不好动手动脚的,要是吓着了漂亮的人儿,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谢三殿下,三殿下有何吩咐?”小欢子有些受宠若惊,完全忘了她问的是什么?而再次询问道。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才小欢子。” “小欢子,呵呵……这个名字不错,小欢子,今年多大了?” “奴才今年十四岁。”小欢子如实的回禀道。 “十四岁呦,比我大一岁,嘿嘿……我今年十三岁。”筠轻歌晃着小脑瓜兀自说道。 “三殿下。”小欢子抬手不着痕迹的抹了一下自己额头的冷汗,完全不明白这位皇女说这些想要干什么? “对了,我是三殿下,你知道我是三皇女,以后有事儿找我,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 “三殿下,女皇陛下招您进去。”这个时候,高公公从宫里走出来,看着筠轻歌眉飞色舞的不知道再向一边的小欢子说着什么,而小欢子小脸儿通红。 “哦,这就进去呀。”筠轻歌歪头看了他一眼,旋即还不忘对小欢子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道:“只要我能办到的,你可不要见外,尽管说。”说完,还冲他呲牙一笑,顿时让小欢子受宠若惊,不过当他看到高公公平静无波的脸色的时候,立时又惶恐的低下了头,嘴里不停地叨念着:“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今天你我就算是认识了……” “殿下,三殿下,女皇陛下还在里面等你呢,我们快些进去吧。”高公公皱着眉头的催促道。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筠轻歌一边朝着小欢子挥着手,一边跟着高公公走近了琉璃宫。 金碧辉煌的帝王寝宫,一干装饰物品看得筠轻歌眼花缭乱,口中不住的发出属于她的独特赞叹。 “我嘞个去!这个是全金的吧?”她走到一个烛台前,双手环抱还不能将它抱住,回头看着高公公道。 “回三殿下,是纯金的。” “我嘞个去!全金的,碧华寺的正殿大佛也不是全金的,我嘞个去,那佛祖该哭了。” “三殿下,我们快走吧。”高公公皱着眉头道。 “走走走,马上走,我嘞个去,这宫殿怎么这么着大,比摆着佛祖的正殿还要……。” “殿下,我们到了,噤声。”还没等筠轻歌继续说下去,高公公做了一个手势,筠轻歌这点儿眼色还是能看得出来的,立时将嘴闭上,看着面前三四个白玉台阶,至于台阶的里面,因为又不知道集成的金色、珍珠幔帘挡住了视线,里面倒是看得不真切。 “陛下,三殿下到了,是否让她进去回话?”高公公神色恭谦,敬畏。筠轻歌看了他一眼,又瞅了瞅半天没有回应的幔帘里面,举步就要踏上台阶。 “咳咳咳……。” “我嘞个去!”忽然这一连串的咳嗽声,令筠轻歌倏地收住了脚步。 “大胆,女皇面前,尔敢出言不逊,来人将她拿下!”随着筠轻歌的话落,幔帘里面传来了清冷、肃杀的年轻男子的声音。 “我嘞个去!怎么难道我母皇她是男的,还是我父后没有死?”筠轻歌看向高公公,对于里面喊打喊杀的并未放在心上。 “大胆!”同样的声音立时又响起来:“休得胡言!” “我嘞个去,你不是殿下我的母皇就闭嘴!烦不烦!”筠轻歌皱眉道。 “咳咳……” “陛下……陛下,您……” “好了,湘君,朕无碍,扶朕起来,轻歌进来吧。”一阵柔和的声音淡淡的响起,筠轻歌很满意这缕声音,也不能等高公公上前,自己迈进一步走上台阶,掀开了一道帘子,却见一层珠帘挡在前面,掀开珠帘则是金丝、银丝线钩织的帘子,再掀开…… “我嘞个去!”筠轻歌摸了一下光头,掀了三四层都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幸好也就这么几层,掀开最后一层,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无比奢华的大床,床两边各侍立两名俊美的小太监,一位看着有些眼熟的极品美男,在美男的怀中半倚着年纪也就在三十五六岁之间的雍容女子。 雍容的女子容貌算不上绝色,却是富贵逼人,虽是一脸的病容,却是遮掩不住上位者的威仪,这就是东昱女皇——筠翔。 筠翔似弱无力的依靠在美男的怀中,面色安详,不过在她看到走进来一个光秃秃的小和尚的时候,顿时神色一凛,心中顿生不虞,这碧华寺虽是皇家寺院,可也不能将她的谪出皇女真当和尚养育啊?这还不算,可明明她一早就知会了那边说是要接回她,这头发怎么没有留出来? “母亲?母皇?”筠轻歌眨了眨眼睛。 第十章:母女重聚 第十章:母女重聚 “母皇?”筠轻歌眨了眨眼睛,一副清纯、无害的模样。 “像……真的很像!”云翔直了直身体,看着筠轻歌的模样,感觉她简直就是从她父后脸上一个模子扒下来的,怎么这么想像呢? “像谁?我父亲吗?”筠轻歌捏了捏自己的脸,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自己美艳无双,倾城绝后呢?原来…… “过来,过来让朕好好看看你。”云翔冲着筠轻歌招了招手,筠轻歌立时眉眼一弯,连蹦带跳的蹿到了她的大床前,左右看了看,随即冲着一把手扶着女皇的极品男子一呲牙,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见筠轻歌侧身屁股一扭就挤到了两个人的中间,再蹭蹭直接将体力不如她的极品男子给挤了一个趔趄,差点儿从床上摔下去。 “陛下,您看她……”极品男子忽的站起来,伸手指着筠轻歌,声音有些颤抖,双目之中更是盛着被藐视的怒火,要知道他可是堂堂的现今女皇的帝后。 “咦?他是谁?有些眼熟儿……”筠轻歌坐在云翔的身边,一只胳膊已然自来熟的从她的身后扶着她的身体,另一手因为脑中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儿。 “我嘞个去!瞧我这记性,你应该是上一次到我们寺中给我母皇,进香祈福,我母皇的男人吧?” “你?陛下!您看——她一点儿都不懂的礼仪尊卑,既然知道臣妾是谁?最起码,最起码她应该尊称我为……。” “好了,好了,挺大的一个人,有话自己说,不要动不动就像我母皇告状,我知道你是谁?我的继父嘛?”筠轻歌撇了撇嘴吧,说完这话,并不理会他脸上多彩的表情,小脑瓜儿直接往云翔的怀里一砸。 “母亲,你是我母亲,太好了,没想到我不是一个人,原来我也有母亲,而且我的母亲还是这世上最伟大,最尊贵的女人,呜呜……。轻歌好开心!”筠轻歌一边说着,一边小脑袋还用力的往她的怀里蹭了蹭。 “咳咳……咳咳……” “陛下,陛下!” “陛下,您没事儿吧?” “母亲,你怎么了?生病还没有好吗?”筠轻歌在高公公和那位湘君刚开口询问的时候,就已经坐直了身体,眼中充满浓浓的关切之意,紧张的问道:“怎么还没好?皇宫里听说有很多好大夫,好的草药,可是怎么还没好?呜呜……轻歌刚刚和母亲团聚,你可不能再狠心扔了轻歌不管!”她悲切的哭号了两声,再抬起头,已经是泪眼婆娑,无比的情真意切。 “咳咳……咳咳……好了,别哭了,朕无碍,呵呵……只是让你这个小家伙撞了两下,无碍的!”云翔无比怜爱的看着眼前与那逝去的碧后相似的脸,完全忽略她刚才都说了什么,只是清楚的记得,碧清筱是不爱哭的,即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也总是在她的面前微笑着,可是这个孩子,十几年了……。 “轻歌……我的孩子。”她柔情的说着,伸手将她搂在了怀中:“朕或许不该这么多年将你……置之不理,你……受苦了。”她的鼻尖儿有些酸涩。 “不苦的,寺里面有师父照顾,师叔还有其他的师兄弟都不曾欺负我,倒是轻歌,嘿嘿……常常戏弄他们呢?”说到这里她天真的扬起了还挂着泪痕的小脸儿,骄傲的说道。 “是吗?”云翔抬手擦掉了她脸上的泪珠,宠溺的问道。 “当然了,母亲,你是不知道你女儿我有多厉害!”说到寺院里曾经的光辉岁月,她立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这也挣脱了她的怀抱,眉飞色舞,有声有色,手脚起用的比划起来。 “女皇……”完全受到冷落的梅湘皱着眉头,刚开口唤了两句,就被站在一旁的高公公偷偷的拉了一下衣角。 “陛下,奴才先告退了,陛下若是有什么吩咐,唤奴才一声就是,奴才就在外面。”高公公垂着眉角恭敬,声音不大,却是完全可以让女皇听到。 “嗯,下去吧。”说着,摆了摆手,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梅湘。 “臣妾也不打扰陛下和三殿下母女重聚之欢,臣妾告退。” “嗯。”云翔见此还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大殿之内的一干小太监,以及高公公和帝后梅湘退了下去。 …… “高公公,你方才是何意?”一走出琉璃宫,梅湘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可是这后宫除了女皇之外,最大的人,即便是这高公公是女皇身边最亲近的红人,可若是他在女皇的枕边努努嘴儿,他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他张嘴的。 “帝后千岁请恕老奴方才的不敬。”高公公谦卑的将腰身弯得很低。 “哼!”梅湘冷哼了一声,背转了身,等着他的解释。 “千岁,您方才也是看到了,女皇陛下与三皇女久别重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若说了一句错话,奴才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只是奴才看得出来女皇陛下明显的是对待这位皇女与其他皇女不一样,相信千岁也是看出来了。” “那又怎样?不论怎么说,本宫也是她的父亲,在这皇宫里面她是要敬着本宫的。”梅湘脸色阴沉道。 “是,千岁说的自然是正确的,可是千岁您也不要忘了,您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三殿下的生身之父乃是……”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退下!”还未等高公公讲话说完,梅湘的眼中一闪而逝戾气。手中的拳头一挥,高公公翕动了一下嘴唇,缓缓的退了下去。 “不是她的亲生父后吗?”可是,那又怎样?他不也不是那几个皇女的父后吗?可她们不还得在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称一声‘父后’,只要他有女皇的疼爱,只要女皇在床榻之上还贪恋他的身体一天,他就是东昱的帝后,她们的父后,这一点儿谁也不能改变,谁也不能,当然也包括她——筠轻歌! 第十一章:姐妹 第十一章: 高公公耳观鼻,鼻观口静静的侍立在皇宫大殿的门口,耳边不时的传来三殿下筠轻歌此时彼伏,欢快的笑声,而在这笑声中他依稀听得出女皇浅浅的笑声。 “这三殿下倒是有些不一般,难道是杂家看走了眼?”高公公碎碎的念叨着,目光仍旧是盯在地面上。 他,高弓辰,现年二十五岁,这年纪在皇宫里面说大不大,小小也已经不小了,这样的年纪能够爬到他现在的位置,着实吃了不少的苦头。 他是在第一位帝后去世之后,迎来第二位帝后之时才调到女皇身边做事的。 先前有关碧清筱的事情他所知不多,只是知道女皇甚是喜爱这位帝后,不光是这位帝后贤淑,但是他的才华,也是极其出众的,外表更是倾国倾城。 “很像吗?”高公公皱起了眉头,女皇说三殿下与先帝后很像,难道帝后的模样是那样的?他歪脑袋想了想,却是想不起来筠轻歌的长相了,只是急着她的小光头。 …… “呵呵……”云翔轻笑着,拉着又蹦到她面前的筠轻歌,道:“你就这般胡闹,你的师父他管你吗?” “管,当然管了,尤其是明远师叔,他看的我最严了,若是那一点儿稍微做错了,他就会到师父的面前告我的状!”筠轻歌挑着眉头,挥着拳头一副愤愤的模样。 “呵呵……管你,你还是像一只小猴子啊!”云翔今天心情莫名的好,话语间完全不似平时哪位仪态威严的女皇陛下,在这里她只是一位与自己女儿久别重逢的母亲。 而筠轻歌也是将自己在寺院里面,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觉得稍微有意思的就讲给她听,而女皇也听得甚为开心。 “轻歌,你说的那位经常被你调戏的小和尚,他这次随你来了吗?” “他?呵呵……”轻歌淡淡的一笑,顿了一下方道:“我和他……其实也没什么,也没想过我是这样的身份,哎呀!不说他了,反正他有他的幸福啦!”说到这里,她嗖的一下抱住了云翔,随即她的肚子开始咕噜噜的敲起鼓来。 “呵呵……饿了,说了这么半天,母皇倒是忘了,你一路上怕是也没怎么吃好,来人!”云翔嘴里说着,心中自是八九不离十的想到了那位小和尚怕是在不知道她身份之前,自以为攀上了高枝儿,而实际上则是做了一件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愚蠢之事。 “陛下!”高公公忽地快步走进了大殿。 “布膳。” “是,陛下。”高公公恭谦的退下,不过看看时辰,这还没到往日里女皇用膳的时候,看来是哪位三殿下肚子饿了。 不消片刻,一桌无比丰盛的膳食摆到了筠轻歌的面前。 “我嘞个去!这么快就做好了,还这么丰盛!”她嘴馋得快流出了口水,从桌前又转到了桌未,莫不是她还自知她的母亲是女皇陛下的话,恐怕她早已经上桌大吃特吃了。 “御膳房做东西自是快的,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云翔这时也从床上走了下来,高公公还未等走过来搀扶她,筠轻歌已经如一只兔子蹦到了她的面前,小心地挽着她的胳膊,道:“母亲,您慢点儿,其实这些东西我看着好像都是很好吃的样子,闻着都这么香!”说着,她还夸张的猛吸了一口气。 “呵呵……瞧你,唉!朕倒是忘了,轻歌在山上是吃不到这些的。”说话间,神色也愧疚的黯然了下来。 “没关系的,呵呵…。没吃过这些,母亲您看我不是也很强壮吗?山上的师兄都没有我厉害的!” “哧!”云翔闻言笑着点了点她的脑瓜儿,道:“你呀是一个女孩子,现在看来你山上的那些师兄定是被你欺负的不行!” “呵呵……哪有。”轻歌随即憨憨一笑,扶着她坐下之后,看着满桌的美食,再次流口水了。 “好了,你也别看了,喜欢吃什么,就吃吧。”云翔开口,她开始还有些扭捏,小心地夹了两个菜吃了两口,在发现女皇并不食用的时候,也停了下来。 “你不饿吗?你想吃什么,我夹给你。”她兀自地说着,并不等她回答,就将小山一样的食物夹了一堆放到了她的面前。 “母亲你病着,应该吃清淡一点儿的,反正我生病的时候,师叔和师兄他们是这样说的。”说完,她还咧了咧嘴,看在云翔的眼里竟然感到了一丝丝的温暖与辛酸。 “陛下,大皇女,二皇女,还有四皇女前来问安。”高公公低声在云翔的耳边低语道。 “哦。”听到这几个人来了,女皇的脸上顿时闪现阴霾之色。 “怎么了,母亲,你怎么不吃啊?”筠轻歌什么都没听到的又来到云翔的面前,看着堆积在她面前的食物关切的问道。 “朕不饿,你吃吧。”女皇笑道。 “陛下,他们?”高公公试探的又问道。 “让他们进来吧,正好轻歌在这儿,她们姐妹应该互相彼此认识一下。”高高应诺的退下,女皇则是伸手拉住了就要走开的筠轻歌。 “母亲?”筠轻歌眨了眨眼睛。 “一会儿你的姐妹进来,你们互相认识一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希望你们……”说到这里她的话顿了顿,伸手拿起一边的手帕擦了擦筠轻歌的嘴角。 “看你,吃东西还跟小孩子似的,都弄脸上了。” “唔~!”筠轻歌紧了一下鼻子:“都怪这些东西太好吃了,我……”渐渐听到了身后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仿若什么都不在意的她,自是清楚什么人进来了,还是歪头要看过去,不过却是被女皇给拽了回来。 “别动,这边还有一些,擦干净了,否则让人笑话。” “呵呵……是姐姐们来了。”筠轻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可是,她身后那几位皇女则是被眼前的情形刺痛了眼睛。 “儿臣,给母皇请安。”三位皇女异口同声的俯身下拜。 “好了,弄好了。”云翔女皇并没有让她们很快起身,弄干净了筠轻歌的小脸儿,还拍了拍她光溜溜的小脑瓜儿,顺口说道:“把头发留出来吧。” 第十二章:小欢子 第十二章:人妖啊 “把头发留起来吧。”女皇随口说道。 “呵呵……这样习惯了。”筠轻歌摸了一把自己光溜溜的小脑瓜儿,回眸间似乎是刚发现大殿里又进来人了。 “咦?母亲,她们就是轻歌的姐姐们吗?啊!这个我认识!”忽地她挣脱了女皇的束缚,一下子就窜到了四皇女筠轻语的面前,伸手指着她的面孔道。 “你们……哦,可是上一次在湘君到寺上进香的时候遇到的,呵呵……她可不是你的皇姐。”女皇微笑道。 “你?”筠轻语不曾想过谁还敢伸手指着她的鼻子,不过眼前的这个小光头确实有些眼熟,难不成她是……。我的天! “她不是皇姐?那是……是妹妹。”筠轻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道。 “是啊,你们两人出生的时候只差了一个时辰,可是……”说到这里女皇的脸色暗淡了下来,同样是生孩子,可是筠轻语的父亲便是安然无恙,可是碧清筱则是命丧黄泉,这件事一直是她无法抚平的痛。 “母亲,您是不是又想起了我的父亲?”筠轻歌看着她忧伤的模样,立时想到了什么,旋即走了回去,轻轻的抱住了她的肩膀。 “母亲,父亲一定不愿意看到您总是这副模样的。”可是筠轻歌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她便是眼窝一热,别过了头。 “母皇,请保重龙体。”三位皇女心情复杂的齐声劝慰道。 “是啊,要是母亲看到轻歌就想到父亲,不开心的话,那轻歌还是回到寺里吧,回去之后,轻歌会每日里在佛祖面前为母亲祈福,希望母亲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筠轻歌带着哭腔说道。 “傻孩子,以后不要在说这种话了,母亲将你接回来,就怎么还会送你走,不过你方才说的话,令母亲很欣慰。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筠翔说着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声音逐渐平稳的看向一直低着头的三位皇女道。 “相信你们已经都听说了,这一次高公公去了一次碧华寺,将自出生即寄养在那里的三皇女接了回来,他在那里吃了不少苦,不像你们身在皇宫享尽荣华,所以以后你们要多多爱护她,她不懂的也要慢慢的教她,明白了吗?”云翔说到这里,脸上一片肃杀,刚才的那点儿慈爱之情踪影全无。 “是。”三个人又是齐齐的回答。 “好了,你们退下吧,朕有些累了。”筠翔说着单手扶住了额头。 “母亲?”筠轻歌关切地上前。 “朕无事。”她轻轻地拍了拍筠轻歌的手,旋即又道:“高公公,稍后你带着三殿下去翡翠宫,前些日子不是叫人收拾了吗?”已经退到大殿门口三位皇女此时听到的就是这话,每个人的脸上瞬间又闪现了不同的神采,接着也不见停留,最后走了出去。 “是,陛下,翡翠宫早已经早扫得上下一新,就等着三殿下住进去呢!”高公公笑道。 “甚好,现在你就带轻歌过去看看,如果缺少什么,轻歌只要跟高公公说一声就成。” “谢母亲。”筠轻歌道。 “好了,都下去吧。” “是,母亲,那我明天能过来看您吗?”筠轻歌似有不舍的问道。 “当然。”筠翔笑道。 “那我走了。”说着,筠轻歌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笑容,吧嗒亲了一口女皇,使得女皇神色一怔,等她缓过神儿来的时候,筠轻歌已经一路小跑的跑出了大殿。 “这孩子。”筠翔摇了摇头。 “陛下,奴才也先告退了。”高公公俯低身子道。 “嗯。” …… “我嘞个去!”筠轻歌走出大殿,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戏演得可不是一般的累,那女皇对她外人看来是温情似水,可是她却不那么认为,如果真是对她好的话,就不会在她很小的时候将她送到寺院里了。 “走的还真快!”她左右看了看先前出来的那三位皇女,已经完全没了踪影,又望了一眼身后高公公还没有出来,她是不知道翡翠宫在哪儿。 “嗨,小欢子!”抬头一眼看到了小欢子,她立时凑了上去。 “我没叫错名字吧?” “给三殿下请安,三殿下没叫错名字。”小欢子诚惶诚恐的回应道。 “嘻嘻……我的记性一向很好的,说过一次名字我就记得很清楚,你在这站着干什么呢?不是自从我进去之后你就一直在这里站着吧?” “回殿下,奴才在这里当值。” “当值就在这里一直站着啊?那你累不累呀?要不我替你一会儿,你先歇着,反正我没事儿。” “奴才惶恐,殿下不可以!”小欢子听了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哎!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殿下!” “高公公,你来得正好,快让他起来,我又没说什么,快起来!” “殿下喜欢小欢子?”高公公并没有马上让小欢子站起来,反而向筠轻歌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他呀,呵呵……”筠轻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就让小欢子以后跟着殿下您吧,能够服侍殿下左右是他的福气呀。” “你是说……你说……这可以吗?这不好吧?” “小欢子,你还不向三殿下磕头谢恩,三殿下可是先帝后的嫡女。”高公公见小欢子还愣愣的跪在原地,不由得催促道。 “奴,奴才多谢,多谢三殿下!”小欢子依旧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三殿下怎么会喜欢他呢? “这……这可以吗?”筠轻歌看了看琉璃宫,又看了看高公公。 “回殿下,皇陛下已经说了,殿下有什么需要只管说就是,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而已,只要殿下喜欢就好。” “呵呵……喜欢,喜欢,不过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跟着我?”她摸着自己的小脑瓜儿看向小欢子。 “奴才愿意,奴才愿意!”这一次不用高公公提醒,小欢子跪下蹦蹦的就是磕了三个头。 “好了好了,别磕了,再磕都磕坏了。”筠轻歌说着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第十三章:不好伺候 第十三章:不好伺候 翡翠宫,坐落在琉璃宫的西南角,乃是每一代东昱国皇太女的住所,当然筠轻歌对于此处在每一位皇女之中的重要性,还不知晓。但是当小欢子看到高公公将三殿下带到此处的时候,立时惊讶的看向了筠轻歌,旋即又低下了头。 “三殿下,这里就是翡翠宫了。”说着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筠轻歌走在他的前方,他接着道:“翡翠宫,共一处正殿,两处偏殿,因为翡翠宫之中大部分生活用品均是由翡翠制成没因此而得名。”他边走边介绍道。 “翡翠宫一共有宫人十二人,嫲嫲四人,再加上新进的小欢子,服侍三殿下一共是十七人。” “这么多人都伺候我一个人?我嘞个去!还真有些不习惯。”筠轻歌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道。 “殿下现如今金枝玉叶,说不得以后便是九五至尊,这些奴才都是殿下应使得的。”高公公嘴角挂着和煦的微笑道。 “我嘞个去!还九五至尊,这话公公可是不能随便说,母皇现在只是小病抱恙,虽说不能千秋万岁,但是有我逗她开心,百八十岁自是不在话下。”筠轻歌摆手道。 “是,是是,那是自然,女皇陛下千秋万岁。”高公公说着朝着女皇的琉璃宫深施一礼,接着又道:“殿下,这些人就是翡翠宫的奴才,全在这里,若是您有什么吩咐,就叫他们去做,若是您这儿少了什么,便叫个奴才到老奴这里来取,三殿下,现今女皇哪里没人伺候着,老奴这就告退了。” “去吧,去吧,好生照顾母亲,我这里自是会照顾好自己的。”筠轻歌闻言也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高公公俯身退了出去。 “你们也起来吧,在我面前没那么多规矩。”她大马金刀的说着,几步就走到了大殿正中的椅子前,转身坐下。小欢子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站好。 他,现在算什么?算是三殿下心腹之人吗?他可是三殿下从女皇哪里亲要的人,应该与眼前这些太监,嫲嫲不一样吧?他这样想着,却是规规矩矩的站好了。 “我嘞个去!不是叫你们起来吗?”筠轻歌皱了一下眉头,看着下面跪着的十六个人道。 “殿下,这皇宫之内的规矩并不是您说废就废的。”为首的一位年纪在四十左右岁之间,她抬起头,神色恭敬的回话道:“这事儿要是传到别的宫去,少不得要说我们这里没有规矩。” “得了,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既然你们愿意跪着,那就跪着吧,懒得管你们了。”筠轻歌挥了一下手,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贱皮子的人,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殿下,奴才们要守宫中的规矩,殿下您也得遵守,您在奴才们的面前,不能以我自称,您是殿下,与我们这些奴才是不同的。”这位老顽固继续说教道。 “那你说我的怎么称呼我自己?”筠轻歌身子一歪,整个人就斜到了宽大的椅子里面。 “您应该自称为本宫。” “本宫,好!”筠轻歌拖着长长的音节,缓缓的说道:“本宫现在浑身不舒服,现在想要沐浴了。” “小恭子,小谦子,小礼子,小仪子,你们四个服侍三殿下更衣准备沐浴,小莲子,小池子,你们两个到后面准备沐浴的一干用品。”她目不斜视的吩咐下去。 “是,嫲嫲。”六个人齐声的应诺,方要站起来。 “等等!我嘞个去!”当筠轻歌看到这几位的尊容的时候,顿时不淡定了,这几位的长相还真对不起他姥姥,怪不得那位高公公会将身后这位小欢子给她,原来是知道这几位的长得对不起她的眼睛啊! “殿下还有何吩咐?” “本殿下没有什么吩咐,就是不劳烦你说的这几位小了,等他们把水弄好了之后,只留下小欢子就成,其他人还是不要让我,不!不要让本宫看见,否则洗个澡我都得淹死。”她夸张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道。 “是,殿下。”这位嫲嫲倒是没说什么,不过那几位小,倒是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筠轻歌全当没看见:“好了,你们要是愿你跪着就跪着吧,本宫先四处溜溜,等准备好了就招呼本宫一声。”说着,也不等这些人给她个什么反应,起身拉着小欢子朝着大殿里面走去。 “嫲嫲……”等她消失在他们的眼前,这些人呼啦一下站了起来,都围在为首的那位女子的周围,尤其是刚才的那几位小,眼圈儿更是红红的,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哭丧呢?自己的长相自己还不知道吗?难不成你们还能够凭着自己模样魅惑殿下吗?没有把儿的玩意儿,哼!”她冷哼了一声,说得这几位小都低下了头。 “那个也嚣张不了多久,不要以为自己是琉璃宫过来的,最好不要让本嫲嫲逮住你的错处!哼!都还傻愣的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都去做事儿,一群废物!”她一抖袖子,十二位小太监立时散开,做事去了,唯有留下了其他三位嫲嫲。 “王嫲嫲,您看这位殿下,似乎不好伺候啊!”这时瘦高挑,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人挑着眉头说道。 “不好伺候怎么了?怎么,莫非李嫲嫲想换个主子伺候?”王嫲嫲斜了一下眼睛,冷冷的说道。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嫲嫲赶紧摆手道。 “哼!”王嫲嫲又哼了一声,旋即掉头离开。 第十四章:闲话 第十四章:闲话  “我嘞个去!这么大个儿的屏风竟然全是翡翠的!”筠轻歌被眼前一件件翡翠用品,惊得直咂嘴巴,到底是皇家,原来连生活之中的一个小物品都这么奢华,怪不得这是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貌似这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管他那么多呢,先享受了再说。 “三殿下,这屏风应该是用的最好的翡翠,您看屏风的每一处都几乎透明,这是极品翡翠呀!”站在她身后的一直被她拉着小手的小欢子,轻声的解释道。 “是吗?你这小家伙儿竟然识得这玩意儿,真是好宝贝儿!”她一边说着,实在忍不住就在他粉粉的小脸儿上掐了一把,真滑嫩。 “啧啧……” “三殿下,过奖了。奴才只是略知一二。”小欢子羞射的垂下了眼帘。 “略知一二也比我强啊。”再次的伸出了她的魔爪,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很瘦啊,看来得给他补一补,要不不够他一吃的。 “殿下,折杀奴才了。”被她这么一说,小欢子顿时有些惶恐起来,身子一弯就要跪下。 “干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不过年不过节的,别没事儿也学那几位,你这一跪,我的小心肝儿嘢!” “三殿下~!”小欢子闻言眼圈儿就是一红,他不知道为什么三殿下对他这么好,他只是一个阉人,不配她对他这样。 “好了,怎么又要哭了,好了,我们什么都不说了,服侍本殿下洗澡去!”筠轻歌又紧了紧拉着小欢子的手,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两个小,至于都叫小什么,她可是记不得了。 “是,小欢子以后一定对三殿下忠心耿耿,三殿下要奴才干什么,奴才赴汤蹈水,在所不惜。” “我嘞个去!没文化真可怕,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是赴汤蹈火!”筠轻歌敲了一下他的脑壳儿道:“再说,我有什么赴汤蹈火的事儿也舍不得你去呀!” “殿下~!”小欢子被她这话说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眼前就是刀山火海,为了表忠心,他立马就跳下去。 “三殿下,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您现在就要沐浴吗?”小仪子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们两个人紧紧拉着的手,不明白这个除了脸蛋儿漂亮一点儿的太监,究竟哪儿好?他又不能上chuang服侍。 “既然准备好了,你就头前带路吧,等到了地方,你俩儿就该干嘛干嘛,有小欢子一个人伺候着就够了。” “是,殿下。”两个小太监俯身道。 ……。 水汽蔼蔼,汉白玉的地面上蒙了一层细密的水珠,不过这汉白玉此时踏在上面,不只是因为何故,赤着脚竟然隐隐的传来温热的感觉。 “这是皇宫浴池吗?大家都在这里洗澡吗?”筠轻歌透过水雾依稀能够看清楚比她曾经在寺院里住的禅房还要大上三倍的浴池,水池上面蒸汽凝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花瓣一片片洒在上面,点缀得甚是让人心神荡漾。 “回三殿下,这翡翠池仅供您一人使用。”小礼子低眉顺眼的回道。 “我嘞个去!那其他人呢?” “回殿下,其他皇女自是有她们自己的浴池,只不过除了女皇陛下之外,就连湘帝后也是不如这里的。” “我嘞个去!”筠轻歌发现今天令她惊奇的地方简直太多了,现在连她洗澡的地方都这么奢华,那么其他的就可想而知了。 “我嘞个去!”我抹了抹嘴巴,不自觉的又碎碎的感叹着。 “三殿下,小欢子伺候殿下更衣,沐浴吧?”这个时候小欢子走上前低声道。 “是啊!我嘞个去!不管了,洗澡!”筠轻歌胳膊一挥:“你们两个下去吧,不用你们伺候了。”姑奶奶她现在要调戏小美人了。 “呵呵……”她一想到这一点,嘴角不自觉的淫dang的笑了起来。 ……。 小礼子和小仪子退出了浴池,小仪子撇了撇嘴巴,低声道:“我看这位三殿下就是一个乡巴佬,哼!她还看我们不顺眼,也不看她自己的德行。” 小礼子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而小仪子见小礼子并没有附和他,讨了一个没趣儿,也不再说什么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了翡翠宫的一条狭窄宫道上,忽地从两个人的身后无声的落下一个黑衣人,他一把捂住了小仪子的嘴巴,身子一蹿就将他带走了。 “公公。”黑衣人再次出现,已是带着昏厥过去的小仪子。 “嘴欠的奴才,杀了直接扔出去。”高公公冷漠的说了一句,看也不看仍是在昏厥之中的小仪子。 “小仪子,稍后等三殿下沐浴过后,我们再过去……咦,人呢?”走出了胡同,小仪子这才愕然的发现小仪子的人不知道哪去了。 …… “大皇姐,看起来母皇对这位三妹妹着实是另眼相看那,恐怕这皇位……”三位皇女走出了琉璃宫,一边走,二皇女皱着眉头,忧心道。 “哼!也就是一个新鲜,连母皇都不叫……”大皇姐接连冷笑了两声。 “是啊,这么没规矩,母皇现在是觉得新鲜,只是日子久了,怕是就养成了她目无尊长,嚣张跋扈的气焰。”四皇女点头道。 “谁知道呢,我们拭目以待吧,今儿也晚了,好歹这位三妹刚来,我们这些做姐姐,妹妹的定是要过去看看她,明天赶早儿,下了朝看过母后就一起吧。” “当然,一切全听大皇姐的。”两位皇女并无意见的点头称是。 第十五章:人妖啊 第十五章:人妖啊 “天上人间,美人如画,得!”浸泡在温热的池水中,筠轻歌一边口花花的吟唱着,一边向蹲在岸边的小欢子撩着水珠。 “殿下。”蒙蒙的水雾之中,小欢子的身上蒙了一层汗水,他抹了一把额头,看向水池中欢快的人儿。 “什么殿下,快下来给我搓背,嘿嘿……”你不下来,脱掉衣服,我怎么下手调戏你呢?筠轻歌斜肆的翘着嘴角,恨不得马上将岸上的人儿拖下水。 “是,殿下。”小欢子应了一声,转过身缓缓地解掉了上身的衣裳,只穿着一件内裤下了水。 “三殿下,这样行吗?”他试探着力度擦拭着她的后背。 “好,挺好的。”筠轻歌舒服的叫着,可是还没等小欢子擦几下,忽的一下,她就转过了身,看着一脸愕然、无措看着她的小欢子,她抿嘴一笑,一伸手就将小欢子给揽进了怀中。 “殿……殿下,奴才……” “嘘,别说话。”筠轻歌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他微张的唇瓣上,上下看了一眼搂在怀中一脸忐忑的小欢子,虽然他的年纪和慧觉差不多,可是这身板儿可是差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这皇宫不养人,竟把着水灵灵的小家伙养成这样! “殿……”小欢子看着她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游移,那热辣辣的目光,怎么看着那么像,那么像…… “啊!”忽地,他一声惊呼,他想起来了,那是他小时候母亲晚上看着父亲的眼神儿,可是想起来归想起来,怎么自己的双腿间…… 他再次看向筠轻歌,她的脸色渐渐地已由暧昧,宠溺的微笑变得讶异,困惑。 小欢子并不笨,他很快想到了一点,难不成这位三殿下一直都不知道他们这些皇宫里面的男人,除了女皇的夫君之外,其余的都是阉人吗?难道她不知道吗?所以才会被他的外表所迷惑,才会对他……。 “你——” “三殿下…。奴才……”他的声音止不住的发颤,根本不敢迎向她探究的眼神。 “你——会武功?缩阳了?”筠轻歌不解的看着他,刚才她的手滑进了他的裤子里,本想着能抓到什么,却是一空。本能的她没想到其他,而是认为他是武林高手,深藏不漏,竟然会这种功夫。 “殿下,奴才该死……奴才不会什么武功,更不会殿下所说的缩阳。”小欢子想从她的身上脱离,无奈筠轻歌揽着他腰的手并没有松开。 “不会武功?”筠轻歌闻言皱了一下眉头:“你应该是男人啊?”胸口平平的,跟他的不一样,但是与她见过的慧觉的,乃至师父明悟的是一样的,两点朱红,没有错啊! “奴才,奴才,应该不算是男人了。”小欢子带着哭腔道。 “不算是男人了,什么意思?莫不是你已经变成了女人?可我怎么没看出来。”筠轻歌说着,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他胸前的……。 “呃~!”低吟了一声,小欢子还没等说话,泪水已经劈里啪啦的流了下来。 “奴才,你才不是女人,奴才……” “我嘞个去!你说你就不是男人,还说不是女人,难不成你成了人妖?”筠轻歌说着又挑起了他泪雨迷蒙的小脸:“这人妖是啥样?”她兀自自言自语。 “殿下,奴才这样的人,只是没了男人下面的东西。”他低低的说道。 “哦!”筠轻歌嘴巴长得圆圆的,旋即,目光闪了闪,想了一下没有那东西的样子。 “我嘞个去!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这皇宫之中像你这样的,这样的……人,都是你这样。”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点着他的胸口,小欢子从她的身上起来,在水池中扑楞了两下才站稳了。 “殿下,就是这样,皇宫之中差不多都是奴才这样的人。” “我嘞个去,还真是这样?真TMD变态!”筠轻歌用手用力的拍打着水面,愤愤的说道:“真是没有人性,太惨忍了!” “殿下,奴才这样怨不得别人,奴才小时候家里穷,若是不这样,恐怕早就饿死了,现在能够有顿饱饭的活下去,奴才已经很知足了。” “这你就知足了,我嘞个去!”再次拍打了一下水面,筠轻歌现在一点儿继续洗下去的意思都没有了,意兴阑珊的从水池子里走出来,小欢子见此连忙也跟了出去,手忙脚乱的服侍她擦身。 “殿下,三殿下,您……您是不是生奴才的气了?”小欢子小心地问道。 “我生气?呵呵……”筠轻歌嘴角露出苦笑,她能生什么气? “我只是可怜你们,你说你们好好的男人不做,若是我是女皇,凡是进宫的男人皆是需要怜惜的。”她挑着眉头道。 “殿下,若是那样的话,宫内尚有女官,那岂不是容易淫luan后宫吗?”小欢子咬着嘴唇道。 “我嘞个去!什么淫luan后宫,我根本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女官全部用男官那不成了!”她两手一挥道。 “殿下……呵呵……若是那样真好,可惜奴才已经……”小欢子闻言,黯然的低下头,动作缓慢的将她腰间的带子系好。 “是啊,真是可惜……”她拧了一下眉头,这样的后宫真是没意思,她还以为能像在碧华寺那般,却是没想到眼前的一个个竟然都不中用,而那些可以用的,都应该算得上她的父亲吧? 她的父后啊…… 筠轻歌歪头想着,张开双臂,任小欢子在她的身上整理着衣裳,脑子里不由自主想到的是在琉璃殿见到的湘君。 “他吗?” 第十六章:夜色无眠 寺那般,却是没想到眼前的一个个竟然都不中用,而那些可以用的,都应该算得上她的父亲吧? 她的父后啊…… 筠轻歌歪头想着,张开双臂,任小欢子在她的身上整理着衣裳,脑子里不由自主想到的是在琉璃殿见到的湘君。 “他吗?”……。 “他吗?”兀自的筠轻歌念叨出声,旋即又摇了摇头,那个家伙似乎对她没有任何的好感,她可不喜欢自己的热脸贴到人家的冷屁股上,再说女皇她不可能就只有一个男人吧?打死她都不信! “小欢子,女皇身边有几个男人,你可是知道?”忽然,筠轻歌开口问道。 “女皇陛下身边的男人?”正站在她身后为她整理衣裳的小欢子闻言,就是一怔,稍微算计了一下,也没多想什么直接说道:“回禀殿下,女皇陛下一共有三名贵君,五名侍君,再加上湘帝后,一共是九人。”他肯定地回答道。 “九个,倒是不少,挺会享受的啊!”她习惯性的抹了一把自己光溜溜的脑瓜儿。 “三殿下,女皇身边的男人已经很少了,听说邻国苏彩国的那位女皇号称后宫三千,贵君,侍宠就达百人。”小欢子一边说着,人绕到了筠轻歌的前面。 “我嘞个去!”筠轻歌闻言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自己的脑瓜儿上:“她也不怕消受不了美人,撑死她!”她托着下巴,碎碎的念叨着。 “殿下说笑了。”说完这番话,他也弄好了筠轻歌身上的衣服,这件新换上的衣裳,颜色并不华丽,是一件银灰色的长衫,这衣料子穿着身上说不上来的一种舒服,衣领、袖口还镶嵌着金色的花边,白色如雪的腰带束在腰间,而正中间则是一颗拇指大小的翡翠,在这颗翡翠的周围众星簇拥着羊脂般的珍珠。 穿上这套衣裳,站在明净的铜镜前,筠轻歌撇了撇嘴巴,虽然气质有所不同,但是怎么看她依旧还像个小和尚。 “唉!” “殿下,怎么了?” “没什么,你——你快些穿衣服吧,别着凉了。”筠轻歌瞥了他一眼,看着他比早些时候刚见到他的时候更加小心,谨慎了,不由的关切的说道。 “殿下……”小欢子闻言,眼圈一热,看来这位殿下心肠很好,满含感激的低下头,捡起自己的衣裳穿好。 …… “陛下,夜深了,您该歇息了。”高公公侍立在侧,看着望着手中奏章,却是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的女皇道。 “什么时辰了?” “陛下,亥时已过,都快要子时了。”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罢了。”说着,筠翔放下了手中的奏章,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陛下,今晚在那位贵君处就寝,还是您在湘君哪里?” “湘君?”筠翔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就在高公公一位就是他了,熟料她忽地又说道:“今晚,哪里都不去了,朕想到翡翠宫看一看,那个小家伙不知道睡没睡?” “陛下……是。”高公公有些愕然。 “不要声张,朕只是过去看看。”她看了高公公一眼道。 第十七章:冷宫 第十七章:冷宫 夜色下,诺大的皇宫没有一点儿的声音,诸位侍君在又一次孤寂的等待中,和衣睡去。 “陛下呢?这么晚了,难道还在处理公事吗?”梅湘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色,在他的心里女皇陛下能够临幸他,是他地位稳固的保证,谁让他膝下没有一儿半女,身后亦没有可以让他依仗的母家。 “回禀帝后千岁,琉璃宫刚刚熄了灯。”出去探查的小太监回禀道。 “陛下那儿都没去吗?”他心中有些期盼,但更多的是紧张,期盼的是女皇不去其他贵君那里,而让别人眼红的到他这处;可相反紧张的是,每一次女皇过来却独独不要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方子,千方百计的折磨着他的身体,而他竟然就在这样的凌辱情形下,习惯了。 习惯是可怕的。 他不知道女皇在其他侍君那里是不是这样,还是唯独对他这般;亦或者就因为如此,因为对他愧疚,才奉他为帝后,他不清楚。 “陛下出了琉璃宫,看去的方向好像是新回来的三殿下的住处。”小太监低声回禀道。 “翡翠宫?这么晚了,她怎么去了翡翠宫?”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湘君很快也释然了,今晚不来也好,他能安稳的睡一觉了。要知道他已经十多天没有睡好一觉了。这是多天里,女皇天天令其他君侍眼红的到他这儿来,可做的却不是什么床弟之欢。 而他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床笫之欢究竟有何乐趣。 在他的身上发生的,不是脱光了堵上嘴,鞭打,就是拿着比拇指还要粗东西塞进他后面的身体里,再来就是将燃烧的蜡烛倾倒蜡油在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 而所有的这一切,竟然还能让他兴奋莫名,他是不是天生找虐呀? “千岁?千岁……女皇陛下没来,您是不是该歇息了,天已经很晚了。”小太监小心的提醒道。 “睡睡睡!就知道睡,睡死你这个猪!”被他打扰思绪,莫名的一阵心烦意乱,湘君啪的一下不知拿起了什么,径直的打向了小太监。 “嗯!”小太监闷哼了一声,单手捂住了额角,腥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废物!”湘君冷冷的咒骂了一声,转身进了内殿,睡下了,徒留下一脸委屈却仍是不敢掉半滴眼泪的小太监。自己的主子,性子他自是知道的,若是这个时候他跑下去抱扎伤口了,那么下一次再见到的时候,说不定他又会受什么伤,索性现在可能也就是破了点儿皮,等一会儿表面的血凝固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他傻傻的想着,捂着额头,将大殿之中较为粗大的蜡烛吹熄了,只留下一盏,然后他站到了边上,渐渐地打起了瞌睡。 等到殿内跑出来人的时候,他捂着额头的手已经松了下来,那指甲大小的猩红仍是触目惊心。 “唉!里面一个疯子,外面一个傻子。”一声叹息后,人影一晃又进入到了内殿…… …… 皇城之内,廊下的灯火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寂静无人的宫道,沙沙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陛下,前面就是翡翠宫了。”高公公俯身在撵驾前回话道。 “哦?”女皇筠翔闻言将头探了出去,不过所见的乃是一片黑暗。 “陛下,夜色深了,再加上三殿下随奴才一路赶路,身上乏累在所难免,现在睡下也是常理。”高公公说道。 “睡下了。”筠翔轻轻地说着,却还是从撵驾上走了下来。 “陛下,当心,这年跟前儿的晚上风寒,您还是上去吧。” “朕,只想下来走走。”筠翔摆了摆手,灯火下映出了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庞。 “我嘞个去!”一声惊叹,随着女皇的话方落便响了起来。 “有刺客,护驾!”高公公惊呼着,单薄的小身板那就是一个速度,挡在了女皇的面前。 “刺驾你个头!母亲,是我!”筠轻歌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旋即高公公的脑瓜儿被扒拉开,露出了那颗光亮的脑瓜儿。 “轻歌,怎么是你?”筠翔看清楚来人,便是一摆手,那些不知道藏在何处的黑衣人,便无声的消失了。 “我嘞个去!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来无影去无踪,神仙啊!”筠轻歌夸张的惊叹道。 “呵呵……你这个小光头,倒是什么都好奇,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到处乱窜,小心真的将你当成刺客砍了,那是你哭可都找不着调了。”筠翔点了点她的额头道。 “我哪有?”筠轻歌晃着脑瓜儿,伸手将自己出来的时候身后小欢子搭在她身上斗篷就给女皇披上了,女皇微微一怔,还未等缓过神儿来,就见她一把挎住了自己的胳膊,兀自的又说道。 “我哪有瞎跑,这不刚才睡觉的时候,忽然做了一个梦,梦到一条真龙就在我的翡翠殿盘绕,我惊醒过来之后,就出来看看,没想到那条真龙原来是母亲,母亲怎么过来了,不是看我的吧?若是的话,您老叫高公公过来叫一声,我立马就过去。”筠轻歌情真意切的说着,这番话虽然不知道有多少是真情,但是此刻听在筠翔的耳朵里是分外的受用的。 “你这个小光头,就是这张嘴好,真就是过来随便的看看,既然你现在还没睡,就陪朕走走吧。”她拍了拍筠轻歌的受到。 “陪您说话倒是可以,但是可不能在外面,您看您的手这么凉,我们进去说吧。”筠轻歌拥着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进了翡翠宫,一时间翡翠宫灯火通明,笑语不断。 …… 几人欢喜,几人愁。 万籁俱寂的皇宫,瑟瑟的风声刮过。在空旷的白玉台阶的尽头,那里有一座孤零零,似乎被所有人都遗忘了的宫殿。 宫殿之内一片漆黑,并没有丁点儿的烛火。 就是在如此的黑暗之中,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剧烈,就好像这个人下一刻会把内腑之中的一颗心咳出来一样。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咳嗽方缓了一些,随即一声‘吱呀’床板的响动,一个单薄的身影投到了斑驳的宫墙上。 ------题外话------ 亲们~今天,《父后》首页推荐,喜欢这本书的亲们给力收藏啊!今天加更! 第十八章:洛子柳 第十八章: 洛子柳坐在床沿儿上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劲儿来,粗重的喘了一口气,伸手抹了抹一头的冷汗,双目无神的聚焦了一会儿,才摇晃着站了起来,按照记忆中,一成不变的路线走到了门前,吱呀一声推开门,清冷的月光幽然的洒在了他的寂寥的身上,倚在门框处,仰着头,他眯了眯凤眸,嘴角弯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今晚的月亮真的很亮啊!”稍是一顿,又道:“又快过年了……”他说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寒风迎面吹过来,他那一身已经洗的发白的衣裳猎猎的响着,他的思绪也随着这阵风不知飘向了何处。 是童年时,伴在自己父母身边的幸福、美好;是长大成人,倾国倾城,引以为傲的美貌;是大婚当日,令无数人眼红的高高在上;还是大梦初醒,挚爱家人的阴阳之隔,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遥远。 十年,整整十年了,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年。 从十七岁青春年少,那样惹人怜爱,美好的季节,就在这冷宫之中,稍纵即逝。 现如今,二十七岁的他,虽然年纪不大,鬓角却是已经早生华发。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命会这么顽强,无人过问的日子,凄苦自知。痛苦,挣扎,已经在前五年全部用尽,而他的眼睛也是在那个时候坏掉的,看不清楚一米以外的事物,而稍近一点儿的,只是模糊的能看得出他的轮廓。 后五年,他麻木,平静;平静似乎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娃娃。 沙沙……远处渐渐传来脚步声,平静的脸上有了些许的表情。 “公子,您怎么出来了,外面风这么大,您的身体还没好呢!”说话间,一个俊美,十七八岁模样的青衣小太监加紧了步伐跑了过来,伸手搀着他的胳膊就往屋内走。 “夝qing苏,我已经好多了,你看已经不咳嗽。”他微笑的翘了翘嘴角回道。 “不咳嗽了也不行。”夝苏板着脸却是管不了那么多,拉着他将他推坐在床板上。 “呵呵……”洛子柳像是习惯了他这样说话的语气,轻声的笑了笑道:“今天来晚了,宫里面有什么事发生吗?” “是啊,今天来晚了,公子您是不是等急了,饿了吧。”他一边说着将屋子里面的半截小蜡烛点着了,一边从自己的怀中拿出还带着些许体温的食物放到了他的手上道:“公子还记得先帝后生下的那个孩子吗?” 洛子柳拿着手上的食物,缓缓的送到了嘴边,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吃着,好一会儿的功夫都没有说话,而那位夝苏也不答言,而是干净利落的开始收拾这处内殿。 虽说这里是一处宫殿,但是里面并没有太多的摆设,简单的一张现在坐在洛子柳屁股下面的床,还有一张桌子,却是没有椅子,靠着墙不知道是哪位侍君曾经用过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没有任何的首饰用品,而是放了丢了半边的木梳,一个瘪了进去的水盆,如此简单,夝苏很快的拿着抹布擦拭了一遍。 “你又在收拾,有什么用呢?”洛子柳无悲无喜的看着烛火闪动的那个点,喃喃的道:“那个孩子是不是一出生就被陛下送进了碧华寺。”虽是疑问,但是他的口气却是肯定的,在他的记忆里,只要是发生过,他知道的,无论是悲是喜,与他有没有关系,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公子竟还记得,对了,就是她呢!”夝苏说着毅然拿着半截木梳走到了他的身侧,木梳穿过黑白相间的发丝,他的心就是一阵酸涩。 “她怎么了?难道陛下接她回来了。”他道。 “是呐,今天刚刚回来,好像是很的女皇欢心,呵呵……真是说不准,这么喜欢,却是那么小的时候就不留在身边。”他有些困惑道。 “帝王心,莫要猜测,时候不早了,你也该走了,要是他叫人伺候的时候你不在,他又该……”说到这儿他的话止住了。 “知道了,公子,你的头还有些热,不要再出来吹风了,这两天就要发银两了,到时候你再吃几副药,应该就会好的。” “嗯,先前吃的药很有效果呢,你看现在已经不咳了,就不用抓药了,省着钱你自己留着急时用吧。” “奴才有什么急事,好了,真的走了。”他说着扶着洛子柳躺好后,这才转身离开。 孤寂的宫殿霎时又安静了下来,短小的蜡烛也在此时燃尽了最后一滴眼泪,拼命地摇曳了一下火苗,熄灭了。 …… “真是奇怪,今儿个,母皇竟然没有早朝?”四皇女筠轻语从议事房出来,看了看左右并无他人,率先开口质疑道。 “哼!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些日子母皇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不能早朝那只是早晚的问题。”二皇女筠轻筱嘴边勾着浅浅的微笑道。 “那也不对呀,没听说那边传御医啊?” 第十九章:神马情况 第十九章: “没听说那边晚上传御医呀?”二皇女筠轻筱似是一脸天真的说道。 “哼!有些事情,等让你知道黄瓜菜都凉了。”大皇女筠轻梦恨铁不成钢的瞥了她一眼。 “不管情形到底如何,我们姐妹到底是要过去向母皇请安的,到时候就明白了。”四皇女一脸老成,声音不大,倒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语。 “走吧,这个时候再不去,怕是要晚在那些老东西之前了,徒惹她不快,倒是没什么必要。”大皇女大踏步说道。 一时,三位皇女路上无言,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琉璃宫前。 只是看着殿外侍立的小太监,并不见匆忙进入的御医的身影,倒是令人惊奇了。 “母皇陛下现在如何?”大皇女一脸紧张的神色抓过一个小太监,关切的问道。 “陛下?陛下她现在……”小太监结结巴巴,欲言又止,倒是令三位皇女起了疑心,不过还没等继续问下去,从大殿里面走出了高公公。 “三位殿下,千岁金安。”高公公眉毛挑了挑,尖细的嗓子阻止了她们进一步的询问。 “高公公,母皇今日未上早朝,不知是不是身体……”四皇女眼睛泛红的先一步走到高公公的面前问道。 “殿下,女皇的身体并无大碍。”高公公脸色一如往常的恭敬,无波,俯首道。 “可是母皇为什么没有早朝?”二皇女不解的问道。 “这个,恕奴才不知,奴才只是知道陛下昨晚睡得很晚,今天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其他的并无异处,还望三位殿下放宽心就是。” “母皇她……”还未起来吗?二皇女看向了大皇女,这件事透着诡异,要知道东昱女皇勤政,并不好色,但从她为数不多的侍君就能看出来,除非极为特殊的状况,否则就算是睡得再晚,也不会不上早朝的,莫非是在那湘君的肚皮上运动的太过剧烈了。 她们可是直到这湘君五年来圣宠不衰,单膝下却无子女,可见其床上的功夫多么的厉害了。想到这里她的嘴角翘起了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 “既然母皇并无大碍,想是太过劳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了,那我等就先回去了,等母皇醒来之后再过来请安。”大皇女说道。 “奴才晓得。”高公公手拿拂尘抱拳道。 “……”无声的点了点头,筠轻梦转身踏步离开。 “大皇姐,我们……。”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二皇女忽然发现她们现在所去的方向有点儿陌生,这不是……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丫头哪儿?”她低呼了一声,摆手示意向她们施礼的小太监赶紧走开。 “既然知道还问?” “大皇姐,虽说母皇话语是让我们对她多加照顾,可是她也不小了,我们这里可是皇家,并不是普通小老百姓,离开多年的姐妹回来还要抱头痛哭,矫情一番,哼!”说到这里她冷哼了一声,扫了一眼闷声不吭,垂着眉眼跟在身侧的四皇女筠轻语道:“你今天怎么了,话这么少,哦!也对,你是老四,主动上门看看她倒是没的说,可是我们可是她的姐姐,怎么说她也应该主动上门问候吧,怎么现在颠倒了?” “你不愿意去,谁也没拉着你。”大皇女脚下不停,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筠轻语闻言就是一滞,抿了抿嘴唇,无声的跟在身后。 …… 翡翠宫内,筠轻歌几乎是话唠了一个晚上,在天边隐隐透亮的时候,她的这位母皇总算是闭上眼睛了,可是你闭上眼睛就闭上眼睛吧,干嘛还斜靠在她的身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是在考验她母慈子孝,为了不打扰她好不容易的美梦,她挺着吗? 这是神马情况? “我累个去!”筠轻歌另一只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光头,莫不是她自己扮演孝女太入戏了。还是这女皇真的将她当成早死的老爹了,不知道何时竟然竟然腻味进了她的怀中,真是——我嘞个去了!而那高公公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刚才她还看到他抿嘴看着他们说的热乎,眨眼的功夫,就不见这家伙的踪影了。 “得!你狠,姑奶奶我更狠,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睡到什么时候?”她心中暗暗地腹诽着,不过转念又一想,这怀中若是倒着个美男,多大个罪她都能受啊! 可是幻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斜眼看着睡着正酣的女皇,她无声的咂了咂嘴,单手拄着下颌,一会儿的功夫不知道神游何处了。 “三殿下,殿下……”忽然耳边传来低低的嗡嗡声。 “啊,什么?”一晃神儿,筠轻歌差点儿站起身,不过她很快就想起来怀中还有一个并不讨喜的人,立时又僵硬着身体斜着眼,看着进来的是那位王嫲嫲。 “说事。” “殿下,殿外面三位皇女殿下要进来看您,您看?”她说着,看了一眼熟睡的女皇。 ------题外话------ 亲们,喜欢《父后》就点点手指收藏啊!下面的绝对另类、精彩,先更这些,看情况再加更!收藏多多,更新多多! 第二十章:多好的坑啊 第二十章: “殿下,外面三位皇女殿下要进来,您看?”王嫲嫲将声音压得很低,小心地瞄着熟睡中的女皇道。 “见我,什么事儿?”她拧了一下眉头,想不明白这三个看起来都不善的瘟神,一大早晨的不睡回笼觉,跑到她这里干什么? “她们没说,奴才不知。” “……”筠轻歌闻言摆了摆手,旋即又指了指身上靠着的女皇,那意思不言而喻。 “是。”王嫲嫲心领神会的退下,片刻就出了翡翠宫,站在殿外的三位皇女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这丫头摆什么臭架子,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第一个等不及的便是二皇女筠轻筱,不过看着那两个人并未有什么态度,她也就是抱怨一下,若是她自己来的话,说不得早已经掉头就走,再也不来了。 “急什么,这不出来了吗?”老四筠轻语微微勾出一抹笑容,不过当她看到走出来的王嫲嫲身后空无一人的时候,脸色也开始明显的不好了。 “怎么,你们三殿下架子竟然这么大,还是说现在没起来床呢?”大皇女阴沉着脸质问道,若不是看在这三皇女回来特受女皇青睐的样子,她都懒得跟着奴才废话。 “回禀殿下,三殿下现在不方便出来。”王嫲嫲语气恭敬,却不献媚道。 “不方便?呵呵……”大皇女左右看了看身边两个皇女,又道:“难不成这翡翠宫里面还藏了没脸见人的男人吗?” “大殿下,请慎言。”王嫲嫲脸色一凛,低头道。 “滚!好狗不挡道!”二皇女抬腿就是一脚,将王嫲嫲踹翻到了一边上,抬腿就往里迈步。 “二殿下,女皇陛下刚刚歇息,您不要惊到陛下,否则谁也吃罪不起的!”王嫲嫲张口道。 “母皇?”大皇女闻言收住了要跟进的脚步,二皇女也是回过头,看着她。 “你这个老东西,以为本殿下是白痴吗?我们刚刚从琉璃殿过来,母皇明明歇息在哪里。”二皇女说到这里话语一顿,其他两个人倒是没有她反应快了,不过这时听她这么一说,脸色顿时越加不好了,看来这翡翠宫的奴才已经开始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了,这才刚刚一天啊。 “怎么,难道你以为有母皇宠着三殿下,三殿下就能成为太女吗?老东西竟然敢拿母皇说事儿,看来是活腻了!”大皇女脸色冰冷道,她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说的,迈步就往里冲了进去。 “大殿下!——殿下!三位殿下,奴才怎敢欺瞒殿下……殿下!”王嫲嫲惊呼着就随着他们三个人进入了大殿。 …… “我嘞个去了!”筠轻歌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那几个二百五还真是不信邪的冲进来了,多好的坑啊!你们跳吧,跳吧!大灰狼在向你们招手呢! “嗯~!”浅眠中的筠翔很容易就被这吵闹的声音给吵醒了。 “怎么这么吵?”她眯着眼睛,但看到自己竟然倚在筠轻歌的怀中睡着的时候,立时懊恼的坐直了身体,但是因为太过用力,不知道牵动了那条脆弱的神经,引起了她剧烈的咳嗽声。 “母亲,母亲,您没事儿吧?”抬了抬麻木的胳膊,放在她的后背上敲了两下。 “朕怎么就睡着了?嗯?外面……是轻梦她们,怎么吵起来了?”她皱起了眉头。 “母亲,您在躺一会儿吧早朝的时候已经过了,我出去看看。”她说着望着筠翔,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一翻身,她差点儿从暖床上骨碌到地上。 “我嘞个去!”她嘴里嘟囔着,这会子功夫,胳膊没觉得怎么太麻木,可是这腿,怎么不像是自己的腿了。 用力的敲打了两下,她回过头冲着筠翔安慰的一笑,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这个丫头……”筠翔轻声低喃着,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缓缓地从暖床上下来。 “我嘞个去了!姐姐们好早啊!”吊儿郎当,来回晃荡的筠轻歌一脸惺忪就这么走出来。 “哼!”看着她脚步不稳的模样,还有那脸上的神色,筠轻梦冷哼了一声,嘲讽道:“三殿下还真是不好见啊!是不是下次要见你的话得递折子。” “这话说得……呵呵,倒是有些在理,没想到进了宫,本殿下会这么繁忙,晚上几乎都没时间睡觉,这不刚眯了一会儿,你们就来了,坐吧……上茶……要上好茶!嘻嘻……”她兀自说着,自己一屁股先坐到了椅子上,这腿麻劲儿还挺猛地。 ------题外话------ 再次呼啦啦的喊,亲们喜欢就收藏啊!否则小柳子扭捏的不出来~! 第二十一章:心抽抽 第二十一章: “哼哼!”筠轻梦冷笑了两声,并没有坐下,而是绕着已然坐下不停敲打着自己双腿的筠轻歌转了一圈儿,然后停在了她的身侧,阴冷的说道:“良辰美景,春宵苦短,难道你的奴才没有告诉你东昱皇族诫训第三条怎么说的吗?” “什么东昱诫训?什么第三条?”筠轻歌摸着脑瓜儿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现在看这家伙理直气壮的讲话,莫不是自己真的是触犯了什么清规戒律?不可能啊!刚才她又没调戏女皇?如果是换成有料的男子,说不定她会有一只小绵羊变成一只大灰狼。 “呵呵……”筠轻梦轻笑了一声,侧目瞧了一眼恭敬站在一旁的王嫲嫲,王嫲嫲见此连忙上前半步道:“启禀殿下,东昱皇族诫训第三条:凡皇族女子,在未满十五岁之前,不得与男子交欢,如经发现,不管男子身份如何,一律阉之,女子剃发。水淹浸泡三日,以儆效尤。”她说完退后半步,回到了原位置,不过她的心中甚是纳罕,这大皇女一项沉稳、干练,不会无的放矢,不过现在让她念出诫训,她就不明白是什么道理了。难道是说三殿下犯了戒训,怎么可能? “啊……啊……”筠轻歌脸上的表情由先前的不以为然,到现在张了张嘴,随即爆出了一句她的口头禅:“我嘞个去!”这还让不让她活呀?先不说对女子的惩罚如何如何,就是最开始惩戒男子的,就让她听着心抽抽,太TMD没有人道了,怪不得这皇宫里面这么多不男不女的人妖,原来都是这么来的! “哼!怎么样?让你里面的人出来吧,或许姐姐我可以网开一面,仅仅就惩罚他自己,而妹妹毕竟是刚来,可能还不熟悉这皇宫里面的规矩,不会对母皇提及的。”筠轻梦看着她变了颜色的脸庞,顿时笃定她的寝殿里面定是如她猜测一般,藏着一个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会是谁呢?这诺大的皇宫里面真正的男人很少,她并不以为她会看上假男人,那么剩下的就是女皇的男人,她刚来一天,不可能搭上某一个,那么剩下的,就是——碧华寺,一定是她离开碧华寺,舍不得那一个小和尚,直接就带进皇宫了,一定是的! “怎么,舍不得?呵呵……舍不得那也没办法,谁叫你的奴才没有提醒你呢?还是说妹妹仗着母皇的疼爱,就可以打破皇宫的规矩,为所欲为了?”二皇女此时也来了精神,说出了筠轻梦还未出口的话。 “我嘞个去了!你们敢情不是来看我的,是来捉奸的吗?”筠轻歌很快整理好思绪,嘴上说着,心里却是开始诅咒这皇宫的规矩,十五岁才能碰男人,我嘞个去了!那她不还得守身如玉两年,这两年她可怎么熬呦? “如果妹妹是这样想的,我们也没有办法。”二皇女摊开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那若是平时摸摸小手,亲亲小嘴,不仅不深入身体探究,可以吗?”筠轻歌像是一个求知欲极强的孩子,殷切的问道。 “这个吗?只要没有合体交欢应该是可以的吧?呵呵…。不过,所有的事情你都做了,你能忍得住吗?即使你能忍得住,恐怕那男人也是忍不住的。”大皇女筠轻梦邪笑着说道:“好了别拖延时间了,难道你以为他能逃得掉吗?这是皇宫,可不是碧华寺!”她重重的说着最后三个字。 “碧华寺,这跟碧华寺有什么关系?”筠轻歌不解道。 “哼!妹妹心里清楚,何须再问?”筠轻梦懒得再和她费口舌。 “不问就不问,其实呢?我的寝殿里确实有一个人,可是这个人……这个人……我可不敢让她出来见你们,倒是你们进去向她问安吧。”她笑嘻嘻的说着。 “嗯?”大皇女惊异了一声,拧眉看着她,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里面的男人不是碧华寺的和尚,她们去向他问安,莫不是?莫不是—— “莫不是你勾搭上了湘君?”二皇女筠轻筱脱口而出道。 “我嘞个去鸟~!”筠轻歌低呼了一声,这傻大姐还真敢想啊! 第二十二章:这又是哪一出 “我嘞个去!”筠轻歌单手抚额,这人是不是傻呀,怎么什么都敢说?还是说那位湘君原本就可以勾搭? “轻筱,注意你的言辞!”大皇女筠轻梦微皱了一下眉头,虽然她也是这样认为,但是这并不代表可以说出来。 “大皇姐,我……我……”筠轻筱磨了磨牙,硬生生把自己的不满咽进了肚子里。 “三妹,二妹说话有些鲁莽,你不要介意。”筠轻梦看向筠轻歌沉声道。 “嘿嘿……我不介意,我一点儿都不介意。”她摊了摊手,真的是无所谓的说道,不过随即她的话锋一转,道:“可这话要是传进父后的耳朵里,就是不知道他介不介意?对了,还有一个重要的人,那就是母皇,你说到时候她会怎么想?她不会办了父后吧?” “这……”该死的!闻听此言,筠轻梦狠狠地瞪向了筠轻筱,而这时候筠轻筱也顿觉她刚才失言了,可是现在怎么办?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而现在只能…… “呵呵……三妹,你看这里仅有你我等姐妹四人,虽然还有一个奴才,但是她是万万不敢说的,所以……”筠轻梦一脸诚恳道。 “这……嘿嘿……”筠轻歌摸了摸光溜溜的脑瓜儿,目光微扫,便是瞧见了屏风处有一个人影晃了晃,顿时目光闪了闪,有些为难的又道:“我自是也不会乱说话的,可是,可是她凭什么诬陷我,凭什么说是我寝宫里面藏着湘君帝后,他得给我说明白了?”筠轻歌不依不饶的指着筠轻筱道。 “还是因为我们的父后……”她冷不防忽的就贴近了筠轻筱,声音不大,话说半截。 “不!不是……我不知道……”筠轻筱有些慌乱的退后了数步,她没想到她会反问她,她怎么知道湘君是不是不检点,不过,好像不会,母皇一直很是宠爱他,他应该不会做什么红杏出墙的事情吧? “三妹。”筠轻梦一步上前,挡住了轻歌道:“父后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 “我说什么了?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你别诬陷我,这所有的可都是她说的!”筠轻歌说着指向了筠轻筱。 “是,是她说。”筠轻梦无奈的点头道:“可是她也是在你的诱导下,脱口而出,若是你不说我们要向里面的男人问安的话,她也不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猜测,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全是我的错吗?可是我什么时候我寝宫里面有男人了?” “可是你确实承认你寝宫里面有人!”筠轻梦重重的强调道。 “是!我是说有人,我有说是男人吗?”死犟!筠轻歌掐着腰道。 “可是你先前说的那些话,什么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不就是暗示你寝宫里面有男人了?”筠轻筱不知怎么的,又有了精神凑过来插一句道。 “怎么的,难不成我不明白还不行问问啊,难道我问这个还有错了?”她瞪着眼儿看着她们两人,好一会儿的功夫,谁也不说话,忽然间,轻歌的眼睛一红,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接着她就咆哮了起来。 “呜呜……我嘞个去了!母亲我要回去,我要回碧华寺,呜呜……两位姐姐全都欺负我……呜呜……母亲,我现在就走!”她说着就往大殿外面跑,这一时她的举动顿时给三位皇女给弄懵了。 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们也没说什么别的呀? “站住!朕让你站住!轻歌!”在屏风后面一直都看着这几个人拌嘴的筠翔,在看到筠轻歌被气得要走的时候,终于是出来了。 不过,她是没有想到她们扯淡,会牵扯到湘君的身上,不管她们说的是真是假,这都让她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走出来的时候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 “母皇!”从进来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四皇女筠轻语第一个反应过来,急走几步到了女皇的面前,俯身下拜,其他两人,连同王嫲嫲也跪地叩头。当然此时的二皇女,不!不能说只是二皇女心中恐慌,还有大皇女,刚才说的那些话,怕是已经一字不漏的都被女皇听到耳朵里了。 可是,该死的!高公公不是说女皇正在休息吗?可怎么是在这翡翠宫里! 可恶!她被筠轻筱害死了!筠轻梦太阳穴的青筋蹦起多高,双手死死的攥着拳头。 “哼!”女皇冷哼了一声,顿时筠轻梦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母皇……”她欲言又止,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却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还不去将轻歌拉回来!”女皇冷着脸色道。 “是。”筠轻梦应了一声,不过还未等她起身,远处红着眼的筠轻歌已经被正巧过来的高公公拦了回来,虽然高公公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在他走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莫非是这个野丫头那句话说的不对,将女皇惹怒了,要赶走?可是即便是赶走,也这里是皇宫,并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心思细缜的高公公虽然想不明白,但是却是将她拦了下来,等进了大殿看到这架势,立马明白了三分。 “陛下……”高公公还未等说什么,女皇筠翔冷哼了一声,他马上就住了嘴,退到了一边。 “你们都很好!很好啊!什么话都不经大脑,敢拿出来说是不是?你们是不是太闲了,是不是该走几个去望城转转。”她就站在那里,恨恨的说道。 望城,这是一座苍凉之城,苦寒之地。经济、物质都很匮乏的城池,可这座城却又是与邻国接壤的边城要塞。要是真的派一个皇女戍边,别说一年,就是半年的光景也能扒她一层皮,这几个过惯了舒适日子的皇女,何曾能禁受的住那样的苦。 “望城?望城是哪儿?”筠轻歌看着她们几个听到这两个字之后,惊变的脸色,立时就知道了,那里定不是什么享福的好地方,不过若是真的能将她派出去转转,最好两年,山高皇帝远,那该死的宫规也就与她无关了,而且她也笃定这女皇应该不会刚叫她回来,就又派到那里。 “我可以去吗?” “闭嘴!”女皇闻言,顿时就肝火上升,这个丫头真的是不让人省心,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下套,将这几个就忽悠进套里了。 “我……哦。”筠轻歌鼓了鼓腮帮子,勉强地闭上了嘴。 ------题外话------ 男主马上就要登场了~亲们可不要错过呦~!又是周末了,╭(╯3╰)╮ 第二十三章:惩罚 第二十三章 “闭嘴!”筠翔怒斥了筠轻歌,旋即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目光看向跪在她面前的三个皇女,清冷的说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讲?” “母皇,儿臣,儿臣无话可说。”大皇女筠轻梦倒是有自知之明,既然她们所说的一切十有八九被母皇听到了,那么现在再说什么反而成了狡辩,更加惹人厌烦,倒不如闭上嘴巴,甘心听后母皇的责罚。 “哼!这个时候倒是有聪明了。”说完,她的话语一顿,略一思忖便是有了主意,继续道:“这件事情无论是真是假,朕不会去追究。” “谢母皇恩典。”大皇女率先叩头谢恩道。 “不过,不责罚你们,却是难以平息朕心中的怒火,所以你们三姐妹罚俸半年,这样的惩罚可有任何意见?”她目光幽冷的看下跪着的三位皇女。 “母皇明鉴,儿臣,儿臣只是陪同皇姐过来,可一直什么都没说呀!”四皇女筠轻语有些委屈的说道。 “什么都没说?那你过来做什么?不是过来看笑话的吧?朕看你就是过来看笑话的!”用力的一甩袖子,筠翔脸色越加不好起来。 “呵呵……”筠轻歌听了这番话,强力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 “哼!”似有所觉的筠翔微一侧目,眼中的寒芒一闪而逝,不过虽然她闪的快,也被筠轻歌扑捉到了眼中,心头一紧之下,便听到她开口又道。 “轻歌。” “在。”筠轻歌连忙恭敬的上前一步。 “跪下!”微蹙着眉头,看着一脸稚气模样看着自己的筠轻歌,心中一阵烦乱,不由冷声喝道。 “哦。”筠轻歌低着头微微掘了撅嘴巴,还是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她的面前。 “三皇女,轻歌你现在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知道!”筠轻歌闻声立马抬头坚决地说道:“我……嗯!本宫,本宫现在是东昱的三皇女,不是碧华寺慧悟小和尚。” “既然知道,那以后你嘴里面不要让朕在听到吊儿郎当的混账话,否则不进你宫里面的一干人等都要受到责罚,而你自己则要被禁足抄书,朕听到一次,你就禁足十天,抄十天的书,二次,就二十天,三次,三十天,剩下的,你自己算吧!” “啊~!我……”筠轻歌闻言愕然地嘴巴张得圆圆的,那一个我字溜出口之后,其余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好一会儿功夫,她才蔫蔫应了一声。 “知道了。” “还有,明天,不!今天你就开始给朕到昱学轩去上课。” “哦。”筠轻歌嘴角抽了抽,她没想到这个坑最后竟然是自己给自己挖的,要知道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还不如就一直窝在寝殿里面,等着她们闹进来,看热闹爽快呢! 筠翔看着她这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顿时心中又是一阵憋气:“你给朕怎么回话呢?” “怎么……”筠轻歌无解的眨了眨眼睛,又张了张嘴,旋即似是有所察的瞥了一眼嘴巴开开合合,却是没有发出声音的高公公。 “哦,儿臣领旨。”说着,她光溜溜的小脑瓜砰的一下,异常清脆的扣在了地上。 “你——”筠翔看了一眼这个光头,最后又冷冷的扫了一眼高公公,高公公见此连忙低下了头。 “哼!回宫!”说着,大步踏出了翡翠宫。 “恭送皇上。” “恭送母皇!” “万岁,万岁,万万岁!”筠轻歌此时也随帮唱景跟着张嘴道。 …… “三殿下~”小欢子见所有的人都走了,可是筠轻歌还是傻傻的跪在地上,没有抬头,顿时心酸的走了过去,跪在她的面前低声唤道。 “殿下,她们都已经走了,您起来吧,地上凉,别跪出病来。”轻轻地将手扶在她的肩头,晃了晃,可是半天都没见她有什么反应,顿时有些慌了。 “嫲嫲!嫲嫲~!”他惊得低呼起来,王嫲嫲闻言立时也跑了过来。 “三殿下,三殿下!”她也跪在地上轻唤了两声,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却是不敢随意动她,谁知道这位刚回来的三殿下身上有没有不为人知的隐疾,若是她不知轻重,好歹的动了三殿下,使得她…… “三殿下,三殿下~!”小欢子扶着她的肩头又晃了晃,可是她却是一头栽进了他的怀中,顿时他的脸色大变。 “呜呜……殿下这是怎么了?殿下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他声音发颤道。 “快请御医!御医!小礼子快去请御医!”王嫲嫲扬头看着一时吓傻了,不知如何是好的那几个小太监,大声道。 “王嫲嫲,用不用禀报陛下?”满脸麻子坑的孙嫲嫲小声地问道。 “禀报皇上,还是先不要了,等御医看过之后,具体如何再说吧,再说陛下现在身体也不好。”王嫲嫲凝重的说道。 “那三殿下现在,也不能就这样躺在地上啊?”小欢子泪眼婆娑的仰头道。 “那我们小心点儿,将殿下抬到床上去。”王嫲嫲说着俯下身子小心地抬着她的头,小欢子捧着她的腰,孙嫲嫲扶着她的脚,其他的小太监,嫲嫲也在周围小心的照看着,等将她放到床上之后,筠轻歌身子一歪,那动作就像是熟睡的人翻了一个身。 “咦!三殿下动了!殿下,殿下您醒醒?您……”小欢子眼睛一亮,就要扒上她的身体去叫她,不过却是被王嫲嫲拉住了。 “小欢子,你还是别叫了,等一会儿御医就该到了,可是……”可是她怎么感觉这三殿下不是生病了,而是睡着了呢? ------题外话------ 今天是小年,祝所有亲,小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O(n_n)O 第二十四章:这是什么意思 第二十四章:上学 “小欢子,你还是别叫了,御医应该也快到了。”王嫲嫲微微皱起了眉头口中说道,可是她怎么越看越觉得眼下三殿下的模样倒是像睡着了呢? “肖太医,请!”孙嫲嫲紧随着一路疾走的肖太医进了翡翠殿。这位肖太医年纪并不大,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看模样往往使人认为她是个老古板,但实际上却恰恰相反,肖玉为人处事异常的洒脱。 匆忙的把药箱先放到一边,而现在站在筠轻歌床前的人也让开了,肖玉走过来,还没等靠近就是皱起了眉头,小欢子见此立时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微微摇了摇头,旋即肖玉竟然翘动了一下嘴角,俯下身子看了看已然是背对着她,筠轻歌的那张平静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就在小欢子实在忍受不住,就算是到最后被王嫲嫲责骂,他也要问一问清楚的时候,肖玉肖太医莫名的来了一句。 “睡得还挺熟!” “啊!”听到她这么说,小欢子瞪大了眼睛,惊叫了一声。 “殿下昨晚没睡好吧?”肖玉笑眯眯的转过身问道。 “三殿下昨晚一直陪同陛下说话到天亮,刚闭上眼睛另外几位殿下就过来了,可不就一点都没休息吗?”王嫲嫲表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却是觉得有些好笑了,不过幸亏女皇是没看到,否则还不知道又会怎样呢? “呵呵……这就是了,舟车劳顿了一路,好了,殿下没别的事儿,我走了。”肖玉轻轻的拍了拍手,转身提着她的药箱子离开。 “有劳肖太医了。”王嫲嫲客气的送她到大殿的门口,正好看到高公公朝着这边走过来。 “肖太医,三殿下怎么样?”高公公直接开口问道。 “回公公,殿下只是劳累过度,一时昏厥了过去。”肖太医抿嘴看了一眼王嫲嫲笑道。 “昏过去了?”他说着目光也移到了王嫲嫲的身上。 “正是。”王嫲嫲倒是领会到了肖太医的好意,这三殿下虽然她并不看好她,但毕竟现在是自己的主子,自己的主子若是倒了,那么她也不会过得比现在好。 “那现在行了吗?”高公公关切的问道。 “还没呢。”王嫲嫲回道:“公公看是不是把殿下叫醒了,陛下不是说让殿下今天就……” “这个嘛?等我回去回禀了陛下再说吧。”说着,他一抖手上的拂尘,向肖玉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 筠轻歌这一觉她真的不是故意睡着的,只是她低头哪一工夫只想闭一下眼睛,没成想这一闭,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打斜了,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小欢子,现在什么时候了?” “三殿下,现在未时刚过一刻,殿下,您可是差不多昏睡了一天。”小欢子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三殿下就会睡着了呢? “都这个时候了?”她悻悻的手臂支着床坐了起来。 “我了……”刚冒出两个字,筠轻歌立马想到了什么,眼睛贼亮的左右看看,差点儿没又出溜出来那话,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我的天!这个时候了,你这个小家伙怎么不叫我,那个女皇……陛下不是说今天让我去什么地方读书吗?”对于这一点,她虽然不喜,但是记得却很清楚。 “三殿下,现在要去也晚了,恐怕那里也已经下学了,再说陛下已经传话过来说还是殿下休息一天,明天再上学。”小欢子说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 “真的!”筠轻歌兴奋地问道,但见他重重的向她点了点头,自己的眉眼就笑开了花。 真心的说,她不是不爱学习,只是不想被人摆布的去学习。 “殿下,您饿了吧?要不要传膳?”小欢子贴心地问道。 “传吧。”她笑着说,一扭身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 昱学轩,听着这个名字,筠轻歌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依依呀呀的读书声,而且那声音应该是与她在碧华寺听到的那些念经的声音差不了多少。可实际上等她到了那里的时候,立时就愣住了。 这里竟然静悄悄的,站在外面的时候,她还以为里面没有人呢,可是实际上,呵呵……这里面还真的是没有人。你以为这昱学轩是什么地方,他就是皇家的一个小型书库。一排排帧装精美的书摆放在书架上。 “这是什么意思?”她愣愣的站在这些书籍之中。 ------题外话------ 抱歉,今天晚了写多少点,明天补上!嘿嘿,各位亲亲非礼一个先~! 第二十五章:冬雪惊雷 第二十五章: “这是什么意思?”筠轻歌站在这一排排书架之中,有点儿傻眼了。 “三殿下,这里好像没有人?”随身伺候的小欢子小溜儿的在这周围大概转了一圈儿之后,回来禀报道。 “没人?这又是什么意思?”筠轻歌微皱了一下眉头,难道是女皇的意思是让她自己自学这些书吗?若是这样,倒是有点儿意思了!她还真的不希望有个人整天在自己的面前像念经一样晃荡,就好像,就好像明远师叔一样。 感情好呢?她微扯了一下嘴角。 “三殿下,陛下不会是让您将这里全部的书都看了吧?”小欢子看着这一排排的书就开始眼晕了。 “那有何不可?”说话间,她已经进入到了书海中。 昱学轩,其实就是皇家的一个小型书库。 而作为皇族的每一个子孙,他都是有自己的专门的老师的,比如大皇女的老师是一个人,而二皇女的老师则是另一个人。而女皇让从小就没有皇族老师教导,现在已经十三岁的筠轻歌,自己在这里看,那其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把她遗弃了。 …… “陛下。” “她过去了吗?”下了早朝的筠翔手中拿着奏折,半倚在龙榻上问道。 “回陛下,三殿下一早就过去了。”高公公回道。 “哦?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昱学轩那里很安静。” “哦?”微挑了一下眉头,她可不认为那个丫头是能够安静下来的主儿,她不会看错人的! “陛下,不给三殿下安排一名老师吗?” “嗯?”筠翔脸色一变,吓得高公公连忙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 “起来吧,就要快过年了,什么该死不该死的话,说出来多晦气。”筠翔淡淡的说着站起了身:“……呵呵……”无声的她走到了窗前,望着不远处怒放的雪梅,那一片梅海是他最喜爱的地方,时至今日那红梅依然怒放鲜艳,可是伊人却不见了踪影,寂寥的笑过之后,便是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随即剧烈的咳嗽起来。 “陛下!陛下!传太医!快传太医!”高公公慌忙的大喊道。 夜色下的风呼呼的刮着,不知什么时候,纷纷扬扬的雪花降落下来。 女皇筠翔躺在龙榻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棚上雕花玉树,凤舞龙翔,时间缓缓的流淌间,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轻筱……”喃喃着念着他的名字,旋即闭上眼睛,一大滴泪水从脸颊滑落下来。 朕,现在这样对他,你也算是死而瞑目了吧? 朕不是心狠,可是那个做皇帝的人想看到自己的亲生骨肉,长大之后会……会…… 她不愿意继续回忆那痛苦的事情,对于筠轻歌她的爱大于恨,咬牙切齿的恨中,却时不时对她的体贴所软化。 “真答应你不杀她,呵呵……现在她回来了,你且看着吧,你且看着……”说着她紧握的双手攥的嘎嘣嘣得直响…… …… “殿下,已经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一直缩在一角打着瞌睡的小欢子,揉着惺忪的眼睛望了一眼外面,天早已经黑了下来,他看着坐在灯烛下面仍看的认真的筠轻歌,提醒道。 “等一会儿,就差几页了。”筠轻歌头不抬,眼不睁的回道。 “哦。”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小欢子从地上坐了起来,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没想到三殿下竟然能在这里,自己一个人看得下书,那些文字一个个的看着他就脑袋发胀,无声的走到了门口,他往外看了一眼,竟然外面下雪了。 “殿下,外面下雪了,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殿……”说到一半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说话应该是打扰到了殿下,立马就住了嘴。 “可不是吗?这雪下的还挺大的!”笑吟吟的声音,小欢子一回头就撞到了筠轻歌明亮的眼眸中,竟然一时有些心慌的感觉。 “好了,走吧。”看着他傻傻的表情,筠轻歌觉得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再次在心叹了一口气,白瞎了这个水灵灵的孩子了。 这雪下得还真的是很大,眨眼间没走出几步竟然就没了脚面。 筠轻歌眯缝着眼睛,有些看不清楚前面的道路了,小欢子手中的那盏灯笼在黑夜里晃晃悠悠的,使得她怎么看怎么感觉那就是一团鬼火呢?有些瘆人啊! ‘嘎嘣!’ “轰隆隆!”一声惊雷此时忽然在她们两个人的头顶上炸了开来。 “啊!”小欢子吓得惊叫了一声,手中的灯笼让他摔倒了天上去,等到落地的时候,那里面的烛火早已经熄灭了。立时她们的的周围陷入到了银色的灰暗中,银银白雪笼罩着诺大的皇宫。 “奴才该死,三殿下恕罪!”扑通一声,小欢子就跪在了雪地上。 “得了,我……咳咳……本宫,本殿下有没说你什么,甭矫情了,快点儿起来……呦!怎么突然下起雨来了?”筠轻歌皱着眉头望了望天,大滴大滴的雨水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殿下,我们还是寻个地方背雨吧?”眨眼的功夫小欢子就满脸是雨水了,再加上这是冬天,他感觉要是再在外面待一会儿,说不准他就会冻成冰棍。 “这还用你说!”筠轻歌一边说着,一把就把小欢子夹到了肋下,要是按照他的步伐来走,筠轻歌身居武功倒是没什么,可是这个小家伙说不准就会冻成冰溜子。 眯着眼睛,筠轻歌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一猫腰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嘞个去了!” “殿下,您——”小欢子感觉自己的耳朵应该没有听错,他的殿下怎么又…… “放心,我就不信这天还有人跟着。”抹了一把脸,这到底是到哪儿了,先前的时候她还能瞧着几个灯笼在晃荡,怎么现在灯火越来越暗,走到这儿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凄凉,一片昏暗了,似乎下落到这里的雪都是黑的。 “这是哪儿啊?”筠轻歌嘟囔着,可是这个时候她可不想继续淋雨了,一脚将虚掩的宫门给踹开了。 ------题外话------ 碧清筱 第二十六章:奴才什么都没看到 第二十六章: 白茫茫的雪笼罩在这夜色下,枯败的树丫随风一震,扑簌簌的雪散落平坦的一地,昏暗的宫殿孤零零的在寒风之中颤抖着。 “这是哪儿?”筠轻歌微皱着眉头,将小欢子放到了地上,一脚便是踹开了虚掩的殿门,寒风夹杂着雨雪随着殿门的敞开,呼啦啦的灌了进来。 “嗯!”一声闷哼,小欢子勉强的顶着风,将门关上,接着一脸惊异的打量着这里。 “这里这么阴冷,应该没人吧?”小欢子紧紧地跟在筠轻歌的身后,左右张望着,这里太黑了,他根本就看不清楚什么。 “不!这里有人。”筠轻歌侧着耳朵听了一下,那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没有错,这里有人。 可是,这里会有什么人?什么人会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嗤~!”小欢子忽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火折子,现在大殿里虽然寒冷,确实没有风雪了,他才点着火折子,也不怕它灭了。 破败,凄凉,拿着手中的火折子,小欢子虽然依旧是跟在筠轻歌的身后往前走,不过目光却是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又进了一道门,时断时续的咳嗽声传进了两个人的耳内。 “殿下,真的有人!”小欢子低呼了一声,筠轻歌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一些,很快一个孤寂,瘦弱的人影映入了她的眼中。 “什么人?”床上刚刚听到外面有人闯进来,勉强坐起来的洛子柳强自镇定的问道。 “嗯?”筠轻歌皱着眉并没有理会那人再说什么,只是脚步又朝着他近了几步。 美!真的很美,以筠轻歌的眼力,就算是没有小欢子手中那火苗不定的火折子,她也是能够将面前的人看清楚的。 面前之人,苍白如纸的面庞,却是带着不沾人间烟火的凄美,尤其是那一头黑白相间的发丝,却是平添了这张脸的妖娆和妩媚。 “你,你是谁?不要靠过来!”洛子柳看着那模糊的身影越来越靠近自己,而且方才听到的那声音应该是一名年轻的女子,立时他紧张的抓紧了身上的衣裳。 ‘扑!’拿着火折子的小欢子终于看到了这里的蜡烛,紧走几步点燃之后,这宽敞的大殿虽然不至于被微弱的光亮填充满,但是已经能够让他看清楚这周围的一切了。 “你是什么人?我说了,你不要再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喊人了!你——”只是转眼间,筠轻歌就距离他仅仅一尺的距离,洛子柳吓得一时怔住了,目光盯在那除去风帽,还是光溜溜的脑瓜上,顿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奴才知道这里是哪儿了?” “行了,我也知道了。”筠轻歌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一抬手就将伸到她面前,小欢子的脸给推开了。 “殿下知道了?”小欢子有些悻悻的摸了一下鼻子,但他的目光落到一时还是怔然的洛子柳脸上的时候,顿时惊叹起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果然是……” “好了。”筠轻歌一伸手将小欢子那张几乎要贴到洛子柳的那张脸,扯着衣领子给拉了回来。 “三殿下,你是三殿下?”虽然他很惊讶,惊讶的是这三殿下怎么会突然来到了他这里? “咦?你——不!父后,呵呵……。应该这样称呼你吧?”筠轻歌看着那张绝美的脸,岁月的刀痕竟然没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不敢,臣妾不敢。”他嘴角有些哆嗦的说着,身体就要从破木床上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子弱的原因,还是一时紧张,下来的时候身体竟然不稳,一头就向地面栽下去。 “小心!”筠轻歌连忙身体一晃,稳稳的将这瘦弱的男人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父后,怎么这么不小心?若是真的摔坏了,儿臣可是会心疼的。”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凑在他的耳边暧昧地说着,一阵炙热的气体吹进了他的耳内,让他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殿下……殿下说笑了。”他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可是又怎么能挣脱筠轻歌温暖的怀抱呢? “啧啧……父后,为何会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呢?对了,不能说我,是儿臣,儿臣不是在开玩笑,是真心的疼呢。”她说着柔软的唇瓣儿几乎要贴到了他的耳朵上。 “殿下……殿下,臣妾不敢,臣妾担当不起,再说臣妾已经被女皇陛下打入了冷宫,已经不配,不配让三殿下称为……。”他说着鼻尖儿一酸,胸口发闷说不出最后的那两个字。 “什么配不配的,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母皇虽然只做了一日夫妻,那不也是本殿下的父后吗?呵呵……”她轻轻地说着,禁不住心头的冲动,关键是近在咫尺的那个玲珑剔透的耳朵太过诱人,让她一张嘴就含到了口中…… “殿下……请自重!”洛子柳被她咬住耳朵的瞬间,身体就好像过电一般,脑子一片空白,嘴里也只是下意识的说着,想要挣脱,却是身子根本就不听使唤,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嗯?”筠轻歌先是感觉他挣扎了一下,最后竟然就不动了,而且她贴到的那张苍白的小脸,怎么这么热呀?感觉到不对劲儿,筠轻歌将他推开,却是看到他紧闭着双眼,双颊由刚才的苍白变得不正常的绯红,抬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发热了?”筠轻歌说着回过了头,看到了小欢子傻掉的脸。 “呵呵……小欢子……小欢子……你怎么了?” “殿下?殿下,您叫奴才?”叫了好半天,小欢子才回过神儿来,接着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冰冷的地上,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不停的说道:“奴才什么都没看到,奴才什么都没看到……” 第二十七章:这人儿,真美 我的天!老天怎么这么残忍,竟然让他看到了不该他看到的事情,那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没有活路了?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呵呵……小欢子,你眼睛是瞎了吗?什么都没看到?你糊弄傻子呢?”筠轻歌冷笑了一声。 “殿下……殿下,奴才该死,奴才……” “得了!得了!别在那儿哭丧了!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招,快起来吧,你不觉得地上冷,我还觉得硌得慌呢?”筠轻歌嘴里说着,脑子确实开始盘算了起来。 现在怀中这个大美人明显是发热,而且除了发热恐怕这身子久在这冷宫,也没有好地方了。若说现在去叫太医来,必定是不合适的,先不说现在的天气如何,就说这件事若是被女皇知道,不光这美人遭殃,她也不知道会被如何处置呢?可是就这么眼看着不管,真心的说,她肉疼! 这人儿,真美! “殿下~!”小欢子刚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站起来,抬头就看到筠轻歌开始扒洛子柳身上的衣服,顿时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明明不该他说什么,可是鬼知道他的声音又是怎么发出去的。 “闭嘴!本殿下要为他驱寒,治病!”筠轻歌这个时候可是顾不上他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着目光又放到了怀中娇弱的人儿身上,既然不能给他求医问药,那么在这个凄风冷雨,外加飘雪的晚上,也只有使用她的内力,为他祛风寒,看看能不能让他的热退下去。 “……呜呜……殿下……”小欢子委屈的扁了扁嘴,她说的真好听,为他驱寒,与扒他的衣服有何关系?呜呜……他真害怕这位三殿下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殿下这是怎么了?方才他明明还听到她叫他父后,既然她知道他们之间有这层关系,可为什么还,还…… “啊欠!”由不得小欢子继续胡乱想下去,他自己先是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瞧你,都冻成这德行了,还不看看这里有什么可以取暖的,难不成你也想让我抱着?”对于他,筠轻歌还是蛮关心的,抬头撩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殿下,呜呜……”打着哭腔,他目光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被扒的只剩下一层亵衣的洛子柳,而此时筠轻歌也除去了一身湿寒的衣服,手指轻轻地一挑就将他胸前的亵衣除开,露出了烧得粉红的肌肤。 “呜呜……”他不敢继续看下去了,掉头去寻能取暖的柴火。可是,可是这冷的呵出一口气都能冻成冰溜子的鬼地方到哪儿去找引柴,要是有引柴的话,恐怕床上那位也不会成这样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冷宫啊! “呜呜……”小欢子身上的衣服已经冻得梆梆的了,他感觉自己也快要冻上了,不由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又哭了起来。 “闭嘴!”他的哭声到底是让筠轻歌心烦不已,随意一挥手,看到了那靠墙已经失了原来光彩的梳妆台,不过这梳妆台上面也蒙上了一层寒霜。 “呼!”一掌挥了过去,那梳妆台立时化作了柴火一样的碎屑。 “不想冻死就快点儿!”筠轻歌说完,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眼前这个人身上,手心处接触到的皮肤光滑如丝缎,却又炙热如烤炉…… 小欢子呲牙咧嘴的折腾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将那些木屑堆放到床前引着了。 “呼!”长长的秃噜了一口气,小欢子几乎要趴在火上了,几而快要被冻僵的身体也慢慢地融化着。 估计,他明天一定起不来了,他心中思忖着,抬头又看了看床上面,筠轻歌并没有做不能示人的猥琐举动,不过他仍是看不明白,三殿下将她的手放在洛子柳的胸口在做什么,但是在他的心中,即便是她这样的举动,等洛子柳清醒过来,八成也是不能做人了,清清白白的一个男人,而且在辈分上应该算是她的父亲吧,可是现在有了肌肤之亲,那可是,可是……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筠轻歌感觉手上的人,身上的热度似乎在慢慢地降退,看来自己临时起意还是见了效果的,缓缓的收回了功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干了,身前的人因为少了她手臂的支撑,身子软软的倒进了她的怀中。 “吧嗒!”重重的一口吻在了他苍白的脸上。 “真是个美人。”她赞叹着,抬头看了看外面依旧漆黑如墨的天色,不知道外面的雨雪停没停,小心翼翼的将他原本身上的衣裳穿好,不过看着他床上破烂的被褥,这还不及她身上斗篷暖和呢,若是还这样下去,他早晚会冻死,想到这里她将斗篷盖在了他的身上,身体灵巧的跃到了地上,几步到了殿外,雨是已经停歇了,只不过那雪仍旧飞飞扬扬的下着。 “起来,该走了!”返回身,伸手拍了拍脑袋几乎已经扣在地上的小欢子。 “啊~!天亮了?”迷迷瞪瞪的睁开眼,还没等彻底清醒过来,筠轻歌早已经夹着他一阵风似的出了这座冷宫,身形一蹿便消失在了这白雪皑皑的夜色之中。 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在天边明亮的时候,终于停歇了下来。早晨的皇宫充斥着清冷,而又干净的气息。 “昨晚跟丢了?”筠翔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黑衣侍卫,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陛下,昨夜的雪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而且后来又下起了大雨,以至于……”跪在地上的侍卫脑门子全都是冷汗。 “难道说那丫头轻功比你还好吗?”微皱了一下眉头,她可不那么认为。 “这……属下不知。” “哼!废物,下去受罚吧!”她说这已经将手中的杯子扔到了地上,高公公闻声连忙走上前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去派人看看那丫头有没有回去,若是没有的话……” ------题外话------ 话说今天是偶的生日,收藏有木有,二更有木有?或许木有吧~! 第二十八章:有惊无险 第二十八章:有惊无险 “额哼……殿下天亮了,该起了……” ‘扑通!’小欢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一头栽到了地上。 “这个家伙。”筠轻歌轻盈的从自己舒适的大床上跳下来,一把将地上的人给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床,虽说自己不介意让他睡,可是要是别人看到了,少不得要呱噪,省得麻烦就提着他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想着等会儿天彻底亮了,该给他抓点药,看看,就在她想转身想睡一个回笼觉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响起了说话声。 “三殿下呢?这是女皇陛下体贴皇女,昨个儿又是刮风,又下雨,又下雪的,三殿下读书很晚才回来,陛下深恐她身子弱,抵不过这寒冷的天气,特意让奴才送来了这大补之品。”送药的太监并不是高公公,他眯缝着眼睛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嫲嫲,似笑非笑道。 “这……”孙嫲嫲斜眼看了一眼,抿着嘴唇的王嫲嫲,这三殿下她们也只是看着她昨天早晨出去,但是却一直没有看到她回来,若说是昨天的雪雨阻了她回来的脚步,那么现在雨止雪停了,天都已经快亮了,为什么她还没回来了。为此,他们也刚刚派人去昱学轩去寻了,只不过现在人还没回来。可来的人却是女皇的人,这让她如何回话。 “王嫲嫲?怎么?难道三殿下不在里面吗?还是殿下……”奉公公端着肩膀,向前一步斜了一眼那两不说话的女人。 “不!当然不是。”孙嫲嫲连忙回话道,这个时候先前去昱学轩探寻的小礼子跑了回来,当他看到眼前这些人的架势的时候,顿时明白了什么,小心地绕过他们,凑到了王嫲嫲的身边,附到她的耳边,嘀咕了一番,王嫲嫲闻言立时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三殿下没有在昱学轩,也没看到她晚上回来,那么她现在在哪儿? “怎么了,这么多人都哑巴了,难不成三殿下一夜未归吗?”他身子一扭,不男不女的声音听到耳朵里异常的刺耳。 “回公公,三殿下昨晚回来的很晚,而且又淋了雨雪,现在身体欠安,不方便出来,要不就将陛下赏赐的这碗补品由奴才代劳收着,一会儿等殿下好些了,便送过去,公公你看……”王嫲嫲狠了狠心,她这番话说完,孙嫲嫲立时瞪起了眼睛,她这是干什么?说假话,欺瞒陛下,那可是欺君之罪,难道她活着是嫌命长了吗? “既然这样的话,理应现在就叫太医过来么嘛。”他拖长了声音说道,接着斜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几个小太监,小礼子见此又看了看王嫲嫲,王嫲嫲心中哀叹了一口气,现在她已经无路可退了,这三殿下一晚上到底是去哪儿了? “你去吧。” “是。”小礼子点头,一转身又跑了出去。 “公公,等一会儿太医就会过来,您看您是在这儿等着,还是……” “杂家就在这儿等着,等太医看过之后,杂家也好回去回女皇陛下。”他说着竟然一扭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而一直跟在他身侧的两个小太监,也分别站在了他的后面。 “这……”孙嫲嫲有些着急的看了一眼王嫲嫲,你说三殿下昨晚没回寝宫就没有回来呗,她们如实禀报又能怎么地?又不是他们将殿下给弄丢了,女皇要治罪也是惩治殿下自己,而她们要受到的责罚并不大,可是现在呢?出口欺骗陛下,那可是欺君之罪!等一会儿太医来了,进到寝宫里没有三殿下的影子,到那时就是她们脑袋搬家的时候了! “唉!”她用力的跺了跺脚,而王嫲嫲表面上看着异常的平静,可心中却是起了惊涛骇浪,她没想到这个小太监竟然真的就在这儿等着,时间缓缓的过去,她的心越来越沉。 “肖太医来了!”小礼子又是一溜儿小跑跑进来,不过当他看到孙嫲嫲黯淡,甚至有些绝望的眼神儿,立时明白了,这三殿下怕是,那么他们岂不是……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摔倒在地。 “啊……”王嫲嫲抬起头,不知不觉她发出的声音都是带着哭腔的,她现在也后悔,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她鬼迷了心窍,竟然说三殿下在里面,可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她到哪儿变出一个三殿下让肖太医诊病啊! “既然肖太医来了,那么我们就快些进去吧,女皇陛下哪里还等着杂家回话呢。”他说着一耿达,扭着水蛇般的小腰,朝率先朝着寝殿走去。 “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呐,大清早的,还让不让本殿下消停啦?本来昨晚就睡得不好!”一直都躲在里面数绵羊的筠轻歌低哑着嗓子,走了出来。 “三殿下,三殿下!”王嫲嫲猛然见她出来,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亲妈一样,眼泪啊,哗的一下就奔涌了出来,她走了几步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呀!我!”那一串话在她的口中打了一个转儿,害得她差点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随即后退了一步,看着自己宫里的一个个,不管男女都是红眼巴嚓,热切的看着自己,顿时有些莫名奇妙起来。 “……阿欠?你们这一大群人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三殿下。”某太监小眼睛提溜得得转了一圈儿,嘴边带笑的一招手,另一名小太监将他一直端着汤水送到了筠轻歌的面前。 “三殿下,昨日天气不好,殿下又顶着雨雪从昱学轩回来,这是女皇陛下特意让奴才送过来给殿下祛风散寒的。” “是母皇啊!有劳了。”她说着一努嘴,小礼子连忙上前接了过来。 “还有事儿吗?对了,你是——”她伸手指向了站在那里一直没有开口的肖太医明知故问道。 “臣——肖玉参见三殿下,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肖玉恭敬地俯身施礼。 “肖太医,哦~!本殿下听说过,你来得正好,本殿下好像是昨晚受了寒,现在还不舒服呢。” “殿下请!”肖玉淡然道。 “有劳。”说着她的目光又看向某太监,道:“烦请公公回去向母皇回禀,稍后本殿下便过去向她请安。”她说着率先走进了寝宫内。 第二十九章:姐弟深情 第二十九章:姐弟深情 “姐姐,你疼吗?”叶鸥一双漆黑的凤眼含着热泪,看着脸色苍白趴在床榻之上的叶珊,心一阵阵抽痛,恨不得那重重的板子是打在他的身上。 “傻瓜,身为皇家暗卫,怎么还哭鼻子?瞧瞧这一哭,可就一点儿都不好看了。”叶珊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抬手将弟弟;脸上的泪水擦掉,宠溺的看着他。 叶鸥可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便是这样哭着,她亦是异常的心疼。 “姐姐,陛下太不近人情了,您身为暗卫首领,曾经为她……她怎么能因为一件区区小事就……”叶鸥说到这里有些哽咽了。 “嘘,别说了。”叶珊抬手掩住了他的嘴:“伴君如伴虎。”她心里哀叹着,默默的念道,神色旋即也黯然了下来。 “姐姐,现在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吧,我已经接受了监视三殿下的人物,你放心,这个仇我叶鸥一定会替你报的!”叶鸥说得咬牙切齿,要不是那个三皇女狡诈,让他的姐姐跟丢了人,其实跟丢了也没什么关系,这个是在皇宫,即使丢了又能有什么危险?她们之间可是亲母女,他实在弄不明白,女皇为什么要跟踪的自己的女儿,若是怕她有什么不轨行为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将她从外面接回来呢?更可气的是那三皇女,难道就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吗?若是没有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让他姐跟着呗,这么好的保镖上哪找去呀?他天真地想着,这个仇他一定要报的! “你说什么?”闻听此言,叶珊猛地抬起了身,却是动到了屁股上的伤口,立时疼的皱起了眉头。 “嘶!”叶珊倒吸了一口冷气。 “姐姐,你别乱动,小心伤口!”叶鸥关切的说道。 “你先别管我,我问你,你说你要监视三殿下?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是……你怎么能,那三殿下姐姐跟了这么多天,已经发现她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主,反而她的城府很深,若是你被她发现了,不过这并不重要,我们这是在为女皇办事儿,她应该不会对我们怎样,就当时怕打草惊蛇吧?可是若是她发现你是,你是男儿之身。”后面这四个字她说的声音极轻,额上的冷汗此时更是噼里啪啦的流下来。 “姐姐,你不必担心,我又不是没执行过任务,我会很小心地。”叶鸥劝慰道。 “不行!你不能去!”叶珊斩钉截铁的说道,当初她是不放心将弟弟一个人安置在皇宫的外面生活,外加上自己弟弟的武功也确实不错,而自己也逐渐凭借着每一次为皇上出生入死,渐渐地得到了女皇的信任,做到了现在皇宫暗卫首领,凭借现在的身份她将自己的弟弟男扮女装带到了自己的身边,又不能每次有任务都不委派他,只是每次任务她都是将他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尽心的保护他,等着他长到十六岁的时候,替他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嫁过去,也就了了她的一桩心事,现在就差半年他就十六了,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 “姐姐,我一定要去,我不想总是躲在你的保护之下,你就让我自己独立完成这个任务吧,真的,我会很小心地!” “不行!即便三殿下没发现你什么,若是你在女皇陛下那里露出点儿破绽,那可是欺君之罪,姐姐倒是不怕死,可是你——小欧,你就听姐姐的……” “已经晚了,我已经跟高公公说了,明天一早就……”叶鸥有些愧疚的不敢看姐姐的脸。 “你!你——”叶珊眼睛微红,紧紧抓着叶鸥的手,指甲几乎抠进了他的肉里。 “我会小心的,姐姐你好好的养伤,等你伤好了,我就退下来。”叶鸥说着也是红着眼,缓缓地将姐姐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然后转身坚定的离开。 “……”叶珊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处砰砰的剧烈的跳动着,为什么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呢? ……。 “三殿下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臣开一个方子,保管晚上的时候出一身汗就好利索了;只是这个小太监需要些时日,好好将养一下。”肖玉进了寝殿诊治了一番之后,便是一幅笑眯眯的神情看着筠轻歌。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肖太医为本殿下这个奴才开方子了。”筠轻歌微微一笑。 半刻钟之后,肖玉拎着药箱子走出了寝殿,筠轻歌让那孙嫲嫲跟了过去取药,而这个时候那个某太监早已经离开,巴巴还站在这里等她的王嫲嫲看她出来,目光热切地看着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为何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可奇了! “……嗯?这又是怎么了?”筠轻歌看着肖玉走了出去,便到了她的面前,可是她却像没看到一般,失了反应,不由得她好奇的将手摆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殿下,殿下要用膳吗?” “是该用膳了。”筠轻歌唇角浅浅的一勾,背转身走到了桌前,坐下,脑中却是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看来女皇根本就不放心她呀?从这件事情上也看出了昨天晚上跟着她的人,最后跟丢了,并没有发现她去了冷宫。 “殿下……小欢子,他?”王嫲嫲一边指挥着小太监们布膳,一边看了看她的左右,却是没有了小欢子的踪影,这个小奴才跑哪儿去了,现在三殿下已经起来了,他却是偷懒了。 “小欢子风寒严重,起不来了。”筠轻歌简单地解释着,看着一道道摆到桌子上的美味佳肴,顿时方才隐晦的心情一扫而光,拿起筷箸就是一阵风卷残云,那架势依旧如前几次一样,就好像好几天都没吃完一样,看的一边的王嫲嫲及一干小太监直皱眉头。 “本殿下吃饱了,先去昱学轩了,等会儿将要药拿回来煎好之后,我的给我送到昱学轩,剩下的是小欢子的,今天他就不用陪着我了,你们好生照顾着他。”她兀自说着,还打了一个饱嗝儿,一招手随便指了一个小太监跟着她出了翡翠宫。 此时,宫道上的积雪早已经被早起的太监们打扫得干干净净,只是因为夜里下起了雨,现在与雪掺杂在一起便是不好清理了,都冻成冰了,一个走不好,就回来一个仰八叉,大腚墩儿。筠轻歌这一路走过来,就看到好几伙儿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摔的跟斗五花八门,逗得她的心情真是大好。 …… 小恭子,小谦子,小礼子,(小仪子),小莲子,小池子 ------题外话------ 过年了,恭祝亲们万事如意,身体健康,心想事成,合家欢乐!亲~! 下章预告:湘君的勾引,有木有? 第三十章:湘君的勾引-上 小恭子静静的站在一侧,好长时间了,耳朵里传来的是筠轻歌越来越均匀的呼吸声,偷偷地拿眼瞄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三殿下,只见她脖子后仰,手中确实拿着一本书,只不过这本书是盖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脚双双搭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无声的睡得可真香。 “难道她前几日也是这样吗?”小恭子心中暗暗地想到。 “小恭子,小恭子,三殿下的药好了。”正想着,忽然他的耳边传来了小池子的声音,闻声而动的小恭子连忙低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跑了出去,将还冒着热气的汤药接了过来。 …… 三天了,小恭子因为小欢子的身体还没有全好,他便一直充当跟班的跟在筠轻歌的左右,可是他跟了三天,她也就睡了三天,每每到中午该用膳的时候,她就醒了,吃过午饭,他倒是见她看了一会儿书,孰知一个没留神的时候,再见她的时候,她竟然又睡着了;而到日落西山之时,筠轻歌又自动的醒过来,根本不用叫。 这一天早晨,筠轻歌用过早膳,刚迈出步子,小欢子就颠颠的跑到了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奴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他说着用眼角里扫了扫站在另一旁的小恭子。 “已经好了吗?好了,就跟着吧。”筠轻歌抬手捏了捏他瘦了一圈儿的小脸儿道。 “嘻嘻……是,殿下。”小欢子闻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那边的小恭子咬着嘴唇,低声似是自言自语道:“那,那奴才呢?” “你呀,你留下吧,本殿下身边不需要太多人。”筠轻歌一摆手,大步走了出去,小欢子紧紧的跟了上去,小恭子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咬了一下嘴唇。 “怎么了,殿下还没走吗?”从外面走进来的小礼子看着他站在那里,不解的问道。 “哼!殿下已经走了。” “那你怎么没跟着?” “我,人家不是好了吗?那还有我的地儿?”他幽怨的说着转身离开。 “这……”小礼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办法,那小欢子虽然也是皇宫的人,但是毕竟是三殿下带过来的,这有什么好争宠的呢? …。 “殿下,三殿下,怎么不看书,怎么?”怎么睡上觉了呢?小欢子眨着眼睛看着已经将书盖在脸上的筠轻歌小声地嘀咕道,他是不敢大声的,不过看着她一点儿都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有些讪讪的撅了撅嘴,再看看左右,我的天!原本是这些书都是整齐的摆放在书架上,可是他没跟着的这几天,怎么都跑到地上来了,这一堆,那一块的,而此时的筠轻歌俨然就是淹没在了书堆里,如果不注意根本就发现不了哪儿还有人。 “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就在他打算把这里收拾一下的时候,昱学轩的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他连忙跑出去查看。 “奴才给帝后千岁请安,帝后千岁千千岁!”小欢子一出门就看到了一脸冷色的湘君,顿时跪在地上叩头道。 梅湘看都没看他一眼,抬腿就迈进了昱学轩。 “千岁!”小欢子愕然抬头就要阻止,可是面前的门已经重重地合上,跟随在湘君身旁的四位嫲嫲,两大太监守在门口,他便是在想进去,也进不去了。 “可是,可是三殿下……”三殿下还在里面呢?小欢子摸了摸脑瓜儿,没有办法的站在了一边。 昱学轩内,静悄悄的,方才筠轻歌是听到了小欢子低低的私语声,可是过了一会儿就没了动静,接着就听到他喊帝后千岁,帝后,那不是那位湘君吗?他怎么来了?难不成他还喜欢读书吗? 一动不动的筠轻歌,她的呼吸几乎细不可闻。 那一边,梅湘缓缓地走进了昱学轩,门关上,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的功夫,他才又挪动了脚步,只不过走一步,他的眉毛就chou动一下,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的滴落下来。 每一次晚上他侍寝女皇之后的第二天,他都会来这里,世人都认为他喜欢读书,这没有错,书中不是有谦谦女子,柔情似水,书中不是有礼仪道德,书中……。 “呵呵……”自己哭着,哭着便是悲凉的笑了起来。斜靠在一个书架前,根本没有理会为什么今天这里这么乱,缓缓地抬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带子,无声的锦带落地,衣裳窸窣的敞开,一双粉白如玉,却又是伤痕累累的玉腿毫无遮挡的显露出来。 “呵呵……”他的唇角再次的勾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下身…… “你倒是真的很贱呢!没有见过比你再贱的家伙了,你是不是被人虐的开心啊,她怎么不阉了你呢?喷喷喷……还没把你怎么地,你又开始贱起来了,人家却是一点都不稀罕你。”他阴冷的说着,目光狠狠地盯在自己那个家伙上,对于它,他真是又爱又恨。 他不美吗?世人不都说除了那死了的帝后,还有那个被打入冷宫,现在不知死活的那位,他可是这东昱最美的男人,可为什么最美的男人却是得不到该有的,女子的关爱。 自己身下的东西就算是再诱人,也活该被那女人作践,虐待。 “你是不是很冷啊!”他仍旧是勾着笑容,手指头轻轻地弹弄了他一下,惹得他的自己的身体就是一阵战栗。 “啊~!”呜咽出声,头微微的扬了起来,却是意外的对上了一双探究的眼睛。 “这个家伙发什么神经?”筠轻歌已经看了他好一会儿的功夫,当然是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她全看到了。不过,不得不说,即便是伤痕累累的模样,他的身体却是越发的妖媚、诱人,充满了狂野的刺激。尤其是,尤其是……(打上马赛克,和谐涩会,各位看官知道是哪一部会就行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杂草不生,不是粉色的,也不是发黑,发青的颜色,而是,而是……应该是他口中所说被虐待而成的紫色吧? 靠!那她的母皇岂不是有些变态!相当的变态,这么一个大美男,给弄成了这幅疯疯癫癫的模样,真是士可杀,不可欺,他能忍,她却不能忍了! ------题外话------ 大年初一头一天儿,早早的更!想要继续往下看的有木有?勾搭成功有木有?有就给力的收藏,留言哈!木有就算了,亲们过年好! 第三十一章:湘君的勾引-下 “你……呵呵……我……。我不是故意的!”回神儿过来的筠轻歌看着他阴森森的目光,不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而那位丝毫也没有因为他这么堂而皇之的被一个女子看光了,而大喊大叫,就好像看的不是他一样,就那么敞着他的衣裳,这么冷的天儿,虽说是这里是屋里面,可是她看着也冷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筠轻歌见他就那么阴着脸,却是勾着唇角,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过来,也有些莫名奇妙的慌张起来,这个主儿这是怎么了?难道精神已经失常了?他们两个似乎没有什么交情吧?刚进宫的时候,他还对她喊打喊杀的,怎么这么会儿,把自己的身体都敞开了给自己占便宜? “你——都看到了?”拖着长长的音节,梅湘已然走到了她的面前,手臂一扬就勾住了她的小腰,一条长腿勾住了筠轻歌有些摇晃的身体。 “看,看到了,不过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父后!”她重重的说着最后两个字,虽然她十万,百万的不介意他调戏自己一番,可是关键现在这根本就不是时候,这外面可还有人在监视着她呢?而这个人她觉察到并不是最开始的那个人。 “父后?呵呵……三殿下——轻歌,你看父后的身体美吗?”他张狂的笑着,一伸手将筠轻歌不知道放在那里好的小手就按到了自己身上…… 好温暖,被她的小手包裹着,好温暖,好舒服~!他都禁不住要呻吟出声。 “呵……呵……”筠轻歌有些抓狂了,老天爷来一道雷劈死他吧!他是不是真的疯了,她可不想因为这疯子,被女皇给收拾了!不过,转念又一想,不摸白不摸,白摸谁不摸。 “美!很美!”筠轻歌被他蹭着,火气上涌。 “是不是父后美得让你心痒痒,很想,很想……”他的唇贴在了她的耳边,似情人之间的私语。 “呵呵……” 他低低的浅笑,很是勾魂,此时已经喝出去了,实在是受够了那样的日子!与其受那无尽的煎熬,心灵与肉体的凌辱,还不如实实在在的享受一下做男人真正的乐趣儿,这样即使死了,他也甘心了。 “父,父后……你——你说什么?”忽的一下,筠轻歌将他推倒在了书堆上,一个箭步就窜到了门口,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敢出去,你要是再迈出一步,本宫就大喊,呵呵……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企图对本宫不轨。”他阴冷的说着,毫无廉耻的晃动着岔开的双腿,冲着她,就那么肆意的冲着她。 “你~!”筠轻歌何时被人这么胁迫过,猛然回头,目光一紧,这家伙是不是原来就这么放荡,活该被她母皇虐,不过她的母皇也真是可以的,竟然娶了这么一位…… “呵呵……三殿下,你倒是走啊。”他得意的说道。 “母皇不会相信你的!”筠轻歌皱眉道。 “呵呵……是吗?也许别的皇女本宫不敢说,但是三殿下,若是你的话,女皇陛下就一定会相信我!”梅湘重重的说道。 “嗯?”闻言,筠轻歌立时扑捉到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若是她的话,母皇就一定会相信他?为什么? “来呀!快过来~!”梅湘一边妖冶,濡软说道,另一边干脆将挂在肩头的袍子给脱掉,整个人guang溜溜的倒在书上,妩媚、诱人。 “你确定你刚才所说的?”筠轻歌一边说一边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外面哪位应该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可若是她跟他在这里真做了什么,那也一定瞒不住他的,与其这般,那只有先稳住眼前这个神经病了。思及此,她俯身一把将光秃的人儿給捞进了怀中,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腰身。 “嘶~!”梅湘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面有些疼,不过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双腿一勾,就盘在了她的身上,苍白的唇贴向了她的脸,而筠轻歌此时也不矫情,另一只按着他的头,迎上他的唇,狠狠的吻了上去,只吻得天昏地暗,梅湘几乎都透不过起来的时候,才终于松开了,分开的两人,唇角牵扯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我要……给我~!”这个吻对于梅湘很是奢侈,这个吻对于他来说很甜美,这个吻对于他来说也许是最终的回忆…… “你听我说,父后!”筠轻歌紧紧地搂着他有些战栗的身体,贴在他的耳边低低的说道:“你若是真想要,我可以给你,可是现在不行。” “为……?唔~!”梅湘不满的就要咆哮。 又是一番激烈的缠吻,筠轻歌站立不稳的将他压倒在了身下,嘴唇贴着他的樱红,并没有马上离开,直接说道:“你想死,本殿下还不想,父后,你要乖……母皇不能满足你……” “呸!她就是魔鬼!她跟本…。” “嘘……嘘……她是魔鬼,她就是魔鬼,嘘……你放心,我会满足你,好好的满足你,可是现在不行,外面有那魔鬼派来的人,在一直监视着我,我可不想和父后只做露水夫妻,你乖~!”她安抚着他。 “外面有人?” “对。”唇瓣儿开始有些上瘾的吻在他白皙的脖颈上,一路下滑…… “女皇……女皇派人监视你?”梅湘也不是一个花瓶,顿时联想到了他以前知道的一些,看来那些都真的,呵呵……竟然都是真的,那么是不是…… “嗯。”筠轻歌闷哼了一声,还没等再跟他腻歪一会儿,就被他推开了身体。 “本宫怎么相信你,这个……”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将那枚百花玉佩给摸到了手上,拿到了她的眼前晃了晃。 “为了以防万一,三殿下你最好说话算话,奴家可是等着你呢?”他说着不理会筠轻歌眼中的那丝惊讶,优雅的站起身,不紧不慢的将方才脱下的衣裳,一件件的全都有穿到了身上。 “你给本宫记得!好好的记得!本宫不会放过你的!三殿下!”最后这一句,他说得异常的凄厉,伴着他的话语,他竟然还甩给了筠轻歌一本书,砸到了脸上。 “我……我……”用不用这么快就翻脸啊!这演得,她都觉得刚才都是幻觉呢? ‘嘭!’的一声,门被梅湘一脚踹开,脸上的狠厉一闪即逝,随即呈现在外面人眼中的,端庄、倾城的美丽,优雅。 “帝后千岁?” “走。”他淡淡的说着,手中却是紧紧的抓住了那枚玉佩。 “殿下,三殿下,这……帝后千岁这是怎么了?您是怎么惹找他了?”小欢子看着他愤然的离开,心里有些不安的打鼓道。 “能有什么事儿,有人活得不自在了呗?”抱着肩膀,筠轻歌斜靠在门框上,挑了挑眉头,只是一眼就瞧到了那隐秘手段实在是不咋地那位,真是太嫩了,看来她的做点儿什么了。 “殿下,帝后…”小欢子还想继续说下去。 “不该问的少问,外面不冷吗?快进来吧!”她勾着唇角,对于梅湘拿走了那块百花玉佩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倒也不是认为它不重要,关键是自从她回宫以来,她的母皇也没问起这个,不是吗? ……。 梅湘回到了自己的鸾凤宫,屏退了左右侍奉的太监、嫲嫲,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床榻之上。 他感到浑身无力,现在回想起来,感到自己有些脊背发寒,自己那是疯了吗?怎么会做出那种,那种羞于出口,无耻之事,他简直,简直都不敢再次出去见人。 忘了吧?或许那位三皇女会忘了吧? 可是,可能吗?也许他是她这一辈子里,对,就是这一辈子里,见过的最,最最yin荡的男人了,就像他那样将自己的身体袒露给其他女人,八成这世上除了那妓馆青楼之中的小倌会那么做,清白家的男子谁又会那样? 他?他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呐? 辗转反侧,他久久不能平息自己心中的懊恼,可是,事已至此,现在后悔已经完全的不可能了;不过,幸好,他也不怕她再反目再咬他一口,如今手上有她的东西,想到这里,梅湘便把手中一直都攥着的百花玉佩展放开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它,玲珑剔透的玉佩明明不大,却是百花绽放,正反面的花朵不尽相同,隐隐的这中间似乎还有其他的东西,就在他进一步想要看清楚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裴嬷嬷的声音。 “帝后千岁,陛下刚刚送过来紫耳御膳羹,您现在要不要尝一尝?” “陛下!”惊闻是她送来了东西,梅湘立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完全忘记了屁股上还有女皇弄的伤痕。 “难道是,难道是,她已经知道了刚才的事情?”微微的蹙起了眉头,若是这样的话,那就是监视三殿下的那人将他勾引筠轻歌的一切都会并给了女皇,女皇现在想要赐死他吗? “千岁,奴才给您送进来吧?”久久听不到里面人的回应,裴嬷嬷大着胆子,端着手中的瓷碗,缓缓地走了进来。 “千岁,您趁热喝了吧。”裴嬷嬷笑吟吟的说着。 “你先放下吧,本宫现在不想喝。”他别过头,心里发虚,砰砰的乱跳。 “千岁,陛下送过来的时候说了,说是让奴才看着您将这碗紫耳御膳羹喝下去,您若是现在不喝,奴才,奴才……” “你说陛下让你看着本宫将它喝下去?”猛地回过头,他的声音止不住的发颤道。 “是。” “呵呵……呵呵……”梅湘笑了,笑得心里好痛,既然最后的结果是这样,还不如刚才与筠轻歌真的做出点儿什么,也没有辜负他在这世上做过一回男人,可是现在,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说真的,那女子吻在他唇边,心紧张得怦怦直跳的感觉真好,她的手是那么的温暖将他包裹,他的泪滴滴的流淌下来…… “千岁,您,您这是怎么了?”裴嬷嬷不知道为什么,帝后怎么忽然就哭了,不就是陛下赏赐送过来的一碗补品吗?这帝后犯不着感动成这样吧? “本宫无碍。”轻轻的挥了挥手,他将瓷碗接到了手中,死就死吧,反正他活着也没有快乐,死了,就再也不用忍受女皇陛下非人的虐待了。 一仰脖,他倒是没有做任何犹豫。 “千岁,您慢点儿,慢点儿,还是有点儿热的,您——” “滚!”一口喝个干净,他将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怒斥道,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死时痛苦的模样,他死也要死的美丽,有自己的尊严。 “千岁……奴才告退。”来不及收拾地上瓷碗的碎末,裴嬷嬷惊恐的退了出去。 死,一会儿他就会死了,换上自己最美的衣裳,坐在梳妆台前,拢了拢自己的发丝,青春,绝美的脸庞是如此的楚楚动人,却是无人怜惜。 绝望的躺在大床上,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时刻…… ------题外话------ 感谢亲:亲们的书最好看闪亮的钻钻;感谢聆花宫主的花花,有大家的支持,魅儿会继续努力把文写好的!\(^o^)/~ 第三十二章:好白的馒头啊 …… “殿下,您今天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夕阳落下,小欢子紧跟在筠轻歌的身后,朝着翡翠宫的方向走着,他看着筠轻歌脸上一直挂着的和煦的笑容,不由得高兴的问道。 “呵呵……你这个小家伙竟然看出来了?”想着等一会儿她要戏弄一下总是在监视着她的那个人,她的心情怎么不会开怀呢? “殿下都笑成这样了,奴才当然是看出来了。”小欢子两根手指一勾自己的嘴角,夸张的说道。 “殿下,什么事儿您这么高兴啊?”借着她心情好,小欢子胆子也打了一份,竟然打听起来。 “去!得瑟了你不,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就少打听。”筠轻歌敲了一下他的脑壳儿,小欢子露怯的缩了一下脑瓜儿。 “咦,我的玉佩呢?”忽然,筠轻歌低呼了一声,接着开始上下翻找自己的身上。 “殿下,怎么了?什么不见了?”小欢子见她这幅表情,也紧张起来。 “是一枚百花玉佩,你见过的,很是精美,今天在昱学轩的时候,我还摸着来着,怎么现在就不见了?”她装模作样地说着。 “殿下,怕是落在那里了,奴才这就回去给您找找,应该不会丢的。”小欢子道。 “那好,你先去吧,不过若是真的找不到了,那就算了。”筠轻歌一脸惋惜地说道。 “不!殿下,奴才一定会给您找到的!”小欢子重重的说道。 “不过现在天已经黑了,还是明天再找吧?” “不!殿下,奴才一定会给您找回来的!”说完这句话,小欢子掉头就往回跑。 “哎!小欢子,你小心点儿,找不找就算了,明天再找,我在这儿可等你呢!”筠轻歌开口喊道,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怕这是一个死心眼儿,那玉佩定是找不到的了,若是他真的找了一夜,那他还真是有点小内疚呢! 筠轻歌看着小欢子最后完全消失,嘴角的弧度慢慢的越来越大,转身缓步的走着,可是越走速度就越快,转眼间就来到了皇宫御花园的荷花池,这时候的池塘里早已经是蒙上了一层不厚也不薄的寒冰,这冰面映衬着天上皎洁的月光,倒也是一处宜人的景观。 略微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筠轻歌甚是满意的身形一转,便消失在了长长的回廊之内。 “咦?刚才还在这里,可是人呢?”叶鸥闪身从暗处蹿进了,荷花池上的长廊内,左右看了看,又细听了听,除了耳内呼呼地风声,再无其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难道姐姐上次就是这样跟丢的,那么这个三殿下倒是不能小觑,她的武功恐怕要比皇家暗卫的任何一个都要强,看来他需要马上就回去,将此事禀报给女皇。想到这里,他就要转身离开。 “嗨!你是不是在找我?”筠轻歌忽然从长廊之上倒吊下来,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吓得叶鸥身体直觉就要向后窜,可是他的反应还是比筠轻歌慢上了一步,筠轻歌再拍他肩膀的时候,就直接抓住了他的衣领子,另一只手快速地点住了他身上的穴道,使他既不能动,又不能大喊出声。 “嘿嘿~!可真是幸苦你了,这没日没夜的跟着,本殿下都牙疼了。”她狠狠的说着,手提着他的衣领子就将他摔进了荷花池中,没想到他摔的地方冰面上,那么脆弱。 ‘咕咚!’一声,叶鸥直接就掉进了冰窟里面。 “我嘞个去的!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看来你出门是没看日子,嘿嘿……”筠轻歌邪笑着,手腕一翻,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银丝在月光下闪了闪,接着她用力一拉,摔进池子里面的叶鸥,灌了一肚子冷水,已经意识不清的被拉了上来,脸上有的地方被破碎的冰屑给划伤了,看起来倒是有些可怜。 “哼!”筠轻歌还不想这个时候闹出人命,只是想把他当成是闯进皇宫的刺客教训一番。 “姑奶奶就是心软,活该你今天死不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解了他的穴道,双手按在他的胸口就要往下按,可孰知她这一按,他这个‘胸’竟然迅速的瘪了下去,等她抬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恢复。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那冰溜子还不小心将他的胸给扎漏气了?筠轻歌有些傻眼了,呆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面前的人微动了一下,她便醒过神儿来,二话不说几下就将他上身的衣服给扒开了。 “我……我,什么都不说了。”她抹了一把鼻子,好白的馒头啊! 第三十三章:春宵可是苦短啊 好白的馒头啊!筠轻歌惊叹着,可是为嘛这馒头一拔楞就骨碌到了地上? “嗯~!”被扔进寒冷的池水中喝了一肚子冷水的叶鸥,这个时候被寒风一吹,有些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 “这是男的女的?”筠轻歌歪头看着他,最后决定还是看一看下面吧,估计他是男人的成分不高,十有八九还是一个没把儿的人妖,到时可惜了,脸蛋儿长得不错,这身材也没得说,练武的都有些小肌肉了。 思想伴随着行动,筠轻歌就在叶鸥迷糊间,将她的魔爪从他的腰间滑了进去。 “什么情况?”这不是她的幻觉吧?她手中竟然抓住了一只可耐的小鸟,这小鸟扑棱扑棱的,害得她的小心肝也怦怦的直跳。 “我嘞个去!”她张了张嘴,却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小手撸动了一下,地上的人儿竟然呻吟起来。 肿么办?她自己问自己。 “嘿嘿……当然是凉拌!扛回寝宫做床伴儿最是适合了!”勾着唇角,她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叶鸥身上所剩无几的衣裳全部除去,用自己外面披的大氅将他包了个头尾严实,又俯身收拾了一下地上给他脱下来的湿透的衣服,最后一切搞定,扛起他,一个人影快速的划过夜色,原地什么都没留下,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 筠轻歌从大殿的上面,趁着无人的空隙,扛着叶鸥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她前脚刚将他扔到床上,就听到了外面小欢子抹着眼泪在外面说着什么。 “这小家伙又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没有找到玉佩,伤心成这样?”筠轻歌有心不出去理会他,这又怕他没完没了的哭下去,自己到底还是心软啊!心中如此的想着,筠轻歌看了一眼床上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男人,转身就走出了寝宫。 “怎么了,是谁欺负本宫的小欢子,怎么哭成这样?”筠轻歌抱着肩膀道。 “殿下?” “殿下!”咦,怎么没看到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呢?站在小欢子一旁的嫲嫲,小太监都感到纳闷。这边小欢子看到筠轻歌顿时哭的更厉害了。 “没找到就没找到吧,可能是天黑了,埋到哪本书底下也是极有可能的。”筠轻歌牙疼。 “殿下,小欢子没用,小欢子说一定要……” “好了,好了,都这么晚了,哭什么哭,都洗洗睡吧。”她一挥手让他们都散开。 “殿下,您不用晚膳吗?”王嫲嫲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不用了,看着他哭什么都够了,你们都歇着去吧,夜里也不用守着。”她一会儿将寝殿里面的吃了,就什么都解决了,如果他们还在外面守着,也就是她们所说的值夜,万一听到什么不正常的动静,闯进去坏了她的好事,她不就是找不自在吗? 简单的吩咐完这些,也不去理会小欢子依旧低声抽泣的小脸儿,转身折回了自己的寝宫,身后依稀能听闻王嫲嫲似是在询问,他是找什么东西,小欢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咦?美人儿,你醒了?”回到寝殿,往床前一站,筠轻歌就看到叶鸥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到她走过来,顿时脸红到了耳根子,嘴巴咧了咧,最后却是假装狠狠的说道:“你马上放了我!” “为什么,美人儿?”筠轻歌心情好好的一抬脚踩在了床沿儿上,看着他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这是在引诱她吗? “……不为什么,你一个堂堂皇女,三殿下,寝宫里藏着一个人像什么话?” “对呀,像什么话?不过,难道你没听说过金屋藏娇吗?美人儿,你不就是本殿下的阿娇吗?”她轻佻的说着,指尖儿若有若无的划过他的锁骨。 “胡说,我可是女人!” “哦?女人?那你这里长得可真特别?”她笑着,手已经伸进了大氅内,直接摸了上去…… “唔……你……你,你放手,你,你无耻!你在放开……唔!我可是就要喊人了,到时候……”他的小脸儿羞得通红,她的手能不能放开他呀,他好难受的说。 “那你就喊呗,本殿下又没堵着你的小嘴,反正倒时候被阉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反正本殿下现在也是光头。”她不疾不徐的说着,手上更是加快了速度。 “别……求你,别……我……”叶鸥闻听此言,心不断的下沉,他还没有嫁人,一点儿都不想当太监,可是他也不想被人随意的侮辱,怎么办? “你快放开我,呜呜……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我是女皇身边的皇家暗卫,唔!你不能……”眼中存着盈盈的泪水,若是现在有个地缝他都能钻进去了,太丢人了,他竟然在她的手中释放了,他不活了。 “啧啧……说什么呢?你说你是刺客吧,本宫倒是会相信几分,可是皇家暗卫,你这是骗三岁小孩儿呢吧?”说着,她的手指轻轻的弹了弹,惹得被点住xue道的叶鸥,浑身剧是一阵战栗。 “唔!我没有骗你……我真是皇家的暗卫,我姐姐,我姐姐……求你,别……我不行了,好难受……” “你姐姐是什么?”筠轻歌有点儿感兴趣儿他后面说的内容了。 “唔……我姐姐是皇家暗卫的首领……啊~!我真的没有骗你,没……”身体不由自主的再次痉挛,若是现在没有被制住xue道,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毫无廉耻的扑上去。 “皇家暗卫的首领阿~啧啧……真是难以想象。”筠轻歌此时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璀璨了。 “殿下,您放了我……我……姐姐……” “美人儿,看来你还是没有清醒啊!本殿下若是放了你,不是和你们一起欺骗陛下吗?那可是欺君之罪,脑袋可是要搬家的,本殿下不想死啊!美人儿,男扮女装一点都不好玩儿,你不觉得躺在床上,取悦本殿下更适合你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裹在他身上的大氅‘呼!’的一下扯了开来,扔到了地上,染上了一层粉红的身体就那么敞开在了自己的面前。 “啊~!”叶鸥身体一颤,羞得他恨不得此时咬舌自尽。 “美人儿,千万不要想不开,若是你想不开了,恐怕本殿下也会一时想不开,到时候这张嘴会说些什么,那就不知道了,恐怕你姐姐会很快去陪你呦!”她挑着眉头说着,伸手已然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叶鸥兀一能动弹,首先想到的是赶紧拿点儿什么遮住自己暴露得不能再暴露的身体,可是他身体刚一动弹,就感觉下边一紧,不用低头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口中愤恨的磨着牙,可是身体却是在这个时候越发的兴奋了。 “瞧瞧!瞧瞧!不就是解开了你的xue道了吗?瞧把它给兴奋地!”筠轻歌看着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身体,越发肆无忌惮的逗弄道。 “三殿下,您到底想做什么,唔~!要杀要剐,现在叶鸥落到了您的手里,嗯哼~!”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偏偏那东西在她的手中绽放开了花。 “叶鸥啊~!原来美人儿叫叶鸥,这个名字本殿下喜欢。”筠轻歌邪肆的说着,整个身体已经欺了上去,搂着他的腰将他置在了自己的身上。 “美人儿,好好伺候本殿下,本殿下定是不会亏待你,否则——”按着他的头,先尝尝他的味道再说。 “唔~!”叶鸥先是挣扎,不过三两下,便一头沉浸在这让他说不出来的情趣之中。 “呼!笨蛋,想憋死吗?”筠轻歌看着他张红的小脸,眼神飘荡荡的,放开了他的头。 “来吧,下面该美人的了,解开本殿下的衣服……”筠轻歌话落,看着他先是稍微一怔,接着脸色再次的爆红,再来看到自己竟然就那么一丝不挂的骑在她的身上,顿时就想逃。 “你姐姐……”筠轻歌低低着念着这三个字,立时叶鸥的身体定住了,他是不是脑袋被猪撞了,竟然,竟然将姐姐也说了出去! “快点儿吧,美人儿,春宵可是苦短啊!” ------题外话------ 吃肉了,大爱,求收藏! 第三十四章:盘问 第三十四章:往事回首 “快点儿吧美人,春宵可是苦短啊!”筠轻歌拖着长长的尾音,双臂张开摊在了床上。 叶鸥绯红着脸,瞪着床上不知廉耻的女人,你说她小小年纪,嗯?好像她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上三四岁,可是就怎么,怎么这么阴险,好色呢? 自己不答应吗?恐怕不答应,自己会死还不算,姐姐她一定也是不会放过的,不是有句话说嘛,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不指望她能要了他之后,能对他负责,好好对他,只要她以后真的不为难姐姐,那才是最重要。 “三殿下,您确定您说话算数,一定不为难我姐姐,不把我的事情说出去?” “你若是在不动,本殿下可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反悔了。”筠轻歌不满的瞥了他一眼道。 “好……”叶鸥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不就是让她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这女人又不难看,反而不正是自己喜欢的那种吗?想到这一点儿,他的心竟然砰砰的狂跳起来,紧咬着嘴唇,他砰的一下就凿了下去。 “呜呼!”他这一下子,筠轻歌差点儿就直接阵亡了。 “你是故意的?”筠轻歌咬牙切齿的翻过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呜呜……我不是,殿下……我不是,我……” “闭嘴!”筠轻歌头大的看着他双目红肿的模样,就好像她真的将他怎么找了似的,手下没有保留,在他的臀部拧了一个360度的旋转。 “嘶!”叶鸥倒是也没有大喊大叫的喊疼,只是咧嘴,呲了呲牙,然后红着眼儿,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你——”得了,还是她自己来吧,眨眼间,身上的衣服都飞落到了地上,叶鸥此时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眼前陌生,却又充满新奇的女子的身体,口中有些干燥,下面,那种感觉说不出来,他就想,她就想……他想…… “唔~!”小嘴不由自主的迎上了她凑近的脸,学着她刚才的模样,小舌滑进了她的口中,然后身体向上拱了拱。 一切没有逼迫,他的身体火热,火热的与她交缠在一起,不知多久,不知几次,知道他刚刚眯着眼睛在她柔软的怀中刚刚迷糊。 “美人儿,起来了,该走了,你可不能等到天亮啊。”耳边低低的呼唤,吵醒了他还没来得及进入的美梦。 “唔……让我睡吧,我好累。”他低哑着嗓子,柔滑如丝缎的身体却是下意识的缠上了筠轻歌的身体。 “你这个小妖精,本殿下当然还想狠狠地要你,可是你不管你姐姐了,现在该回去向女皇回去复命了,嗯?” “呜呜……”叶鸥呜咽的又往她的身上蹭了蹭,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想离开她的怀里,一边想着,他的身体再次蹭着…… “小妖精,你在蹭,小心我……”筠轻歌被他蹭得心烦意乱,最后一抬手将他拉开了自己的怀中。 “赶紧回去吧,太晚了,下次,我会好好宠你的。”她说着自己率先穿上了衣裳,然后挥手将已经将他湿透,晾干的夜行衣放到了他的面前。 叶鸥撅了撅嘴巴,起身一件件的穿好,最后扭头看着她。 “呵呵……怎么舍不得了?” “哼!”叶鸥闻言冷哼了一声,小脸儿一时又挂不住了,掉头就要往寝殿外面走。 “哎哎!美人儿,上面,从上面,门儿——不可以。”她拿着根手指竖起来慢慢的摇着。 “哼!”叶鸥又哼了一声,才走出没两步,却猛地转过身,还没等筠轻歌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人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 勾着她的脖子,吻上了她的唇,直吻到他的胸口发闷,才泪眼蒙蒙的放下。 “殿下,您是在逗我玩儿吗?” “呵呵……不是,快走吧。”筠轻歌被他这么一出,弄得心中说不出来一种感觉,他跟白日里在昱书轩那个放荡形骸的男子,是不一样的吧?虽然他不如他的外表,可是他的感情却是如此的细腻,不似作假,没有造作的真情流露。 “哼!不许骗我!”说着,他似乎不敢多呆,唯恐从她的口中听到了她厌烦的话语,身体灵巧的一窜,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可爱的小家伙。”筠轻歌斜靠在床上,就那么抬头望着,望着他离开的地方。 皇家暗卫首领,先不说她对他的感情如何?就这个身份可是要好好利用一番,那女皇,她的母亲,看来将她叫回来,可不是让她回来享福的,而是给自己添堵的啊! 可这是何苦来的呢?哪有明明知道她就是堵心口的砖,仍要把她摆在面前,她真的是恶趣味儿啊! …… “姐姐?你怎么还没有休息?这么晚了?”叶鸥双腿多少有些打颤,他在离开翡翠宫的时候,才发现他在向她索欢是多么的可笑,若是她真的给了他,怕是此时他已经下不了床了,这可是他的第一次,而他第一次竟然,竟然如此的疯狂,至今他的身上还依稀感觉着她的唇允吸他每一次肌肤,所带给他的战栗与刺激! 对!非常的刺激! “姐姐这不是在担心你吗?今天怎么样?”叶珊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亲弟弟,自从弟弟说他要接替她的任务,她的心就一直悬着,担心,非常的担心!莫名奇妙的担心。而且现在她看着他,外表虽然跟以前一样,可是她怎么感觉怎么有些地方不对劲儿呢? “今天还好了,还不是那样。”叶欧躲开了姐姐探寻的目光,背转着身,不知在弄着什么。 “真的没什么?”叶珊从床上爬起来,却是扯动了伤口,虽然不是很疼,但那也不是令人高兴的事情啊! “嘶!” “姐姐,你要干什么?怎么起来了?”叶欧听闻后面的响动,马上转过身,一脸关切的扶住了姐姐。 “没事儿,姐姐没事儿,弟弟,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哦,那是……那是从外面刚进来,有些热,姐姐,要没事儿,我就先去睡一会儿了,等女皇下了早朝,我还要回话呢。”叶欧扶着姐姐躺下道。 “嗯,那你就去睡吧,记得睡之前,先吃点儿东西。”叶珊见他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也不想为难他,只要在她伤好之前,他每一天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她就无所求了。 不过,今天为什么看着他这么奇怪呢? 第三十五章:妖道言:霪乱宫闱 …… “陛下。”叶欧每一次到女皇筠翔的面前回话的时候,他非常的紧张,就好像她随时能将他吃了一般。 “……”筠翔从早朝上下来,闭目养着神,她知道昨天湘君去了昱学轩,定是与那筠轻歌遇到了,一想到两个人单独想见的场景,她就心里堵得慌,她就想起十三年前,筠轻歌刚刚出生的时候,天生异相,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好的征兆,而她更是喜不自胜,自己最喜欢的男人为自己生下女儿,那可是皇太女的首个人选。可是没想到就在筠轻歌即将满月,那也是年后的春季祭祀,回来的路上,她被一名看着来有些神仙意味的算命道姑给拦住了圣驾,当时她的心情非常好,自是也没有怪罪这拦驾的道姑,而这道姑却非要给她算上一卦,而她竟然毫不犹豫的应下了。 带着这名道姑回到了皇宫,屏退左右之后,身边只余下一脸温润笑容,抱着筠轻歌的当时的帝后碧清筱。 碧清筱真的很美,他的美,让人无法形容,看一眼无法忘记,烦忧不在,只余空灵,似鼻尖环绕着淡淡的清香,他的笑犹如甘泉。 总之,一切凡间的语言均无法描绘他的美好。 “道姑,不知你要如何为朕算上一卦?”筠翔柔情的看了一眼碧清筱,转眸望着年纪约有四十余岁的道姑道。 “陛下,想如何算?”道姑一副仙风道骨的稽首道。 “呵呵……瞧道长这幅自信满满的样子,不如先给小女算上一卦,若是算得好,朕大可以为道长盖道观,上封号……” “陛下,不必如此。”筠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这位道长给制止住了,他微微一笑,目光似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睡在碧清筱怀中的筠轻歌,手指头缓缓的掐动着,不过她的神情却由原来的云淡风轻,变得越来越凝重,最后竟然搜的一下转身就要离开。 “咦!道长,你这是做什么?”筠翔不明白这位道长怎么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立时叫住了她。 “无量佛!陛下,贫尼……贫尼,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的好,不过,贫尼若是不说却是又对不住陛下对贫尼的信任。” “屁!”碧清筱脸上的笑容依旧,可是心里已经看穿了她虚假的表演,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本领,但是往往你越是这一幅高深莫测的模样,别人偏偏就越相信你,而且她越是这么表现,那么接下来她说的话一定是不会好听的,而且还是关于他的轻歌。 “陛下,既然,道长不好说出口,那就不要说了,请吧。”碧清筱含笑的走到了两个人的跟前道。 “呵呵……”女道长闻言,只是笑了笑,看了一眼他怀中所抱的,正在熟睡之中的筠轻歌。 “此女生时,天出异象,日月无光,北斗悬挂宫殿上方……” “道长,你竟然……” “陛下!”碧清筱率先张口,看着女皇道:“轻歌出生的时候,皇城之人那人不知,谁人不晓,哪用得着你前来说三道四。” “是啊,道长。”女皇也有些不悦的看向她。 “帝后请息怒,陛下您也听贫道把话说完。”她不疾不徐的说道:“此女出生脚踏七星,手摘日月!”说到这里她先是一顿,看着两人愕然的目光,不觉抿嘴淡然的一笑继续的说道:“手握日月摘星辰,纵横天下,傲立巅峰。自是说此女日后必定继承吾皇大统,平定四海,成千秋霸业。可是——”说到最关键的她的话锋却是一转,而碧清筱立时就明白她再说下去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而她前面所说的脚踏七星,手摘日月却是偏偏都对。 筠轻歌出生之时,的确是右脚掌清晰地,按照北斗七星的布局分布在脚心处,左右手心各是日月,她说的一点儿都不假。碧清筱不相信她切实是批算出来的,说不准是宫里有心人传到外面,而被人利用。可是越是这样,恐怕下面说的就越坏。 “本宫不管什么可是,也没有什么可是,陛下,您难道想让这个不明背景的女道士随意议论皇家私隐,陛下!” “碧儿,你先别着急。”筠翔看着他胸口剧烈的浮动,也真的怕这名道士会说不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刺激他,本来他的身体在生产之后并不是太好,皇宫里的太医说要好好的将养。可是另一边她又想知道可是后面是什么。 “碧儿,我们先听她说一说,只是听听,听听而已。”筠翔安慰的将他搂进怀中,温柔的安抚道,目光却是犀利的射向了女道士,不过这名女道面对她的目光却是视而不见,仍是淡淡的勾着唇角,望着深情相拥的两个人。 “脚踏七星,实属帝王至尊,却在这之前弑母,杀姐,谋权篡位,手摘日月,yin乱后宫,乱lun逆常!” “你胡说,你——你这个道士受了什么人的指使,你罪该万死,陛下!陛下,将她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她该死!”碧清筱浑身颤抖,几乎抱不住怀中轻歌。 “碧儿,碧儿,你冷静一些,冷静一些!” “陛下~!”碧清筱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目光阴冷的看向女道士,世人都说他是一代贤后,不错,那的看是在那个地方,他拼着性命才生下的孩儿,怎么能容忍别人说三道四,任意诽谤。 “陛下,帝后千岁,这个孩子命中克父,若是……” “你滚!滚!”一向素养很好的碧清筱彻底地咆哮了起来。 “你先下去。”筠翔一挥手,女道士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慢慢地转身退了出去。 “陛下,您就让她这么走了?”碧清筱红着眼睛看着筠翔。 “碧儿,朕……” “陛下,她说的话,您相信了?”碧清筱殷切地看着她,他希望从她的口中听到的是,坚决的——不! 可是,她犹豫了,她的犹豫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碧儿,我们先不谈论这些,你累了,先回宫休息吧。”她说着不理会他仍是那么痛苦地看着她,她的心也很乱,转身快步走出了大殿,稍后,几名嫲嫲,太监很快进来。 …… “陛下,贫道的话您自是可以不信的,可是有些话贫道还是要与陛下说到了。这个孩子伤父,若是她活着,恐怕帝后他将不久于人世。” “你说这话,可有什么根据?”筠翔的脸再次将这名女道士昭到了面前,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陛下,命数之说,玄之又玄之术,您认为它的根据是什么?”她反问道:“陛下,贫道有话直说,此女至尊,霸道……” “这些话你不必再说,朕只问你先前你所说的弑母,杀姐,谋权篡位,手摘日月,yin乱后宫,乱lun逆常,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耿耿于怀的其实主要是第一个:弑母。 那根本就是大逆不道。 “陛下,此女日后长大对陛下后宫的贵君,定会染指,对权力,肉yu纵欢的有极大的欲望,陛下您应该明白这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 “……”筠翔在她说完好一会儿的时间里,均是一片沉默。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了,女道士倒是不慌不忙。 “来人,先请道士下去休息。”她忽然站起来说道。 ……。 “啊~!”一声惊叫,碧清筱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自己的孩子被女皇摔死在自己的面前,惊得他一下子就从梦中醒了过来,浑身更是出了一身冷汗。 “轻歌…。轻歌?我的轻歌呢?”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身旁,却是看不到了临睡前搂在自己身边的轻歌,顿时他慌了起来,来不及穿上鞋子,他就从床上跑了下来,遇到人就问:“本宫的轻歌呢,我的孩子呢?看没看到我的孩子?” “千岁!帝后千岁!小皇女被陛下刚刚抱走,您不必担心。”有小太监抚慰道。 “陛下?陛下在哪儿?”如果在她的手上那就更加的糟糕,他真担心他会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孩子。 “陛下现在在御花园清玄池。”一个太监插嘴道。 “御花园,清玄池,清玄池……”他碎碎的念着,人已经如离铉的箭冲了出去。 御花园清玄池边,筠翔抱着怀中的筠轻歌好一会儿,好一会儿,此时筠轻歌正睁着酷似碧清筱的眼睛,圆溜溜的瞪着她,嘴角一抽,一抽,却又不像是在笑,着实有一些诡异。 “陛下!陛下不要!”碧清筱很快就来到了御花园,远远的就看到她抱着小轻歌站在池边。 还好,还好轻歌还在,还好,他腿不停的在打颤,到了女皇的面前,完全没有施礼将轻歌夺到了自己的怀中。 “轻歌…。轻歌……我的孩子。”他碎碎的念着,将她搂入怀中,泪水早已经湿透了衣襟。 “咯咯咯……”筠轻歌清脆的笑声响了起来。 “碧儿,朕也舍不得她。”云翔皱眉道。 “舍不得?舍不得?”碧清筱一步步往后退:“陛下想要做什么?您想要杀了我们的轻歌,就因为,就因为那个女道士的混帐话?” “碧儿,你听朕说,这个孩子长大之后是会要杀朕的,还有她的姐妹,而朕的的男人,她也……” “不!她不会!她不会!碧儿只是知道她是我们的女儿,她是我们的孩子,她不会大逆不道的!”碧清筱痛苦的嘶吼着,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她竟然相信一个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要杀死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会克你,她会克死你!”云翔重重的说道。 “不!她不会!她是我的孩子,我不管!她不会!”碧清筱几乎是声嘶力竭,身后已经退无可退,靠在大树下,身子软软的瘫坐下去,脸色可怕的苍白,突然‘哇’的一口鲜血溅红了衣襟。 “碧儿!碧儿!太医!快宣太医!” …… “陛下,陛下,求您,求您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不要!”碧清筱即便是现在身体异常的虚弱,可他却仍旧紧紧地守护着轻歌,那怕是他失去了意识,他也不愿意放手,他的轻歌比他的命还重要。 “……”无声的,筠翔什么都没说。 “陛下,就算是碧儿一命换轻歌一命,您放过她,好不好?求您~!”他哀切的说着,挣扎着从床上跌倒了地上。 “用你的命换?碧儿,你知道你在朕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吗?”筠翔一把将他拖了起来,紧紧地抱在怀中。 “陛下,求您,求您,看在你我多年夫妻的情份上,放过我们的孩子。”碧清筱声音不住的哽咽。 “碧儿,她也是朕的孩子,朕也心疼,可是你还年轻,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还……” “不!”碧清筱忽的将她推开,身体已经冷到了极点,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她竟然这么狠,那可是他们的亲骨肉,她怎么可以…… “陛下,您若是真要杀轻歌,那么就先杀了碧儿吧!没了她,碧儿生不如死!”说着眼中已然充满了绝望。 “你……你……你怎么就这么固执!”筠翔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中是又心疼,有恨,至于恨什么,她难道真得很自己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吗?她说不清楚。 不想看着他悲伤的样子,看了一眼这个时候已经醒过来的筠轻歌,她瞪着圆溜溜的看着她,看得她竟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孩子,不能留! 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她就要将她抱走。 “陛下!陛下!您真的,真的~!”哇!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碧清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碧儿!碧儿!”筠翔慌乱了手脚,连忙扶住倒地的碧清筱,看着他憔悴的容颜,自己的心里一阵发苦,自己是不是错了,错了吗? …… “陛下~!”醒过来的碧清筱依旧紧紧地抱着筠轻歌,在他昏过去的时候,筠翔并没有杀死筠轻歌,毕竟她是真心疼爱他,若是因为这个孩子,她真的失去了他,她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朕不杀她,把她送走吧,送到碧华寺当和尚。”她闭着眼睛道。 “陛下!”碧清筱眼泪再次的流了下来:“谢陛下,陛下,您让臣妾送她过去好不好?”他并不逼迫她,他知道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可是轻歌还这么小,他真是舍不得。 筠轻歌被他送进碧华寺,回到皇宫之后不久就抑郁而亡,对于他的离世,筠翔真是悲痛欲绝,从此后宫之中不再添一位侍君,而后宫也不再添一位皇子女,最近的与筠轻歌相差不多的四皇女也是先前他宠幸的那位贵君生下的。 她的很爱他,臣子谏言后宫立后,没想到所立的帝后大婚当晚,就被她以谋反之罪,抄了左相的家,洛子柳也被打入了冷宫。 第二位没什么背景,仅仅是貌美无双,在他的身上,筠翔似乎看到了一丝丝碧清筱的影子,可是真的等到上chuang的时候,她却是没有丝毫的性质,时间久了,她竟然对此越发的冷淡了,可是一想起来这么一个尤物摆在她的面前,而她却……暴戾的摧残他的身体,越来越变本加厉,她竟然开始喜欢上他在床shang痛苦扭动身体的模样。 此时此刻,筠翔就那么眯着眼睛,叶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自己回禀的内容,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说话让他退下。 也许真的是自己错了吧,那名女道士在碧清筱死去不久,就被她秘密处死了。 也许克死她最心爱人的不是他们的孩子,而是——她,若她不将她带回宫里说那番话,又怎么惹得他绝望,伤心离世。 ------题外话------ 今天更新很给力滴说!亲们戳一下,戳一下~亲 第三十六章:开玩笑 可是她是一国之主,又怎么会轻易承认自己错了,现在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很虚弱,那些太医虽未明言,但她也知道恐她的时日不多了,既然这样,她倒是不怕死了,只是死之前她一定要弄明白,她的这个女儿到底是不是狼子野心,如果是的话…… “陛下。”叶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她不会是看出他…… “昨天湘君去了昱学轩,两个人都做了什么?”忽然,她冷不丁张口道,倒是把叶鸥说得一愣,他张了张嘴,自己不是刚才都说了一遍了吗? “回避下,帝后千岁只一会儿就出来了,而且脸色很不好的样子。”却是是很不好,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当时他没敢凑得太近,看不见,却是依稀听到了一些,不过那些话,现在他是不敢说出来。 可是,她怎么知道,难道负责监视三殿下的不光他一人,若是还有其它人的话,那可就糟糕了,想到这里,叶鸥忽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下去吧。”过了一会儿女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呼!”一闪身,叶鸥退出了大殿,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方才是多虑了。 “陛下,帝后千岁一开始就与三殿下相处的不好,这也在所难免,或许时日久了他们会…。”不明所以的高公公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肩膀道。 “哼!”她冷哼了一声,或许不久就会滚到了一起,她的脸色很阴沉,不管事情会不会发展成她想的那样,如果不是的话,那当然很好,如是的话,那她也只有对不起碧儿了,到时候她会带着轻歌去见他,一家人那个时候就团圆了。 ……。 闭着眼睛等死的梅湘,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身体一切如常,并没有发生预料之中的事情,他还活着,他竟然还活着? 难道,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女皇并没有发现什么。 “呵!”唇角微微一勾,他霍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手上的玉佩再次映入眼中,她——下一次他该如何面对她,他这次是不是太冲动,做得过火了。 辗转反侧间,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心地将这块百花玉佩收了起来,这块玉佩定时不能还回去的,因为他舍不得,舍不得她将他抱在怀中的那份悸动;另外也不能被其他的人发现,否则的话…… …… 筠轻歌好眠好梦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用过早膳,就又去了昱学轩。对于去这里,埋头睡觉,筠轻歌倒是不用任何人的督促,她寻思着现在悬在头上的那把刀也暂时解除了,是不是晚上的时候去冷宫看看,这都好几天了,不知道那位大美人的身体如何,病有没有好,估计没有意外的情况,应该不会继续严重了。 “三殿下,昨晚这里奴才找了好几遍,就是没找到那块您说的玉佩,奴才真是没用!”一进入昱学轩,小欢子就开始念叨起来。 “那现在大白天的,你就再翻翻,找找,本殿下再去睡一个回笼觉。”她说着信手就拿了一本比较厚实的书,放到了桌子上,当着枕头躺了下去,不过望向棚顶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身影在梁上打着瞌睡。 “呵呵……小家伙儿到时来的挺早。”筠轻歌眼中的狼光一闪,手指在身上一摸,旋即射出了一颗豆子,那边撅着屁股翻书的小欢子连声都发出一声,就被点住了穴道,昏睡了过去。 “小美人~!”她再次扬手,梁上的黑衣人大头朝下的栽了下来。 “啊!”感觉身体突然不稳的叶鸥忽然惊醒了过来,看着自己带着呼呼风声摔了下去,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叫什么叫,那么大声,本殿下还能摔着你吗?”稳稳地,筠轻歌将他抱入到了怀中,吧嗒一口亲在了红彤彤的小嘴儿上。 “殿下,殿下这里还有……”他只是假意挣扎了两下,双臂一扬就勾住了她的脖子,热烈的吻上了她的唇。 “唔~!你这个小妖精。”筠轻歌脸上染了一丝情欲,虽说她的年龄还小,可是兴致却是非常高,而且这个叶鸥也是食之有味,一番缠绵,自己就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个干净,脱完之后才发现自己是不是太主动了,会不会让她认为自己…… “三殿下,我……”他不安的扭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小妖精,本殿下喜欢,就喜欢你这样——”筠轻歌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她的确是喜欢她这样可爱的小摸样。 “三殿下,真的?”他天真的扭了一下他的腰肢,看着她目光之中全都是自己,羞涩的脸红到了耳根,任她揉搓着下面。 “冷不冷?” “不……”他的身子火热,一点儿都不冷:“殿下,我们……”他说着扯了扯她身上的衣带。 “待会儿,你先上去,有人来了。”狠狠地扯了一下,痛得叶鸥低呼了一声,还来不及将身上的衣服穿好,外面的脚步声,他便也听到了。 “殿下,我先上去了。”他说着捧着衣服就窜到了房梁上,筠轻歌看着房梁上,他半边的臀部若隐若现,就恨死了来的不是时候的那个人。 ‘吱呀!’没有叩门,而这门在里面并没有上锁,外面的人没有任何表示的声音,就闯了进来,他不会是女皇,女皇定是有太监先扬声高颂,不是她的话,难道是他,想到他昨天放浪形骸的样子,筠轻歌顿时热血有些沸腾了,刚从桌子上跳到地面上,那人已经夹带着一股外面的冷气,优雅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是你?”筠轻歌看着面前的女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丫头怎么来了,这么多天没见,她还真把她给忘了。 “呵呵……三皇妹在这昱学轩可是学到了什么?”大皇女筠轻梦目光扫视了一圈儿四周,原本规规矩矩,干干净净的地方,却被她折腾的比菜市场还要凌乱,而那书堆里面还趴着一个撅着屁股,一动不动的小太监,顿时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大皇姐,我学到了什么似乎用不着向你禀报吧?”筠轻歌说着身体一蹿就又蹦回到了桌子上,随手拿起了刚放下去的那本书,随意的翻了两页,就听到筠轻梦道:“三皇妹说的也对,咦?三妹喜欢看兵法方面的书?”进一步亲昵,她吧皇字也省了,笑着脸往前进了一步,伸手就要拿她手中的那本书。 “这个吗?呵呵……这本书是我用来当枕头睡觉的。”她说着往后面一扔,自己倒身就枕了上去,闭着眼睛道:“大皇姐若是没有其他的事,三妹我可是要睡一觉了。” “呵呵……”筠轻梦闻言倒是也没有发火,静静的就那么看着她。 “看什么看,我脸上又没长花?”筠轻歌嗖的一下坐了起来,瞪着她叫道。 “三妹,可是真的逍遥,难道你不知道过两天就是年夜宴了吗?” “年夜宴?那是什么?” “那不是什么,只是一年下来,女皇召集一些重臣及皇室的子女、亲族举行的宴会。” “然后呢?”筠轻歌眨了眨眼睛,看着房梁上那裸着的半边,也不知道叶鸥是不是故意的,见她的目光看过来,脸色一红,竟然把身上遮挡的衣裳撩上了一些,将下面的部分露了出来,接着还羞涩的别过了头。 “小妖精,看本殿下等会儿不好好惩治你一番,让你在那儿勾引……”她心里想着,目光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直接闭上了眼睛。 房梁上的叶鸥偷偷地又看了一眼下面,见她闭上了眼睛,立时就把衣裳又遮好,他也怕下面的另一只人抬头看到,那他可没脸再见别人了。 “这场夜宴那些大臣会带上自己的公子出席,其中可有不少才貌双全的佳公子,而女皇会当场考量我们几位皇女的才智和学识,三妹,皇姐我可是希望你能在这场夜宴上大展风采啊!”她说的极为动情,而筠轻歌听进去也就那么一句,才貌双全的佳公子,有多么的才貌双全,真是值得期待。 第三十七章:女皇的试验 “大殿下就是过来说这些的?”筠轻梦前脚一走,后脚叶鸥光溜溜的就跨坐在筠轻歌的身上,一双手先是试探,看着筠轻歌一副任为妄为的表情,心下大定的钻进了她的衣内,这摸摸,那捏捏,自己的脸蛋儿一会儿比一会儿红。 “是吧。”筠轻歌淡淡的一笑,捉住他的双腿就将他压在了身下…… “小妖精,这可是你自找的!”她坏笑着,两个人便滚在了一起…… 筠轻歌这一次真的是没有任何保留,昨晚是他的头一次,自是有她对他的怜惜,再加上他身上的任务,她不能摧残他时间太久,可是这一次不同了,他既然能明着挑逗她,那就说明他的体力恢复得很快,不将他拆的骨头酥软,下不了桌子,她就枉为风流少年。 “殿下……别……别弄哪里……呜呜……。”低声呜咽了一会儿,见轻歌停歇下来,他又挺了挺身板儿,纠缠上了筠轻歌的身体。 第三十七章:撞见女干情 第三十七章:女皇的试验 “大殿下就是过来说这些的?”筠轻梦前脚一走,后脚叶鸥光溜溜的就跨坐在筠轻歌的身上,一双手先是试探,看着筠轻歌一副任为妄为的表情,心下大定的钻进了她的衣内,这摸摸,那捏捏,自己的脸蛋儿一会儿比一会儿红。 “是吧。”筠轻歌淡淡的一笑,捉住他的双腿就将他压在了身下…… “小妖精,这可是你自找的!”她坏笑着,两个人便滚在了一起…… 筠轻歌这一次真的是没有任何保留,昨晚是他的头一次,自是有她对他的怜惜,再加上他身上的任务,她不能摧残他时间太久,可是这一次不同了,他既然能明着挑逗她,那就说明他的体力恢复得很快,不将他拆的骨头酥软,下不了桌子,她就枉为风流少年。 “殿下……别……别弄哪里……呜呜……。”低声呜咽了一会儿,见轻歌停歇下来,他又挺了挺身板儿,纠缠上了筠轻歌的身体。 纠缠,追逐的纠缠,每每都是筠轻歌故意表现出疲累的摸样,让叶鸥觉得自己很强,刚刚停息的战火就在此点燃,最后终于他知道自己是被她耍了,可是此时他已经勾动一根手指都困难了,一条修长的腿搭在一摞子书上,腿上面斑驳的吻痕一直延续到他的大腿根儿,他实在是动不了了,身体腻在她的体内,脑子里一片的空白,这样被喜欢的人包裹着,她应该是宠爱自己的吧?否则也不会与他做这个,他颤抖着睫毛,鼻尖儿汗水滴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殿下……太阳就要下山了。”他的身体微动了一下,提醒道。 “嗯。”低哼了一声,她真的也不想动弹,醉生梦死的生活真是让人堕落啊!可是却是让人愿意沉醉不归,可是再怎么不愿意动,她也是要起来的,这个小妖精,搂着他有如杨柳般的腰肢。 “唔~!殿下~!” “别,你可别再叫了。”搅得她的心又像猫挠的一样了,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臀部,顿时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儿扣在了上面。 “嘻嘻……主子,三殿下……您的小妖精还想……”他贴着她的脖子,一点点儿的,力气不是很大的啃噬着,短短的两天的时间,他已经完全明白怎么用自己对身体取悦他喜欢的女人。 “想也得给我憋着。”筠轻歌的小心肝颤了颤,随他她有那个念想,可是看着他折腾了一小天有些苍白的,清秀如画的小脸儿,心疼的搂着他亲了亲,刚刚因为她的话黯然下来的小脸儿,又精神起来。 “给我乖一点儿,本殿下以后疼你的日子还多着呢。”哄着他又腻歪了一会儿,终于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扒了下来,穿好衣服之后,看着他弯月着身子痴痴地看着她,点了一下鼻尖儿,宠溺的说道:“怎么不动了?” “三殿下~!”忽然叶鸥的鼻子竟然有些发酸,他不是很清楚那些女子对于自己的男人到底如何,可是面前这位无比尊贵的三皇女对自己,他感到了她对自己的宠溺。 “又矫情什么?”筠轻歌微笑的看了他一眼:“本殿下先回去了,你自己一会儿跟上。”说着将蹶在一边上小欢子提在了手中,走出了昱学轩。 筠轻歌走出了昱学轩,就将点住了一天穴的小欢子弄醒了。 “嗯?怎么天这么快就黑了?”小欢子茫然的抬起头,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闭了一会儿眼睛,怎么天就黑了呢? “呵呵……可不就天黑了,你这个小家伙儿明明说是要给本殿下好好找一下那块玉佩的,不明白怎么的竟然自己先是睡着了。”筠轻歌微笑地看着他道。 “三殿下,怎么可能呢?”小欢子咬着嘴唇,愧疚万分。 “别纠结了,头前带路吧。” “带路,殿下您怎么找不到回翡翠宫的路了?”小欢子傻兮兮的问道。 “你才找不到回去的路呢?本殿下又不是傻瓜,本宫让你带我去冷宫,就是住着本宫父后那个地方。” “三殿下,您——您去那里干什么?”最后那句话,小欢子声音压得很低,因为他也知道那不是他该问的,埋头低下匆匆的走在前面领路。 “呵!”筠轻歌轻笑了一声,纵身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 “哎呦!”小欢子低呼了一声:“奴才知道奴才错了。”他撇着嘴巴,可是心里却是十分打怵,你说这夜深人静!不!现在天虽然还没大黑,可是也是黑天了,孤男寡女的,他真的很担心自己等会儿会不会看到不该看到的情景。 “怎么了,你那是什么表情,难不成本殿下等会儿还会吃人不成?”筠轻歌不禁笑了出来。 “殿下,他是您父后,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对了,您是不是过去看看他身体怎么样了,上次他好像是病了啊?”小欢子自己碎碎叨叨的在她的身旁说着。 “殿下,您说这么多年了,他竟然挺过来了,真是一个奇迹。”小欢子见她不回答,自己竟然越说越欢,筠轻歌忽然间才猛然发现这位原来还是一个话痨。 …… 叶鸥斜窝在书堆里,见筠轻歌真的走了,抬腿蹬了蹬脚边上的书,一件一件扯过旁边的衣裳,就在他穿到一半儿的时候,忽然耳朵一动,细听了一下,顿时整个人绷紧了起来,划拉起剩余的衣服,身体一跃就到了房梁上,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昱学轩的门被推开了,两个人一高一矮的人影映入了叶鸥的眼中。 “妹妹,那本书是在这儿吗?”低沉有些嘶哑的声音首先传进了他的耳内。 “当然。”干脆的声音,显得年纪并不大。 “什么人?”叶鸥微调着眉头,身体躲在暗处,看着下面进来的两个人影将将大殿照亮,看清楚了两个人,不过他仍是不认识,毕竟他虽然是女皇的暗卫,但是大多数皇族的成员他都不认识,不过看着他们的装束,他便知道这两个人不是一般的人。 “妹妹,你吻这是什么味道?”在殿内转了一圈儿,忽然那名男子开口说道。 “这味儿……呵呵……不就是男人味儿!”女子声音淡淡,顿时那名男子脸色一烫,别过了头。 “妹妹,你——” “我说的是真的,这味道哥哥应该比我熟悉。”她说着竟然贴向了那名被他称之为哥哥的男人。 “妹妹,哥哥已经出嫁了,你不要这样,我们还是,还是快点儿找那本书吧。”他躲过了她伸过来的手。 “呵呵……哥哥,瞧你说的,妹妹可是说的人真的,这味儿,真的是男人味儿,可是这个男人是谁?”她一边说着双手已经将男子圈到了怀中。 “刚才我们只是看到三殿下带走了那名小太监,并没有其他的人进出这里呀。”男子回答得认真。 “可是这味道是真的,呵!没想到三皇姐竟然这么厉害,不知道将宫里那个男人搞到手了,可这男人是谁呢?宫里面母皇后宫的那些男人,除了湘君,两位皇子都出嫁了,那是谁呢?” “妹妹,祸从口出,小心隔墙有耳,还是不要……妹妹,我们还是快点儿找……唔~!”闪烁的烛火下,两个人很快的合二为一,气喘吁吁,叶鸥禁不住面红心跳,不过很快他就惊醒过来,这两个人不是以兄妹相称吗?怎么就,就搞到了一起了呢?这可是乱lun啊! “哥哥的身体越来越诱人了~!”筠轻语用身体将他顶在了书架上,暧昧的话语喷进了他的耳朵内。 “看来哥哥在那女人的身下很是滋润啊,都不记得妹妹了。” “唔~!轻语,你快——你快——”筠清流有些难受的扭了一下身体,却是无力推开她的禁锢,紧抿着嘴唇尽量适应着她的节奏。 “轻语?”叶鸥不自觉的轻念出声,这个名字怎么跟三殿下的差不多,难道她也是皇女,而另一个是皇子? “什么人?”筠轻语惊喝了一声,目光嗖的一下望向上面,不过她所见到的也只是一抹黑色的影子,推开还在她体内的筠清流,她身体疾冲到大殿外,夜色已经彻底的降临了,茫茫黑夜她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跑的这每快?”她锁起了眉头。 “妹妹,是什么人?收拾好自己衣服的筠清流跟出来,左右看看问道。 ”极有可能是三皇姐,她去而复返,被她发现了。“四皇女筠轻语沉重的说道。 ”什么?“筠清流闻言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要说这个人是窜入皇宫的盗偷贼子,他还是能够平静地,可若是三皇女的话,那么他们是不是糟糕透了。 ”妹妹,怎么办?她会不会禀报母皇?怎么办?“筠清流急得原地团团转,六神无主。 ”不要慌!“筠轻语一把拉住筠清流安抚道:”她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凭口说白话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再说她若是真那么做了,就算是我们死也要拖着她一起下地狱!“她说着严重阴冷的光芒闪出。 ”那……“看着自己妹妹冷静的摸样,筠清流也镇静下来,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那现在怎么办?我们……“ ”哥哥,你先回到父亲那里,什么事都不要管,也别问,一切交给我处理。“她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昱学轩,看来那本书先不能找了,虽然对她很重要,可是现在发生了这件事,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轻轻的拍了拍筠清流的手,筠轻语筱举步就要离去。 ”妹妹去哪儿?“ ”去翡翠宫探探口风。“筠轻语回道,那个人她感觉其实并不像是筠轻歌,毕竟男子和女子的身量是不一样的,她感觉那个黑衣人更像是一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是谁,还有那屋子里面的暧昧味道,定是筠轻歌与那男人搞在了一起,才有的。 第三十八章:再入冷宫 第三十八章:谁咬了谁一口 叶欧强自按耐着胸口处那可狂跳的心,皇族的丑闻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可是那都是历史,别朝别代发生的,而本朝本代,他可是头一次见到,亲兄妹之间luan伦的关系,想一想他就浑身不自在。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他们两个或许不是亲兄妹,或许这只是两个人随随便便的一个称呼哦,可是反过来又一想,谁又能担当起皇室皇女的一声哥哥,那不是亲哥哥,恐怕也是有一些血缘的关系吧,脑袋里乱糟糟的,他熟门熟路的跑回到了翡翠宫筠轻歌的寝宫里,原想着她定是已经回来了,可是到了寝宫一看,却是没有她的影子。 “嗨!”坐在床沿儿上,轻轻的一拍自己的大腿,她身边带着一个小太监,这脚力又怎么能赶得上他呢?正想着,等她回来的时候,要不要将刚才他看到的这件事告诉她,隐约就听到寝宫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三殿下回来了?”叶鸥从床沿儿上坐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却是停了下来,门外的声音怎么好像是刚才的那位——轻语。 她怎么来了? “四殿下,多福金安。”翡翠宫等待筠轻歌的宫人没想到到了晚上,这位四皇女竟然来了,可不巧的是三皇女还没有回来。 “都起来吧,三皇姐可在?”筠轻语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回四殿下,三殿下还未回来。”王嫲嫲起身恭敬地回道。 “还没有回来?”筠轻语皱起了眉头,她可是离开好一会儿了,按照她的脚程,现在理应是回来才是,可是却是不在,她去哪儿了? “四殿下,您?”王嫲嫲探寻问了一句,却见她摆了摆手,道:“本宫在这儿里等一会三皇姐。”她说着一扭身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她倒是要看看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去哪儿了?”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叶鸥决定他还是出去找找筠轻歌,看这位四殿下的架势根本就是冲着刚才那件事来的,难道她是怀疑是三殿下撞见了他们的女干情?想到这里,他蹭的一下就又从进来的地方窜了出去,可是到了外面,他又傻眼了,这诺大的皇宫,还是晚上,他可到那儿去找她呀? …… 冷宫内,夝苏将这一次新抓过来的药煎好了一包,端着冒着热气的碗走到了洛子柳的面前。 “公子,看您的脸色真的好多了。”夝苏脸上露出了放心的微笑。 “这都是你的功劳,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洛子柳倚在床头,心中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人,不知道她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那天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可是自己身上却是很温暖,一伸手,不经意的就抓到了筠轻歌临走时盖在他身上厚实的披风。 她这样的举动,这几天来他就一直在猜想,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子,该喝药,要不等会儿就凉了。”夝苏将药碗吹了吹送到了他的面前。 “有劳了。”洛子柳客气的说着,将药碗接了过来。 “公子,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这么客气,对了,公子,奴才不在的时候,这有人来了吗?”夝苏打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有的地方不对了,那张梳妆台怎么不见了,这又不是好东西,他可不认为谁会稀罕它,拿走了它。 “怎么了?”洛子柳听到他这么一问,脸上不见波澜的反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那个……咦?”由于他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是很亮了,所以他没有察觉出地上有一堆灰烬,现在他一脚正好踢到了当时还未燃尽,就熄灭的碎木屑,蹲下头查看一下,顿时明白了,显然是那梳妆台被人拆了,烧火取暖了,可是会是谁呢? 夝苏抬头看着脸色如初,低头喝药的洛子柳,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有人来过,还是知道不想说? “夝苏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将药喝完的洛子柳,见半天他都没有反应,就是那么站着,不由的问道。 “啊!公子,没什么,奴才这就要走了,等再过两天,奴才给您带点儿过年的东西。” “不用了,让别人看了,又改为难你了,再说过不过年对于我都一样。”洛子柳心里发苦道。 “公子,您可别这么说,过年就是图个喜庆,这药公子可要按时吃,奴才走了。”他说着将碗端下去,又扶着他躺下去,见他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心中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嗯?小欢子,那个人是谁?”筠轻歌刚好看到那离去的背影。 “他?”小欢子紧撵了两步,可是却没有看得太清楚:“三殿下,远看着好像是鸾凤宫的小太监夝苏,好像是,奴才也没看清楚。”小欢子揉着脑袋走回来道。 “鸾凤宫?那不是湘君的住处吗?” “正是。” “他——”他的人怎么会过来?筠轻歌思忖着,迈步已经走进了凄凉的冷宫,左右的景色看不清,黑乎乎的,筠轻歌也无心欣赏,几步就进了殿内。 “谁?”刚闭眼还没睡着的洛子柳,耳朵倒是非常的好使,听到脚步声,立时从床上就坐了起来。 “是我,父后!”筠轻歌闻言立时脸上擎着笑容,几步就走到了床边。 “三殿下!”洛子柳惊叫了一声,稍微一愣,筠轻歌那张特别的小脑瓜儿,就映入到了他的眼中。 “子柳给三殿下请安。”一时的慌乱,很快的平静,他这一次倒是腿脚利落的从床上下来,不过还未等弯下腰,整个人就被筠轻歌给抱在了怀中,那一边刚刚将大殿之中烛火点着的小欢子,一回头就看到了这样的情境,顿时一缩脖子,我嘞个去了!他就知道这位三殿下来这里,不会让人省心! “殿下,三殿下~!”洛子柳脸色发烫的慌了,他挣扎着,可筠轻歌越是看着他这样,心里就越是觉得有意思,她就想着若是他直接就将他扑倒,事后会怎样?想了又想,她却不敢尝试,万一这位跟那两位不一样,是贞洁烈男怎么办?到时候一个好好的大美人变成一个尸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父后,父后,你别动,你要是再动的话,儿臣可就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了?”筠轻歌吓唬他的将手就要伸进他单薄的衣服内。 “别!别!殿下,子柳不动,子柳不动。”他闻言吓得身体一抖,刚刚有些红润的小脸儿顿时一片惨白。 “乖!父后乖乖的,轻歌会疼父后的。”她一边柔声的说着,一边抬手将他鬓角垂下来的发丝拢了拢,看着他绷紧了神经,小心翼翼的模样,她真的想将他扑倒,狠狠地蹂躏一番,可是转念间,她还有一件事情没有确定。先前和小欢子过来的路上,她就曾试探的问过他,被女皇打入冷宫的男人还是不是男人,不是她不稀罕了,就直接把人家弄成太监吧?这个还真是不好说,谁知道这变态的皇宫,再加上变态的女皇,会不会有变态的规定。 第三十九章:大逆不道 只是她的疑惑并没有在小欢子这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因为他也不确定被打入冷宫的男人是不是被阉了,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很肯定的,那就是在东昱,似乎还没有任何男人被打入冷宫还出来的,那意思就是死在冷宫了。 “三殿下,您,您要做什么?”洛子柳因为她的脸距离自己很近,她呼出来的热气喷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令他浑身不自在。 “父后,儿臣是不是说过你很美,怎么那么美,美的让儿臣晚上都睡不着觉。” “三殿下,唔~!”洛子柳刚说出几个字,就骇然的睁大了眼睛,身体比刚才还要僵硬,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她在干什么?她怎么亲了自己。 “呼吸,呼吸~!”筠轻歌只是浅尝了一口,想继续深入也不成,这位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完全是一副吓傻了的表情,不呼吸,难道他想憋死自己吗? “父后,你真甜。”搂着他的身体,将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道。 “……” “父后,你很冷吗?怎么一直在颤抖?”筠轻歌明知故问道,她将头又抬了起来,看着他依旧是那副表情,不由得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旋即又道:“父后,既然你冷,儿臣可是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能令你暖和起来,你信是不信?若不然,我们试试?”她说着嘴角翘起了一抹邪笑,搂着他腰身的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不!别……。你住手!”洛子柳手脚并用的就要挣脱,可是终究他的力气是比不上轻歌的,两三个回合就被她死死地压在了身下,而她的手蹂躏着他的那里。 悲伤、绝望,彻底的绝望,他的浑身冰冷,就那么仰望着头顶,微光之中的大殿顶上,一行清泪流淌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在冷宫之中都没有死?难道残忍的老天就是让他等着,等着这一天受到一个个口口声声称他为父后的小辈的侮辱吗? 他怎么不死了?死了就一干二净,什么都不烦忧了,可他现在却是活生生的躺在这里,身体的本能使得她的手一上一下的动作着…… “父后……”甜腻腻的,轻歌的声音自己听着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不过当她看到他眼中没有波澜的死气,顿时收住了手,有些人轻易地是不能玩弄的,她知道,眼前应该就是这种不能任意玩弄的男人吧? “父后,儿臣有什么不好吗?母皇不疼你,我替她疼你,难道有错吗?还是你想一辈子就这么守着,可是你给谁守着呢?”她想不明白的坐起了身,望着他直挺挺的模样,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对于男人能够三贞九烈她并不是很理解,她能理解的就是,我对你好,心里有你,怎么你也的回报我一个微笑吧,再说他若是真的跟了她,她怎么会在看着他守在这冷宫之中受罪,摆在他面前的幸福,他干嘛臭着一张脸。 “三殿下,你叫我父后……”他久久的,低低的回应了她这么一句。 “那又怎样?”筠轻歌不解的瞪着他。 “……你叫我父后……”他淡淡的又重复了一遍。 “是啊,我叫你父后,那又怎样,难不成就不能睡你了?”她一只手拄在了他脸的一侧。 “你叫我父后……”他的眼中泪水在一次的滑落。 “我勒个去了!你又不是我亲爹!”筠轻歌翻了一个白眼儿,另一只手臂也拄在了他脸的另一侧,继续道:“既然你想跟我搭上关系,那本殿下也不介意跟你撇开关系,你说——我母皇可是曾睡了你?”她的目光咄咄逼人,洛子柳脸红的扭开,即便是当初女皇根本就没有碰他,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 “呵呵……”筠轻歌见此就是冷冷一笑,这人还真是矫情。 “既然母皇没睡你,而且把你打入了冷宫,算是休了你吧,不!这比休了你还惨,不闻不问,这根本就是让你自生自灭,况且她还下旨杀了你全家,你们之间可是有血海深仇的,得!瞧这话说的,咱两儿也有仇。”筠轻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即又笑道:“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那一辈的冤仇,自是不应该牵扯到我这小辈儿的身上,对不对?”筠轻歌认真地看着他的脸,看着他泪流满面的俊颜,觉得自己好像是说得太过分了。 “你想要怎么样?你想怎样?”好一会儿,忽然洛子柳大声的嘶吼道,难不成她说这些是想他杀了女皇,为自己的家人,为自己十年的青春,报仇雪恨吗? 可是,这可能吗?可能吗? “我,我想怎样,我当然想——想好好疼你咯!”筠轻歌被他吼得下了一跳,说话也有些磕磕巴巴的了。 “呵呵……呵呵……”闻言,洛子柳笑了,笑得浑身都在颤抖,笑得站在一旁的小欢子直觉得自己后脖颈子凉风直冒。 “三殿下先前说的那些,说白了你就是想玩弄我的身体不是吗?可是我是你的父后,无论你如何的辩驳,都无法改变女皇曾经明媒正娶娶了我的事实,我洛子柳活着一天,就是你一天的父后,不可能是其他的身份,你若是碰了我,你就是违逆纲常,人伦,大逆不道,天理难容!” “呵!天理,天理是什么?本殿下偏是不信这些,就碰了你,你能怎样?” “我——我就死给你看!”洛子柳心中发颤,狠狠地说道。 第四十章:死妹 “好!哈哈……很好!”筠轻歌大笑着将身体从他的身上移开,转身脸色难看的离去,可是,可是她不甘心,这个洛子柳是不是死心眼儿,她都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对于他,她现在是又爱又恨。可这些还不都是她自找的,谁叫她喜欢他呢?不过,这事儿现在还没完! “殿下~!三殿下!”小欢子还从来没有见过筠轻歌脸色这么难看过,他提着灯笼小跑着追了上去,对于刚才发生的这一切,他可是听得真真的,果然他们三殿下对于冷宫这主儿存了非分之想,不过想想这似乎也非常正常,关键是里面那位太过漂亮了,若他是女人,都想将他压在身下,唯一让他不解的是,女皇陛下怎么舍得这么漂亮的人儿给打入了冷宫,就算他们家谋反,也不妨碍她将他压在自己身子底下吧? 一边想着,一边摇着头,再一抬眼,前面那里还有筠轻歌地踪影了? “殿下,三殿下!怎么走得这么快?”小欢子叫了两声,抓了抓头道。 “在这儿呢?”筠轻歌在他的后面敲了一下他的脑壳儿,这个小家伙儿只顾着低头往前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走到她前面去了。 “三殿下,咦,您怎么在后面,不是……” “走吧!”再次敲了他一下,筠轻歌率先走在了他的前面。 从冷宫到筠轻歌的翡翠宫,路程挺远的,再加上皇宫之内曲曲折折,可凭筠轻歌的脚力仍是不需多长的时间,可是再加上个笨手笨脚的小欢子,那就慢上了很多。走了大约一刻钟,前面忽然黑影一晃,筠轻歌蓦地收住了脚步,随即小欢子身体一僵,筠轻歌一伸手将他软下去的身体扶住了。 “三殿下。”软软的声音刚响起来,接着一个黑色的身影窜到了她的面前。待筠轻歌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他们已经是站在宫墙的暗处了,两个不知道那个宫里面的小太监匆匆的从他们的身旁走了过去,“怎么了?不是让你在寝宫等我吗?”筠轻歌没想到他会找出来,现在她一只手扶着被他点了睡xue的小欢子,另一只手则是稳稳地脱住了他扑到她身上的身体,小小的宠溺能从她的语气之中感觉到。 “殿下……”叶欢也不啰嗦,只是先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然后附在她的耳边…… “现在四殿下正在那里等着您了,您看……” “……呵呵……”筠轻歌只是稍微沉吟了片刻,然后就笑了,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狠狠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回去,不会那里我能去哪儿。小美人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嗯。”猫一般的叫了一声,叶欢红着脸就消失了,筠轻歌轻呼了一口气,唇边的笑容越来越阴沉。 “嗯~!”一声闷哼,小欢子趴在了筠轻歌的身上就醒了过来。 “醒了?本殿下还以为这一摔迷糊过去了呢?”筠轻歌拎着他的衣领子,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笑道。 “殿下,奴才……”他这是这么了,怎么突然就想打瞌睡,一下子就睡过去了呢?弄得自己莫名其妙的。 “傻站着干什么,走啊!”筠轻歌见他站稳了脚跟,走在前面轻飘飘的说道。 …… 翡翠宫内,四皇女筠轻语表面上神色平静,可是这个时候筠轻歌晚回来一分,她的心就往下沉一分,莫不是她此时已经将她的事情禀报了母皇,越想便是觉得这是极有可能的,上一次她和那两位皇姐来的时候,虽然她一直什么话都没说,可是怕也遭了人记恨了,她与她都是皇女,母皇现在身体一直不好,而且也没立皇太女,她们每一个皇女都可能有机会成为那个位置上的人,尤其是刚被接回来的三殿下,说不得……这样想着,便是有些坐不住了。 “三殿下回宫!”小欢子的声音在筠轻语的屁股刚离开椅子上的时候,就响起来啦,立时筠轻语的神经就绷起来了,不过她很快就平息了自己的情绪,若是她方才真的向女皇说了什么,那么现在过来就不会只是她一人了。 “四皇妹来了,真是稀客呀!”王嬷嬷早一步跑出去回禀了筠轻歌,筠轻歌迈着轻快的步子,声音也扬了起来。 “三皇姐。”筠轻语扯动了一下嘴角,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迎上去道。 “呵呵……”筠轻歌笑了笑,几步走到了桌前坐下,接着冲着王嬷嬷等一干小太监就如一个孩子般的叫嚷道:“快点儿吧,快点儿吧,今天本殿下可是饿坏了,天天在水堆里泡着,本殿下快要成书呆子了。”她接着有看向了站在那里,一脸探寻瞅着她的筠轻语道:“四皇妹你晚上用膳了吗?要不在这一起吧?” “不必了,皇妹不比话三皇姐读书辛苦,来之前已经用过了。”她客气地说道,却是一转身坐到了她的对面,下去布膳的小太监很快在王嬷嬷的调配下将晚膳端了上来。 “皇妹若是真的不用,那三皇姐可是不客气了,唉!也不知道皇妹自小在皇宫是不是像我这般辛苦?”她拿着筷著吃了一口菜,唉声叹气地说道。 “呵呵……读书一向是这样,若是真读进去了,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可是若是一点儿都不喜欢,那就好比上刑一般难受。”她似乎很有心得说道。 “嗯,好像真的跟你说的差不多。”筠轻歌点了点头之后,便彻底的埋头吃饭了,筠轻语挑了挑眉头,过了一会儿见她不再主动说话,便也沉不住气的开口问道:“三皇姐这是刚刚从昱学轩回来,怎么路上没看到啊,皇妹我也是从那边直接来这里的。” “哦,是吗?呵呵……”含着饭,筠轻歌抬头冲着她笑了笑,接着又低下头,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刚才是到母皇那边去了。” ‘啪!’筠轻歌的话语一落,对面筠轻语的脸色一变,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怎么?”筠轻歌被小小的吓了一跳,讶异的抬起头。 “……呵呵……。没什么,三皇姐是过去给母皇请安了,这都晚了,母皇还没休息呢?”她的嘴角扯了扯,笑得很难看。 “母皇日理万机,现在时间还早,你看看,我才吃晚膳。”筠轻歌指了指自己眼前的食物,看得筠轻语心口一跳一跳的,不过她随即话锋一转。 “你说这个时候,母皇可能也是在用膳,所以我只是到了外面转一圈儿就回来了。”她的话落,筠轻语还没等喘过一口气,因为她还是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筠轻歌已经知道了她的那件事情。 “然后再回来的路上,忽然发现竟然忘了一些东西在昱学轩,回去去取的时候,死皇妹,死妹……”她接连把四字说了两遍死,面前的筠轻语立时就站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死妹,你坐呀,你这儿是要走啊?”她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呵呵……呵呵……”断断续续的笑了两声,她左右看了看,两边站着好几个翡翠宫的小太监,嫲嫲,虽然他们站的比较远,可是接下来的话却是这些奴才不该听到的。 “三皇姐,是不是我们到里面说话?”刻意的忽略掉她的咬文嚼字,筠轻语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冷静! “到里面去?到里面去干什么呀?既然死妹能做得出来,怎么害怕我说了?”筠轻歌不慌不忙的说着,伸着筷子又夹了几口自己喜欢的菜送到了自己的口中。 “你——你——”筠轻语嘴唇竟然有些哆嗦了。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我没说什么啊,只是刚才我看到在昱学轩——” “三皇姐!”筠轻语低呼着。 “好吧好吧,我们进去说,进去说就是了。”‘吧嗒!’又吃上一口,然后直接用袖子抹了一下嘴,看得筠轻语脑筋儿直抽抽,刚才看着还挺好,怎么还是这个样子,难受的别开头。 第四十一章:谁咬谁一口 摇摇晃晃的,筠轻歌吊儿郎当儿的劲儿不知不觉就又上来了,王嫲嫲着人收拾,那边小欢子也扭着小腰就要跟着进去伺候,可是当筠轻语回首冷飕飕的看向他的时候,他的脖子一缩,就吓了回去,筠轻歌见了,只是扯了扯嘴角,率先走进了自己地寝殿,里面没有半个的人影,可是她却是依旧感觉到了叶鸥并没有走远,他身上的气息,她熟悉。 随意而又慵懒的,筠轻歌直接倒到了自己的床上,斜着身子看着脸色已经变得难看的筠轻语。 “呵呵……怎么你的样子像是死了情人似的?” “……废话少说,你什么意思?”筠轻语已经不叫她姐姐了,她确信她是知道的。 “呵呵……小妹妹,姐姐能有什么意思啊?就是你的那个小宝贝儿,情哥哥真的是很火辣,看得姐姐都忍不住要咬一口了。”筠轻歌邪笑着,先前她倒是忘了问叶鸥,那位皇子模样怎样?在回来的路上,筠轻歌看似无意曾经向小欢子打听了一下,这皇族就两个皇子,而且这两个皇子先后都出嫁了,而叶鸥提到的这个筠轻语的哥哥,便是其中小的那个,去年才嫁出去,至于嫁给谁了,她也没兴趣知道,倒是问了一下模样,小欢子说是很漂亮的,事后筠轻歌也想了想,肯定模样不会差到哪里去,女皇娶到的男人,模样怎么会差,那生下来的孩子,呵呵…… “你——”筠轻语脸蛋儿抖了抖。 “好妹妹,姐姐的意思是相当的明白,你说深宫寂寞,我们也大了,你看看姐姐回来的时候,两位哥哥都出嫁了,不能像你一样……嘿呦嘿呦……要不妹妹将小哥哥请过来跟姐姐玩玩儿,你看怎么样?”筠轻歌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她的一番话直说得筠轻语的心几乎要炸裂开来,她见过不要脸的,不知羞耻的,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毫无廉耻,竟然跟她说她要,她要玩弄自己的亲哥哥?哪有这样的女人!真是,真是气死她了!她这样生气着,却是忘了她就是这样的人。 “姐姐这是不愿意吗?不愿意那就算了,强人所难的事情,姐姐还真是干不出来,得了,现在估计母皇也是用完了晚膳,本殿下还是过去请安吧。”她说着慢慢悠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步一步缓缓的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皇姐,你不要欺人太甚!”她猛地回身,一把手按住了她的肩膀:“难道你就不怕母皇知道吗?” “嘿嘿,怕什么?只要妹妹不说。”筠轻歌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拿开了肩膀上的她的手,淡淡的说道:“母皇又怎么会知道呢?” “你——你且等我回去和他商量一下。”筠轻语紧绷着脸回头看着她说道。 “呵呵……春宵一刻值千金,妹妹只是让他到姐姐这里就行,否则你若要是对他说将他卖了,他还不恨你呀?所以你就说姐姐刚回来,有礼物要送他就成了。”筠轻歌暧昧的在她的耳朵边吹了一口气,筠轻语真恨不得回首给她一拳。可是她不能,她不能! “好!你等着!”运了半天的气,筠轻语重重的说道,最后走了出去。 筠轻语到底是怎么跟筠清流说的,筠轻歌可是不管,她翘着二郎腿依旧是斜躺在大床上,也就是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寝殿外面小欢子小跑的进来回禀说是二皇子筠清流来了,这倒是很让他感到意外,没想到三殿下还挺有人气的,前脚刚走一个四皇女,这么一会儿又来个皇子。 “他自己一个人吗?” “是,三殿下。”小欢子抿着嘴唇说道。 “请清流哥哥进来吧?”筠轻歌翘着嘴角,慵懒的说道。 “是,。”小欢子退下不久,殿外就响了极为轻微,窸窣的脚步声,少卿,一个锦衣蓝衫,气质娇贵的少年走了进来。 “呵呵……”倒是皇宫里打小养出来的美人儿,瞧着他每迈出一步都是那么的高雅,高高挽起的发丝,仅有两鬓垂下些许到了胸前,因为已经见识到了洛子柳不含人间烟火的谪仙之美,湘君的妩媚、妖娆,以及现在小家碧玉一般的叶鸥,这位到不是特别美,关键是气质好,一身的高贵气质那并不是后天还能能培养出来的。 “我勒个去了~!倒是便宜了筠轻语~!”她心里腹诽着,看着他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寝殿中央,却是突然收住了脚步,盈盈的宠着她一笑,倒是让她的心有几分悸动了。 “真是红颜薄命啊~!”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知三皇妹找来清流有何事?”他微微的低下头,因为他穿的是宫装,也可能是将外面的披风拖到了外面,现在他肩膀若隐若现,尤其是那粉嫩的锁骨看着就撩人。 “呵呵……”筠轻歌先是笑了笑,她可不认为筠轻语会什么都不说,完全按照她所说的将他给诳来,糊弄傻子呢? “清流哥哥真是好看,你再过来一点儿。”筠轻歌冲着他招了招手,筠清流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说实话在来这儿之前,筠轻语确实已经告诉他前因后果了,当时他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后来筠轻语说的话让他有些心动了,他知道如果不这样做后果是什么,所以……。 “哥哥喜欢轻语妹妹吗?~!”筠轻歌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并没有动弹,说道。 “这个,应该与你无关~!”腾地一下,筠清流脸红到了耳根儿子。 他,其实也不知道喜不喜欢她,只是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喜欢那种身贴身的刺激,而有关男儿的矜持,他倒是忘了,没有彼此的生死相许,只是彼此愉悦着彼此的身体。 “那哥哥喜欢我吗?”筠轻歌仰着小脸儿,看着他。 “呵呵……”忽的,筠清流笑了,眼前这位小光头说实话他并不讨厌,只是她难道把他叫过来就是和他聊天,培养感情的吗?想想,皇宫里面的人哪一个又是善茬,斗来斗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笑什么?”筠轻歌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越看越是觉得这个男的白瞎了,真是一副好皮相啊! “你?你这是干什么?”就在筠轻歌走近他,而他也不想再与她废话,拖延时间的时候,手还未等有什么动作。 ‘啪~!’筠轻歌已经点住了他的xue道。 “哥哥是不是想要勾引我呦,这样可不好。”筠轻歌歪了一下头,送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直看得他的心拔凉拔凉的,难道这是她设计的一个圈套,她已经看出来他们下一步的设计。 第四十二章:狡辩 女皇的脚下生风,她也不知道此时是何种的心情,当筠轻语慌慌张张的跑到琉璃宫,向她说筠轻歌看到回宫的筠清流见色起意的将他掠走,她倒是平静的很,一点儿都不惊讶,就好像她一直都在等待这样的事情发生时的,只不过由父辈变成了兄弟,此时她走着,对!就是走着,没有銮驾,徒步而来。 “吾皇……”翡翠宫的太监,嫲嫲纷纷跪倒,还未等唱喏出声,就被她伸手制止。 “清流可在里面?”她随口一问,脚下并没有停下来。 “回陛下,二皇子正在里面。”王嫲嫲连忙起身回禀道。 “多长时间了?”她的脚下微微一顿。 “陛下,有一刻钟的时间了。” “哼!”筠翔脸色不好的闷哼了一声:“尔等谁也不要跟着!”她重重的甩了一下袖子,将身后的众人扔在了哪里,唯有筠轻语疾步跟上,她的唇角微微的勾起。 ‘嘭!’筠翔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宫门上,不过等待她的不是顿脚的震荡,那扇门就在她脚还没有落上的时候,敞开了,而她正好踹上了打开门的筠轻歌的身上。 “啊!”一声凄惨的尖叫,筠轻歌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嗯?”筠轻语皱起了眉头。 身后的门无声的关上,筠翔现在的眉头皱得比刚才更深了,筠轻歌垂着头,胸口的确有些发闷,可是唇角却是嘲讽的微笑,缓缓的抬起头,她的目光无比的讶异与哀切,紧抿着嘴唇,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弹出了一块冰晶,筠清流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身体晃了晃,旋即她转身就看到了不远处嘴角挂着血丝的,单手拄地的筠轻歌。 “母皇~!”筠轻歌艰难的张了张嘴。 “母皇,儿臣参见母皇。”闻声才反应过来的筠清流这时候也连忙的俯身下拜。 “哼!”筠翔目光阴冷的看着筠轻语举步就要出去,可是筠轻歌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 “母皇这是为何?为何……”可能是伤的有些重了,她竟然哇的一口吐出了鲜血。 “母皇这是为何气愤而走,是轻歌,不!是儿臣哪里做得不对吗?”她说着目光似是不经意的看到了她身后筠轻语,顿时脸上的神色一变:“母皇,您,您是不是听信了她的话,来这里……来这里?”筠轻歌这话说得无比的绝望和心痛。 “嗯?”筠翔收住了脚步,看了筠轻语一眼,这筠轻语一时也被眼前的情景弄懵了,怎么着两个人没搞在一起啊?这都多长时间了,可是怎么可能呢? 就在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又或者她没想好下一步对策的时候,那边的筠轻歌筠翔开口说话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哼哼!这么晚了,清流怎么会在你的宫里?”她说这话目光盯着筠轻歌道。 “母皇,是,是三皇妹将儿臣长得好,掠……。请,请儿臣过来。”筠清流倒是没敢直接瞪眼儿说瞎话,毕竟两个人现在衣冠整齐,还能说什么别的,倒是希望筠轻歌别真的那么狠将什么都说出来才好。 “请你来的?”筠翔看着筠轻语道。 “母皇,可能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吧?都怪那传话的小太监,他没把话说清楚,儿臣还以为,还以为……儿臣错了!”筠轻语马上认错道。 “嗯?什么?三皇妹你说什么?”筠轻歌似是不明白的看了一眼筠轻语,可是还未等筠轻语开口解释,那一边筠翔已经坐下道:“你皇妹说你见了清流的美色,就将他掠到了这里。” “什么?”筠轻歌闻言顿时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筠翔那一脚真的将她揣了个够呛,还是她故意装的,总之是她的身体晃了晃,小脸儿苍白如纸:“四皇妹,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你,分明是你,分明是你!”筠轻歌像是被深深地刺激到似的,手指哆嗦着指着她。 “她又怎么了?”筠翔有些不耐烦了的看了一眼筠轻语,顿时筠轻语有些慌了,不过她深呼了一口气,兀自镇定道:“母皇,既然没什么事情发生,一切都是误会,儿臣送您回去休息吧。” “轻歌?”筠翔并没理她,筠轻歌双手握紧了拳头,好一会儿却是什么都没说,然后慢慢地低下头:“既然四妹都说是误会,那可能就是误会吧。不过,母皇,清流哥哥没事儿还是不要进宫了,怎么说他都已经出嫁了,万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筠翔的脸有些不悦。 “没什么,母皇,三皇妹这也是为儿臣好,都说嫁出的儿,泼出去的水,没事儿儿臣就不回来了,望母皇保重。”筠清流连忙说道。 “嗯?说!”筠翔的眼里可是不揉沙子,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之间,应该真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不管这件事情最后牵扯到的是谁,她可不想被他们就这么愚弄。 “母皇,其实真的没什……”筠轻语张嘴还要说这是一场误会。 “闭嘴!”说完,她凌厉的目光就射向了筠轻歌,筠轻歌正好与她的目光对上,吓得一哆嗦,扑通一下再次跪地道:“母皇,儿臣只是看到,只是看到,看到四皇妹扒光了清流哥哥……” “闭嘴!母皇,您不要听她!”筠轻语身体一震,冲口而出的制止道。 “你才给朕闭嘴!”一脚蹬翻凑上来的筠轻语,目光如刀射向了筠清流,筠清流此时脑中已经一片的空白,什么都听不到,眼前一片迷茫。 “四皇妹扒光了清流哥哥,压在昱学轩的柱子上,儿臣也不知道两个人是在干什么。”筠轻歌支支吾吾,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昱学轩?你不是一直在昱学轩吗?难不成这两个人还是当着你的面——” “不是的,是已经晚了,儿臣那时已经离开了昱学轩,可是走到半路才想起有东西落到了那里,回去去取就撞到了,只是儿臣当时并不知道四皇妹压着什么干那事儿,倒是她自己叫出来了,那那男子称之为清流哥哥,儿臣当时吓坏了,马上就跑,没成想在离开的时候惊动他们两个人,不过幸好,他们出来的时候,儿臣已经跑远了,儿臣当时是想禀报母皇,可是真到了外面,儿臣有拿捏不定了,万一那个男子不是清流哥哥,那儿臣不就,所以儿臣回来之后,就派人问了,没想到清流哥哥这两天真是回宫了,儿臣便想着请清流哥哥过来,若那人真是他,便劝劝他不能这样下去,只是没想到清流哥哥刚来不久,母皇就来了。”筠轻歌说完低下头。 第四十三章:验身 “筠轻语!”筠翔声音并不颤抖,可是她的脸却是非常的可怕,她现在无需求正,因为眼前筠清流的神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母皇,您不要轻信她的胡言乱语,她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筠轻语惶恐的大喊道。 “她说的不是真的,那你说!”她咬着牙道。 “母皇!”筠轻语现在全身已经湿透,她也看到了筠清流现在的模样,到底是一个男人,都不用母皇进一步质问,他现在所表现出来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可是她不甘心,她的一切才都刚刚开始,她不想毁在这一个男人的身上,即便是毁了,她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你让我不好过,那么大家就都不好过!咬了咬牙,筠轻语倒是有些冷静起来。 “母皇,她如此说我,呵呵…我无力辩驳什么,可是她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就是在昱学轩,她恬不知耻勾当上了母皇的男人。”说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阴冷的看向了筠轻歌,筠轻歌闻言立时讶异的看向她。她不会说的是那个湘君吧?还是说她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收买了他,可是好像是不可能啊,若真是那样湘君就是脑袋撞猪了,她好不了,他更好不了。 “谁?”筠翔这个字问的很平静,就好像她原本就知道这个结果似的。 “是湘君,母皇,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就是在今天白天,他们两个——”筠轻语咬了咬嘴唇。 “你——亲眼见到的?”她拖着长长的尾音,冷冷的问道。 “……是,儿臣——” “宣梅湘到翡翠宫见朕。”筠翔不等她的话说完,已经下了这道圣旨,旋即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看着筠轻语道:“你确实看到他们两个搞在了一起?” “儿臣……儿臣……是,儿臣亲眼所见!”咬了咬牙,不管那个男人是谁,她都对不起,只有冤枉他了,谁让他是母皇心头肉,也只有是他,母皇才会更加严厉的惩治筠轻歌,比她还严重。而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筠翔此时脸上淡淡的笑意,哪有人听了自己男人与女儿搞在一起之后,还是如此欢愉的? “你确定?”筠翔眯着眼睛有一次问道。 “儿臣确定。” “既然你这么确定,为什么方才不说,却是在这个时候讲出来?”筠轻歌紧张地问道,她就不信她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母皇,这件事情本来儿臣是要禀报的,可是谁承想她见了清流哥哥,便贪恋他的美色将他掠来,儿臣一时慌乱,只顾着清流哥哥的事情,忘记了此事,望母皇恕罪。”她说的有前因,有后果,恭恭敬敬,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编着瞎话,而筠轻歌闻言脸色很难堪,毕竟她说筠轻语的事情只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情,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可是她与那该死的湘君可是有着‘定情信物’啊! 现在,她的嘴巴很苦,真的很苦! “湘君到!”时间流淌的真的很快,翡翠宫的外殿众多的奴才真是不知道今天是出了什么事情,先前是三殿下来了坐了一会又走了,随即是二皇子来了,到了寝殿好一会儿的功夫,四殿下又跟着女皇陛下来了,再接着帝后千岁也来了,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不明白,可是却是感觉到了一定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帝后千岁!”王嫲嫲率领一干小太监,嫲嫲跪地迎接道。 “嗯,女皇陛下呢?”湘君扫视了周围一眼,并没有看到其他人淡淡的问道。 “回千岁,陛下在里面。”王嫲嫲起身回道。 “哦?”梅湘看着里面没有一点儿的动静,再看看左右这些翡翠宫的宫人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他便是无从猜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传召之人更是一问三不知。可是为什么这么晚传召他到这里来,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想到此处,他的心不禁也忐忑起来,袖中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有些不敢迈步进去。 “帝后千岁,请!”高公公伸手催促道,他也万分的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牵扯的人不少。 “嗯……”梅湘闷哼了一声,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要进去的,迈出脚步,他感觉每一步都重逾千斤。 ‘吱呀!’一直紧关的宫门打开了,梅湘迈步走入,随即大门重新又关上,梅湘的心砰砰直跳,几乎要跳出胸口。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梅湘站在筠翔的面前恭敬地施礼。 “起来吧,呵呵……”筠翔看着他声音很温柔,这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尤其是这里还有其他的人。 “谢陛下。”梅湘起身,目光看似淡然的扫视一下周围,当他看到筠轻歌嘴角上的血痕的时候,顿时整颗心都要跳了出来,难道真的是被发现了? “爱君,你可知道四皇女方才与朕说了什么?”筠翔看着他停滞在筠轻歌身上异常的目光,顿神色一凛。 “什么?”梅湘微微晃神儿,这才发现除了筠轻歌,这殿里面还有两个人。 “过来!再近些。”筠翔冲着梅湘招了招手,梅湘越加心慌起来,他的脚下有些发软,真是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她面前的,他每走一步,脸色就苍白一分。 “陛下~!”就在梅湘精神快要崩溃的时候,到达她的面前身体一软,却是一把被筠翔提了起来。 “爱君,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吗?”她淡淡的说着,手臂使劲儿的一拉,将他掷到了大床上,梅湘身上华丽的宫装顿时被撕扯下一部分,光洁如绸缎的肩头露了出来。 “陛下~!”梅湘的声音发颤,筠轻语低着头,筠轻歌屏住了呼吸。 “自己脱!”筠翔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波澜,梅湘也是拿捏不准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已经变态到在孩子们的面前羞辱他,蹂躏他的身体吗? 紧咬着嘴唇,梅湘就那么跪在床上,一件件,一层层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裳,当然也包括他最后的自尊与骄傲。 “把腿叉开!”她的声音冰冷到了极点,梅湘的眼中没有一滴的眼泪,缓缓的分开腿,一颗妖冶的红砂点缀在他大腿的的右侧,筠翔看着那颗刺目的红,伸出手用力的搓了下去。 “陛下!痛!”真的很痛!更多地是屈辱。 “真的!呵呵……”筠翔的脸上先是一怔,后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梅湘都忘记了痛,她这是怎么了? ------题外话------ 亲们,周末越快! 第四十四章:自尽 第四十四章:无题 “呵呵……很好!很好!”筠翔忽的一下将湘君脱下来的一件衣裳甩在了他的身上,旋即猛地转过身,目光阴冷的看着一直低着头的筠轻语。 “筠轻语,你的胆子不小啊!” “母皇!”筠轻语一听她的口气就知道事情坏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她还什么都没有问啊,怎么就确定他们之间没有私情? “你这是欺君之罪!”筠翔恨恨的说道。 “母皇,儿臣怎敢欺瞒母皇,儿臣说的句句事实,她们两个!” “闭嘴!”筠翔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拍死她,她虽然不喜欢她,不对,准确的说她不喜欢任何一个皇女,而筠轻歌还是处在那么一个尴尬的地位。 “母皇!她们~!”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了筠轻语的脸上,现在事实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她就无需任何的解释,所有的解释都是狡辩。 “朕念你是皇女,你即刻剃度出家碧华寺吧,今生不得还俗,不得入宫,不得破戒,否则——死!”她一字一句,冷酷的说道。 “母皇!”筠轻语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不过她知道若自己说的是谎言,那么现在的惩罚这已经是对她从轻发落了,可是她怎么就确定自己是在撒谎呢,她看着筠轻歌,看着湘君的表情,她们之间明明好像是有些什么,难道母皇没有看出来。 “今天的事情,朕不想再多一个人知道,否则你们都去死!”她看了一眼周围的几个人,沉声道。 “来人!”筠翔一声高喝,高公公率先推门进来。 “陛下,有何吩咐?” “将四皇女带下去剃发出家,即可送往碧华寺。” “……是,奴才领旨。”高公公先是一怔,接着很快的回应道。他并不抬头几步就走到了筠轻语的面前:“四殿下,请!” “……母皇,儿臣罪该万死,以后不能在您身边尽孝,您保重,儿臣以后会在寺中每日为您祈福祷告上苍,让您平安健康。”她含泪说着,不管这话是真情还是假意,她势必都要说,重重的在地上扣了三个响头,旋即站了起来,大踏步的走出了寝殿。 寂静,寝殿里面寂静无声,筠清流神情恍恍惚惚,直到他的面前出现两个锦衣的侍卫,他才醒过神儿来,想起了女皇最后对他的裁制,他是一个男人,他是一个皇子,他与自己的亲姐姐yin乱宫闱,他知道虽然他们一直都没有承认,可是承不承认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是一个充满耻辱的存在,他无耻,他yin荡,他十恶不赦,他不仅要要遭受阉割之辱,最后一条白绫就是他的归宿。 “呵呵……”悲凉的笑,他的目光在筠轻歌的脸上停留,她是不是一开始就谋划好了一切,包括连他都不知道的,筠轻语所指控的她和湘君,他真的是很好奇她们之间难道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皇子殿下!殿下!”在一个侍卫的惊呼声中,筠清流无声的选择了咬舌自尽,他不能忍受即将到来的屈辱,反正都是死,他何不死得好看一些,至少身体还能完整。 “陛下,皇子殿下——他咬舌自尽了!”一名侍卫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她到底是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将这位高高在上,看似尊贵的皇子给逼死了。 “死了!哼!既然还知道顾忌自己的脸面,当初干什么去了!”筠翔一甩袖子,阴冷的目光看向了从湘君一进来就呆傻,似乎被吓着了的筠轻歌,难道她们两个人之间真的有些什么,可是那湘君明明依旧是完璧之身,并没有像筠轻语说出的那样与她行了苟且之事。看来事情倒是还可以继续研究,研究,她是绝不可能放过她的! “你还窝在那床上干什么?难不成舍不得下来了吗?”筠翔的目光收回来,继而落到了脸色苍白的湘君身上,不冷不热的说道。 “是,臣妾,臣妾不是那个意思。”湘君一脸羞涩的瞥了一眼还站在寝殿中央的那两位女侍卫,女皇没有下旨,她们也只能低着头,尴尬站在筠清流尸身的跟前。 “将这个逆子拖下去!”筠翔语气冰冷的说着,可是这拖下去,拖到哪里?两名侍卫虽然不解,但是看女皇现在的状况,还是先不要问了,拖下去,就拖下去,拖到宫殿外面也是拖下去不是吗?想到这里两名侍卫互相看了一眼,一人拉着筠清流的一只胳膊就真的是拖着下去了。 湘君看着他们出去了,而筠轻歌一直是背对着他,所以他立时手忙脚乱的将身上的衣裳都穿好了,下了地恭恭敬敬的站在筠翔的身侧。 “哼!”筠翔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筠轻歌,什么都没说大步走出了寝殿。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干太监,嫲嫲跪了一地,等外面彻底的没了声音。 “哼!”筠轻歌嘴角翘了翘,也是这么不轻不重的哼哼了一声,旋即缓缓地坐起了身子。 “我勒——”个去滴了,不知道还以为她母皇脚底下有功夫呢?那一脚,真心的说,踹的真疼,不过给她踹得嘴里吐血却是有些夸张,她这是自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说白了她是自虐呀!她容易吗她! “呼!”深深地喘了一口粗气,屁股刚刚挪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这殿外面轻飘飘的走进来小欢子,不过他走的很小心。 “殿下,三殿下……您没事儿吧?”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看着她脸色不好的坐在床头,尤其是当他的目光看到筠轻歌嘴角染血的时候,顿时一颗心就提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心疼主子,这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脚下的速度更是加快了冲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朝着自己翘着嘴巴,眉头紧锁的模样,他有些无措。 “你这是怎么了?呵呵……好疼,给我请肖太医去吧,这很疼呢。”她说着用手按了按胸口表示道。 “是,殿下,您稍等,奴才这就去!”小欢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转身就跑了出去。 ------题外话------ 感谢亲亲:没刺的玫瑰的花花;亲linyi49634269的打赏,祝亲元宵节快乐!祝所有亲们合家团圆,万事如意,元宵节快乐!吼吼~! 第四十五章:你抬起头来 筠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目视着前方的汉白玉地面,就那么看着,脑海中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过滤了无数遍,可是怎么想怎么就认为筠轻歌是故意设下的套子,将两个人装进去的呢?可是这套子怎么就这么合适他们两个人呢? “轻歌~!”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手指头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虽然一切都表明筠轻歌是迫不得已,筠轻语才是真正陷害她的人,可是她不是一般人,她是他们的母皇,不是白痴!她们一个个的脑瓜儿都是继承了谁?再说她现在只是生病了,并不是年老痴呆,糊涂,有一些伎俩根本就骗不了她,可是却是偏偏找不到她明显的破绽。 “叫暗卫回来。”她伸出了手,声音清冷,她需要向布置在筠轻歌身边的那位暗卫求证一下。 “属下参见陛下。”叶鸥今晚比平时早回了两个时辰,每次他都是深夜回来,先睡一会儿,在女皇即将早朝之前,将这一天所监察到的有关筠轻歌的一举一动,悉数禀报给她。 今天他回来早了,当然也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她并没有完全相信筠轻歌的话,不!或许更准确地说,难道是她怀疑三殿下与湘君之间真的有什么吗?叶鸥低着头微微地蹙起了眉头,他不明白既然皇上要把她从寺院里接回来,却又什么还处处防范着她,这样费尽心机,还不如当初就不去管她,让她在寺院里度过一生不是也挺好的吗? “将今天你看到的,一字一句不要隐瞒,完完全全的讲给朕听,若是朕发现你有一句虚言,小心你的脑袋!”筠翔说完身体就无力的倒了下去。 “陛下~!”高公公关切的上前:“陛下,您小心着身子,若不然奴才叫太医过来……” “不用了,朕今天只是感到有些累,你说吧。”她抬了抬手,高公公率领一干太监先退了下去。 “是,陛下。”叶鸥将头更低了一分,从筠轻歌正常的用过早膳到昱学轩,然后埋头到书堆里睡觉,这是他每天千篇一律的回禀,接着他在中间真是的穿插了大皇女筠轻梦进入到了昱学轩,至于干什么,他自是真实的不知道,大约一刻钟之后,大皇女离开了,接着又是一如既往的睡觉,在天色越来越暗的时候,筠轻歌带着小欢子离开了,而他却是晚走了一步,(他真的是晚走了一步)所以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而这两个不该看到的人就做了不应该做的事,而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碰巧就筠轻歌不知何故的折回来了,自是这一番景象也进入了她的眼中,接着她惊到了昱学轩里面的两个人,跑掉了,而他也趁此时机离开了,原本他想着先将此事回禀给女皇,可是没想到他就在琉璃宫的外面看到了左右徘徊的筠轻歌,后来筠轻歌并没有进去,而是离开了,而他不解这其中的缘故,奇怪的就又跟了上去,跟回了翡翠宫,就看到了筠轻语竟然等在那里,两个人不知道进到了寝殿之中说了什么,等筠轻语走后不久,筠清流就来了,接着就是女皇陛下…… 他毫不停顿,流畅的说道,这番话不用筠轻歌提醒他,他也知道女皇事后必会跟他对一对这件事情,所以他就按照筠轻歌所说的,自己捋顺了一遍,之后的事情真相就是这样了。 “陛下,属下说完了。”依旧低着头,可是叶鸥的脑门儿上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他也担心不自己哪里弄出了纰漏,若是女皇察觉,那么他必死无疑! “你——抬起头来。”过了一好一会儿,筠翔才缓缓的说道。 “……”叶鸥闻言就是呼吸一滞,袖子下面紧握的拳头紧了紧,那里已经满是汗水了。 “朕——让你抬起头来。”筠翔动了一下脖子,她非常不喜欢一句话重复第二遍,而且重复的对象还是一个无关轻重的人。 “是。”叶鸥无声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然后缓缓的抬起头,坚毅而又清澈的目光迎向了女皇探寻的眸子。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叶鸥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烈火上炙烤一般,他就要快承受不住了,崩溃了。 “退下!”女皇简单的两个字抛出去,就彻底的疲累的闭上了眼睛。 “呼!”这一次转身,走出了琉璃殿,叶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脚下的步子迈出去都感觉有些脱力了。 “咦!小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身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了,叶珊半倚在床头,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抬头却是没想到进来的是叶鸥,而且他的脸色相当的不好,不由得她提心问道。 “姐姐,我没事儿,今天伤口怎么样?”叶鸥微笑的安慰着,走到了她的跟前。 “伤口已经结痂了,再过两三天就彻底没事儿了,估计年前我还是能下地的。”她说着拉过了叶鸥的手。 “怎么回事?怎么手上出了这么多的汗?”一把摸过去潮乎乎的。 “啊!我是刚刚洗过了手,没擦干净。”叶鸥扯着嘴角解释道。 “小鸥?”叶珊不悦的看着他。 “姐姐,真没事儿,如果要有什么事儿,我还能这样站在你面前吗?今天回来得早,正好我早早就去睡了,这些天真的很累呀!”他岔开话题,摆脱了她紧拉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在皇宫之中发生了,虽然女皇并没有对他下禁口令,但是他也是知道什么话该对自己的姐姐说,什么话不该说,皇家秘闻,尤其还是丑闻,女皇没有杀了他,他都是万幸的,不过这也说不定,那天女皇就看他不顺眼了,想起来还有这么一码子事儿,杀他个二罪归一也是极有可能的。 …… 筠轻歌被女皇踹上的那一脚,真心的说还真是挺严重,肖玉肖太医看过之后说是伤到了肋骨,更是震到了里面的脏腑,这身体着实是需要好好地静养。当然得出这样的结论之后,他也会顺便来一嘴问问,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伤到了三殿下的千金之躯。筠轻歌听到她这番话之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开口解释什么。 第四十六章:非人 翌日清晨,皇宫内外飞扬起一片片雪花。筠轻歌因为身上的伤患,竟然就被女皇免了她年前不用到昱学轩学习,筠轻歌得了信儿倒是没有什么欢喜忧愁,这边刚用了早膳,一干奴才都在寝殿外面伺候着,小欢子颠颠地去太医院抓药去了,这边筠轻歌怀抱从天而降的小美人儿,一口口香着。 “三殿下,您的身体真的没事儿吗?”他在今儿一早过来这里之后,无意中听到了小欢子说起这事儿,顿时他的就揪了起来,真心的心疼呢! “你说呢,小美人儿今天好好伺候,本殿下就哪儿都不疼了。”筠轻歌嬉皮笑脸的说着,一双不安分的手就滑进了叶鸥的衣襟内,蹂躏着他胸前的美好。 “三殿下……唔……。”自己的唇主动地凑了上去,身体一阵阵的发热,一番唇齿纠缠之后,叶鸥伏在她的怀中,平稳了气息之后,筠轻歌忽然开口说起了一件事情:“您昨天说筠轻语下他们到昱学轩去找什么书?” “正是,我隐约听到的是一本书,他们不知道是要找什么书?”叶鸥听到她说起这个,双手扶着她的肩膀,郑重的回答道。 “会是什么书呢?”筠轻歌转了转眼睛,忽然她想起了昨天筠轻梦不也是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吗?难道她也是再找那本书,可是他们找就找呗,而且那昱学轩对于他们皇室成员似乎是完全开放的,你看那湘君不也是可以随意出入吗?而就是一本书,她并不知道是什么,可能真正知道它价值,存在的人不多,否则那还用等到他们去哪里找?所以说,他们这些人一定是刚刚收到什么消息,所以,可是这样想着似乎也不妥,不就是一本书吗?又不是书堆里特殊的存在,在她不知道价值之前,根本就不用背着她拿走啊?筠轻语根本就不需要鬼鬼祟祟的趁无人的时候去取,总结以上几点,她所想到的最后结论,那就是那本书被找出来之后,应该会出现异象。 “呵呵……”想到这上面,筠轻歌自己都觉得怎么这么好笑,太玄了吧,又不是一个活物。 “殿下,您想到了什么,这么好笑啊?”叶鸥往筠轻歌的怀里挤了挤,声音脆脆的响了起来。 “没什么,你这小美人儿自己躺一会儿吧,没黑没日的跟着,真是叫人心疼呢。”筠轻歌说着抬手捏了捏他粉红的小脸儿。 “殿下,我不累。”他软软地说着,身体一拱一拱的,那意思非常的明显啊。筠轻歌见此只是笑了笑,身子一歪将他压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上下其手的将他摸了个遍,只摸的他一阵哼哼,最后将他解决了两遍,若不是外面小欢子送药过来了,说不得两个人还得滚上一会儿呢。 “殿下,药已经熬好了,您现在就用吗?”小欢子站在寝殿外请示道。 “等凉一凉再送进来吧。”筠轻歌将怀中的人搂了搂,淡淡的说道。 “是。” ……。 湘君现在很疼,周身上下哪儿都疼,疼得他抓心抓肺的!他不知道身后的那个地方已经坏成什么样子了,他所知道的是昨天晚上在他回到自己的鸾凤宫不久之后,女皇就来了,他小心地出迎着,不过当他看到她可怕的脸色的时候,他知道他今晚是在劫难逃了,心里非常害怕,可是即便在害怕,谁也帮不了他,而眼前的人根本就不会可怜他,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更严重一些,或者在她眼里他已经算不上人了。 后面黏糊糊的,被塞进的东西充满了哪里的空间,血,可能已经流干了,唯有眼前的泪水滴滴的落到地面上。 他,此时的姿势很屈辱,衣服早已经扒了个干净,双手用绳子吊在床头的顶部,双腿大大的分开,脚蹬在床沿儿上,分别拴在了床两边的栏杆上。 “呵呵…。”现在看来他每日睡的大床,简直就是他的刑房。 无耻的就这么撅着屁,后面塞着东西,前面又用又被一条丝线紧拉着。 臀部的鞭痕,一道道触目惊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他如此的,如此的丧心病狂,这么说应该一点儿都不过分,她就是喜欢如此的折磨他,羞辱他。 原因他不知道,每次都是寂寞无声,这中间或许还穿插她莫名的几声冷笑,而她的笑声越来越响的时候,那个时候则是他身体忍受到了极限的时候,他的嘴喊不出来,唯有一次次的昏死过去,但是这其中更多的是难受,非常的难受,这难受就好像有亿万个蚂蚁在他身上爬来爬去,这样的结果不会致死,当然也不会令他昏厥,而这才是最令他难受的。 “呜呜……”他呜咽着晃了晃身体,这样被吊着已经一个晚上,女皇早已经离开,可是她不发话,是没有任何一个奴才敢进来的,如果女皇一直都不出现的话,那么他必定会一直这么被吊着,一直…… 疼痛伴着疲累,绝望伴着伤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睡着了,睡梦中一双温柔的小手捧着他的脸,拥着他破碎的身体,温柔软语…… 天色暗了,筠轻歌也只是忽然起了这个念头,竟然就来了这里,可是她所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她的心颤了颤,无法想象他身上的伤痕所传达的是怎样的一个夜晚,他遭受了怎样屈辱的虐待。 她的心,难以平静,伸出的手是如此的颤抖,碰触到的身体滚烫如火。 “……”张开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虽未然灯火,但是她的视力却是能看清眼前的一切,那一天所见的——他的身体,也是伤痕累累,却没有如此的严重。或许现在的他也只是这几年来的一个微小的缩影。 “嗯~!”迷迷糊糊之中,梅湘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他好冷,周身冷的好像是堕入了冰窖之中。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却是不经意碰到了他前面用丝线一直勒住的部分。 “啊~!”他扬起了头,那个地方似乎早已经和他的身体分离,或许他没有了哪里,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儿吧。 第四十七章:夜宴开始 第四十七章:夜宴 “啊~!”他仰着头,低吟了一声,身体真的很难受,浑身都在发颤,每一部分都好像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了。 “没事的,很快就会没事的。”筠轻歌心酸的就要伸手解开他身上的束缚。 “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此刻清醒了,一双凤眼微微睁开了少许,虽然是看不清身侧贴过来的人是谁?可是她身上的气息,以及光溜溜的脑瓜儿蹭在他脸部给他的那种感觉,让他知道是谁此刻在他的身边。 她都看到了,他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有难受的扭了一下身体,嘴里却是发出任何的话。 “你想说什么?”筠轻歌先是抬手拿掉了他嘴里的东西。 “别~!什么……什么都别动~!”说着,他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此刻他真的是清醒了过来,身体僵硬无比,可是心里却是越发明白,若是她将他放下来,等到女皇再来的时候,等着他的必定是又一轮的摧残,她是不会可怜他的,反正看着他痛苦,她便会越兴奋。 “可是……”筠轻歌很快也明白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心中的疼痛一钝一钝的,伸手握住了他的前面,手指一挑,还是先解除了这里的摧残,温暖的手掌包裹着他的战栗。 “我……有些冷。”湘君此刻的又有些不清醒了,可是他真的是很冷,就这么裸了一天一夜,现在还是冬天,他真的是很冷,他想他的身体都被她拥在怀中。 “唉~!”心中叹息着,筠轻歌就这么抱着他,体内的真气从她的手掌流出。 她也不知道这是在可怜他,还是其他什么别的情感,总之她的心在疼…… “三殿下……|”从凤鸾宫无声的出来,叶鸥站在暗处,他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只是看到筠轻歌现在的脸色非常的不好,不知道是不是里面的人说了或做了什么,张开嘴叫了一声,剩下的什么也没敢问。 “呵呵……”筠轻歌看着他还有些充满孩子气的小脸儿,抬起手触及到了他光滑的皮肤,嘴角扯出了一抹很难看的笑容,每个人都有不幸,现在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皇宫里的男人真是可怜,令人心酸的可怜,可是她对此却是无能为力。 |“等着吧,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这是她在临走的时候,在湘君的耳边说的最后的一句话,走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又都恢复到了她来时候的样子。 “我们现在也去找那本书吗?”叶鸥将手抬起按在了她的小手上,岔开了话题。 “呵呵…。再说吧,我们回去,你以后要小心。”她说着将他拉进了怀中,用力的抱了抱。 …… 夝苏进来,看着已经被女皇放下的主子,他的身上盖着一层锦被,就在筠轻歌前脚刚走不久,那女皇似乎才想起来这里还折磨着一个男人。 放了他之后,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而他身上的这层被还是他进来给盖上的,当时第一眼看到他,身体僵硬的叉着腿,他已经彻底的没有知觉了,身上伤痕看得他心里发堵,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拿着黄酒先擦净了他的身体,然后又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这一阵忙活下来,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此时夝苏静静的坐在他的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很安静,似乎是睡觉了。 心中叹了一口气,在外人看来高高在上的帝后,却是在皇宫过着这样非人的生活,说出来还真没人相信,他不清楚究竟自己的主子是怎么惹怒了女皇陛下,让自己的身体遭受如此的虐待。 …… “怎么样?”筠轻歌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手指捻着一颗颗珠圆玉润的珍珠,脑中想的则仍是鸾凤宫的那个人。 “三殿下,奴才已经确认那一天在冷宫外面看到的小太监,他是鸾凤宫的夝苏。” 说起这夝苏,虽然年纪不是很大,可他却是鸾凤宫的大太监,听说在十几年前,也就是洛子柳刚进宫,新婚大喜的那一天,不知道夝苏犯了什么错,洛子柳只是随手帮了他一下,只是这一下让夝苏感念一生。 人生大起大落,转瞬间先前帮你的人却是比你还惨。 锦上添花的人很多,可是雪中送炭的人却很少。 夝苏暗中帮助洛子柳知道的人很少,很好,这一次是因为筠轻歌天黑的时候去冷宫才撞上了,在平时,冷宫这边更本就没有人。 小欢子将十多年前的事情说出来,这件事情他是打听出来了,后面的则是凭借他的脑瓜猜出来的,他觉得应该是这样。 “夝苏~!”筠轻歌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旋即嘴角笑成了一个弧度。 一年一度的除夕夜皇家夜宴,如期而至。在夜幕还未降临之前,御花园之中早已挂满了各色的花灯,渲染这喜人的气氛,周围在这花灯的映衬下亮如白昼,同时又迤逦万分。 东昱女皇筠翔,岁数并不大,才三十二岁,可是就是这个身体在碧清筱离开之后,越来越差了,再加上越来越重,关于筠轻歌的心病,拖得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四五十岁的老妇人,脸色一直都很难看,苍白如纸。 此时御座上的首位还空着,而她旁边的位置帝后湘君斜卧在那里,身后的伤还没有痊愈,往后稍微的是一些力气,就如同撕裂一般,钻心的疼。 淡淡的妆容下,他倾城的小脸儿憔悴了很多,微垂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周围不是很喧哗,可能是因为他在这里的原因吧?湘君在这些大臣,皇族的眼里是不苟言笑,甚至手段还是有些很辣的,身后没什么背景,他的家人,父母并没有因为他今天的地位,而得到什么名利好处,依旧还是一县的父母官,这在最开始他也是非常不满,可是适 当女皇一次又一次那样对待自己的时候,他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女皇对他没有任何的感情,这让他心寒。可在其他的人眼里,女皇几乎每个月都有几日是在他的鸾凤宫留宿的,而其他的贵君那里根本沾不到一点儿的‘雨露’。 第四十八章:夜宴二 第四十八章:夜宴二 大皇女筠轻梦早早的随着自己的父亲到了这里,她的父亲——凤琉璃,其实是女皇最开始娶的,那时候女皇还只是皇太女,三年之后继承了皇位,继承皇位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迎娶了她太傅的掌上明珠——碧清筱,并且立他为后。 所以说若是凤琉璃真受到女皇的宠爱,也就是那三年的时光,在那三年里还并不是他一人独享的,现在皇宫里跟他并驾齐驱两位贵君就是那个时候的老人。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直稳稳坐着在玉阶下面,自己父亲身边的筠轻梦忽然皱起了眉头,距离她目光五米远的对面,一个小巧的女孩儿翘着唇角,侧着头,一派天真的在想着自己身边的男子说着什么。 “大殿下,六皇女是下午刚刚回来的。”身后的奴才连忙说道。 “竟然回来了,挺好的呀,正好补了小四的缺。”筠轻梦淡淡的说道。 “轻梦,轻语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女皇竟然……”凤琉璃嫉妒的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湘君,他真真是妒忌他呀,原想着那碧清筱死了,该轮到他了吧?谁承想先是冒出来一个洛子柳,这洛子柳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里犯冲,刚进宫成为帝后,一夜之间他们家就成了反贼,全家被杀,自己虽然没死,可也被打入了冷宫,现在可能早已经变成一堆白骨了。 接下来不知道女皇是怎么想的,竟然从不选秀的她,破天荒选秀,这梅湘在那些人力脱颖而出,成了令无数人眼热的存在,幸好他现在身下并无子嗣,否则这皇宫还不成了他的天下。凤琉璃咬着牙愤恨的想着。 “她做了什么,谁知道呢?白痴一个!”她不屑的撇了撇嘴,先前她们姐妹三人被罚了俸禄,而那个时候筠轻语所表现出来的言行,是极有城府,在外看来却又十分好笑的。真是搞不懂这家伙是怎么将自己已经出嫁的亲哥哥,搭进去的。 “这件事情听说……”凤琉璃嘴里说着,又看向了玉阶上的男人,可是下面的话还没等说出来,就被自己的女儿给堵了回去。 “父亲不管您听到了什么,还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吧。”她看着自己的父亲低声道,当然她父亲要说的,她也是知道一些的,知道了这些,她便是在以后越加小心。慵懒的身子往后依靠,现在大殿里面一些皇亲贵胄,以及一些四品以上的官员都来得差不多了,彼此跟着自己相熟的小声地说着话,在他们的后面有一些还带着自己的儿女。 “轻梦,上一次皇宫夜宴的时候,你母皇曾经说过,这一次要在宴席上为你指定皇夫,这皇夫的人选。”凤琉璃说到这里,眼窝一热,他这些年根本就和女皇说不上几句话,这女皇到底要为自己的女儿指哪一家的公子,他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这皇夫的人选,轻梦你自己可是有了计较?” “呵呵……”筠轻梦闻言,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她虽然比自己的父亲见母皇的时间要多,可是…… “唉!”看到自己孩子如此的神情,凤琉璃忍不住黯然心伤,可是却是有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眼见着女皇的身子越来越弱,可是他就是使不上力,他见不到皇上,吹不到枕边的风,不能为自己女儿挣得她该得的,他非常的不好受,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又投到了玉阶上,看着似乎是一脸慵懒表情的湘君,忽然一个念头从心中划过,若是他的女儿能够…… 可是反过来又想,自己的女儿平白的,与除他以外的男人示好,他又不甘心,思来想去,他的满脑门儿子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父亲,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筠轻梦还是很孝顺自己父亲的,看到父亲忽然这个样子,关心的问道。 “为父没事儿,只是胸口忽然有些发闷,不碍事的。”凤琉璃看着一脸关切看着自己的,心里暖暖的,一时间又想这样女儿孝顺膝前,似乎也没什么再过苛求的了,可是想着想着他又觉得女儿对他这么好,他却什么都不能给她,自己对她就太亏欠了。 “要不,您先闭目休息一下,反正现在母皇还未来。” “嗯。”凤琉璃为了让她安心,不得不点头答应道。 …… 筠轻歌在自己的翡翠宫磨磨蹭蹭,小欢子好不容易将一套新的紫色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接着当他看到她光亮的脑门儿的时候,他就犯难了,你说也不能就这样让她顶着光头参加这么重要的宫宴啊?这可是筠轻歌首次出现在那些官职较高的文武大臣的面前,而且怎么说她都是一代贤后的女儿。 “看什么呢?”筠轻歌见小欢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倒是有些发毛了。 “殿下,您这头?”小欢子犯难的揉了揉脑袋。 “本殿下的脑袋怎么了?”筠轻歌抬手摸了一圈儿自己的光头,扑哧一声笑了。 “怎么地,您还想立马让本殿下的脑袋上长出点儿什么吗?” “呜呜……”小欢子闻言真心的哭了,他摸着眼泪不说话。 “好了好了,哭什么哭,在哭我也让你顶着光头,正好我们俩儿还是一个伴儿。”筠轻歌说着抬手敲了敲他的脑瓜儿,随即率先走出了寝宫,寝宫外面一溜儿小太监恭敬地侍立着。他们之中当然也有眼红小欢子的,眼看着他一天碧一天得宠,若是到了最后三殿下做了皇上,那他就极有可能是皇宫第一大太监,就好比现在宫中的高弓辰,高公公一般。 “三殿下,现在时间差不多了。”王嫲嫲将一件同样是紫色调的大氅披在了筠轻歌的身上,提醒道。 “走吧。”筠轻歌挥了挥手。 “殿下请。”王嫲嫲侧了一下身,却是提着宫灯走在前面半步带路,另一边小欢子提着另一盏灯笼跟着,在三个人的身后自是有跟了几个宫人。 这一路上,他们是停停走走,筠轻歌对于皇宫挂出的五颜六色的灯笼非常的感兴趣,只让王嫲嫲头疼,她真是怕他们晚于女皇到达宴会上。 不过,索性还好,等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筠轻歌站在大殿外面,看着那气派非常的大型宫灯又停下了脚步,王嫲嫲趁此机会问了一个嫲嫲,那人告诉她女皇还未到,这叫她倒是长出了一口气。 ------题外话------ 谢谢李佳琦的花花! 第四十九章:故意的 第四十九章: “三殿下,我们进去吧,外面风大。”王嫲嫲小心的说道。 “等一会儿,你看那宫灯做得好是精巧,不知何故,那里面的事物竟然自己一圈圈的转动,还有那个……”筠轻歌说着语调调高了一些,脚下的步子也偏离了正殿,朝着廊下的石阶走向了另一边。 “殿下,三殿下!”王嫲嫲看得直跺脚,你说你顶着一个光头到处乱跑什么,她知道女皇现在生这位三殿下的气,虽然不知何故,但是上次她可是受伤了。这一次若是顶烟儿撞上,那女皇定是怪罪他们这些奴才教导无方。 “嗨!”这殿下是嫌他们的命太长了是不是?磨了磨牙,王嫲嫲最后推了一把小欢子。 “还不跟上去,将殿下请回来,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是。”小欢子倒是没有多想什么,筠轻歌这个状态他早已经领教了,紧跑上两步赶上了筠轻歌,还没等他张嘴,就听后面有人高声唱诺了起来。 “陛下驾到!” “哼!”王嫲嫲闷哼了一声,也不去管那边的筠轻歌了,赶紧转身跟着外面的嫲嫲,太监一起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筠轻歌听到了声音缓缓的转过身,目光看向了殿门口,她刚才站的地方。女皇筠翔从銮驾上走了下来,高公公在一旁搀着,他的目光随意的一瞥,就看到了不远处依旧还站着的筠轻歌,眉头挑了挑,就是这么一个动作,筠翔似是有所察的也转了过来,与此同时筠轻歌快速的迎了上去。 “儿臣参见母皇,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说着,扑通一声,这一声别提有多大声了,高公公听了都觉得她膝盖下面的石阶似乎都能被她这一下给震裂了。 “轻歌呀。”筠翔脸上似笑不笑,目光从她的身上跳开,不知是在看着何处,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道:“起来吧,这地上凉呢。”话落,就直接从她的面前走了过去,筠轻歌不以为意的哼了哼,从地上麻溜儿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灰尘,便紧走了两步跟在了女皇的身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进入大殿里面,里面所有的人立时站了起来,然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山呼万岁,跪了一地。 筠轻歌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她撇了撇嘴唇,左右看了看撅着屁股跪在地上的众人,倒是有些向往这种感觉了。 女皇沉默无声,脚下的步子不疾不徐,缓缓的从众人中间走了过去,直至做到了玉阶之上,转了身,不期然的看到了筠轻歌站在她对面不远处,筠轻歌迎着她的目光,唇角在慢慢地勾勒着它的弧度。 “母皇,这里好像没有儿臣坐的地方?”她摊开手左右指了指。 “……”筠翔看着她,下面跪着的人有些人不知道这说话的是何人,可是筠轻梦却是一下子听出来了,她微微地斜了一下眼睛,紫色的裙摆扫在白玉地面上,这个人一看就是站着的,而他们这些人竟然跪了皇上的同时,还向她下跪了,着怎么能叫她甘心? “众卿平身,都起来吧。”筠翔身体落座,开口道。 “谢万岁。”再一次的异口同声,呼啦一下都又站了起来,不过当他们看到站在大殿中央的小光头的时候,顿时都愣住了。 “嘻嘻……”筠轻歌一副被他们看得不好意思的模样,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我……” “轻歌,上来这里坐。”筠翔偏在这时开口道。 “哎!谢母皇。”筠轻歌来了一个抱拳的姿势,然后提着拖地的裙角迈着比较优雅的步子,倒是没有风风火火的跑上去。 “给父后请安,父后安好。”筠轻歌低着头冲着湘君福了一下身体,然后乖巧的坐到了小太监后添置到筠翔左手边的椅子上。 待她坐定之后,筠翔看着下面仍是愣愣的众臣,手指轻轻的敲打了一下桌面。 “嗯?” 众臣闻声慌忙的低下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这其中的老臣已经从女皇方才称呼筠轻歌的名字上知道了她究竟是何人,她,自小就被放到碧华寺长大的皇女,此时回来,第一次在群臣的面前露面还是这样一个重要的宴席上,看来女皇对她是有些想法了,现在她力排众皇女,而能坐在女皇的身侧,着实让他们有了一些想法。 “开始吧。”女皇微一抬手,鼓乐齐鸣,仙乐飘飘,一个个身体秀挺的美貌少年涌入大殿中央,挥手摆腰,曼妙的舞姿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一曲歌舞升平,道尽世间繁华,衣袂翩飞,筠轻歌直看得是眼花缭乱。这些俊美的少年一个个犹如刚绽放的花朵,充满了朝气,可是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正的男人,如果不是的话,那简直是太伤天了! 筠轻歌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握着拳头捶了捶桌案,幸好这个时候歌舞乐还在殿中飘荡,只是筠翔看了她一眼,筠轻歌便立时老实了。 歌舞伎退下之后,一名坐在大皇女筠轻梦对面首位的大臣,颤颤悠悠的站起身来,先是朝着女皇的位置深深弯下腰,接着口中开始吟诵每年一次的太平词:……天下太平,万民永祥,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边境…… 这一大段说完,筠轻歌听得倒是有点儿脑瓜儿仁儿疼。 “呵呵……太傅,辛苦了。”女皇脸上的笑容不似有假,冲着那颤巍巍的老人满是恭敬。 “陛下~!”太傅碧瑶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被搀扶落座。 筠轻歌对于这个太傅并没有多么用心,直到筠翔看向她的时候,她还感觉到莫名其妙呢?她什么都没做呀?又没敲桌子。 玉阶上座的筠轻歌被筠翔时不时看过去的几眼盯的异常的老实,她几乎是一动不动,等她看向她的时候,她就冲着她讨好的笑了笑,心里腹诽着她可一直都什么都没做,即使是做了什么,也是别人先招惹的她,为什么她就忽然间看不上她了呢? “云枫,你是我东昱的栋梁之才,少年有为,朕听闻你的剑术是极好的,至此喜庆佳节,朕心甚悦之,你为众人舞上一段如何?”筠翔忽然开口说道,只不过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仍旧是看着筠轻歌,筠轻歌被她看得直接就低下了头,一眼看到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一把就举到了女皇的面前。 “母皇,儿臣敬你一杯,这些年来,儿臣一直都不能在您身边尽孝,儿臣深感愧疚,母皇……”她说着说着另一只手就使劲儿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顿时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刷刷刷的流了下来。 ------题外话------ 感谢:妃音阁主的花花,亲亲~! 第五十章:云枫 “……轻歌!”筠翔嘴巴微微的抖动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直接别过了头看向下面,而此时的众臣完全不知这是什么状况,貌似刚才女皇是说了什么吧?云枫就站在那里,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等他看到女皇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他刚要抬起手说些什么,那上面的筠轻歌忽然站了起来。 “母皇,儿臣知道都是儿臣的错,若不是因为儿臣,父后……当初就……不会那么早的……去了。”她举着杯子说着说着竟然哽咽了。 筠翔闻言就是脸色一变,她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了筠轻歌,难道她什么都知道了,知道…… 筠轻歌的泪眼朦胧,她举着杯子说出来的话言真意切:“母皇,儿臣不孝……父后,你在天有灵,就安息吧,轻歌一定会孝顺母皇的。”她说着手中的杯子一倾斜,将酒水洒在了自己的面前。 寂静,周围一片的寂静,整个大殿之中一点儿的声音也没有。 好一会儿,筠轻歌吸了吸鼻子,缓缓的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整个大殿上站着的那个人,这个人是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年纪不是很大,也就在二十岁左右间,一头乌发就那么随意地披散在腰间,剑眉入鬓,白玉的脸庞,一双黝黑如水潭的凤眸此时正看向她这边,粉红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水蓝色的宽衣锦袍,腰间束着翠碧琉璃带。 他就那么的站立着,男儿的温润,文雅中还带着女子的豪气干云,刚才的尴尬已经逝去,反而令他对眼前的小光头有了几分兴趣儿。 他,是男子?刚才女皇说什么来着,筠轻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陛下。”云枫久见这殿内无声,怕是自己不说话的话,下面这些也接不上什么话,那他不会就一直这么站着吧?他可不想像一个大傻瓜就这么站着。 “微臣的剑术浅薄,恐怕是浊了陛下的眼睛,不敢在陛下面前献丑,倒是……”他谦虚的抱拳拱手。 “哎!云卿,不必自谦,卿的本事朕自是知晓的。”筠翔摆了摆手,嘴角竟然有了淡淡的笑意,眼前的这位少年,乃是兵部侍郎尺泽的小儿子,他自幼不爱红装爱武装,十三岁的时候男扮女装偷偷地参加了当时的武状元选拔,力压群雄,拔得头筹,夺得了武状元,等他的母亲得到讯息的时候,差点儿气死,要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不过幸好,女皇在对待人才方面还是比较开明的,并没有降罪于他们家身上,鉴于当时还是孩子的云枫,非常向往军中的生活,也就直接送到军营之中,未有任何的官职。 可是,一年年的军营磨练,最后到了战场上的时候,不过他的身手让人赞叹,而他的排兵布阵,兵法方面更是令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十年的时间,使得他在军中极有威望,所以女皇也是极其器重他的,特赐他皇家同音的姓氏,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忒别的恩宠了。 “是啊,云将军你就不要再谦虚了,本殿下也对剑术极感兴趣儿。”筠轻梦目光热切地看着他,这个男人非常的出色,亦是她所看中的。 “大殿下谬赞了。”云枫冲着筠轻梦微微的点了点头,旋即从座位上走了出来,这时候有人已经将他的随身佩剑从外面拿了过来,递到了他的面前。 此时,他静立殿中央,手中的宝剑竖立在手上,他的目光看向正前方,那里筠轻歌手中拿着空酒杯,这时候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她刚才说了什么,刚才谁的眼泪又流淌成线。 乐曲恍惚间翩然的响起,他随着音乐,修长而优美的身姿如彩蝶翩翩。 古人曾有诗云: 昔有佳人倾城绝,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剑随乐舞,或者说这鼓乐是在配合这豪迈的剑意,奔腾的热血,挥洒着青春的朝气。明月、彩灯下,翩翩少年,灵动如飞翔的雨燕,摇曳的身姿如行云流水;手腕翻转是一朵朵剑花绽放,只看得众人是眼花缭乱,赞叹不已! 这一舞直叫人心百转千回,坐在首位的筠轻梦简直是不能自已,目眩神迷;原本就是对他倾心不已,现如今她更是觉得唯有他才配得上她,试想他这样的英雄人物,国家栋梁,女皇自己不染指的话,就会指给皇家的皇女,而皇女之中她又是最大的,年龄也是最相当的,这样想着,她竟然认为他已经就是自己的了,脸上染上了一坨醉人的红晕。 曲声环绕梁间,渐渐消退,云枫将剑一收递还了侍剑之人,这个时候殿内的众人才惊醒过来,惊叹、喝彩之声不绝于耳。云枫对于此脸色也有些微微的发烫。 “云卿果然是男儿中的英雄,此乃我东昱之幸。”筠翔笑着说道。 “陛下,臣惶恐。”云枫低着头,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母皇~!”筠轻梦看着女皇此时心情似乎很好,立时自己也感觉若是她提出这婚事,自己的母皇会答应她。 “湘君~!”女皇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到,总之她的目光看向了一直浑身不舒服的梅湘,因为女皇现在坐在了他的身边,即使他后面再不舒服,他也咬牙忍着端庄的坐在那里,欣赏着宜人的舞蹈,令人心醉的剑术。可是终究这些都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咬着牙,一遍一遍的要自己忍着,忍着,周身汗津津的,可是他仍要得体的微笑着,见到女皇叫他,他婉约的,含情脉脉的看向她。 “今夜难得与群臣共聚,更有云将军舞剑助兴,爱君,你就替朕到下面敬众位爱卿一杯水酒,如何?”她笑吟吟的看着他,眼中无比的深情,令得一边的其他贵君简直是嫉妒得要死! “陛……陛下,臣妾领旨。”梅湘低着头,眼中隐含的泪水几乎一瞬间就要流下来,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复原,却是让他在群臣的面前…… ------题外话------ 感谢亲亲:李佳琦花花的鼓励,魅儿会加油滴!抱抱,亲们周末愉快! 第五十一章:难堪 若是他自己因为身上的伤,丢了她的面子,那么等宴会散了之后,等待他的,他想都不敢想,所以此刻他只能咬牙忍着,拿起面前的酒杯,脸上带着尊贵的,淡淡的微笑,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玉阶下,这个时候下面的文武群臣已经安静了下来,虽然眼前的帝后他们并不带待见,可是人家能够稳稳的傲居后宫十年,自是有自己傲居的本钱,女皇的疼爱,让他们不得不正是这位没有任何身家背景的男子。 “众位爱卿,为了我东昱献上自己的一片热忱,百姓安乐,是吾皇英明。”说到这里,他优雅的转过身,将酒杯对向了脸上一直噙着微笑的筠翔。 “吾等此时就恭祝吾皇身体康寿,福康延绵!”他说着身体拜了下去。 “恭祝吾皇身体康寿,福康延绵!”身后的众臣很快跟着也跪拜了下去。 “呵呵……众位爱卿免礼平身,轻歌,你父后身子不爽,还不快快将他搀扶回来。”筠翔眯着眼睛,看着跪在首位的梅湘,以前看他并没觉得如何,可是最近怎么越看他越不舒服,她也是知道他与轻歌之间的关系应该算不上多好,可是她就是心中有个刺儿,如果筠轻歌不与他有些什么倒是不对了。 “是,母皇。”筠轻歌被眼前一出又一出看着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弄得有些头疼,这里真是没有寺院里清静啊!她感觉她的母皇神经跳跃性很大,使得她时时都得揣摩一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筠轻歌从玉阶上走下去,到了湘君的身边,恭恭敬敬先施了一礼。 “父后,请~!”她说这直接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湘君真的是跪在地上自己起不来了,被筠轻歌拉着,他就想此刻就被她抱在怀中,不管真心假意,身体的重心倚靠在她的身上,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簌的流了下来,水中的酒杯拿捏不住的跌翻在地上。 “父后,您哪里不舒服吗?”筠轻歌担心地问道。 “哀家……”湘君张开之际,目光从筠翔的身上一扫而过,马上想起了他现在的身份,慌忙的推开她,可是自己却是跌倒了地上,跌倒的非常的难看,是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父后!”筠轻歌有些慌乱的搓着手,但是没有再做任何的举动。 “哼!丢人!”筠翔嘴巴动了动,这两个字说出来的声音极小,旋即,她一脸心疼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湘君,又道:“都是死人吗?还不把帝后扶起来,送回凤鸾宫,传太医好好的看看!” 筠轻歌看了一眼地上依旧动都不动的男人,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待到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地上的男人已经被带了下去,不过下面的气氛现在不是很好。 “众卿,湘君的身体不好,朕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朕深感内疚。”她哀伤的说道,筠轻歌觉得她真的很会演戏,那个人不也被她折磨成这样的吗? “陛下,与帝后千岁挚爱情深,这也是我东昱之福,不管帝后身染何病,相信不日就会痊愈,陛下不必太过挂心,万万要保重自己的龙体才是。”坐在太傅下首的左丞相宇文裳站身沉声道。 “陛下,万万要保重龙体要紧!”其他大臣一起附和道。 “众位爱卿的心意朕心领了,唉!”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实施。 “母皇,儿臣最近也新学了一套剑法,刚才看了云将军的剑术,觉得若是能够与之双剑合璧,定是非常精彩的,所以现在恳请母皇恩准儿臣与云将军……”说到这里,筠轻梦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共舞一曲。” “呵!共舞一曲?”筠轻歌看着她,心中冷笑,她真心的是想与他共度一生吧?不过,这么好的美人儿,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别别的女人夺了去,那她真是睡觉都做噩梦! “母皇,儿臣也喜欢耍剑,要不我们三个一起比划比划吧,让母皇开心开心!”筠轻歌说着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这样的神态像极了他的父亲碧清筱,看的一侧的太傅碧瑶都是一阵的晃神儿,更何况爱他入骨的,念念不忘的女皇呢?也许女皇这个人真的是情根深种,可是等她后悔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晚了,只余下更深更重的恨,爱越深恨越切,看着筠轻歌,她现在心中竟然又泛起了怜意。 “轻歌若是真的喜欢,云将军你就陪着她玩玩吧,朕还真的想看看轻歌的剑术呢?”她的声音充满着淡淡的宠意,在座的只要不傻都能听得出来。 那两个一直都沾不到边的贵君神情一直都是恹恹的,自始至终女皇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他们一直被彻底的遗忘了,可是他们还能年轻啊~! 筠轻梦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蒋门神,破坏了她的好事儿,恨恨的瞪了一眼筠轻歌,筠轻歌心情不错的接受了她的白眼儿。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了云枫的面前。 云枫脸上和煦的微笑依旧,并没有一些男儿的扭捏,反而十分大方的将自己的佩剑递到了筠轻歌的手下。 “能与三殿下共舞一曲,是臣的荣幸。”云枫说着一摸腰间,顿时一道寒光划过众人的视线,等所有的人都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殿中央的两个人一起舞蹈了一起。 花好月圆,桃花树下,美人婵娟,筠轻歌的剑术实在是一般,没有云枫的犀利,华美,但是却是在朴实中演绎春华秋实,一曲下来,也是相得益彰。 最后一个姿势,筠轻歌将云枫扶腰拥在怀中,看得一边的筠轻梦怒火中烧,这筠轻歌一定是故意的,她是看出了自己属意于云枫,所以才站出来与自己争男人,她才多大呀?等她到了能够娶夫的年龄,这云枫都已经二十六了,生孩子都有些困难了,她这明明就是在于自己作对! ------题外话------ 感谢亲亲byssmyr的钻钻~!抱一个,这个有存稿,大家可以放心看的说~!不会断更,不会TJ。 第五十二章:热脸贴冷屁股 “母皇!”筠轻梦并没等两个人放开,余音仍在环绕,她已经出了自己的位置,站到了大殿的中央,俯下下拜沉声道:“母皇,儿臣已经到了娶君妃的年纪,儿臣恳请母皇为儿臣指一桩婚事。” “哦?”筠翔闻言挑了挑眉头,看着大殿中央此刻才放开的两个人,这两个人看着也是极其的般配的,可是—— “不知皇儿看中了那家的公子?”她明知故问道。 “母皇,儿臣属意于云枫云将军,儿臣要娶他为正君,此生不负!”她掷地有声道。“此生不负~!” “此生不负~!”这四个字重重的敲在了两个人的心上,当初筠翔在迎娶碧清筱的时候,就曾经说过此生定不负他,可是现在物是人非,新人不见旧人愁。 这四个字,使得碧瑶眼窝一热,她的清筱,她最为骄傲的孩子,却是蓝颜薄命,那个人终是负了他。 “母皇~!”筠轻梦看着女皇当下的神情,心中一喜,觉得自己十有八九会成功。 “母皇,儿臣……” “……”无声的,筠翔伸出了手,将筠轻梦还未说完的誓言给堵了回去。 “云卿,你可愿意?”女皇的话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云枫的身上,云枫淡淡的一笑,目光却看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筠轻歌的身上,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 “回陛下,微臣此生若是嫁了,必是要嫁给东昱最尊贵的人,否则甘愿一人终老一生!”他的声音淡淡的,却是让所有的人心头一跳,他难道是嫁给当今皇上吗?可是这意思又不像,女皇若是想娶他,何必这么多年让他在战场上搏命厮杀,说是为国尽忠,保卫国家,这一切都是屁话。 脑筋转得快的,比较的聪明的,立马就明白这主儿意欲何为?若是女皇真的同意了,那么他就是众位皇女之间的导火索,谁能得到他谁就能成为东昱下一个女皇! “哈哈哈……”女皇微微一怔之后,哈哈大笑起来,霍的一下从御座上站了起来,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她看着眼下群臣,道:“云卿说的极是,朕准了,若是他日要嫁,云卿必得嫁给我东昱下一个女皇!”她说完这番话之后,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体颤抖着,慢慢的弓了起来。 “太医!快宣太医!”顿时大殿之中就乱了起来,筠轻歌趁乱扯着还站在她身边的云枫就跑,云枫刚开始有点儿懵,可是看着在眼前一晃一晃的小光头,又觉得真的是有意思。 “好了,别跑了,我们已经跑出来了。”云枫用力地拉了一下筠轻歌,筠轻歌倒是听话的一下子就收住了脚步,倒是云枫没想到她说停就停,身体一下子收不住就撞进了她的怀中。 云枫收不住脚步,直接撞到了筠轻歌的怀中,筠轻歌扯了一下嘴角,撞得胸口的馒头还真是有些疼,不过她的反应也是极快的,还未等云枫推开她,她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脑上,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我勒个去的!刚才舞剑的时候还没怎么觉得他多高,可是现在她仰着头还是够不着他的嘴巴,心中一急,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蹿到了他的身上,双腿用力的盘在他的腰间,按在他后脑的手并没有松开,另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对着那点儿诱人的朱唇,她就吻了上去。 出乎她的意料,云枫并没有挣扎,反而在她的唇碰上他的时候,他主动的启开了樱红,刚开始的羞涩慢慢的熟稔,最后他柔滑的小舌开始与她缠绵的追逐着…… “呵呵……”愉悦的笑声如一缕甘泉从筠轻歌的口中溢了出来,她的唇瓣离开,眯着眼睛看着他迷离的眸子,手指不由自主的按在了他有些红肿的唇瓣儿上,缓缓的移动,最后顺着唇瓣的缝隙,滑进了他的口中,柔滑的舌头抵住了她的指腹,一点点的摩擦…… “你喜欢我。”筠轻歌肯定的说道。 “……”唇角勾了一下,他的目光闪了闪,双手勾紧了她的腰,小腹处有一团火在层层的燃烧。 “去我那里还是就在这儿?”筠轻歌将手指抽了出来,带出了一条奢靡的银丝,看着他微红的脸,她又笑了,将那根手指又放到了自己的口中。 “……时候不早了,微臣得走了。”他说着,手上一松,筠轻歌从他的身上落了下来,一个脑袋上的差距让她很不舒服,她得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更令她不舒服的是他的拒绝。 怎么?他这是玩欲擒故纵吗? “呵呵……这时候想走了,难不成你那里不行吧?”她说着拉过他的衣带,将他又贴到了自己的身上。 “呵呵……都这样了,你还忍什么呢?”有些凉意的小手碰到了他下面的坚硬,顿时一扫刚才的阴霾,另一只手穿过层层的阻碍,马上就要探进去的时候,云枫脸色一凛,看着她轻车熟路的模样,俨然她已经是各种的好手,他不可能是她第一个男人,一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就不舒服,猛地推开她的手,后退了一步,看着她不解的小脸,压下心头的火热,他的声音无比的清冷道:“三殿下难道是忘了吗?微臣在大殿上说过的话,能对微臣做这种事的人只有东昱最尊贵的人才可以。请三殿下不要忘记。”他说着微顿了一下,望了一眼远处,有个黑影晃了晃,似乎有人走过来了。 “三殿下,现在女皇的身体欠安,您现在不应该在这里。”说着看了一眼筠轻歌,云枫转身毅然地离开。 “混蛋!”筠轻歌看着他的背影,狠狠的跺了一下脚,这是她第二次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嘴里面动了动,并没有抬脚去追他,而是想起了冷宫的那个男人,她就不信搞不定他! 云枫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以为她会追上来再与他纠缠一番,没想到她竟然没有追,走了十几步之后,他回过头,看着刚才他们两个人站的地方,早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呵呵……”有些嘲讽的笑了笑,他不是她的唯一,而她也不缺男人,怎么会…… 蓦地,云枫的头突然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题外话------ ╭(╯3╰)╮:美男在手,天下我有9朵花花,抱一抱! 第五十三章:突生变故,掠走 “呵呵……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黑暗中一个手提家伙的锦衣女子一脸阴狠与欲望的出现在了云枫的身旁。她,不是别人,正是夜宴上被丢了面子的筠轻梦,刚才女皇突然晕倒,导致大殿一片混乱,等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筠轻梦就发现这里少了两个人,一个是筠轻歌,另一个就是云枫,这两个人不在,立时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想着两个人在一起的那种画面,她的心中就怒火中烧,简直无法忍受。急忙忙的趁着众人没有注意她,她就跑了出来,胡乱找了几个地方,都是没有他们两个人的踪影,她越是心急越是恼恨女皇,本来说是要给她指婚,可是到后来她根本就提到没提,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她! 正胡乱瞎撞着,就听到了前面似乎有说话的声音,蹑着脚步还未等靠近就看到一个人影朝着她走了过来,她倒是机灵,连忙把自己隐到了暗处,那个人没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然后转身看着自己的身后,在他转身之际,筠轻梦便是认出来他是谁了。 “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嘿嘿~!”淫笑之声从她的口中低低的冒了出来,也就是云枫被筠轻歌乱了思绪,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心怀不轨的靠过来,筠轻梦左右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不知道是谁将清雪的铲子放到了这里,她拿起来掂量掂量。 ……。筠轻梦眼中的光芒闪烁,她左右看了看,接着将手中的雪铲扔到了一边,俯身将失去知觉的云枫用自己的斗篷裹了起来,抱着有些费力的扛在了自己的肩头,一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筠轻梦脚下的步子非常的快,她就怕肩上的人会忽然醒过来,又或者途中被谁给撞上。大年夜的皇宫,夜色深沉,但是这一天终究不同往日,很多被自己主子放出来的奴才,三两个凑在一起,玩耍的非常的高兴,筠轻梦最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半路上看到一处的院门并没有关,他迈步就进去了,里面很安静,有两三间屋子烛火在跳动,可是却不见半点儿的人影。 筠轻梦随便看了一个点着烛火,却没有人的屋子钻了进去,屋子里面比较暖和,摆设也很简单却很干净。一铺火炕上,靠着窗子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还放着吃过的食物,看样子住这里的人是刚吃完晚饭就被叫出去了,很匆忙。 “嗯~!”筠轻梦肩上的人忽然动了一下,吓得筠轻梦神经立时紧张起来,若是他醒了,在他提防的状态下,她根本就不能将他怎么样?想到这里,她身子一歪将人轻轻的放到了炕上,揭开斗篷之后,烛火下看着云枫依旧是闭着眼睛,她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双手合在一起用力的搓了搓,然后朝着上面呵了一口气。伸出的手有些颤抖的解开了云枫身上的一层层衣服,只是眨眼的功夫,云枫已经一丝不挂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咕噜!”筠轻梦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果然是她看中的男人,不似宫中那些绣花枕头,抬手按了按他身上的肌肤,很结实,可能这和他本身常年在军营,战场上厮杀分不开的? 贪婪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了他的下身,顿时她的小腹一阵火热,一柱擎天直直的竖在了她的面前,她的呼吸急促,可是心却有点不舒服,她现在可是什么都没做,他却是变成这样?那么只有个可以解释的答案,那就是在她之前,他跟筠轻歌做了什么? “不会是已经不是处了吧?”筠轻梦紧握着拳头,两手一分将他的大腿打开,一点红色的印记妖娆的绽放在他粉红的卵上。 “呵呵……”她笑了,不再耽搁,左右两下子也不自己扒了个干净,只要她把他给睡了,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他就是不想嫁给她也不行了。 女皇不是说了他会嫁给东昱最尊贵的女人,那就不是未来的东昱女皇吗?而她就是未来的女皇!想到这里,她看着身子底下一动不动的男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即将得逞的笑意,身子缓缓地沉了下去…… 筠轻歌现在感觉非常的不好,她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反正就是感觉不好,这种感觉莫名其妙的,心里发堵,无从宣泄,原本是打算去冷宫的,可是身后忽然就冒出了一个小太监叫住了她,口口声声说是女皇陛下宣她过去,至于干什么却是没有提及。 “母皇现在在哪儿?” “回三殿下,陛下此时正在凤鸾宫。”这个太监到时有问必答。 “凤鸾宫?”那不就是湘君的住处吗?女皇怎么回事在哪里?她不是发病了吗?难道已经好了,若是那样的话,说不得她过去就会为难湘君,这个时候把她也叫过去,所未何故? “母皇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筠轻歌侧身看了一眼这个上了一些年纪的太监,以前在皇宫里并没有见过,这皇宫这么大,太监又这么多,没有见过,并不稀奇。 “回殿下,陛下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太医已经看过了,并无什么么大碍,只是老毛病,需要休养。”他据实回答。 “哦。”筠轻歌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脸并无半点儿的不对劲儿,可是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半路上正好路过大皇女的珍珠宫,心中念头又起,直接拐了进去。 “殿下,大殿下不在宫里。”这是她进去之后所得到的答案。 “不在?”皱着眉头,筠轻歌心头又突突的跳了两下,有些烦躁的,她蓦然停下了脚步,没有注意到的这位太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竟然一头就撞到了她的身上。 “三殿下,奴才该死!三殿下恕罪!”他连忙俯身磕头。 “……”筠轻歌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感觉自己心烦的毫无理由,抬手无意识的挥了挥,也没说让他起来,转身就走了。 …… 筠轻梦翘着嘴唇,感觉身下的男人是如此的美好,她的未来更是一条辉煌的金光大道,至高的权利就在前方,身边还有自己倾心的男人,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第五十四章:抹去朱砂,私心-求收藏 筠轻梦翘着嘴唇,感觉身下的男人是如此的美好,她的未来更是一条辉煌的金光大道,至高的权利就在前方,身边还有自己倾心的男人,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叶欧将手中的砖块放下,瞅了一眼昏倒在云枫身上的女人,神色厌恶的冷哼了一声,再看看云枫,他其实一点儿都不想救他,任何一个男子都不想自己所爱的女人左拥右抱,多一个男子就会多一个人分享她对他的爱,他又不傻。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他看得一清二楚,随后还有他们两个人跑出大殿那一段缠绵的热吻,他知道三殿下不是一般的人,更不可能身边只有他一个人,眼前的一个个身份都极其特殊,而现在这个是手握兵权,样貌也是极为的出众,一身清白,若是真的成了三殿下的男人,那么三殿下以后的眼里还有他的存在吗?他不想救他,可又不能让这个女人占了三殿下喜欢的男子,他很矛盾,纠结,望着他那里的胭脂红,他的目光闪烁着,伸手从怀中摸了一个白瓷瓶,倒出了一粒黑色的药丸,缓缓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对不起了!”他说着将那药丸碾碎了,洒在了那抹红色的印记上,三个呼吸之后,红色渐渐的消退,最后在那处溢出一抹血红,就如同处子之血一般。 抬手将那件斗篷盖在了他裸露的身上,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是不是有些卑鄙,握着拳头他转身离开。 “啊~!”就在叶欧前脚刚一离开,云枫悠悠的就转醒了过来,眼前的光线有些昏暗,陌生的环境让他的心中生出了警惧。这里是哪里?脑袋后面还是有些发胀,却不是很疼,微微侧了一下头,他的瞳孔骤然的扩大,眼前的女人,她光着身子就躺在自己的旁边,似乎是睡着了。 忽的一下他就坐了起来,当他看到自己也是这个样子的时候,心顿时沉了下来,尤其是看到自己的身下犹如玫瑰绽放的那一点花朵,他的心沉入到了深渊,浑身发抖,冰冷入骨,她?她把他—— 云枫的目光如冰刀般射到了筠轻梦的身上,抬起手,却是久久的没有放下!他不想因为她打乱了他的计划,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地,他不会放过她的!想到这里,他闭上了眼睛,一脚将她踹到了地上,拉过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欧是看着云枫离开之后才走的,他没想到的是一个男人在失了贞之后,还能如此的冷静,要是他,他定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段,千刀万剐,可是他没有,难道是他默认了两个人现在的关系? …… 筠轻歌真的是心烦意乱,浑身不舒服,脚下的步子走的不快,而跟在她身后的太监也不催促,亦步亦趋的跟着,这一点儿就更叫她怀疑了。 “你被跟着我行不行?鸾凤宫,本殿下还是能找得到的。”筠轻歌回头吼道。 “三殿下……您不去了吗?”他虽然是奉了女皇的口谕,可他终究还是一个奴才,陪着小心问道。 “本殿下有说吗?滚!”筠轻歌脾气不好,抬脚就将这个太监踹趴下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站起来。 “哼!”筠轻歌冷哼了一声,单手扶额,鸾凤宫她是一定要去的,即便是龙潭虎穴,她又不能抗旨。 “呦!这是那个奴才不找眼睛啊,挡住路了,想死啊!”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筠轻歌的耳膜,筠轻歌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眼前一亮,忽地转过身,不远处二皇女筠轻筱正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也不知道在哪儿又惹了一肚子闲气,抬脚对着地上还没站起来的那位太监一顿狠踢。 “二皇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了?”筠轻歌眨巴着眼睛,几步就如同灵活的小猴子蹿到了筠轻筱的面前,一把就挎住了她的胳膊。 “呃?你?”筠轻筱看着她眼角直抽抽,没想到她已经躲着她了,可却又好死不死的在这里碰到了她。因为先前那件事,她的父亲说了她好一顿,因为她的父亲并不是贵君,所以处事一向都低调,也没有想过让自己的女儿去争抢什么,能够在皇宫之中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谁能成为未来的女皇,不为难他们父女,这才是他最想求的。 教训了一顿自己的女儿,不知道筠轻筱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在夜宴上倒是规规矩矩,安分守己的看着筠轻歌和筠轻梦你来我往的,不屑的撇了撇嘴,心中暗道你们就斗吧?斗得越狠才越好,反正现在老四已经出局了,他们两个鹬蚌相争,最后谁都知道是渔人得利,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了,那个男人不用争不就是自己的了。 如此的算计着,那女皇忽然就发病了,她的父亲急急的凑了上去,她想躲开,可是她的父亲却是一下子看透了她的心思,没等她挪脚呢,就一把的抓住了她,硬是拖着两个人到了筠翔的跟前。 可是因为她父亲等级不高,有三位贵君在这里,他根本就靠不上去,好歹是等着女皇喘上来这口气,看看面前这些人,她心中就不住的冷笑,她虽然子嗣单薄,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凤琉璃当然是明白她目光之中的含意,可是回头找自己的女儿,那里还有她的踪影呢? “轻筱,你过去看看你母皇醒了没有?”蓝冰卓他自己不能上前,可是他女儿是可以的呀,轻轻地推了推,筠轻筱还有些不愿意的撅着嘴巴走了上去,凤琉璃等人虽是不甘心,不愿意,可是他们自己的孩子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悻悻的错开身,让筠轻筱走了过来。 “母皇,您怎样了?”筠轻筱距离她还有一步远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眼中的神情还算得上是关切,可是筠翔是什么人啊?若是她诚心不待见一个人,再加上你的诚意表现得不够,那么她看着就恶心,讨厌。而现在筠轻筱就是撞到了枪口上。 ------题外话------ 呜呜,求收藏! 第五十五章:踹死你这个奴才 “滚!要多远你给朕滚多远!”她说着就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周围的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筠翔却是不领情将他们都赶走了,只叫住了一个太监,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太监点了点头,领命的迅速退了出去。 筠轻筱被筠翔骂了一顿,那三位贵君可是相当的高兴。 “轻筱,轻筱!” 蓝卓冰看着她倔强的跑掉,气得直跺脚。 “你这个孩子就不能忍忍嘛?”他嘴里小声的嘟囔着,他知道生病的人脾气都不好,你忍忍,等女皇顺过气来,不就能看到你的好了,他们父女也不至于总是低人一等,他叹了一口气,抹了抹腮边的泪水,回首看着那床上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人,其他的人都退了下去,整个大殿里很安静,安静得让他感到无比的辛酸,悄悄地也退了出去。 筠轻歌咧着嘴无比讨好的挽着筠轻筱的手臂,一口一个二皇姐的叫着。 “二皇姐,你就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走,陪妹妹我一起去一趟鸾凤宫吧?” “去那里干什么?”筠轻筱还真是有些受用她说的那些话,毕竟好话谁不乐意听啊? “母皇说是让我们姐妹过去,可是我转了半天,并没有找到大皇姐,而她又没在自己的宫里。这不,我正想要去找你呢?可巧在这儿就遇上你了!”说到这里,筠轻歌脸上很兴奋,就好像两个人之间关系很好似的。 “母皇要我们过去?”筠轻筱不解的看着她,她明明是刚被母皇骂走,母皇又怎么会掉过头让她过去?而且还是去鸾凤宫? “怎么了?”筠轻歌同样是不解地看着她,不过她这是装的。 “母皇应该是没在那里吧?呵呵……”筠轻筱扒拉开她的手,冷笑道:“轻歌,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好糊弄,我明明刚才母皇哪里过来,你怎么说母皇是在鸾凤宫呢?” “什么?”筠轻歌闻言就皱起了眉头,看来这其中果然是有猫腻。 “得了,别装了!”筠轻筱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二皇姐,你是以为我在骗你吗?”筠轻歌见她推开了她,顿时眼泪汪汪起来。 “哼!” “二皇姐,你不信我,你可以问问那地上的奴才,就是他说了奉了母皇的口谕,要带着我去鸾凤宫的,我怎么会骗你呢?”筠轻歌说完咬着嘴唇无比的委屈。 “你是说——他?他是母皇派过来的人?”筠轻筱闻言眼皮儿剧烈的跳了跳,她惹祸了! “是啊!”筠轻歌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叫她踹得实在是太好了,就怕她没踹,这几脚她踹得太好了!直接就把两个人踹到了一个战壕里。 “他是母皇的人,可是他干嘛挡在路中间啊!”筠轻筱指着他,现在她真的恨不得再过去踹他几脚,你说你没事儿闲的躺那儿不好,非得躺在她面前,又赶上她心情不好,他这不是没事儿找踹吗? “二皇姐,你说你刚从母皇哪里过来,母皇并没有在鸾凤宫,也没有说要传召我们是不是?”筠轻歌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磨了磨牙道。 “可不?” “既然是这样,那么这个奴才极有可能是假传圣旨!” “三殿下,奴才~!嘶~!”白城子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感觉他的肋骨折了好几根儿,这一句话没说完就疼得厉害。 “假传圣旨?”筠轻筱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他敢吗?假传圣旨,估计是谁也不敢吧?除非是全家都活腻味了! “二皇姐,要不,我们就去鸾凤宫看看去吧?反正也不远了?”筠轻歌笑眯眯的说道。 “……好吧。”筠轻筱想了想,觉得不管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那踹了这个奴才也算是出口气了;若是真的,她得想想怎么应付了,不知道这个太监背后会不会在女皇的面前说的坏话。 “那我们走吧,你们扶着他跟上,轻点儿!啧啧……怎么把公公踹成这样?”筠轻歌回头看着跟在筠轻筱身后的那个太监嘱咐道。 一路上无话,只是那个公公走一步就哼哼一阵,使得筠轻歌心烦不已,真想一巴掌直接把他拍死。 鸾凤宫外,从外面看起来也是红灯高挂,一派喜庆,毕竟是帝后的寝宫,筠轻歌倒是没看出特别的地方。 “三殿下……嘶~二殿……下,请~!”虽然女皇并没有说让二殿下来,但是二殿下已经来了,也不能不让她进吧?再说女皇陛下若是不想见她,直接再赶它就是了,说不准还会骂她一顿。 哼!给她骂个狗血淋头才好,让她踹他这么狠!白城子暗自想到。 “哼!”筠轻筱瞪了他一眼,这个奴才真的是欠打,瞧他说的是什么话?明明她是二皇女,为长,可他偏偏就把她说在三皇女的后面,说到后面就说到后面吧?可还分成了两截,真想上去再狠狠的踹他两脚,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这之后不要让她再看到他,否则看一次就找他一次麻烦,打得他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来。 “呵呵……二皇姐,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这个奴才生气了。”筠轻歌当然明白她这又是怎么了,连忙推着她往里走,道:“我们快些进去吧,说不准母皇等得都着急了。” 两个人并排着走进了鸾凤宫。 “二殿下金安,三殿下金安。”两三个太监在外殿请安施礼,筠轻歌一面点着头,一面左右看着,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吗? 两个人继续走进了大殿,可是并没有见到女皇的影子,甚至是帝后湘君也没看到,筠轻歌回头,此时已然是白城子自己咬着牙,让筠轻筱身边的太监在外面等着,他自己跟了进来。 “母皇人呢?不要说你不知道。”筠轻歌的脸色有些发冷。 “回三殿下,女皇陛下跟奴才说三殿下来了,让您进寝殿回话。”他说着低下头,额头上的冷汗噌噌的往下淌着。 “寝殿?” “是。”白城子的身体开始摇晃了。 “走吧,进去吧,别跟这个奴才废话了。”筠轻筱一把拉着筠轻歌就往里走。 ------题外话------ 感谢亲亲:42511459201献上的花花,么个,抱抱,收藏就这样吧,呜呜 第五十六章:不解释一下吗 寝殿的门虚掩着,里面很安静,筠轻歌站在外面还是有些犹豫,可是筠轻筱已经一把将门推开拉着她就走了进去。寝殿里面光线不是很亮,准确的说是有些暧昧的昏暗,这样的光线似乎更适合调情,在床上做点儿什么事情。 “母皇?”筠轻歌还是先轻轻地叫了一句,可是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感觉那边的床上似乎有人动了动?难不成母皇正在和湘君滚床单?首先脑子里出现的就是这个念头。 ‘当!’身后半敞开的门忽然间就被关上,然后她就听到落锁的声音,猛地转过身,筠轻歌身体就撞向了门。 “糟糕!”她低呼了一声,整个人贴在了紧紧关闭的门板上,看来这其中真的有阴谋,可是这主谋是谁呢? “怎么回事?”筠轻筱自是也听到了门锁的声音,等她来到门前的时候还是用手推了推,门一动没动。 “我们被锁到里面了,这是怎么回事?”她看着筠轻歌。 “我怎么知道?”筠轻歌看了她一眼,旋即一把就拉住了她,又道:“不管是怎么回事,我们只管就在这儿坐着,别动。”她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看大殿的上面,那里定是也能走掉的,可是她却是不确定,万一这就是那主谋设计她的主要环节呢?就是想着让她从上面逃脱,然后按一个蹿入鸾凤宫意图奸yin帝后的罪名,她可是担当不起,若是她真的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干什么从上面离开。 “坐在这里干什么?那床上有人,是母皇吗?”筠轻筱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倒也听筠轻歌的话,没有动,眯着眼睛看着挂着半透明的床幔的大床,现在适应了寝殿之内的光线,仔细的看着那里,那上面真的躺着一个人。 “嗯~!”低低的,碎碎的呻吟,湘君自从夜宴上回到自己的鸾凤宫,将自己身上繁琐的宫装脱掉,仅穿着一件肚兜,一头躺在了床上动弹不得,身上又有些发烧了,很难受。 迷迷糊糊的他好像感觉有人进了内殿,依稀听得一个‘皇’字,难道是女皇也从宫宴上回来了,没想到大过年的,她一回来就来他这里,真的是想他早死啊! 虽然非常的不想起来,但是不起来,他知道这样的后果这会让他更难受,她可是非常愿意看到他别扭的模样,那样她才会更痛快的折磨他! 他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原来也是这样对他,可是也没这么狠啊?就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似的! “嗯……”他很想哭,缓缓地翻过身子,也没看那站在门前的两个人,兀自的坐了起来,接着就那样的从床上下来,挑开帘子。 “陛下……”他刚说了两个字,就听到前面惊呼了一声,筠轻歌也不知道筠轻筱有没有看到这样衣裳不整的湘君,反正是快速的按下了她的头,然后拽着她就要转身,嘴里还一直的嘟囔着:“不要看!不要看!” 筠轻筱刚开始还真是没看清楚什么,等想看的时候已经被筠轻歌按下了头,然后就听到她嘟嘟囔囔的,刚开始还不明白她说的不要看什么,可是马上她就想起来了,顿时脸就红到了耳根子,跟着筠轻歌乖乖的转过了身,心里却是暗暗骂着自己,刚才怎么就什么都没注意到呢?要知道不是故意看到的,看了也是白看,白看谁不看呐,要知道这湘君可是这东昱数得上数的大美男!就在这个家伙胡思乱想的时候,湘君听到那一声,心里就是一个激灵,因为那不是女皇的声音,而且面前竟然是两个女子的身影,你说这三更半夜,在他的寝殿怎么会突然出现两个女人呢?这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他那的清白可就…… “父后~!”筠轻歌满脑门子神经都在乱跳,身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好像是他也被吓倒了,竟然忘了他身上穿得很少,所以她开口提醒道,同时也在向他表明自己的身份。 “轻歌~!”只是这一声,湘君就听出来了,鼻子一酸,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往前不由自主的迈动着脚步,完全是将站在筠轻歌身边的筠轻筱给忽略了。 “父后,是儿臣——轻歌。”筠轻歌鼻子有些阻塞,可是她怎么感觉身后的人是在朝着她走过来了?有没有搞错啊!她现在不是一个人,难道他还真的想让他人知道他们之间有些什么吗?就算是这里只有她一个人,那就更不可以了,他不知道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应该避嫌吗?何况两个人还是这样的身份,难不成他是故意的? “还有二皇姐轻筱。”她连忙道。 “二殿下。”湘君似乎有些茫然,好一会儿的功夫,他的眼睛慢慢地变得清晰,瞳孔里清晰地映着两个人的背影,转瞬看,他的脊背就一寒,连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瞬间脸色爆红,转身快步就这回到了床上,先是将被子将自己的身上遮掩,然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两个人,连忙又将自己先前脱下去的衣裳穿好,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摸了一下额头,全都是冷汗。 “怎么回事?两位殿下为何这么晚会在哀家的寝宫里?”撩开帘子,他的心渐渐地平稳,整个人的思绪也冷静了下来,若是仅仅筠轻歌一个人他可能不是这样的态度,可是还有一个筠轻筱,所以他不得不做足了一个后宫帝后该有的威严和姿态。 筠轻筱闻言心顿时提了起来,她可是直到身后的男人可不是一个软柿子,如果按实说她们是奉了女皇的旨意前来面见女皇,估计他——不回信吧?这大半夜的……筠轻筱侧头看向了筠轻歌,反正她是没想到主意,再说可是她口口声声说是母皇传召她们在鸾凤宫回话,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拉来了,打定了主意,她打算无论谁问她,她都这样如实说。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们不该解释一下吗?还是你们觉得本宫不能把你们怎么样?这事儿要是让陛下知道了……” 第五十七章:女皇的矛盾与愤怒 “父后!”筠轻歌截断了他的话,却依旧是没有转身:“父后,若是儿臣说是奉了母皇的旨意前来,您信吗?” “嗯?陛下?”湘君皱起了眉头,旋即嘴角翘了翘,心中越来越对筠翔不屑一顾了,她到底要折腾什么,难不成还还真的想……他信,他怎么就不信?他相当的信啊!即便这件事儿别人不信,他都深信不疑。可是—— “是母皇差遣了一名太监,说是要我们过来凤鸾宫(这里好像我弄混了,也不知道最初写的是凤鸾宫还是鸾凤宫,反正亲们知道这都是一个地方就好了,O(n_n)O~)问话,可是谁成想一进来,外面的门就被锁上了,然后就惊醒了父后,还请父后恕罪。”筠轻歌解释道。 “这样?……外面的门锁上了,那是有人假传圣旨吗?”假传圣旨,鬼才信那是假传圣旨,这么龌蹉的事情说出来谁信,一个母亲竟然这样!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太监假传圣旨!”筠轻筱咬牙道,那个太监不要让她再看到,否则她往死了揍他! “即便是本宫相信你们,可是现在怎么办?两位殿下被关在这里,与本宫一起,他们有什么目的吗?”湘君盯着筠轻歌的背影看着,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那天她在他的身后抚慰着他的情形,她——很温柔。 “谁知道有什么目的,哼!”筠轻筱用力的踹向面前的门,可是没成想,这门竟然突然就开了,她一脚就踩空了,身体一个踉跄,她差点就跌了出去,还是筠轻歌手快将她一把拉住了。 “哪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打开门也……没个声音,母皇……”筠轻筱先是极其的愤怒,谁被莫名奇妙的算计谁都得憋上一肚子的火,可是这话说着说着,她就看清楚了面前黑着脸的是哪一位了。 ‘扑通!’一声,她的腿一颤就跪在了地上。 “儿臣参见母皇,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筠轻歌什么也没说,也跟着跪了下去。 “陛下~!”湘君闻声,不管愿不愿意,从床上坐了起来,紧走了几步就来到了门前,盈盈下拜:“臣妾给吾皇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怎么回事?”筠翔明知故问,可是谁又能给她解释一下,怎么这里凭空又多了一个,筠轻筱什么时候进来的?那个派出去的太监她是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过驻留在鸾凤宫的人倒是跟她说她们进去了,现在想来这个他们原来是包含着筠轻筱,这个死丫头,怎么哪儿都有她? “陛下,臣妾不知,两位殿下兀一进来,就吓了臣妾一跳,后来臣妾才弄明白,两位殿下是被人假传圣旨给诳到这里来了,不知道那背后主使之人居心何在?”湘君开口解释道。 “是啊,母皇,那个太监太可恶了!”筠轻筱很是意外湘君会这么说,这个男人绝对不像是能咬别人一口的时候,就会放过机会,他没有孩子,那么这些后宫之中的皇女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先前四皇女被逐出皇宫做了尼姑?你说她做尼姑为啥不让她去尼姑庵,偏偏去的是碧华寺,还说让她禁欲,呵呵……照她看,若她真的能做到不勾搭那些和尚,那还不如让她直接死了算了,反正要是她,她一定是忍不住的,反正山高皇帝远的,那些和尚定也是眼巴巴的盼着她,希望将他们压在身下呢? 唉!想远了,她想要表达的就是四皇女的事情一定是与他有关系的!一定是的,可是现在他竟然如此的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太监!”筠翔眯着眼睛,目光从湘君的身上移开,落到筠轻筱的身上,最后筠轻歌,她一直都没有说话,抿了抿嘴唇,她往前进了一步,望着前方冷冷的道:“找到他!——滚!”此时她还能说什么?这三个人衣冠整齐,让她说他们之间有些什么,她还不必至于那么的无耻。 “母皇明鉴,儿臣告退。”筠轻歌闻言立时弯下身子,筠轻筱还是有些讶然,怎么就这样了?他们没事儿了? “二皇姐,还不谢恩?”筠轻歌拉了拉她,上一次感觉她的脑袋就有点儿不走直线,这样的人竟然在皇宫这种地方活到现在,还真是一个奇迹。筠轻歌摇了摇头,两个人最后是平安地离开了。可是等两个人一离开,湘君身后的宫门就被重重的合上,湘君的心猛地一哆嗦,身旁的筠翔,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可越是这样湘君的心就越是恐惧,怕是等她有了动作,那定是彻底的爆发,他坏了她的好事,虽然他不是主要的原因,但是他后来说的话,现在想想他会不会后悔呢?可即便他不那样说,还能怎样,算了…… “陛下~!”忽的,湘君就被筠翔提着衣襟给拉了起来。 “你确实做得很好啊!你这个贱人!”她咆哮着,胸口剧烈的浮动着,她不想这样,也许不该将她接回来吧?她的孩子,她和她最爱的人所生的孩子,怎么会那么的不堪?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那个女道士的话一直都折磨着她,折磨的她生不如死,令她无从宣泄,是她害死了自己最爱的人,她们的女儿,她长大了,她想证明那个女道士的话是错,可如果是错的,那么最错的人,最可恶的人就是她了,她错了,她就是凶手,她害死了自己的爱人。 如果没有错,那就是……那就是眼前的男人该死了!该死!如果她的后宫除了碧君之后没有第二个,第三个,她又何从来的如此的烦恼,所以他该死!全都该死! “陛下~!陛下~!”梅湘害怕了,似乎这一次的女皇比任何一次都要可怕,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她的眼中,却是燃烧这一团足以将他化成灰烬的烈焰!他身上华美的衣裳已经被她毫不留情的撕碎,精美的tong体上隐约可见上一次留下来的伤痕,他双手拄地,绝望地看着她,一只手提着他的脚踝将他从大殿的一侧拖到了另一侧,背后柔嫩的肌肤被划坏了,他哭着,他喊着…… ------题外话------ 感谢leona88 投出的第二张评价票,╭(╯3╰)╮ 第五十八章:无情的摧残-求收藏 可是—— “你再叫!”一脚,她踹向了他的脸,旋即也不管随手抓到了什么,尽数的堵到了他的口中。 “贱人!你喜欢叫,你现在倒是叫啊!你是什么玩意儿!”她咬牙的说着,一只手已经狠狠的抓向了他前面已然被伤痛刺激得翘立的部分。 “呜呜……”梅湘的眼泪刷刷的流着,他尽量挺着身体,不让那里断掉,他好疼,好怕! 真的好怕! “瞧你多恶心!”筠翔厌恶地看着他哭成一团的小脸儿,没有楚楚动人的怜惜,只有深深的厌恶,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替代在她心中的地位,谁也不能! ‘砰!’一脚毫不留情的将他的身体踹了出去,随即一把尖锐的匕首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匕首的寒芒映着筠翔阴冷、嗜血的眼眸。 梅湘的身体有一半儿被甩到了桌子的下面,僵硬的趴在地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降临。 地上的玉石很凉,穿透着他的心,手指头慢慢的动了一下。 “哼!”他的一条腿又被提了起来,整个身体犹如巨浪中飘摇的小船,靠不了岸,他的头不住的眩晕,刚才似乎是撞到什么东西上了,手摸上去湿乎乎的。 “朕,让你勾引轻歌!你该死!”说着手中的匕首朝着他的臀部刺了下去。 “唔~!”梅湘眼睛瞪的大大的,脖子高高的扬起,后面的疼痛刺穿了他的神经,他恨不得马上死去! “呵呵呵……是不是很舒服?怎么不叫了?呵呵……男人就是贱,再让本宫看见你靠近轻歌,朕就让你从后面直透到前面!”她说着一甩他的腿,缓缓的站起来,下一刻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身体晃了晃,勉强的扶着桌子站稳,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不再看地上人一眼,推门走出了寝殿。 “恭送陛下。”寝宫外面鸾凤宫的宫人一小溜儿的站在外面,先前的事情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后来女皇的到来,寝宫内走出两位殿下,却是令他们震惊无比,因为他们并没有看到她们是什么时候进去的,这要是女皇论罪的话,他们那一个也别想逃脱罪名。可是事情的最后,两个殿下走了,宫门也让女皇给关上了。下一刻,夝苏忽的身体一震,他能想象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湘君会遭受怎样的对待,突地一声尖叫与哀求,夝苏就已经双腿打颤了,怎么办?他能怎么办?脸色苍白的站在外面,可是后来便是没了声音,这样的情景更是令他揪心。 “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吧。”程嫲嫲是凤鸾宫另一个主事之人,她虽然不如夝苏知道得多,可是她这么多年可以是可以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的,所以此时她只能遣散这些人,不管里面发生什么,都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她知道女皇从来不在鸾凤宫过夜,等会儿女皇出来,若是看到他们一个个的……还是不要触这霉头吧? 一干人散开,夝苏看了一眼紧闭的的宫门转身也无奈的走开。 梅湘自那匕首插ru后面的时候,就那么睁着眼睛,疼,却神经异常的清晰,他没有昏过去。只是这么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缓缓的抬起,一把抓住了匕首。 “嗯~!”眉头动了一下,她这算得上是手下留情吗?匕首没入的并不是很深,咬着口中的东西,他一闭眼睛,嗖的一下,血花四溅…… 额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手里紧紧地握着匕首,身体一点点的拱起来,最后脱力的坐在了地上,身后竟然感觉不到那撕裂的疼,眼神空洞的往前前方,寝殿之内烛火摇曳着,他手中的匕首紧了紧,如果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的话,如果上天就是要这样对待他的话,那他是俯首低头,还是抗争命运,他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如果他把那里去掉,想到这里他的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意,手里的匕首抬了起来,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根部,这里是他作为男儿的骄傲,所有男儿为之骄傲的地方。 匕首举起,只是瞬间的落了下来,没有疼痛的惨呼,只有可怜又可悲的隐忍…… 筠轻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翡翠宫的,这里的宫人,连同小欢子在内都看出了她的脸色不好,从女皇在夜宴上倒下了,他们就不见了三殿下的影子,这个时候回来了,还是如此的表情。 小欢子看着筠轻歌进了内殿,迈步就要跟上去,却是一把被王嫲嫲给拉住了。 “你想干什么去?殿下没叫人进去服侍她,你还是老实呆着吧!” “……”小欢子咬着嘴唇,往里面又看了两眼。 筠轻歌一头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大殿的顶部,她现在已经感觉到了女皇这是针对她设计的一个圈套,可为什么她要这么做?无论怎样她都是想不明白,自从进宫之后,她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行为还算是检点,别人若是不惹她,她才懒得管其他的人呢?可是就这样为什么女皇,她的母亲要针对她呢?刚进宫的那一两天,女皇对她真的很疼爱,从她的目光中她可以感受得到,可是现在呢?巨大的落差,她,呵呵……是不是也应该无所谓呢?本来在她的人生里,也没有母亲的存在,父亲也是半点儿欠奉,难道真的是因为父亲,所以她才对她反复无常? 筠轻歌想的整个脑瓜儿都乱糟糟的,辗转反侧间一扭头却是吓了一跳。 “三殿下,您怎么了?”从上面飘落下来叶鸥趴在床上看着她。 “你怎么下来没声音,吓死我了。”筠轻歌伸手将他靠过来的脸推开了一些,她的心情很乱,比刚才还要乱! “叶鸥吓着殿下了,可是刚才我叫了好几声,殿下都没有反应。”叶鸥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睛。 “你叫了我好几声?”筠轻歌并没有听到,许是自己太烦心了,并没有注意到。 “三殿下这是怎么了?”叶鸥徐徐地靠近她的身体,一只手小心地就要探进她的衣内。 “别动,你若是累了,就躺在这里歇一会儿吧。”筠轻歌说着起身坐了起来,脑中不经意想起的是那日看到的湘君斑驳的身体,今天的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有头无尾,女皇必是心头也有难以消泄的愤怒,可是她的怒火会冲着谁发泄,除了那个人没有第二个人选。 ------题外话------ 天!嘛时候能突破500呀!呜呜,我的心啊~! 第五十九章:我的身体清清白白 “三殿下,您要去哪儿?”已经衣裳半解,原想着自己柔声蜜意的想象她索爱宠欢,可是她已经起身下地,显然是没有这个兴致。 “殿下,人家好难受~!”叶鸥见此连忙解开衣裳,露出了雀雀欲试的身体,两指缠绕着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羞愧的要死,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是这个样子 “你若是睡不着,就跟我出去走走吧。”筠轻歌并未回头看他,脚下一点地直接就从他来的地方出去了。 “三殿下~!三殿下~!”他急的就要去抓她,可是身上光溜溜的他身体蹿了上去,又很快的折回来,等穿好再出去的时候,哪里还有筠轻歌的影子。 “呜呜……可恶!”叶鸥咬着嘴唇,眼圈儿发红,她这是不喜欢他了吗?为什么这么快,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呜呜……”掉头趴在床上他哭了起来。 …… 筠轻歌出了翡翠宫,并没有马上的去哪里,而是先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想着自己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在可怜那个人吗?可是这世上可怜之人有何止他一个,他在享受别人羡慕高高在上的荣耀的时候,必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不过他这样的生活却又确实比在冷宫的那位好不到哪里,那人是短痛,女皇一刀斩了人全家,没有任何余地的打他入冷宫;而他…… 筠轻歌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些扎手了,什么时候张头茬她都没注意,不过还是以前的光头摸着舒服,好想寺院里的那些师兄们,还有就是她的师父,不知道师父有没有想她呢? 鸾凤宫周围非常的静,筠轻歌在外面转了好几圈儿,最后掀起了大殿顶上的一片瓦,正好是寝殿,下面很安静,昏暗的烛火下,筠轻歌看向床头,却是没有见到湘君的身影。 “人呢?”筠轻歌皱起了眉头,目光从床头移开,在上面她依稀能感觉到血腥的味道:“难道……”影人一晃,她无声地落到寝殿之中,环目四周一片凌乱,她的心不住的下沉。 “嗯~!”一声呻吟,筠轻歌的目光循着声音看过去,接着她的身体就出现在湘君的身旁。 “父后~!你没事儿吧?”她一边说着一面将他抱进了怀中,在他的身上倒是没有多少伤痕,可是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血? “嗯~!你——轻歌?”湘君侧了一下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小脸儿,充满着关切,让他冰冷的心不觉一暖,在这个冰冷的皇宫之中生活这么久了,终于出现了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他何其幸哉! “是我,父后,你哪里受伤了?这么多血?”将他抱在怀中,随便摸上一把,都是血淋淋的,怎么不叫她害怕。 “呵呵……”凄凄的一笑,他抬手要抚向她的脸,可是这身体却是一点儿的力气都没有,筠轻歌见此连忙抓住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里……那里……我……我……。我……”他无力地说着,眉头挑了挑,看着他脸上的神色,筠轻歌脊背有些发凉,他不会是承受不住,自己把自己阉了吧? “你——你!”筠轻歌心中惨叫着,放下他的手,直接摸向了他的双腿间。 “谢天谢地!”它还在,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一手摸上去就再也没有放开,似乎生怕下一刻他就会飞了。 ------题外话------ 谢谢佳琦的钻钻,亲亲 ps:好不容易传上来,不让暧昧呀! 第六十章:在一起 “呵呵……”将这一切都收在眼里的湘君,嘴角笑意有些浓烈,有些妩媚,更多的是无尽的楚楚怜意,是的,他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轻歌,喜欢吗?”他灰白的唇贴近了几分,两个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喜欢,不过,你到底是伤在了那里?”筠轻歌着急的问着,而他的身体则缓缓地往下压着她,伤口的疼痛这个时候清晰的冲击着他的神经。 “是后面,只不过不碍事的。”他冲着她绽放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别动!轻歌,别动,其实那里还是很疼的,你让我就先这样好不好?就这样抱着我,就抱一会儿……”他微吸了一口冷气,轻轻地摩挲着双腿,哪里一刀的伤口噌在她的手上,疼!汗水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是哪里?不是很严重,你怎么会这样?”筠轻歌不再理会他脸上痛苦、哀求的神色,执意将手朝着那里一摸,潮乎乎的,似乎伤口的血还没有凝结,顿时心里一惊,就停在那里,不敢翻身去看。 “没事儿,真的没事儿的,轻歌……今晚,就是现在,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他的心有些慌乱,无措得不敢与他的眼睛对视。 “不行,你身上有伤?”筠轻歌虽然也想,但是想要控制自己的欲望,这点儿自制力她还是有的,不能因为自己贪欲纵欢而伤了别人,何况这个人她还是很在意的。 “轻歌~!”湘君微仰着头认真的看着她的脸:“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你母皇的人,认为梅湘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不是!你不要乱想,快起来我看看……”梅湘抬手掩住了她的唇,他很欣慰她能毫不犹豫的说出这番话,但是有些话,有些事他不得不先说出来。 “你听我说。”他轻轻的说完这几个字,启开唇伸开舌尖儿在筠轻歌的唇瓣儿上,一圈一圈儿的画着涟漪,她的心绪越来越不受控制,呼吸越来越急促。 “父~!”刚张开嘴,他柔滑的舌就探了进去,这是生涩的吻,虽然有过一次体验,可是仍是没有此时他放的开…… “轻歌……”轻轻的一个呢喃,梅湘的唇仍贴着她的嘴:“梅湘以后就是你的人,梅湘是清清白白的给了你。”他说完,看着筠轻歌一副迷迷糊糊,不解地看着他的模样,唇微张,舌尖在她的嘴里勾画了一圈儿,旋即满足地离开。 “本宫的身子,你的母皇可是一直都不曾真正的要过,所以奴家……”说到这里他竟然有些羞涩起来,身子低了一分嘴唇贴在她的耳边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 “父后!”低呼了一声,筠轻歌的脑袋顿时炸了起来!怎么回事?眼前这个男人,她的母皇娶他这么多年竟然一直都没有占优他的身子,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对于眼前的美色十几年而丝毫不动心呢?难道?难道她真的是对她的父亲念念不忘吗? “轻歌……轻歌……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他急促的喘息着,眼眸迷离、凄楚的蒙上了一层水雾。 “不行!”筠轻歌坚定的拉住了他企图拉扯自己身上的衣裳,不过她这句话顿时让他火热的心碎了一地,整个身体无力地趴在了她的身上,泪水潸然而下。 “呵呵……终究我的身体还是被你母皇……怕是没人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我知道我根本就配不上你,呵呵……你一定是看不上我的,从一开始在昱学轩就是这样的吧?我无耻!我下贱,我应该被人千刀万剐了!”他绝望了,原以为摆在自己面前的是希望,可是谁会想到这才是最致命的打击。 “好了,你别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筠轻歌扶住他不住颤抖的身体,抬手挑起他的下颌,梨花带雨的绝世容颜是那么的动人,她怎么会不喜欢。 “我是为了你好,不是嫌弃你,若是你我在一起,母皇一定会发现的,到时候……我不希望你在受到伤害。” “……轻歌,真的吗?”他抖了抖睫毛,两团小火花再次燃烧起来,不过这一次比先前的燃烧的更加激烈。 “嗯。”擦掉他脸上的泪痕,她哼了一声。 “呵呵……不用担心我,呵呵……我用匕首把那块印记给剜掉了,没事儿,即便她是发现了,也没事儿的!”他笑吟吟地说着,就好像他剜掉的不是自己身上的肉一般,说得筠轻歌整个人有些突突,他真是一个疯子! 接下来梅湘整个人为了不压着身后的伤,半伏在筠轻歌的身上,笑容灿烂的一件件解掉她身上的衣裳…… 在地上做这项运动,真的很冷,而且还是冬天,即便是寝殿里面再暖和,筠轻歌也有些吃不消了,况且她还不能将受了伤的压在她的身底下,唯有自己受苦的躺在地上,任他肆意的驰骋,这一番下来,令筠轻歌都有些怀疑他身上到底受没受伤? “轻歌……轻歌……”梅湘一声声低沉的唤着,接着犹如听话的小猫一样缩进了她的怀中,他知道他刚才有些过了,一般好人家的男儿怎么会如此不堪,可是他就是想要,想要把自己完完全全的,连骨血都给她,现在他终于是她的人了。 他的心湖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轻歌,是不是有些冷,我们上去好吗?”紧紧地勾着她的脖子,热乎乎的小脸儿埋在了她的勃颈下,心中欢欣的计算下一步他要做的事…… “嗯!”筠轻歌闷哼了一声,伸手扶住了他的腰,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腰冰的有些硬了,亏他还记得这码事。 第六十一章:水灵小正太 筠轻歌从地上站起来,梅湘就如同一只小野猫,四爪牢牢地攀在她的身上,眯着眼睛,这一刻他是幸福的,他相信他以后也会这样幸福下去,只要她心里有他,疼他,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到床上让我看看你后面的伤。”因为他刚才的勇猛,筠轻歌就差点儿以为他是在骗她,可是这一站起来,刚刚他所在位置上已经一片血红,即便是处子之血也不会流这么多吧? “唔,我没事儿,一会儿你就走吧。”他闷头说着,虽然不舍得让她这么快就走,可是他更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后面的不堪,那里可是被刀子捅了,刚才激情绽放的时候倒是忽视了那种痛,可是现在只要微微呼吸一下,那里一紧就钻心的疼。 筠轻歌没有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什么,挽着他的腰,她都不敢去托他的臀部,就怕会让他更疼。到了床前,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湘君没有动弹。 “乖!听话。”她很有耐心的诱哄道。 “没事儿,真的,一会儿我自己弄一下就好,再说那里没什么好看的~!” “梅湘……湘君……父后……” “那好……”湘君艰难的咬着嘴唇,缓缓的从筠轻歌的身上下来,可是脚一沾地,稍微用上一点儿力气,他的全身就不住的颤抖,脸色发白几欲倒下去。 “没事儿~!”他跌在了chuang上,身体慢慢地转动着,将身后露了出来。 “嘶!”筠轻歌不看还好,一看就吸了一口冷气,梅湘听那声音,泪水再一次扑簌簌的流了下来,整张脸深深的埋进了被子里。 过了好一会儿功夫,筠轻歌的声音才颤抖的传过来:“你等一会儿,就一会儿,我一会就回来。”她说完这句话,飞快的转身,可没走几步又折回来,将他紧紧拉着的被子拽了起来,轻轻地盖在了他的后背上。 “很快的!”筠轻歌真是快去快回,她是直接去的太医院,正好赶巧的是肖玉当值,看到在这儿,筠轻歌倒真的是什么都不担心了,要不然她还不知道怎么编排说辞呢?最坏的打算就是偷药了,不过这是下下策。 她向她要了一些刀伤之类的外用药,对于这些药,肖玉没有问她的用途,亦没有打听是谁受伤了,什么都没问。包了一大包药递给她,外加一瓶药膏,然后就是一副笑吟吟的表情看着她,看着她的笑,筠轻歌多少有些不自在了。 “我怎么了?”筠轻歌摸着自己的脸道。 “呵呵……没什么,就是年轻人要懂得节制,你太年轻了,不要掏空小身板儿哦!”她的声音很轻,最后的声调还有些微微的上扬,筠轻歌闻言立时脸红到了耳根子。 “呵呵……不要太惯了那些男人!。” “啊……啊……啊~!”筠轻歌那也是好几个音节的点了点头,转身迅速地走掉,看得肖玉在她的身后又是一番大笑。 “师父,大半夜的您在这儿笑什么啊?怪吓人的?”嘟嘟囔囔的一个粉嫩的小小少年从里间的屋子里,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小子儿!为师是笑你未来妻主呢!”肖玉抱着肩膀斜靠在门框上,瞥了一眼自己心爱的徒弟,语气有些调侃的意味道。 “什么妻主?我什么时候定亲了?”挥着手臂,圆溜溜的杏核眼眨一眨的,秀气小巧的鼻子猛地一吸,朱红的嘴巴就不满的撅了起来。 “呵呵……小子儿,为师说你定亲了就定亲了,而且给你找的可是好人家,她是……” “哼!”小小少年哼了一声,犯了一个白眼儿,也不跟她啰嗦直接又转进了屋子,‘硼!的一声摔上了门。 …。 “湘君,你忍一下,马上就好。”筠轻歌好不容易让他安分的趴在自己的身上,用干净的棉布擦净了伤口处血迹,可是里面怎么办?如果不处理的话,很容易化脓感染。 “没事儿,轻歌,你弄吧,我能挺得住。”感觉到了她的犹豫与不忍,应该还有对他的心疼,他抓紧了床上的被子轻声道。 “也只有忍着了……” “嗯!”湘君再次的闷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疼!就如同那匕首刚刚cha入时的感觉,汗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整个过程,湘君都没有吭一声,他尽量的忍着,直到清凉的药膏敷到患处,他才稍稍的放松了一些。 筠轻歌将他前前后后的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这天也就快要大亮了,看着湘君虽然是一脸的疲惫,却仍是舍不得闭上眼睛的看着她,筠轻歌笑着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的走了。”为他盖上被子,她说道。 筠轻歌回到翡翠宫的时候,天边的鱼肚白已经显现,整个皇城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忙碌。 寝殿内,筠轻歌大大咧咧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这一晚上真的好累呀!一闭上眼睛,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一刻钟之后,从殿顶部探出一个脑袋,他一脸恼怒地看着大床上一脸疲惫的人,可是看着看着他就又心疼了,从上面无声的落下来,巴拉巴拉几下子就把自己扒了个溜光儿,身子一扭就钻进了她的被子里,可是很快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忽的一下又从被子里蹿了出来,赤果的扭着小屁股,犹如一股风似的将殿门插上,接着在一溜烟儿的返回来。 被子里面,他小心翼翼的解开筠轻歌的衣裳,可是他一动筠轻歌就醒了,其实在他从上面落下来的时候,她是知道的,只是懒得理会而已。 “别闹,让我好好睡一会儿。”筠轻歌按住了他的手,将他老老实实地搂在怀中,闭上了眼睛。叶鸥挣扎了几下,可是看着她一动不动,呼吸均匀,似乎真的是很累了,便也老老实实的缩在她的怀中,闭上眼睛,一会儿的功夫也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筠轻歌一直睡到了天黑,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叶鸥百无聊赖的一口一口的亲着她的脸颊,只不过落下的极轻,但见筠轻歌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一弯。 “三殿下,您醒了,我们……” “我好饿,你呢?嗯?——天黑了,我睡了一天吗?怎么小欢子也没进来叫我?”她揉着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三殿下,人家不饿,殿下……”他说着就又要解衣服,可是当他触及到筠轻歌懊恼神情的时候,立时就停下了动作,拉了拉衣裳挨着她坐起来。 “小欧,来!”看着他小家碧玉,乖乖听话的模样,筠轻歌又笑了,拉着他的手将他抱在了怀中,捏着他尖尖的小下颌儿柔声道:“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就非的做那事儿,对不对?”说完这话,她自己都摇起头来,以前她认为的人生可不就是搂着美人天天在床上滚吗?这才多久?难不成她的想法就变了?变了吗?她搞不明白了。 “除了那个还做什么呢?”他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还能做什么?难道一起大眼儿瞪小眼儿,那也没意思啊?反正他就想和她在床上做那事儿,现在就想,做梦都想!糟了,他没救了! “做什么?像现在这样说说话并不也挺好的吗?”筠轻歌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抱着他慢慢的晃动着身子。 “三殿下,您怎么了?”有些感觉她不对了,叶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没什么……饿了,一起吃点儿东西吧。”她说着放开了他,眼中无意间瞥到了他眼中的寂寥,不过也没有太在意,还以为这个小家伙还想着要滚床单呢?从床上下来,走到大殿门前一推门,才发现这门是从里面叉上了,怪不得她一天好睡,没有人进来打扰她。 唤了小欢子,把晚膳摆在了书房,在一回身却是不见了叶鸥的踪影。 “这个小家伙~!”筠轻歌摇着头不再管他,简单的梳洗了一番,用了些晚膳,随手就在书房拿了一本书,窝子椅子里,将腿舒服的搭在了桌子上,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将书盖在了脸上,闭上眼睛。 忽的腿上一沉,她淡淡的咧开了唇角,将书拿开直接扔掉。 “刚才跑哪儿去了?”环着他的腰,在他撅起的唇角上亲了一口, “三殿下~!”唇一开,他的眼泪就要流了下来。原本刚才离开了,可是他真的舍不得,现在姐姐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不会再让他冒着风险做这件事,所以他要离开了,离开她。再有就是如果他不与她说一声,三殿下就会以为跟踪在她身边的会是他,万一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被他的姐姐禀报给女皇,那就糟糕了。 他这样想倒是没有什么错,但是他还是低估了筠轻歌的武功,在当初跟踪的人换上他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察了,再换回去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刚才……” “不是。”叶鸥没等她说完,波浪鼓似的摇头,双手勾着她的脖子,将头深深地埋在了她的胸口,鼻腔里呼闪呼闪的,似乎是哭了。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是谁欺负了本殿下的小美人儿?”筠轻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声音说不出来的温柔,可是她越这样,叶鸥的心里就越难受。 趴在她的怀里,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哭到了极其伤心地境地,可是到底是怎么了?在女皇那里遭受到了什么委屈?似乎这也正常,身为暗卫,这点儿抗挫性他应该还是有的吧?难不成是因为跟她在一起,有些柔弱了?又或者—— “是不是姐姐的伤好了?” “嗯!”闷闷的哼了一声,筠轻歌感觉胸前已经湿乎乎的一片了。 “呵呵……姐姐伤好了,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啊,怎么还哭了?”筠轻歌用力的抬起了他已经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脸儿,红肿的眼睛,看着让人心疼。 “可是……三殿下……人家不想……不想离开您……。”话都讲到了这里,他也不扭捏,其实像他这样以女装示人的男子,倒是身上没有多少一般养在闺中男子的羞涩,他很直接,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一点儿筠轻歌还是比较喜欢的。 “呵呵……不想离开,就不离开呗!” “可是……可是姐姐……。姐姐……。不会……不会答应的~!”说着再次扑进她的怀里蹂躏她的胸口。 “怎么会呢?难道姐姐就舍得看我们的小欧哭成这样,不心疼,如果她不答应的话,就让她找本殿下来吧,我跟她说。”揉着他的头,柔声道。 “可是……可是……好吧……。”他扬起脸儿,咬了咬嘴唇,他真的不想离开她,反正姐姐早晚都会知道的,那么就让她现在知道吧。 ------题外话------ 响应号召,今天多了,想要以后3000+的亲们有木有?有木有? 第六十二章:他的处境 第六十二章 叶鸥一直都低着头,他将所有的话说完,坐在床沿而上的叶珊一句话都不说,这反而令他无比的忐忑。 “姐姐?”他想抬头,却又不敢触及她的目光,只是看到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一条条鼓起,他的姐姐看来是生气了。可是现在话已经全部都说出去了,即便是想收回来也晚了,他抿了抿嘴唇。 “然后呢?小欧你跟我说这些究竟想干什么?”叶珊拧着眉问道。 “姐姐,我——”他抬起头,看到姐姐目光之中的恬静,似乎又有了些勇气,继续道:“我不想离开三殿下,我要留在皇宫!” “呵呵……不想离开那就不离开。” “姐姐!”叶鸥闻言眼睛顿时一亮,没想到他的姐姐竟然这么好说话,要早知道这样,他一早就说了,何苦愁坏了自己。 “太好了,我还以为……” “呵呵……”叶珊见他如此的高兴,心中深深的一痛,看来自己的宝贝弟弟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唯一能够期望的是那位三殿下最后心中有他的存在,若只是存心玩玩,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她是皇家,人道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只不过,你想好了你是要以什么身份留下来吗?”叶珊实在是不忍心朝着满心欢喜的叶鸥的身上泼一盆冷水。 “什么身份?”叶鸥闻言一怔。 “什么身份?你应该明白皇家的暗卫不应该有你,原本姐姐是打算等你过了十七岁就……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她轻轻地说,如同自言自语一般:“你已经是她的人了,这才多长的时间,有没有做什么防范的措施?若是有了身子到时候怎么办?”她不的不残忍的揭开这美好事物下面的真实面目。 是的,理想是美好的,但是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 “三殿下年纪还不大,根本就没到该娶亲的年龄,你想过吗?” “……姐姐……”叶鸥发傻了,他的喉咙有些干。 “傻弟弟,这件事你不应该问姐姐该怎么办?呵呵……你若是喜欢三殿下,想跟她在一起,只要你幸福,姐姐是不会阻拦的,你——去问问她吧?问问她的意见,她若是心里有你,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叶珊缓缓的站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叶鸥的肩头,心头却是万分的沉重。她,是一直忠心与女皇的,而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背叛她,从来没有!可是现在呢?现在虽然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但是看看女皇和三殿下之间这样的关系,怕是最后她怕什么来什么,她弟弟,她应该不会不管吧,算是看在她现在手中的那点儿价值,可是若是…… 叶鸥是满怀忐忑见得姐姐,可是等叶珊讲话说完,他的心也算是看清楚了他现在的处境,可以说他越加忐忑的返回来,筠轻歌依旧是窝在书房里,旁边伺候着小欢子,他已经说女皇病了,可是筠轻歌却是一点儿的反应都没有。 叶鸥趴在顶梁上,女皇病了,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好像是今天一早就身上发热,整个人意识有些不清,太医院的人轮番过来诊治,结果如何他并不知晓。 “呵呵……”忽然,筠轻歌笑了。 “三殿下?”小欢子看着她的侧脸,女皇病了,可三殿下无动于衷也就罢了,可也不能这般高兴啊! “嗯。”筠轻歌哼了一声,眼睛渐渐的眯起,母皇生病了,应该是因为昨晚之事气着了吧?你说她犯得着吗?本来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还如此折腾。不过,这样对于湘君来说却是不错,能趁此机会将身体好好养养。 “三殿下~!” “别叫了,本殿下又不是没听到。你先出去吧,等会儿我们过去看看。”筠轻歌抬头看了一眼顶梁道。 “是。”小欢子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现在他怎么感觉三殿下有点儿变了呢?这才进宫多长时间啊?她原来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嘻嘻哈哈的,可是现在呢?笑容很浅,心不在焉…… “小欧~!”仰着头,筠轻歌看着上面一直可怜兮兮看着她的小家伙儿,摊开了手,叶鸥见此更是觉得自己委屈了,直接脑袋朝下的向她砸了下来。 “呵呵……你也不怕把本殿下砸死守寡?”筠轻歌轻笑着,稳稳地将他接在怀中。 “你若死了,人家也不会独活!”他带着鼻音重重的说道。 “知道了,所以你这是想摔死自己的同时,再把我砸死,对不对?”她故意神色正经的说道。 “你?你是这样认为的?”叶鸥闻言骇然的看着她,企图要在她的脸上看出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可是她的神情是那么的严肃,正经。 “那你说呢?怎么样?姐姐怎么说的?”筠轻歌躲开他的目光,伸手弄了弄他有些狼狈的衣裳。 “姐姐?……姐姐说只要我喜欢,就随便我。”他低着头小声道:“姐姐还说,一切但凭三殿下做主,三殿下说如何就如何?” “这样?”筠轻歌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好一会儿都没有说什么。 “三殿下,若不然,若不然……”姐姐说她的年纪还小,根本就不能娶他,那他将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这样,他真的不想给她添麻烦,他还是…… “你先等一会儿,我要出去一下。”既然那位姐姐将他完全托付给了他,那么剩下的三言两语也是讲不明白的,索性就等她见过女皇之后,再回来从长计较吧。 “三殿下……”叶鸥眼中含泪,他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筠轻歌看也不再看一眼,便咬着嘴唇看着她走了出去,没有回头,脚下也没有任何的停留,她不要他了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怎么办?是听话的在这里等她吗?还是走? …… 第六十三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筠轻歌来到琉璃宫的时候,迎面正好走出来的是大皇女筠轻梦,她看了她一眼,然后朝着点了点头:“大皇姐。” “哼!”低哼了一声,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开了,筠轻歌回头看着她的背影,看着看着筠轻梦竟然忽然转过了身,她这一回头倒是吓了她一跳,筠轻梦抿着嘴唇看着她,一直都不明白那一天到底是什么人打昏了她,将云枫给救走了,当时她醒过来看着身旁空空如也,再回想了一下她方才的所作所为,顿时有些害怕了,若是这件事被她的母皇知道了,那么她的处境会非常的不利,可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整整忐忑了一夜,等白天的时候也不见女皇那边的动静。难道,难道云枫是被人救走的,而救走他的人什么都没有对他说,若是说了,那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的平静! 可,这个人会不会是她呢?她看着筠轻歌,筠轻歌也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渐渐地眯成了一条缝儿,似乎都把她夹扁了。 “切~!”撇了一下嘴唇,一扭头,筠轻歌懒得与她大眼儿瞪小眼儿,转身就进了琉璃宫。 “给三殿下请安。” “起来吧,哪来那么多规矩?”这话刚说完,她又加了一句:“愿意跪就跪吧,嗨!真麻烦!”筠轻歌挥了挥手,现在她已经逐渐适应了皇宫的节奏,却是不喜欢动不动就下跪。 “三殿下,您来了?”高公公从寝殿出来,冲着筠轻歌俯身拜了一下。 “母皇怎么样?” “唉!三殿下,进去看看吧,女皇陛下一直都……”高公公摇了摇头,身子让到了一边,筠轻歌迈步走进去。寝殿里面芸香环绕,一个个太医愁眉不展的围在桌子前,不是摇头,就是叹气,就好像女皇已经回天乏术一般。 “三殿下。”众太医齐齐施礼,筠轻歌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径直的走到了女皇的床前,此时的女皇脸色苍白如纸,虽然是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可是却时不时的呢喃着什么。 “母皇,儿臣筠轻歌来看您了。”她说着跪在了她的床前,说来也奇怪,就在他跪下的那一刻,似乎她也有了感应,眼睛慢慢地睁开,又合上,再睁开。 “母皇!”筠轻歌惊呼了一声,旋即回头叫道:“醒了,母皇醒了!”她这一声顿时令那些愁眉不展的太医们精神了起来,纷纷围了上来,竟然就把筠轻歌给挤了出来,筠轻歌眨了眨眼睛,踮着脚尖儿又朝着里面看了看,却是看不着什么,耳边只是听到他们一声声的喊着:女皇陛下,陛下!就如同在喊自己的亲娘一般!她唯有转过身来到了他们刚刚围坐的桌前,端起杯子刚要喝一口,高公公笑眯眯的拦住了。 “三殿下,这是别人用过的。”说完,他一招手,一名小太监端上了一杯热茶放到了她的面前。 “有劳。”筠轻歌笑了笑,拿起了杯子放到嘴边吹了吹,还没等喝上一口,那些太医嘴里嘟囔着全都退了回来,那一边女皇仍旧是闭着眼睛。 “母皇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她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样子,虽然对她的母亲有些怨恨与不满,可是看着他们她就更来气! “三殿下,陛下是染了风寒。” “气急攻心。” “再加上原来的病患。”他们一个个陈述着女皇的病情。 “会死人吗?”筠轻歌一摆手,懒得听他们一个个废话,直接问道。 “这……”太医们一个个左右看了看,不明白这三殿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当然不会死人。”一名太医出声道。 “不会死人现在怎么不醒,得了——”筠轻歌再次的摆手,不再听他们做什么解释,左右手一扒拉从他们之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床前,看着脸上没有一点而生气的女皇,很难想象床上躺着的人竟然就是昨晚设计她的人,更是辣手摧残湘君,难道她的目的没有达成,就把自己气成了这样? 那是不是她就应该孝顺一点儿,把她叫醒之后,拿一把剑把自己抹了脖子,那是不是就天下太平了? 可是,凭什么啊? “母皇?母皇,儿臣轻歌来看您来了。”又或者,让她看到她活得好好的,直接把她气死的了! “……嗯……清……错……” “母皇,是我轻歌。”筠轻歌抓起了她的手,挺热啊,发烧了?她抬手就要摸她的额头,这个时候筠翔忽然睁开了眼睛。 “母皇!”筠轻歌惊呼了一声,她真是吓了一跳啊!抓着她的手也撒开了,她怎么说睁眼就睁眼了呢?都不给个知会! “清……”筠翔嘴唇哆嗦着,缓缓抬起手就要去摸她的脸。 “母皇?”筠轻歌看着她抬得费劲儿,好心的将脸贴到了她的手上。 “清……筱……” “轻筱?母皇你是要见二皇姐吗?”筠轻歌纳闷儿的看着她,这是什么状况?是不是真的烧糊涂了,竟然抓着她的手叫别人的名字。 “不是。”忽然她的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筠轻歌闻声转过了头,一位上了年纪,看上去很慈祥的老人站在了她的身后。 “陛下这是再叫你的父亲——碧清筱。”她沉声说道。 “啊!”筠轻歌嘴巴张的大大的,筠轻筱——碧清筱,这又是几个意思?怎么她父亲的名字竟然还和那位二皇女谐音,她母皇是不是当初脑子被驴踢了,竟然起了如此犯忌讳的名字? “清……”筠翔紧紧地拉着筠轻歌的手,‘吧嗒!’一滴眼泪滴落到了被子上,这是鳄鱼的眼泪吧?筠轻歌对着她的眼泪没有任何的感觉。 “碧……对……想你……。”筠翔断断续续不成一句话的说着,听得筠轻歌好累。 “她这是将三殿下误认做是碧儿了,既然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唉!”身后的女人长长的叹了吸了一口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筠轻歌默念了一遍她的话,抬头又看了看她,只是这个人已然转身离去了,看着她的苍老的背影,筠轻歌没有出口去叫她,只是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手上拉着她的人加了一些力气,似乎是要坐起来。 “陛下,小心!您小心!”高公公见筠轻歌有些心不在焉的,连忙上前手扶着她的身体,那些太医这个时候又要一拥而上,可是还没等靠前,就被高公公一眼给瞪了回去。 “给位太医,你们是大夫,救人治病不用起哄似的一哄而上吧?” “母皇……您有什么话说吗?”筠轻歌看着一夜间似乎又苍老了很多的筠翔,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呵呵……呵呵……”她笑着,她笑着,她笑着想,若是自己就这么死了,那么那个女道士说的话可就算是没有应验啊!她的轻歌还是将来那个能够笑傲天下的一代霸王! 多好! 如果现在她就给她指婚,娶了亲,除了她后宫的男人,她想要谁就去谁?那么也是不是也不会有yin乱宫闱一说了。想到此处,她觉得此想法身为可行,不觉间自己也是精神一震。 “母皇?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筠轻歌看着她莫名其妙的冲着自己发笑,想着她不会又想到什么法子设计她吧?否则她现在怎么这么高兴? “无……无事。”筠翔脸庞憋得通红,有些费力的才说出了两个字。 “三殿下,陛下的身子真的是没什么大碍,您让歇一会儿吧。”后面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筠轻歌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肖玉进来了,对于这位肖太医,筠轻歌是很有好感的,对于她的医术也比较信服。 “肖太医。”筠轻歌轻轻的拍了拍筠翔的手,道:“母皇您先休息一会儿,儿臣先和肖太医说说话,一会儿就过来陪您。”她的唇角勾了勾,露出了一个贴心的微笑,筠翔见了倒是真的放开了手,只是目光追随着她,看着自己应该最疼的女儿长这么大了,她有时候的表情真的很像碧儿。 筠轻歌离开之后,高公公将女皇又扶回到了床上,弓着身子,声音很轻的不知道他在向女皇说着什么。 “肖太医,母皇的身体真的没什么大碍吗?怎么现在看起来有点儿像病入膏肓呢?昨天夜宴上还不是这个样子啊?”筠轻歌奇怪的皱起了眉头。 “回三殿下,陛下这是,心中有郁结,肝失疏泄,气机郁滞,情志抑郁,气血不畅,这是主病;其次是陛下真的染了风寒,所以才会至此。” “那怎么治啊?”说了这一大段,筠轻歌还是没有大明白,感觉这和那几位太医说的差不离。 “心病心医,无解,她身体上的病倒是几日就会好,又或者,三殿下。”她说着忽然笑了。 “什么?” “或者三殿下的师父,明悟大师妙手回春可以为陛下药到病除。” 第六十四章: 美男在手,天下我有,美男在怀,吃喝不愁! ------题外话------ 周末到了,求收藏,有木有?还是什么都木有~(>_<)~ 第六十四章:不着调的谎言 第六十四章: “碧华寺的明悟大师,那可是妙手回春,悬壶济世的高手!”肖玉赞叹道。 “我师父?他懂医术?”筠轻歌还真不知道她的师父竟然有如此高的本领,可是在寺院中生活了十几年,怎么一直都没听说过呢? “那是!想当初……唉!”没说两个字,她就忽然来了个一声长叹,摇头道:“总之,三殿下,若是明悟大师来了,女皇的病那真是药到病除啊!” “真的吗?”筠轻歌看着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了。这十几年她在寺里面还不清楚,若是她的师父真的是医术高明,怎么就没看到过有一人上山问药,治病呢? “当然!”肖玉自信满满的道。 “那就去请啊!”筠轻歌笑了,不管她的师父是不是真的妙手回春,有一件事儿她非常确定,她有些想他了,那一次的悱恻缠绵,是她的第一次,令她非常愉悦的第一次。这是一个机会,红颜易老,她的师父现在才三十余岁,都要扣她两圈儿了。但是,每日都在寺里与青灯为伴,她于心不忍。 “呵呵…。三殿下,说了不怕您笑话,我等晚辈请不动啊~!”她搓了搓手,笑道。 “呵!原来你是这个意思?行,我去问问母皇,若是母皇同意了,那就宣师父进宫吧。”筠轻歌说完转过了身,几步来到了床前,俯身在女皇的身边,嘟囔了几句,旋即看到女皇嘴巴动了动,筠轻歌立时眉开眼笑的‘吧嗒!’一口亲在了女皇的脸上,下一刻,女皇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筠轻歌好一会儿。 “母皇,赎罪,儿臣不是有意的,儿臣告退,马上告退,不惹您生气,您也莫生气。”俯着身,摆着手,筠轻歌快速的后退,接着身子一闪就出了琉璃寝殿,可是很快她又折了回来,站在殿门口冲着高公公摆了摆手,高公公出来之后,筠轻歌将女皇刚刚答应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高公公连忙点头,筠轻歌见此笑了笑,却是手一直拉着高公公并没有让他走。 “三殿下,您还有什么事儿需要吩咐老奴去做的?”高公公恭敬地说道,他现在算是一点儿都看不透这殿里外的两个人。不过看不看透,他现在也不甚在意,或许等他看透了,那他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呵呵……若说有事儿,还真是有件事儿,本殿下若是记得没错的话翡翠宫的宫人不算上小欢子是十二个,可是这些日子我怎么数都少了一个,是不是他跑哪儿偷懒儿去了?”这一点儿筠轻歌自是很早就发现了,可是并未在意,可是现在她可是有了一个想法。 “哦,呵呵……三殿下说的是这件事儿,那个小太监手脚不利落,已经被调到别的地方去了。”高公公还以为她说的是什么事情,原来就是那个嘴巴不干净的小太监。 “调走了?可是,那本殿下哪里不就缺了一个人吗?”筠轻歌摸个不光溜儿的小脑袋道。 “呵呵……三殿下说的极是,稍后奴才就给您再派一个俊俏的。”高公公笑道。 “呵呵……高公公可是真知道本殿下的心啊,只不过我已经相中了一个,就是头年前送进来的那一批,有一个特水灵!”筠轻歌这话不假,这事儿她也知道,可是知道归知道,已经成人妖了即便再水灵能有何用?又不能看出个花来。 “既然这样,三殿下将他领过去即是了,只不过怕是没经过调教,殿下使着不顺手。”高公公说得极为的客气。 “顺不顺手,本殿下不介意,主要是赏心悦目啊!哈哈……”筠轻歌说着哈哈大笑,转身离开、 ……。 叶鸥静静的坐在寝殿里面的大床上,他想走,可是又舍不得,可是他又害怕等筠轻歌回来会对他说他不想听到的话,可若不是呢? “小美人儿,怎么愁眉不展的,走,本殿下领着你出去逛逛!”筠轻歌忽然就从上面一跃而下,腆着一张笑脸将愁眉不展的叶鸥揽在了怀中。 “三殿下,您是不是不要我了?”他一看到她不要紧,立马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 “别呀,别哭呀,姐姐不是说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吗?” “可是……可是凭什么啊?奴家是男人,凭什么啊~!呜呜……”他哭得伤心,整个脑袋用力朝着筠轻歌怀里钻。 “凭什么?嘿嘿……就凭你是本殿下的贴身,暖床的小太监。”筠轻歌捧起他的小脸儿亲了又亲。 “太监?”叶鸥有些不解的皱起了眉头,筠轻歌也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耐心的等待着他自己想明白。 “太监……贴身太监……”想着想着,他自己就咧嘴笑了,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呢,既不会让人怀疑他的真实身份,又能够随时近身伺候她,真好,可是——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在暗卫之中原本每个人都是遮住了本来的面目,除了暗卫首领之外,就连女皇也不知道他们的真面容,但是在暗卫里面却是有一个姐姐的好姐妹见过他的样子,那个女子还以为他是她的妹妹,若是万一……。 “又怎么了?”看着他的脸一会儿一个颜色,筠轻歌真是无奈啊! “什么都别想了,我们出去转转。”说着筠轻歌拉着他就从顶梁离开,拽着他对手在皇宫里转了一圈儿之后,叶鸥的身上已经是换上了一套青色的太监服了。 “……啧啧……模样好,穿什么都好看。” “三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叶鸥被她说的脸色微红,紧紧地跟在筠轻歌的身后,他也不知道筠轻歌是怎么绕的,他们现在竟然到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给人的感觉很苦,很凄凉,让人从心底感觉发寒。 叶鸥看看这边孤独,寂寥的破败宫殿,又望了一眼远处的奢华宫灯,真是天与地的差别。 “进来吧,这里是冷宫。”筠轻歌率先一步迈进了院子,一切已久,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有外面热闹情景的衬托,这边显得更加的凄苦了。 “冷宫?”叶鸥依旧是不明白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你在外殿给我守着,我进去见一个人。”筠轻歌不回头的说道,那个人就像一根刺儿,吞咽不下,如哏在喉,实在令她难受。 “殿下,您小心点儿。”叶鸥此时非常听话的就站在外面,关心的叮嘱道。 “嗯。”筠轻歌哼了一声,人影一晃已经进到了内殿。 洛子柳闭着眼睛倚在床头,他身上很冷,可是心里更冷,这几天那位三殿下不知何故并没有再来骚扰他,可是他并不认为这事儿到这儿就结束了,夝苏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日也没有过来,可能是因为过节的原因,他实在是分不开身吧,毕竟作为一个奴才,他那里有真正属于自己支配的时间。 “咳咳……”不痛不痒的咳嗽了两声,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父后如此唉声叹气的,是不是想儿臣了?”筠轻歌轻佻地说着,人影晃到了他的面前。 “你不要靠过来!”他反应也是极快的,身子往后挪着低呼警告道。 “啧啧……儿臣若是不靠近父后又该如何与父后亲近呢?又该如何告诉父后关于那个夝苏……” “夝苏!”洛子柳听到这两个字,立时整个人紧张起来。 “夝苏怎么了?他出什么事儿了?”洛子柳这时不再躲着筠轻歌了,而是身体主动地靠了过去。 “他呀,呵呵……父后,您亲儿臣一口,儿臣就说给您听。”筠轻歌侧了一下脸颊,勾着唇说道。 “你——”洛子柳脖子一梗,双手握紧了拳头,看着近在眼前肆意微笑的女子,他抿了抿嘴唇,眼神一暗,唇一伸。 ‘叭!’一口,一个极轻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 “呵呵……父后这一下不白亲,那个夝苏他不知何故被人说他偷了湘君的一支朱钗。”筠轻歌揽着他不盈一握的腰肢,信口开河的说着瞎话。 “他偷了东西,不会的?夝苏他不会偷别人东西的!”洛子柳一声比一声大的否定道。 “切!那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对了还有一句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他不会的!”洛子柳倔强的喊道。 “嘿!他会不会,父后您跟我喊没用啊!也不是本殿下冤枉的他,听说是人证物证俱在,这把湘君给气得呦!”她说得有声有色,洛子柳听得一颗心提得很高。 “他真的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不知何时,洛子柳已经紧紧地抓着筠轻歌的袖子。 “我说了,父后,您给我说没用,他又不是偷了我的东西,我能看着您的面子,说放就放他了,他可是偷的帝后千岁的,哦!你是知道的,也就是本殿下的另一个便宜父亲。”筠轻歌在他的面前一点儿都不着调,一只手已经不知不觉的滑向了他的衣襟里面。 ------题外话------ 周末愉快,感谢亲亲leona88粉的8朵花花,感谢新粉aiwodijuanzi的5朵花花,再次感谢所有亲亲对父后的支持,谢谢! 第六十五章:父后,弑母如何? 第六十五章: “三殿下,不!”洛子柳的不字刚说出口,筠轻歌的唇就贴到了他的耳畔:“偷盗主子的贵重物品,父后,您说该如何处置呢?” “你——”洛子柳脖子一梗,双手握紧了拳头,看着近在眼前肆意微笑的女子,他抿了抿嘴唇,眼神一暗,也许他的命运真的活该如此吧?眼中迷离着泪水。 “乖,父后,轻歌真的会很疼你,很疼你的。”她柔声的说着,指尖划过他娇嫩的肌肤,他的身体震颤着,想要退缩,却是又硬生生的挺着,忍受着。 “三殿下……我知道,你自小就没了父亲,是在……啊~!”他的身子此时一点儿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犹如一滩烂泥软在了她的怀里,他是如此的不争气,尤其是哪里,被人弄了几下就胀得难受,他的身子情不自禁的在她的怀里蹭了蹭。 “父后,您是不是很难受啊?”殷红的唇瓣儿自他的脸颊处滑到了他的颈窝,舌尖儿在他的锁骨处打着圈儿,而摸进他衣内的手,更是节奏越来越加快,伴随着洛子柳隐忍的呼吸也越来越加重。 “呵呵……父后,你可……”鼻尖儿蹭在他的脸颊,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后面两个字她故意没有说出来,这可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湿了儿臣一手,父后,您要不要看看?”她说着似乎就要把手收回来。 “不要!”洛子柳急忙出声,他的身体一直在抖,手更是无措不知要放到哪里。 “父后害羞了?这有什么的,男欢女爱,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难为情的,父后,来,您再亲儿臣一口好不好?”她就是要一点儿一点儿的逗弄他,彻底的击溃他骄傲的自尊,那只缩在他衣内的手,缓缓地后移,指尖儿在他柔软的地方打着旋儿。 “嗯……”他除了一声声不甘愿的呻吟,倒是不再继续他要说的了。 “父后,你见过菊花开吗?”筠轻歌声音软软的,话语也未见有什么出格,可是思想却是越来越邪恶了。 “……菊花?”洛子柳皱起了眉头,身子有些腾起,不想让她继续摸下去。 “嘿嘿……这菊花,可美着,可香着呢?父后,不过您在后宫十多年了,怕是许久都没见过菊花了?这菊花若是绽放了……” “三殿下!”洛子柳身子又开始挣扎,他怎么就没想到她下流无下限呢? “别动,否则……” “什么人?”就在这冷宫里面暧昧逐渐升级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叶鸥的惊呼声,随即兵器交缠碰撞,筠轻歌被坏了好事,猛地抬起头,虽然舍不得放手,但是外面小家伙儿安危,她不能不担心,可是这里面之人?这么晚了,怎么会突然有人闯到这里来?目标不会就是他吧?若是了,便是不能将他扔在这儿。 筠轻歌唇角勾了一下,就在洛子柳仍是僵硬着身体,目光渐渐涣散的时候,筠轻歌将他往怀中一抱,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到了外面,惨淡的月光下,一身青色太监服的叶鸥正在与一个黑衣人打斗着。不过她只看了一眼,就又回到了大殿之中,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叶鸥的对手,所以她还是安心的留在里面调戏她的父后,最为实际了。 “父后,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筠轻歌直接将他放倒在床上,身体压着他躺下来。 “父后,您别哭,您的泪就跟珍珠儿似的,美得令人心碎——真美!”她赞叹着吻掉了他滑下来的泪珠。 “好了,好了,父后,只要您别别扭着儿臣,儿臣什么都答应您还不成,那个讲什么苏的,儿臣定让他再见您的时候活蹦乱跳的,不掉一根的汗毛——可好?”摩挲着他的脸庞,她倒是再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你——你说话要算数。”洛子柳吸了一口气,他感觉眼前的人有些模糊了,这么近的距离,他竟然有了重影,难道是他的眼睛忽然严重了。 “当然!儿臣怎么会骗您呢?”将他拥在怀中,真是越看越喜欢,那眉眼,那唇瓣儿,那压在自己身下的娇躯。 “嗯~!”一声闷哼,她又有些情不自禁了。 “父后,上苍给了您一副绝好的皮相,不是让您就这么浪费的,这是暴殄天物啊!” “……”洛子柳什么都没说,现在他知道跟她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就算是自己不想,不愿意,她不是不能摸的地方都摸了,虽然他们之间还差半步,可是这半步他知道他守不住,因为在他的心里还有一个他挂心的人,只要有那个人在,他就得任她鱼肉,欺凌。 “父后,您的身体现在怎么样?”筠轻歌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颊上,一片冰凉。 “父后,您是不是还在生儿臣的气呀?儿臣……” “没有!”洛子柳一扭头,他的唇正好贴到了筠轻歌的唇上:“没有。”他眨了一下眼睛,并没有被吓到的闪开,他就那么的贴着她的唇,轻轻又吐出了那两个字。 “呵呵……父后,您知道吗?”筠轻歌眼睛弯了弯,双手拥紧了他的腰身,唇瓣儿若即若离,呼吸着彼此呼出来的空气。 “母皇生病了,太医们说是无碍,但是儿臣看着好像很严重——父后~!”他身上的气息很清冷,使得她越加想把他拥紧,温暖他的周身。 “父后,若不然儿臣趁此机会将她——呵呵……儿臣说着玩儿的还不行?不过,儿臣这也不是为了替父后报仇吗?” “轻歌,我可以唤你轻歌吗?”洛子柳此时乖乖地依偎在她的怀中,声音有些嘶哑道。 “可以,当然可以呀,呵呵……父后,您以后就这样称呼吧,儿臣喜欢呢?”筠轻歌说着歪着头,有些撒娇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轻歌……我,我或许可以恨她,可是,可是你却是不应该的,虽然陛下自小就将你送了出去,可她必然有她的理由,试问这天下又有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你不该恨她的,不应该说出刚才那番话。”洛子柳真心的劝告道。 “呵!父后,儿臣真的是说着玩儿的!” 筠轻歌还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面前这位如仙的男子,竟然义正言辞的对她说叫起来,不过看着他那股子认真劲儿,她还真的很喜欢呢。 “即使说着玩儿,那以后就不要再说了。”洛子柳微微舒展了一下他的眉头,只是这一刻他才惊觉两个人竟是贴的如此的近,从她口中呼出来的那股味道,令他莫名的怦然心动,他的脸顿时红到了二根儿,不过幸好房间内的烛火并不明亮,他倒是不担心她能够觉察自己的异样。 “知道啦,知道了。”看着他这么久了,并没有躲开她,仍是脸儿对着脸儿的说着话,筠轻歌倒是开心起来,看来他并不是很排斥她不是吗? 渐渐地,里面的气氛越来越和谐,筠轻歌向他讲述着自己在寺院里的那些有意思的事情,当然是绝口不提调戏师兄那些暧昧的事情,大殿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打斗的响动,不知道是贼人跑掉了,还是他们跑到别的地方打去了,总之她就是没有去想是不是叶鸥打败了。絮絮叨叨,筠轻歌说着说着困意就上了,这可好,干脆扯过洛子柳另一侧的打着补丁的破被子,毫不嫌弃的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轻歌?轻歌?”洛子柳等着茫然地眼睛,听着耳边渐渐平稳地呼吸,没想到她竟然说睡就睡着了,倒是什么都不顾及,可是他却不能,刚才那一会儿外面打斗他是听到了,然后筠轻歌抱着他身子一晃就到了外面,他很是吃惊,这位三殿下的功夫似乎不弱,接着还未等他看到人影,他就觉得身体一晃,他们又返了回来,而他就又被她压倒了身下。 外面打斗的到底是谁?他的眉头渐渐的蹙了起来,这十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怕是有记着他的人,也会以为他早就身死在冷宫之中了吧?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他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脑子里胡乱地想着,后来竟然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她方才对自己的无力,她到底存在的是什么样的心思啊? 他知道自己很美,一直都知道,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是青葱、浪漫,有无限热情憧憬自己的幸福少年了。 他老了,更是白发早生,红颜老去,他禁不起感情的起伏纠缠,更何况两个人无法逾越的身份,注定了他们没有未来,没有希望。 “嗯?”他轻哼了一声,伸手下意识的拉紧了筠轻歌的衣袖,他感觉眼前似乎站着一个人,距离不是很近,再加上现在真的是很晚了,月亮也不是很明亮,依稀的感觉那是一个人影。 只是那影子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好一会儿的功夫,似乎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既然他不说也没有什么举动,洛子柳便猜想,他极有可能是先前示警,贴身保护筠轻歌的侍卫,应该是的吧? 洛子柳无聊的看着那个影子,好一会儿才渐渐也有了困意,既然他不是坏人的话,他也懒得管了。 叶鸥与那个黑衣人缠斗了一会儿,那个黑衣人也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为了怕引起皇宫之中其他人的注意,她虚晃了一招便逃了,叶鸥追了一段距离,因为心中担心着筠轻歌在大殿里面的安危,所以很快就折回来了。 第六十六章:那个影子 第六十六章: 原本他还想着在筠轻歌的面前邀宠,没想到人家就出来看他那么一眼,转瞬就又进去了,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里面有要紧的事要处理,等了好一会儿,仍是一点儿的动静都没有,直到里面的烛火燃烬,灭了,还是不见她出来。 “难道是在我方才追出去的功夫,她已经离开了?”叶鸥想想极有可能是这样,心中便有些释然,可仍是好奇这破败的宫殿里面究竟有什么吸引筠轻歌,还有刚才出现的黑衣人。 心中想着,叶鸥的脚下已经蹑足潜踪的进入到了内殿,大殿里面周围都充斥着清冷的寒气,根本就不像是住人的地方,若不是他是看到筠轻歌进到这里面来的,他都怀疑这里根本不会有人,可是有人,他是确定的,那平常人的呼吸声他在殿外都能感觉到。 殿里面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四周的墙体他能看到反映出来的白霜,一张大床极其显眼,可是更显眼的是床上的人,虽然这里的光线根本就不能看清人脸,可是他却是万分的确定那躺在床上的,搂着一个白发的男子的那个人,她不是筠轻歌还是谁?谁的头上是光秃秃的呢? 她?她?她竟然在里面搂着一个男人睡觉,把他放任到外面不顾?她到底心里有没有他?难道她就一点儿都不担心方才自己会遇到危险吗?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万分。 你说她在这里不声不响就睡了,也不告诉他一声,难不成她还想让他给她守上一夜吗? 呵呵……说真的,筠轻歌还真是这样认为的,并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想想他之前不就是这样吗?只是现在角色刚刚转变了一些,让他还做以前做的事情,他就觉得不适应了,不应该了。 叶鸥就那么的瞪着,他当然也看到了洛子柳是看到他了,接着他的手似乎拉了一下筠轻歌,这时他恨不得筠轻歌就被他拉醒,或者他大声地呼喊,吵醒她,他好有机会与她说说,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可是,这个男人仅是那一个动作之后,就不动了,看着他。 不得不说,黑夜中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依稀的轮廓,让他感觉到他的长相定是不凡,否则怎么会使得筠轻歌愿意在这里留宿。 他不喜欢他,或者说他不喜欢所有靠近筠轻歌,分享她的爱的男人,云枫身份特殊,手中握有兵权,他不能做得太过分,可是他不也救了他吗?免了他被大皇女糟蹋。可是现在的这个,身处这么一个破地方,早晚有机会,他定要…… 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筠轻歌心中一紧。 她知道大殿里进来人了,包括洛子柳紧张中下意识的拉紧了她的胳膊,她感觉很高兴,他对她还是有些信赖的吧?接下来她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平静,没有大呼小叫,应该是在观察,观察这个人是敌人还是朋友。 她喜欢撒娇的小男人,也喜欢吃醋的男人,倔强的男人也没什么不好,可是他的杀机是对着谁?显然应该不是自己,那么就是她怀里的洛子柳,他…… 筠轻歌眯着眼睛,一动未动,等怀中的人终于睡着了之后,叶鸥仍旧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哼!他这是在等待机会?还是在耍可怜?闭上眼,她将怀里的人彻底拥紧了,渐渐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事,翌日,筠轻歌睁开眼,正正的看到叶鸥双目泛红的,仍旧看着她,不!确切的说,他是一直在看着洛子柳。 他可真美呀!这世上他就从来没有想过有这样绝色的人存在,他是那么的耀眼,却又是那么的刺目,刺痛了他的眼睛,手中的长剑不知道紧了几次。 ------题外话------ 谢谢亲亲李佳琦的花花,亲一个~!最近腰疼,抱歉写得少,后面肌肉硬的像块板儿,中医说是腰肌劳损鸟~!不能坐太久~(>_<)~ 第六十七章:无法容忍 “咦!小欧,在呀?本宫还以为你回去休息了呢?”筠轻歌微笑着,看了一眼仍在睡着的洛子柳,他的脸色有些温暖的红晕,小心的起身给他又盖了盖被子,这才下了床。 “殿下,现在天已经亮了,我们回去吗?”叶鸥,差不多站了一夜,再加上心情非常的差,所以他的脸色有些发青,看着筠轻歌下床,勉强的笑了笑道。 “呵呵……只是想过来看看,没想到一夜就过去了,啊!这一夜真是好睡。”她抻了一个懒腰,叶鸥这才注意到筠轻歌的衣裳很整齐,那么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应该什么都没有做,想到这一点,他的脸色这才些许的好了一些。 “我们出去说话。”拉着他,两个人走出了大殿。 因为这里是冷宫,根本就无人清扫这里的积雪,所以说这里银装素裹,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令筠轻歌眼睛一亮。 “我们走吧。”叶鸥笑着,将筠轻歌放开的手又拉了回去。 “小欧,跟你说个事儿。”筠轻歌任他拉着,脚下却是没有动。 “三殿下,什么事儿?” “麻烦你这两天照顾一下这里面的人,你知道他不会武功,而且昨天的那个黑衣人让我很担心。”筠轻歌这件事情自她醒了就一直在想,怎么办?自己是不能天天守在这里,而那个人不知道会不会在铤而走险的闯进皇宫,又或者他根本就是皇宫里面的人,对于洛子柳入了她的心,她就不得不为他安全考虑,而原本她想好的第一个人选就是叶鸥,可是昨晚他表现出来的杀意,让她根本就不放心,可是除了他之外,让普通的小太监跟着他,根本就不行,想来想去,还是只有他。 罢了,先是好言好语的安慰他几句吧。 “三殿下担心里面的男人,他究竟是谁呀?”叶鸥压下心中强烈的委屈和不满,微笑地问道。 “呵呵……他呀,也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十多年前被我的母皇诛杀了全家。”筠轻歌淡淡的说道。 “哦。”叶鸥点了点头:“所以三殿下为了替母皇赎罪,才要如此照顾他,是不是?”哼!竟然就照顾到了床上!还不是看着他长得好,女人,上一刻还对着你柔声软语,新鲜之后,就会贪图更好的,他笑着,可是手中的指甲几乎扣到了自己的肉里。 “就算是吧。”筠轻歌耐着性子与他说道。 “可是三殿下,你心疼他却是不心疼我了,昨晚那个武功并不高,可是下一次他若是来了一个比人家强的,人家也打不过,若是伤到了,你就不心疼吗?”他扁着嘴巴,委屈道。 “呵呵……心疼,怎么就不心疼,我的心现在都疼得慌呢!”是真真的,硬生生的疼啊! “真的?” “呵呵……”筠轻歌不耐烦的,清冷的笑了笑,她现在不舒服了,要是在她不舒服的时候,再跟她废话,那就是没事儿找抽,皮痒痒了。这家伙有完没完,难不成这么快就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大不了她不用他,直接将洛子柳从冷宫里弄出来,现在母皇病着,谁又能管的了她?即便是最后母皇知道了,这知道了,确实是不好办了…… “你……您,是不是生气了,小欧又没说不答应。”叶鸥这时也看出了筠轻歌脸色不好了,同时也想到了现在自己的身份,虽然心中还是不甘,可又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答应了?”筠轻歌脸上的表情淡淡的,问道。 “瞧三殿下说的,什么答不答应的,人家已经是您的人了,自是什么都听殿下的吩咐。”他撅着唇角,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筠轻歌倾了过去,答应了又怎么样?反正这周围有没人儿,暗地里他耍一些小手段,谁也不知道。 “呵呵……你这个小家伙儿,怎么还学会逗人儿玩了?”筠轻歌搂着他的腰,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小脸儿。 “呵呵……”叶鸥笑了笑,将头埋进了她的怀中,幽幽地说道:“殿下,您现在还是快回去吧,这里有人家在,您什么都不用担心。”他言不由衷的说道。 “知道了,辛苦你了,稍后本殿下会派人给你送一些食物,你也要小心了,真是遇到了高手,不要与之硬碰硬,自身的安全才最为重要。”筠轻歌倒是希望他能够安分守己的,不要让自己讨厌他。 “嗯。”叶鸥乖巧的点了点头,筠轻歌抬手拧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转身这才离开。 叶鸥微笑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对于她刚才最后的那句话,他还是很感动的,不过感动是感动,而那些闯进他与筠轻歌生活之中其他男子,他却是无法容忍,他不会杀了他,他会折磨他! 抿着嘴唇,他转身缓缓地朝着破败的大殿走了进去。 洛子柳的睡眠其实很浅,昨晚难得睡了一夜好觉,可是后来明显感觉身边少了什么,虽然是能感觉到覆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可他仍旧感到了缕缕的寒气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 睡得不舒服,他翻了一个身,根本就是没有意识的掀了一下眼皮儿,又合上,但是隐约间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影子…… 第六十八章:撮合婚事 第六十七章: 筠轻歌从冷宫出来直接去了琉璃宫,对于女皇的生与死她都没有多大的感觉,但若是她的生死关乎到她以后的命运,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犹记得当初她从碧华寺离开的时候,问她的师父,女皇将她接回去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让她去抢皇位,她师父明悟大师怎么说的。 “那就当是吧。”这句话她可一直记得。 “皇位……呵呵……”嘴角笑意淡淡,目光落在不远处微微地一闪,那紫色的衣裳除了那个一如那冷宫之人倔强的,便是现在这位了。 筠轻歌看着他低着头朝着她这边的方向越走越近,眉宇间的忧愁一圈圈的荡开,怎么都无法的消散。 “云将军走路不看着点儿吗?这可就要撞上了。”筠轻歌站在原地,看着还有一臂远距离就真的撞上的人,嘴里调侃道。 “……三殿下……”云枫虽然心中已做好了进宫之后会遇到筠轻歌,当遇上的时候,他该怎么做。可是,当的那一幕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做了,看着她那双微笑中带着洋溢着火热的眸子,一切的话他都说不出来了,他现在根本就配不上她了,曾经不久前的那句话,现在全都是讽刺的笑谈:嫁给东昱最尊贵的女人! 呵~! “怎么了?难不成这两天儿还在生我的气吧?”筠轻歌看着他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扭了头,不由得身体又转到了他的前面道。 “三殿下言重了,臣……没有生气。”他低下头,现在的他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豪迈气魄,他觉得自己很脏,在她的面前更是卑微,为什么那一晚他没有从了她,将他的身体给了她,若是给了,又怎么能出现后面不堪的事情。 “没有生气?没有生气怎么会是现在这幅样子呢?”筠轻歌侧着头,不解他这一脸的纠结为的是那般。 “三殿下,臣……臣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进宫,现在……” “那好啊,正好本宫也要去看望母皇,一起吧。”筠轻歌现在对于他这样倔强的男子有了心得,她就不相信她小火慢炖,会拿不下他? “三殿下!”云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迎上了筠轻歌一直都含笑的脸。 “怎么?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那你就说吧,本宫洗耳恭听。” “三殿下……您喜欢我?” “那当然,第一眼就喜欢了。”筠轻歌看着晨曦中他的脸分外的清爽,好看,这人真是越看越喜欢。 “喜欢我什么?”云枫看着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胸口确实堵得发慌,他到底是错过她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才第二次见面,为什么他会觉得他们原本就应该在一起,而现在……什么都晚了。 “我……什么都喜欢。” “呵呵……喜欢云枫的外表吗?又或者我手上的兵权,还是因为那一天说的话,至高的权力……”他的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她脸上的怔然,抿了一下嘴唇,他绕开了她的身体。 “等等!你说的这些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再说那一眼的时间能有多长,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什么原因,哪怕是你有一天毁容了。我应该还会喜欢你的,因为在我的心中曾经有你的美好。”筠轻歌真心的拉住了他的胳膊说道。 “三殿下~!”这一刻的云枫真的有些动容了,可是毕竟他不是那些怀春的毛头小子,他是久经沙场,从地狱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悍将。心绪翻腾很快就被他压了下来,他缓缓的抬起手,然后一个手指一根手指的将筠轻歌的手掰开,她越是这样,他心中就越是怕,她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美好了,他怕在她知道他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不想看到她那个时候厌恶的表情。 “三殿下,云枫让您错爱了,不值得的,您还是忘了……我吧?”他说完大步踏前。 “嗯?”这是什么个情况?难道刚才她说的还不够煽情吗?都说成毁容了,他—— “云枫,我说的是真的,就算你,就算你的身体已非完璧,又能怎样,本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你!怎么样?”筠轻歌这个时候应该算是扯脖子喊了,立时刚没走出几步的云枫,俊颜刷的一下就失去了血色,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儿就摔在地上。 “三殿下!”云枫猛地转过身,筠轻歌扯了一下嘴唇,一双美眸左右转了转,似乎刚才她说得太大声了,那远处还有几个太监,此时就好比被雷击倒了一般,傻傻的瞅着他们这里。 “我……我错了,错了还不成?”筠轻歌立时低下头好好的认错,然后走到他的面前,看也不看他难看的脸色,拉着他就走。 “时候都不早了,我们快一些去母皇哪里会话吧。”筠轻歌不管他愿不愿意,反正是拽着他就走。 云枫眼神复杂的任她拉着自己的手,她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不会计较自己曾失身于别人吗? “三殿下,金安!”琉璃宫的太监们第一眼就看到了筠轻歌,齐齐俯身下拜,而随后走出来的高公公因为筠轻歌一直低着头,所以他第一眼看到了满眼含着温情,期望的看着筠轻歌后背的云枫。 “云将军。”高公公迎上去:“女皇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您先进去吧,老奴现在去请三殿下。” “找我,本宫不就在这儿呢嘛?”筠轻歌忽的就将她的小脑瓜子递到了他的面前。 “嗨!三殿下……”高公公真真的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在他的身边,这么标志性的脑瓜儿摆在这里,他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三殿下,奴才给您见礼……” “快起来吧,我们进去说,母皇宣我何事?”筠轻歌一把拉起来俯下半个身的高公公,高公公呵出了一口冷气,目光在他们两个拉着的手上稍作停留,便转向了一边。 “三殿下,奴才不知。”说着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筠轻歌率先迈出脚步,云枫在与她一同迈步的瞬间,将她的手打掉了,筠轻歌没有回头,这是嘴角勾了勾。 第六十九章:拒婚 “儿臣轻歌给母皇请安,母皇福寿安康!”筠轻歌说着就要跪拜地上。 “起来吧,怎么两个人一起来了,路上碰到的?呵呵……还真是有缘呢!”筠翔已经打定了主意,倒是看着筠轻歌没有先前的厌恶了。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卿,起来吧——赐坐。”只说了两句话,筠翔就感觉身体有些力不从心了,莫非自己真的是病入膏肓?心中叹了一口气,若是真的就这样去了,倒是也好,能够再见到碧儿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她,怅然若失的有些失神,筠轻歌挨着她坐下来,云枫低着头坐在了女皇的对面,此时的他满怀心事,早已经没了那晚夜宴上的云淡风轻,意气风发。 “母皇,您今天看起来,精神好多了。”筠轻歌眨了眨眼睛,怎么这时候有感觉先前的是幻觉,这女皇的病说好就好的这么快,不是装的吧?可是昨晚她的那副样子又不似有假,真是邪门儿了。 “呵呵……是吗?母皇也感觉比昨天精神了很多,只是身体现在常常感到乏力。”筠翔没有任何隐瞒的说道。 “陛下为国操劳,请保重龙体。”云枫起身凝重道。 “坐吧,朕晓得。”筠翔微微笑了笑,看着云枫好一会儿,筠轻歌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过去,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与刚才不同的地方,可是忽然间一个念头闪过,她,不会是看上了他吧?再说他不是说要嫁给东昱最尊贵的女人吗? 这现成的女人不就是女皇吗? 她这是看自己对他有意了?所以才要处处与她作对,夺其所爱吗? “云卿,你觉得朕的轻歌如何?” “陛下?”云枫讶异的抬起头,旋即又低下:“三殿下……很好。” “呵呵……很好,不错!”筠翔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能够让云枫认为很好的,实属不易了,虽然他身为男子,但是她从来都没有看轻他,她欣赏他骨子里的清高,做事情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 “轻歌,朕看得出来,你是喜欢云卿的对不对?”筠翔的话锋一转,落到了她的身上。 “母皇,呵呵……”筠轻歌摸着脑瓜儿笑了笑。 “呵!这头发什么时候能长长呢?怕是你两人大婚的时候也不会太长了。”筠翔看着筠轻歌头顶上一层的小嫩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母皇!” “陛下!”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惊呼起来,几个意思?这女皇难道是在撮合他们两个人,而且怕是两个人愿意,很快就会着手准备两个人的婚事了。 “怎么,有些意外吗?”筠翔笑着看着他们两个人。 第六十八章: “怎么,是不是感到非常的意外?”筠翔笑道。 “母皇?”筠轻歌的确感到非常的意外,没想到这婚事是指给她的。 “陛下……臣,臣……”云枫动了动嘴。 “呵呵……这婚事,你们两人若是愿意,便这么定下吧,云卿的岁数也不小了,为东昱操劳这么多年,该嫁人了。云卿你也不必担心,等你嫁了轻歌之后,军务上的事情你若是还想做,朕不会收回的。”筠翔说完左右看了看两个人。 少卿,筠轻歌抓了抓头,她是没什么意见,只是看着云枫眉头紧锁,似乎一点儿都不高兴。 “轻歌,你可愿意以正君之礼迎娶云卿?” “陛下~!”云枫未等筠轻歌做任何回答,率先开口说道:“三殿下似乎还未到成亲的年龄,按照东昱的律法……” “那有什么关系呢?云卿也知道朕的身体不好,谁知道那一天……所以朕希望早一天看到你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她看着筠翔说道。 “陛下~!”云枫有些动容,他咬着嘴唇,原本是件很好的事情,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微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他说着站起身,扑通一身跪在了她的面前:“臣,曾经说过要嫁给东昱最尊贵的女子,陛下……”难不成您现在就把皇位传给她吗? “嗯……。”筠翔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这是让她现在就让位于轻歌吗? “陛下~!”看着筠翔忽的阴沉下来的脸色,云枫连忙又道:“微臣现在的想法变了,微臣只想一身为国尽忠,终身不嫁!望陛下恩准!臣——有愧于陛下!”他说着匍匐在地,一行清泪扑簌簌的落在了地上。 “云卿……你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你——”筠翔皱着眉头看着他,而云枫却是不抬头,筠轻歌更是不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真的是在为那一天她的行为还在生气? “云卿,你倒是给朕说个明白,究竟……” “母皇,你就先别为难云将军了,小心身体。”筠轻歌从椅子上来到床前,扶着她的身体,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道。 “轻歌,唉~!”筠翔伸手按在了她的一只手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她知道他很倔强,硬逼着他反而会出相反的效果。 “母皇,您的心思儿臣明白,可能云将军心有所属——” “不!微臣没有!”云枫猛地抬起头,那一双泪眼楚楚可怜。 “云卿!” “母皇,先让云将军下去吧。”筠轻歌说着将嘴贴到了她的耳边,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筠翔看着地上的人,摆了摆手。 第七十章:男人的嫉妒-求收藏 “儿臣轻歌给母皇请安,母皇福寿安康!”筠轻歌说着就要跪拜地上。 “起来吧,怎么两个人一起来了,路上碰到的?呵呵……还真是有缘呢!”筠翔已经打定了主意,倒是看着筠轻歌没有先前的厌恶了。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卿,起来吧——赐坐。”只说了两句话,筠翔就感觉身体有些力不从心了,莫非自己真的是病入膏肓?心中叹了一口气,若是真的就这样去了,倒是也好,能够再见到碧儿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她,怅然若失的有些失神,筠轻歌挨着她坐下来,云枫低着头坐在了女皇的对面,此时的他满怀心事,早已经没了那晚夜宴上的云淡风轻,意气风发。 “母皇,您今天看起来,精神好多了。”筠轻歌眨了眨眼睛,怎么这时候有感觉先前的是幻觉,这女皇的病说好就好的这么快,不是装的吧?可是昨晚她的那副样子又不似有假,真是邪门儿了。 “呵呵……是吗?母皇也感觉比昨天精神了很多,只是身体现在常常感到乏力。”筠翔没有任何隐瞒的说道。 “陛下为国操劳,请保重龙体。”云枫起身凝重道。 “坐吧,朕晓得。”筠翔微微笑了笑,看着云枫好一会儿,筠轻歌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过去,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与刚才不同的地方,可是忽然间一个念头闪过,她,不会是看上了他吧?再说他不是说要嫁给东昱最尊贵的女人吗? 这现成的女人不就是女皇吗? 她这是看自己对他有意了?所以才要处处与她作对,夺其所爱吗? “云卿,你觉得朕的轻歌如何?” “陛下?”云枫讶异的抬起头,旋即又低下:“三殿下……很好。” “呵呵……很好,不错!”筠翔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能够让云枫认为很好的,实属不易了,虽然他身为男子,但是她从来都没有看轻他,她欣赏他骨子里的清高,做事情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 “轻歌,朕看得出来,你是喜欢云卿的对不对?”筠翔的话锋一转,落到了她的身上。 “母皇,呵呵……”筠轻歌摸着脑瓜儿笑了笑。 “呵!这头发什么时候能长长呢?怕是你两人大婚的时候也不会太长了。”筠翔看着筠轻歌头顶上一层的小嫩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母皇!” “陛下!”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惊呼起来,几个意思?这女皇难道是在撮合他们两个人,而且怕是两个人愿意,很快就会着手准备两个人的婚事了。 “怎么,有些意外吗?”筠翔笑着看着他们两个人。 第六十八章: “怎么,是不是感到非常的意外?”筠翔笑道。 “母皇?”筠轻歌的确感到非常的意外,没想到这婚事是指给她的。 “陛下……臣,臣……”云枫动了动嘴。 “呵呵……这婚事,你们两人若是愿意,便这么定下吧,云卿的岁数也不小了,为东昱操劳这么多年,该嫁人了。云卿你也不必担心,等你嫁了轻歌之后,军务上的事情你若是还想做,朕不会收回的。”筠翔说完左右看了看两个人。 少卿,筠轻歌抓了抓头,她是没什么意见,只是看着云枫眉头紧锁,似乎一点儿都不高兴。 “轻歌,你可愿意以正君之礼迎娶云卿?” “陛下~!”云枫未等筠轻歌做任何回答,率先开口说道:“三殿下似乎还未到成亲的年龄,按照东昱的律法……” “那有什么关系呢?云卿也知道朕的身体不好,谁知道那一天……所以朕希望早一天看到你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她看着筠翔说道。 “陛下~!”云枫有些动容,他咬着嘴唇,原本是件很好的事情,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微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他说着站起身,扑通一身跪在了她的面前:“臣,曾经说过要嫁给东昱最尊贵的女子,陛下……”难不成您现在就把皇位传给她吗? “嗯……。”筠翔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这是让她现在就让位于轻歌吗? “陛下~!”看着筠翔忽的阴沉下来的脸色,云枫连忙又道:“微臣现在的想法变了,微臣只想一身为国尽忠,终身不嫁!望陛下恩准!臣——有愧于陛下!”他说着匍匐在地,一行清泪扑簌簌的落在了地上。 “云卿……你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你——”筠翔皱着眉头看着他,而云枫却是不抬头,筠轻歌更是不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真的是在为那一天她的行为还在生气? “云卿,你倒是给朕说个明白,究竟……” “母皇,你就先别为难云将军了,小心身体。”筠轻歌从椅子上来到床前,扶着她的身体,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道。 “轻歌,唉~!”筠翔伸手按在了她的一只手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她知道他很倔强,硬逼着他反而会出相反的效果。 “母皇,您的心思儿臣明白,可能云将军心有所属——” “不!微臣没有!”云枫猛地抬起头,那一双泪眼楚楚可怜。 “云卿!” “母皇,先让云将军下去吧。”筠轻歌说着将嘴贴到了她的耳边,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筠翔看着地上的人,摆了摆手。 “云卿,先下去吧,这件事以后再议。” “谢陛下。”云枫一头在地,然后退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轻歌知道吗?”等他出去以后,筠翔不解的看着轻歌问道。 “呵呵……儿臣其实也不知道,但是硬逼着他嫁给儿臣,也没多大的意思,母皇就将他交给儿臣吧。”她说着抿嘴笑了笑,筠翔也未多说什么,再次拍了拍她的手,这件事若是成了,筠轻歌就会出宫另建府宅,再有进宫次数也会有限,这算是变相的减少她与她后宫那些男人的接触吧? 可若是这事儿不成的话,她还要怎么办?那位女道士的预言,就像一根利刺扎在她的心头,让她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母皇,您也不要再忧心什么,不是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吗?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给儿孙当马牛!呵呵……”说到这里筠轻歌抿嘴儿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不正经了。”筠翔抬手摸了摸筠轻歌的头发。 “母皇,您的身体到底如何了,儿臣听说碧华寺的方丈大师精通医术,不如——” “他,呵呵……他的确是医术高明呢!”筠翔闻言笑了。 “母皇既然也晓得,那么不妨宣旨请他入宫为母皇诊治一番,说不定病体就会康复,也未可知。” “宣他入宫?……轻歌,好像方丈是你的师父吧?”筠翔抬眼探寻的望着她:“你这是想他了吧?” “母皇,呵呵……儿臣还真是想师父他老人家了,还有寺庙的那些师兄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筠轻歌说着神色黯然了起来。 “既然这样,来人,拟旨!”筠翔扬起了声音。 …… 洛子柳算是睡得自然醒的吧?若是身边再有一个人伴着取暖,他或许还要睡一会儿。 未睁开眼,他已经感觉到了身边的空空如也,她离开了,心中有些怅然,闭着眼睛,又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最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缓缓地坐起身,昨夜的衣服并没有脱下,可就因为如此才更能感觉到这大殿里寒冷的空气,伸手在床的里头摸了一下,将筠轻歌先前盖在自己身上大氅拿了出来,披在身上,然后这才下了地。 “啊!谁?”很是意外的,在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人,洛子柳警觉的后退了一步,缩着眉头望着门口处模糊的人影,他看不清这个人,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了。 “你是谁?”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人有什么动作,同时看那样子也不会多跟他废话一句。 “你?你是跟在三殿下身边的侍卫?”洛子柳猜测道。 “哼!”叶鸥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侍卫……”是她留在这里保护他安全的吗?因为昨天晚上的缘故,她…… “多谢!”洛子柳轻轻地照着他所在的位置点了点头,接着循着往日活动的轨迹,打水,洗漱,然后又到了后面忽然吃了一些东西,虽然与往日一样单调,被冻得硬邦邦的馒头,对着刚烧开的热水,吃了几口黑黢黢的咸菜,他的早餐算是用完了。 叶鸥无声地跟在他的身上,看着他一口一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吃晚饭,心头也是有些震动的,他的生活竟然是这样,不过淡淡的同情只是一闪即逝,旋即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似乎这个长得倾城,绝美,无尘的男子眼睛不算太好,最起码跟正常人是不同的。 叶鸥看着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端着吃完的饭食,他的唇角勾了一下,然后无声的将自己的腿伸了过去,挡住了他出的腿。 “哎呀!”霹雳扑棱,洛子柳整个人,连同手里的端着的盘子和碗都摔在了地上, “你这个人,眼睛不好使吗?你踩到我了!”叶鸥不满的扬起了声音,恶人先告状的吼道。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的眼睛不太好!对不起!”洛子柳红着脸,连忙挣扎的要站起来,一个不小心手掌就按到了打碎的饭碗的碎片上,顿时鲜血从他的手掌就流了出来。 “嗯!”低低的闷哼了一声,洛子柳忍着手上钻心的疼痛,他知道是伤到手了,可是他看不到那么细碎的东西,唯有忍着站起来,循着刚才的声音继续道歉道。 “对不起,有没有伤到你?” “哼!”叶鸥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说眼睛不好使,瞎了吗?”看着他手上一直在流血,他的心中有些歉意,可是很快这种感觉又消失了,是不是以为眼睛瞎了就能得到三殿下的怜惜了,装可怜,他一定是在装可怜,以求博得三殿下的疼爱,一定是的! 他不就是脸蛋儿长得好吗?若是他假装不经意把他的脸——给毁了,那会怎样呢?想到这里,叶鸥的一颗心砰砰的,剧烈的跳了起来。 他手上沾过血,杀过人,所以仅仅是毁了一个人的容貌,他的心也只是跳跳,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小心地趟着步子,避免自己的脚扎到那些碎屑上。 “呵~!”嘴角微微的一勾,他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他的身体动了一下。 “哎呀!”接着他就是一声惊叫。 “怎么了?”洛子柳转脸茫然地看过去。 “你刚才真的踩到我了,而且我的脚,哎呀!好像是被你摔碎的碗屑给扎打了,哎呀,流血了!”他大惊小叫着,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的狰狞,可不! 他要毁了这张脸,这张脸看着就让人嫉妒! “对不起!对不起!你小心点儿,别再扎到,我这就给你找东西包扎一下!”洛子柳急切的说道,接着也不管脚下有没有碎屑,抬步就要—— “啊!” “当心!——公子!”一声惊呼从外面传进来,夝苏走到门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洛子柳的身体被一个给压在了身下,而那个男人脸上的狠戾,并没有逃脱他的眼睛,他是故意的! “公子!”夝苏来不及多想什么,急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你是哪个宫里的太监,快点儿起来,快起来!你想死吗?”夝苏急了,怎么被他压在身下的洛子柳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呢?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哼!我又不是故意的!”叶鸥没想到这样的鬼地方,竟然还有人来,虽然来的是一个太监,可是太监也是有等级,区别的,眼前的这位背后的主子显然不凡。 ------题外话------ 周末了,求收藏啊,求留言,求一切可能的一切!周末愉快亲~! 第七十一章:毁容了-求收藏 第六十九章:毁容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他突然绊到了我,我才摔倒将他压住的。”叶鸥一副委屈至极的面孔,磨磨蹭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一不小心还被碎屑划破了手,顿时又叫嚷了起来:“你看!你看看,你看看他将东西碎了一地,都把我的手划伤了!” “……”夝苏心中运着气,他懒得跟他废话,一把将他推到了一边,然后俯下身子。 “公子,公子,您没事儿吧?您不要吓夝苏?”他说着双手扶在他的肩头,看着地上缓缓从他的身子底下流出来的血,顿时更加的慌张了,这要是真的受了什么伤,可怎么办呐?这里不是皇宫之中的其他地方,这里是冷宫,就算是人眼看这就要死了,也不会有太医过来诊治的。 “公子~!”扑簌簌,夝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苏……我……我……” “公子~!”夝苏惊叫着,见他还能说话,立时心就放下了大半儿,可是看着流出来的殷红的血,他的心又提了起来,缓缓地扶着他瘦弱的身体,将他抱了起来,可是当他看到他的脸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冷到了冰点。 “公子,你的脸!”一道道伤痕,还有那瓷碗的碎屑深深扎入他的肉里,他的脸毁了,他被毁容了。 “你——你是哪里来的,你是故意的!你——”夝苏狠狠地看向一边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叶鸥的身上,他这个人是什么样的心肠,本来他已经够惨的了,眼睛不好,现在唯一令他骄傲的一张脸,也毁了。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叶鸥满意地看着那张先前还是颠倒众生的脸,现在却是要怎么恐怖,就有多么恐怖的脸颊,三殿下怕是在见到的时候也不会喜欢他了。 “你滚!滚!”夝苏知道自己不能将他怎么样?这个人他不想早见到他。 “呵呵……凭什么你说让我走,我就走,他不是没有死吗?再说我也受伤了!”他说着晃了晃自己破了一块皮的手掌。 “你——”夝苏的眼睛里面冒火,他还从来都没有这么恨一个人。 “夝苏,我没事儿。”洛子柳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道道似水被刀割了一般,很疼很疼!可是疼着疼着就有些麻木了,感觉那已经不是自己的脸了。 “什么没事儿了,公子您的脸!” “我的脸……呵呵……”他想笑,可是这一动,脸上刚刚消失的痛就又涌了上来。 “毁了?”毁了,她就不会再纠缠他了吧?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毁了——好啊!断了她的念想,就让他默默地在这冷宫终老一生吧?他很累,累得想现在就闭上眼睛。 “公子……呜呜……”怎么办?夝苏一时没了主意,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慌忙地将瘦得身上没有二两肉的洛子柳小心的抱了起来,放回到了床上,可是看着满脸扎进肉里的碎片,他的手哆嗦着,不摘出去也不是办法,泪水噼里啪啦的掉着。 “嘶~!”拿掉一块碎屑,洛子柳身体就颤抖一下,这就是他来到这人世要遭受的苦难吗?可是为什么苦难这么多,没有尽头,眼前黑漆漆的,他不知道是天黑了,还是他的眼睛彻底的坏掉了,总之他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可是耳朵却是异常灵敏了,夝苏低声的抽泣着,知道他还在,心中似乎是踏实了起来。后来又想到了夝苏怎么来了?他不是偷了帝后的东西,被关了起来,被关了起来吗?,莫非三殿下给解救了,应该是这样的吧?那三殿下倒是说话算数,这样的人坏也不能坏到哪去,就是放在他身上的心思太重了,不过现在好了,她不用再惦记着他了。 …… 筠轻歌陪着筠翔说了一会儿话,见她越来越没精神,满脸的疲惫,倒是知趣儿的告退了。走出琉璃宫,吸了一口外面清冷的空气,女皇现在转变,对于她来说没什么不好的,对她好她接着就是,她是她的母亲,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若是对她一如先前的恶劣,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若是好的话,也不会从小就将她送到寺院里去,反正好不好都是她一个人了! 一个人漫步走在宫道上,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小太监,她们看到自己恭敬地施礼,一次次的重复着吗,这就是她以后的皇宫生活吗?这些小太监何其的不幸,纵然是生活的逼迫,可是同时也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本就骄傲。 心中胡乱地想着这些事情,脚下不知不觉又是朝着冷宫的方向走了过去,等她发觉的时候,人已经是站在冷宫之外了。 “呵呵…。”看着寂寥的宫墙,她不自觉的笑了,她心中已经下意识的将他放在了重要的位置,是不是呢?或许潜意识里还是担心那个人会对他做些什么吧?抬手推开了宫门,身在大殿里面的叶鸥第一时间发觉了有人进来了,他的心顿时一紧,其实他现在有些害怕了,万一筠轻歌认为他是故意的怎么办?虽然他确实就是故意的!可如果就因为他做了这件事情,而失去了她的宠爱与信任,他以后怎么办? 抬步,他的身影一晃就蹿了出去。 “三殿下!”叶鸥看到筠轻歌走进来,脸色就是微微的一变,旋即就撅起了嘴巴,犹如一只蝴蝶似的就扑向了筠轻歌。 “呜呜……殿下,您看,小欧受伤了!”他一边嚷着一边举起了受了伤还没有包扎的那只手,在筠轻歌的面前晃了晃。 “怎么受伤了?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筠轻歌见此脸色就是一沉,她可不认为他这身武功是白练的,再说昨天晚上都没怎么样?难道说是洛子柳为难他了? “呜呜……都是那个人啦,明明眼神儿不好,踩了我的脚,然后故意拉着人家倒下,所以人家受伤了,呜呜……好痛啊!”叶鸥夸张的恶人先告状道。 “呵呵……好了好了!都多大个人了,只是划破了手,没什么大碍,哭什么鼻子。”筠轻歌抬手刮了一下他的脸颊,不以为意的朝着里面走。 “殿下,三殿下!”叶鸥拉住了她的胳膊,他的心很是忐忑,还是先将里面那人的情况透漏一些吧,否则…… “怎么了?”筠轻歌不解地看着他。 “三殿下,就是那个人,那个人他自己也受伤了,不过,那可不怪我,我受伤还是他害的呢!” “好好好!是他不对。”筠轻歌不以为意的说道,她认为既然他只是受受了点儿轻伤,所以洛子柳应该也不会太严重。 “嗯!就是他不对,他即便是毁容了也不怪我的。”他撅着嘴巴,越发觉得自己没有错了。 “嗯,就算是他毁……你说什么?”忽的,筠轻歌反应过来,怎么是毁容?他怎么会毁容? “我……我……”叶鸥被吓到了,此时的筠轻歌脸色很难看,看着叶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筠轻歌一把将他甩在了一边儿,快走就走进了大殿里面。 淡淡的血腥味不是很强烈,筠轻歌没有看到血,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许是就划破了脸上的一点儿皮儿,她不用太担心了,可是当她走进内殿,看到夝苏抹着眼泪一点点儿的清除着洛子柳脸上碎片的时候,她的心都快要炸了出来。 “父后!”她狠狠地叫了一声,那床上闭着眼眸的人,闻声身体禁不住一颤,虽然自己这样了,可是身为男人谁不爱美呢?谁不想在女人面前展现自己最美好的容颜呢?可是他现在—— “三殿下……”他叫了一遍名字,其后便没了任何的声音。 “三殿下?”夝苏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冷宫,她会突然出现,刚开始的惊愕,随即就满怀期翼地看着她。 “三殿下,奴才给三殿下请安,三殿下您救救洛公子吧!救救他,他的脸……”夝苏跪在地上,还没有止住的泪水越加汹涌了。 “……你起来。”筠轻歌艰难的绕过他,走到了床前,看着床上那本应该是绝美的脸,此时斑驳的血迹,除去碎片之后,带出来的狰狞的伤口,让她不忍看下去。 “疼吗?”她坐在他的身边,抓起了他的一只手。 “啊!”一声痛呼,吓得筠轻歌整个人又站了起来,放开他的手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也沾了血迹,再拿过刚才那只手,她的眼皮儿剧烈跳了跳。 “去!去太医院请肖太医!”她虽然会处理这样的伤口,但是处理完之后,难保不留下可怕的伤痕,她不要! “三殿下!这里是冷宫……恐怕?”夝苏担心道。 “去!对肖太医就说是本殿下要她过来,去吧。”她别过脸,不再看洛子柳的容颜。 “是,三殿下。”夝苏看了一眼床上的洛子柳,然后站起了身,转身之际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叶鸥,心中顿时发起狠来。 “三殿下,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该死的太监,是他伤了公子,奴才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压在公子的身上不起来,是他,就是他毁了公子的脸!”夝苏大声的指控道。 ------题外话------ 谢谢所有支持魅儿的亲亲,周末快乐~! 第七十二章:上架了,求首订 夝苏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太医院,因为时间还能早,所以在太医院走动的太医并不多,夝苏也没有把握今天肖太医会不会在这儿,进了太医院他小心的张望着,忽的见到一个水灵灵的男孩儿,顿时犹如见到救星一般,慌忙上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吓得木清寒往后退了数步,手中的药罐子差点儿没甩手出去。 “你这个太监作死啊!”吓死他了,这一大早晨的就被吓了半死,那这一天他都别想好过。 “木公子,您师父肖太医在吗?” “不在!”木清寒想也不想的回绝道。 “木公子,您不要戏耍奴才了。”明明你在这里,肖太医又怎么会不在呢? “耍你?呵呵……我就耍你了怎么着吧?”木清寒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他就是讨厌皇宫里面这些不男不女的太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人,难道还在意别人耍不耍他?扭头他也不想多跟这个太监费什么唇舌,他手里还有活儿要干呢。 “木公子,求求你,求求您同传一下肖太医,是,是三殿下,是三殿下吩咐奴才来请肖太医救人的。” “三殿下,什么三殿下,我不认识。”木清寒脚下没有停留,继续朝着里面走去。 “木公子,是帝后,帝后千岁他……” “早说嘛,走,我们现在就走!”二话不说,木清寒一伸手就将夝苏给拉了起了来,拖着就往外走。 “等一下!等一下!木公子难道部回禀肖太医吗?帝后千岁他……”夝苏傻呵呵的被他拉到了外面,忽然想起了他的主要目的。 “师父和我那一个都一样的,快走吧,别耽搁了帝后千岁的病情。”木清寒拉着他就要继续走。 “等等!等等!”夝苏奋力的甩来他的手,后退了一步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这才又道:“木公子,即便是您要去,怎么您不带着药箱啊?你用什么诊病啊?” “哦,药箱!要想忘记了,你等等,马上!马上就好!”他说着一溜烟儿的就又跑进了太医院,不过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夝苏乐了。 “奴才总算是见到您了,肖太医!”夝苏此刻眼泪哗哗的,扑通一声再次的跪在了地上。 “是夝公公,快起来吧,前面带路。”肖太医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经蔫了的木清寒。对于木清寒的那点儿小心思,夝苏这个做奴才的看不出来,可是他的师父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将她的医药本事全学到手了,就是没有机会一显身手,这平常的病患他嫌掉价,不愿意出手,好不容易碰到帝后患病,这要是经他手妙手回春,医到病除的话,那他的名号算是一炮打响了,所以他怎么能将这个机会放走,宁愿惹师父不高兴,他也要挣扎的试一试,可是谁承想就是进去拿他的小药箱,就被师父逮住了,事情败露,他不得不实打实的说了真话,肖太医当时什么都没说的跟着他出来。 “肖太医~!”夝苏这个时候又有些为难了,这要真是将她带到鸾凤宫又怎样?虽然鸾凤宫的那位主子却是身体不好,可是他现在是为冷宫的那位求医啊! “夝公公,怎么了?”肖太医不悦的看着他。 “肖太医,其实,其实……”他抿了一下嘴唇,低着头道:“其实不是敌后千岁,是三殿下,是三殿下要奴才过来请肖太医。” “哼!”木清寒闻言,显然是不悦了,没想到他竟然被这个死太监给耍了,扭头他就进了太医院。 “三殿下怎么了?”对于他说得慌,肖太医倒是脸上没有任何的怒容。 “三殿下其实也没怎么样,她也是为了别人,请肖太医移驾过去诊病的。” “哦,何人?” “肖太医,不瞒您说,是冷宫的那位主子,他,他……”说到他的时候,夝苏眼泪再次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冷宫?……是第二位帝后,洛子柳?”肖玉略一沉思就想到那个人。 “他怎么了?”他在冷宫,怎么会跟三殿下又牵扯到一起呢?这一点儿她弄不明白。 “洛公子,他的脸,被一些瓷碗的碎屑给弄伤了,肖太医这有得救吗?”他紧张地问道。 “弄伤了脸,这要看具体的伤情才清楚,不过……冷宫的地方——”他还真的不能明目张胆的过去,这事儿要是被有心人抓住了,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她倒是没什么,只是小小的一个太医,可是三殿下必定也会被顺藤摸瓜的抓出来,那就不好办了。 “那……那怎么办?”夝苏闻言急得不知道怎样才好。 “夝公公,你也不必着急,这样吧,就让清寒跟着你走一遭吧,一些必用的药品,我会让他带着的。” “这样,也好!”夝苏连忙的点头,木清寒虽然还只是一个刚满十岁的孩子,具体的医术他也不知道如何,但是有肖玉这个老师在背后指点,也应该差不到哪儿去吧?这总比没有抓手强多了。 “那就这样吧,对了,这件事情要是有人问起的时候,你知道怎么说吗?” “这个我明白,肖太医不必担心。”夝苏这一点还是明白的,连忙点头道。 “我就说肖太医一口回绝了,可是木公子却偷偷跟着我去了。” “嗯,明白就好,清寒那里我也会叮嘱他的。”说完,她向他点了点头,就转身回到了太医院里。过了片刻的功夫,就见木清寒拎着自己的小药箱,一溜烟儿,笑眯眯的跑了出来。 “我们走吧!” …… 冷宫之内,筠轻歌自夝苏离开之后,在没有看叶鸥一眼,凭他一声声为自己辩驳,她也没有理会,先是除去了他手掌上的碎片,对于脸上的她没有再动。 “父后,您再忍一忍,一会儿太医就会来,不会有事儿的。”筠轻歌一边出声安慰着,一边将外伤药粉洒在他的手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包扎好。 “父后?殿下?”叶鸥听到她的这一句称呼,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怎么会是她的父亲?她的父亲不是早已经……难道?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三殿下,他是您的父亲?我……。我不知道的,呜呜……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的眼睛不好,真的不知道!您不要生我的气,原谅我吧?叶鸥以后绝对会好好的保护他,就算是遇到危险,拼了小欧的性命,也会保他周全的。”叶鸥跪在她的身后哭着说道。 “算了,本殿下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也不想看到你,你先走吧。”筠轻歌抬起手晃了晃。 “三殿下,叶欧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叶鸥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可惜筠轻歌却是头也不回一次。 “你不要再吵闹了,父后他现在需要安静,你走吧,不要让我真的恨你,走吧,稍后我再去找你。”筠轻歌真的是感到很无力,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明明知道叶鸥并不喜欢洛子柳,却仍固执地认为他不会把他怎么样,可谁承想只是早晨这片刻的功夫,他就把他弄成了这样。 他的眼睛不好,她竟然不知道? “三殿下……那我走了……等他好些了,你一定,一定要找我呀!”叶鸥咬着嘴唇,万分不舍得转身离开。就在他走后不久,夝苏带着木清寒来到了冷宫之外。 “这里就是冷宫?”木清寒还是头一次见到皇宫里也有这么破败的地方,这里简直就跟外面的破庙没什么区别,而且这个地方竟然还能够住人? “嗯,木公子请。”夝苏也不说废话,伸手推开了破败的宫门,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木公子,肖太医应该都与您说了吧,等会儿里面的那位女子,她是东昱的三皇女,三殿下,另外……”夝苏刚想解说一下里面的情况,就被木清寒挥手打断。 “知道了,知道了,剩下的那个人脸弄花了,就是这事儿,其他的不归我管。”他说着又是一溜儿小跑,进入了大殿。 “你是?”筠轻歌等了半天,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就是一个粉嫩的小正太,看着就知道他还没有她大,这位是来干什么的? “三殿下,臣给三殿下请安。”一般的皇宫礼节,木清寒是清楚的,他恭恭敬敬的朝着面前有些怪异打扮的筠轻歌施了一礼,心中却暗道,这位是三皇女?怎么看怎么是一个小尼姑呢?难不成三殿下是刚从尼姑庵里出来的? “夝苏?”筠轻歌皱着眉头看向夝苏。 “回三殿下,您也知道这里是冷宫肖太医,肖太医毕竟不方便……”夝苏为难的说道。 “嗯,那他又是谁?” “回殿下,他是肖太医的弟子,医术……”他不清楚。 “微臣木……”他虽是肖太医的弟子,可是也有自己的名字好不好?就在他刚想自我介绍的时候,筠轻歌又开始说话了。 “你……算了,过来看看吧。”原本她想说他又不是太医,跟她称微臣是不是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是。”木清寒有些不满她打断了他的话,看她的年纪根本就大不了自己多大,哼!却是一脸的深沉,不过他大人不计小人过,患者为大,这样想着,他提着自己的小药箱向前走了几步到了床前,筠轻歌不是相信他的医术,而是相信肖玉的为人,她定不会派来一个毛头小子来敷衍她。起身,筠轻歌将位置让给了他,自己就站在洛子柳床的下面。 木清寒一脸深沉的模样,先将药箱子放到了一旁,然后俯身检查了一番洛子柳脸上的伤势。 “怎么样?严重吗?”过了好一会儿,筠轻歌见他都是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他不由得紧张地问道。 “……”无声的,木清寒摇了摇头,顿时筠轻歌的整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倒是躺在床上的洛子柳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他那无声的回答,似乎已经告诉他最终的答案。 这个答案,不正是自己所期盼的吗?为什么他的心有些失落? “毁了吗?”筠轻歌的心一痛一痛的抽着,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是她害了他。 “我有说什么吗?”木清寒转脸,挑着眉头看着她青白的小脸儿,这个男人之前怎么样他不知道,可若是他的脸真毁了,怕是会被她无情的抛弃吧?这样的女人他可是见得多了。跟着师父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识过? “那到底怎么样?”筠轻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问道。 “他的脸没救了。”淡淡的,他的脸没有一丝的波澜。 “嗯?”眉头皱起,这家伙是不是在耍她?明明刚才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脸没救了,不过他的眼睛应该能医治得好吧?”他故意颠倒两处病患,他的脸其实伤得并不重,只要有足够珍惜的药材就能治好,而他的眼睛似乎有些麻烦,他的眼睛不是一下子就失明的,而是经年累月的沉淀,最终失明了,这是怎么弄的? “没救了……”低低的喃语着,筠轻歌片刻的失神,可是很快就又恢复了常态:“本殿下要你竭尽全力。” “医治不好的,脸上会留下疤痕。”他又重复了一遍。 “没关系,怎样都没关系。”她说着想对洛子柳安慰的笑笑,可是又想起自己笑了,他也是看不到的。 “那我就开始医治了。”木清寒眼皮儿撩了一下,怕是真是那样的话,她……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筠轻歌往前迈了一步。 “什么都不需要,一切我自己来。”木清寒摆了摆手,接着打开药箱,拿出了一把小镊子,一个一个将他脸上的碎片夹了出来,等一切弄好的时候,木清寒将一块干净的棉布轻轻地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待擦干之后,开始一件件将药箱子里面的瓶瓶罐罐摆在了床沿儿上,这一瓶瓶弄得筠轻歌有些眼花缭乱。 堆了一床沿儿的药瓶,谁承想他最后拿起来的却是一片黑乎乎跟膏药差不多的东西,然后将一瓶清色,香气四溢的液体倒在了上面。 。 “稍微忍耐一下,不会很疼的。”他看着床上的男子,眼睛很漂亮,看着就让人心动,这样的男人脸若是毁了多可惜呀,不管怎样,他都不希望最后他被女人抛弃,同时他也想考验一下身旁的女子,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吧?否则不会这么紧张他,若是他的容颜最后不在了,他希望她能够一如既往的喜欢他,或者说更加的怜惜他。 “嗯。”洛子柳低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嘶~!”虽然已经准备忍受着疼痛了,可是那冰凉的膏药贴上去的时候,还是很疼,比受伤的时候还要疼。 “忍一忍,忍一忍,没事儿的,我在呢。”筠轻歌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从前到后,木清寒在他的脸上一共贴了四块膏药,然后拿出纱布将他的脸包扎好。 “他的脸两天换一次药,十天之后应该就会痊愈,但是会不会留下疤痕,那要看他的造化了,另外他的眼睛也要等他的脸治好之后再说吧。”他简单的陈述着,然后开始收拾他的药箱子。 “有劳了。”筠轻歌心里叹了一口气。 “三殿下,客气了。”木清寒恭敬地还礼,接着提着药箱子就离开了,夝苏将他送到了冷宫的外面。 “木公子,洛公子的脸,他……” “事在人为,若是里面的三殿下用心的话,或许洛公子会没事儿的,也未尝可知。” “木公子,您的意思?”听到他这么说,夝苏的眼睛骤然的一亮。 “我什么都没说。”木清寒摆了摆手:“留步吧。”说着他扬长而去。 筠轻歌此时坐在他的床前,静静地看着他被包裹的严实的那张脸。 “三殿下,您走吧,时候应该是不早了吧?不要在我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洛子柳动了动手。 “都是我不好。”筠轻歌愧疚的说道。 “呵呵……无碍的,不就是一张皮相吗?怎么样不都是这样活着吗?”他轻声的说道。 “嗯,怎么样都要活着,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的心里……”抓着他的手,一直抓着。 “何必?”他扭过了头,虽然扭不扭头,他都看不到她的脸,可是他可以想象,想象那张无赖的脸,那仅有的,模糊的面容。 “何必?是啊何必,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要怪就怪老天让我回到了皇宫,让我遇到了你,这不怪我的。”筠轻歌慢慢地俯下身体,贴着他受伤的脸,低声道。 “呵……”轻呵了一口气,他不再说什么,那个人在心中他不知道该摆在什么位置,可是悄然不知的是,她是在何时进驻了他的心。 筠轻歌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是睡着了,这才悄然的为他掖了掖被子,起身走出了大殿。夝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可不管什么辈分不辈分,乱lun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要的是他能够平安、幸福的照顾一生,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身边,一个男人还有什么其他的奢求吗? “奴才给三殿下请安,三殿下……恕奴才多嘴不该问,三殿下,您是不是喜欢洛公子?”他就站在大殿的门口试探的问道。 “嗯?”筠轻歌惊奇的看着他,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的直接。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如何?” “三殿下,奴才没有其他的意思,奴才只是想若是三殿下是真心的喜欢洛公子,就好好的对他,奴才,奴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配这么说,可是洛公子很可怜的。”说着,他开始抹起了眼泪,嘴巴一张一合碎碎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过往,有关洛子柳的一些事情…… “他对你有恩,你知恩图报,是个好奴才。”筠轻歌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这样的人她很欣赏。 “呵呵……你放心,不管他最后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抛弃他的,除非是他……呵!就算是他不愿意又能怎样,他此生注定了只能是我筠轻歌的男人,其他人休想染指他!”这是筠轻歌的私心,他的美好只能为她一个人绽放。 “可是公子的脸,木公子说……”她不会嫌弃他吧? “木公子说什么了?他说的话好是吗?哼!他的脸不会有事儿的,本宫一定会让他美好如初,一定!”说完这句话,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旋即目光一转,又一次打量着这凄冷的冷宫,这里根本就不是养病的地方,何况在他的眼睛又是这种情况,身边根本就得有人照顾着他。 “本宫想把他接回到翡翠宫修养,在这里实在是不方便,既不方便就医,也不方便我过来探望。”筠轻歌说完停顿了下来,看着夝苏脸上一点儿都没有惊讶的表情,反而非常的欢喜,看来这个太监是一心的为洛子柳好,其他的他就不管了。 “你觉得如何?” “甚好!甚好!奴才刚才还忧心公子这以后几天怎么办呢?能到三殿下哪里修养是再好不过了!”他兴奋的双目直放光。 “不可以!”洛子柳的声音急促的响起来。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多休息一会儿,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筠轻歌几步又折回到了床前,按下就要起身的洛子柳。 “不!三殿下哪里我不能去!我凭什么去?我以什么身份去?去了之后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我是谁?——夝苏,你难道忘了吗?”他这是在向夝苏质问,而实际上却是一生声在问自己,再问筠轻歌。 “这……这……”这根本就不是夝苏要考虑到的,既然筠轻歌提出这样的安排,想必自有她的想法。 “就是因为这些吗?如果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呢?父后,你去不去?”筠轻歌坐在床头,揽着他的胳膊拥入自己的怀中。 “别……”洛子柳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好不好,而且这个人还是熟人,这样的举动跟在陌生人面前做,感觉不一样。 “别固执了,乖一点儿,你听我说。”筠轻歌没有松手,认真地拥着他解释道:“你刚才说的那些都不死问题,首先你说你凭什么去?呵呵……就凭你是我筠轻歌喜欢的男人,难道你受伤了,我还要置你于不顾,在这种地方修养吗?嘘!别跟我提你是我的父后,父后又怎样?儿臣是这般的深爱着父后,父后为什么就不动心呢?”她说到这里,唇角勾动了一下,看着面前愣住的那双迷离的凤眸,禁不住亲了一下他的睫毛,指腹按在他的唇瓣上,又道:“以什么身份去,就是小太监的身份啊,你瞧这个身份多好,知道吗昨天儿臣刚刚在高公公哪里新领来一个小太监,那个小太监你们也是认识的。”她说着看向了夝苏,夝苏立时想起了那个将洛子柳压在身下,一身太监服,可是面上却是看得陌生的叶欧。 “那个是新来的小太监吗?他怎么这么嚣张?”夝苏气愤的说道。 “所以呢,儿臣就不要他了,让父后扮成太监的摸样,虽然实在是委屈了父后,可是儿臣当真是不能够将你一个人扔在这个地方。”筠轻歌说着说着,竟然有些撒娇的意味在里面,她将唇贴在了洛子柳的颈部,低低的说道。 “这样?这样……是挺好的。”夝苏歪头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很安全。 “那就这样吧,父后您在休息一会儿,儿臣先去准备一下,等晚一些的时候就接您过去,您——乖,要听话呦!”她淡淡的说着,趁着他怔然到时候,在他的唇瓣儿上蜻蜓点水般划过。 “嗯~!”刷的一下,洛子柳直接红着脸扭过了头,幸好他的脸上包了一层纱布,否则可羞死他了。 “我们出去吧。”扶着他躺下,筠轻歌愉快的走了出去,夝苏看了一眼床闭着眼睛装睡的人,心里也非常高兴,总算他心中最牵挂的人有了依靠,希望他别总这么别扭,但是瞧样子似乎他也动心了,真是奇怪,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走啊!”筠轻歌站在殿门口,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夝苏催促道。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本宫认为还是有必要做的。”筠轻歌等他出来了,将宫门关上,又朝前走了几步,现在已经是日头偏斜了,冬日的午后竟然也有一些暖洋洋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现在的心情,反正筠轻歌感到浑身的舒泰,前一刻还在为他被毁了的容颜愤怒不已,而现在觉得这样很好,否则怎么会有机会将他弄到自己的身边,难道这就是天意吗?这天一还真是难以捉摸,她可是要好好利用一下这天意。 “三殿下,还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夝苏完全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奴才,就算是现在让他去死,为了洛子柳以后的生活,他也是愿意的。 “呵呵……瞧你!”筠轻歌白了他一眼,目光在这空旷的雪地上扫了一圈儿,最后停留在西北角,一处凉亭的后面,那个位置似乎不错。 “我们在那儿建一座空坟吧。”她伸手指了过去。 “空坟?谁的?——不会是——为什么?洛公子活得好好的!”他的声音不满的挑起了很高。 “你知道本宫指的是谁?为什么?就为了他以后能够好好的活着,就为本宫一个人好好的活着,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东昱女皇的帝后洛子柳,有的只是备受三皇女宠爱的洛子柳!”筠轻歌重重的说道。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现在东昱的女皇还在,她的母皇还在!她能怎么做?才能让他活得快乐,她不知道,似乎现在能做的就是这个了。 “三殿下……。奴才明白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那可苦苦守候,孑然一身的洛子柳死了,今天就死了。”他说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转身从里面不知道什么地方找到了一把锄头,脚步坚决而又沉重的走到了凉亭的后面,挥起了手中的锄头,可是一下下去,却是崩起了一些碎屑,连一点儿土渣也没看到。 “呵呵……”筠轻歌又一次笑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自己走上前去,将他手中的锄头接了过来……。 筠轻歌又去了一次琉璃宫,探望女皇,只不过这一次去的不是时候,女皇刚刚睡下,所以她只能又退了回来。对于此,她不认为自己是真的感怀于母女情深,或许是将洛子柳夺到自己的怀中,有些愧疚自己的母皇吧?她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很可笑。不过这在外人看起来却是母女间关系融洽,和谐的象征,那一边的二皇女筠轻筱可也不是白痴,自那晚被筠轻歌拉着去了鸾凤宫,被女皇堵个正着,回去之后仔细想了想,最后憋不住对自己的父后说了,她父后只是稍微想了想,便明白其中的缘由了,这其中的微妙关系他讲给她听,随后又告诫她千万不要掺入进去,否则说不定会惹祸上身。 筠轻筱听了,她先是骂了一句自己是天下第一白痴,接着又暗暗高兴起来,母皇若真是看不上她那真是最好不过了,她最好一直都看不上她,一直这样处处针对她下去,那么两个人若是斗起来? 俗话说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要是他们两个能够两败俱伤,想想这样的结果,她就是睡觉也会笑醒过来。只是这一切的想法她并没有和自己的父后讲,她的父后虽然为人通透,却没有任何的野心,与他说了,反而会阻止她做些什么。 只不过近两天,这又是什么情况?怎么两个人的关系忽然又变得这么好起来了?听着手下的太监一遍遍的回禀说三殿下什么时候又向女皇请安了,什么时候女皇又召见了她,可是当她去向生病之中的女皇问安的时候,却是被挡在了外面,不是女皇睡了,就是女皇现在谁也不想见,惹得她一肚子火气无从发泄。 夜色降临,叶鸥守在了翡翠宫内寝殿整整一天的时间,也没有见筠轻歌回来,难道是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他了吗?他真的是做错了吗?一脸苦涩的坐在大殿的顶梁,他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木头里。忽然,寝殿的外面响起了说话声,而且那声音听起来应该是筠轻歌的。 “终于回来了!”叶鸥伸出了脖子,目光紧紧的盯着寝殿的门口,外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接着‘吱呀!’一声,寝殿的门被推开,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就在他刚要起身落下去的时候,又一个身影也出现在了他的眼里。 “你们都下去吧,以后寝殿里面只要他一个人就行了,小欢子将晚膳一会儿端进来。”筠轻歌回头吩咐小欢子道。 “是,奴才知道。”小欢子看了一眼这新来的太监,怎么感觉他的眼睛有些熟悉呢? “看什么看,本宫可是饿极了,快点儿!”筠轻歌敲了一下他的脑壳儿,小欢子呀了一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就跑掉了。 “小柳子,呵呵……父后。”筠轻歌将门关上,扯过洛子柳的手,一边牵引着他往里面走,一边说道:“儿臣在外人面前就只能先这样称呼您了。” “嗯。”洛子柳有些不自在的低哼了一声,陌生的环境,虽说他是看不到,但是他的感觉却是异常的灵敏,虽然自己不愿意,可是实在是架不住他在自己面前的耳鬓厮磨,甚至威胁他若是不答应就在那儿先把他办了,她说她一点儿都不介意他的脸蛋儿是丑还是美,吓得他唯有应了下来,按照她的说法是两个人住在一起还可以培养一些感情。在他看来他的脸被毁并不是一件好事,原本想着这样她就会多自己远远的,可没想到两个人却是越来越近。 “父后,以后您就住在这里,就是这张床。”筠轻歌扯着灿烂的笑容,领着他到了寝殿左边屏风处的一处并不宽敞的床榻前,这处地方的设置,筠轻歌不知道究竟为何,但是现在却是有了他的用处,正好让洛子柳休息在这里,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这样照顾起来异常的方便。 “这里?”洛子柳乖巧的任筠轻歌扶着他坐了下来,很柔软的一张床榻,自己很久都没接触到这么软的床了,还有冬日里暖暖的温度,他的鼻尖儿都有些冒汗了。 “这里……父后,您先躺一会儿吧,一会儿小欢子就会把晚膳送进来,对了,您平时喜欢吃什么,儿臣还不知道呢!” “什么都好,我哪有那么娇气呢。”洛子柳轻声的说道,单薄的身体随着筠轻歌手上的力道,倒在了软榻上。这样的床榻的确很舒服,就好像整个人身在云端。 叶鸥看着下面的两个人,紧紧地咬着嘴唇,那个位置应该是他的,应该是他的!怎么现在不是了?怎么不是了?她是故意的是不是?她已经不喜欢自己了,泪水禁不住的流着,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的手用力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不让他从上面折下来。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叶鸥伸手用力地抹了一下眼泪,身体一窜就出了翡翠宫,他不甘心,他一点儿都不甘心!凭什么她就不要他了,他要告诉姐姐,让姐姐帮他出气!他知道姐姐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被人欺负的,哪怕那个女人皇亲贵族,他是她的亲弟啊!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当叶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自己的辛酸和委屈讲给姐姐的时候,叶珊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没有他预想的大发雷霆,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姐姐!” “你想要什么?你什么意思?”叶珊冷冷的说道。 “姐姐,你不觉得三殿下不应该这样对我吗?”叶鸥抿着嘴唇不甘心的说道。 “那你想要怎样?难不成你认为三殿下这一生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吧?”叶珊不明白自己的弟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筠轻歌可是东昱皇朝的三殿下,进一步是可能成为下一任女皇的人选,退一步说就算寻常人家,说不准还会有三两个侧夫呢?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我不好吗?”叶鸥红着眼睛问道。 “呵呵……你若是觉得你很好的话,就不会嫉妒那个男人的容颜,把人家弄成那样!你觉得你好吗?”叶珊自听完自家弟弟所说的这些话,心不断的下沉,仅仅这一天的功夫他都做了什么啊! “我……我,他是一个瞎子,他眼睛看不到!他不配留在三殿下的身边!”叶鸥气呼呼的辩解道。 “呵!人家都这样了,你难道就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吗?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男人何必为难男人,你太令我失望了。”叶珊真的是被自己弟弟的混蛋脑子气得够呛,以前还觉得他挺聪明的,可是现在看着,显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驴踢了一脚。 “姐姐!”叶鸥哭了,他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 “你过来。”叶珊看着弟弟这个样子,也是很无奈,若是自己不管他,他的脑筋在一时的转不过来,说不准他与三殿下缘分就止于此处了。 “姐姐~!”叶鸥抹着眼泪走了过来。“姐姐。”叶鸥心里非常的难受,他抹了一下眼泪,乖乖的走到了叶珊的面前。 “小弟,做一个男人你的心胸要开阔一点儿,首先在你选择和三殿下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她的身边不可能就你一个男人。” “不是的,若不是她强了我,我怎么会选择她?”叶鸥固执起来。 “呵!那好,她强了你,她是三殿下,你能将她怎样?你男扮女装侍候在君前,这是欺君之罪,还是说你不怕死,临死也拉着一个垫背的,可是她是三殿下,她最终受到的惩罚,最终,咳~!”叶珊都说不下去了,人家本来就是从寺庙刚回来的尼姑,你让剃头,还真是笑话,可是他呢? “姐姐……”叶鸥紧紧地握着双拳。 “欺君之罪,光是这一点儿,我们在她的面前根本就没有翻盘的余地,除非你想鱼死网破,鱼死网破,哈!”叶珊笑了,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我……”叶鸥低下头,他那有想过要鱼死网破。 “姐姐现在就问你一句,你还想不想留在她身边?”叶珊凝重的问道。 “想!”叶鸥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就是了,今天的事情就是你错了,其实她对你已经很好了,你要知道皇女,只是现在还没有成年,一些事情不能做的光明正大,但是这不等于她不能做,你做了她的男人,就应该处处为她着想,处处维护她,这样你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被遗忘,这皇宫中争风吃醋的例子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怎么做你好好想想吧?一个小肚鸡肠,狠如蛇蝎的男人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喜欢的,姐姐我就不喜欢。” “姐姐,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唉!现在你就期盼老天保佑那位公子的脸没事儿吧,否则三殿下会一辈子记恨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叶鸥小声的,还在为自己辩解道,不过等他抬头看向姐姐狠戾的目光的时候,立时又把脑袋低了下来。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希望你再说一次这样的话,不管是在谁的面前!”叶珊严厉的说道。 “知道了。”叶鸥低声道。 “这段时间三殿下一定是不想再看到你,你留在皇宫也没什么事儿干,出宫吧,外面我们也有自己的宅子,到时候你就恢复男装,老实的呆着。” “三殿下那里?” “这个不用你管,你就安心在留在宫外等着,什么都不要做!”说完这些话她一甩袖子就走出了房间,站在外面好一会儿,最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终究还是要去见一见三殿下的,虽然她非常的不愿意,可是现在是自己的弟弟做了错事,如果在没有一个好的认错态度,极有可能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完了。 既然三殿下当然并没有对他怎么样?那么他们之间就有转圜的余地,也幸亏叶鸥过来跟她诉苦来了,否则极有可能就这么僵着。 “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叶珊身子一扭消失在门口,叶鸥在她后脚离开,人也出现在了门口,望着姐姐离开的方向,那里正是翡翠宫所在,看来姐姐应该是去见那个人了。 不行,他也要过去看看,想到这里,他一提气,人也纵身跟了上去。 …… 寂静的翡翠宫,筠轻歌现实要喂洛子柳吃饭,不过洛子柳怎么会答应她,一番抗争之后,筠轻歌说不过他的倔脾气,只好将一切碗筷准备好,每一样菜食都夹一些放进他的碗里,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她这才满意的将自己碗里饭食吃完,一顿饭也就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洛子柳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在桌子上摸了一下,筠轻歌马上将一方绢帕递到了他的手中。 “父后,怎么就吃这些?” “晚上不需要吃太多,你也是。”他轻声的说着,脸又不自觉地红了,可惜筠轻歌是看不到了。 “呵呵……知道了,儿臣这也吃好了。”她说着放下碗筷,移步走到洛子柳的面前,伸手扶起了他。 “三殿下,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去忙吧,无需陪着我。”洛子柳坐在自己的榻上,感觉现在的一切恍然若梦,上一刻他还在一天三餐不济挣扎在死亡的边缘,可是现在他竟然也锦衣玉食了。 “这都晚上了,儿臣能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唯一要做的就是陪着父后说说话,若是父后累了,那就躺一会儿吧。”筠轻歌也不会怎么伺候病人,反正是怎么舒适怎么来。 “我不累……还是躺一会儿吧。”洛子柳觉得自己被她弄得有些颠三倒四了,伸手摸索了一下床榻,然后倒了下去。 “……”无声地扯了一下嘴唇,筠轻歌现在满心的幸福感,她会让这个男人从里到外,从肉到骨头,到骨血的爱上她,不能离开她。 抬手为他放下了帐幕两边的帘子,这才幽幽的转过身,缓步走到了寝殿的另一边,她的书房,掩上门,她的声音无比的清冷:“既然来了,何必又藏头露尾,出来谈谈吧,哼!让本宫看看你有多少诚意,能够弥补他所犯下的错误。”话落,筠轻歌的身后荡起了一阵冷风,随着她的转身,落座,一脸冷然的叶珊无声的站在了筠轻歌的面前。 “在下,叶珊给三殿下请安。”叶珊单腿点地,干净利落的跪在了她的面前。 “哼!要想见叶卫一面没想到竟然这么困难。”筠轻歌嗤笑了一声,看着脸色绷得紧紧的叶珊,这个女子确实是不一般,不过在不一般,又能怎样,有那样一个弟弟。 “说吧,你想怎么做?” “三殿下说笑了。”叶珊笔直的跪在她的面前,对于她没有让她起身回话,一点儿都不介意。 “在下是来为小弟所做的错事赔礼的,他年少不懂事,还请三殿下不要介怀。” “不要介怀,就那么把一张绝美的脸儿弄成那样,敢情不是你弟弟他自己的脸了,他做那件事情的时候,有想过本殿下的脸面吗?本殿下从不娇惯侍宠成骄的男人,而且本殿下的男人不差他一个!”筠轻歌狠狠地说道,当初她还真是瞎了眼,以为他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没成想却是一只披着羊皮会狠狠咬人一口的饿狼。 “他可真行啊!”筠轻歌翘着二郎腿道。 “三殿下息怒,在下与小欧自幼无父无母,他自是少了人教养,已至才如此的顽劣,还望三殿下给他一个悔过的机会,他的人已经清清白白的给了三殿下,还请三殿下怜惜他,毕竟他的心是在殿下身上的。”叶珊卑微的说道。 “切!瞧你这话说的,不就是有爹生,没娘养吗?谁还不是这个样子呢?得了,本殿下也不跟你浪费口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吧?” “殿下……”叶珊咬了一下嘴唇,这个三殿下怎么这么难搞,说了这么半天等于白说呀! “在下,不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那还留在这里罗里吧嗦的干什么?哪凉快哪呆着去|!”筠轻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接着就要站起来。 “殿下,三殿下!”叶珊一把拽住了筠轻歌从她身边飘过去的衣襟,现在她已经是双腿跪地了。 “三殿下但凭画出一个道来,叶珊自是没有二话,只求三殿下能够一如先前般的对他。”叶珊憋着心头的一口气,卑微的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你与本宫同是女人,而你还大本宫几岁,很多道理都不用本宫讲话,你自是比本宫还要明白,起来吧,本宫根本就不想为难你。”筠轻歌倒是收放自如,她知道自己的架子不能端得太过,否则极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三殿下明鉴。”叶珊咬着嘴唇,并没有起身,依旧是跪在她的面前,这也并不丢她的脸,再说听她现在话的意思,自己的弟弟便是有了机会。 “明鉴什么不明鉴的,本宫不知道,本宫只是说一些事情你懂,可若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会怎样,即便你再喜欢他,他若总是这样,最后毁掉的只有他自己。” “三殿下说的极是,小欧以后必不会如此,他一定会改的,请三殿下给他这一次机会。” “给他机会?呵呵……那你有没有想过,谁给那个人机会,他的脸若真的毁了,你觉得他还需要这个机会吗?”筠轻歌反唇相问道。 “不会的,那位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叶珊连忙说道。 “希望如此吧。”筠轻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旋即身体又回到了刚才的座位上,久久不再说什么,似乎陷入了沉思。 “殿下……三殿下?”叶珊轻唤了几声。 “……嗯?你起来吧,作为他的姐姐,你已经尽了自己的本分,剩下的就看天意吧,天意若是让他容颜尽毁,呵呵……这也不能完全怪他是不是,就当是本宫的错,是本宫错爱了人,你走吧。”筠轻歌淡淡的挥了挥手。 “谢三殿下,三殿下若是以后有什么地方用得着叶珊的,叶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叶珊深深的一拜在地,掷地有声的说道。 “赴汤蹈火倒是不必。”筠轻歌总算是等到了她这句话,微微坐直了身体,目光淡然的看着她,缓缓的说道:“本宫只是希望若是有朝一日,女皇向本宫发难之时,你能够站到我这边。” “这……在下不会背叛女皇陛下!”她这一声更加的坚定。 “呵~!还真是忠君爱国呀,你走吧,既然是这样,我们倒是没什么在好说的了。” “三殿下……” “哼!”筠轻歌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当她从叶珊身边经过的时候,叶珊还想拉住她的衣裳,却被她一巴掌拍落下去:“本宫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主子就是主子,臣,呵~!你算不上是我的臣子,或许将来也不可能是的。”筠轻歌毫不隐晦的说完这番话,便已是走到了书房的门口,推开门,头也不回的又说道:“请吧,别一会儿耽搁了叶卫的正事。” “三殿下,您只是要求女皇若是出手对付你的时候,才要在下站到您这一边吗?而不是您先出手对付陛下?”叶珊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本宫可没闲工夫跟自己的母皇对掐,除非是她看本宫不顺眼了,呵呵……至于她看本宫顺不顺眼,相信叶卫要比本宫还清楚,另外本宫说的可不是你一个人,若是事情最后真的发展成那样,本宫要你一个人做什么,别跟本宫打马虎眼,本宫要的是你和你身后的那些暗卫!” “……好!”叶珊双拳紧握,她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用了。 “哼!带着你弟弟走吧,本宫现在还不想看到他!”说完,筠轻歌头也不回地走了,叶珊怔怔的望着眼前已然关闭的门,心中百般的滋味儿。 “姐姐!”叶鸥的声音从上面响了起来,他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流下来。 “走吧。”叶珊站起身,拉着站在她身旁的弟弟,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疼不已。 …… 这一夜,筠轻歌睡得并不安稳,她时不时的就会从自己的床上起来,跑到洛子柳的身边静静地看上他几眼,然后嘴边含着笑又回去躺着了。 反复几次,筠轻歌最后自己都不耐烦,索性直接将床榻上安眠之人抱起来送到了自己的床上,一手搂着这才终于是消停了。对于筠轻歌的这番折腾,洛子柳不能说是完全的不自知,失去了眼目的灵聪,他的耳朵异常的好使,先前筠轻歌一次次站在他的床前,可能他还不确定,可是到了最后她直接抱他走了,他的心立时就忐忑起来,不过当他感觉到他只是换了一个床榻,而筠轻歌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这才慢慢地放下心,幽幽地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 洛子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缓缓的睁开眼睛,一片黑暗,不过他不感觉乏累,反而是一夜的好眠,忽然惊觉的想起了什么,随手摸了一下身旁,空无一人,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睁着眼睛又躺了一会儿,这才坐了起来。 “洛公子,您醒了?”筠轻歌早起离开的时候,便将小欢子留到里面,而现在跟随她出入的是小恭子,这个小太监先前就因为小欢子得病的时候,就他跟着,所以索性就将小欢子留在了寝殿照顾洛子柳,而她的身边则换了小恭子。 “你是……”洛子柳茫然的看着前方,听着声音应该是一个小太监,难道她不在他的身边吗? “奴才小欢子,给公子请安了。”小欢子恭敬的说着,虽然说筠轻歌将面前的人带回来的时候,说是新领回来的太监,只是看到他受伤了,可怜他,带在身侧,可是看着她小心翼翼照顾他的模样,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小欢子,三殿下呢?” “殿下到陛下那里请安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公子,奴才服侍您穿衣服吧?”他说着将衣服拿在了手中。 “不!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洛子柳连忙起身,小欢子并没有一再要求下去,洛子柳虽然看不到,倒也能摸摸娑娑的将衣裳穿好,稍后小欢子将一应的洗漱物品端进来,服侍着他洗漱完毕,筠轻歌就从琉璃宫回来了。 今天她早早的去琉璃宫,没想到有一个人比她还要早。 帝后湘君,脸上多少有些憔悴,当看到她进来的时候,目光中的幽怨之色一闪而过,旋即他的目光便驻留在女皇的身上,对女皇嘘寒问暖,不管这事真情还假意,反正除了筠轻歌之外,定会以为两个人的郎情妾意,关系和谐。 筠轻歌看到他,暗叫了一声,若是他不出现,说不准她就将他忘到了九霄云外,这倒是不能说她性情薄凉,这两日她忙得都无暇顾及其他,事情一波接着一波发生,她都无暇去想其他,再说要去见他也甚是不方便。 “儿臣给母皇请安,父后安康。”筠轻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恭敬地施礼道。 “轻歌,起来吧,赐坐。”筠翔斜靠在软榻上,她今天的精神看起来又比昨日好了很多。 “母皇的身子大好了呢。”筠轻歌目光柔和,关切的注视在筠翔的脸上。 “嗯。”筠翔低哼了一声。 “陛下,这里有三殿下在此,臣妾身子还没有大好,先行告退了,晚一些时候,臣妾再过来看望陛下。”湘君俯身在她的面前,柔声道。 “也好,你去吧,不必总挂着朕的身体,爱君的身体也要注意调养,千万不要发生上次的事情了,真真是吓着朕了。”筠翔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筠轻歌觉得自己若不是知道这其中隐情,还真的会被女皇的这一番话给骗到了,这也太会演了吧? “臣妾记得的,臣妾告退。”湘君缓缓的退下,自始至终没有再看筠轻歌一眼。 “轻歌,过来坐。”等湘君下去之后,筠翔朝着她招了招手,筠轻歌便起身做到了她的身边,筠翔抓起了她的手。 “轻歌,你对于云卿有什么想法吗?” “儿臣对他?没什么想法啊!”筠轻歌不解她话的意思。 “难道你不想娶他为夫?” “想啊!”筠轻歌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就是了。”筠翔笑了,握紧了她的手又道:“昨日里,云卿拒婚,朕记得轻歌说不要为难他,难道你有什么办法让他嫁给你吗?” “我……呵呵……”筠轻歌习惯性的抓了抓自己的头,这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冒出芽之后,就越长越快了,现在已经一指多长了。 “儿臣能有什么办法啊?云将军不奉旨是不能在宫里行走的,而儿臣又出不得皇宫。”说着,她的脸竟然闪现了潮红,看得筠翔笑了笑。 “你这个孩子,要不然朕宣旨让他入宫吧?剩下的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嗯,儿臣多谢母皇恩典,母皇您放心,您这么中意云将军这位乘龙快婿,儿臣一定会竭力拿下他的!”筠轻歌豪言壮语的说着,筠翔高兴得又笑了起来,即可便拟了旨意,宣云枫入宫。当然入宫之后,筠轻歌也趁此空档,向女皇告了一会儿的假,说是要回去打扮打扮,这话说得筠翔笑得眼睛弯弯,准了她回来。 筠轻歌回来也只是不放心醒过来的洛子柳,她现在完全是把他宝贝起来了,好不容易骗到手,拐到自己的身边,她怎么能不掏心窝子的对他好呢? 不过,看着他精神很好的模样,而这个时候木清寒又过来为他换药,她趁着这个功夫换了一身自己从来都没有尝试的粉红色的衣裳。 “呵呵……”筠轻歌看着铜镜里面,自己这身装扮,笑出了声。 “三殿下,这是要出去吗?”小欢子围前围后服侍她将衣裳穿好,不解的问道。 “出去转转,一会儿就回来,照顾好他。”筠轻歌甩了甩袖子,还挺长的,估计都能当兵器用了。 “哼!”木清寒看着她一副美美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妻主撇下他,要去会其他的情郎似的,重重的哼了一声,筠轻歌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有事儿?” “哼!”木清寒这一次不仅哼了一声,而且还瞪了她一眼,瞪得她莫名其妙的,不过她倒是没有时间跟他斤斤计较,迈步又走到了洛子柳的面前。 “你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让小欢子去做,自己千万别动手,还有你喜欢吃什么,若是方便的话,儿臣……我,下次让他进宫的时候给你带进来。”筠轻歌抓着他的手轻轻地晃动道。 “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三殿下不用管我,嗯!”木清寒在下面踢了洛子柳一脚,洛子柳脸色一红,咬了一下嘴唇,他是一个聪明、通透的人,只不过有时候头脑有些固执,木清寒的一脚他是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若是真的可以的话,三殿下就买一串糖葫芦吧。”他说着羞涩的低下了头。 “咦!糖葫芦,我也爱吃!”木清寒听到糖葫芦这三个字眼睛也闪闪的亮了起来,目光期待着看向筠轻歌。 “好说,小家伙儿,只要你只好他脸上的伤,还有眼睛,你想要什么时候吃,本宫都满足你!”筠轻歌微笑着伸手就去拧他的鼻子,说话嗡嗡直响,立时不满的瞪起了眼睛。 “呵呵……”筠轻歌见此也不理会他,看着洛子柳眼巴巴,却是没有焦距的眼眸似是在望着她这边的方向,不禁心头怜惜又生,几步走到他的面前,捧起他的脸庞,洛子柳此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以为是木清寒要为他的脸换药呢,眼睛眯缝了一下,唇瓣儿微微开启,筠轻歌趁机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唔!”瞬间,洛子柳就睁大了眼睛,脑子里更是一片的空白,她这是干什么,当着这些人的面前,她怎么就亲了他,抬手还未等拍打到她的身上,筠轻歌已经带着深深的满足,唇瓣儿移开。 “我走了!”说完,不再管尴尬的坐在椅子上的洛子柳,洛子柳现在他的头低的很低,若是能有地缝,他都恨不得直接钻进地缝儿里,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对他动手动脚的,可是没想到的是还当着别人的面前。 “呵呵……”小欢子捂着嘴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处去打盆清水回来。”木清寒脸色好转了一些,他瞪着小欢子道。 “哦。”小欢子没有任何脾气的跑了出去,不过他很好奇这个小太医怎么这么喜欢瞪眼睛啊,再这么瞪下去,他也不怕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不过若是真的瞪出来,应该也没多大的关系吧?他是太医吔,太医都会治病,他应该也会把自己瞪出来的眼珠子医回去的吧? …… 筠轻歌缓步走出了翡翠宫,不用她招呼,小恭子非常自觉地跟在她的身后,一声不响的。 从翡翠宫到琉璃宫之间的距离并不远,筠轻歌走得很慢,一边走她一边想着,等会儿见到云枫在说及他们婚事的时候,必定他的反应还会与昨日的相同,可是为什么呢?这一点儿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间变了呢?难道是家人的反对,这一点她不相信,若是家里人能左右他的意见,那也不会有现在的一个驰骋军营、沙场的云枫了?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小恭子……” “奴才在,三殿下有何吩咐?”小恭子头一次见筠轻歌主动和他说话,立马紧张的绷紧了身体,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 “……没什么?”筠轻歌转眸看了他一眼,旋即什么都没说,她不认为她把话说出来,他这个太监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摆了一下手,小恭子面色有些沮丧的低下头。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呢?”抱着肩膀,筠轻歌望着已经映入眼帘恢弘的琉璃宫,收住了脚步,因为她已经看到了云枫的身影。月白色的衣裳,高挽的乌发,有几绺随意的垂在胸前,随着吹过来的风,轻轻的飞扬着,紧锁着眉头,似乎心头有解不开的哀愁。 “云将军!”筠轻歌不等他进入琉璃宫,出声叫住了他。 “三殿下?”云枫循声看过来,当看清叫住他的人是筠轻歌的时候,眉间的疙瘩更拧了,拧得筠轻歌心里很不舒服,莫非那一天她的举动和言行真的把他得罪的够呛? “云将军,早啊!”她脸上挂着笑意朝他走了过去。 “三殿下早。”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下,这一身粉红的装扮将她打扮得英气逼人,若是换上了大红的衣裳,又该如何呢?他不由自主的想到。 “云将军这是要进宫向母皇请安吗?”她挡在了他的面前,阻住了他的去路。 “正是,所以三殿下烦劳您借道一过。”云枫低着头说道。 “若是这样的话,云将军倒是不必进去了,因为母皇宣你进宫,就是为了让你见我,可巧了,你与本宫在这里遇到了,走吧,我们聊聊。”筠轻歌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既然这样……三殿下,请。”若还是哪件事的话,面见女皇,还不如直接与她讲话说明白了,可是这话究竟的怎么说呢?他是说不出口自己已经不是完璧之人,怎么拒绝?他咬着嘴唇,眉间的哀愁越来越深重,看得筠轻歌直咧嘴。 “就这里吧,小恭子去准备一些热茶送过来。”筠轻歌领着他来到了御花园的一处桥头,桥下面的水已经冻成了冰面,人从上面看下去,正好看到自己的模样,比铜镜看的还要清楚。筠轻歌使唤走了小恭子,低着头看着冰面上的自己,怎么看自己现在的头型,怎么不舒服,摸上一把还很扎手,一点儿都不如光头摸的顺溜儿。 “这头发不能留了。”她摇了摇头说道。 “三殿下留出长发一定很好看的。”云枫不知不觉就接了一句,他看着她慢慢长出来的头发就挺好的。 “留出来,你看吗?”筠轻歌扫了他一眼。 “…。我……”云枫被她说的没了声音,低下头,却是看到了冰面上她的倒影,不自在的又转了身,前面是一条蜿蜒的河水冻成了冰,两边的低矮灌木,虽然是在冬天,没了绿色的枝桠,但是依旧被修得整齐,上面皑皑白雪铺得平整。 “云将军,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本宫知道再怎么跟你说这件婚事,你也是不会答应,现在你确确实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心中已经有了心上人,千万别不好意思跟我说!”筠轻歌定定的看着他。 “没有。”云枫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成了,既然你没有心上人,却又说终身不嫁这样的话,那本宫也将话说白了吧,本宫娶你,但不勉强你,在你不同意的前提下,本宫是不会碰你的,你以为这样如何?” “三殿下的意思是——我们成婚之后也只是有夫妻之名而没有夫妻之实吗?”云枫紧紧地抓着手中扶着的桥栏,艰涩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筠轻歌点了点头。 “这样的日子,娶与不娶有什么分别?为什么这么做?” “呵呵……为什么,还不是你不答应吗?不过另外一点就是本宫不想留在皇宫里,若是我成亲了,就会搬到宫外,有自己的府邸,这样干什么也都自在些,不是吗?”说完,筠轻歌微微的一顿,旋即有些自我解嘲的勾了一下嘴唇:“况且,母皇也是这样希望的,她不喜欢我在皇宫里。”筠轻歌幽幽地说道,这一层的意思,她也是上一刻刚刚想到的,至于原因,她无解。 “怎么样,答应不答应,你给个话?”筠轻歌见他半天都没有回应,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了,她转眸看着他怔然的表情,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难不成这样你也不答应?我了……呵呵……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好了,本宫走了,以后不会再烦你了!”筠轻歌摆了摆手,还是回去轻薄自己的父后,比较有爱一些。 “等一下!”云枫张口轻飘飘的叫住她,不能与她在一起,那么与她咫尺的相守,他想,这样应该可以吧? “我答应你。” “呵呵……真是费劲儿,怎么一点儿都不像那天的你,走了,这事儿就你回去向母皇回禀吧,具体怎么操办,本殿下也不懂。”说着扯着自己的裙角,跳着脚一溜烟儿的跑了,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云枫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筠轻歌一直跑没影儿了,这才松开自己攥紧的拳头,里面全是汗津津的汗水,转身,眼中一片苍凉,或许他可以骗他自己,骗自己那一天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仍旧是云淡风轻,目空一切的云枫,他可以高傲的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他可以矜持的拒绝她的宠欢,他可以笑着看着她转身,可是现在他可怜的就像一个小丑,自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舐着身上的伤痕。 …… 筠轻歌真是一路小跑,瞧她这一天忙的,这是打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年夜宴之前她还是逍遥的躺着,混吃等死,可是现在呢?她就像是一个小陀螺,每个地方她都要转一转。现在,她急切地想要回到自己的住处,因为那里有个自己喜欢的人儿在等她,那个地方似乎有点二家的味道了,她想着洛子柳看不到他脸上表情的各种别扭,心中就泛起一丝丝的甜蜜,想要宠他,哪怕他是要天上的月亮,自己也会二话不说的拿个脸盆,给他舀下来。 “三殿下~!”正走得匆忙,耳边轻飘飘的,有些耳熟的声音传了进来,筠轻歌收住了脚步,左右看了看。 “夝苏,何事?啊!你是不是要看洛公子?走吧,一起。”筠轻歌脑子是一阵一阵的,对于她不讨厌的人,她是没有什么尊卑之分的,一伸手就拉着夝苏朝着翡翠宫走去。 “三殿下,不是的!不是的!”夝苏连忙小心的晃了晃被筠轻歌拉着的手,脸不住的发烫,低着头说道。 “不是啊?那是什么?” “回禀三殿下,是帝后千岁有请三殿下到鸾凤宫一坐。” “啊?湘君?”筠轻歌有一瞬间的发愣,随即抓了抓自己的脑瓜,真是可恶这扎手的头发。 “早晚剃了你!”筠轻歌恶狠狠的嘟囔了一声,吓得夝苏一缩脖子,若不是他昨天见识到了她对洛子柳浓情爱意,现在他早就趴在了地上了。 “这……”这大白天的,他这是做什么啊? “你头前带路吧,正好本宫有一件喜事要禀报父后。”筠轻歌怏怏的说道。 “是,三殿下请。”夝苏这是一眼就看出来三殿下是不愿意去鸾凤宫啊!是啊?谁愿意去啊,那位帝后简直就是神经不正常,动不动就对手下的小太监下死手,至于他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竟然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他?可那与怎样?难不成女皇那样对他,他无从反抗就加诸到些无辜小太监的身上吗?先前的可怜到现在已经冰冷了,但是他到底不是那绝情的人,再看到他那样的时候,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这究竟是为何?他想的跑偏了,他们是奴才,怎么能和三殿下相提并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筠轻歌一路都紧抿着嘴唇,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鸾凤宫,夝苏进去通传了一声之后,筠轻歌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其实她很忐忑,她不是怕他,只是这位柔顺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小羊羔,可是变态的时候就像一个疯子,不!应该是疯了的时候就很变态,不知道一会儿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貌似只是昨天没去看他吧?这算不算是得罪了他呢? “儿臣给父后请安,父后千岁福寿安康。”俯下身,筠轻歌恭谨的说道。 “嗯……坐吧。”嗯,听声音,应该很正常。 “谢父后。”筠轻歌直了身子,目光微微的扫过湘君的身上,随即眼睛瞪的大大的,这家伙他真是往死了作呀? “呵呵……奴家哪里还疼嘛?穿不上衣服的,不信你过来看看,真的好疼~!”他说着抬手抹着眼角,嘴角却是挂着自已的笑容,一层薄纱下的身体,泛着诱人的光晕,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这货,说着说着竟然就对着她撅起了tun部,轻轻扭了扭,这可是大大刺痛了筠轻歌的眼球。 “父后!”筠轻歌几乎是咬着呀吼出这两个字的,左右看了看周围,最后目光停留在夝苏的身上,夝苏整个人都懵了,这又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床上的那位疯了,被女皇虐的癫狂了?怎么会做出如此下作的行为?他浑身冰凉,筠轻歌的身体比他还凉,凉得透心儿啊!她一直颤抖着,看着他一个人无耻的撅着,一只手还不时撩人的摩挲着自己的肌肤,舌尖儿挑逗的伸出来舔着嘴唇。筠轻歌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他的床前的。 “父后!”筠轻歌脑仁儿疼得厉害,伸手扯下自己的斗篷将这几乎赤果的人包裹起来拥进怀中。 “讨厌!呜呜……混蛋!你没良心的,你要了奴家,却是再也不看奴家一眼,我恨你,恨你!”咬着牙湘君拍打着筠轻歌,可下一刻他的唇就纠缠到了她的口中…… “好了,对不起,是我没良心,是我不好。”筠轻歌耐着性子,柔声的哄着他,等着他的气息渐渐的平稳,抬手捋了捋他有些凌乱地发丝,红肿的樱唇在苍白的小脸儿上颤抖着,那镶在脸颊上的几颗泪珠真真是痛了她的心,唇再次的贴上,吻掉了他腮边的泪水。 此时的夝苏已经在风中彻底的凌乱了。 ------题外话------ 呜呜……。不管收藏多少,终于上架了,感谢一直支持魅儿的亲亲,为了表示感谢,今天还有二更呦! 第七十三章:春风二度 “爱我吗?” “嗯。”筠轻歌点头轻哼了一声。 “呵呵……”浅浅的笑着,很愉悦,他的眉眼弯弯如画,如藕般的手臂勾着她的脖子。 “收到了,就是想你了…。你走吧。”他说着竟然放开了手,随即又攀了上来,唇瓣儿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低低的。 “奴家那里真的还很疼,夜里,夜里的时候你来,你来看看……很疼。” “嗯。”筠轻歌又哼了一声,湘君这才满足的放开了手,巴巴的看着她站起身,勾着唇角笑了笑,却是很难看。 “不要自己糟蹋自己知道吗?我会心疼的。”将自己的斗篷重新的系好,掀起柔软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呵呵…。就是让你心疼。”湘君嘟着嘴唇,撒娇道。 “你呀!”筠轻歌也不恼,手抚在他光滑的脸颊上,湘君乖巧的贴了贴,让后看着她转身的离开。看着依旧傻傻的夝苏,自己都感觉脸红,好嘛,自己是将两个名以上的父后都给染指了。 “你没事儿吧?”筠轻歌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嗯哼!”夝苏的嗓子眼儿咕噜了一下,他确实是被吓着了,而且吓得不轻。 “没事儿的,又不是没见过。”筠轻歌想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三殿下~!”夝苏想哭,他真的想哭。 “出来吧。”筠轻歌先揉了揉他的脸,接着推开寝殿的门,和夝苏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 “陛下?” “逗留了多长的时间?”筠翔阴沉着脸,冷冷的问道。 “回陛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嗯。” “陛下,另外在寝殿里面还有一个太监,就是那个一直近身服侍帝后的那个太监,他一直都在的。” “嗯,下去吧。”筠翔闻言冰冷的脸这才缓和了少许,一炷香的时间并不能做些什么,况且——给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怎么样?何况还有第三个人存在,若是这第三人无缘无故的死了,那就说不定了。 …… 筠轻歌走在前面,夝苏一脸纠结的走在后面,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两个人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真是匪夷所思?还有他竟然就在他的面前那样,他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你家主子怎么回事儿?”筠轻歌忽然转身看着他问道。 “三殿下?您说的是帝后,那个……嗯哼,奴才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以前帝后千岁他也不这样啊?”夝苏又一次哭了起来,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三殿下?那可怎么办?如果帝后一直这样疯疯癫癫的,说不定那一次他就跟着赔了小命。 “唉!”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筠轻歌只能重重的叹一口气,接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得说道:“洛公子那里你就不要管了,本殿下自是会将他照顾得好好的,不会让上一次的事情在发生,你尽管放心。” “是,三殿下,洛公子,奴才就全权交托给您了,他那十几年过得很苦。” “本宫知道,还有剩下的时间,你就替本殿下好好照顾帝后,若是他身上有伤,你就去太医院找那个小子吧,他的医术应该不错。” “是。”夝苏点头。 “还有,今天的事情,本宫不希望从你的口中说出去一个字,否则……” “三殿下放心,帝后千岁一直都对夝苏很好的,夝苏不会做出对不起帝后的事情。”夝苏连忙跪倒在地发誓道。 “本宫也只是说说,看你这十几年对待洛公子就能看出来,你放心,若是以后大家都平安无事,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奴才明白。”这还是他们之间有点儿事儿啊?夝苏低着头答道,他的心其实早就一心一意的向着她这边了,不为别的,只为了洛子柳,他能活好后面的一生。 筠轻歌返回到翡翠宫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进入内寝殿,而是在外殿坐下了,脸上阴云密布,使得殿里面的的宫人都不敢上前服侍。 母皇那里她一定知道了她去了鸾凤宫,至于清不清楚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那就不清楚了。 “啊~!”这个湘君怎么就这么大胆呢?看来他真是疯了,自己现在招惹上了他,甩也甩不掉,又不能不理他,真是天大的麻烦,还是早早的娶了云枫,出宫的好。 “三殿下,您回来了,要进去吗?他醒着呢。”小欢子从寝殿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筠轻歌一脸深沉的模样,这样的她,很少见。 “知道了。”筠轻歌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殿下……”小欢子眨了眨眼,绕着她走过去,拉过刚从外面回来的小恭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小恭子是一问三不知,他那知道什么呀?三殿下在和云将军说话的时候,就让他回来准备茶水,等他再回到那里的时候,根本就不见他们的人影了,差不多在那里转了好几圈儿,最后端在手里的热茶都凉透了,他才返回来。 原来三殿下已经回来了。 “可能是与云将军生气了吧?”他伏在小欢子的耳边猜测道。 筠轻歌在殿外整整坐了一个下午,她想了很多,最后脑袋里面乱成了一团麻。 “我勒个去的!”她在心里狠狠的暗骂一声,这事儿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再转动一下她的脑壳儿,估计她的脑袋就会爆掉了,索性什么都不去想了,甩甩手,看着小恭子等人在王嫲嫲调配下,布置着晚膳,自己的肚子还真是饿了,好像她这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 夜,深沉。 筠轻歌怀中依旧抱着洛子柳,洛子柳睁着眼睛,感受着她呼出来的气息,他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动。 晚上和她一起吃了晚膳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说什么,他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太好,所以当她拥他入怀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享受着她怀中传给他的淡淡的,暖暖的温度。 “看什么?”筠轻歌不经意的低下头,恰好看到了他这样说不出什么意味的眼神,知道他看不到,可是这个表情。 “没,没什么。”洛子柳被她抓个正着,顿时有些惊慌地低下头,却是撞倒了她的胸口,碰到了受伤的脸。 “嘶!” “你干什么?我又没说你别的,小心点儿。”筠轻歌抱起他,嗔怒道。 “没事儿,只是稍微有点儿疼,没什么。” “小心点儿,睡觉的时候别压倒。” “知道。”他窝心的回答着。 筠轻歌听着他乖巧地回答,想要对他做点儿什么吧?可是看着他包裹着犹如粽子一样的脸,倒是无从下口了。 “睡吧~!”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将他放倒在床上,自己却又起了身。 “你呢?”洛子柳扯了一下她的衣角。 “我陪你。”筠轻歌身子往后一仰,手指一弹,大殿里瞬间就陷入到了黑暗。 自己到底要不要过去呢?筠轻歌闭上了眼睛。 她,睡着了,而且睡过了头,等她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唉!”她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开始发疼的脑仁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看着身旁的人仍闭着眼睛,便自顾的起来,还是去一趟吧,不管晚没晚,否则她这一整天都会揪心在他的身上。 晨曦之中的皇宫,清冷的空气中,庄严中透着沉闷,有时候会让人不自觉地透不过起来,蹲在鸾凤宫大殿上方,冷风一阵阵从上面刮过,身上的寒意越来越浓,她的人也越来越清醒,挪开殿上的一片瓦,她的目光投到了下面,霎时间,她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就停止了流动,她的手抖了一下。 ‘当啷!’一声,瓦片敲打在另一个瓦片的上面,她的心…… 正下方是湘君的大床,床上双手双脚大开的正式湘君,他的身下鲜血在已经凝结,他的眼眸瞪的大大的,正好看着筠轻歌,他看着她。 冷风又起,她的眼前飘过了他的笑,飘过了与他缠绵的身躯。 “湘君~”带着无尽的凉意,筠轻歌一腔的悲凉从上面落了下来,她不敢碰他,虽然在这之前,尤其是昨天他表现显得哪一出,她还暗暗骂他疯子,可是现在,她怕她碰到的是一具冰冷的身体,一具不能在她怀中绽放精彩的躯体。 “湘君~!”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忽然,湘君死气沉沉的脸上露出了生动的面容,他的声音嘶哑,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没事……没事吗?太好了!”她张开嘴,伸手摸着他的脸,冰冷带着一层薄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呵呵……没事儿,死不了。”他的嘴唇发青,可是却仍笑得很灿烂,只要她来就好,不管什么时候,她来就好!她来了,就证明这是还有人牵着他,挂着他,看到他这样,心疼他。 “哪里呢?”他还活着,她可以放心,但是盖在他腰间的那件衣裳她却是不敢拿开了。 “呵呵……”凄凄的勾了一下唇角。 “没事儿的,她就是生气我那块砂让我剜了,所以……她为了解气,为了让我付出代价,就剜掉了我大腿根儿另一侧的一块肉儿,她怎么就不能彻底的狠一点儿呢?轻歌……”他的嘴唇张了张:“是不是吓着你了,我有点儿口渴了。” “哦,你等会儿。”筠轻歌真的听得心惊肉跳,她跳下床,直奔一旁桌子上的茶壶。 “轻歌,你说她不是病得很严重吗?怎么在我的面前,她那么精神,我估计着……她在死之前一定会先杀死我,不!是先折磨死我!” “不!我不会让她那么做的!”筠轻歌拿着茶壶转身道。 “呵呵……我就知道,咳咳……”可能是一时说的话太多,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什么都别说了,先喝一口水。”筠轻歌皱起眉头,将茶水倒在杯子里,可是拿在手里,冷的冰手。他现在这个样子,喝到肚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生病。 “你……。”筠轻歌想要出去找夝苏,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是从殿里面出来的,还是算了,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刚才你要干什么去?”湘君看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虽然身上很痛,可是他的心里却是异常的舒服。 “没事儿,张嘴!”筠轻歌白了他一眼,一张口将冰冷的茶水含到了口中,舌尖儿微微搅动了一下,然后将头低下,将水喂到了他的口中。 “真甜!”湘君眉间荡漾着春色,伸手就要勾筠轻歌的脖子。 “你还是安分一些吧。”筠轻歌又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不是让你对自己好一点儿吗?她把你折磨成这样,那她走了之后,你就在这里挺着,等死啊,还是等着我过来给你收尸啊?”筠轻歌没好气儿的说着,又含了一口水,搅动了一番,送入了他的口中。 “你就不能叫人进来给你请太医,你就作吧。”筠轻歌越说越来气,可是当她看到湘君眼泪汪汪的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心又软了下来。 “你是不是就是故意让我看到,让我心疼?”你丫的就是一个变态! “那轻歌,你心疼吗?这里——”他抬起手按在了她的胸口:“这里疼吗?” “你说呢?等我疼死了,看你还做给谁看?”她说着就要下床将杯子送下去。 “轻歌……呜呜……我也疼,我浑身哪都疼!可是我不敢喊,我越是喊,她就折磨我越凶,以前她都是堵着我的嘴折磨我,可是昨天她就那样,硬生生的从我的腿上剜掉了一块肉,我好疼~!好疼!”他说完,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昨晚应该来的……”筠轻歌不断的安抚他说道。 “呜呜……不是……。不是,你若是来了……来了,就更加的不好了……呜呜……。难不成你还能……还能眼睁睁……眼睁睁的瞧着她……这样对我?呜呜……” “不能!”她绝对不能,他已经是她的男人了,她当然就不会眼看着他被人这样的伤害、欺凌,哪怕那个人是她的母皇。 可是,她当时没在场,现在若是过去了,那只是莽撞,于事无补。可是,到底怎么办呢?女皇一次次这样的伤害他,他的身体早晚会撑不住,崩溃的!这事儿她要好好想想,而且要尽快,如果等她大婚,出了宫……。 “轻歌……”他的心狠狠的被触动。 “什么?”微低了一下头,湘君准确的吻到了她的朱唇上…… “帝后千岁……帝后千岁……您醒了吗?”夝苏的声音在殿外响了起来,昨晚女皇的驾临,让夝苏整个心都提了起来,一晚上他都是在忐忑中度过,不知不觉他竟然睡了过去,以至于女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竟然一点儿都没有觉察,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慌忙的整理了一下衣裳,看了看大殿之内,并没有女皇身边服侍的那些太监、宫人,他知道女皇一定是已经离开了。他这才小心、谨慎的到了寝殿的门口叫门。 “呼!”筠轻歌抱着他的身体,将唇离开,将他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让他进来,马上请肖太医带着她的那个徒弟过来给你诊治,马上!” “呵呵……进来吧。”湘君咧嘴笑了笑,道。 “是,帝后千岁,奴才进来了。”夝苏小心翼翼的推开殿门,低着头走进来,然后再把殿门关上,在转身看向床那边,接着他就又愣住了。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点儿去太医院请肖太医,让她带着徒弟过来!”筠轻歌早知道让他进来,他就会这幅被吓着的样子,脑袋继续再疼,催促的说道。 “哦……哦。”夝苏先是一动未动,接着就像是被雷击了一样,身体一哆嗦,然后猛地转身就跑了出去,离开的时候他还算是镇静,竟然还把寝殿的门关好了。 “湘君……父后……”筠轻歌脸贴着他的脸,脑子里迅速盘算着对策,这样的日子不能再让他过了! “嗯?”侧着头看着她的脸,这一生能遇到她真是大幸,有她方才的话,即便是现在就让他死,他也瞑目了。红唇撅起不时的擦在她的脸上。 “你说一说有关我父亲的是吧?我有点儿想知道呢?母皇真的很爱他吗?”她目视着前方,思绪有些发飘,幽幽的道。 “先帝后——碧君?”湘君眉头微挑,看着她的眼,然后认真地想了想,当时碧君在位的时候,他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很多事他都明白的记得,那碧君在后宫辅佐女皇,在政务上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对女皇的帮助很大,但是却又接触朝政,所以很受朝堂上大臣的赞颂,这才有一代贤后的美誉,女皇很疼他,很疼很疼他,自从有了他之后,女皇的后宫就再没有进一个新人,直到他后来死了…… “轻歌……我,当时只是距离皇城很远的一县的小公子,所能听闻的也都是大家都知道的,陛下她应该真的很爱你的父亲,很爱,呵呵……”说到这里,他的脸颊浮起一朵红晕。 “后来进宫久了,有人曾经对我说,我的眼睛很像你的父亲呢?” “眼睛?”筠轻歌闻言认真的端详了一下。 “像吗?那我们两个人的眼睛像吗?母皇还说我像父亲呢?可是父亲真要是真我这样?哪能是什么样?”筠轻歌捏着自己的脸问道。 “呵呵……”湘君闻言笑了,他真喜欢这一刻筠轻歌的天真无邪,微张着唇又送上了自己热烈的吻。 “你倒是说呀,像吗?”筠轻歌待他吻够了自己,贴着他的脸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陛下说像可能就像吧,我没有见过碧君的画像,或许……算了,怎么了?”他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这个问题似乎她问自己的母皇更为恰当吧? “父后。”她的手指按在他的小腹处摩挲着,顿时湘君的呼吸逐渐加重了起来。 “儿臣若真的将你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你以为如何?”筠轻歌平静的说道,可她不等怀中的人炸毛,唇边勾着笑就堵住了他的嘴…… “儿臣说的可是真的,可是父后可以不必当真…。”低低的私语令湘君眼窝之中噙了泪花。 …… 湘君这次是生生的,被女皇用匕首在大腿根部剜掉了蛋黄大小的一块肉。 让再给他擦洗,上药的木清寒手都哆嗦,他不明白那位看着高高在上,不能说是温文尔雅,但是看着也不似是一个狠戾的暴君,她怎么就能对自己枕边的男人下的去手。 除非,除非她是根本就不爱这个男人;亦或者是这个男人曾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木清寒抬眼扫过筠轻歌,是因为她吧? 这个三殿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竟然又勾搭上了自己母皇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当今的帝后,当真是让他惊吓不已,匪夷所思! “麻烦你,看着点儿……。”筠轻歌看着他的手都不知道杵到哪儿去了。 “清寒!”端坐在屏风后面的肖玉听到筠轻歌的声音,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声音中有些责怪的意味。 “哼!”木清寒现在有些瞧不上筠轻歌了,她是不是等着她寝殿里的那位的脸若真毁了,就要眼前这位了,很明显就是找好了下家,眼前的这位绝色天成,只是这身体被女皇折腾得惨了点儿! “哼!”他心里冷哼了一声,这帝后活该被虐,不守夫道,活该!他恨恨的想着,手上不知不觉就加了力气。 “嘶~!痛!”湘君真的是很痛,他仰着白皙的脖颈,泪眼朦胧的看着筠轻歌。 “你能不能轻点儿,你看——被你弄得,又出血了。”筠轻歌不知道这位小家伙是不是出门前被肖太医给训斥了,怎么下手没轻没重了,那么大的伤口,刚才都止血了,可是你看吧,这么一功夫儿,让他弄得! “矫情~!”木清寒无声的张着嘴,不满的说着,不过下手倒是放轻了,医生要有医德,他还是记得的。 “包扎好了,每天早晚换药,还有别的伤吗?”木清寒阴阳怪气儿的问道,他现在一点儿都看不上这位红杏出墙的帝后,更看不上朝三暮四的筠轻歌,而且她朝谁不好,竟然朝了自己的父后,没天理的! “哼!”筠轻歌低哼了一声,垂下了眼帘,先是抬手拿着绢帕擦了擦湘君脸颊的汗珠,然后柔声地问道:“父后,您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啊……没,没有了。”湘君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筠轻歌竟然这么不背人,在他们在场的情况下,她仍守着他,她不怕女皇知道吗?这两个人,难道她就笃定不会将这件事儿说出去? 他显然已经忘记了,他不是在夝苏面前也跟她这样吗? 当然他更不好意思的是陌生人的面儿,虽然他是个男人,可是仍然让他很羞涩,至于那一次开放在夝苏面前,终究是他不止一次为自己曾经的伤处上药,但是别人,他不习惯让人全看光了去。 “真的没有了,师父!”木清寒站起了身,抖了抖衣袖,俨然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帝后千岁,臣等告退!”说着还拱了拱手。 “等一下!”筠轻歌皱着眉,看着湘君紧抿着嘴唇,身体仍旧在轻微的颤抖着。 “你乖一点儿……听话……”伏在他的耳边,她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轻歌,你让他走,你让他走!”湘君瞪着木清寒低吼道。 “清寒,将药箱留下,你先回太医院吧。”未等筠轻歌答话,屏风后面的肖玉开言道。 “……是,师父。”他朝着肖玉的方向躬了一身,然后又转回身冲着筠轻歌两个人俯下身:“帝后千岁,三殿下,臣告退,呵呵……三殿下,臣可是到翡翠宫等着您,您可要快点儿。”他说着,朝着筠轻歌嫣然的一笑,弄得筠轻歌顿时一愣,湘君看着木清寒,然后又回转头望着筠轻歌。 “唉!”肖玉是看着木清寒一脸奸诈、得意的神色离开的,她摇着头心头一叹:“帝后千岁……” “你也走!滚!”湘君发狠了,看来筠轻歌跟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怪不得,怪不得什么都不避讳他们,她就是将自己最不堪的模样展示给他们看! “你们都给本宫滚!”他在筠轻歌的怀中挣扎着,他的手在抽筋儿,心已经不知道碎在了那里,哪里都是痛苦,没有希望的痛苦。 “哇~!”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父后!父后!你冷静点儿!不是的,那小子他说的就是混账话!”筠轻歌脸色惨白,她的手快速的伸出点住了他身上的xue道,让他一动都不能动,眼泪刷刷的流着。 “他说的不是真的,他的话没有任何的含义……他是一个医生,他会看病,他话的意思是去我宫里给人看病,真的,真的!”筠轻歌一字一字,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父后,肖太医为人正直,值得信赖,医者父母心,她并没有过来看笑话的意思。”筠轻歌通过几次的接触,她觉得这位肖太医还是值得结交的,说不出来是哪个地方,反正这人很不错,不会两面三刀,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而且很幽默。 “是我不好……”最后,筠轻歌真的是无奈了,将脸贴到了他的颈窝下,心中有些发酸,攥着他的手紧紧的。 “……帝后千岁,请恕罪,小徒顽劣……三殿下,微臣知道您是信得着我肖玉,我肖玉定也不会辜负三殿下的信赖,话说至此,药箱子暂且留下,帝后千岁身上若只是皮外伤,相信殿下也能处理,臣——告退。”肖玉嘴里暗骂着木清寒,这个小崽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呀?怕到时真的让人给相中了,可别蹦跶! “肖太医,请!”筠轻歌抬起头,目送着她走出了寝殿。她前脚刚走,夝苏片刻的功夫就在外面敲门了,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里面有回应,他便以为是湘君睡下了,便也没有再继续敲下去,只是静静的守在了外面。 “……轻歌……轻歌……”湘君唤了好几声,见身边的人都没有反应,心有些慌了,可是自己的身子又不能动,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他很少流眼泪,可是自从跟她在一起之后,那眼泪就像有了源泉,怎么流都流不尽。 “你生气了,我,是不是很不堪……你都后悔……后悔碰我了……我很脏……”他说得声音颤抖,他真的很脏,女皇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要了他,可是他身体里里外外,却已经被她糟蹋了个遍,他根本就不配得到她的关爱,不陪对她拈酸吃醋。 他,就是应该默默的躲在角落里,等她想起自己的时候,怜爱他几分,他就应该知足了。 人,不能贪得无厌。 喉间又是一股甜腥,张开嘴,‘哇!’的一口。猛地,筠轻歌抬起了头,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轻歌……你后悔了……不要我了……” “死——也不会的。”启唇吻掉了他唇瓣上的血珠。 “所以你不要再这样。” “你的泪为我……为我流……心疼我?”他闪动着眸子,鼻子一阵阵发酸。 “不许再胡思乱想,否则……。否则在糟蹋自己的身体,我会真的不要你。” “不会了……不会了……呵呵……。轻歌,我后面,后面还有伤……”他说着伸手就要抓筠轻歌的肩头,可是好几次他都用不上力气。 “我来。” 转了他的身,她的手抖个不停,如果说刚才她跟他说的那个打算,还有些犹豫的话,那么在她看到他臀部被划的一条刀痕接着一条刀痕,几乎被划烂,她彻底不能忍受了。 “不疼……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真的……轻歌……我跟你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没事儿的……”他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染透了他鲜血的床单儿,声音淡淡的。 “是啊,没事儿……”筠轻歌咧了咧嘴,伸手拿过来放在不远处的药箱,打开拿过纱布,一下一下沾去了未干的血迹,然后…… “我走了,你歇着,什么都不要想了。”筠轻歌扯下那块染血的床单儿,将手盖在他的眼睛上柔声道。 “知道,你小心。”湘君透过她的指缝儿,看到了她凝重的脸,她真要那么去做吗?如果做了,那等待他们的…… 筠轻歌是从上面离开的鸾凤宫,回到自己的翡翠宫打了一个转儿,看了一眼刚换好药的洛子柳,当时木清寒还没有离开,不过筠轻歌却是懒得跟他说一句话,就是一个小屁孩儿,他以为他是谁?换了一件衣裳,带着小恭子先又明目张胆的去了鸾凤宫,等她这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竟然已经睡着了,大殿里并不热,可是他的脸上却蒙上了一层的汗珠。 “夝苏,看着父后,别让他发热,若是发热了,就去唤太医过来。”筠轻歌走出寝殿叮嘱道。 “知道,奴才记得的。”夝苏点着头,答应着,心里寻思着这三殿下一趟一趟的进进出出,怎么神出鬼没的? …… “呼!”此时,她站在琉璃宫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自己身侧的小恭子。 “小恭子?” “奴才在。”小恭子闻声立时向前半步走。 “你就站在这儿等着本宫吧?别等会进去溅了一身血!”她笑着说道。 “三殿下!”小恭子闻言就愣住了,她张着嘴巴看着筠轻歌走进了琉璃宫。 “儿臣,给母皇请安,母皇福寿安康!”筠轻歌俯身下拜,筠翔低头看着她,刚才她收到了回报,她刚刚从鸾凤宫出来,没想到一转身她竟然来了她这里,真是意外啊! “母皇?”筠轻歌抬起头,因为现在在湘君那里哭过,所以现在的眼睛还多少有些发红。 “母皇的身体可否安好?” “呵呵……皇儿,你说呢?这是打哪儿来呀?谁欺负了皇儿,怎么眼睛有些红肿啊?”筠翔话语虽然体贴,却是听不出一丝关切的味道,甚至她都没有让筠轻歌站起来回话。 “母皇,您能告诉儿臣,您爱父后吗?”筠轻歌并没有理会她的发问,只是眼中的泪水盈盈。 “嗯?你——为什么这么问?”筠翔的神色沉了下来。 “母皇,儿臣所说的父后是儿臣的生身之父,不是他人,您真的深爱着他吗?”筠轻歌再次重复的问道。 “碧君?”筠翔皱起了眉头,他——她怎能不爱,她是爱到了骨血里,深深的骨血里。 “母皇?您怎么不会回答儿臣,儿臣最近经常会做梦,梦到了父后……” “他与你说了什么?”筠翔闻言,立时紧张的站起了身,可是终究还是坐了下去,并没有走过来。 “他……他……他说,他很想您,母皇,他说,他希望儿臣能在你的身边好好的尽孝,他说,他希望替代他的男人,能够将母皇照顾好,母皇……”筠轻歌看着筠翔眼中隐隐的泪光,心中竟然出奇的平静,一点儿都不难受。 但是,她应该真的很爱自己的父亲吧! “母皇!” 第七十二章: “母皇。”这一声,筠轻歌叫得极为的动情,接着她双膝一步步挪到了她的面前,双手抓住了她的双手,将头埋在了她的双腿间。 “母皇,儿臣听您说过,儿臣长得非常像父亲,您不知道他们也都说儿臣跟湘君有些相像呢,那么像,到底有多像……儿臣在第一次见母皇的时候,他斥责儿臣不懂宫廷礼仪,儿臣觉得非常的恼怒,他是谁?尽管他是母皇的男人,可他又不是儿臣的亲生父亲,他有什么资格教导儿臣?儿臣的父亲可是东昱的一代贤后,他根本就不能与之相提并论。”说到这里筠轻歌缓缓的抬起头,脸上的泪痕依旧清晰,可见,她看着筠翔的脸,眉头紧锁着,但是并不见怒意,应该是不还不明白筠轻歌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吧? “也需要了解一个人得经过相处,儿臣为人子女,本应该恪守己任,先一步去向他问安,尊敬他,可是儿臣真的不孝,湘君他却是已为人父的姿态来照顾我,儿臣在昱学轩读书的时候,他也曾过来要指导儿臣,却是被儿臣不知好歹的骂走了,儿臣不孝,不能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意。”筠轻歌说到这里又垂下了头,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下来。 “儿臣不该在当时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湘君膝下并无子女,可是儿臣竟然……”话至此,她哽咽了! 过了好一会儿,筠轻歌才缓过这口气,而筠翔就那么坐着,眉间的冷色不减。 “母皇,当时儿臣将他气走了,可是后来他依旧是很关心儿臣,儿臣在不知不觉间在他的身上感到了父爱,或许儿臣可以将他真的当成自己的亲身父亲。可是,母皇?”筠轻歌抬头,红肿的眼眸,明亮清澈,却是又夹杂着难以置信的痛苦。 “为什么您要这么做?您不爱他,您可以杀了他,可是为什么?”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筠轻歌的脸颊上,筠轻歌并没有躲闪,她就那么硬生生接了下来,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嘴角的鲜血缓缓的流了出来。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筠翔几乎要把自己的眼珠瞪了出来,她站起来颤抖着指着她。 “母皇?”筠轻歌的眼眸中全是讶然与失望,她真的是没想到作为她的亲生母亲还真是能将这话说出来? “您怎么会将儿臣想得这么不堪?难道他若是儿臣的身生父亲,您也这样对他吗?那么父亲的在天之灵……” “你闭嘴!你给朕滚!滚出去!滚回到碧华寺去!永远!永远!永远都不要让朕再看到你!”筠翔这一次连身体都在颤抖,她的碧君,她的碧君她怎么会那样的对待?那贱人根本就不配她看上一眼,看着他的身子她都嫌脏了自己的眼睛! 可是,碧君在天有灵,不会对她现在的所作所为恼怒吧? 他不会的!他不会! 筠翔给予癫狂,还没等筠轻歌被她赶走,她已经回手扯下了床幔,再转身掀翻了桌子,打翻了碧水琉璃瓶,噼里啪啦,整个琉璃宫不大一会儿就已经是狼藉一片。 “陛下!陛下,您息怒,您保重龙体啊!”高公公听到了里面的怒斥声,但是没有传唤他是不敢进来的,可是后来,这叮叮当当的,他这些奴才再不进来,说不准都会出人命。 等他们进来之后,看到的就是筠轻歌额头也不知道被筠翔摔打的什么东西给撞破了,跪在地上,周围根本就没有地方落脚,很显然女皇是将这些东西都往筠轻歌的身上摔打,不过所幸除了她额头上的那一块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被打破了,剩下的应该都是打在了她的身上。 “陛下~!” “母皇,既然您真的不想再见儿臣,儿臣这就离开,母皇您千万保重,儿臣……”一语未完,筠轻歌身体一软,人就昏了过去。 “三殿下,三殿下——女皇陛下!陛下——传太医,快传太医,肖太医~!”高公公前后的忙活着,一个头两个大,筠轻歌刚晕倒,筠翔也眼睛一翻,脸色发青倒了下去。 …… “殿下,三殿下……”小欢子一声声的呼唤着,看着她额头的大包,他的眼泪就一颗一颗往地上砸,站在角落里的小恭子真的是吓坏了,三殿下原来说的,让他在外等着,别溅他一身的血,原来是真的?怎么三殿下将陛下惹得这么生气? 洛子柳静静的站在筠轻歌的床脚下,他在翡翠宫的身份只是一个新来的小太监,虽然深受筠轻歌的宠爱,但是怎么宠爱他也只是一个‘太监’,而且眼睛还看不到,虽然心里很急,但是却不能做任何的事情。 只能竖着耳朵尽量的听着周围这些人说话,希望能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获知什么。但是,没有人说话,除了小欢子低低的抽泣。 “嗯……”低吟了一声,筠轻歌真是躺着睡了一觉,这一觉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很解乏,最近她既劳身又劳心,小小的睡了一觉,因为心中还有事放不下,所以很快就醒了过来。 “殿下,您醒了?”小欢子第一个察觉,叫出了声,洛子柳闻言身子不自觉的往前一动,这一下就撞到了床板儿上。 “嗯!”一声闷哼,洛子柳羞得低下了头,他还真是没用。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没事儿。”筠轻歌摸了一下。 “三殿下,您那里还疼吗?奴才这就去取冰块再敷一会儿。”小欢子说道。 “没事儿,小欢子,知道母皇怎么样吗?”虽然她这样对她,但是明面上的关心还是要做的,否则刚才所做的都前功尽弃了。 “回三殿下,那边回话的人说陛下并无大碍,在殿下醒来前就已经醒过来了,现在应该是在鸾凤宫。”这事儿小欢子还真是没用心打听,他一颗心全在筠轻歌的身上,倒是孙嫲嫲知道的很清楚,回话道。 “去了帝后那里?”筠轻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倒是一点儿都不出她的所料,可是打死她也想不明白女皇为什么偏偏看不上湘君,既然看不上又为何娶他,难道是摆在后宫好看?再说她又凭什么对她说出那样的话,有确实的证据吗?若是有的话,恐怕她早已经不是躺在这里了。 “三殿下,您……”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无事,呵呵……不知道在母皇醒来之后,有没有说要将本殿下赶走呢?”筠轻歌忽然笑着说道。 “三殿下!” “三殿下!” “没事儿,本宫是说着玩儿的。”看着他们的反应,那是没有了,难道女皇这也是说着玩儿的?筠轻歌目光注视着眼前洛子柳紧张兮兮,却是又什么都不能问的模样,一颗心软软的。 “下去吧,本宫要在躺一会儿,小柳子留下吧。” “是,奴才告退。”一干人无声退了出去。 …… “怎么了?不是有话要说吗?”筠轻歌身子委到了床脚,拉过了他的手。 “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筠轻歌拉着他的手掌,他的手掌心中攥出了一拳的汗水,而且一直在颤抖着。 “你……你怎么样?说是打破了额头,到底怎么样?”他的唇瓣儿有些发白,哆嗦着问道。 “儿臣说话挺好的,你听啊?要不尝尝?”筠轻歌笑嘻嘻地说着,伸手就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我说的是你的额头,谁说你的……唔~!”洛子柳心口处怦怦的跳着,思绪断开,这个吻他没有准备,一时有些茫然无措,傻傻的。 “呼吸啊?呼吸呀,傻瓜!”筠轻歌将鼻尖儿贴在了他的脸,宠溺的说道。 “你……你头上还有伤,怎么这么没正经?”他红着脸,一双手想去抱她的腰,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 “呵!人家嘴又没受伤,当然想亲就亲了。” “你也知道,我是问你的头,你却……” “好了好了,总之本殿下健康得很,我们一起躺一会儿,父后。”筠轻歌一边说着一边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上,有些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今天我把母皇给气着了,你知道吗……” …… 筠翔气得胸口发闷,后来在宫殿里摔东西发泄了一些怒气,最后依旧还是昏厥了过去。 不过,这气儿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消了不少,再加上前几日想得开,身体调养好了不少。 人一冷静下来之后,她就开始想的多了,之前她曾经说的要将筠轻歌赶出皇宫,回到她原来的地方——碧华寺,她没有忘记。 如果——她眯着眼睛,将筠轻歌在她面前哭诉的话过滤了一遍,是真是假,她当然是无从分辨,但是这些话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她确实很清楚,那是筠轻歌知道了她对湘君所做的一切,她不忍了吗? 她有这个立场表示她的同情心吗? “哼!”若是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女干情,那湘君怎么会好意思将他所遭受的告诉她,好厚的脸皮。 “陛下?”高公公将刚煎好的药端了进来,就发现女皇已经从床上下来,由一边的小太监穿戴齐整,似乎是要出宫。 “您的药?” “朕无事。摆驾——鸾凤宫。”她挥了一下手,高公公赶紧的将汤药放下,紧跟了上去。 鸾凤宫之内,湘君是被夝苏慌张的叫起来的,当他琉璃宫那边三殿下被女皇打得昏死了过去,女皇自己也气得够呛倒下了。这个时候,他的心几乎是提到了嗓子眼儿,脑门子上面全都是汗水。 “她……她现在怎么样了?”湘君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伤疼不疼了?他真的不知道筠轻歌竟然真的做了,为了他,为了他以后的生活。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有一点她说的对! 只要他不死,这样的生活,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她问他怕不怕?他说不怕,因为有她,即便是他最后死了,曾经有她温暖他的身体,呵护他的心,他还奢求什么? “千岁,您没事儿吧?”夝苏轻声地问道,他知道他这是在担心三殿下筠轻歌。 “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吗?”他拉住了他的手,目光哀切,凄婉。 “千岁,太医都已经过去了,应该是没事儿的,否则早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夝苏劝慰的说道。 “但愿吧……但愿……”说出来的后果是什么样,他想过,却是独独没有想到她会在他之前受伤,要是受伤,他认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看到她这样。 “女皇陛下驾到!湘君接驾!”就在湘君暗自伤神,伤心的时候,鸾凤宫外响起了太监公公独有的吟唱声。 “陛下!”夝苏惊呼了一声,他看向了湘君,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意外,倒是有些了然的意味,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整装,接驾吧。”他说着就要起身。 “千岁,您的身子?” “不然呢?快点儿吧,若是想让本宫好过一些,就不要耽搁了,呼!”湘君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他的心也很忐忑。 “臣妾参见女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湘君整个身体的重心几乎是全压在了夝苏的身上,即便是这样,他走一步,身上就出一层汗水,刚刚止住的伤口又流出血来。 “哼!”筠翔抬眸看着他。 “爱君,你抬起头来,朕怎么这么想好好看看你呢?” “陛下~!”湘君咬了一下嘴唇,调整了一下心里的情绪,这才缓缓的抬起头,那蒙上一层雾气的眼眸楚楚动人,可拨动了谁的心,也拨动不了她的心,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心,她的心早已经随着碧清筱的离去,跟着堕入了无间地狱。 “你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筠翔的话说到了一半,突然顿住了,接着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将他的胳膊给拉住了:“随朕进去!”说完,她脚下就迈步出去,完全没有顾及他身上的伤患,湘君跟随不上她的步伐,整个人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陛下,臣妾身上……” “爱君,你这是怎么了?”筠翔皱着眉头,她真是不愿意触摸他,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想没了面子,强忍着心中的腻烦,忍着想一脚将他踹飞出去的念头,她俯下身子,声音放得很低缓,关切的问道。 “陛下,臣妾身子不舒服,走……走不了了。”且不管她现在假惺惺的作态,湘君只想着尽量让自己好过一些,他抓紧了筠翔的手,不让自己在众多宫人的面前失了颜面。 “怎么会这样?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自己主子的?”筠翔脸色阴沉的怒斥着,周围的人噤若寒蝉,大气而都不敢出了。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帝后扶回寝殿里面去!”她的声音再次的想起来,反正她是不会伸手抱他的。 宫人们一片的忙乱,终于湘君是被他们折腾着,硬挺着躺倒了自己的床上,可是这姿势,压得后面伤口疼的钻心。 “陛下……臣妾失礼了。”说着,他的眼圈儿一红,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你们都退出去伺候着。”筠翔抬起手,高公公使了一个眼色,寝殿里面的人退了出来,宫门关上的声音直接拉断了湘君的神经。 “又要开始了吗?”刚刚结束还不到半天的时间,这一次她又有什么新的手段呢? “你,很好啊!竟然想取代碧儿来照顾轻歌。” “陛下,臣妾……”筠翔一把托住了他的下颌,害得他差点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你没有想过吗?是不是你觉得自己还有几分姿色,就凭这姿色,还有你虚情假意的姿态,她就会人你为父亲,你错了!轻歌的父后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谁都比不了他!就凭你?呵呵……”筠翔用力的捏着他的脸,真想一巴掌将他拍碎了。可是转念又想到了筠轻歌之前说过的,碧儿会愿意看到现在的自己吗? “爱君,是不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啊?”她渐渐的贴近他的脸。 “陛……”湘君身体一点儿的力气都没有,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昏过去了。 “如果你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不惦念着别人的?嗯?——那朕就满足你,好不好?”筠翔挑着眉头,脸也变得越来越狰狞了。 “陛……下……”湘君心慌了,呼吸有些困难,筠翔此时松开了手。、 “来吧,取悦朕,朕就送给你一个孩子。”筠翔眯着眼睛,伸手一拉,自己身上的衣带解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中衣。 “陛下……真的吗?您真的要给湘君一个孩子?”湘君侧了一下身体,整个身体仍在抖个不停,他的脸上带着期盼,仰头看着筠翔,接着缓缓的挪了一下身体,抬起手。 “哼!”筠翔冷哼了一声,啪的伸手打掉了他刚举起来的手。 “还是朕来吧!”话落,湘君惨叫了一声,染了血的衣裳散落了一地。 “啧啧……都这么一个破烂的身体了,还让太医院浪费药材,真是……。呵呵……来吧!”筠翔敛去脸上的厌恶之色,整个身子就压向了湘君。 “陛下……”湘君翘起了一抹凄美,却又有一丝心满意足的微笑,看着越来越近的身体,他的脸不能有任何抗拒的表情,反而要妩媚,要妖娆,在即将得到恩宠的时候的兴奋,十几年来盼得云开雾散,终于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时的紧张,舌尖儿探出来…… 就在两个人的身体仅仅有一根手指距离的时候,筠翔顿住了,她的目光从火热变得冰冷,伸手再次的捏住了他的下颌。 “记住你的身份,轻歌若是对你好,也仅仅是因为你像她的父后,她把你当成父后,就仅仅是父后,休想那你这破烂的身体勾引他,你可知道,她可是要大婚了!”说完,手腕一甩将他的脸扔了出去。 “啊!陛下!”湘君脸上哀切的神色再现,似有不甘:“陛下,您不能对臣妾这样,臣妾……”‘扑通’一声,湘君想伸手去抓就要离开的筠翔,却是一把抓了个空,他的人便一头栽到了地上,昏了过去。 他真的是昏了过去,自己真的是好累! 女皇在最后一刻终于没有对他做进一步的动作,他很欣喜,脸上却是失落的悲伤,可是随即她后面的话,他有所耳闻,不愿意去相信,她要成婚了吗?她才刚刚十四岁呀?原以为这次危机解除以后,他还会与她在宫里厮混两年的时间。可是没想到上天竟然不给他任何的机会,她马上就要出宫了,那么以后漫长的日子里,他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吗? 伸着手,他够不着希望…… 日子,安稳,平淡。 这件事情之后,似乎一切又都平静了,女皇陛下默认了两个人表面上的父女之情。 筠轻歌双手一伸,抻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身侧睡得香甜的洛子柳,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今天就可以将这层包扎的纱布拆开了,不知道脸上留没留下伤疤? 下床,筠轻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在女皇未早朝之前,抢先过去请安,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每天都这样,不管女皇脸上的神色怎样,她都会坐到她去早朝,然后再去湘君那里‘请安’。 湘君身上的伤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但是也不能大动,怕是再扯动了伤口,刚刚结好的痂又扯开,拿奖又会是另一番疼痛了。只不过每一次看到他,他的神情都是恹恹的,虽然也能感觉到他的欢喜,但是却不浓烈。 这一圈儿走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洛子柳也已经起床,他现在完全是在休养身体,什么都不用管,只是今天他的脸就要重见天日了,他的心异常的紧张,他怕…… “今天我来吧。”用完早膳,筠轻歌扯着洛子柳的手,她要亲自动手,不管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一张脸。 “还是我来吧!”身后木清寒阴阳怪气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他自从那一日说了那样的话,自己后来想想也有些不自在,可是想了一会儿他又什么都忘了。今天这样的日子怎么能少得了他,即便是他的脸没有留下什么伤疤,他也要留下点儿什么,他就不信她是一个长情的人,她不会因为他的脸毁容了而抛弃他,他就等着揭露筠轻歌丑陋的嘴脸。 “不用!”筠轻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拉着洛子柳的手坐到了桌前,抬手…… “哼!”木清寒看着她的反应,一点儿都不意外,反而觉得她这是惺惺作态,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知道她会这样,他已经早一天就在他的脸上做了手脚,到时候一定会给她一个惊吓!吓得她半夜都睡不着觉。 筠轻歌一圈一圈的拆掉他脸上的纱布,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最美好的容颜谁也不希望有一点儿的瑕疵。 纱布拆下,那张脸筠轻歌看了很久,很久。 “怎么了?是不是感到非常的意外,在下刚开始的时候已经跟三殿下说过,他的脸……” “闭嘴!”筠轻歌狠狠地挖了木清寒一眼:“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成哑巴!” “哼!”木清寒讨了一个没趣儿,不过他的嘴角翘起来,。 筠轻歌久久注视着洛子柳的脸,翻出粉红色肉芽的疤痕是那么的刺目! 这样的疤痕遍布了左边的脸,而右边似乎是当初被尖刃划到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从眉角延伸至嘴唇。 “怎么了?”洛子柳紧握着拳头,心中忐忑的问道。 “没事儿,呵呵……”筠轻歌拉过他的手笑了笑:“只是这几日都没见到你的脸,忽然拆下来纱布,这脸都白了许多,更加美了,美的……”她轻轻地说着,指尖儿挑起了她脸颊垂下来的发丝。 “美得让人舍不得错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完这句话,筠轻歌将他揽进了怀中:“父后,您愿意让儿臣照顾您一生一世吗?” “轻歌……我……”洛子柳犹豫了,这个问题他一直都在想,却是没有想到答案。 “我,不知道。”他垂下了睫毛。 “呵,没关系,我们还要医治眼睛呢?不过,这眼睛我看还是等师父来的时候,让他瞧一瞧吧,他们都说他医术高明了,哼!”筠轻歌说到这里,瞥了一眼身旁一直抿着嘴唇的木清寒。在她说出刚才那些话的时候,她真害怕他口无遮拦的将她的谎言揭破了,可是没想到他却是什么都没说,难道是他是对自己没有一直好他的脸感到愧疚了吗?但,她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愧疚的神色。 “眼睛……再说吧。”洛子柳微微翘起了唇角,那道伤疤这个时候看起来就更加得可怕了。 “三殿下,您这个样子不行的,”忽然,木清寒开腔了。 她就知道,他不说话一定会憋死的。 “你闭嘴!滚!”筠轻歌眼睛立了起来,若不是看在肖太医的面子上,她一巴掌准把他拍出去。 “呵呵……”木清寒知道她心里肯定是很难受,但是能对他的脸忍受成这样,还是令他很意外的。 “三殿下,臣……” “你算什么臣子,谁的臣子,母皇封你官职了吗?再在本殿下洛里啰嗦的,小心本殿下割了你的舌头!”筠轻歌真的是火了,他这算是什么医术,仅仅就是将他的伤治好了,可是伤疤却明晃晃的摆在脸上,吓人呢? “你?哼!你可别后悔!这脸要是出去见人……” “滚!来人!”筠轻歌大声吼了起来。 “轻歌!”洛子柳紧紧拉着她的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青了。 “没事儿的。”筠轻歌气呼呼的说道。 “嗨!你不让我说我偏说,他要是出去见人一准的——一准的被熟识的人认出来,这么美的容颜太招人了,而且他的身份……” “三殿下?”小欢子闻着呼唤跑了进来,只不过当他看到洛子柳容颜的时候,一时竟然张大了嘴,这个,这个就是那个仙人吗?他怎么,他的脸怎么? “出去!”筠轻歌皱着眉头,朝着小欢子摆了摆手,小欢子完全傻在那里。 “……你的意思?”筠轻歌微垂着眉眼,斜看着木清寒一本正经的模样。 “三殿下,身在皇宫,他还是以一张陌生的脸孔留在你身边为妙。” 筠轻歌听他这么说顿时眼睛一亮,可随即又黯然了下来,如果他的容颜还是以前这样,她听到这样的主意,一定比现在更高兴,可是,这样也好,世间的名医千千万,她以后一定会把他的脸医好的。 “父后,您以为呢?”筠轻歌轻声的询问道。 “一切,一切单凭你做主吧。”他低着头,心跳得厉害,若他真的换一张脸留在她的身边,他是不是可以将以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忘了,他…… “那就这样吧。”筠轻歌抬眸,眼中已经没了方才的阴霾。 “那在下就去准备相应的用品了。”木清寒说着也不施礼,直接转身就要离开了。 “小欢子,送客,小欢子……”筠轻歌接连叫了好几声,最后还是没走出去的木清寒拉着他的衣袖,将他给拖了出去。 “父后~!”筠轻歌垂眸,鼻尖儿贴在他的脸上,怎么会这样呢? “什么?”洛子柳的睫毛闪了闪。 “要不?要不然,您现在就给我吧,儿臣想要你,很想~!”若是现在不彻底拥有他,她怕他最后知道他的脸变成了这样,会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更加的不合适了,还不如现在就趁热打铁,等他发觉的时候,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他想反悔也不成了。 “你……急什么?”洛子柳脸红到了耳根子,他的手推了推筠轻歌,却没有推开,筠轻歌手一滑就将他的腰带解开了。 “轻歌?”他的脸发烫,身子不自在的扭了扭,眼睛看不到,更加令他不知所措,随着筠轻歌一件件脱掉他身上的衣服,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重,自己的心几乎也要蹦出来。 “启禀三殿下,云将军正在大殿的外面,您要见他吗?”小欢子恭敬的声音。 “云枫?”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筠轻歌手中的动作一停,洛子柳尴尬地推了一下她,幸好现在两个人都还什么都没做,若不然,真是丢人。 “轻歌,你去吧。” “父后~!”筠轻歌挽着他的腰,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再进一步她就可以看到他里面美好的春光。 “去吧,正事要紧。”他红着脸,本应该绝色倾城的脸展现妩媚的时刻,可是他却是一针一针刺得她心疼。 “父后……” “别,别这样叫我了,叫我……” “洛儿?”筠轻歌笑了。 “没大没小。”洛子柳循着她的笑声,拍了她一下。 “那叫什么?”筠轻歌掀了一下眼帘,抬手一件一件的又把他的衣服给他穿了回去。 “叫……叫……”洛子柳蹙着眉头,还真的是难住了他。他的称呼怎么叫都不合适,可是叫着父后,他根本就无法,无能接受她的宠爱,叫洛儿,柳儿的吧?他都多大了,还这么叫,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子柳吧?”筠轻歌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个称呼中规中矩的,叫出来一点儿都不显得亲昵。不过,只有这样他才能欣然接受吧? “嗯。”洛子柳轻轻地点了点头。 “三殿下,若不然奴才回了云将军,让他——”小欢子看着站在寝殿外面,俊美,挺拔的男子,那晚夜宴上的一些传闻,他们这些奴才也是有所耳闻的。 他,如此大胆的在夜宴上拒绝了大皇女的求亲,而说出那样的一句话,女皇陛下也恩准了,这不得不说他是非常出色的。 现在他来到这里,难道是对三殿下有意思?小欢子瞪着眼睛胡乱地想着,一时都没有注意到寝殿里面的动静。 “小欢子……挡路了?”筠轻歌整理好一身衣裳,将洛子柳安置好,便走了出来,一推开门就看到小欢子侧着脸,傻呵呵的一眼接着一眼瞟着云枫。 “小欢子?” “嗯?三殿下?您什么时候——出来的?”小欢子目光跳到了她的身后,似乎要往里面看。 “出了好一会儿了,你在梦游呢?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筠轻歌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儿,许他是她在皇宫中跳到的第一个可心儿的人吧,虽然最后知道他是一个太监,但是在一般的情况下,她仍是无法将他看成是一个奴才,倒像是一个她极其喜欢的宠物。 而在她的认识里,宠物是她喜欢的,只要这个宠物讨她喜欢,他不背叛她,她会一直喜欢下去。 “三殿下……奴才告退。”小欢子努了努嘴巴,晃着脑瓜又看向云枫:“云将军,奴才告退。” …… “什么风今儿把你给吹来了?真是稀客呀!”筠轻歌看着云枫那张自她出现就一直冰寒如霜的脸,脸上的一层笑意渐渐隐去,换上了正经的神色。 “三殿下,不希望微臣来吗?” “我?那里?呵呵……。”筠轻歌笑意又闪,忽的贴到了他的面前,手指挑起了他的下颌,道:“是不是几日不见,想本宫了?” “那你呢?三殿下想微臣吗?”云枫的眉峰一挑回答道。 “本宫……本宫想你想的紧呢?可惜我这是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上一次分开之后,你就没有再进宫,本宫以为你这是要反悔了呢?”筠轻歌看着近在咫尺的薄唇,一张小脸儿就要欺上去,不料云枫脚步往后一错,就躲开了她的轻薄。 “既然这样……说吧,云将军的来意如何?”筠轻歌已经被他弄了没了脾气,再说强扭的瓜儿不甜,虽然她也强拧了一个,可是这个现在就像是乖顺的小白兔,怎么看怎么惹她怜爱。 “是女皇陛下,陛下说日子已经定下了,一些相应的物品都在积极的准备中,问你我二人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云枫脸色僵硬,她就不能哄一哄他吗?一个男人,无论这个男人在外人眼里多么的刚强,可是在喜欢的女子面前,他还是喜欢被呵护的感觉,哄一哄他,说一些男子都喜欢的情话不行吗? “呵~!”他扭转过头,一时觉得异常的心酸。 “定下日子了,还真快呢!那一天知道吗?”筠轻歌抱着肩膀,她可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自己先前也已经向他表白了,说是会等着他接受自己的那一天,至于究竟会是那一天,她也并不心急,反正他到时候已经是她明媒正娶的人了,想要霸王硬上弓,强了他,是谁也挑不出不是来的。 “不知道!”云枫赌气的说道。 “嘢?怎么忽然生气了?谁气着我们的云大将军了吗?”筠轻歌笑嘻嘻的围着他转着身,而云枫却偏不让她如意的看到自己的脸,身子一晃蹿出了数步。 “你这是怎么了?真的有人欺负你了,你说话,怎么说你都快要成为本宫的人了,本宫怎么还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别人欺负?”筠轻歌掐着小腰儿,身子一拧,就到了他的面前,这个时候却是猛地发现他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了。 “怎么了?”筠轻歌这一下态度真的认真起来,她仰着头拉过了他的胳膊,关切的问道。 “不用你管!”云枫紧咬着嘴唇,他真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他现在怎么还耍起脾气来了,本来,本来……。 “好了,别哭了,本宫看着心疼!其实我可想你了,但你是知道的,我身在皇宫,没有母皇的旨意,身为皇女,我是不能随便出宫的,再说前阵子我还惹她生气了,原以为她会将我赶回碧华寺,可是后来……”筠轻歌知道这件事情不会有人传出皇宫去,所以他一定是不知道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云枫听到她忽然这么说,顿时紧张地看着她。 “枫,你不知道吗?”筠轻歌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可不管自己是不是皇家三殿下,扮猪吃老虎她可是很在行的。 “殿下不说,为臣怎么会知道?”看到她这样,他还真以为她在皇宫之中受了什么委屈,他的手伸出来,还没等递到云轻歌的面前,她就一把抓住了他,想着怎么也得做些什么吧?可是——她的找个时间亲口跟洛子柳将这事儿说了。 她也就是握着他的手掌,哼了哼,泄气的最后什么都没说,也没做任何不轨的动作。 “怎么了?” “没什么,都过去了,现在说也没什么意义了。”筠轻歌有些寂寥的说道。 “……” “本宫真的没事儿,你看现在不是很好吗?母皇将日子订到了那一天?本宫倒是没什么特别的需要,可是你想要什么?你跟本宫说,然后本宫再对母皇讲,母皇这么器重你,一定会给你一个风光的婚礼的。”筠轻歌说着说着脸上又绽放了灿烂的光芒。 云枫看着她的眉眼,跟那个人其实并不太像,说话的模样也不可爱,可是她就牵动了他的心。 “我们出去走走吧?”他忽然开口道。 “嗯?好啊!”难得他主动,而且他似乎还有些话要说。 “再过几天就是十五了,殿下可以出宫看看皇城晚上的花灯,很是热闹,精彩,三殿下以前定是没有见识到吧?”两个人并排的走着,很是随意,没有既定的目标,云枫也是突然有了这个想法,她应该出宫看看,十五的晚上,陪着他。 “正月十五,是啊!原来在寺里面的时候,十五的时候我就常常带着师兄溜下山,到山下面的集市上逛,这一天当真是很热闹,处处花灯绽放,猜灯谜,我最擅长猜灯谜了!”说到这里,她活泼的跳起脚来。 云枫微笑地看着她。 “那时候很开心。”他平静地说道。 “嗯,现在也不错!”筠轻歌的眼眸闪亮,这美男一个接着一个,虽然烦事也不少,但是看在绝色美男的面子上,她可以忽略不计那些糟心的玩意儿。 “轻歌?”忽然,他唤了她的名字,她抬头看着他出神地看着她,勾动了一下唇角,伸手就要…… “啊~!三殿下,请自重。”忽然惊觉了什么,云枫连忙后退了数步,差一点儿被脚下未铲净的冰雪滑到。 “小心那!本宫又不能吃了你!”筠轻歌翘了翘嘴唇,双手背在后面,在大婚之前不再算在招惹他了,这家伙怎么看怎么是在欲拒还迎。 “你这个懒家伙,不干活在看什么呢?”不远处的角门儿里一个圆脸儿的十五六岁的小太监,被身后的一个刚刚走出来的中年嫲嫲重重拍打了一下后脑勺儿,小太监哎呀了一声,回过头看着嫲嫲怒瞪着他,憨憨的一笑,转身一溜烟儿的跑了。 “蠢东西!”嫲嫲看着他圆咕隆咚的背影咒骂一句,转身也干自己的活计去了。 圆咕隆抱着木盆跑到了浣衣司一处偏僻的屋舍内,、咣!的一声就撞开了门,将手中的盆子往旁边一扔,就蹲到了墙角,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青檀拧着眉头,从隔壁的房舍中出来,看着那还在忽闪的房门,他就知道是那个蠢东西回来了,都跟他说了八百遍了,回来的时候不要弄那么大声,你当别人都是死人呢?关个门整的地动山摇的,他刚刚躺倒床上想眯一会儿,可是没想到两个眼皮儿刚沾到一起,就被他这一出弄得吓醒了。这一次,他非得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不可! 青檀蹑手蹑脚的走进来,他的手中拿着拿着两团冰白的雪球,将这雪球拍在他的脸上,一定解气!他想着慢慢的靠近了他。 “……我怎么知道?呵呵……贱男人……嘿嘿,原来他就是贱男人,哥哥,我刚才看见他跟三殿下有说有笑的,模样很贱,他就是在勾引人,勾引三殿下睡他!……嗯?哥哥……上一次看到的事情,我谁都没跟说,我听你的话,只对你讲,你说那个云枫云大将军是不是年龄大了,没人愿意娶他呀?你说他整天的在军营里,战场上,和那些女人在一起,恐怕他早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呸!真脏!真恶心……”圆咕隆碎碎的念叨着。 “你在说什么?”青檀听得直心惊,他怎么什么都敢说?还是他看到了什么? “谁?”圆咕隆扭过身,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青檀缩着眉头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的话若是被其他人听到了,会怎样?” “我说了什么?你都听到了?”圆咕隆脸上忽的又出现骇然的神色。 “你说云将军那些事情没有真凭实据,最后闭上你的嘴!” “谁说我没有?谁说我没有?”圆咕隆立着眉毛,蹭的就站了起来,朝着他迈了一步,咄咄逼人的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别没事儿嫌自己命长胡言乱语的,拖累别人!”青檀一边说着一边将团在自己手心儿已经渐渐有些化了的雪团,甩在了他的脸上。 “你干什么?谁说我没证据,那一天!就是夜宴的那一天,我是亲眼所见他光秃秃的睡在大皇女的身边,大皇女也是光溜溜的,你说他们都这样了,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圆咕隆叉着腰,凶神恶煞的吼道。 “什么?”青檀被他的这番话惊得后退了数步:“你说什么?” “哼!贱男人就是一个……平时看着挺像个人,假正经,不定被多少女人给睡了呢?刚才竟然又勾搭上了三殿下,他一定是看三殿下岁数小,好哄!呸!他那玩意儿都玩被自己玩烂了!”他口无遮拦,越说越难听。青檀此时的脸色苍白如纸。 老天,你就当他聋了吧,他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疯了,就算这事儿真的是事实,他也不能这么喊吧,难道他想死啊! “你住嘴!你别说了?”青檀的声音打着颤。 “我……我……我就是看着不舒服,你说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下贱呢?他怎么……” “好了!你够了!”青檀挥起了拳头,朝着他的脸就打了过去。 “砰!”完全没有注意的圆咕隆顿时身体一个趔趄,后脑勺撞到了墙上,脑子嗡嗡的,他一低头,看到墙角下他画的一个个圈圈儿,顿时想起了哥哥的临死之前的嘱托,他哥哥就是为了保护他才死他。圆咕隆在没有进宫之前,小时候和哥哥两个人相依为命,他有一个毛病就是一个嘴碎,或者干脆点儿说,那就是嘴欠,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能从他的嘴里喷出来,他的最根本就没有一个把门儿的,说到高兴处,他还能在上面展开想象,添油加醋,为此他惹了不少的事儿,挨了不少的打,可这些打都被他的亲哥哥给挡下了。可是有一次他惹了不该惹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人家不以为他是一个小男孩儿就手下留情,而是下了死手,他哥哥为了救他,最后被打的奄奄一息,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告诉他如果再有什么话乱七八糟的话,或者乱七八糟的事儿,他想说的话,就不要告诉别人,只告诉他,他会一直蹲在墙角听他说完。叮嘱完这一句之后,他哥哥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圆咕隆在他哥哥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嘴巴会害死人。为此他也真的长了记性,随着后来的生活日渐艰难,没有哥哥相伴,一个人快要活不成的时候,在偶然的机会里,他进宫当了太监。 在进宫的两三年里,他谨记哥哥说的那句话,看到什么人,听到什么话,他是在憋不住了,就蹲在墙角里讲给他的哥哥,他相信哥哥说能听到,那就能听到。可是现在,在青檀打了他一拳之后,他猛地又想起了哥哥的话,可是,可是他好像是刚才讲给了眼前的人。 “糟糕!”他忽的跳起了脚,吓了青檀一跳。 “你都知道了?你什么都知道了?”他的心砰砰的剧烈的跳着,自己什么时候说出去的,怎么自己不晓得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青檀矢口否认,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圆咕隆似乎有些不正常,要是一个正常的人怎么蹲墙角念叨这些,还有他刚才的神态,完全就是精神失常了,他以后最好是离他远远的,想到这里,青檀转身就要离开。 “你不要走!不要走!你一定是听到了,一定是!你现在是不是还要告诉其他人!你给我站住!”圆咕隆脑门儿的青筋蹦起多高,他知道他刚才说的话若是传出去后果有多严重,他不想死!曾经目睹了自己的哥哥被活活打死之后,他真的很害怕,他怕自己也会被打死,所以他现在才会牢牢的记住哥哥说的话。 “疯子!”青檀狠狠地甩掉他的手,大步就要迈出房门。 “你不许走,这么着急,你是不是真的要说出去啊?”圆咕隆急了。 “疯子!你个疯子,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说话不经大脑吗?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你知不知道这里是皇宫?”青檀伸手点在挡在自己面前的圆咕隆的胸口处,大声地质问道。 “你听到了,你果然听到了,我果然对你说了,既然这样,你不能走,你要是想走,你得发一个誓!你发誓,发誓不把刚才我说的告诉其他人!” “疯子,要你管我!”青檀伸手就要把他拨开,可是圆咕隆一听他这话,顿时红了眼睛。 “你不能走,我说你不能走,你发誓,你要是不发誓……” “走开!”青檀已经没了耐性,手上这时也加了一些力气,一把就将圆咕隆推了一个趔趄。 “啊!”青檀的手按在门板上的时候,他耳边就听到了这一个字,门推开,他的脚迈出了门槛儿,可是身后的人却没了一点儿动静。怎么回事儿?有些忐忑的转过身,顿时他吓傻了,圆咕隆的身体倒在地上,眼睛紧闭,脑袋后面好像还有一摊血迹,缓缓的流了出来。 “天啊!”他失手杀了他吗?背脊一片冰冷,他的脚有些哆嗦,可是最后一咬牙,并没有撤回脚步进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另一条腿抖着就出了房舍。 “青檀,你不是说今天有些不舒服吗?怎么又跑出来了?”这个时候从院子的外面走进来两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太监,见他从圆咕隆那里出来,不禁好奇地问道。 “啊!没什么,我只是看他在不在,原来他没在。”青檀脸上有些异色,连忙就要将身后的房门关上。 “咦?怎么会不在呢?刚才我明明看着他端着盆子,像得了什么好东西似的,一溜烟儿的跑回来了,我和青泽在后面还喊他呢?如果他没回来,会去哪儿了?”青河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谁知道呢?反正他没回来,我们也别进去了,谁都知道他总是神神叨叨,别再丢了什么东西赖上我们。”青檀心虚的伸手就要拦阻。 “青檀说的也是,别去管他了。”青泽伸手拉住了青河,青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可是第二口气还没等喘上来,那院子的外面就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一群跟他们年龄相仿的太监走了进来,他们手中都抱着一摞子的宫内太监换洗下来的衣裳。 “今儿你瞧着了吗?李嬷嬷特别向着小薰,我们也都是借着他的光,才被安排洗这点儿的衣服。” “可不是吗?这大冬天的,几次下来手都不用要了。”最前面的两个太监说话并不遮掩,他们每一个眉眼弯弯,显然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好。 “小薰,今天你就先进屋歇着吧,这些衣服等会我们就能洗完,然后在过去找你玩儿。”有一个个子矮一点儿的清脆的说道。 “是啊,小薰,你歇着吧。”其他的小太监出口附和道。 “那怎么行呢?咦?三位哥哥怎么站在外面啊?”小薰是和圆咕隆住在一起的,要说这个小薰成了太监,真是天妒蓝颜,他长得很美,犹如水一般,只要看他一眼整个心神都会荡漾,而同住的圆咕隆却是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圆咕隆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圆咕隆咚的像个大冬瓜,性格有些怪,平时笑眯眯的却是很少说话,一般人看到他的时候或许是在墙角下自言自语什么,又或许在发呆,总之让别人觉他不正常。不过,索性他没有做什么错事。 小薰喜欢和他在一起做事,若是没有他这样的,怎么会特别显出自己的不一般呢?而且在这皇宫里他们这些人不男不女的太监是最低下的,在一个地方做得再大,最后也有一个老嬷嬷管着你。不过,皇宫之中也有例外的地方,那就是近身侍奉女皇身边的太监,以及个个贵君,皇女,若是得了他们的青眼,那就是苦日子过到头了。 想那个曾经站在女皇殿外毫不起眼儿的小欢子,听说就是被刚进宫的三皇女相中了,现在在翡翠宫,可以说他的身份已经超过了管事的王嬷嬷,若是以后这位三殿下当了女皇,他还不是高公公一样的存在?那么眼前的浣衣局的这位李嬷嬷,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若是他有机会让三殿下看到他,他一定会取代小欢子的位置。 “小薰,你们回来了,我们也是刚到,圆咕隆可能是不在啊。”青泽微笑道,这个小薰年纪比他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小,可人家的模样长的粉嫩,招人怜爱,做事情也吃香。 “他不在吗?”小薰走到门前,伸手推门,而这个时候青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他不是故意的。 ‘吱呀!’房门应声而开,几个人的目光落到了屋舍里面。 “呼!”青檀见到屋子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的圆咕隆,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竟然没事儿,太好了,他还以为他死了呢? “小圆子,你在呀?怎么这几位哥哥在外面敲门,你都没有动静呢?”小薰微笑如和煦的春风,圆咕隆瞅着就恶心,他以为他不知道吗?哼!模样好又怎么样,还不就是一个卖屁股的人。 他的后脑勺有些疼,刚才醒过来的时候,抹了一把全是血,给他吓坏了,他还以为他死了呢,可是后来听到了外面说话的声音,那些声音都很熟悉,在看看周围的景物,知道他现在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忐忑的心这时候才放了下来,可是随即他就开始想自己怎么会伤到呢,想着想着,他的脸就发白了…… “小圆子,你怎么了?坐在地上做什么?”小薰扭着柔软的腰肢走到了他的面前,微微俯下了身子,圆咕隆皱起了眉头,他讨厌他身上的这股骚味儿,可他这样的想着,嘴巴竟然也跟着说了出来。 “骚狐狸,你就是一个骚货!”他的嘴巴翕动着,立时小薰的脸白了起来,他当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那件事瞒不过谁的眼睛,但是彼此间装作不知道的,不说,人人乐意承他的情,他也觉得不错,可是—— “你说什么?”小薰艰难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哼!”圆咕隆鼻子冷哼了一声,脑袋有些疼,而且他的嘴巴跟大脑似乎不在一根弦儿上了,脑袋里明明知道他不应该这样说,可是嘴巴偏偏与之作对,说出相反的话来。 “说什么你没听明白,还是想让我再说一遍,都TMD是下贱男人,明明都没有那玩意了,却还想着用自己的屁股讨好女人,恶心!都TMD的恶心!”圆咕隆扶着脑袋,怎么忽然间又疼的厉害了呢? “小圆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躺一会儿吧,别说了。”青檀满脑门子冒汗,他的确是一个疯子,若是再让他说下去,说不定刚才他说的那个就又被他吐露了一遍,这一个人两个人的嘴可不是好堵的,你又知道那个是谁的眼线,哪一个是谁的心腹?到时候他们一个个谁也别想好了。 “哼!刚才就是你——你想杀了我,你想杀我灭口,你是他的人!你就是他的人!”圆咕隆再次看到青檀的时候,声音里是尖锐起来,这时他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体不停地摇晃着,可是指着青檀的手却是一直在指着他。 “你胡说什么?谁要杀你——疯子!”青檀转身就要离开,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跟他再纠缠下去他都快疯了。 “你别走!你就是他的人,你现在是不是看我们人多势众,你的行为暴漏,想一走了之,哼!没那么容易!你不是想杀我灭口吗?好啊!现在我就将那件事情讲出来,难道你还能将现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杀了!这里是皇宫,女皇陛下,还有三殿下不会让你这么放肆的!”圆咕隆越说越激动,可是两旁的人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是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圆子!圆咕隆!”青檀心中憋气,忽的身体蹿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提起了他的衣领子,恨恨的说道:“你这个混蛋要说什么就说什么,可别牵扯到我的身上,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刚才我让你受伤,也是自找的,没事儿挡着我出去,而我也仅仅推了你一下,你别这时候恶人先告状,没人想杀你,即便是想都嫌脏了自己的手。”他说着一甩手大步的踏了出去,他不想继续听他说下去,不管他说什么,都与他没关了。 “哼!你这是自欺欺人,你就是他的人!对!现在就赶紧回去报信儿吧,我看着他跟三殿下没走出多远,许是现在已经骗三殿下上了他的床,他就是一个贱男人,死不要脸的在军中混了这么多年,他就是缺女人,他想要女人,一天都不能少,要不怎么在夜宴的晚上,爬上了大殿下的身下,真不要脸,也不挑挑地点儿,他就是一个贱男人……”圆咕隆完全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似乎是被这件事情给魔障了。 他的一字一句听的周围的太监都傻了眼,而青檀早已经走远了。 “你说什么?”小薰皱着眉头,对于他的爆料很是讶异,他怎么会这么说,但是若是没有这事儿,他是不会凭空捏造的,可是,可是那个人……那个男人他说的不会是云枫,云大将军吧? “我说……我说……”圆咕隆忽的觉得头发晕,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 筠轻歌与云枫一前一后的走着,两个人先前还说说笑笑,挺自然的,可是后来不知道谁停下来了,便是一路的沉默。 “去母皇那里。”筠轻歌没有回头,看着就在不远出的琉璃宫,对于以后和他相处,她一想若还是这样的话,可真的头疼啊! “好。”没有异议的,他跟在了她的身后。 “母皇。”筠轻歌走进去,跪在地上。 “嗯,一起来了,起来吧。”筠翔脸上的表情很随意,她看了看前后跪着的两个人:“定下的婚期你知道了吧?就是出了正月。” “出正月?”筠轻歌抬起头看着筠翔的脸,她似乎很着急将自己弄出皇宫啊,比自己还急,这距离出正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筹备起来不仓促吗?想到这一点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云枫,他难道就没有意见吗?一个男人一生就一次。 可是她就这样看着他,他也没给她一个回应,只是低着头,看来是没什么意见了。 “一切但凭母皇做主。”筠轻歌规矩的说道。 “那就这样吧。”筠翔说完,目光越过筠轻歌看向了云枫,其实这个男孩子她很欣赏,若是之前没有碧君驻扎进她的心中,无人能够替代的存在,怕是她便会将他纳入自己的后宫。可是,她现在既然不能给他属于男子的幸福,又何苦折磨他。 “云卿,一会儿,你带着轻歌出宫四处走走,虽然大婚的用品,皇宫会处处周全的为你们筹备,但是这不一定会随你的心意,所以,你看到什么喜欢的,就让轻歌买给你,还有你们成亲之后的府宅就是南门巷的那一处,你以为如何?” “谢陛下恩典,吾皇万岁万万岁!” “呵呵……你这孩子,去吧,朕累了。”她摆了摆手,筠轻歌磕了一个头就走了出来。 “母皇对云卿很好啊!”筠轻歌看着他又变回冷冰冰的那张脸,调侃道。 云枫闻言抬了一下眼皮儿,并没有说什么。 “我们现在就出宫走走吗?”筠轻歌看看天色还很早,能在外面吃一顿午饭。 “如果三殿下想的话,云某奉陪。”他极其客气的说道。 “那就走吧,对了,母皇说你喜欢什么就让本宫给你买,可是我这儿可没银子,要不你先借本宫点儿,等以后有了,本宫再还给你。”筠轻歌见他这样说话,倒是也客气道。 “三殿下说笑了,陛下怎么会不给三殿下准备银子呢?”他说着朝她的后面瞟了一眼,筠轻歌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身后跟着一个看着脸生的太监公公。 “奴才小安子给三殿下请安,给云将军,奴才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跟随出宫的,这银两陛下已经为殿下准备好了。”他笑眯眯地打尖道。 “这样——甚好,我们走吧。”筠轻歌挑了一下眉头,淡笑的扯了一下唇角。 正月里的皇城,天天都如果年一般喜气,热闹。街道两旁虽然称不上行人如织,但是一阵阵欢快的笑声,让人感觉这是太平盛世。 筠轻歌坐在马车里,云枫不自在的坐在了她的旁边,他看着她那张此时充满生气的笑脸,正朝着挑开的车帘外面观望着,在他的眼里很普通的一件东西,她也是盯着看好一会儿,直到马车过去,她终于看不到了。 筠轻歌有心下去走着,可是看了一眼身边规规矩矩坐着的云枫,一时心中起了坏坏的心思,她舔了一下嘴唇,这个举动非常不巧的被云枫给看到了,顿时他的脸色一红,低下头,她那个样子想要干什么? “呵呵…。云将军你这突然是怎么了?怎么脸红了?”筠轻歌打算逗逗他,反正现在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能怎么样?他还能不顾身份的大喊大叫不成?反正即便是他叫了,她也不怕丢脸,她是谁?别人不一定知道,可是云枫云大将军,那可是说不准了! “没什么。”他没有抬头低声道。 “没什么?呵呵……不会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让本殿下看看,别不好意思,你我也不出几天就是夫妻了。”筠轻歌嬉皮笑脸凑上去,伸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嘴唇一动一动的,云枫清晰的感觉到从她口中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的脖颈上,身体痒痒的,心也是痒痒的。 “三殿下,您别闹,微臣真的没事儿。”云枫不敢大动作的推了一下筠轻歌道。 “骗我是不是?”筠轻歌越是见他这样越是觉得有意思,手过去,身子也跟了上来。 “三殿下,请您自重,现在我们是在外面,您……”他的身子往后仰着,可是车里这么狭窄,他又能躲到哪里去,两三下就被筠轻歌抱在了怀中。 ‘吧嗒!’就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三殿下~!”云枫身子有些僵硬,他的嗓子发热,手不由自主的搂住了筠轻歌的后背。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吧?云峰想着,两个人现在的处境她应该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顶多就是被她亲亲,摸摸,她也不会发现发现他…… “这才乖嘛!”筠轻歌将他抱在怀中,对着他的唇就吮了上去,云枫只是瞬间就沦陷在她火热的红唇下,衣裳不知什么时候被筠轻歌褪到了胸口,健康、结实的胸膛坦露在她的面前。 “嗯?”一层凉意直达他的大脑,他的眉头微微的皱起,迷离的眼眸掀动了一下,随即又被下身滑进来的一只手彻底打乱了思绪,她不应该的! “三~!”他抬手想要挣扎的推开她。 “嘘~!”筠轻歌彻底地压住了他,如果认为她不会做什么,那她就不是筠轻歌了,到手的美色她是不会轻易的吐口的。 “摸摸——瞧瞧都成什么样子了,不想说话就别说话,要不你哼哼两声给我听听,呵呵……不好意思就算了。”筠轻歌说的很流氓,她的眼睛弯弯的,云枫根本就捉不到她究竟会不会直接将他…… 应该不会的,她不是说过,在没有得到他的同意,她是不会碰他的吗?那么,现在让她占占便宜又何妨,只要两个人没有再进一步,剩下的一切就随她吧。 想到这里云枫绷紧的身体渐渐的有些放松了。 筠轻歌当然觉察出了他的变化,他这是任她鱼肉了?难道他是喜欢这个调调的?喜欢在这热闹的街市上,在周围都是行人的马车里做这件事情?真是重口味呀!莫有下限,正和她的心意! 筠轻歌手上翻着花的逗弄着他的敏感,看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一个不注意她撩开了裙子,弄了几下,忽的就坐了下去。 “唔~!”云枫下身忽的一紧,低呼出声之后,他的眼睛骇然的睁开,入目的是两个人紧紧地相连在一起,筠轻歌扭着相对于他娇小一点儿身子,上下的动作,他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完了!”什么都完了,她会发现的,发现他已经不是……她会当场就恼羞成怒吗?她会什么都不顾地将他从马上上踹下来,她会…… 云枫整个人都傻了! 筠轻歌肆意的在他的身上驰骋着,经历过军营,上过战场厮杀的男人,这身体真是让她想不爱都难啊! “宝贝儿,你怎么不叫啊?嘻嘻……真是不好意思了是不是?”筠轻歌俯下身子在他傻傻的脸上就亲了一圈儿,接着滑到了他的胸口,朝着朱红的小果就来了一口。 “啊~!”再次一声低呼,云枫总算是魂魄回转回来,他的眉眼出垂下,看着那个脑瓜儿在他身上点起一簇簇的火苗,银牙一咬,反正做已经做了,现在后悔什么已经没用了,既然这样,就让他彻底的放纵一次吧,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和她再见面,而这一次则是她与他最美好的回忆。想到这里,云枫猛的身子一动,反客为主的扶着筠轻歌的腰,身体一挺,将她回压到自己的身下。 “嘿嘿……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没有反应呢?啧啧……这样才对嘛,你来吧!”筠轻歌勾着他的脖子,嘴角的笑容是那么的耀眼,她或许真的很像她的父亲吧? 像他父亲一样令人无法错开眼睛,那么的瞩目。 云枫柔情蜜意地看着她的脸,拥着她身子,他的速度由慢至快,最后淋漓尽致的奉献着自己的一切,仰起脸,他让泪水没有滑下来,唇角微微的勾着,等他再俯下身子的时候,两个人便分不出彼此的滚在了一起,可是这么狭小的空间怎么禁得起这样的激荡。 马车外面的车辕上,手拿鞭子的中年嫲嫲自是将车内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面红心跳。,一个是驰骋沙场,无往不胜,蓝颜胜过巾帼红妆的大将军,深得女皇的器重;而另一位刚刚回宫,长在寺院里面的三皇女,三殿下;这两个人行事还真是大胆啊,竟然就在车上行了闺房之乐。而三殿下小小的年纪,女皇陛下应该是很宠爱,否则也不会让她未成人就娶男人,听着里面的声音,她能够想象得到里面的云大将军是多么的生猛,一个女人一生的床榻之上能有这样一个男人,算是没白活这一生啊!若是娶得男人再试如花似玉,可是那身子骨就像是面团一样,又有何乐趣儿可言? 中年嫲嫲坐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声音,可是心潮汹涌,她自从进宫之后,就是在也没见过真正的男人,皇宫里面的那些太监,虽然妖娆有之,妩媚有之,可是下面没之,人生的乐趣儿啊! “你疼不疼?”云雨初歇,两个人终于消停了下来,筠轻歌麻利地为他穿上了散落在身边的衣裳,唯恐他因为这是在外面,天寒地冻的生病。云枫不动声色的小心的观察着她的神色,一件件衣裳穿上身,她的神色未异,只是抱着他一顿嘘寒问暖,体贴、爱怜之情溢于言表。难道是她没有注意到他没有落红,他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吗?还是说她这是引而不发,等着最后将他娶到手之后,在一起秋后算账,又或者她是在试探,等着他像向她主动说明一切吗? “怎么了,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筠轻歌捏了一下他小腹处结实的肌肉。 “没……真的没事儿。”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过他的身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感觉异常的乏累,而且刚开始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那里还一阵阵的抽搐的疼痛,可随着两个人契合的律动,那种感觉竟慢慢的淡了下来,可是现在身体真的酸乏。 “没事儿,那我们是不是等会就下去逛逛啊?”筠轻歌说着一只手跳开了车帘,冲着车辕边上的那个嫲嫲不满的说道:“你这是要转到哪儿去啊!这么半天了,就没到一个有意思的地方,让本宫看看吗?” “……三殿下……”中年嫲嫲脸色暗了下来,不过幸好没被筠轻歌看到,若是被她看到了她这个脸色说不得她会一脚将他从车辕上蹬下去。 “三殿下……您……”您不是在里面滚着呢吗?……她若是真的这么快将她拉到了地方,她猜想指不定她会被她乱刃分尸呢! “您看就是这里了?”马车骤然的停了下来,云枫身体一晃扑进了筠轻歌的怀中。 “嘿嘿……乖,下次……下次我指定让你……” “我们下去吧。”云枫一把推开她,如果让她继续说下去说不准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所以只有忍着身体的不适,拉着她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下来的时候也许是太过心急、慌乱了,竟然一脚踩空,身体一个趔趄,筠轻歌手疾眼快的抱住了他的腰身。 “干什么这么逃得这么快?我又不能马上再吃你一次!”筠轻歌嬉皮笑脸的贴在他的耳根轻声的说道。 “三殿下……”云枫的目光从街上行人身上移开,看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他这里,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是一个男人,脸皮儿薄,被一个女人当街暧昧如此,他怎么会不脸红羞涩呢? “请您自重!” “哈!”筠轻歌笑弯了眼睛,伸手一把将他拦腰抱在了怀中,然后从车上直接的跳了下来。 “三殿下~!”他的脸转到了她的颈窝下,脸红的发烧,不敢看别的地方。 “看,那儿有一间玉石店,我们进去看看?”她说着迈步就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三殿下,微臣自己能走,您放我下来。”他急的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本殿下知道,可是刚才定是把你给累坏了,下车都站不稳,为了避免让你在人前出丑,还是本宫抱着你吧,没关系,枫哥哥一点儿都不重。”‘吧嗒‘一口她的唇印在了他的脸颊上,云枫此时更是不敢再抬头,想是他现在已经成了街人的看点。 “……”云枫彻底的无语了,任她将他就这么抱着,看得身后的中年嫲嫲眼睛红红的,这才是恩爱啊!看来这云将军将三殿下伺候得很好,否则她怎么会如此疼爱他呢?两个人成亲之后定也会很幸福的! “小姐……夫人……您好,请进!”‘云福珠玉’里面的掌柜看着走进来的女人,年纪不大,可是怀中却是抱着一位羞涩看不到脸的男人,这该怎么称呼才好,再说按照东昱的律法是没到十五岁不能成亲,更不能与男人欢好,这是谁都知道的!可是面前这位,再看她身后跟进来的那位太监公公,倒是明白了一些,赶紧热情的招待上来。 “本殿下要大婚了,将你们这里最好的都拿出来!”筠轻歌豪气干云的说道。 “是是!三殿下,是三殿下吧?三殿下请稍候!”掌柜的立马脸笑开了花儿,看来今天是来了一个大主顾,不过眼前这位究竟是和那位殿下,瞧那儿发型,应该是三殿下吧?不是说三殿下从碧华寺回宫了吗?女皇陛下将筠轻歌从寺院里找回来,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反而是很多人的期盼,毕竟碧清筱一代贤后之名被很多人都记得,他生的女儿自是也被有心人挂着。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自从碧君死后就没了消息,当时有人猜测是一直没了,没想到十多年之后,忽然间就从寺院里给接了回来。 “咦?你竟然知道我,我是诶~!”筠轻歌笑眯眯的就那么抱着云枫,一屁股坐到了柜台前。 “枫哥哥,你看看,哇~!”筠轻歌看着眼前白的一些玉石、翡翠,若不是她进宫之后见到了不少,定会对这些大加赞叹的。 “……”云枫咬着嘴唇,没办法了,他是不能在不抬头了。 “三殿下,你放我下来,这样……不好。” “呵呵……没事儿,你坐我怀里看,看看喜欢什么,掌柜的已经进去了拿好的了,你不用给我省银两。” “殿下~!”云枫真的恼了,若他是一直养在深闺的男子,被她这样宠爱的抱着,倒是没有不舒服的,但是他是驰骋疆场大将军,怎么能够在外面被人抱在怀中,况且他们两个到底还是没与真正的成亲不是吗? “生气了?好了好了!”筠轻歌撇了撇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吃也吃到嘴了,还是不要真的将他惹毛了的好,想到这儿,她的胳膊一松,云枫嗖的一下就从她的身上起来,心口砰砰的跳着,赶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不算太凌乱的衣裳,脸色潮红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顿时让他觉得地上若是有道缝儿,他都能直接的钻进去,太丢人了,这个掌柜的怎么走路都没声儿啊!她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您?您是云枫云大将军吧?”掌柜的觉得他很眼熟,有好几次东昱大军得胜而回的时候,她都看到了他,所以对他的印象很深刻,只不过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见识到这位云将军也会小鸟依人般的倚靠在女人的怀里,真是太令人感到惊讶了! “……”云枫无语,他以后不用出门了。 “哈!掌柜真是好眼力!”筠轻歌说完整个人就站到了掌柜端出来的东西前:“这是什么东西?还挺好看的,不错……”她看着都不错,却没有哪一个是真心喜欢的。 “你喜欢哪一个?”筠轻歌回头看着他, “嗯。”云枫哼了一声,身子靠在一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事生气了?”筠轻歌斜看了他一眼,生气挺好的,没脾气的男人,软绵绵的,一点儿都不可爱,给他买个什么好呢?筠轻歌再一次认真的看下来。 “还有其他的吗?”筠轻歌抬头热切地看着掌柜的:“本殿下是要有送给云将军的,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她伏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特别的,殿下……。你等一下。”掌柜的想了想,然后就转身又进了里面,等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小盒子。 “三殿下,您看一下这个,这可是小的珍藏多年的宝贝儿,您若是看得上演。”她说着小心地递到了她的面前,筠轻歌满怀期待的接过来,然后打开。 “这……真不错?”虽然她究竟看不出是什么质地,可就是看着心里喜欢、舒服,它的质地晶莹,洁白,没有半点儿的瑕疵的一指宽的指环,看着这个指环她就想起了一个人,她的那个父后——洛子柳,这个真的很适合他呀! “就这个了,跟后面的算银子。”筠轻歌连价钱都没问,直接盖上盒盖,自己收到了怀里,等回去一定让他很惊喜,只不过有些可惜的是他看不到。 云枫斜眼瞥了一下她收起来的东西,一些男子的饰品他并不是特别喜欢,因为上战场打仗,那些东西可以说带上去反而成了累赘。可若是她送给的,什么他都喜欢,只是她怎么收起来了,不想现在就送给他吗?他淡淡的收回了眼眸。 “还有吗?不会只有这一件宝贝吧?”筠轻歌坏坏的挑起了眉头,那一副痞子的摸样,看着一点儿都不像皇家贵女,女掌柜的看得神情一晃,然后笑了笑:“三殿下,有是有,但是定时没有这件好,要不您先看看吧?”他说着第三次的走进了里面,稍后拿出了一个托盘,递到了她的面前。 “您看,这里面有没有您喜欢的?” 筠轻歌挑开了盖在上面的布子,上面的几件东西很古朴,一件是不知道用什么材质雕制的簪子,拿在手中很沉重,另一件是圆形的腰扣,材质同样他也是看不出来,但是精致就精致在上面的图案,还有两件一个是一个火红的镯子,一个腰佩。 “这几个都要了,”她说着将一摆手,看向一直闷不出声的云枫:“你没有喜欢的吗?” “没有。”他语气淡淡的,心绪已经从那些东西上收回来,现在又纠结着为什么她对自己这样,难道她真的是没有注意?说实话,筠轻歌还真是没有注意到他到底有没有落红,即便是看到了,也许他会质问,但是不管答案如何,如果他的心是在她这里,她是不会计较发生在他身上任何的问题的,不过若是真让她知道他是怎么失身的,他失身给了谁,那么后果可以想象,动她的东西,那就是找死啊! “没有啊!那我们就到别的店铺看看。”筠轻歌笑眯眯,她的心情怎么这么好呢?伸手就要拉云枫,却是被他一巴掌将她的手给打下来了。 “呵~!”筠轻歌笑了,双手背后,抿着嘴唇走了出去。 “三殿下慢走,以后若是有好东西还请三殿下再来光顾!”女掌柜的送到了店门口,看着两个人上了马车。 “我们接着去宅子那边看看吧。”云枫冲着车外看了一眼,不能平静的心想着自己要不要先说一声,还是就当她没发现,然后他们以后……或许就将这事儿深埋在心间,永不说出去,他这辈子会全心的将自己给她,没有其他,就是因为她的爱。 “月牙河绕宅如龙蟠,西山远望如虎踞”,说的就是这座宅子,它可以说是占据了皇城最好的位置。而且因为它以前也是皇亲贵胄曾经住过的地方,富贵人家注重风水,而皇宫大臣亦是非常看重这些。 南门巷的宅子原来了云恭王府,王府之内处处见水,而且王府的正中央有一个可以说是皇城最大的水榭“玉泉楼阁”。 路上只不过盏茶的时间,马车就到了这处宅子。从车上下来,筠轻歌就被眼前富丽堂皇的府邸给惊呆了,迈步进入走一步她赞叹一声,这以后就是她的家了,而且这么大。 府邸建筑分东、中、西三路,每路由南自北都是以严格的中轴线贯穿着的多进四合院落组成。 云恭王府前半部是富丽堂皇的府邸,后半部为幽深秀丽的古典园林。其府邸建筑庄重肃穆,尚朴去华,明廊通脊,气宇轩昂,仅次于帝王居住的宫室。府后的萃锦园则衔水环山,古树参天,曲廊亭榭,富丽天然;其间景致之变化无常,开合有致。 “我们以后就生活在这里吗?”筠轻歌一直张着嘴巴,心头更是压抑不住的激动,拉着云枫的手颤颤的。 “嗯。”云枫哼了一声,看着两个人拉着的手,她买的那些东西在车上的时候并没有给他,难道是没有他的份,还是那里面根本没有送给他的?如果说她最先挑选的那个没有给他的话,他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想,但是如果一个都没有…… 他情何以堪? “这里是不是还要简单地收拾一下?”筠轻歌回头看着他,虽然这里已经很好了,但是毕竟是以后要一直住在这里,怎么也要一步到位,住得舒服吧? “这个点下不用担心,女皇陛下一定会布置,筹划的。” “可也是啊!”筠轻歌咧开了嘴唇:“我们要不要在四处看看?” “不了,殿下,微臣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他捏了一下她的手。 “哦,那我送你。”筠轻歌的眼睛依旧很亮,她拖着他的手一直到了府门外,然后歪着头看着他独自一人,没有回头的离去。 “你们送云将军回去吧。”这样似乎有些不好,筠轻歌转动了一下小脑瓜儿,即便不能亲自送他回去,那怎么也得派人送啊!否则自己真的成了上了人家之后,就不管人家的小没良心儿了。 “三殿下,那您?” “本殿下还要在里面好好转转,你们送云将军回去之后,再过来接本殿下回宫就是了。”筠轻歌挥了挥手道。 “是,殿下,那您可不能去别的地方,这皇宫可不好找人啊!” “得了!走吧,你这奴才以为本殿下是傻子还是白痴,难道是走丢了,就找不着家了吗?”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哼!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还不快走,等会儿云将军都走到家了,还用你们送干个屁!”筠轻歌看着远处快要看不到的影子,心里这个来气,真想一脚一个直接将两个人踹过去。 “三殿下息怒!奴才!”中年的嫲嫲还要啰嗦些什么,却被身边心思通透的太监一把拽着胳膊上了马车,转瞬间就驶远了,筠轻歌看着那马车最后听到了云枫的跟前,接着那太监跟他说了些什么,他竟然忽的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对!他的眼神儿很好,他就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瞪得她莫名其妙的,她又怎么了?难不成她又做错了什么?想象没有呀,伸出手还没她刚要挥动,那马车已经已经渐渐远去了,随后迎面却是又驶过来另一辆马车,这辆马车装饰得很一般,一般人看了一眼之后,不会看它第二眼。可就是这第一眼,筠轻歌看到了兴趣儿的所在,原来她是透过那飞起来的车帘,望到了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半裸的身体异常的醒目。 “诶嘿~!这个有意思!里面有奸情……”她抿着唇角,身体如离铉的箭就射了出去,两三个呼吸间她的人就窜到了马车的棚顶上,刚刚弯下身子,就听到里面一声厉喝。 “什么人?” “我……去!耳朵不用这么好试试吧?”筠轻歌卡巴了一下眼睛,身体又是刚刚的纵起来,脚下的车顶就掀了起来,接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就晃到了她的面前。 “又是你?” “怎么又是我咧?”筠轻歌不解的扫了一下漏了顶的马车下面,半张熟悉的脸颊恍然若梦的映入了她的眼帘。 “我勒个去的,可不就是你姑奶奶我吗?”她杏眼圆睁,怒目而视着眼前觊觎她师父美色的家伙,手腕一转,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击发了出去。 “我叫你肖想,我叫你欺负我师父!我要让你……嗨!你个没用的家伙儿,有种儿别跑!”筠轻歌站在一处房檐儿上,叉着腰看着仓皇而逃的那个白影,若不是记挂着下面的师父,她定是要让她下床不能自理,更不能再对她师父…… “师父!”想到师父,她一扭身回到了已然停下来的马车上,马车上的明悟,上身的袈裟已经被褪了下来,露出了光滑的肌肤,他的双手被困缚在头顶,固定在车框上,下身的僧袍已是不能遮体,让筠轻歌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液,她的美人儿师父也,看来注定是她床上的一道吃不够的好菜。 “师父,您这又是怎么了?”她俯下身子,一只手摩挲着他光滑的后背,目光紧紧地盯着明悟那双渐渐迷离的双眸。 “嗯……轻歌?”明悟迷离的目光聚焦在了那张猥亵的小脸儿上,心中禁不住地一叹,眉头锁起,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是存在了怎样的孽缘,冥冥之中或许上天自有安排,让她在这一刻又出现在他的身旁。 “师父,您没事儿吧?”她忍住心头的欢喜,她的手缓缓的…… “停……啊……唔……”紧皱着眉头,他的身体抑制不住的向上拱了起来。 “师父,您放心,一会儿就好!嘿嘿……徒弟了解的!”她精神抖擞着搂开了裙子,然后扯开了遮在他身上仅存的那块布…… “别……别在这里!”明悟仰着头颅,一双美眸充满了不甘,这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他做不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嗯嗯嗯……徒弟知道,徒弟错了。”她的态度恭顺,可是身体已经迫不及待的和他合二为一。 “慧悟!”明悟有些恼了,可是等待他的是筠轻歌堵上嘴的热吻,她的吻疯狂,她要让她的宝贝儿师父和她一起堕落,和她一起疯狂,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又不能做的太过分,干脆就这么勇者他火热的身子,胡乱抓起属于他的袈裟,贴合着彼此的身体,解掉自己身后的斗篷,现在她是发现了,她总披在身后的不同的斗篷,效用实在是太多了,每一次差不多都能给美男用上,披在他的身上,筠轻歌又狠狠的高空降落了几次,沉沉的落下,明悟净白的脖颈如天鹅般望在上空,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了,他能指望身上的小混蛋对他手下留情,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随她去吧!想到这里,他便闭上了眼睛,管她是在明晃晃的日头下抱着他的身体,在房舍上飞跃,还是停顿在某一处无人的阴巷内…明悟身上的火热渐渐被她不分地方的蹂躏熄灭了不少,等两个人回到云恭王府,筠轻歌随便踹开了一间房门将他放到床上的时候,他立马就翻脸了。 “滚!你这个逆徒给我滚出去!”他白着脸低吼道。 “啊?师父,您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怎么就卸磨杀驴呢?那可是杀生、犯戒的事情啊! “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真的是不想,原本这一次被女皇召进皇城,他还想着怎么和她再相处,他都没脸见她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师父和徒弟搞在了一起,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这可不是名誉扫地的事情,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关系,可是他不想自己一手带大的她,又任何的闪失,所以他不想再见她,可冥冥之中,他们却又再见了,而且又是这个样子…… “师父?”筠轻歌张着小嘴吧,手似乎有些无措的搓了搓自己的大腿,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他还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师父咧。 “走!” “师父,外面好冷,您是否先将斗篷还给徒弟?”哼!刚才一直都不尽兴,原想着回来再激情缠绵的滚滚床单,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这个,要知道这样的话,她刚才一定会在云恭王府的外面多压他几下,反正这里面也没有旁人,她要压干了他,让他不能再对她吼叫,让他就只是躺在床上任她鱼肉、摆布。 “斗篷?哼!”明悟想都没想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扔给了她,筠轻歌接在手里嘿嘿的笑了,师父的身材真的是养眼呢?那精致的朱果,那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那双修长的美腿,不知道架在肩上,又是怎样的美妙。 “将为师的袈裟拿来。”明悟脸色发烫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左右看看,却是这床上竟然没有一床被褥,他没有什么蔽体,躲开她猥亵的目光,丰盈的臀部让筠轻歌目光有了起伏。 “袈裟?什么袈裟?”筠轻歌装傻的一问三不知,她伸出两只手摊在了他的面前。 “师父若是不信,徒儿脱了衣裳让你搜。” “混蛋!”明悟气得鼻子都快歪了,第一次爆了粗口。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筠轻歌双手合十,打了一个稽首,一本正经的说道:“师父您破戒了,哦!对了,嘿嘿,师父已经破了色戒,这个小意思了!”她挑着眉头嘻嘻的笑道。 “你——你!”明悟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筠轻歌抿着小嘴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美男,嘿!她就不给他穿衣服,她就是无赖,谁让师父他惹了她,却不好好地满足她呢? 她就不给他衣服,就让他这样光给她看,好养眼睛的肌肤,好漂亮的师父! “不许看了,你给我走!马上走!”明悟脑袋疼,身子往后一翻,筠轻歌看到了一道缝儿,顺着缝儿却是看不到重点,真是可惜!要不自己用强,貌似那真是以下犯上,太大逆不道了些,那好吧,既然她是孝顺的孩子,是听话的孩子,那么她只有一走了之了。 “那师父你就保重吧,徒弟走了,不过你可小心点儿,这里没有被子,别冻着,再有不会有色狼过来吧,应该不会的,师父您武功高强,对呀!师父,徒儿的武功还是您教的,可是你怎么就……” 第七十四章:我是你亲叔叔 “过来!”明悟眼角直抽抽,他听不下去了,脸羞红到了耳根子,这根本就不是武功孰高孰低的事儿,根本就是,是他故意的吗?这一点儿他不想承认,他又招那人的道儿,是想,是想与她再次一度春风吗?不会的,他不会这么不堪的,可是实际上他真的这么做了,难道作为师父他会一而再的让别人占了自己的便宜。 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下手比上一次越加的猛烈了,这药真的差点儿害了他,即便是自己到时候真能脱身,怕还会因为药效对自己的武功修为有所影响。不过,现在看来上天还是眷顾他的。 只是这丫头,在寺院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的不堪啊?怎么现在越来越放肆了,也敢出言顶撞自己。 “师父,您叫徒儿何事?”筠轻歌倾过来小脸,水灵灵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这双清澈的眸子就如同他哥哥的那一双明媚,无邪,让他生不出一丝怨尤。 “你——”他抬起手抚在了她冰凉的小脸上,他真的喜欢上她了,可哥哥会怪他吗? “师父,让我好好疼你好不好,轻歌喜欢师父,可以为师父……”做任何事情,筠轻歌翘起了嘴角,在他还恍惚,未缓过神儿来的时候,她的头已经从他的胸前滑了下去,……这可是她下的一记重药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呦!她可是把她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他。 “你……啊!别!”明悟紧闭着眼睛,双手紧紧地扣住了身下的床榻……。 “师父……”筠轻歌仰起脸,染了红晕的小脸儿让明悟扭过了头,他以后是彻底的在她面前没了为师的尊严。 “嗯~!”肌肤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每一处她都没有放过。 明悟最后禁受不住,他几乎就要崩溃了,身体猛地一番,双目喷涌着火热,反客为主。 “师父~!”筠轻歌深情绵绵,今天她就让他不仅身体完全属于她,他的每一次肌肤都要落下她的痕迹,他的心更是仅有她,她要让他对自己上瘾,无她不欢,让她在自己的身体下婉转,嘤咛。 她想,她的师父,只要她来爱,她的师父,这辈子就是在等她来爱。 “轻歌……”罢了,堕落就堕落吧,原本他觉得自己的这一生不会再爱别的女人,而别的女人除了窥伺他的美貌之外,身为和尚,能有谁会真的爱他,这是世俗不容的,而她的小徒弟,她呢?也是贪图自己的新鲜吗?若是这样他也认了,赤着身,他肆意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小女人还没有完全长大啊,可是对他是这么的热情,跪在她的面前,他的喉间发干,双手利落的抓过了她的脚踝,气息急促……。 “唔!师父~!好厉害!”筠轻歌兴奋的叫了起来,她越叫,明悟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血液激流,那身下的与她身体的结合越契合。 “师父~!”这声叫软绵绵的,筠轻歌盘在了他的身上,抚着他的腰身……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癫狂的,他的身体与他一次又一次的纠缠,彼此契合完美,他任她亲吻,他只能急促的回应她的热情,最后唇齿交缠,她想要,他就给她,一次有一次…… “师父……”猫叫了一声,筠轻歌眨了眨眼睛,怎么她这么精神抖擞呢?莫非是她吃了春药,她的师父就是她的春药,这药的剂量可真大呀,后劲儿也十足,抬手捏了捏他充满弹性的臀部,知道他是睡着了,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儿睡意,指尖儿顺着顺着他的身体,一点儿点儿,她的嘴角邪笑着,稍微用了一点儿劲儿……。 “嘿嘿……我就知道师父不会就这么睡着的,人家现在还没睡呢!”她似是有些委屈的,带着鼻音。 “难道你不睡还不让别人睡吗?”他说完,冲着她的锁骨就咬了一口,舌尖儿滑动着,让筠轻歌舒服得想将他拆骨吃到肚子里,真么想到师父不放开则以,一放开是那么的惹人心疼,要是她今天能让他第二天下得了床,那她还真是对不起他了! “师父,您好……好……”筠轻歌的头低下去凑到了他晶莹的耳边,慢慢的,低语道:“你——好——诱人!” “嗯!”明悟脸红了。 “不!还不只如此,是风情万种!我好喜欢!” “哼!”脸红归脸红,若是他经受不住她这个冒头小孩儿的调戏,那他以后就真的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是吗?那歌儿是没见过这样的……”说完,他狠狠的,一点儿都不留余力的咬了一口她一口。 “师父,轻歌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她重重的发誓道:“一辈子爱你!”虽然不能只爱他一人,但是这一点儿明悟怎么会不明白呢? “一辈子……一辈子,你知道有多长吗?”他搂着她,低声在她的耳边呢喃道。 “一辈子……好吧,那就一辈子吧,歌儿……你知道为师的名字吗?” “明悟,明悟大师!”筠轻歌扯过她的斗篷,她的斗篷,嘿嘿……盖在了他裸露的身躯上。 “我师父是鼎鼎大名的碧华寺明悟大师,是在世名医,妙手回春的大师。”她嘴巴甜甜的奉承道。 “油嘴滑舌,呵呵……”他点了一下她的朱唇,筠轻歌回吻他,他再回应…… “三殿下!三殿下!”两名陪同筠轻歌一起出宫的宫人自从送完云枫,回到这云恭王府,就一直在找筠轻歌,可诺大个王府,他们到哪儿去找啊?天也渐渐黑了下去,房舍一间间的找下来,喊破了喉咙却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每间房里都没有烛火,而他们手中的灯笼现在看起来就有点儿像鬼火了。 “三殿下是不是离开了?”中年嫲嫲颓废的说道。 “怎么会呢?三殿下可是说的好好的,在这里等咱们两个奴才,再说我们离开的时间又不长,我估计三殿下就有可能是累了,在哪个房间歇着就睡着了。”那位太监晃着灯笼说道。 “我们再好好找找吧?若是找不到三殿下,我们也不用回宫了。” “这三殿下究竟是去哪儿了,不会是白天……”白天那个云将军没有满足她,而趁着她们离去的时机,她去那种地方了吧?反正女皇都准她不日大婚了,那还介意她跟谁睡呀!不过,这话她是没敢说出口,毕竟她是奴才不能随便在背后议论主子,而那些背后嚼舌根的奴才最后都不得好死,没有好下场,她是明白的。 “你说,不会是三殿下去了云将军那里吧?我们在送云将军的时候,可是看到他很不高兴的样子,或许三殿下是过去哄他了?”太监歪着脑子,走得有些累了靠在一个廊柱下,喃喃地说道。 “或许吧?”中年嫲嫲望了望皎洁的月光,这冬夜的风越来越冷,她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我们现在先找个地方暖和一下吧,在这么下去估计三殿下没找到,我们先交代到这里了。”她搓了一下手,真是冷啊! “你说的也是。”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又动了身,不时的还随口喊两嗓子。 “三殿下!三殿下您在吗?”这声音渐渐地消失,等天边渐渐明亮的时候,便又响了起来。 “你这两个奴才不会是喊了一夜吧?”明悟舒服的窝在筠轻歌的怀中,虽然房间里没有生火,但是她的身体很热,时不时的她还撩拨他两下,所以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冷,要是觉得冷那倒是怪了,两个人可都是会武功的,可是他却十分享受她将他珍视在手心的感觉。 “不会的,谁会这么傻呀!”筠轻歌双手不老实的这捏捏,那摸摸,就差没钻进他的肚子里转上一圈儿了,这是她不能啊,这要是能的话…… 筠轻歌承认她怎么越来越猥亵了呢?她原来只是一个会动动小手,摸摸小鸡鸡的清纯小女娃呀?什么时候就成了一个无耻大yin棍了? “师父,这一次都是我不好。”两个人无声的肢体交流了一番,筠轻歌忽然张口来了这么一句。 “若不是因为因为我想母皇提出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这些干什么?为师又没有怪你。”他的声音轻轻地,柔柔的,似猫的爪子一把一把的抓着筠轻歌的小心肝。 是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即便他怪她,又有什么用呢? “那师父,您现在去哪儿,跟我回宫吗?”“你是跟我直接回宫呢,还是回到……”抬手,她笑着竟然摸向了他的头顶。 “师父,还是没有头发摸着舒服啊!” “胡说!”明悟抬手拿掉了她的手:“我自己回去。” “没事儿吗?我是说那个人,那是女人吧?她会不会再——” “你以为师父会一直——一直会被那个女人蒙骗?”他皱着眉头,说着违心的话,唇角冷冷的勾起。 “嘿!我只是说说嘛,不过以后她不会有这个机会了,我一定不会再让她有机会接近师父。”筠轻歌信誓旦旦的说着。 “呵!”他愉悦的笑了一声,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时候不早了,起吧。”他有些无奈的缓缓的起了身,然后看着她。 “知道了。”筠轻歌撅着嘴,一翻身从床上下来,光这小身板儿,一溜小跑不知道钻到了什么地方,掏出来被她藏起来的袈裟等一干衣物。 “师父,在这里,嘿嘿……”筠轻歌将衣服抱出来,就是一番讨好的笑。 “哼!”明悟瞪了她一眼,他就知道她不会将他的衣物真的扔了不管,难不成她就想让他一直这样,这个小混蛋!他白了她一眼,就想接过衣裳,却又被她缩手拿了回去。 “师父,我来吧。”她笑眯眯的,躬身跪在了床头,举起手中的内衣。 “我自己来,你也把自己的衣裳穿上,别冻着了。”他苦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儿。 …… 筠轻歌是看着他离开云恭王府的,然后她才转身很轻易地就找了,看起来马上就要挂掉的两个人。 “三殿下~!”两个人看着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筠轻歌顿时哭了,他们若是再找不到她,估计下一刻他们也不会等女皇来处置他们,自己直接一头撞死在这里的了。 “没出息的奴才,本殿下只是等你们等乏了,一时间就找了一间屋子睡着了,呵呵……没成想这一觉天就亮了。”她讪讪地说着,然后摸了摸肚子,饿了,昨天晚上就没吃什么,再加上连番作战,几乎是到天亮,她几乎是前心贴后心了。 “我们出去吃点儿东西再回宫。”筠轻歌说完,迈步也不坐马车了,直接信步地走在清晨的大街上。 清晨的大街行人很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云恭王府地点的原因,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筠轻歌才渐渐的听到了人语声,穿过了两条街道,渐渐地看到的行人也多了起来,街道两边的铺子热腾腾的冒着热气,一目看得很远都是这样,应该是小吃一条街吧。兴致盎然的左右看着,两个奴才不敢怠慢的紧紧地跟在身后,那名太监不是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子,为筠轻歌付上嘴里吃着的美食的钱,走一道,她几乎是吃了一道,也不管吃到肚子里面的讲不讲究,反正她是将她的五脏庙填饱了,身后的两个人也不客气的往自己肚里添食物,不是他们两个放肆,是筠轻歌看到也没说,那么他们还顾忌什么? 清晨的空气格外的好,走出这条街,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堵在自己面前一身戎装的男人,咧嘴乐了。 “你这是打哪儿来呀?这身衣服真好看!”她砸吧着嘴儿,围着他骑的高头大马转了两圈儿,眼睛冒光儿的问道。 “三殿下,您昨夜没有回宫?”云枫的脸色很差,他今天一早去早朝,还没等他见到女皇的面儿,高公公就问他为什么三殿下一夜没有回来,是不是流在他的府上过夜了,可即便是过夜,为什么没有给宫里带个话,这可怎么说的,云枫当时一听这话,脑袋就嗡的一下,他就怕她会出什么意外,可当时他什么都没说的低下头,高公公侧脸看了他一眼,还以为他这是默认了呢,无奈的摇了摇头,告诉他退朝之后去见陛下,可是他现在哪有心思上朝啊,直接又退出了皇宫,风风火火的就朝这边来,没想到远远地,远远地就看到她摇着小脑袋,津津有味儿的往嘴里塞东西吃,她还真的吃得下去? “啊!是啊!你知道了,我是昨天太累了,原本想着歇一会儿,没想到没等他他们送你回来,我就睡着了,这一睡就天亮,啊!”说着,筠轻歌就抻了一个懒腰,跟师父做运动还真是一个爽字!师父的风情与宫里面湘君还不太一样,他是燃烧的火热,而湘君好像是有点儿撕心裂肺,不爆发他就会憋死,憋疯的那种。而眼前这位—— “你从马上下来吧,本宫不习惯这样说话。”她手挡凉棚,眯着眼睛望着马上的男人,他也很不错,狂烈如野马,就是有时太固执,不知道因为什么。 让她有些意兴阑珊,咯得慌! “三殿下,现在要去哪儿?”云枫听了她的解释,在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儿,这或许是真的吧?再说在这宫外她也不能去哪儿,可自己怎么就觉得她没有说实话呢? “回宫啊!难不成不回宫,亲,有好地方要带我去?” “回宫。”他皱了一下眉头,大街上被她这么调笑,他觉得不好意思,可她就是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也不知道这样的话她曾对几个男人说过?可她怎么会有其他的男人,她从出生到前一个多月一直都是在碧华寺长大,怎么会呢?可若是这皇宫吗?那就更不可能呢?、 “怎么了,眉头拧结了!”筠轻歌拉过他的马,马,她没有骑过,男人却骑了好几个了。 “又生气了?”他怎么这么愿意生气啊?筠轻歌无奈的看着他,不过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跟他一起回宫的,否则女皇还以为她一夜未回,又怎么地了呢? “本殿下不想坐马车了,跟你一块骑马如何?”她说着就拽着他的裤腿想要上马,可是不知道那云枫究竟是在想什么,到底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还是说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的被她从马上拉下来,跌进了她的怀里。 “啊!”直到从马上掉下来,他从缓过神儿来,愕然地看着头顶上那张歉意的脸。 “本殿下不是故意的,你怎么就掉下来了?”她无辜的说着,眨了眨眼睛,又道:“看来,我们还是坐马车吧!”怎么一直都是她在说话,有点儿自言自语,疯疯癫癫的感觉,他给点儿反应行不行? “唉!”筠轻歌叹了一口气,抱着他,根本不看这个时候街人看向他们的目光,直到他们走上马车,马车再渐渐行远,人们的议论之声才渐渐的响了起来。 “我说你看到了吗,刚才那马上的男人,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好像是云将军诶?”路人甲歪着头说道。 “应该就是他,可他不还没有没有嫁人呢吗?刚才那个女人是谁?看着年纪应该不大呀?”路人乙皱着眉头疑问道。 “还能有谁呢?一定是皇家的皇女了,不过怎么没有印象呢?”路人甲继续道。 “依我看,她倒是象从庙里跑出来的小和尚,不!是小尼姑!”路人丙抱着肩膀分析道。 “嗨!别管她是谁了,包子好了你还吃不吃?吃完好干活去!她是谁能怎么样?”路人甲身边的一个矮小,长得确实不错的布衣男子催促道。 “呵呵……可也是,这事儿我们跟着他瞎操心什么,不过云将军真的是岁数大了,该成婚了。”路人甲拿起了包子又说了一句。 “成婚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人家可是巾帼不让须眉,要成婚也是女皇指婚!”矮小男子冷冷的说道。 “好了好了!这大早晨说这些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快点儿的吧,李家的那位听说昨晚难产,死了!”又一个声音飘乎乎的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死了,怎么会死了?原本不是好好的吗?哼!一定是她的那个侧夫害死的,报官,这可是一尸两命!”路人丙愤愤不平的说道。 “报官……”接着你一句我一句混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 “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你真的生气了?”筠轻歌看着云枫那张别扭的脸,心里也开始有些不爽了,你说一大早晨的,本来她的心情很不错,可是—— “你知不知道男人总生气很容易老耶,快点儿别生气了!”她耐着性子哄他道。 “你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母皇说你了?”她转动着脑袋想了想,好像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三殿下一直在说,还需要微臣说什么吗?”云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明明她的态度非常的好,可他就是心里不舒服,脸色也跟着不好起来。 “还有,三殿下您的手!”他抬起眼帘,看着她热烈的眼神,下面的话都缩了回去,只是双腿不自觉的夹紧了…… “枫哥哥,你不喜欢这样吗?”她的唇贴到了他的耳边,说完话就咬住了他的耳垂儿。 “别……现在不合适……”他的话从嗓子眼儿里冒出来,很撩人,双腿不安地摩擦着她的手,也许他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他是喜欢她的,不是吗? “呵呵……我就知道枫哥哥喜欢,以后我们成亲了,那就做什么都合适了。”‘吧嗒!’亲了一口他的嘴唇,最后他在脸色爆红,忍不住呻吟的情况下卸掉了自己的热情。 云枫依偎在她的怀中,双手环绕着她的后背,静静的闭上眼睛,就忘了那件事吧,大皇女应该不会傻帽似的自己说出来吧,否则首先饶不了她的就是女皇陛下,其次就是轻歌;那么是不是只要自己不说,它就会成为一个永恒的秘密,他会一直都享受她的温存与爱意?他以后会就是她的人,一如当初她碰触自己所表达出来的,义无返顾的热情…… 皇宫之内,女皇筠翔不知道是为了筠轻歌一夜未回宫恼怒,还是云枫进了宫却没有上朝,亦或者是朝堂上的烦心事儿,反正她的心情现在又不好了,心情一不好,她就开始胡思乱想,宫里面的东西又被她打碎了不少。 “回陛下,宫外的人说是明悟大师回来了。”高公公小心的走到了她的身旁低声回禀道。 “哦?可曾受伤了?”女皇关切的问道。 “陛下,回话之人之人说并无受伤,人完好无损,现在正在皇宫之外,马上就要进来了。” “哼!算他们这些奴才幸运,护送一个人都保护不了他的安全,养着他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她恨恨的的说道,接这终于心平气和的坐了下来,手拄着下颌,一会儿的功夫就闭上了眼睛,高公公甩了一下手上的浮尘,大殿里面的一干宫人静静的退了出去。 半盏茶的时间之后,高公公又走了进来,看着依旧是闭着眼睛的女皇,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陛下,明悟大师到了,现在就在宫外候旨,您要他觐见吗?” “让他进来。” “是。”高公公退下,少卿,明悟脸容新鲜,被筠轻歌折腾了一晚,丝毫不见脸上的疲惫,反而是越滋润越明媚鲜活。 “明悟参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挺立在殿中央,挺拔的身子,红色的袈裟衬他一身娇颜,他低着头,手拿佛珠,一手辑起。 “明悟大师,不必多礼。”筠翔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面容依旧,俊逸的男子,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她又回到了与碧君初识的那段岁月。 “谢陛下。” “这些年可好?” “贫僧惶恐,贫僧何德何能让陛下挂怀。” “呵!清流,你倒是越来越客气了。”筠翔忽然不叫他的法号,笑着站了起来。 “陛下。”明悟微微蹙起了一下眉头,身体微侧的站到了一边:“贫僧听闻陛下身体欠安,现观陛下似乎已经无恙了。” “清流医术高明,你若说朕好了,朕便是好了吧。”她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光滑的头顶:“这是何苦的呢?难道凡世没有你再留恋的了吗?你也知道太傅膝下并无其他的子女,偏偏你的哥哥去得又早,而你怎么忍心呢?” “陛下,俗世一切皆如浮云,即便是贫僧现在回归尘世又如何,早已经物是人非,既然不能强求,那便放手吧。” “放手?”筠翔眉头皱得更深了:“朕放不开,你就真能放开吗?” “陛下!”明悟后退了一步。 “陛下,三殿下,云将军回来了,您要见他们吗?”高公公的声音传了进来。 “宣。”筠翔举起了手,然后慢步回到了自己御座前:“大师知道吗?朕给轻歌指了一桩婚事,你觉得那个云枫云将军如何?” “甚好。”他淡淡的回应着,心中却是有些没落,她要成婚了吗?时间过得真快呀? “想大师也是想念轻歌了吧?这么多年辛苦了你了。”筠翔的面色温和。 “陛下严重了,轻歌毕竟是哥哥的骨血,而且还是贫僧的徒弟,照顾她是贫僧的本分,陛下何须言谢?”只是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种不伦的地步,他想挣扎,想挣脱,身体却是一场贪恋她身下的温柔。 “是啊,清流还是轻歌的亲叔叔,朕怎么会忘记呢?所以朕才会放心的将她托付给你,而清流也没有让朕失望。”她说着目光望向了大殿的门口,看着远远走进来的一男一女,女子容颜英姿飒爽,机灵顽皮,骨子里还有淡淡的邪魅,这样的女子应该很吸引男人吧?就如同她的父后,就深深的将她吸引,让她无法自拔,深陷其中。 “叔叔……”明悟轻轻的念叨着这两个字,这两个字让他怎堪承受,不想见的时候可以忘却,可是以后呢?再有了昨晚的彻夜缠绵,他的身体已经深深地刻上她的名字,他不知道这一次若是再回到寺院里,他会不会忍受得了孤灯下面的寂寞长夜,没有她的抚慰,他的身体会很冷,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师父!师父!”筠轻歌脚步轻快,迈入大殿之中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翩翩风姿,孤傲如青松的亲亲师父,他那腥红的袈裟包裹着令她荡漾的身躯,一想到他在自己身下承欢的姿态,她就手足发热,嗖的一下她就蹦到了明悟的面前,一手就挽住了他的胳膊,可是随后她又像是触电一般,放开了手。 “儿臣给母皇请安,母皇福寿安康,昨夜未归,让母皇挂心了。”她说着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你还知道啊,说把昨晚是在哪里过的?”筠翔阴着脸,完全没有了刚才温和的表情。 “回母皇,是儿臣看母皇赏赐的那座宅子太好了,一是逛得开心,走得太累就在那里歇下了,谁知道一睡就睡过了头,那两个奴才也不敢叫儿臣,所以……”她如实的回道。 “是这样吗?”筠翔看向一边的云枫,其实云枫本打算是说轻歌是在他的府上过了一夜,可是见她现已不说了,倒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女皇现在问下来,他也是如实的回答。 “回陛下,臣是在王府门外接到的三殿下。” “既然这样,你以后注意了,若是再出宫夜里会不来的话,一定要是先通知宫里面。” “是。”筠轻歌乖巧地答应。 “下去吧,你和云将军一起都下去吧。”女皇挥了一下手。 “……师父?”筠轻歌等了一会儿,怎么母皇没有让师父下去,难不成她身体真的出了什么状况? “母皇,您身体怎样?” “呵呵……你这孩子。”听到筠轻歌这么问,筠翔的心还是一暖:“无碍的,你师父看过了,好了,明悟大师也下去吧,在宫里,轻歌你要替母皇好好招待一下大师,知道吗?” “是,母皇。”筠轻歌的目光闪了闪,嗖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师父,徒弟带您在皇宫里四处逛逛。”她搓着小手,闪亮眸子从他脖颈中往下滑,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阿弥陀佛,陛下,贫僧告退。”他说着,微弯了一下身子,然后三个人退了出去。 “明悟大师,您就是明悟大师,也就是当初皇城的济世名医碧清流,碧公子?”走出了琉璃宫,云枫面色恭敬的说道。 “不敢,云将军谬赞了,贫僧还未恭贺云将军与劣徒结下秦晋之好。” “师父,您都知道了,对不起啊,我……”筠轻歌心里有些发慌,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是她第一个娶的却不是他。 “是啊,这才离开碧华寺几个月,你就要成亲了,以后以了自己的夫婿,就不是小孩子了,你要有担当,要疼爱自己的夫婿知道吗?”他的心里酸酸地。 “哦,可是师父,不管怎么样,您还是在轻歌这里的!”她急切的说着,按了按自己的心口位置,明悟见了淡淡的一笑,她心里有他,这样应该就足够了。 “三殿下与明悟大师师徒相见,必是有很多话要说,那在下就不打扰了,三殿下,微臣先行了一步了。”云枫朝着轻歌点了一下头,筠轻歌点了点头,不是她不待见他,只是比对自己的师父,她更有深厚的感情。 “师父,您没事儿吧?”待他走了,筠轻歌又是抬手,可是看着明悟望着她,她的手怯了。 “慧悟,以为为师会怎样?”看着她想伸手又不能伸手的表情,明悟觉得好笑道。 “没事儿就好,师父,我带你到我的宫殿看看吧,很漂亮的。”筠轻歌神色恭敬的说完,又向前伸了一下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顽劣!”明悟嘴巴动了一下,轻歌真想狠狠的亲上去。 “走啊,不是要到你宫里去吗?”明悟走了几步,回头看到筠轻歌站在原地一脸纠结的模样,上前摸了一下她的脑瓜儿道。 “师父!”筠轻歌抬眸看着,声音发飘的说道:“师父,您想吗?您想要吗?” ‘腾’明悟的脸红了起来,手也一时顿在她的头顶上。 “师父,为什么我这么想,我……好想您的身体……呜呜……我完蛋了……我想要你!”她说着一把就将他拦腰抱住了,反正他是她师父,抱抱在外人看来应该没关系,再加上年龄的关系,顶多她就是在撒娇,对!就是在撒娇! “轻歌……你——”他的喉结动了动:“你想要,我何时不给你了,我的身体不早就是你的了吗?”他轻轻地说着,红着脸扭过了头。 “嘻嘻……我知道。”她在他的身上蹭蹭,看着他宠爱地看着她,她感觉这世界真美好! “走吧。” …… 筠轻歌活泼的就像一只小燕子,这样无拘无束的开心,只有她在寺院里才是这样,可是在规矩森严的皇宫里,她却是不能。 “师父,您能帮我医治一个人吗?”在快要到达翡翠宫的时候,筠轻歌开口说道。 “他怎么了?” “他的脸被一些碎片划坏了,而且他的眼睛也不好,不知道您老妙手回春能不能治得好?” “这个要具体看情况才能知道,是什么人能让慧悟这么上心,倒是他的福气了。”明悟说的很随意,但是他隐隐的觉得他应该是一个男人,可能是什么人?在这皇宫之中,一个毁了容的男人,眼睛还失明了,他又怎么会入得了一向挑剔的轻歌的眼。 “师父,您逗我,师父,您要知道在我心里您是很重要的!很重要的!”她似乎还怕他不信,一个劲儿的重复了两遍。 “知道,知道。”明悟笑了。 “师父他是一个男人,岁数跟您差不多,他的脸是因为徒弟不小心,所托非人才弄成那样,徒弟对不起他。” “所以你就要为他负责吗?”听了她的话,他仍是弄不明白这人会是谁。 “师父!”筠轻歌嘟起了嘴巴。 “走吧,到时候看看就知到了。”他淡淡的笑着,缓步跟在她的身边。 …… “公子的脸已经好了,可是——你要知道你长得可美了。”木清寒坐在他面前凝重的说道。 “这又怎么了?轻歌不是也这么说吗?”洛子柳伸手抹了一下他刚刚为自己设计出来的新的面孔,摸上去很光滑,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是的感觉。 “麻烦你了,这么快就弄好了。”他真诚的谢道。 “这个不算什么,关键是她原来不知道你的脸好了。” “嗯?”洛子柳被他绕的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她还以为你的脸已经毁了,我是在你好的肌肤上设计了几个疤痕,所以……” “你——你怎么这样?”洛子柳皱起了眉头,抓了一下自己的脸,他想到轻歌看到自己丑陋的脸,一定是非常的嫌弃,可是,可是昨天她为什么还要抱着他,想要跟他……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想若是在你脸毁了的情况下,三殿下还会喜欢你,那说明她真的爱你,不会因为你的改变而讨厌你,只有这样的女人才值得你这样的人托付终生,你想想,我说的对不对?”木清寒一脸小大人的模样跟他解释道。 “可是……可是这早晚……”洛子柳犹豫了,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而且现在不是已经试出来了吗?她没又讨厌我。” “她是没有讨厌你,但是这才多长时间啊,久病床前还没有孝子呢?何况是夫妻,可能你们之前有一些感情,可是当这些感情淡了呢,当她完全没有希望将你治好之后,她还会这样吗?”木清寒一字接着一字快速的说道。 “她会怎样又如何?我们本来就,就不应该在一起,原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何必……何必这样。”他黯然的垂下眼帘。 “算了,反正我也是为你好,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你的假脸已经弄好了,不算太难看,一般人也是看不出破绽的。”木清寒也不和他争执,他自己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她呢,怎么一直都没见到她?”木清寒来到翡翠宫好一会儿,却一直没有看到筠轻歌的踪影,不由好奇地问道:“你们吵架了?” “没有。”洛子柳轻轻地摇了摇头:“她……没什么。”她是一夜没回来,谁知道去哪儿了,自从被人打断了两个人要进行的那件事儿,她就不见了踪影,许是会被他说中,时间长了,多久的感情都会变淡,可是他为何要这样试探她,他凭什么试探她? “给三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翡翠宫外奴才的请安声传进了殿内人的耳朵里。 “她回来,我走了。”木清寒站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常常想要往这儿跑,但是到了这里却是又要避开筠轻歌。 “嗯。”洛子柳无神的哼了一声。 …… “你来了。”筠轻歌很客气的冲着他点头,木清寒绷着小脸儿。 “给三殿下请安,在下现在已经给洛公子弄完了。”他斜眼看着站在筠轻歌身旁的漂亮和尚,眉头皱了起来,无声地使劲儿用鼻子喷出了两口气。 “在下告辞。” “送!”筠轻歌吐出了一个字,目光从他身上一划而过,跃进了里面,那端坐在椅子上却是一个长相平凡的男子,他紧抿着嘴唇,似乎很紧张,目光茫然地望着他们这里,一身太监的服饰却也难以掩盖他自身的芳华气质。 “是他吗?”明悟挑眼看过去,很平凡的一张脸,看过即忘,不过既然先前他说他毁容了,那么现在脸难道是假的?略一沉吟,他的思维跳得很快,回眸看过去,木清寒刚好也停下脚步转过头,两个人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 “还不错!”他的唇瓣儿动了动。 “哼!”木清寒冷哼了一声,故意的迈着重重的脚步,走了出去,可刚走出翡翠宫,他猛然就想起了那个和尚究竟是什么人,可等他在想回头进去的时候,殿外的小太监却是拦住了他的脚步。 “三殿下有命令,现在谁也不见。” “哼!有什么了不起!”木清寒又是恼怒的跺了跺脚,返身离去。 大殿内,洛子柳知道是筠轻歌回来了,他下意识抬手了一下自己的脸,自己要不要对她讲真话,若是不讲的话,她难免还会为自己的脸内疚、自责,而且还会为他遍访名医,可是最后若是被她揭穿了,这只是一场试探的谎言,怕是她的心也冷了。 冷了,自己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冷了,两个人就在无任何的牵扯…… “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筠轻歌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抬手拭掉了他脸上的泪痕,他的脸微倾了一下贴在了她的手心。 “对不起~!”他舍不得,他舍不得她的温柔,怎么办?在道德伦理的面前他是那么的脆弱,他不敢面对任何迎面而来的困难,他是不是太懦弱了。 “说什么对不起,不过现在好了,我师父来了,我师父!”筠轻歌重重的说道:“我师父就是碧华寺的主持,明悟大师,你知道吗?” “明悟大师?”洛子柳的神色一怔,明悟大师那不就是先帝后的亲弟弟,筠轻歌的亲叔叔吗?他知道他年纪不大的时候就被一名隐世名医因缘际会下收做关门弟子,教授医术,因此他的医术绝对是高明之辈,但是后来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由他出家了,出家在碧华寺,不久就成了碧华寺的主持。 “你认识贫僧?”明悟确定他现在带的是人皮面具,这面具如果是出自那少年之手,便确实不错,脸上的一些表情也能栩栩如生的表现出来,所以通过他现在的表情,他能看出来,他应该是认识他的,他们竟然认识,那么这个男子的岁数应该与他相仿,差不到哪儿去,会是谁?谁能有倾城之姿吸引轻歌的目光。 “呵呵……十几年前,碧家被称为绝世神针的清流公子谁不知道呢?”洛子柳的嘴角勾出了一抹浅浅的弧度,道。 “诶,你们认识?”筠轻歌惊讶道。 “你是何人?”被他在轻歌面前道出了俗世的名字,明悟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是——他是——”筠轻歌张了张嘴,手指划了划鼻尖儿,还真不好解释,如果她说他是她的后父,她对他意欲不轨,她师父会不会一巴掌把她拍趴下,然后再也不理她? “我……”洛子柳眼帘低垂,筠轻歌不好说出口他是能够理解的,可他们事实上的关系就是这样,难以改变,无论你怎么遮掩。 “我只是十几年前留在这宫里的一个小太监,承蒙三殿下爱怜,见我有眼疾,便留在身边。”他轻声解释道。 “哦?”明悟看向筠轻歌。 “师父,他——”明悟抬起手,神色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口中说:“你想说就不要说谎话,否则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你以后一个谎言一个谎言的骗我。” “师父……那个,我说了您别打我,不!不是,您打我吧,您若是不解气就使劲儿打,直到解气为止,可是您不能不理我!”她拉住他的胳膊紧张的说道。 “说吧,为师还不至于那么的小心眼儿,跟你这孩子掷什么气?”他笑了。 “那个,师父,我们到书房去谈,那个,那个,你躺一会儿,歇一会儿。”筠轻歌下意识地看向洛子柳,见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呵呵……很快的,师父!”她说着伸手拉着明悟朝着书房方向走去。 书房内,筠轻歌刚关上门,还没等转身,站在她身后的明悟就将她压在了门板上。 “师父!”筠轻歌低低的唤了一声。 “给我说,你有没有上了他?”他的身体压在她的后背上,前臂挽住了她的腰,低声道。 “师父,没有……我发誓,真的没有!”筠轻歌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真的?”他不确定的又问道。 “真的还没有,若是说谎,天打雷劈!”反正真的没有。 “那除了他之外了,你有没有惹别人?”他咬着牙,就不信这个当初在寺院里就拈花惹草的小家伙,会在皇宫里安分守己。 “师父,您说这皇宫除了太监就还是太监,我……” “骗我是不是?你以为师父是白痴吗?这皇宫除了太监还有你母皇的男人,他——”忽的,他的身体一震,女皇的男人,她不是真的将这些男人给…… “师父,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呢?”筠轻歌萎靡了,她趴在门上好一会儿,后面竟是一点儿声音都没了。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实在是母皇太过分了,她不应该那样对待湘君的,湘君真的很可怜……师父?”她都老实交代了,师父怎么了? 湘君?他是上次到碧华寺为女皇祈福进香的那个男子,呵,她倒是会可怜人,那个男子确实不差,可他毕竟是女皇的男人,她竟然跟自己的母皇共享一个男人,他一想到这儿,就感觉……感觉恶心吗?他不也是这样吗? “师父,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但是母皇从来都没有碰过他,却还常常虐待他,所以……所以我这不应该算是乱luan吧?”感觉到后背上的潮湿,他心疼了。 “师父~!”她要转身。 “别动!”明悟咬着嘴唇,俊美,苍白的脸颊贴在了她的后背上,他们不算乱lun,可是他们两个呢? “师父,您怎么了,我错了……师父……嗯!”一声闷哼,筠轻歌就感觉身后的裙摆被撩起,接着有…… “师父——嗯~!”筠轻歌呢喃着。 已经错了,没有回头,两个人已经深深地相连在一起,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好怕的,只要他的轻歌不嫌弃他,他不怕世人的眼光,哪怕是他的母亲,母亲……他的泪水滑落下来,身体越发紧紧地相拥,没有回头,已经在一起了,无法回头! “师……父……嗯!快一点儿……别停~!”她扭了一下身体,因为她看不到他此时已经泪流满面,所以她不满身后人的走神儿,停顿! “轻歌……以后不要怪师父……”他的声音低沉、绝望:“师父也不会怪你,哪怕……哪怕你以后唾弃了我,不要我,我也不会怪你……” “怎么会呢……嗯……不会的,永远也……不会的,轻歌……轻歌发誓……轻歌……唔!”忽的一下,她的身体被他转了过来,红唇被他疯狂的赌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唯有沉沦在他的热情之中,紧紧地环着他的脖颈。 “师父……轻歌好爱你!嗯!”她的身体又靠在了门板上,接着他捧起了她沉醉的小脸儿,捻转的吻着她的唇:“知道为师的名字吗?” “嗯……”她迷糊着哼了一声。 “清流……碧清流……记得,是碧清流,为师不仅是你的师父~!”他咬着嘴唇,他要告诉她,他不希望这件事情通过别人的嘴告诉她,他要亲口跟她说。 “清流……记得,碧清流……”她动弹不得,嘴巴里声声应称。 “呵呵……碧清流……”他吻着她的眼:“你的亲生父后是碧清筱,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他的声音发冷。 “清流……父后……师父……不知道!”被刺激得脑瓜儿犹如浆糊的筠轻歌懒得想这些,反正她现在很舒爽,很痛快! “轻歌!”他再一次咬了一口她的唇,接着扬起脸儿:“我是你的叔叔,你的亲叔叔!”说完,他的身体再次离开,看着她依旧迷离的小脸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再次贴上,他不管了,反正他说都说了,剩下的就让她享受自己的美好,让她永远的记得她跟他叔叔在一起过,他们的身体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叔叔……”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她的口中忽悠悠的飘出了这两个字,碧清流的身体一滞。 “叔叔?师父……你说,你是我的亲叔叔?”筠轻歌不知道怎么的,现在想起了这两个字,她的手抚在他柔软的肋骨下,然后用力,再用力。 “疼吗?”她问,他闻言皱了一下眉。 “真的,叔叔?”她眨了眨眼睛:“那叔叔你是后悔了,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他摇了摇头。 “呵呵……那就是了,我就当不知道,谁知道你倒是是不是冒认亲侄女儿,反正我的记忆力是没有父亲,没有叔叔,什么都没有,嘿嘿……只有我爱的男人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她脸上堆着笑容,笑得邪气,笑得碧清流心里甜丝丝的,他喜欢的女人果然值得他的付出,虽然无论怎样否认,两个人依旧是那种关系,无法改变。 “清流……”拖着长长的音节,看着笑意蔓延脸上的男子,他的身体已与自己分开。 “我们继续~!”身子一弯,将他拦腰抱了起来,不过这书房里没有舒适的大床,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将人放在红木大椅上,亲亲他的额头,他的鼻尖儿,他的唇,一路下来,捻转在他的喉间,碎碎的一口口啃噬着他的锁骨,他胸前…… “清流……你会怀上我们的孩子吗?”稳稳地坐在他的身上,唇瓣儿凑在耳边问道。 “……或许吧。”有些尴尬,他歪头,却撞上了她的唇。 “轻歌……说说……说说那个人吧。”他粗重的喘了一口气,手扶着她的后背,两个人的身上都蒙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枕在她的肩头,他开口问道。 “他……他就是,就是母皇的第二个帝后了,湘君不是他第三个嘛。”筠轻歌说完,用力的拥紧了他的身体。 “呵~!”这个答案虽然突然,但是她的举动却是让他无声的笑了,他也紧了紧抱着的她的身体,继续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姓洛,名子柳,是吗?” “嗯。”轻歌点了点头,小屁股还扭了扭,顿时碧清流皱起了眉头,她这是要榨干他呀! “他被母皇打入冷宫,清流应该知道吧?”她现在不想叫他师父了,更不想称他叔叔,要是可以的话,她倒是想称他心肝儿,宝贝儿,只是自己想想都有些肉麻,怕他接受不了,所以直接称他名字。 “知道。”那个时候,他的哥哥去世三年整,她娶了他,可又在大婚的当晚,以谋反之罪诛了他的九族,只余他一人生还,被打入冷宫,这其中的隐秘没有人知道是为何? 接下来,筠轻歌简单地介绍了两个人的相遇,以及她死皮赖脸硬是将他拿下的一些过程,碧清流听了直摇头,怕是谁遇到这样的女子,若是被她惦记了,都是在劫难逃吧? “师父,呵呵……清流,你说他的脸能治好吗?还有他的眼睛?”她的手又紧了一分,而他的心荡漾着快乐,她虽然在说这别的男人,但是她的心还是在紧张他的反应。 “他的脸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至于他的眼睛,需要看一看才知道,病症在哪里?” “嗯。”她轻哼了一声,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儿:“叔叔累了,咯咯……”说完,她眼睛弯弯的笑了起来,碧清流低下头刷的一下脸又红了,抬手,他轻轻的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臀部。 “唔……疼了,好叔叔,真坏!”她开始胡言乱语了,手上自上而下的划过他的身体,然后离开。 “清流还是先沐浴吧,然后用了膳再看他。”她脉脉的看着他,转身拾起了他的衣物,顿时嘴巴张开,然后转身拎给他看:“不能穿了,下手太重了。” “随便。”碧清流一条美腿搭在了桌子上,另一条腿叠在上面,胳膊缠绕着抱在胸前,淡笑道。 “等会儿!”筠轻歌撅了撅嘴巴,先将自己的衣物穿好,然后跑了出去,可是很快又折了回来:“师父,您这是自己来的吗?没有师兄跟着?” “……”他摇了摇头。 “那你没带换洗的衣物吗?” “……”他又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难道让母皇看到了,还能说师父这是被狗给扑倒了,身上的袈裟撕破了?” “噗!”碧清流笑喷了,她这是什么比喻?他的眸中,柔光流动,流光溢彩,完美的躯体流线型的呈现在她的面前,他柔美的笑容带动着身体。 “师父,您还是先到里面沐浴吧,一会儿就好。”她说着几步就到了他的面前,将他抱在了怀中直接进了翡翠殿的温泉浴池,小心地将他放到水池里,弯着眉眼,亲吻了一口他扬起的脸颊。 “一会儿,马上!”说完,一溜烟儿的跑掉了。 “呵呵……”浅浅的笑,整个人慢慢的滑进了温暖的泉水里。 …。 “小欢子!小欢子!”筠轻歌跑出了书房,进入大殿就开始喊人。 “三殿下!殿下,奴才在这儿!”小欢子手提着食盒颠颠地从寝殿里面跑出来。 “你这是?” “殿下,公子他刚用完午膳,您有什么吩咐?” “来!来!”她将食盒放到了地上,抓着他的手就进了书房,然后将碧清流的袈裟塞给了他。 “殿下?”他不解地看着她。 “这个,这个刚才本殿下和师父在这里比划了一下武功,不小心将他的袈裟弄坏了,小欢子你会缝补吧?”筠轻歌眨了眨眼睛。 “会的。”小欢子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他就说咧,怎么刚才在寝殿里服侍洛公子吃饭的时候,这边怎么时不时传来咣咣的声音,原来是在打架呀?可是,他使劲儿吸了一下鼻子,怎么着书房里面的味道不对劲儿啊。 “闻什么?脑袋里不要胡思乱想的,刚才打斗的很舒服,本殿下和师父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师父正在……我……去……本殿下跟你这个小家伙儿解释这个干什么?快点儿把袈裟给本殿下的师父补好了,然后放到浴室外面就成了。”筠轻歌拍着自己的脑瓜儿说道。 “呵呵……是,三殿下。”说着,小欢子就要拿着袈裟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去?” “三殿下,奴才出去缝补它呀!”他伸手举起了袈裟。 “别去!哪儿都别去!就在这儿,就在这里!”她伸手她站的位置:“你老实的就呆在这里。” “可是三殿下,这儿没有针线啊?” “没针线,你不会到外面取呀,然后再回来?”她说着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瓜儿。 “是,三殿下!”小欢子连忙点头,放下袈裟跑出去了,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就折了回来。 “好了,你就好好缝吧,本殿下去看看洛公子,记住缝完了之后放到浴室外面就成了。”他可是不能送到里面,不是说她的师父害怕别人看,而是她师父身上上上下下都布满了她种下的痕迹,这要是被看到,反正小欢子她倒是不怎么防,现在他知道已经挺多的了,也不差这一件儿,可是想来想去,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筠轻歌一切吩咐妥当之后,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还未离开的小欢子见她这样就抿嘴笑了。 “笑什么笑?”她鼓起了腮帮子,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儿。 “呵呵……没笑什么,呵呵……”他说着又笑了起来,然后跑了出去。 筠轻歌走进了寝殿,里面的洛子柳静静的坐在筠轻歌得床榻上,手一遍遍轻轻地摩挲着床上的花纹。 “父后!”她叫了一声,洛子柳身子一震,望向她的位置。 “父后,一会儿师父就过来给您诊治,您的脸不会有事儿的,眼睛也一样。”挨着他坐下来。 “你还叫我父后?” “啊……呵呵……子柳,没关系的,叫什么都一样,师父知道你的身份了。”她歪头枕在了他的肩头。 “知道了?”他失神的看着前方,脑海里努力的想着当年曾经有一面之缘的碧清流的模样。 他,怎么形容呢?虽然不如碧清筱遗世独立的绝美,但是倾国倾城也是有的,那样的人儿后来竟然出家了,是经历了什么感情的打击吗?这始终被世人无从知晓。 “父后,你怎么了?”筠轻歌抬起头看着他愣愣的发呆,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似乎他们这辈人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能触及的地方,可是这个地方完全又与她无关,她插不上手。 “没,我只是在想,在想他的样子,他很好看是不是?” “您说师父啊?是啊,自从我记事的时候,我就觉得师父很好,就是对我的时候太冷淡了。”真是太冷淡了,所以她一直都很怕他,哪怕是现在两个人滚在了一起,已经身心交融了,她还是挺敬畏他的。 “呵呵……”闻言,他笑了,脸上的表情虽然不生动灿烂,但是已经不吓人了。 “在说什么呢?洛公子是不是跟轻歌背着我说我坏话呢?”充满磁性的声音打破了寝殿里面的比较静谧的气氛,碧清流穿着已经被小欢子缝补好的裟衣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师父,没有的,父后……洛公子,是在跨您当年风华绝代呢!”筠轻歌站起来伸手比划道。 “呵呵……那现在呢?难道为师现在就老了吗?”他淡淡的瞥了筠轻歌一眼,筠轻歌立时马屁的扑到了他的面前。 “呵呵……师父一点儿都不老,师父大人玉树临风,天人之姿!轻歌最最最崇拜师父了!”她夸张的说着,一把将他抱在了怀中。 “哼!”碧清流看着她的小模样,禁不住的笑出了声,也不知道他那样的哥哥跟女皇那样的女人,竟然生出了这样的奇葩。 洛子柳听着她的毫不打奔儿的夸赞,脸上的淡淡的笑容也闪现出来,他们叔侄两个人的感情真好,自己若是还有亲人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孤单了? “轻歌,你先出去转转,或者看看你的母皇,为师给洛公子看病。”他将筠轻歌搂在怀中,对着她的小嘴亲了一下。 “嗯。”她乖巧的点头,完全没有任何的质疑:“那他就交给师父了,师父——你别欺负他。”贴在他的耳边,她小声地说道。 “呵呵……”轻声的笑了笑,点了点头,筠轻歌先摸了摸身上,然后冲着他摆了摆手。 …… “母皇在吗?”站在琉璃宫的门口,她手中把玩着那件通透的指环,这个送给女皇,她还是很可惜的,但是身上这几件东西数这个最好了,那两个奴才也是看着她买的,若不把他送给她,说不准又会挑他什么礼呢?不过若是将它送给叶枫的话,估计就没什么事儿了,想到这里她将指环又收了起来,然后摸出了那根古朴的钗子,这个也不错,就送这个吧?她咧着嘴笑了笑。 “回三殿下,陛下没有在宫里。” “没在,去哪儿了?” “这……”太监面楼难色,这女皇去哪儿那是他们这些奴才能够打听的,再说她也不会向他们禀报呀! “……”摆了摆手,筠轻歌转过了身,抱着肩膀就朝着鸾凤宫走去。 …… “臣妾给陛下请安。”身体好了很多的湘君在夝苏的搀扶下,下床给突然造访的筠翔请安。 筠翔现在的心情不是特别的好,有些莫名的烦闷,这个时候她就需要找个人来发泄一下,可是面前的这位,似乎已经被她的女儿当成父亲了,而且她也答应了不会再为难他。但她不为难他,她去为难谁?难道是那几个有儿有女的贵君,那么她的这个不良嗜好势必会慢慢的传扬出去,所以…… “陛下,您用过午膳了吗?”湘君看着她不善的目光在他的身上留恋,顿时开始紧张起来,她不会是旧病复发了吧? “你们退下!”她伸手示意两边的奴才退出去,湘君闻言伸手用力的抓着夝苏的胳膊。 “帝后千岁?”夝苏为难地看着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一直都在发颤的身体。 “出去!”女皇不耐烦的低吼道。 “是!”夝苏紧咬着嘴唇,伸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将湘君的手指掰开,然后徐徐的下拜,身子朝后退了出去,可是他刚退到寝殿的门口,一回头未等和上门,就看到筠轻歌走了进来。 “三殿下!”顿时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大声地喊了出来:“陛下,帝后千岁!三殿下来了。”他说着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嗯?”云筠翔皱起了眉头,回转身体,而湘君此时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身体一软就跌坐在了床上,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儿臣给母皇请安,给父后千岁请安!”她紧走了几步,到了里面俯身下拜。 “起来吧!”筠翔的声音冷冷的,她这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怎么有心来这儿了?”她阴沉着脸,希望她的解释不会触怒到她的敏感点儿,否则…… “母皇,儿臣本来是要去看您的,给您送个在外面买的小玩意儿,可是您却不在,所以儿臣就顺路拐到了这里,因为儿臣也给父后买了一个。”她说着从袖子里先拿出来那根朴素的钗子。 “母皇这个钗子本不是最好的,但是儿臣也不能用母皇的银钱给母皇买东西不是,所以这只是略表儿臣的孝心,望母皇能够喜欢。”说着她双手呈了上去。 “呵呵……”云翔看了看,却是没有接过去,筠轻歌就这么举着,反正居者就举着呗,她又不能累死,不知道她这究竟一阵一阵的抽的什么风? “你觉得这个东西是给女子买的吗?”筠翔眯起了眼睛。 “这个……这个母皇,您是知道的,儿臣一直是在寺院里长大的,不大懂得这些事情,若是买的不对,下次一定会注意的。”筠轻歌抬起脸可怜兮兮的说道。 “……可也是,难得你这番孝心了,递过来的吧。”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筠轻歌闻言连忙欢喜的站起来递到了她的手上。 “不错,做工不错,爱君过来。”筠翔转身冲着坐在床上的湘君招了招手,湘君闻言连忙手拄着床沿儿,身体有些站立不稳的走了过来。 “陛下。” “嗯,朕倒是觉得这个钗子配爱君非常的合适呢?”她说着伸手比划在他的头上,可是她比划比划着,就比划到了他的脸上。湘君抬着脸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看着这钗子在他的脸上滑来滑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这不会想一钗子下去毁了他的脸吧? 你还别说,湘君还真是猜对了,她就是心头有一口发泄不出的恶气,她拿着钗子,目光流动。 “陛下……”他的声音颤抖,却是不敢召唤一边的轻歌。 “母皇?”筠轻歌隐隐的也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现在后悔了,怎么她就把这个钗子给了她呢?若是她真的发起狠来,当着她的面做些什么,她能怎么办? “千岁,您不能进去,您不能进去……女皇陛下……”夝苏就是故意的,现在外面大殿一直跟随在女皇左右的高公公不在,所以他看到佘子晓佘贵君要闯入寝殿之内,他一边阻拦,却是不说里面有重要的人在,这人吧?尤其还是一个奴才,你越拦着,他越觉得不对劲儿,等他的身体将殿门撞开,一只脚踏进了门内,身后的夝苏后面的三个字也冒了。 “千岁!陛下恕罪!奴才一直在拦着,可是拦不住佘贵君。”夝苏脸色苍白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越多,越乱,他的主子可能收的磨难就越小,虽然这也只是暂时的办法,但是能逃过一次算一次,别人的死活不在他的算计之内。 “陛下!”佘子晓身体一僵,旋即醒过神儿来,连忙敛起了衣摆,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臣妾不知道陛下在哥哥这里,方才惊扰到了陛下,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他将头紧紧地挨在了地上,方才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女皇的手里应该是拿着一只钗,看样子似乎是要给湘君带上。 “呵!”他们两个人可真恩爱啊!但是他们其他的侍君呢?独守空房已经十几年了,大好的青春就这么白白的溜走,怎么甘心?如何能甘心? “你身为一个归君在大殿的外面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筠翔将手中的钗子放了下来,并没有插在他的头上。 “陛下恕罪!”佘子晓惶恐的低着头。 “何事?” “陛下,纤纤回来以后时日,她经常吵着要见您,说是这次出宫见识到了不少珍闻趣事儿,要带回来……” “废话少说,难不成你硬闯进来就是说这些废话的?”筠翔皱起了眉头:“这里是鸾凤宫,不是朕的琉璃宫。” “陛下……”佘子晓闻言咬着嘴唇,含着眼泪抬着头,这一下他才看到了一旁还真有一个筠轻歌,怎么三个人都在这里,再看看湘君苍白,惶恐的脸儿,难不成被女皇捉奸当场?先前他就有所耳闻,似乎女皇对这两个人心存不满,好像是他们勾搭到了一起,所以女皇处处为难三殿下,现在看……。其实,他也是存着心过来的,本来他是听闻妙手回春第一人,被称为神针的明悟大师到了宫里,而他的家里自己的母亲自五年前被一场莫名其妙的病痛折磨至今,无论是请来何方神圣高人,都是束手无策,而明悟却是不下碧华寺。这一次下山到了宫中他怎么不抓住这个机会,求他为自己的母亲看看。所以他直接就到了翡翠宫,不巧的是筠轻歌刚离开,至于去哪儿了,宫里面的人并不知道,也没有人跟在她的身边;既然她不在,他也不能进去等一个小辈,想着这些时候她总去女皇那里请安,就朝着琉璃宫来了,结果女皇不在宫内。 鸾凤宫,是他在皇宫最讨厌的地方。可听闻现在湘君与筠轻歌可以说是亲如父女,想想他自己膝下没有一儿半女,而筠轻歌还是先帝后的唯一子嗣,他们两个这么亲近相处,可是两厢得宜啊,而他若是求一求湘君,或许他……不用求,他转着眼睛很快就来到了鸾凤宫外,殿外的小太监恭恭敬敬的施礼,等进了大殿的里面,看着夝苏守在寝殿外面,接着就走了过来,没想到他不仅不给他回禀一声,还阻止他进去,这顿时使他疑窦丛生,莫非里面正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位三殿下在里面,若是真的话,还真是按照他想的来了呢?自己抓着他们的把柄就什么都有了。 可是,没想到—— “陛下,臣妾其实是想来看看帝后哥哥的,听闻前些时候他的身子一直都不好,但是那段时间纤纤刚回来,所以就一直没有时间,刚巧今天……。” “呵呵……真是好巧啊,子晓你倒是很有心,朕怎么没见在朕生病的时候来看朕啊?”筠翔挑理了。 “陛下明鉴!陛下明鉴!臣妾惶恐,臣妾怎敢在陛下生病的时候不去看望陛下,只是每一次都被高公公挡在了宫外面,陛下明鉴,臣妾真的是有看望陛下。”他一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嘭!’的一声,筠轻歌的眼皮儿一跳,他为了表忠心,还真是敢使劲儿。 “哦?每一次都挡了,他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啊!” “陛下。”呜呜呜……佘子晓肩膀开始耸动起来,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一样。 “可是……帝后与朕本是一体,他生病,奴才不让你见,你就敢闯宫,朕——你却不敢了,看来在你的心里还是湘君这位哥哥比朕重要啊!”说完,她的嘴边挂着冷冷的笑意,身侧的湘君懊恼的皱起了眉头,这个佘贵君似乎越活越不会说话了,不过貌似这正好转移了女皇对他的注意,他也乐得有人替他倒霉。 “陛下,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臣妾前时候听闻湘君,湘君他,他与别人关系暧昧……。”到底他没敢说出那个人是筠轻歌,毕竟一点儿证据都没有,他也只是想语焉不详的胡乱蒙过关,可是他以为他是在跟谁说话,这话他就是打死了也不应该乱说的。 “跟谁呀?”筠翔声音淡淡的飘过来,倒是听不出来刚才的怒意了。 “陛下……这个臣妾不知,臣妾只是以为外面的奴才这般的阻挡,这青天白日的,还以为他在里面,在里面……。”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额头上的汗珠噼里啪啦的落在了地上。 “呵呵……。没想到他还真的在里面私会女人是不是?还有——”她挑眉看了一眼筠轻歌,原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她,忽然对着她摇了摇头,这头摇得她莫名其妙的。 “你是不是以为那个私会的女人是轻歌呀?”她抿着嘴唇,目光闪烁的看着他,这真是撞上枪口,找死啊! “陛下,臣妾不是——臣妾没有那么想……臣妾罪该万死,臣妾……。”他哭了,他吓哭了,这个罪名很大呀! “罪该万死?呵呵……。子晓既然认为自己已经罪该万死了,那么朕是不是该成全你呀?”筠翔邪肆的笑着,她手中的钗子现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么漂亮呢?她的轻歌这么有眼光! “陛下,陛下赎罪!陛下……。”佘子晓以膝蹭地,几乎是爬着到得她的面前,一把将她的腿抱在了怀中。 “陛下息怒,是臣妾胡言乱语,陛下恕罪,陛下,您就看在纤纤的份上,饶过臣妾这一回吧……。”他哭哭啼啼的说道。 “……。爱君说呢?”她的目光越过筠轻歌,看向了面无表情的湘君的脸上。 “一切但由陛下做主,但是陛下,这件事情不会空穴来风,希望陛下能够为臣妾做主!”他说着跪在了她的面前,低着头又道:“臣妾这样侍奉陛下,怕归根结底是令子晓弟弟嫉妒了,陛下,您莫忘了雨露均沾,这诺大的皇宫里的兄弟才会和睦相处。”他已有所指的说道。 “呵呵……”筠轻歌闻言,低着头咧嘴儿笑了。 “……。嗯。”似是在沉思,片刻,她低下头看着几乎是粘在她腿上的男子:“雨露均沾,确实是应该如此啊!”她也笑了,他们这些男人是不是荣华富贵的日子过够了,什么都眼气湘君,他膝下无子,可是他们呢? 这时候的筠翔倒是也为湘君着想了一次。 “子晓,你起来吧,按照湘君所说,倒是朕这么长时间冷落了你们。”她笑咪咪的说着,不知道是不是随手就将那一只钗子插到了他的头上。 “冰玉美人,很好看呢。”她的手指温柔的划过他沾泪的面颊:“今晚,若是子晓伺候的好,朕便不生气了。”她笑得眼睛弯弯,有一瞬间跟筠轻歌一样的表情,只不过筠轻歌是真心的笑,而她的笑究竟为何,可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陛下~!”佘子晓眸子里泪光再现,他的手挽着女皇的胳膊,接着两个人浓情蜜意的走出了大殿。 “呼!”湘君见两个人走了出去,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身子一软被筠轻歌稳稳的抱在了怀中。 “没事儿吧?”她关切的问道。 “……。”深情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可是随后他扑到她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 “没事儿了,已经没事儿了,即便是有事儿,还有儿臣在呢?”轻轻的抬手拍在他的后背上。 “你能怎么样?你又能怎么样?轻歌——”他抬起脸,泪迹斑斑,楚楚可怜:“你知道吗?刚才,就在子晓没来之前,她拿着那个钗子,我都能感觉到,感觉她想把我的脸毁了,真的!真的!呜呜……。”他扑在她的怀里,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她抱紧了他的身体,现在除了说这三个字,她什么都不能做,或许她应该做点儿什么?做点儿什么呢? “轻歌……”他哭着,很绝望,用力的抓着她的衣袖,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筠轻歌看着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无奈之下将他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可是他的手紧紧地拉着她,最后她就那么搂着他,两个人躺在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怀中的人渐渐地恢复了平静,他蹭在她的胸口,环着她的腰。 “你,是不是要成亲了?” “嗯。”她低哼了一声。 “是那位卓尔不凡的云将军?” “是。” “他,他很好。”湘君嘴边泛起苦笑,她娶亲了,可是那个男人却不是他,呵呵……当然,也不可能会是他,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即便是现在没有女皇横在两个人的中间,他们最后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能,他只能暗地里接受她的宠欢,可是自己的年纪大了,三十岁的年纪哪有十几岁那般灿烂美好,呵呵……他又笑了,自己还真敢想呢? “是,他不错。可是,我的湘君也很美好,哭的很好看,红红的眼睛。”她挑起他的脸,这些日子熬得他依旧有些憔悴,小脸儿又瘦了一圈儿:“身体哪里好了吗?若是没好,或者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就叫师父过来给你好好看看。” “师父?是碧华寺?” 筠轻歌点了点头。 “他是你师父,轻歌,你知道吗?他,他还是你的亲叔叔。”他贴在她的怀里,眼睛里的温柔闪闪。 “知道。”轻歌笑了,亲了一下他红彤彤的唇。 “你知道了?早就知道了?”他深感稀奇的看着她。 “呵呵……。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何必分早晚,现在刚刚好。”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一圈圈圈着他的头发,真是光滑啊! “知道就好。”他温柔地笑了笑,心中叹了一口气,想着她若是成亲出了宫,那自己…… “想要吗?”看着他乖乖的贴在自己的怀中,筠轻歌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不了,轻歌不是让我好好养一下身体吗?下面还是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发炎,化脓了。”他有些心慌的不住的手上加力气,搂着她,自己的大腿根部,他真的感觉很不好,真的怕他烂掉,那个时候她会不会都不管他了。 “怎么会呢?让我看看。”筠轻歌放开他,就要坐起来。 “不!轻歌,很吓人的,我……要不,你还是让明悟大师过来吧,或者我去见他。”毕竟他是她的师父,更是她的亲叔叔,不管年龄相差多少,他必定还是要尊敬的。 “不用,你身上有伤,我让师父他过来看你。”筠轻歌将他按在床上:“你好好的躺着,我这就回去。”说着,她的人从床上跳了下来。 “好好休息一会儿,不要胡思乱想,那儿的伤先前我也见过,不会有事儿的。”她安慰他道,然后冲着他摆了摆手,走出了鸾凤宫。 ……。 “你知道你的脸已经彻底好了吗?”筠轻歌离开之后,碧清流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洛子柳的对面问道。 “知道。”他低着头。 “轻歌知道吗?” “她——你说呢?”旋即不等他回话,他继续说道:“她若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让你给我看了,对不对?”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的歌儿是真心的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哦——对了,你眼睛瞎了,所以你看不出来?”碧清流说话毫不留情。 “你还是这样?不是出家做了和尚吗?怎么嘴巴还这么毒?”他说着,笑了。 “我知道,我的眼睛瞎了,可是我的心没有瞎——不过,你觉得我们合适吗?可能吗?”他问得极其的冷静,就像是在问自己一样,可能吗? “我——已经管不了这些了。” “嗯?”他感觉他的话里有话,微微蹙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因为我已经是歌儿的男人了。”他微笑地说着,看着洛子柳听到他这一句话之后,龟裂,难看的脸,又接上了一句:“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的身子已经完全是歌儿的了。” “你——你怎么可以?你,你可是她的亲叔叔,你——你怎么可以,是你勾引了她?”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呵呵……你这样觉得吗?那么就随便你吧,歌儿很喜欢我,更喜欢我的身体,你知道吗?”他贴到他的耳边:“她亲我,亲遍了我的全身,亲我哪里……我与她做,她要了一整天,就是方才,在书房里面……” “你混蛋!”洛子柳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他抬起手,却是被碧清流一把捉住。 “我是很混蛋,但是……我们的身体已经相融在一起了,无法分开了,哈哈……”他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他需要与人分享自己的痛苦,否则他会把自己憋坏的,他需要被人责骂,谴责,这样的话他才能原谅自己做下的不该做的事情。 而他,洛子柳,则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子柳。”他抬手挑起了他那张平凡的脸颊:“你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比我可好上太多了,好好珍惜她吧,她值得。” “……我,知道。”洛子柳刷的一下流出了眼泪,伸手按在了他冰凉的手上。 “你的脸,我会在三日之后将你治好,可是你的眼睛,需要一段时间,我要去寻一些草药,回来之后便为你医治,所以,在我不在的日子,歌儿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和我的哥哥一样,都是非常出色的人!当然——我也是。”他翘着嘴唇说道。 “哼!臭美!”洛子柳脸歪到了一侧,低声道。 “呵呵……”碧清流笑了笑,抬手将他脸上的泪痕擦干:“以后不要再哭了,有我和轻歌在呢?” “嗯。”他点了点头。 “好了,我现在去皇宫的太医院看一看有什么好东西,若是我需要的东西齐全的话,倒是省了我再出去寻了。”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洛子柳怔怔的望着眼前的黑暗,心头似乎有一丝亮光若隐若现…… 筠轻歌回来的时候,碧清流就已经离开了。 “父后,师父去哪儿了?”筠轻歌俯着身子,有些好奇难道这么快他的眼睛就医好了,否则他现在怎么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桌子前盯着看呢? “三殿下,清流他去太医院了,说是寻一些能用得上的药材。”他放下书冲着筠轻歌的方向回道。 “那你的眼睛有救啦?”筠轻歌脸上的笑容开始绽放。 “他是这么说。”他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他还说,我的脸也无大碍,三天之后就会恢复原来的模样。”说完,他低下了头,他终究是骗了她。 “真的!哈!太好了,我就知道师父他是最棒的!我这就去找师父去!”她说完,也不等洛子柳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向她表白,直接转身跑了出去。 “呵呵……两个人的感情真好。”他又失神了,或者,他根本就是骗他的吧?亲叔叔怎么能够和自己的……可是他为什么要骗他呢?他根本就不是那种口无遮拦的人,像这种事情如果没有,他是绝对不会随便说的,那么他们之间就真的……刚才,在书房里,他在外面的的确确是听到了里面异常的响动,可是怎么猜想都没有想到两个人是在里面做那个事情,想到两个人赤裸着身体交缠在一起,他的心砰砰砰的跳得厉害。 …… 筠轻歌走到太医院的时候,她所看到的就是肖玉肖太医一脸谦卑的笑容,跟在自己师父的后面,俨然就是一个跟屁虫,而在她的身后则是一脸不满,撅着嘴巴的木清寒。 “师父!”筠轻歌走上前去。 “给三殿下请安。”肖太医笑道。 “肖太医,你这是——”她指了指她,又看了看自己师父,他现在的模样俨然就是回到了曾经在碧华寺的那段岁月,她这是将她的师父怎么着了? “三殿下,臣一直都没有向您说起过吧,这明悟大师他乃是臣的师叔。”她微笑的解释道。 “哦?本殿下的师父是你师叔,那我不是与你同辈分了?”筠轻歌指着她说道。 “臣,不敢。” “呵呵……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本殿下还一直奇怪呢?怎么肖太医就处处帮着我呢,原来是有着一层关系啊?不过——”筠轻歌看向后面的木清寒,这个小家伙儿。 “不过,貌似有人得称本殿下本殿下师叔了?” “哼!”筠轻歌的话音刚落,木清寒就亟不可待的冷哼了一声。 “三殿下恕罪,清寒在臣身边,让臣都给宠坏了,你怎么连规矩都不懂了?”肖玉转脸,神色不悦的说道。 “师父……。”他有些委屈了。 “肖玉,既然他不懂规矩,就将他送走吧,我可以点儿都不想见到他。”碧清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不要!师父——才不会听你的!”木清寒咬着嘴唇,眼圈儿却是泛红了。 “哼!‘缇香谷’从来都不缺门人弟子,对于那些目无尊长,不懂规矩的一概逐出师门!”碧清流冷硬的说道。 “你——你凭什么,你又不是~!” ‘啪~!’还没等木清寒的话说完,肖玉已经回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闭嘴!你越来越不像话!凭什么?就凭他医术高明,就凭他现在是缇香谷的掌门师叔,你听明白了吗?”肖玉额上的青筋蹦起多高,这个孩子还真是让她给宠坏了,就因为他在医术方面天资极高,所以在一般的事情上,能过得去的,她也就懒得管了,可是现在看来,她是大错特错了!这个孩子简直就是狂妄自大。 “掌门……。” “掌门……缇香谷?那是什么地方?缇香谷的掌门?”筠轻歌被碧清流又一个身份给震住了。 “歌儿~!”碧清流转头,目光中盛满了温柔:“这件事,我以后会向你解释的。” “没事儿,解不解释不重要,师父,您现在有空吗?您能再去看一个人吗,他身上……。” “是鸾凤宫的那位?”他挑着嘴唇笑了笑。 “师父,让您受累了,您去看看吧,好像很严重。” “有什么好处呢?”他歪着头,风儿轻轻地吹在他的脸颊上,带着微笑的唇角微微开启。 “师父,您说吧。”筠轻歌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他不是想要了吧? “阿弥陀佛!”碧清流勾着嘴唇细不可闻的哼了一声,他看也没看还在他身后发傻的木清寒,这个少年需要给他点儿颜色,否则进了门还不得骑到他们这些老的头上来,虽然现在他在岁数上还有点儿小,但是青葱水嫩的,势必等长大了一些就会入轻歌的眼,再说他的眼睛里可是不揉沙子,这个小家伙儿眼睛再看向筠轻歌的时候可是有那种欲望的。 “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筠轻歌的看着他。 “我佛慈悲,慧悟前面带路吧。”他伸出手,很快就转变成了碧华寺的方丈大师,不过刚才说过的要将木清寒逐出师门似乎就这么被忽略了。 “师叔,您需要师侄过去给您打下手吗?”肖玉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脸纠结的木清寒,然后转过脸诚恳地问道。 “不用,你且教好你这个徒弟吧,刚才的事情贫僧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下次若是见面,他依旧是这样,可就别说贫僧眼里容不下小辈的无礼。”他声音清冷的说完,目光扫向筠轻歌,筠轻歌连忙伸手指路,这样神色庄严,不容侵犯的模样,令她看着心里就发憷,他完全不同于他在她身下妩媚,奔放。 …… 鸾凤宫,湘君眯着眼睛,胸口处一直在砰砰的跳着,他在见碧太傅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忐忑不安过,而现在要见的男人,他是轻歌的师父,是她的亲叔叔,自己的心怎么都难以平静下来,她是以什么样的理由,让他为他诊病呢?况且他的上还是在那羞人的地方,她会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向他讲明了两个人的关系,他会答应吗?要是他的话,他一定是不答应的。 一会儿,怎么办?他怎么就答应了轻歌,让他为他诊病呢?可是他真的很害怕,他的腿的根部真的是化脓了,尤其是女皇剜的那一下,处理的并不太好,还有他的后面,不过幸亏现在不是夏天,否则…… “奴才给三殿下请按,三殿下福寿安康。”宫外此时传来了夝苏的声音。 “这么快?”他紧张起来,手指抓紧了身上的被子,目光投向了寝殿的门口。 “千岁,三殿下和明悟大师到了。” “请。”他说完,立时想起了什么,挣扎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刚等他走下床,碧清流和筠轻歌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梅湘见过大师。”他扶着床窗沿儿微微的弯下了身体,不管他和筠轻歌的关系如何,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儿,在皇宫里面可以说除了女皇,就是他最大了。 “……”筠轻歌偷偷地看了一眼碧清流,方才来的路上,他就什么话都没有与她说,不知道哪里她又惹着他了,貌似她已经向他坦白一切了吧?所以这个时候虽然她看着湘君这样也心疼,但是却是很有眼色的没有过去扶他。 “帝后千岁不必如此,您是君,贫僧连臣都不是,不敢担当您的屈尊降贵。”碧清流目光注视着湘君,虽然他口里说得冠冕堂皇,可是身体却是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动未动的打量着这个面色苍白的男人,模样确实非常的不错,配得上他的轻歌,怕是他也知道自己不仅是轻歌的师父,更是她的叔叔吧,否则也不会这样。不过,他这样,他还是很受用,喜欢的。 “明悟大师过谦了,梅湘很早的时候就很仰慕明悟大师,却是没有机缘与大师一见,今日完全是托了轻歌的福。”他谦卑地说着,眉眼也打量了一下,芳寇年华,惊世出家的奇男子碧清流,他虽然头顶无发,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俊美非凡的容颜,透过他,可以想象那位早逝的帝后该是怎样的倾城绝世,不过他的美貌中透着一股执着的刚毅。 “慧悟,你怎么还傻站着,不是他身上有伤吗?还不扶着他上床躺好。”忽然,他的话锋一转,指向筠轻歌说道。 “是,师父。”筠轻歌抿了一下嘴唇,看来师父是不讨厌湘君了,这样最好了。 “父后,您……您快点儿上床吧,又不是外人……”她压低了声音,眼睛偷瞄着碧清流,碧清流迎上她的目光,什么表情都没有。 “轻歌……”看着她的这幅神态,还有她说的话,冰雪聪明的湘君心头一热,她真是将他当成自己的男人了,头微微倾下,枕了一下她的肩头,然后又飞速的离开,抿着嘴唇,他抑制不住的心跳,低声问道:“他,知道了?” “什么?知道什么?”筠轻歌一时脑子没有转过来。 “是,我们——我们的事。”他红着脸,声音比方才更低了。 “我们……”筠轻歌张开了嘴,可是只说了两个字,身后的人已经冷冷的出声了:“轻歌,你是不是也想躺上去啊?”碧清流虽然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可是在他的眼前这么腻味,他就是不爽,他还没承认他,不是吗? 而筠轻歌也只是身子微微朝着床倾斜了一下,听到后面的声音,她吸了一下鼻子,乖乖的放开了手。 “师父。”她的身体闪到了一边,撅着小嘴吧看着慢慢走过来的碧清流,看他真威风是不是?等到他躺在自己身下的时候,哼哼!她挑拨他,极尽的挑拨他,然后就不要他,难受死他!筠轻歌磨着牙。 碧清流完全无视她的眼神儿,他一步一步缓缓的到了床前,手挑开自己的僧袍,侧坐在床边,目光直视着梅湘的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冷的问道:“你的伤在哪儿?” “我……”湘君看向筠轻歌。 “怎么,难道帝后的伤在贫僧徒弟的身上?”碧清流嘴角翘起,湘君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要知道自他出生到现在除了在女皇的面前不被当人,在其他的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何曾有人如此毫不客气的跟他说话? “师父,他的伤……” “你闭嘴!”碧清流给了筠轻歌一记眼刀,筠轻歌虽然不满,但是也立即噤声了。 “……呼!”湘君红着脸默默地听着他训斥轻歌,微微张开嘴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在故意给他难堪,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帝后,是取代了他哥哥坐在了这个位置,他一定是不喜欢他的,给他难堪也是在所难免,而他呢?就任他这样吗?自己的伤痛没有理由被他人再次扒开,然后赤裸裸的羞辱,或许是他矫情了,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尊严。 “多谢明悟大师,是轻歌太紧张我这父后的身体了,所以才会将大师请来,本宫无碍。”他淡淡的说完,转脸看向筠轻歌一脸不解,勾了一下唇角。 “抱歉了,害得你师父白走了一趟。”他平静的说完便垂下了眼帘。 “呵呵……既然帝后前虽如此说,倒是轻歌多管闲事儿了,慧悟~!” “师父?”筠轻歌皱着眉头,不知道究竟这又是怎么了?两边都好好的,怎么又碰面就不对付呢? “走吧,那边为师还有一味药需要到太医院配置一下。”说着,他就站了起来。 “师父!”筠轻歌一把拖住了碧清流的手,然后看向躺在床上紧抿着嘴唇,脸色发白的湘君,道:“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师父又不是外人,难不成你真的想疼死?还是想……” “三殿下,你走吧,本宫不用你管!”他的胸口憋着一口气,他怎么不怕,他很怕才会跟她说,可是他更不想让别的男人瞧不起他,但是现在看他的样子,明显就是瞧不起他,认为他下贱,无耻,勾引一个算得上自己女儿的男人。 “我走?你让我走?”筠轻歌皱起了眉头,她还真是奇了怪了,这位脑子是不是出了毛病,竟然让她走?那她如果走了是不是就不用再管他了? “那以后呢?”筠轻歌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是她也是有脾气的,在她压倒的这些男人里,就属湘君让她操的心最多,也最累,和他在一起,原因是什么?她都已经不知道了,他是美,在碧华寺的那次初次见面,她只是感叹他的美,可是还没有其他不合实际的想法;等第二次,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没有任何的念头,那可是要对她喊打喊杀的男人,她真是犯贱那,想把他压到床上去,她有没想过想要报复他。所以,一切都是随缘,让她看到了最不堪的时刻,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一切,她爱他吗? 而他呢? “呵呵……”筠轻歌忽然笑了,她拉着碧清流的手缓缓的放开,声音轻飘飘的道:“师父,既然不需要了,我们走吧,我……可能是多管闲事儿了。”她说着竟是一心的轻松。 “轻……”湘君张开嘴,可是那个字却是在嗓子眼儿里,怎么也发不出来,他愕然地看着她的背影,竟然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那么决绝,是不是她早就想要离开他了?呵呵……人家可是要大婚了,娶了赫赫有名的云将军到宫外生活,哪里还有时间顾忌他的死活,他算是什么?被她的母皇玩残了身体,被她……这不算吧?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不知羞耻,没有男子该有的礼义廉耻,他活该!一切都是他活该! “真的就这样走了,你不管他了?”碧清流跟着她出了大殿,看着她的脸笑道。 “师父,我——我不知道,我有些怀疑,我——不确定对他的感情到底如何。” “为什么?呵呵……我的歌儿也会想问题了,啧啧……再不是见到美男就扑倒的小丫头了。”碧清流挑了一下眉头道。 “师父,我哪有,你寺院里面的和尚我只是过过手瘾,那一个也没睡!” “嘘!这么大声干什么?”碧清流愉悦的撇了一下唇角道,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的第一次给了她,而她的第一次,同样也是给他,两个人彼此的第一次都给了对方,这让他想想就觉得什么都满足了。 “既然不确定,那么便就这样吧,但是你真的能够看着他身上的病痛继续折磨他吗?若是以后他真的出了什么状况,你可不要后悔。”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她以后埋怨他。 ------题外话------ 谢谢昨天所有订阅的亲亲,谢谢无情玫瑰,感谢yingwoni81 ,leona88;感谢所有留言的亲亲,感谢一直支持魅儿的亲亲,这章有删减,不多,想看原版的请加群67173715,验证:【轻歌爱美】不过群里暂时就偶一人!截图给偶发原版。 第七十五章:败露了 “这……师父,那您说怎么办?”筠轻歌有些为难了,毕竟两个人在一起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没有爱,可能只有怜惜和对女皇的愤怒,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相处久了,即使是杀父仇人说不准也会两情相悦呢? “你先回去吧,陪陪子柳,这边就交给为师了。”碧清流冲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哦,那就拜托了。”筠轻歌转身,她就是想不明白他这是不是真的不需要她了,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男人,有时真的很难懂。 碧清流手捻着佛珠,看着她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这才转过身,重新踏进了鸾凤宫。 “大师?”夝苏不明白这位大师怎么刚刚离开,转眼就又回来了呢?难道是有东西落在寝殿里面了:“您是要进去?”他看着他的脚步明显是要往里走,立时拦住了他的去路:“大师,对不住您了,您若是遗落了什么东西在里面,那等会儿奴才给您取出来,可是现在帝后千岁说他谁都不见。” “哦?”他这是跟谁生气呢? “那你就去再通禀一声,就是三殿下要见他。” “三殿下?”夝苏闻言就朝他的身后张望,可是却没有看到筠轻歌的踪影:“三殿下,没在呀?” “你去吧。”他在一次说出口,语气不容置疑。 夝苏又看了他一眼,有些拿捏不住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却仍是走了进去,很快他就出来了。 “大师,里面请,可是,若是帝后他——” “没事的。”碧清流说着走进了寝殿,殿堂之内,湘君侧卧在床上,后背对着门口,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他的心都碎了,他是真的爱上她了,她怎么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否定了他的所有感情。 “你——怎么又回来了?”他的声音哀切,又充满了一丝希望。 “贫僧返回来是给你治病,不管你愿不愿意,贫僧不希望因为这件事,你死了,她后悔。”寥寥几句话表明了他此行的目的。 “呵呵……”闻言,他释然的一笑:“她会后悔?本宫就是让她后悔!”他说完就流出了眼泪。 “既然你这样说,贫僧倒是要问问你——你真的喜欢她,进一步说,你爱她吗?你若是真心爱她的话,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后悔,你倒是很有本事啊!”碧清流的眉头皱了起来,刚才的那点儿的好印象现在半点儿欠奉,若不是知道他与筠轻歌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现在根本就懒得看他一眼。 “我……”湘君被他这一句呛得说不话来,他不是这个意思,不是的 “你,摸着你的良心跟我说,你到底是想利用她制衡女皇,还是真的喜欢她?”碧清流看着他微微耸动的双肩。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是没有等到他将话说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往前走了几步,道:“究竟伤到了那里?贫僧说不会让你死就不会让你死,呵呵……你想让她后悔似乎不可能实现了。” “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回来,她若是回来看他,他什么好听的话都愿意对她说。 “本宫不用你管,你走!走!”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低吼出声。 “阿弥陀佛,何必喊这么大声,你不喜欢轻歌贫僧已经知道了,不过,今日不管你愿不愿意,贫僧都是要为施主医治的,就当是,就当是偿还施主赔上自己身体的损失吧。” “你——你什么意思?你说——”忽的湘君翻过了身,通红的双眸纠结,痛苦的神色渐渐的隐退,取而代之的是讶异的震惊,他都知道了,对了!他是都知道了,知道了他与轻歌上了床,知道他们两个……那么他的态度,他问自己什么来着?问自己究竟喜不喜欢轻歌,他喜欢,他怎么不喜欢,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你——你,不反对?……我喜欢她,很喜欢!”说完,他闭上眼睛,心碎、痛苦的泪水无比的苦涩:“我该怎么办?她是不是真的舍弃了我……我……不想让她走。” “喜欢就好。”碧清流简单的送给他四个字:“来吧,让贫僧看看伤势。” “嗯。”湘君咬着嘴唇闷哼了一声,脸庞越来越红的将身上的衣裳褪下,露出了小腹下面的部分,隐隐的红色血水渗透了缠绕的纱布。看到他伤到这个部位,着实令他有些惊讶,湘君扭过脸,不好意思看向他,只是感觉腿根儿处纱布动了一下,他小心地支起了腿,一圈儿一圈儿的解掉纱布,最后露出了狰狞,鲜红中隐隐有些溃烂的伤口。 “这是谁弄的?”碧清流声音清冷到了极点。 “呵~!你说还能有谁呢?在这个皇宫谁敢这样对我动手?”他忍着泪,低低的说道。 “为什么?”他还真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儒雅,对哥哥一网情深的女皇,竟然还有这个喜好?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是十几年了,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没有原因?”他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又低下头看向他大腿另一侧包缠的伤口:“那这一边呢?也是她?” “不!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将守宫砂给剜掉了,然后我就和轻歌在一起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一起,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因为我弄掉了它,他才剜掉了我另一边的肉,我这是自找的,对不对?”反复受到打击的湘君,此时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 “你~!”碧清流看着他微微扬起的下巴,红肿的眼眸中不再有泪光,而是迷茫之色。 “这处伤只是没有及时处理好,并不碍事,稍后贫僧会给你重新清洗,换药,用不了几天就会痊愈。” “嗯。”他闻言,脸上无惊无喜,只是抻着脖颈望着天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还有吗?”他只是随口又问了一句,湘君闻言慢慢地转过身,声音低低的,犹如破碎的珠子:“还有,这里……”既然前面已经看了,那么也不差这后面了,后面的伤患不知道是不是他修养的不当,反正是他躺着的时候,一压着就疼。 “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的心很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这样的男子被这样虐待,任是谁遇到了遇到了都会同情万分,筠轻歌怜惜他,倒是他可以理解了;可他不能理解的是,那样明媚,专情的女子,怎么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而且她施虐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枕边人。 他,无法想象,是不是自己哥哥生前也曾经受过这样的摧残,导致他英年早逝,蓝颜薄命。紧紧地,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她的事情他已经一点儿都不关心了,可是为什么?她怎么就下的了手呢? “大师?”湘君歪着头,轻轻唤了一声。 “没事儿,贫僧会医好。”碧清流站起身,俯身拉过来他身侧的被子,为他盖上了身体。 “你稍候片刻,贫僧随后就来。”,说完,他走出了几步,接着就停了下来:“你若爱他,就不要让她为你伤心,为难,拒绝她的好意。” “嗯。”湘君紧抓着被子,低哼了一声。 …… 佘子晓时不时伸手摸一下筠翔插在他头上的那根钗子,看来今天他这一不是走对了,任谁十年如一日的守着一个不会下蛋的男人也是会生腻的,而他就是拨得云开见月明的第一人,他今天一定要在床上施展自己的浑身解数,让女皇对他一夜不能忘怀。 “爱君?”筠翔停下脚步,看向身后没有跟上的男人,脸上的厌恶之色一闪即逝。 “陛下!”咧开嘴唇,他兴奋地伸手,可是还没等他触到女皇的手指,她已经放下了手,转身继续朝前走着,佘子晓不满的嘟了一下嘴巴,不过一想到人已经跟他过来了,那他还埋怨什么,可是他不知道慢慢的长夜等待他的又是什么,痛苦,身体由内而外,无法言表的羞辱与痛苦,身体根本就不能承受的痛苦,他都不知道会不会就这么痛死过去? 女皇毫不怜惜,原本是想与她一起用过晚膳,然后再洗一个鸳鸯浴,烘托一下涟漪的气氛,可是等待他的却是无尽的灾难。 或许是换了一个男人,一个新的身体,深深地刺激到了女皇的神经,让她下手根本就不顾忌他是不是能够承受,褪尽衣物的身子,未等他做任何惑人的动作,便被她一手推到在了地上,微仰着头的他,看着女皇脸上淡淡的笑意,不禁自得的挺了一下身体,心里想着一定是她着急了,修长的腿缓缓的抬了起来,女皇抓住了他的脚踝。 “陛下~!”他扭捏扭了一下自己的腰身,养尊处优的男子保养的一向都很好,腹部一丝赘肉都没有。 提着他的脚踝,筠翔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这若是在湘君的眼里,他定是看出了不祥的征兆,因为女皇越是这样的表情,他之后身体承受的痛苦就越大。可是佘子晓他不知道啊!他还以为女皇现在很满意他现在表现,所以他越发得意的表现,扭动着身体,刺激着她的神经。筠翔看着他,身体缓缓的低落。 “陛下……”清丽的脸庞,眸子渐渐的迷离,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爱君……你,真的很……”她咬着字,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颌:“你的表情真的是让朕很愉悦,很兴奋,所以待会儿你可要一直这样下去,不能让真失望啊,否则真会很扫兴,千万,千万——不要让朕扫兴,知道吗?”她贴在他的耳边低声的呢喃着,佘子晓脸红心跳,十多年了,再一次能够与她在一起,胜似当初的第一次:“陛下,臣妾,臣妾会伺候好陛下的,陛下以后可不能在冷落了臣妾,到时候臣妾会很伤心的,陛下,您知道吗?这十几年来臣妾是怎么过来,每日里茶饭不思,可是陛下……”他说道这里眼窝里晶莹闪闪,甚是动人。 “以后不会了,呵呵……”筠翔笑弯了眼睛,手上的力气慢慢的加大,推着他的身子,将他的头浸入到了水中。 “陛下……呼……”根本就没有预料到筠翔会这样做,佘子晓嘴里直接就灌了一大口洗澡水,他猛的翘起了脑袋,可是下一刻他的身体就被女皇给反转到了后面,臀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抽了一下。 “啊~!”他那里禁受过这个,直接按耐不住的叫出了声:“陛下,痛~!”这个痛字他拐了好几个弯儿,倒是拨弄的人心里痒痒,可是听在筠翔的耳朵里那就是,你再来吧!再来吧,我好舒服! 筠翔翘着嘴唇,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经常随身携带这些东西,一条精致的小鞭子挥舞在手中。 “痛!那就对了!呵呵……爱君你可以叫得再大声一些。”她说着手里的鞭子一下下犹如雨打芭蕉的落在了他白皙的臀部。 “啊~!啊~!”真的很痛,他也只是扯开了喉咙再叫,这若是湘君就绝不会这样,因为他知道你越是叫,便越是刺激她的神经,她下手便不会停,她会越来越兴奋,知道你完全没了力气再叫出来,或者干脆你昏死过去。可是佘子晓选择的地方太悲催了,在他没了力气,几乎昏过去的时候,脑袋便扎进了水中,这一下他立马清醒过来,因为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所以他知道若是昏了,极有可能他就会溺水而亡,他还不想死啊! “陛下……陛下……”他接连喝了好几口水,臀部火辣辣的疼。 “一直在呢。”筠翔勾着唇角,扯着他的脚踝将他终于向后拉了拉,是他不至于在溺水,随即他的头发一散,插在他发丝上的那根钗子被她又拿了下来。 “这根钗子本是轻歌送给朕的,呵呵……可是朕给了你这个贱男人,你便是要好好的尝尝这钗子的滋味儿~!”她说着眉眼一挑,眼中寒芒、狠戾闪过,手中的钗子不偏不离,全部顺入到了他后面的菊花里。 “嗯~!”低低的闷哼了一声,这一下显然是因为钗子并不粗,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强烈的羞辱感席卷着他的神经,他知道她对他做了什么。 “啊~!”佘子晓苍白着脸,脸上还带着因为她刚刚的举动而感到羞辱,红透了脸颊,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又被翻了过来。 “陛下……”他的神色有些恍惚了,自始至终他依旧不相信女皇会对他做这种残忍的事情,可是等他转身看到她冰冷,邪笑的脸庞的时候,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不是最初他认识的那个了?她的目光如嗜血的饿狼,让他看着觉得如入深渊,浑身冰冷,想要再退却却是身后没有任何的退路,臀部下面刺骨的疼的他浑身不住的发颤。 “陛下……不要……”他不知道女皇下一步还会对他做些什么,但是仅仅就是看着她的眼睛,他就知道他的痛苦极有可能才刚刚开始,因为夜,还很漫长…… 漫长的夜,谁的眼睁着到了天明,那是大皇女筠轻梦的父亲,凤琉璃,自凤琉璃得知佘子晓竟然从帝后殿将女皇请出来,然后两个人去了佘子晓的如意宫之后,他就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冷,这佘子晓一直是他的对头,在碧清筱还没有进宫的时候,他就一直压着他,那个时候大多数人都觉得这个佘子晓将来一定是帝后的人选,可是谁成想到最后竟然冒出来一个碧清筱,他们跟他争不过,不过也并不需要他们怎么挣,因为最后他毕竟是一个短命的人,后来女皇娶了一个有一个帝后,凤琉璃也是看明白了,只要这个人不是佘子晓,其他的他就不管了。可现在谁承想他竟然又缠上了女皇,那么他以后平静的日子是不是就要到头了。 “三公公,父亲今天都这么晚了,还没有起来吗?”一大早就过来请安的筠轻纤,看着紧闭的寝宫门,转头看向了守了一夜的公公,亲切地问道。 “回六殿下,昨儿晚陛下来了,这不前脚刚走呢?说是让佘贵君好生歇着,不让奴才进去打扰他。”他微笑的说道,现在他的主子可是苦尽甘来了:“六殿下,奴才其实是不该说的,可看着陛下离开,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很尽兴。” “哼!”筠轻纤闻言脸色有些发烫,不过心里觉得很高兴:“既然这样的话,那本殿下就不打扰父亲休息了,等父亲起来之后,就跟父亲说一声,说轻纤晚些时候再过来给他请安。” “是,六殿下就是孝顺,佘贵君若是醒了,奴才就派人通传给六殿下,省得六殿下到时候白跑一趟。” “嗯。”筠轻纤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依旧是蒸汽腾腾的浴室,佘子晓下半截身子完全浸泡在水池中,上半截裸露在池边,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脸上一层层的冷汗一直都没有断过的流淌,喉咙更是嘶哑的喊不出一个字来,说他哪里难受,他那里都难受,臀部的鞭痕已经被池水把血迹泡没了,早已经发白,说不上血肉模糊,但是发白的地方露出森森的白骨也并不夸张,菊花之中的钗子一吞一吐的冒着头,耳边清晰的响着她离开的时候说的话:“若是不觉得丢人,他就喊人,否则他就这么忍着,或者是等她下次来的时候解放他,又或者他自己将这一切处理好。 他自己吗?他自己现在连动一下手指都没有力气,又怎么能做其他。下面肿胀的难受,他知道这是因为她给他吃了药,这药并不会令人因不能解决而伤了性命,但是却能令他欲求不解,膨胀难受,更不的释放,那里被她系了一个结,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死结,在结的下面还吊着女皇经常在手中把玩的铁球,铁球在水中静静的,似乎是上面的人的生命静止了一般。 泪,一颗颗坠落…… 碧清流重新给湘君清洗,包扎了伤口。 他直到看着他安眠的睡着了这才离开,对于他,他心中是有同情和怜悯,但是他的感情,他对于轻歌的感情纯净吗?是不是仅仅就是想利用轻歌摆脱他现在不堪的生活;而轻歌呢?同情他吗?那是一定的,可是至于爱上吗?他毕竟现在还是女皇名正言顺的男人,与洛子柳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洛子柳跟他是自幼熟识的,他知道这样的一个男人若是真的清醒认识到了自己感情的归宿,那么他就会义无反顾的爱上那个人,跟他的哥哥一样的傻,只不过他哥哥是爱错了人!轻歌呢?轻歌是不会让他失望的。 ”大师?“走出了帝后寝殿,碧清流朝着夝苏看了过去,夝苏马上明白的迎了上来,恭敬地问道。 ”你走一趟到翡翠宫,跟三殿下说一声,就说贫僧出宫了,明天晚些时候再进宫看她,还有帝后身上的伤,贫僧也很会亲自过来给他换药。“ ”是,奴才谢过大师。这些话奴才一定带给三殿下。“夝苏感激的说道。 ”阿弥陀佛,你这奴才倒是懂事。“碧清流说完转身离开。 日月更迭,潮起潮落,一切都在看似平静中朝着既定的轨迹前行着。 筠轻歌自从知道了三日后洛子柳就会恢复容颜,自是心情大好,可是因为师父在这里,虽然眼下没在身边,但是要是她真对洛子柳做了什么,还是觉得对不起师父。所以,到了晚上她还是守着自己孤苦的寂寞,搂着洛子柳不满的进入到了梦想。洛子柳现在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感情,对于她的任何举动没有半点儿排斥了,反而是一丝丝的期待,他的期待就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化为灰烬,旋即他淡淡的笑了,怕是这三殿下白日的那个时候已经被碧清流这个家伙给喂饱了吧?否则现在怎么会抱着他这么安分守己? 一转眼,云枫自那日和她一起回宫,见到了她的师父之后,就再也没出现,筠轻歌自是没有太在意,不过她却是没有再去湘君那一边,虽然她知道师父每天都在为他换药,碧清流对于湘君那边的情况也是只字未提,静静的,她也没看到他给洛子柳换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筠轻歌也不知道他是在配什么药,许是给湘君用的,也许是给洛子柳的。静静的,她忽然问道:”那个筠轻语在那里怎么样?“ ”筠轻语?“ ”就是前段时间被母皇发配到寺里当和尚的那个四皇女。“筠轻歌提示他说道。 ”她呀?“碧清流恍然的咧开了嘴唇:”你觉得呢?你们毕竟是姐妹,呵呵……倒是有些地方很像呢?“ ”怎么?“听他这么说,筠轻歌一惊,瞪大了眼睛紧张地问道:”难道她把师父……“ ”说什么?“碧清流立时翻脸了。 ”不是?师父……你竟然说她跟我一样,难不成她非礼了寺里面的师兄弟?是谁?“ ”你想怎样?难不成三殿下已经碧华寺上下所有的和尚都当成了自己的后宫?“ ”不是,师父,他们可都是你的徒子徒孙,难不成你想他们最后都挺着大肚子,给寺院里面开枝散叶吗?呵呵……“筠轻歌说到这里,自己还臆想了一下,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这样好像还是蛮有意思的。 ”胡闹!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给寺院开枝散叶,若是那样,寺院还是寺院了吗?那根青楼妓馆有什么分别?“碧清流目光冷冽的说道。 ”……“筠轻歌嘴唇动了动,什么都不说了,反正她也说不过他,她举手,她投降。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你认为为师说错你了吗?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话都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嘛?“ ”师父,你真的让我抢皇位?“轻歌的思维跟他的很合拍,很跳跃。 ”不然呢?如果你不能成为一个高高在上,众人不能触及的存在,你以为你能够和为师在一起吗?为师是你的亲叔叔,呵呵……还有你那两个便宜的父后,你凭什么能护他们的周全,如果你没有权利,什么都谈不上,你的母皇若是知道了,后果又是怎样?“ ”母皇?“一想到她,筠轻歌的眸子闪了闪:”师父,你说我把母皇杀了怎样?“这句话不管是真是假已经是第二次从她的口中吐出来了。 碧清流眼中无波地看着她,似乎对于她能够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一点儿都不意外,静静的看着她,看得她有些发虚了。 ”师父?“她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液。 ”这个想法很好,可是具体的步骤呢?“过了好一会儿,碧清流平静的反问道。 ”具体的?“筠轻歌眨了眨眼,这次真的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都没有计算好,那么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就不要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碧清流的声音又冷了几分,目光也从她的身上收了回来,专心的用在了他的药物上。 ”师父……师父……。叔叔……“筠轻歌轻轻地唤了两声,见他真的是不打算理她了,心潮低落的躲到了一边,真的开始认真地思考着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杀了女皇,但是杀她也得有个理由吧?可,貌似她不管是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可能被世人接受,这可是弑母,弑杀亲身的母亲,想象这样的人,她都觉得千刀万剐。 自己是不能亲自出手的,所以她需要想想,想一想,至少她得有一个给自己的充足的理由,接着呢,她要兵不血刃,又或者借刀杀人。反正女皇若是真的死了,她得是第一受益人,而不是第一被他人讨伐的对象。 努力的思考着,认真的想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地对待一个问题。不知什么时候,碧清流手头上的事情做完了,一抬头就看到了眉头越拧越深的筠轻歌支着下巴,望着墙面的某一处,眼珠好一会儿都不眨一下,看着她这个样子,他又心疼了,缓缓的起身,他走到了她的面前,轻俯下身体,从后面将她相对自己比较娇小的身体抱在了怀中。 ”还在想呢?这件事需要时间,还有一个恰当的契机,也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你想想你现在拥有哪一个?“他说着,温热的手掌已经滑进了她的衣里,他喜欢触及她胸前的柔软,充满他的手掌,也充满了他的心。 ”那就顺其自然吗?“筠轻歌歪着头,嘴唇刚好碰到他的脸,他的呼吸很热,慢慢的,明明什么都没做,可他的呼吸就急促起来,舌尖儿探出来,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筠轻歌闪着晶亮的眼眸。 ”我……“他拿出手,抱着她的身子让她转过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毫不耽搁的抓起她的小手按在了他的身上。 ”歌儿~!“他喜欢这样叫她,这是他的专属。 ”师父……“唇亲在他的脸上,潋滟闪过,对于扒掉男人身上的衣服,她可是轻车熟路,伸手几下子便将碧清流裸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一次她是极小心的,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弄坏了他的袈裟,她可是不愿意被小欢子探询的目光中扫射。 ”嗯……“碧清流低着头,光亮的脑门儿抵在了她的肩头,将她的手再一次放到挺挺玉立的小清流上,可是筠轻歌似乎是专门与他作对一般,手上去只是蹭一下,便又径直的滑开了,捏了捏他腿根儿细嫩的肉肉,再滑到下面揉按了一番。 ”歌儿~!“他的声音低沉,销魂充满磁性,筠轻歌真是忍不住了就探弄了他一下,然后搂着他的身体,亲上了他的唇。 ”轻歌~!“他用力的拉开她,他要的不是这个,他知道她是知道的,而且她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你确定你现在不想要我~!“ ”呵呵……师父,人家今天不舒服,刚才想问题好头疼。“她确定她今天当然不能放过他,可是刚才他可是没对她留情,那么她也要磨一磨他,在床上,她是最大的不是吗? ”头疼?“碧清流冷了脸,忽的推开了她,站起了身,身下的一晃一晃的,筠轻歌看着他转过身,微叉着腿再俯下身要拾地上的袈裟,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那臀部以下的所有美景都清楚的呈现在她的眼前,她若是在这种撩人的场景下,还能忍着,那她自己都万分佩服自己了。 ”师父,别!“紧跟着筠轻歌直接跪在了他地上的袈裟上,双臂一拢扣住了他的双腿,。  ”别……“她的唇再碰触到他的一霎那,他的身体一颤,差点儿摔倒,虽然她曾经为他这样做过,可是也不如现在这般的刺激。 ”别动。“筠轻歌的手不断的向上攀,最后钳制住了前面,一下一下慢慢的……。,而碧清流红着脸缓缓地将腿分开了…… ”轻歌……“他呜咽着,难以忍受身体的煎熬,筠轻歌顺着他的小腹一路吻上去,撑着他的身体,将她抵在书房门旁的墙上,这算是在回应他上一次,他那样的对待吧。 ”叔叔~!“捏着他尖尖的下巴,酡红的脸颊如何醉了一般,滚烫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感受着她一次有一次猛烈地撞击…… ”三殿下,微臣进来了。“毫无预警,旁边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云枫俊逸的脸颊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碧清流唇瓣儿在她的脖颈上捻动着,他听到声音,也只是看了对方一眼,毫不介意这样不堪的他被人看到,筠轻歌搂着他的腰,他的身体的重量全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云将军?你怎么来了?“怎么突然进来了?那小欢子是怎么回事?他难道不知道她和师父在里面吗?是啊,他知道,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两个人在里面竟然就…… 云枫的脸色慢慢地变得很差,他的目光幽冷的盯在两个人紧紧相连的部分,似乎他们一点都不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打算分开。 ”抱歉,打扰了三殿下~!“他的身体晃了晃,原以为两天不见,她会对自己甚是想念,原来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转身决然的走了出去。 ”云将军~!云将军~!“书房的门又合上,小欢子当然没有看到里面的景象,只是刚才云将军执意不要他通传,怎么前脚刚迈进去,这就又走了? ”歌儿,不去追他吗?“碧清流吻着她的唇角,声音低低的。 ”叔叔~!“筠轻歌瞪他了,他说的可真大方,也不知道是谁现在还紧紧地搂着她,下面更是不见半点儿的疲累。 ”你想去吗?想去就快点儿……快点儿!“他闭上了眼睛,扬起了脑袋,声音沙哑的催促道:”快点儿~!“ ”哼!“筠轻歌放开了他的一条腿,一柱香的时间之后,碧清流终于满足的呻吟了一声,推开了她贴在面前的身体:”你去吧。“ ”干什么,师父,您难道认为他会站在外面等我吗?真逗!“ ”阿弥陀佛,谁知道呢?歌儿你不出去,又怎么知道他在不在?善哉,善哉~!“他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筠轻歌咬着牙,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 ”阿弥陀佛,谁知道呢?歌儿你不出去,又怎么知道他在不在?善哉,善哉~!“他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筠轻歌咬着牙,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下了床你就装吧? …… 稍后筠轻歌还是跑了出去,或许是以为男人还是终归了解男人的吧?可是跑出翡翠殿之后,一点儿云枫的影子都没抓到,站在黄色宫墙的拐角处,望着绵绵的甬道,身上一阵阵的无力感,现在她终于知道了这男人终究是不能站惹得太多,那纯粹就是在给找麻烦,没有身份地位的生气了,没关系,放下身价,好好哄哄就成;可是就怕这位是有身份,有地位,更有本钱跟自己耍耍小脾气,而且千万不要是这样的两个男人相碰撞,否则到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自己就围着他们转吧,何时才是尽头呢? ”……这圆咕隆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你说这皇宫这么大,到哪儿去找他呀?“一个小太监用力的拍打着身侧的宫墙,沾了一手的冰凉。 ”到哪儿找也得找到他呀,就他那张嘴若是再出去胡言乱语,被那位主子撞到了,可能我们大伙都会被连累了。“声音听起来非常稚嫩的太监回答道。 ”唉~!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呀,不走了,歇一会儿,真是的,诶,春子,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他歪着头看着他的脸问道。 ”应该是吧,虽然他说话颠三倒四的,但是这件事他应该是不敢胡编乱造的,再说他又跟云将军没仇没怨,何必编排他的是非。“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回答道。 ”嘘嘘嘘~!别题名道姓的,我们随便说说就好,若是隔墙有耳就不好了。“他还以为自己多么小心,连忙出言提醒道。 ”你说他跟大皇女谁主动的呢?听闻那晚大皇女可是主动向陛下提出要娶他,你说都将这话说出来了,他怎么还在宫里那样做?“这一点儿他有些想不明白。 筠轻歌站在宫墙的另一边静静地听着,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楚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虽然他们没有具体说出什么事情,但是她自己可以想啊。 ”……诶,你说莫非他真的是在军营里就……就……三殿下,三殿下!奴才给三殿下请安,三殿下福寿康安……呜呜……“小春子当看到筠轻歌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身子就开始发抖,她听到了,她什么都听到了,他摊事儿了,他摊大事儿了! ”三殿下!奴才给您——请安。“身侧的另一个太监此时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人哆嗦成一团,趴在地上。 ”怎么回事儿,根本殿下回去说!“她一甩袖子,眼睛里冒着火,一脚一个将两个人踹了出去,这两个人倒是还挺抗踹,飞出去之后很快的就站起身,然后又开始发抖。 ”走啊!难道还想让本殿下用八抬大轿抬你们过去?“她真的是很窝火,不管他们口中的事情是真是假,她都很窝火,而且没有影儿的事儿他们也不能说得津津有味儿,想必这中间是真的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 憋着一口气,筠轻歌疾步走回到了翡翠宫,直接进了书房,在书房的里面,洛子柳听到了声音,抬起头:”三殿下?“ ”嗯。“她闷哼了一声,洛子柳听出了她语气之中的不高兴,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从椅子上起来,站到了一边,没有插言。 筠轻歌重重的一屁股坐下来。 ”说吧。“她尽量让自己放松,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三殿下……呜呜……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小春子撅着屁股,眼泪、鼻涕流了一地,等他抬起脸回话的时候,筠轻歌看着都觉得恶心了。 ”再哭!再哭就宰了你!“她恶狠狠看着小春子,冲着他旁边的另一个太监冷声道:”你说,若是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那么恐怕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三殿下,息怒,三殿下,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刘成子抖了抖手,强自按下自己心底的恐慌,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有没有添油加醋他不知道,他真的是知道什么说什么。 ”你是说这件事情那个圆咕隆时亲眼所见了?“筠轻歌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件事情是真的? ”是,三殿下,那天是他亲口说出来的,他说是,说是亲眼看到云将军和大皇女睡在了一起……“他越说声音越小。 ”小欢子~!“筠轻歌忽然提起了声音,殿外面急忙小跑的走进来,一脸红润的小欢子,他现在在翡翠宫的地位,虽然筠轻歌并没有言明,但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她的心腹,是其他人难以取代的心腹。 ”三殿下,您唤奴才有什么吩咐?“小欢子恭敬地打了一个千儿道。 ”去,带着这两个奴才将那个什么……什么圆咕隆带过来!“筠轻歌叫着这个名字就觉得这个人实在是不在地。小欢子闻言领命,但是看着地上两个软脚无力的家伙,就犯了难。 ”你们若是不想死,就快点儿滚,带那个圆东西过来见本殿下!“筠轻歌看着也是来气,起身走到两个人的面前,一人就又是一脚。不过这一脚并没有先前的用力,所以两个人身子歪了一下,却是很快地站起了身,佝偻着身子随同小欢子出了大殿。 筠轻歌静静的站在原地,心绪一时不能平静,她怎么都无法想象云枫会是那种朝三暮四,人尽可妻的男子。第一次见面,他英姿飒爽,给她很干净,行事不拘小节,但是也不至于这样不拘小节吧?可是,自从再见面,他似乎是有点儿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楚,不过,现在看起来,难道是他心虚了? ”父后,您觉得这件事?“ ”这件事或许有,但是首先他的人品如何是最重要的,其次是你相信他吗,如果你跟他当面对质,他矢口否认,那你相信他吗?“洛子柳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他真不觉得那个云枫会在夜宴的当晚与大皇女在皇宫做出这样yin荡的事来,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也未尝可知。 ”我…。相信他又怎样?“到底是他跟大皇女是什么样的关系,难不成他们两个早已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她就是两个人面上的幌子,可是,这么想也不对呀?那晚,明明大皇女已经向女皇提出要娶他,若是他真的同意了,女皇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可是他却是说了那样骄傲的话,这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是清白的,或者他身不由己,那么你的信任对他很重要,不管他现在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洛子柳说完就垂下了眼帘,静静的,就像一株淡雅的百合,随他他的‘脸’看起来很平凡,但是他就是看起来很舒服。 ”唉~!“最后筠轻歌叹了一口气:”信不信他,还是看看再说吧。“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事儿怎么一波接着一波,没有一天让她消停的呢? …… 小欢子带着两个脚软的太监走出了翡翠殿,小欢子一直在前面走着,后面的两个人也不出声。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是我带你们找呀?还是你们带着我?“小欢子也来了小脾气,他端着架子,秀长的眉毛挑了挑。 ”是,是,欢公公,我们这就带路!“小春子畏畏缩缩的扯着刘成子挪到了小欢子的前面,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是知不知道圆咕隆到底在哪儿,反正是绕着宫墙就是走,穿过金水桥,直接就看到了前面空旷的一片梅林,梅林的尽头就是女皇的琉璃宫了。 ”不是应该去浣洗局的吗?“ ”欢公公,他应该不在浣洗局,因为我们就是从哪里出来寻他的。“刘成子哭丧着脸回答道。 ”那他在哪儿?“ ”这个……我们不知道。“小春子小脸抽抽到了一起,他真的很害怕,这一次他不会真的将小命搭到这上吧?他知道皇宫里面死上几个他们这样的太监,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就算他们蒙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是没人给他们做主的。 ”不知道……“小欢子听了这个气呀!他的手指了指这两个人,硬是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出来。 ”在哪儿?“忽然,刘成子的眼睛一亮,他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梅林,在梅林的左侧有一处不算太高的宫墙,在宫墙的下面正是有一个太监打扮的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是他吗?“小欢子瞪着眼睛看了看,这人也不胖啊,怎么起了这么一个怪名字? ”是,就是他!“小春子也高兴起来,感觉自己的脚忽然就有了力气,竟然小跑着奔向了那个蹲着的人。 ”嘿嘿……果然就是贱男人!贱男人!哥哥,你看到了吗?我没有说谎吧?他就是一个无耻的,没脸的贱男人……你说,他的模样也不错,手上也有权利,怎么就这么下贱呢?勾搭一个皇女还不算,哼!贱男人,不就是长了个那玩意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早晚有人收拾他……“他碎碎糟糟的念叨着,神情十分的专注。 ”哥哥……我刚才看到那个贱男人了,一脸的痛苦,我想他一定是被……“ ”圆咕隆总算找到你了,你蹲在这里干什么?“小春子急冲冲的跑过来,也没听他在哪碎碎念着什么,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头。 ”啊!“圆咕隆吓了一跳,整个人一头就撞在了对面的墙上,头嗡嗡的响。 ”你……你,没事儿吧?“千万不要有事儿啊,这要是让他一巴掌给吓个好歹,三殿下从她的口中问不出个什么,那么就会把一切降罪到他的身上。 ”怎么样?“他蹲下身,异常关切得问道。 ”我……我没事儿,你这混蛋,不声不响的,想要吓死我呀?“圆咕隆脸色不好的回头瞪着他。 ”呵呵……是我不好,对!是我不好,我这不是着急,担心你吗?这出来找你好一会儿了,总算是找到你了,走吧!“他说着,伸手就要拉他起来。 ”去哪儿啊?“圆咕隆不解的瞪了他一眼,他可不记得两个人的关系这么亲密。 ”呵呵……三殿下要见你,赶紧的。“他拽着他的胳膊道。 ”三殿下?三殿下……她,她见我这个奴才干什么?“要说这个圆咕隆有时候是很明白的,比如现在,一听到筠轻歌要见他,顿时整颗心就提了起来。 ”那谁知道了?“小春子完全装作甚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回答道:”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都快点儿吧,我们出来找你好一会儿了,别让三殿下等你太久了,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他警告的说道,又拉着他的胳膊往回走。 ”等等……“他的身体用力的挣着,平白无故的三殿下又不认识他,干什么要见他呀?难不成她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现在是想向他求证吗?如果是的话,是谁说出去的?跟自己有多大的关系?自己是去还是不去? ”又怎么了?“小春子皱着眉不耐烦地问道。 ”我……我想拉屎,我要拉屎!“他说着捂着肚子,猫着腰就要跑,虽然他也知道这事儿是躲不掉的,可是他也是有些害怕的。 ”拉屎?拉屎你也得给我憋着!“小欢子此时带着咄人的气势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就算是拉裤兜子了,你也得先到三殿下那里回话,否则让三殿下久等了,你该当何罪?“ ”我,我……“圆咕隆脸色发白,这个小太监他是不认识的,可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竟然与他曾经见过的那个高公公很像,那位高公公可是让他很害怕的,所以,连带着他在他的面前也腿肚子开始转筋了。 ”我什么我,架着他走!“他板着面孔,这一次率先走在了他们的前面。 一刻钟之后,两个太监拖着圆咕隆回到了翡翠殿。 ”三殿下,人已经带过来了,只是他想要出恭……“小欢子为难的进来回禀道,这事儿他不管是真是假,他是都得要说的,否则他要是真的当着筠轻歌的面拉了一裤子,那谁能受得了啊! ”憋着,他要是敢拉出来,本殿下让他怎么拉的怎么吃回去!“筠轻歌厉声道,她还不知道一个奴才竟然这么难请,其实原来她并不看轻他们,想想自己身边的小欢子,还有她宫里的其他小太监,她什么时候真的将他们当过奴才啊!还有鸾凤宫里面的夝苏,她都不讨厌,可是现在她可是在这里等了小半个时辰了,他到了这里说什么?说他要拉屎,那还不如直接叫他去吃屎! ”是。“小欢子抿着嘴唇,他是头一次见三殿下似乎是真的发火了,连忙转身退了出去,稍后圆咕隆是自己走进来的,因为当小欢子将筠轻歌说的那句话转述给他的时候,他就吓得爬进来了。 ”奴才圆咕隆参见三殿下。“他兀一进来就不管不顾地嚷嚷着,筠轻歌见此微皱起了眉头。 ”你是圆咕隆?“她放缓了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很亲切,没有半点儿高高在上的欺压的感觉。 ”是,奴才是圆咕隆。“ ”你抬起头来。“筠轻歌回身又坐回到自己椅子上,等他抬起头的时候,看着他平凡,或者是愚蠢的样貌,筠轻歌咧嘴笑了,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说谎吧? ”说说吧,就看这本殿下说,夜宴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什么?“ ”三殿下……“她真的知道了?而且她怎么知道是自己看到了呢?他可是没有对她讲过呀,而且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三殿下,她长的吗?很不错,可是这脑袋上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儿? ”看什么呢?“小欢子上去就拍了一下他的脑瓜儿顶,拍得他眼睛一叽歪,不过确实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本殿下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三殿下,您都知道了,那干嘛还问奴才啊?“圆咕隆脸上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个表情,总是是看着很别扭,可是他自己感觉还是万分的良好。 ”你这奴才废话怎么这么多,三殿下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小欢子感觉这位脑袋是被门夹了,或者是小时候被驴踢了,否则不会这样二百五! ”切!你说三殿下都还没跟我这个奴才急呢,你说你也就是个奴才,怎么你就这么着急呢?“圆咕隆非人的脑细胞开始苏醒,他似乎是感觉到这位三殿下很慈祥,说话温温柔柔的,不会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主儿。 ”你这个奴才还真是有意思?“筠轻歌笑了,这个混蛋竟然能够在这皇宫之中生存下来,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过这一次算是老天不开眼了,她说过她不是好人。 ”你是不是真想吃屎啊?废话这么多!“ ”不!三殿下,奴才说,奴才这就说!“圆咕隆连忙趴在地上,一句一句将他知道的讲了出来,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些不实的地方,是他自己没事儿瞎想的,这些他臆想的和事实参杂在一起,到现在他也难以分得清那里是他亲眼所见,那里不是了。 ”你说你是亲眼看到他们两个人睡在一起了?“筠轻歌眯着眼睛道。 ”是,两个人什么衣服都没穿,光溜溜的,大皇女压在他的身上,不过两个人做那事儿怎么会到奴才这儿来呢?“ ”呵呵……“筠轻歌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然后呢?谁先离开的?“ ”是,云将军,云将军先离开的,估计是怕走得太晚,宫门落锁,大皇女是等了一会儿才走的。“ ”那么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面就是那么躺着什么都没做吗?没发出什么声音吗?“这个时候洛子柳站在一旁开口问道。 ”发出声音,两个人做那事儿能不发出声音吗?“圆咕隆对于男女之事还是有些了解的,没进宫之前,他的喜好之一就是就顿时蹲墙角偷听左右邻居的闺房之事,然后觉得有意思的就大肆的给人家讲出去,所以他这个人被他哥哥救下来继续活着就是多余。 ”哎呦!“他的脸色一耷拉,眉头皱了起来:”三殿下,您绝对是不能娶那样的男人,太下贱了,他这个叫啊,叫的这个销魂啊!“他脑袋里一边将别人身上的床事嫁接到云枫的身上臆想着,嘴里一边说着:”他简直是他不要脸了,居然让大皇女给他吸那里。“他这话一出,洛子柳刷的一下脸就红到了耳根子,小欢子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两外两个太监则是瞪大了眼睛,怎么还有这事儿?先前可是没有听他说起过,看来这个家伙细节的地方并没有告诉他们,现在可是让他们大长见识啊,没想到那个云将军竟然这样? 筠轻歌脸上的神情异常的平静,她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耳朵里嗡嗡的直响。 ”……三殿下,您还别不信奴才说的,奴才是敢打包票,奴才说的全都是真的!“没人阻止他,更没人打断他,他说的越来越兴奋,最后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声地宣布道:”就是刚才,三殿下奴才就是看到他,无意就说了折翼嘴,您猜怎么地,他的脸色非常不好,要不是有其他的小太监过来,他就差没抽出剑直接将我杀人灭口了。“ ”那最后呢?“筠轻歌紧紧地握着拳头,她的脸色终于还是变了。 ”最后他只有落荒而逃了,呵呵……“圆咕隆得意的笑了起来。 ”落荒而逃?“ ”就是落荒而逃,哼!他定是怕我将他的丑事张扬开去,不过怕有什么用,如果怕的话你到别去做呀?即便是他杀了我一个又有什么用?他的丑事三殿下,浣洗局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他能杀得过来吗?“圆咕隆这句话一出,身后的两个太监倒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混蛋是不是想要害死他们所有人啊!怎么把这个都说出来啦?该死的!当时就应该听小薰的话将他杀了,在弄成意外死亡的假象,反正他也是一个奴才谁会在意,可是却又有那么几个人不同意,现在好了,就等着他们所有人给他陪葬吧? ”三殿下,您说他会不会真的狗急跳墙的要杀我灭口,奴才可不想死啊!三殿下,奴才现在什么都对您说了,您一定要救救奴才啊!“圆咕隆在地上趴着到了筠轻歌的脚下,还未等他碰到筠轻歌的一角,他就被她一脚踹了出去,接着筠轻歌忽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放心,如你说的全都是事实,本殿下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呵呵……。“说完这话她冷笑了两声,接着目光看向小欢子:”现在就将他调到翡翠宫当差吧。“ ”殿下!?“ ”三殿下,奴才谢三殿下,奴才给三殿下磕头了,三殿下福寿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闭嘴!“一个红色的人影一脚将得意忘形的圆咕隆踹翻在地,这一脚力道狠辣,但是却不足以夺了他的性命。 ”师父!“筠轻歌低呼了一声。 ”哼!你倒是看着他不恶心,这样的话他都能说出来!“ ”师父,您别生气,小欢子先带他下去。“筠轻歌走到了沐浴之后走出来的碧清流,他此时脸上清润,人看着清爽宜人。 小欢子闻言,朝着那两个又吓坏了的小太监努了努嘴:”过来吧,将他拖出去。“ ”是,是!“两个人巴不得获得这大赦之令,两忙手忙脚乱的将昏死过去的圆咕隆拉了出去。 ”师父,您都听到了?“ ”若不然呢?“碧清流白了他一眼,整了整身上的僧袍,走到了洛子柳的面前,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你这人什么时候也能忍受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了?“ ”你觉得这事有几成真?“洛子柳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几成真,十成十的真在里面,你信不信?“碧清流说着坐在了洛子柳跟前的椅子上。 ”为什么?“洛子柳盯着刚才跟说话的方向,凝重的问道,他们两个人现在谁也没有理会筠轻歌,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呵呵……男欢女爱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他说着看向了筠轻歌:”怎么样?是不是心里很难受?“ ”我难受是不是师父你就越高兴,本殿下才不难受呢?本殿下好得很,哼!“她用力的跺了一下脚,原以为师父知道这件事之后会给她出出主意,但是他非但没出什么主意,话里话外就是说这事儿是真的了,她还没有娶他,就已经被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好,真的很好! 筠轻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举步就走出了大殿,洛子柳听着脚步渐渐离远,蹙着眉头道:”你又何必这样对她说呢?她的心里不好受那是一定的,她还很小啊!“ ”呵呵……她还小,她若是还小的话,又怎么会将你这个大男人算计到身边了呢?她若是还小的话,女皇又怎么会给她这么早就娶亲了?她小?呵呵……。“碧清流说着,眼睛笑弯了,也不知道这是生气还是其他什么的? ”你……“洛子柳被他说得脸有些发烫,不过他还有脸说这些,有脸说他? ”我不跟你说了。“跟你说就是自己生气,他心里默默地想着,便起了身,摸索着去了书房。 ”阿弥陀佛……。哼!善哉,善哉……。“碧清流挑了一下眉头。 ……。 云枫从翡翠宫踉跄的走出来的时候,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他们可是亲叔侄啊!难道轻歌不知道两个人这样的关系吗?即便是不知道,仅仅就是他们现在师徒的关系,也是不允许他们这么做,可是,他们却是做了,眼睁睁的在他的面前做了那件事情。他以为,她会马上追他出来,毕竟两个人也是有了那个关系,而且大婚在即。 他走出来,走得很慢,他在等,可是身后一点儿的动静都没有,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她为什么没有出来?难不成他在她的心中一点儿位置都没有吗?还是她的师父不让她出来,他在向他示威吗?还是……还是她又知道了什么,不管怎么样,她没有出来是事实。精神萎靡的朝前面走着,他的心中那点儿期盼越来越渺茫,身体越来越冷。 ‘嘭!’一个没注意,他的身体撞在了一个提着满满一桶水的小太监的身上,这个小太监刚开始很卑微,要向他赔罪,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瞅自己的眼神儿越来越不对,就好像自己是一个怪物一样。 圆咕隆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又一次碰到了他,在没有遇到他的时候,他心里其实一直都在回避,毕竟他只是一个奴才,而云枫可是比一般朝堂上大臣都厉害的大将军,手上握有兵权,可是现在他看到他,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走过来的方向应该是翡翠宫,这难道是在那边怎么样了?被知道了吗?自己可是没有像三殿下告发呀?他思想短路的想着,而且看他这个样子,他那卑劣的因子蠢蠢欲动了。 ”云将军,奴才给云将军请安了,云将军这是从三殿下那边回来吗?呵呵……“贱男人!他在后面暗自加了一句。 ”恩?“云枫不认识他,况且一个奴才,他哪有闲心理会,也没有计较他将自己的衣袍打湿了,脚步绕过他,就想离开,可是他越是这样,圆咕隆越是来劲儿,他怎么将让他就这么走了,不动动他的嘴,他心里可是难受的很。 ”呦,衣服都破了,里面的东西露出来了。“他阴阳怪气的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你,你胡说什么混账话?“云枫的眉毛立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呵呵……胡说,奴才从来不胡说,只是有些人做了下做的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什么意思?“云枫脸色阴沉,长期在战场上厮杀,他的气势比一般女子都要强势,立时圆咕隆脖子一缩,吓得后退了一步。 ”我……我什么意思,呵呵……“他强撑着笑了笑:”你要不要脸,光着屁股被大皇女睡了,你以为没人知道吗?“他的话一落,顿时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颤抖着。 ”呵呵……贱人!呸!“圆咕隆异常得意的朝着他喷了一口口水。 云枫何曾被人这样践踏过,即便是他的这件事怎么不光彩,那么也轮不到他这个奴才对他指手画脚的。 ”你——大胆的奴才!“他伸出了手。 ”怎么,你想杀人灭口吗?“看着他脸色狰狞的朝他走过来,立时圆咕隆知道不好,他回头正好看到了有两个太监朝他们这里走过来。 ”你敢杀我,即便是你杀了我,你所做的那件苟且之事以为就不会被其他人知道吗?告诉你……“云枫的脸色儿越来越白,他也知道有人走过来,他是真的不能做出什么事来,否则这要是闹大了…… 他狠狠的看着,最后一跺脚,疾步的离开了。 ”哼哼!贱人!呸,叉开腿就让人睡的贱男人!下贱!“几乎圆咕隆用上了所有卑劣的话来侮辱云枫,而云枫将这些话清晰地听到了耳内,脑子里嗡嗡的直响,这件事怎么会被一个奴才看到了,怎么会?泪水刷刷的流了下来。 毫不耽搁的走出了皇宫,走出的每一步,遇到的每一个人,虽然他们或微笑,或恭敬的向他打招呼,但是他走过去的时候,他们就对着他的后背指指点点的。 ”贱男人!“ ”无耻!“ ”下贱!“这些字眼儿一股脑的涌进了他的脑海,跃上他的战马,策马扬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只是刚到自己的府宅门口,哇的一口鲜血他就喷了出来,整个人也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 兵部侍郎府宅门口的守卫立时吓呆了,有人慌慌张张的跑到了里面去禀报,更有人连忙的赶到他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当看到他的脸并没有什么损伤的时候,不由得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们都知道自家的公子很有能耐,能在大殿上拒绝大皇女的示爱,而对着女皇说出那番的话来,而且女皇还是准了,那么他们家的公子将来可是帝后的准人选,这要是不小心将脸蛋儿摔坏了,那可就糟糕了,男人其实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他的本事有多高,家世也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脸蛋儿,若是这脸被毁容了,你的妻主一看到你也会倒胃口的,那么你还会受宠吗? 可是,公子这是怎么了?他们是知道的,公子出门的时候说是去皇宫,难道是在皇宫里受了什么打击,怎么就气得吐血了呢? 第一个从府内冲出来的是云枫的父亲,他是一个外表柔弱,可是却极有主见的男人,否则他的儿子也不会有今天连女人都眼红的地位,当他在府内听说云枫从皇宫回来,就在府宅的门口摔了下来,甚至还吐了一口鲜血,顿时他就吓坏了,但是却没有乱了分寸,像一般父亲一样哭喊着出来。 ”怎么回事儿?“他脚下有些不稳,当看到云枫苍白如纸的脸庞的时候,他的心就不住的下沉。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在刚才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他身上也没有什么顽症,不会平白无故的变成这样。 ”快!快抬进来,快请郎中到府上来!“他一声声急切,眼睛红红的,在他的膝下虽然只有这一个儿子,但是这个儿子却是比女儿还要出息,他的全部希望,全部心血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 ”黎斐,枫儿这是怎么了?“从后宅才闻着信儿的尺泽的正夫卓汉卿出来之后,看到这般场景,顿时也白了脸,手忙脚乱的跟着众人将云枫送到了屋子里面的床上。 ”不知道……弟弟也不知道,下人说回来还没等下马,就吐了一口血倒了下来。“黎斐抹了一下眼睛说道。 ”怎么会这样,请郎中了吗?“ ”请了。“黎斐咬着嘴唇看着紧闭双目的云枫。 ”那就好,弟弟你也不要太担心,许是枫儿只是下马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他绕过了吐血的问题,心里却是打起了小鼓,难道是宫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关系到云枫的?那就是已然定下的出正月的那场婚事了。 夜色渐渐落下了帷幕,兵部侍郎府内走了一个郎中有一个郎中,每一个郎中口中的说词都是一样的,就是被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人并没有什么大碍,这叫后来闻讯赶回来的尺泽才放下了心,可是这人却是一直没有醒过来,而且到了后半夜竟然发起热来,最里面更是胡言乱语,说出来的话,刚开始的时候黎斐还没有怎么在意,。可是后面越说越不对劲儿,叫守在跟前儿的额上冒了一层冷汗,赶忙将守在身边的下人撵下去回去休息,他心惊肉跳的看着面前,仅仅是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应该憔悴不堪的儿子,即使他再刚强,眼泪也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这可怎么办?这个怎么马办?这个时候他也六神无主了,这件事情要真是被女皇,或者三殿下知道了……可若是想要瞒住它,能瞒得住吗? ”枫儿……枫儿……。你醒醒……。“你可不要再乱说话了,这若是被他的母亲听到了,还不得在气死之前将他杀了。 整整一夜,黎斐守了一夜,等到天亮的时候,他满嘴起了大泡,不过还好,最后云枫身上的热退下去之后,他睡得倒是安稳了,没有再说胡话。 ”枫儿怎么样?你——“要去上早朝之前尺泽过来的时候,看到满嘴起大泡的黎斐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 ”……“心酸涌上心头,可是他却是什么都不能说,他能说什么,可不说的话纸里是包不住火的,若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这事儿,他还不被气死?可让他说,他又说不出口,何况这件事情到底怎样,他也不知道,云枫是不是烧糊涂了,胡乱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具体怎样无人知道,他想着还是等他好一些的时候,自己偷偷的问问。 ”我没事儿,夫人您快去上朝吧,枫儿这里有我呢?他的烧也退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尺泽走到窗前看了看脸上依旧是没有神采的云枫,缓缓的摇了摇头,到底是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的孩子承受不了,或许等到今天早朝过后,女皇会给他一个答案吧? …… ”三殿下,今天听说云将军没有上朝,好像是病了?“小欢子在整理寝殿的时候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筠轻歌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走到了洛子柳的面前,执起了他的手。 ”怎么了?“洛子柳抬起头,迷茫的眼神依旧让人不自觉的沦陷,筠轻歌看着他不自觉的笑了,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一天,今天他的脸就要恢复正常,师父说是他能好,那就一定能好。 ”是不是还在想着他的事儿,若是自己想不开的话,又放不下的话,为什么不去亲自问问呢?“他由衷的劝慰道。 ”子柳,今天你的脸不是说就要好了吗?呵呵……想想我就高兴呢!“她的双手握紧了他的手,将他放到了自己的唇边,亲了一口。 ”嗯。“他低哼了一声,头低着:”他生病了,或许你该看看他,男人,需要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有一双臂膀让他依靠。“ ”对呀,所以我就是你现在的依靠,呵呵……子柳,我是你永远的依靠。“筠轻歌说着咧着嘴唇,挨着他坐下来,伸手将他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三殿下。“洛子柳这个时候说不动容那是瞎话,他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感觉脸颊贴的地方砰砰的热烈的跳着,心中无法抑制的满足与幸福充满了自己的周身。 ”回三殿下,女皇陛下宣三殿下过去说话。“在这最惬意的是时刻,在寝殿外面响起了王嫲嫲的回话声。 ”知道了,本殿下马上就过去。“筠轻歌答了一声,小欢子这时连忙从箱子里面翻出了镶金边儿的淡蓝色衣裳给她换上,筠轻歌贴在洛子柳的耳边又说了些什么,说得洛子柳抿嘴一笑。 筠轻歌满怀期待的一直等到了中午的时候,仍是不见她师父过来。 ”子柳,师父不是说今天你就能……。“ ”嗯。“洛子柳点了点头,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他的脸已经好了,可是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没有现身,难不成他是想让自己在她的面前坦白,坦白他的脸一直都是好的? ”可是他怎么还没有来?是不是忘记了?“筠轻歌嘟囔着在寝殿里走来走去,最后眼见着日落西斜,怕是他不会再来了,筠轻歌无精打采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静静坐在自己面前的洛子柳,抬手抚上了他极其平凡的那张脸。 ”我,没事的……或许……。“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旋即目光逐渐坚定,道:”或许,你可以为我揭掉现在脸上的面具,说不准我现在的脸……“ ”对呀!“筠轻歌闻言眼前一亮:”或许师父认为他根本就不用来的,而今天你的脸就已经到了痊愈的时候,我自己就可以的!“她说着有些雀雀欲试了,抬手放到他的脸上,小心的,慢慢的将他脸上易容的面具揭了开来。”子柳……“筠轻歌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嗯?“听她的这个声调,他竟也莫名的紧张起来,可是他是相信碧清流的,他不会骗他,顶多是再在他的脸上做一些恶作剧而已,难道是他在他脸上画了什么奇怪的图案? ”呵呵……你的脸,你的脸终于好了,恢复和以前一模一样,真好看!“她动情地说着,双手捧着他的面颊,如捧着绝世的珍宝,红唇在他的唇瓣儿上轻啄了一口,无比的满足与欣喜。 ”这都是他医术高明。“洛子柳绝美的脸颊浮现了一抹醉人的红晕。 美人如画,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筠轻歌此时什么都没有再想,只是静静的抱着他,真想就这样直到天荒地老。 ”轻歌……“洛子柳抚在她后背的手动了动, ”嗯!“接着他就闷哼了一声,筠轻歌已经抱着他倒在了床榻之上,他的心瞬间就剧烈的跳动起来,脸蛋儿绯红,她不是要…… ”我会一直都对你好的。“她闭着眼睛贴在他的耳边低语道。 ”嗯。“低低的他又是微哼了一声,紧张而又期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可是很奇怪,他等了好一会儿,耳边除了均匀的呼吸声,她竟然什么都没做。 ”轻歌?“他试探的唤了一声,寂静的周围,温暖的空气,被幸福充满的胸膛,她是睡了吗? 夜半的时候,筠轻歌是被自己肚子咕咕的叫声吵醒的,这一天她就等师父来着,根本就没什么心思吃什么?现在又安然的睡了一觉,醒过来就感到肚腹有些饥饿,轻手轻脚的将依旧靠在她怀中的洛子柳放下,盖上锦被,自己就走出了寝殿。 ”三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小欢子踢了一脚身旁一直都打着瞌睡的小谦子。 ”啊!什么?“小谦子忽的一下就被踢醒了,他茫然的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聚集在筠轻歌的身上。 ”三殿下?奴才给三殿下请安,三……“他砰砰砰未等说完就是磕了三个响头,他害怕三殿下因为他这样就将他赶出翡翠宫,要知道放眼整个皇宫,就数翡翠宫的主子待人最好,虽然平时得不到近身的伺候,但是这样平平安安的,主子若是生气了,他们也不会成为第一个遭殃的人。 ”起来吧,若是困了,就回去睡,这里有小欢子就成。“筠轻歌摆了摆手,可是小谦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还以为筠轻歌这是已经将他赶出了翡翠宫了那,立时眼泪就流了出来。 ”三殿下,奴才知道,奴才错了,奴才不应该在当值的时候睡着了,三殿下您就再给奴才一个机会吧?“ ”好了,好了,本殿下什么时候要赶你了。“筠轻歌一甩手:”小欢子,给本殿下弄些吃的过来,送到书房里面去,小点声,别吵到别人睡觉。“她说着看了一眼寝宫关闭的门。 ”是,殿下!“小欢子说着,扯着小谦子就下去了,他一边走还一边如果老哥哥般的教训着他,说得小谦子只是哭泣着。 筠轻歌对于口腹之欲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挑剔,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成,小欢子知道他这一点,就因为知道,所以若是她用膳的时候是他伺候的,那就一定要让她吃好,不能马虎。筠轻歌吃着口中美味的饭食,肚子渐渐的撑起来了,思绪也不知道不觉的想到了其他,关于云枫,她该怎么办?说真的,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男人她第一眼是看中的,第一次调戏她只是占了些许的便宜,就被人家无情的拒绝了,当然对于此她很懊恼,明明女皇已经给两人指婚了,他们在一起可是名正言顺的,可是他又接二连三的拒绝她,真的是很伤她的心,两人出宫的那一次,在喧闹的街道上她将他占有了,可是他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当时她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她就头疼。 其实最关键的部分,不是他到底是不是把第一次留给了自己,而是他与筠轻梦到底是怎样的关东西,都被人那样的看到了又怎么会是假?可是他这样的人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吗?两个人如果真的是心心相惜,在大皇女的宫里不是更安全一些,不会被人撞倒,难道这大皇女还有被人偷窥的毛病? ”三殿下,是不是这饭菜不可口儿,奴才再给您……“小欢子看着筠轻歌突然举着筷箸不动了,上前连忙说道。 ”不用,你也下去休息吧,等天亮了再收拾这里。“ ”三殿下……奴才告退。“小欢子退了下去,筠轻歌举着筷箸,举了几次又都放了下来,最后索性就放了下来,身体倚在窗口望着外面清冷的月光……。 …… ”枫儿,你终于醒了?“一天一夜之后,云枫终于苏醒过来,可是身上炙热如火在烧,可是他的心却是犹如坠到了冰窖,浑身一点儿劲儿都没有。 ”父亲~!“云枫睁了一下眼睛,看着自己憔悴的父亲,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可是自己这一次真的是丢了他的脸,丢了很大的一个脸,真正的颜面扫地怕是很快就要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摸着他的脸,热热的,可眼中为什么是如此的痛苦。 ”父亲,我不想成婚了,退婚吧……退婚!“他几乎使用了所有的力气,然后闭上眼,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在哪件事情还不被所有人知道之前,他就撤出来吧,然后远走他乡,在军营,在战场,他再也不会回到这里,那样的生活注定是终老一生,但是他真的是没脸再在这里留下去。 ”枫儿,你说的全是真的?你说的那些胡话全是真的?你真的跟大皇女……“黎斐胸口几乎无法呼吸,这竟然都是真的?可是自己的儿子和那个大皇女根究本没什么来往,他们怎么会纠缠到一起,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父亲?“身心憔悴的云枫讶然的再次睁开了眼睛,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的丑事连家里面也风闻了。 ”你?你——“ ”你自己生病的时候说出来的。“黎斐解释了一遍,他现在完全是没有一点儿的想法了,什么想法也没有了,这件事要是真的被女皇知道了,那么他们…… ”父亲,退婚吧,我现在就进宫,许是女皇现在还不知道,我去退婚,或许这件事还有转机。“他说着翻身就要下床。 ”退婚!你以为想退就能退的吗?陛下那是金口玉牙,现在更是昭告了天下,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自己为东昱立下了一些战功,就能左右陛下。“走进来,只是听到了他最后一句话的尺泽大声的训斥道。 ”母亲~!“云枫闻言身体就是一抖,可是他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在这件事情还没有蔓延开来的时候,他一定要退婚,不管女皇最后将怎么看他,而他终究是要对不起那个人,那个对他抱了很大希望的人,希望他能在她成人之后陪伴在她的身边,驰骋疆场,踏平四方,可惜,一招错,满盘皆输,他已经不配站在她的身边了。 ”瞧瞧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你可是东昱的大将军,不是平常那些养在闺中的小男人,你现在……你现在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退婚,跟女皇说退婚,你怎么敢想呢?“尺泽气得浑身发抖,这退婚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抗旨不遵!那可是死罪啊! ”母亲……您不要在说了,都是孩儿不好,可是这婚……是一定要退的!“不退的话,那他更是堕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了! ”你……你有本事就再说一遍?“尺泽伸手颤抖的指着他,她真是没想到啊,这个最不听话的孩子虽然现在是越来越有出息,可是也越来不胆子大了,他真的是想功高盖主吗?可是他要想盖的话,也得有那么大的功劳啊!他有那么大的功劳吗? ”退婚,孩儿这就入宫面见皇上,退婚!“他说着完全不顾自己父亲的阻拦,勉强的起身要就下地。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要是想死很好,可是你可别拖累这一家上下几百口的人!“她说着迎上前一巴掌就扇在了云枫憔悴的脸上,云枫本来就病弱不堪的身体立时就飞到了床上,鲜血从他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夫人!您这是干什么?您怎么能打他呢?本来的病才刚刚有点儿起色,您这是想打死他吗?“ 黎斐几乎是将胸中那个的力气全部喊出来,他扑到床边嘴巴张了张,看着双眸无神的云枫,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言语来安慰他。 ”他!他全是你给惯坏的!简直!简直气死我了我!“尺泽真是气得直跺脚。 ”夫人!夫人您也不要太过的生气,小心身子!“卓汉卿扶着发怒的尺泽,看着床上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的云枫,虽然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可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能不心疼呢? ”夫人,枫儿可能只是有些事情想不开,您真是不该跟他生气,我们现在还是先出去,让枫儿好好休息吧,这天色已经晚了,即便是他想要进宫也是进不去的,你们母子两个都需要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他说着直接就将尺泽往外面推,终于将他劝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又转回来,看着安静下来的云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枫儿,你现在身体不好,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能说什么,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要退婚,你都要好好想想,不是为你自己,而是为这个家。“说完,他顿了一下,看向一直都在默默流着眼泪的黎斐。 ”枫儿,就交给弟弟了,照顾好他,也不要太辛苦了自己。“说完,他便转身离去,房间里顿时异常的安静下来,时间似乎是过了好久,好久……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会和大皇女纠缠到一起,你——“ ”父亲,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好累呀,你先出去吧,让我静一静……“说完,他费力的转过去了身子。 ”枫儿……枫儿……“黎斐念着他的名字,念一遍云枫的心就碎了一次。 天边渐渐的明亮起来,黎斐眼睁睁的盯着云枫的后背整整一夜,他的脑子里混混僵僵的,尺泽即将早朝的时候又过来看了他们一眼,只是看着他这个做父亲的这样,心里就懊恼不已,她是在心疼自己的夫君啊,可她能说什么,那躺在床上背转过身的可是她的儿子,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他们尺家的骄傲,可是现在这个骄傲…… ”唉!“她的一声叹息,令完全没有了意识的黎斐身体一颤,缓缓地转过身,看到了她,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女人,接着他又转回头看着床上一动不动自己的孩子,身体慢慢的颤抖着。 ”是不是又一夜未休息,不要这样,难不成你也想把自己累倒吗?“她走过去扶住了他的肩膀,低低的抽泣声传进了耳内,黎斐伸手覆在了他肩头的那个手上,然后猛地转身扑进了她的怀中。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尺泽柔声的说着,拍打着他的肩膀,黎斐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襟,强忍着心中的悲伤,低声道:”夫人,要上朝吗?“ ”嗯,你不用送了,好好休息,枫儿又不缺你一个人照顾他,府上不是还有其他的下人吗?“ ”知道了,妾身送您。“手一直都没有松开,两个人走出了房间,到了外面,黎斐红肿着眼睛,将朝服给她穿在身上,系上朝代,他的手仍是放在她的身上没有放开。 ”进去休息吧。“她伸手摸上他消瘦的脸颊心疼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该走了。“ ”夫人!“手抓紧了,他的目光哀切,绝望。 ”有什么话等为妻下了朝再说吧。“她脸上强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 ”不!夫人,你知道为什么枫儿执意要退婚吗?“他不想她被这件事蒙在鼓里,万一女皇发难,她跟本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反正这件事情他是一点儿的主意都没有了,还不如现在说出来,看看她能有什么好主意。 ”为什么,你知道?“果然,尺泽听到他这话也不急着出去了。 ”是,是因为……“他含着泪,虽然云枫自始至终也没有向他解释什么,但是他在他病时说的那些胡话里,已经捋出了一些头绪,虽然有些偏颇,但是应该错也错不到哪儿去,他慢慢的说着,尺泽静静地听着,她的脸色慢慢的变得越来越糟糕。 最后—— ”夫人,您一定很生气,但是我们自己的孩子,你应该很了解,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枫儿不是那种不知自重的孩子,你想想,他在军营里,那是什么地方,可是他不也是……“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尺泽当然也知道自己家孩子的品性,他不是随便的人,更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惹上不该惹的人,难道是他被人暗地里算计了,可是又有什么么人这么大胆呢?这事儿想一想,她就满头的大包。 ”这事儿女皇和三殿下应该是不知道的?“尺泽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应该是的,如果知道了,皇宫里面不会这么平静。“黎斐咬着嘴唇说道。 ”嗯。“她听了点了点头:”可是这事儿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枫儿进宫也就是这段时间,因为与三殿下订了婚事才勤了,难道是……“ ”差不多吧?你上次夜宴回来的时候,不也是说了吗,咱们的枫儿被大皇女看上了,只是枫儿怕是没看上她,而三殿下,是女皇后来亲自给指的,那极有可能就是东昱未来的国主,你说会不会是大皇女因爱生恨就把枫儿……“ ”嗯……这件事儿并无凭证,我们是不能乱说的。“可是即便是了,他们又能怎么样?除了丢脸他们还是丢脸,而且这事儿一旦是女皇知道了,最好的结果就是枫儿改嫁给大皇女,可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相信更不是女皇想要的结果,女皇若真是想要他嫁给大皇女,又何必指婚给三殿下,这事儿麻烦了? 怎么办?怎么办?想来想去退婚仍旧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剩下的也就是改嫁了,反正最后都是嫁给了他们皇家的人,再说枫儿不也已经成了大皇女的男人了吗?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更已经在三殿下的身下承了欢宠。 ”夫人,你怎么还在府上,今天没有上早朝吗?“过来探看云枫病况的正夫卓汉卿,一进门就见两个人愁眉不展的,还以为是里面的云枫又闹了什么,可是即便他在闹,这上朝不能耽搁啊! ”上朝?呵呵……“她那有那个心情啊! ”怎么了?“看她这样的表情,卓汉卿更加疑惑起来。 ”启禀大人,三殿下来了,她的人已经到了府宅的外面!“这个时候,忽然外面的守卫匆匆忙的跑了进来回禀道。 ”三殿下,她怎么来了?“黎斐一惊,他惶恐的看向尺泽:”难道是她已经知道了,这次是……“ ------题外话------ 感谢支持魅儿为数不多的亲亲! 第七十六章:打残你不是目的! 【没有重复,上章节结尾下人禀报说三殿下来了,然后接下来出去迎接,就是这一节,后面也没重复的。】 “莫急!”尺泽摆了摆手,不管她来这里是什么原因,她现在应该出去应接不是吗? “赶快进去叫枫儿起来迎接。”她说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朝服,大步走了出去,黎斐看着她的背影,一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还是身旁的卓汉卿拉了他一下:“快点儿叫枫儿出来迎接三殿下,皇家的人可是不能怠慢的,再说她以后可是枫儿的妻主!” “嗯!”黎斐紧皱着眉头,被卓汉卿拉进了房间里面,这时的云枫迷迷糊糊的刚睡着,昨晚他是知道自己父亲一直都守着他的,他对不起他的父亲,没脸面对他。 “枫儿,枫儿,你醒醒,三殿下来了,你快起来!”卓汉卿走到床前,轻轻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枫儿,听话,虽然为父知道你身子不舒服,可是三殿下来了,你是不可以怠慢的,快点儿起来,琴儿,快点儿将公子的衣裳拿过来!”他回头呼唤道。 “……三殿下?……轻歌吗?”他迷蒙着双眼,喃喃的说道。 “对,就是三殿下,快点儿起来,三殿下应该是知道你病了,这是向陛下请了旨来看你来了,快点儿起来!”他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和煦的笑容催促道。 “三殿下?”眉头渐渐的皱起,他的心惶惶的,她怎么来了? “来!起来。”黎斐强作欢颜的扶起他,将琴儿递过来的衣裳一件件的为他穿好,有给他擦了擦脸,只是脸上的憔悴与消瘦是无法遮掩的。 “你瞧瞧,枫儿你这个样子被三殿下看到了该多心疼!”完全不知情的卓汉卿道。 “她会心疼的。”黎斐闻言眼中闪着泪,她会心疼吗? “呵呵…。”云枫闻言咧了咧嘴,却是一点儿笑意都没有,这也许是两个人最后一次相见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冤家仇人吗?她会不会恨他,也许他们尺家会跟着他因为这件事而…… “来吧。”黎斐为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扶着他从床上走下来,云枫走一步浑身就出了一层冷汗,要不是他本来身体的底子好,像是谁摊上这事儿不死也会把层皮的。 “三殿下驾到!”他们三人刚走到花厅处,还没迈出门槛儿,那高高的声音依然传了过来。 “这么快!”黎斐此时的心要多紧张就有多紧张,他不知道这三殿下前来是真的探病的,还是兴师问罪的,可是他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后者居多。其他第三种根本无可能。 “臣夫参见三殿下,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黎斐和卓汉卿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云枫走出了花厅,在院子的正中施礼参拜走进来的筠轻歌。 筠轻歌脸上的神色冰冷,原本才长了寸许的短发,竟然让小欢子拾掇的非常好看,飘逸的长发随意的挽起了一个美型的发式,简单的一根簪子衬托着原生俱来皇家的威严,一身紫色的皇女宫装锦服,使人看起来竟比平时多了很多的正经。 她,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思考,才向女皇请旨出宫看他的,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更重要的是弄清楚他的心究竟是怎样想的? 筠轻歌静静的看着跪在当中,低着头的云枫,他没有说话,筠轻歌也没有开口,跟在她身后的尺泽皱起了眉头,刚想开口打一个圆场,对面的云枫终于还是说话了。 “微臣……云枫……给三殿下……”他说的费力,汗水一层一层的浸湿着他的衣裳:“给三殿下请安,三殿下福寿安康。”他说着头缓缓的低下,筠轻歌看着他,脚步移动着:“地上寒凉,都起来吧,不必多礼。”几句话的功夫,她距离云枫已然不足五步了。 “是。”黎斐,卓汉卿起身,还没他们两个人过去搀扶云枫,云枫自己依然挣扎的站了起来,缓缓的抬起头,还没等看清楚面前人的容颜,眼前一黑,身子就要跌落下去。 “枫儿!”几个声音同时响起,但是却都不及筠轻歌动作来的快! “云枫!”伸手将他拥在怀中,原本结实的身体,现在她的手上感觉不到任何的重量,还有那映入眼帘的憔悴不堪的小脸儿瘦成了一条,上一刻还是冷漠,疏离,可是此时她却心疼了,不管他曾经有没有跟大皇女做过什么,可是他已经是自己的男人,自己又怎么会不心疼他,罢了,别人嘴里所说的一切,哪有眼前活生生的他,能笑着在她眼前更令她舒心的呢? “他怎么病成这个样子?”拦腰将他抱了起来,清减了很多,灰白色的唇没有一点儿血色。 “三殿下。”尺泽胸口闷闷的,她在刚出府迎接他的时候,感觉到了她的愤怒,似乎是那事儿她定是知道了,现在过来府上,说好听的是探病,不为外人道的又是什么,她心里明白。可是眼前这又是什么状况? “枫儿,他,微臣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两天下来就病成了这样,到现在为止他是一口水未喝,更没有吃任何的东西,臣也是没有半点儿的办法啊!”说着,她留下了眼泪。 “……你这是何苦?”筠轻歌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他这是为什么?他都这样了,她还能说什么吗?抱着他走进了屋子里面,身后的尺泽等人连忙的跟上。 到了里面,筠轻歌小心的将他放到了床上,接着闪身站到了一旁,这是从众人的后面拎着小药箱走出了一个女子。 “肖太医?”尺泽吃惊的叫道,旋即她马上明白了什么,看向筠轻歌,只是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云枫的身上,看来三殿下对枫儿用情很深,可即便是这样,又有哪个女人能够忍受未婚夫婿做出红杏出墙的事情,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家! 这事儿十有八九还是不知道的吧?若是到了最后知道了,那恐怕就是爱得最深,恨得也最深吧? “肖太医怎么样?”筠轻歌看着肖太医将手从云枫的脉搏上移开,又拿走了上面覆盖的诊布,这才开口问道。 “回三殿下,云将军并无大碍,微臣一会儿开几个方子,云将军照着方子服下去,两三日就会痊愈的,只是……”她说到这里看了看另一边殷切看着她的尺泽等人,不知道这几位至亲长辈究竟逼迫了他什么,竟然把个健健康康的孩子逼成了这样? “只是什么?”尺泽关切的问道。 “呵呵……尺大人,只是这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是病人心结不能解开,那么便是这世上的灵丹妙药也是不管用的。” “心病!”尺泽和黎斐同时身体一颤,这一个微妙的动作,筠轻歌尽数收到了眼中,难道他们还知道些什么吗? “那就麻烦肖太医了。”筠轻歌点了点头,然后侧身坐到了云枫的床前,伸手覆在了他冰冷的手上,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本殿下想与云将军单独呆一会儿。” “是。”众人应了一声,一会儿的功夫就全都退了出去。 “你这又是何苦?本殿下又没说什么。”筠轻歌知道他已经醒了过来。 “……”无声的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别哭。”抬手擦掉了他脸上的泪痕。 “你都知道了吧?”他问出这话,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知道什么?你不与我说,我能知道什么?”她轻柔的说着:“而且本殿下本殿下不管他们那些人说了什么,我只听你说,你说的我信。”她看着他。 “我……”他望向她,自己真是辜负了她对自己的真情意,他让她失望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醒过来就是那样……”他说着泪水再次疯狂的涌出来,无法遏制的涌出来。 “好了,别哭了,那样就那样吧。”她心里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几乎皮包骨的他搂在怀中,与他一起躺在床上。 “三殿下?”云枫红肿的眼眨了眨,那样就那样了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一点儿都不介意,既然不介意,那么她就不爱自己,不爱自己,那就是有别的其他的目的,难不成还是因为那句话,他要嫁的是东昱最尊贵的女人,她是放不下这句话后面的地位与尊荣吗? “你是在怀疑我的目的吗?”他的疑惑自是逃不掉筠轻歌的眼睛,她摸着他的脸。 “我……不敢。”对于她的质问,他无话可说。 “呵呵……是不敢吗?还是因为觉得有愧于我才不敢?”筠轻歌看着他的眼睛,捏着他的下颌不让他躲闪。 “我……”被她这样的逼问,他明明可以反驳,但是正是像她所说的那样。 “枫哥哥。”筠轻歌忽的几乎贴到了他的唇边,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要往后靠,可是他的身体被筠轻歌拥在怀中,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你逃什么?你不要说谎,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讲那天发生的事情究竟如何?我说过我要听你讲,所有的,你所知道的全部!” “你——三殿下!”云枫皱紧了眉头,她口口声声的说相信他,可另一边却是这般的逼迫他,这就是她所谓的爱吗? “你可以不说,呵呵……”筠轻歌知道现在她脸上的笑容一定很假:“本殿下会娶你,干什么不娶你呢?你是这么的好用!”她说着一只手就伸到他的衣服里面,接着…… “别……不要!”云枫愤怒的几乎是用尽了身体的全部力气推开她,筠轻歌倒是没有防备他病成了这样,竟然还能使出这么大的力气,一个不防备,就被推到了床下面,一个屁股蹲儿摔得她闷哼了一声。 “三殿下~!”推完之后,云枫也傻了,他不是故意的,可是她刚才所说的话,还有那轻浮的举动都深深地伤害了他,他在无法做到从容、冷静的面对。 “呵呵……很好啊,真的不错啊!”筠轻歌的唇角翘了起来,或许她就不该怜惜他,或许他本就是和大皇女是一路的,他们就是在耍弄她,能给她带一个绿帽子,多好啊!拍拍手她优雅的站了起来。 “看来你现在很不错,本殿下是活该被你戴了一顶碧绿的大帽子,你说本殿下该怎么感谢你呢?若是本殿下没有自己发现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欺瞒本殿下一辈子。”说完这番话,她的嘴角闪过一抹邪笑,看得云枫浑身发抖,他不知道她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的多变? “跟你好说好商量,你这个男人就是犯贱!敬酒不吃吃罚酒!”她说着手掌一挥,几下就将他身上的衣裳撕了个粉碎! “不——不要!”他嘶哑的呼喊着,整颗心已经冰到了谷底,蒙上层层的寒霜。 “不要?不要什么?是不是不要停啊?”筠轻歌挑着眉毛,直接上手,毫不怜惜的对他的身体上下其手,简单的几下动作,他就已经完全瘫软在了床上。 “呵呵……果真是下jian,是不是当初你就是这样与那个大皇女身下这个样子?” “你——你——”云枫的脸色灰白,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忽的喉间一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筠轻歌的手骤的停顿下来,看着眼前瘦弱的男子,手指划过他的唇,将那腥红的血色抹在了自己的舌尖儿。 “这个傻瓜!”俯身将他又抱在了怀中,抬手在他的后背上点了几处穴道,半盏茶的时间之后,他幽幽的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灰白无神,看得筠轻歌心是揪着的疼。 “我真的是不值得你相信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将一切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这件事情的痛苦,非得折磨着我,更折磨着你自己。” “三殿下……”他微弱地开口,看着她目光中的真挚与怜惜,知道是自己想错了,可是想到她刚才,他的目光就幽暗下来。 “好了,一切都是我不好还不行?”手指在他的臀部捏了捏,接着就沿着他的臀缝儿…… “别……”他真的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连忙叫出了声。 “那你说,你今日若不肯老实的……呵呵……那么本殿下的手指说不准会伸到哪里?那里应该很紧致吧?” “三殿下!” “嘘!别那么大声,刚刚吐了那么一大口血,你怎么还这么有力气?”她是真的不想气着他,可是他偏偏就将话往那方面赶她,她有什么办法? “……”云枫静静地凝视着她,似乎想在她的脸上找出她想嘲弄自己的破绽,可是没有,她的神色很正经,抚在他身后的收也没有再进一步的侵入,他抿了抿嘴唇,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思想慢慢的沉淀下来,本来他就不是一个思想冲动的人,只是一时钻进了牛角尖儿,而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儿,他凭什么就不能告诉给她?她可是以后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为他遮风挡雨的人,他不信任她?他还能信任谁去?即便是他真的信错了人,她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也不差具体的细节了,毕竟这细节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那晚,我与你放开,原以为你会追上来在于我纠缠。”他缓缓的说着,虽未道明准确的哪一天,但是筠轻歌已经知道了,最开始的时候,那个圆咕隆不是说过吗?就是发生在夜宴之后。 “三殿下……”他的身体向着她贴了贴,修长的腿不自觉的勾上了筠轻歌的身体。 “那个时候,真的,真的若是您追上我,再……再……。我或许就会禁不住诱惑,或许那件事就不会发生。”他说着再次的呜咽起来。筠轻歌静静地听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他的身体越发的抱紧了。 “我没走出几步,回过头看你的时候,你已经没了踪影,正在心中懊恼自己的矜持,并没有注意大皇女,那个衣冠禽兽她,她尾随而来,一下子就将我击昏了……”他的泪沾到了筠轻歌的唇上,碎碎的亲吻,让筠轻歌的心越加的难受,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做什么将他拉出来挑拨,却到最后没有保护好他的周全,那恶人有了可趁之机。明明知道在这皇宫之中,有人对他觑视已久,可她还是大意了。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只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身上的衣服……她,她也赤着身体躺在我的身侧,而我,而我哪里的守宫砂不见了,她真的对我做了那件事,她真的做了!”接着就是剧烈的哽咽,他难以自己,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对不起……对不起……”她柔声的安慰着,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此时她还能说些什么? “三殿下,你知道吗?我当时多想一巴掌将她拍死在当场,可是,可是,理智却是告诉我不能那么做,不能就那么便宜了她,让她这么舒舒服服的死了……我知道她不会将这件事情主动的宣扬出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开口,怎么办?我无法在面对你对我的温柔,我坚决不答应女皇的赐婚……没想到,没想到竟还有奴才看到了……我……” “没事儿!什么事儿也没有,就算是有,你还有我呢?从此后我会保护你的周全,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绝对不会!”筠轻歌一口一口吻着他腮边的泪水。 “三殿下……轻歌!”他的唇微张,头却是不断的发沉,心中的负担终于放了下来,他的人也终于是疲累的闭上了眼睛。 “枫哥哥?枫哥哥?”筠轻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可是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着实将她吓了一跳,抬手放在他的鼻尖,感觉到了他均匀,细腻的呼吸,这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抱着他的身体又亲了亲他的脸颊,这才将人放下,可是当她看到他赤着身体,还有下身昂首翘立的小云枫,她的唇勾了勾,手指轻轻的弹弄了一下,然后将被子为他盖好,站着端详了他好一会儿,他所受的羞辱和委屈,她一定会让那个女人加倍的奉还,敢动她的男人?哼!他说的非常的对,不能就让她轻轻松松的就死了,不让她经历人间的所有的酷刑,所有的痛苦,她就不叫筠轻歌! 转身走出了房间,花厅的外面,站立着三个人,不出意外的正是尺泽,黎斐,还有卓汉卿,他们原本是一脸纠结和担心,可是当看到筠轻歌脸上无异的表情,心更是提起了多高,刚才他们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云枫微弱的哭喊,虽然到底在哭诉什么,他们没能听明白,但是应该不外乎就是那件事情被三殿下揭露了出来,两个人…… “三殿下?”尺泽小心的上前一步。 “尺大人,你不必如此客气,过不了多久我们就是一家人,本殿下还要尊称您一声母亲!”筠轻歌恭敬地说道。 “三殿下?”被她这么一说,尺泽便是知道了,他们的婚事还是要继续的,可是为什么?是她忍受了,然后想要在以后的生活中在报复他吗?嫁了她,她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折磨他? 尺泽想想就浑身的不舒服,明明知道他不能拒绝,可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以后生活的痛不欲生,那还不如现在直接就死了! “三殿下,怕是枫儿现在已经配不上三殿下了,微臣斗胆,还请三殿下……” “尺大人,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云将军他配不配的上本殿下谁说了都不算,说了算的只有本殿下自己,再有这件婚事是母皇指给本殿下,本殿下也是十分喜欢云将军,所以对于这件婚事本殿下不想再听到有任何异议的声音,否则到时候别怪本殿下翻脸无情,六亲不认!”她重重的说着,看着依然噤若寒蝉的三个人,旋即语气又放缓了很多继续道:“云将军的身体很弱,这一段时间在府上,你们身为他的父母要尽心的帮他调养,本殿下希望他能在大婚的时候彻底的好起来。当然,本殿下有必要要跟你们说一声,本殿下的婚期打算提前了,稍后本殿下就会和母皇说,就在几日后的花灯十五元宵节,本殿下将与他结为秦晋之好。”说完,她便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夫人?夫人!”最先反应过来的,也同样是不明所以的卓汉卿见三殿下要离开了,连忙伸手扯了一下愣在原地的尺泽:“夫人,三殿下要走了!” “殿下,三殿下,微臣恭送三殿下!”尺泽醒过神儿来之后,连忙举步赶上去。 “尺大人留步,你还是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云将军的身上,这距离元宵佳节可是没有几天的功夫了,本殿下到时候可是要一个能驰骋疆场的猛男人。”她说着伸出了手,而尺泽在她听到她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腾地一下红了,身边两侧的黎斐和卓汉卿更是羞涩的抬不起头来,等他们再次醒过神儿来的时候,筠轻歌已经走出了尺府。 “夫人!夫人!弟弟,你们两个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直都闷闷不乐?”卓汉卿现在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眼前的一对男人定是有些事情瞒着他,这样的情况还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不对,或许发生过,却是没有让他看出来而已吧? “哥哥……没事儿。”黎斐脸上阴云密布,尺泽她能想到的,他这个做父亲的定也是也想到了,如果自己的儿子嫁过去,却每天生不如死的话,那他的一生还有什么乐趣。 “没事儿?”他还说的真轻巧儿,看来他是将他当成傻子了,他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即便是瞎子虽然看不到,那也是能感觉到的。 “夫人,你说吧,到底是怎么了?现在枫儿能够嫁给三殿下,明明是一桩喜事,可是妾身现在怎么看都看不出你们两个人是在高兴呢?”卓汉卿他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主儿,你敬他一尺,他自是会敬你一丈,可是你若是把他当成三岁的小孩儿糊弄,他也会绝不客气的反击回去。 “哎!”尺泽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这话可怎么说出口啊,她是母亲,哪能说自己儿子的闲话:“汉卿,你就什么都别问了。”她摆了摆手,径直的走进了云枫的房间,可到了房间她又傻了,这事情明明就是朝着他们想的那样发展的呀!地上破碎的,凌乱的是云枫起来时穿的衣裳,连同他里面的亵衣都散落在地上。 “枫儿!”黎斐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而床上的人根本对他的呼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枫儿!”他扑了上去,将紧闭着双眸的云枫抱在了怀中,再看他唇角残留的红,顿时都要想杀了筠轻歌的念头。 “肖太医走没走,肖太医!”黎斐的声音异常的尖锐,他完全的失控了,等后进来的卓汉卿看到眼前的情景,似乎也有点儿明白了什么? …… 筠轻歌身体松弛的依靠在车厢里,真诚的付出便能换回真挚的回应,她一直都相信。 而关于云枫是不是真的被筠轻梦夺走了第一次,说她不在意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她却不把这个当成她喜欢这个男人的全部,他只要在她全心全意爱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对她的,那她就什么都不会计较了。 车子缓缓的街道上行驶着,两边的街道因为她这次出行的是皇家的仪仗,所以百姓回避,耳边很是清净,忽然一个颠簸,筠轻歌的身体在车上晃了晃,等车子再次平稳下来的时候,她挑了帘子,外面并没有什么异常。 “回禀三殿下,刚才只是一个意外,有一只猫从这里跑了过去。”侍卫看到筠轻歌挑开帘子,连忙上前回禀道。 “一只猫?”筠轻歌笑了,既然是一只猫,那就是一只猫吧?唇角咧着笑,她拍了一下车框,马车停了下来,筠轻歌从上面走了下来。 “三殿下?”刚才回话的侍卫紧紧地伴随她的左右,似乎是怕她一个疏忽,她就出了什么闪失。 “你吩咐其他的人都先回宫吧,本殿下想到云恭王府走一趟,你们这些侍卫远远跟着就好。”她说完,也不管这些人是什么反应,直接顺着眼前的街道走了下去。 “三殿下……三殿下!”身后依旧是那个侍卫的叫喊声,筠轻歌并没有回头,可身后的侍卫却是很执着的赶了上来:“三殿下,殿下,那边,那边并不是云恭王府的方向!”她出言提醒道。 “不是?”筠轻歌骤然的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竟然破天荒的赶到了些许的尴尬。 “那是那边?那边呢?”她顺手又指向了另一边。 “三殿下,不是。”侍卫也是尴尬万分,她扭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她的脸。 “是那一边。”她回身指向了他们的身后,方才走过的那个方向。 “呵呵……原来是哪里啊!看着是有些眼熟呢!”她摸着鼻子笑了笑,潇洒的转身走了回去。 …… 云恭王府真的是很大,上一次走过的地方,这一次并没有重复,因为他们大婚已近,所以现在这府里面人进人出的,正在装修。王府内有人,筠轻歌也不必让那几个侍卫等在外面,远远的跟着,府宅之内主事的人看着走进来的几个人,一看筠轻歌的模样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普通人。 “大人!” “你们不用理会本殿下,去忙吧。”筠轻歌对着她摆了摆手,这位管事听她的语音,就知道她就是这王府的主人了。 “是,三殿下。” 筠轻歌简单的在宅子里转了一会儿,最后绕到了曾经与师父第二次缠绵的房间里,推门进入。 “什么人?”骤然一个声音响起来,筠轻歌闻声笑了,她转身合上门,再回身之前,颈上一把利刃横在了她的勃颈上。 “师父,您这是做什么?怎么才不见几天,就不认识我了?”她撅着嘴,美眸跳动着璀璨的光芒。 “轻歌……你——你的头发?”碧清流伸手抚上了她的头发,很顺滑,光亮如绸缎。 “头发?对了……”她伸手就要拿掉头上的假发。 “别……这样挺好的,很好看!”碧清流拿掉了她的手,拉着她,认真的看着她的脸,有了秀发的衬托,她整个人越发的吸引人的目光了。 “这样真的很好看?”筠轻歌得意的搂上了他的脖子:“既然好看的话,那师父你以后也留这样的长发吧?那样一定比现在更好,更美!” “呵呵……轻歌真是这样觉得吗?”他眯着眼睛问道。 “当然!”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轻歌喜欢,那便留吧。”他没有什么异议的点了点头,再次打量她身上的衣裳:“歌儿这是从哪儿里啊的呀?” “云枫,刚才我去看了云枫。”筠轻歌毫不隐瞒。 “呵~!”他笑了一声,手指一圈圈的绕着她的长发:“他怎么样了?是不是生病了?” “是啊,整个人都快认不出来了,师父,我想把婚事提前。”她陈述着,而不是向他询问意见,他曾经说的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处理,她会一直都记着的,他说得对,她已经长大了,不能事事都依靠他们出主意,他们是要她来保护的,而不是他们来保护她,她是一个女人,是他们的妻主。 “拿定主意了?什么时候?”明明是自己让她快速成长的,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又酸酸的,他们都比她大上很多,自然是要处处让着她,呵护她。可是这么快就不需要他了,他又受不了了。 “元宵十五,越快越好,还有皇宫里知道这件事儿的那些人都不能留。”说到这里,筠轻歌攥紧了拳头,对于日后会不利于自己的潜在威胁,她就是要学会毫不留情的解决掉,否则对别人的宽恕,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会将秘密长期的保留下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个时候,碧清流垂下了眉眼,双手合十,一副我佛慈悲,济世救人的模样。 “师父~!”筠轻歌的眼角抽了抽,怎么他这话一出,她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了?难道他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或者说他不想让这些人死? “你想怎样做,那就怎么做吧。” “我……”筠轻歌皱着眉头,略一犹豫,或许这件事情还是要母皇知道的,让女皇来处理,那么她的罪孽会小一些吧? “呵呵……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换了一个话题,她走回到了窗前,依稀能够看得清外面的那几个侍卫,站在月亮门处看着这里。 “真是尽忠职守啊!”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呵呵……”他朝着她走了过去:“难道这里不是我的家吗?” “师父?”闻声惊喜的筠轻歌眼睛一亮:“你以后都不走了吗?以后我们……” “那你是不是要明媒正娶我?”他挨着她站在窗前。 “当然!”筠轻歌毫不犹豫的说道。 “……师父是和尚?”他看了她一眼,提醒道。 “那又怎样呢?师父,是不是你以后不回寺里面去了?不回去也好,让明远师叔主持哪里最好了,明远师叔若是绷起脸来,连我都害怕呢!” “寺院回不回去暂时先放下,只是先前为师说过等子柳的脸好了之后,我会出门寻一些草药治他的眼睛,现在应该是时候了。” “师父你要走?” “不走怎么样?难不成歌儿是想十五那天将师父也娶了?”碧清流挑着眉梢看着她。 “十五?一起?”这一点筠轻歌还是没有想过的,不过,云枫现在已经知道她与师父的关系了,那么直接就一起娶进来又何妨?只不过……。只不过这样是不是委屈了师父,明明是第一次在一起的是两个人,却不是第一个娶他的,娶了便是娶了,还是跟别的男人,这根本就不公平。 “怎么?是不是感觉委屈了你的云将军?”他看着她。 “不是。”筠轻歌眼睛是不知不觉的蒙上了一层潮气,她张开双臂,一把将碧清流搂进了怀中,鼻子用力的在他的身上蹭蹭,道:“我是感觉师父受委屈,不能风风光光的娶您,还让您跟别的男人一起……” “呵呵……”碧清流听她这么解释,心中便是觉得自己对她付出的一切都值了,轻轻地拍了拍她,伏在她的耳边:“师父有什么觉得委屈的,倒是你的云将军,等上床的时候,发现还有一个男人跟他一起,他不会生气吗?” “……一起滚?怎么?”怎么会一起滚呢?难不成她师父的意思是大婚当日的洞房花烛夜,他们三个人要一起做?我的天,这……这……这简直是太逆天!太刺激了!筠轻歌愕然地上下打量着碧清流,就好像是不认识他一般。 “怎么了,被吓着了。”碧清流光洁的脸庞,一双眸子闪闪发亮,他翘着嘴唇,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师父,您就别逗我了,这事儿就算是我愿意,呵呵……却怎么也看不出来你会乐意?” “哼!”碧清流没好眼色的瞪了她一眼,旋即眼睛又弯了起来:“还算是你这个坏丫头有良心,若是你真的答应了,为师会让你一个都娶不成!”他狠狠的说着,扭身折回到了床边和衣躺了上去。 “师父,您今晚要在这里住吗?”筠轻歌深呼了一口气,她师父说出这样的话,必是能说到做到,她也不和他抬杠,走到床边问道。 “为师只是看这里清静,在这儿歇歇脚,晚上就回去。”他闭着眼睛回答道。 “是回皇宫吗?” “呵呵……轻歌想让师父回去吗?还是以为师父除了这里就没地方去了呢?”他睁开眼睛幽怨的说到。 “算了,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说着,她也上了床挨着他躺下了,她把手放在了他的腰上:“我只是关心一下师父,怎么样都会被刺到呢?” “哼!”碧清流没有回应她,手掌覆在她的小手上。 在快要到傍晚的时候,筠轻歌从云恭王府走了出来,刚才的那段时间她躺在床上,已经将回到皇宫之后的事情都想好了。大皇女筠轻梦可能就是笃定了,云枫一个男子不会将这件事情张扬出去,但是现在已经有人知道了,也就不差女皇一个人,况且女皇会不顾云枫的脸面将此事宣扬出去吗?那可是很丢脸的,自己的女儿竟然强行上了未果立下战功的男人,如果那个男人喜欢他,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为此……女皇是必须要让他知道的,不是她不顾忌到时候云枫的脸面,但是有些人做了就一定付出一些代价。 进了正阳门,筠轻歌一路回到了自己的翡翠宫,宫里面的小欢子见到她出宫了一天,总算是回来了,先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跑上前服侍着她换下身上的衣裳道:“殿下,陛下说是等您回来,让您去见她,怕是要问一问云将军的病情吧?”他自己分析道。 “知道了,把头上这假发先收起来吧,呵呵……弄得挺好看的。”筠轻歌捋了一下自己的发丝,先前还觉得麻烦,戴在头上就是一个累赘,可是没想到师父竟然破天荒的夸奖她了,这还是师父头一次那么深情的夸奖她呢? “是。”小欢子也十分高兴,洗了一把脸之后,筠轻歌走到洛子柳的跟前抱了他一下,现在虽然他的脸已经恢复如初,但是就像先前木清寒所说的一样,他的脸是不能在皇宫里面示人的,所以那张做工还算是精巧的面具,仍然是戴在了他的脸上,反正也不难受。 “晚上回来陪你。”轻轻地想吻一口他的脸,但是想到那张脸不是他的,便是一阵恶寒的移开,最后落在了他忽闪的眼睛上。 “你去吧。”他笑了笑,道。 …… 筠轻歌进了琉璃宫,跪在女皇筠翔的面前。 “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筠翔沉着脸,似乎有些不高兴。 “回母皇,儿臣是从云将军那里出来又去了云恭王府。”筠轻歌才不相信她不知道她是去哪儿了:“只是儿臣……在那里……儿臣……”筠轻歌没说几句话忽然哽咽了起来,这倒是让筠翔深感意外,她这是怎么了?自己可是还什么都没有责问啊? “有什么话你起来说,再有你一个女儿家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女皇皱着眉头问道。 “母皇……”筠轻歌嘴唇哆嗦着,缓缓的抬起头,让她看到了她泪流满面的脸。 “到底是什么了?” “母皇,您知道为什么后来您给云将军指婚给儿臣,他不答应吗?”筠轻歌深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你现在知道了?” “母皇……”筠轻歌左右看了看,筠翔一挥手,高公公立马将里面的宫人全都叫了出去,宫殿里面现在只剩下筠翔和筠轻歌两个人。 “母皇……他……他……他被人在年夜宴那晚给……给……强行……强行……母皇,请母皇为云将军,更为儿臣做主啊!”最后那几个字,筠轻歌还真是说不出口,一想到云枫被大皇女压在身下,她的胸口就是闷闷的。 “你说什么?”筠翔骇然的站了起来。 “云将军被人侮辱了。”筠轻歌咬着牙道。 “混蛋!那个女人是谁?是谁这么大胆?敢在皇宫之内行如此苟且之事?”筠翔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身边的桌子上。 “这个人就是大皇姐——筠轻梦!” “筠轻梦!”筠翔闻言,眼睛骤然的眯了起来,她知道筠轻梦喜欢云枫不是一天两天,在筠轻歌还没有回到皇宫的时候,云枫也时有进宫,却没做什么不堪的事情啊?怎么…… 看着不再叫嚷,而是沉寂的坐下来的筠翔,筠轻歌心中暗恨,莫不是她还想包庇他?不过,这一次是筠轻歌想错了,她不是想包庇她,而是以为这是筠轻歌下的伎俩。 “母皇——”筠轻歌抬起头,看着坐在上面的筠翔。 “你将事情的经过说一说?”筠翔的语气不见激怒,相反是心平气和的问道。 “是!”筠轻歌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实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云枫就是因为此事病了?”筠翔挑了一下眉梢,问道。 “是。” “这个孩子,怎么如此的死心眼儿……若是他觉得现在的他不能再与轻歌在一起了,朕也不会为难他,唉!事情怎么会这样,轻梦怎么会如此的莽撞!” “莽撞?”筠轻歌听到这两个字,立时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女皇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做出如此下三滥事情的大皇女也仅仅是行事莽撞,那么她还真不知道大皇女犯下什么错误才算得上是罪该万死? “轻梦莽撞,不过这件事情她已经犯下了,再追究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过,幸好,呵呵……”筠翔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着实是让她心中愤懑,还幸好? “不知母皇幸好什么?” “呵呵……幸好轻歌还没有与云将军成婚,所以一切都来得及,像云枫这样已非完璧之身的男子,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再嫁给你了?” “那他嫁给谁?母皇,您该不会把他就许给筠轻梦吧?”筠轻歌眯着眼睛问道。 “正是,朕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方法了。”筠翔淡淡的说道。 “呵呵……母皇真是,真是好算计,可是,母皇,儿臣让您失望了,本来儿臣也不知道这件事,那天您让儿臣陪云将军出门买东西的时候,儿臣情不自禁就跟,就跟云枫……在一起了。”她说着捂着嘴巴,低下头,我勒个去的!TMD都是混蛋!我看你现在怎么办? “你说什么?”这一次筠翔不能淡定了。 “母皇,儿臣与云将军已经行房了,您若不信……不信可以问问那天一直陪在儿臣身边的那个嫲嫲,她一直都在外面听着呢。”她继续捂着嘴,声音不稳的回答道。 “你……。你怎么也……”她这个气呀?若她真的已经跟云枫做了什么,她们毕竟还算是名正言顺,所以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借口让云枫嫁给筠轻梦了。 “母皇,儿臣与枫哥哥是两情相悦,他先前不同意,儿臣并没有问出原因,只是与他说,儿臣会一直等他,虽然娶了他,但是没有他的允许是不会碰他。母皇,儿臣是真的喜欢云将军!”筠轻歌哭诉着,可以说是肝肠寸断。 “母皇,您要给儿臣做主啊!”看着她不说话,筠轻歌就逼她! “启禀陛下,大皇女在殿外面向您请安。”高公公尖锐的声音悠扬的飘了进来,筠轻歌闻言眼睛寒芒一闪,真是不怪她,是她自己往枪口上撞啊! “母皇!你的给儿臣做主!”再次扯着嗓门儿喊了出来。 “让她滚进来!”筠翔被筠轻歌哭得不耐烦了,可是她有什么错?若她都有错了,那筠轻歌不就得千刀万剐了! “……是,陛下!”高公公闻言就是一怔,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筠轻梦,尴尬的笑了笑:“大皇女请!”筠轻梦完全被殿里面筠翔的那一声滚进来弄懵了,她们的母皇一般在他们的面前很少生气,若是真的生气了,那边是雷霆万钧,那倒霉的人不死也会扒层皮。 看来这次是自己倒霉了,正好撞上了。 “高公公,里面有谁在呀?”他怎么没有在里面伺候着呢? “呵呵…。大殿下,是三殿下在里面呢。”高公公如实的说道,这个也没什么隐瞒的,反正等她进去也会看到,难不成现在已经通传完了,她还能走吗? “三皇妹,她在里面?”莫名的,筠轻梦隐隐地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安,迈出脚步走进了琉璃宫。 “儿臣给母皇请安,母皇福气安康。”她跪在地上,上面的女皇一时寂静无声,而身旁筠轻歌低低的抽泣声便引起了她的主意,看样子应该是与她没什么关系,该是筠轻歌惹到了母皇,她如此的想着,心里倒是安稳了一些。 “你倒是有脸?有脸出门!”筠翔说着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径直的朝着筠轻梦掷了过去,筠轻梦当然是不明白这究竟为何,头顶上结结实实的就被她砸了一下子,‘稀里哗啦!’被子破碎,里面不算太热的茶水洒了她一头顶。 “母皇!”筠轻梦不自觉的先抹了一下脸上的茶水,抬起头正对上筠翔冰冷的目光:“儿臣惶恐,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事,惹得母皇如此的震怒?” “不知道?呵呵……自己曾经做了什么怎么会这么快忘记了呐?需不需要轻歌提醒你一声,你可真是一个好皇姐啊!”筠翔的声音一声比一声严厉,她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个混蛋玩意儿呢? “儿臣……儿臣……”筠轻梦心中的念头忽的划过,不会是那件事败露了吧?难道云枫竟然对筠轻歌讲了,她转头看向了筠轻歌,筠轻歌只是捂着脸。 “你现在还有什么解释?”看着她一副茫然的模样,筠翔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是筠轻歌和云枫合谋摆了她一道,转瞬她又想到了上一次四皇女筠轻语的那件事情。 “儿臣……儿臣冤枉,儿臣不知道母皇所指为何?”她扑通一声脑袋碰到了地上。 “轻歌?”筠翔扬起了声音。 “大皇姐!”筠轻歌恨恨的抬起头看向筠轻梦:“你倒是挺能装啊?年夜宴那晚你对云将军都做了什么,相信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莫非你真的想让妹妹我把事情的经过都讲一遍吗?” “哼!我什么都没有做!母皇,她这是诬陷,儿臣……儿臣那晚自母皇昏倒之后,近不得身边,就回到了自己的宫里,在没有迈出半步!”这件事她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说死了就是云枫马上就要与筠轻歌成婚了,他们两个人要设计她!对!就是这样!是筠轻歌怨恨她在年夜宴像云枫提亲,她觉得不舒服,所以……而且这件事距离那一天已经不少天了,干什么现在才被说出来,那就说明云枫定是不想这件事情闹开,闹大! “是吗?谁可以证明?”筠轻歌一点儿也不意外她会这么问,她原本因为母皇为她提前指婚,让她出宫,感到很高兴,可是现在,怎么看怎么就觉得这事儿八成女皇还插手了吧?要知道她做这事儿可是轻车熟路,上一次不就是想诬陷她和湘君…… “母皇,儿臣宫里面的人都可以证明!”她言之凿凿,掷地有声的说道。 “哼!”筠轻歌冷哼了一声,脸色不善的看向筠轻梦:“母皇,那可是她宫里面的人呢?谁敢违逆她?不过,妹妹我就是不信邪,邪不胜正,母皇说是不是?” “那就叫上人来对质吧?”女皇绷着脸冷冷的说道,现在对于面前的两个女儿,连她自己的心都不知道是向着那一方的。 “母皇,不必了。”筠轻歌笑了笑,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可是看到了一个熟人,那个被自己还有二皇女踹了个够呛的那个倒霉太监,原以为女皇自那件事后,会处置他办事不利,没想到他还活着欢蹦乱跳的,这可是极好的呢? “难道是你心虚了吗?哼!母皇,您一定还儿臣一个公道。”筠轻梦重重的将头磕在了地上,磕的筠轻歌直皱眉,你说你磕的这么使劲儿干什么?一会儿还有更厉害的,到时你可是承受不来啊~! “轻歌?”筠翔看向她。 “呵呵……大皇姐你说你怎么就不承认呢?难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黄河不死心吗?或许你现在承认的话,母皇还可以宽大处理你,可是若是发现你一直在隐瞒,欺骗母皇,那就是欺君之罪,你可是罪上加罪,谁也救不了你了?”她就势要将话说死,不让她有翻盘的机会。 “废话少说!我不会被你吓着的,母皇也不会相信你和云将军的片面之词!” “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筠轻歌抬头看向筠翔,道:“母皇还记得年夜宴那晚,您派一个小太监,让他传话说是父后疼儿臣身边无父,而他膝下也无子女,让儿臣与他过一个父慈女孝的大年夜吗?”筠轻歌直接换掉了女皇当时的算计,说出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来,令筠翔微微一怔,她当然记得很清楚。 “那又怎样?” “呵呵……儿臣刚才好像是看到了当时传旨的那个太监公公了,母皇只需将他叫进来问一问,一切就知晓是谁说谎,是谁欺瞒陛下,犯下欺君之罪!”筠轻歌微笑地说着。 “陛下……不可,那极有可能是她是先收买好了的!”筠轻梦见她说得如此的笃定,立时冷汗就冒了出来。 ‘啪!’筠翔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看着筠轻梦,好一会儿才说道:“小粽子!” “小粽子!”守在外面的高公公立时扬起了眉头,高声喝道,小粽子听到传叫连忙跑到了高公公的面前。 “进去吧。”高公公冲着他点了点头,这个看着样貌不怎么样的太监,也不知道哪辈子祖坟冒青烟了,虽然上一次不知道何事,女皇并没有责罚他,相反这一次显然也是不为人知的秘闻发生了,可女皇却单单传他进去,真不是宠爱是什么? “是。”小粽子点着头,手放在殿门上:“奴才小粽子进来了。”话落,宫门大开,小粽子低着头走了进来,到了中央位置的时候,他站定了身体,恭恭敬敬的俯身下拜:“奴才小粽子参见陛下。” “嗯~!”筠翔点了点头,道:“你把年夜宴那晚……”话就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马上挡住了,因为她已经想起来了,在哪此事之后,她是详细问过小粽子的,而小粽子也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包括筠轻歌去了大皇女那边,然后将他一顿踹,对了还有筠轻筱的那顿踹。现在她回忆起来,根本就是筠轻梦在说谎。 “小粽子,你退下去吧。”筠翔忍着胸口的怒气,她现在还是很冷静的,并没有将这件事当着一个奴才怒喝出来。真是很好啊,她真是越来越出息,竟然真的敢睁眼说瞎话,看来这件事情不是筠轻歌诬陷她,而是她实在是无耻! “是!奴才告退!”小粽子被叫了进来,可是还没等说什么,就又马上出来了。 筠翔看他走出去,宫门又合上,缓缓的站了起来,最后怒气一脚直接将面前的桌子给踹翻在地,立时,筠轻梦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这是对着谁发脾气呢?那个太监可是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你这个无耻的逆子!做了如此下作之事,竟然还想欺瞒朕,你是不是以为朕老了,病了,糊涂了,就能任你为所欲为!”她指着筠轻梦喝道。 “母皇?母皇儿臣是冤枉的,您不能也冤枉了儿臣。”筠轻梦慌张地抬起头。 “呵呵……冤枉你,你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在自己的皇宫里,小粽子曾经在那晚跟着轻歌找过你,当时你可是不在啊!” “母皇……母皇……儿臣……。”这一刻,筠轻梦也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平白无故的她怎么会去找她,而且身边还有母皇的人? “母皇,儿臣,儿臣罪该万死!母皇,儿臣只是太喜欢云将军了,对云将军情根深种,儿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但是——母皇……”她挪着膝盖到了筠翔的身边,一把抱住了她的腿:“母皇,儿臣虽然中意云将军,但是那一晚,那一晚却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人打昏了!” 她这一句话犹如惊雷劈在了筠轻歌的头上,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也许是太会演戏了,竟然好像是真的!还有醒过来的时候,不是看着她躺在一边吗?她……自己似乎是疏忽了什么?不过…… “你是说,你根本就没对云枫做什么不轨的事情?”女皇一把提起了她的衣襟 “母皇,你千万不要被她再次蒙骗,若是你真的没对他做什么,难道云将军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他说他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朱砂就不见了,那么那个对他不轨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筠轻歌一口咬定的说道。 “母皇……。这儿……儿臣不知道,儿臣真的没有对他做什么,母皇,或许是她自己做的也未尝可知,母皇,您知道吗?在您昏厥的时候,她和云将军一起离开了大殿,等儿臣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私会,虽然仅一会儿就分开了,那一定是云将军不从她,所以她记恨在心,然后看到儿臣掠去了云将军,她尾随过来,然后将儿臣打晕,夺了云将军的清白!”筠轻歌眨了眨眼睛,静静的看着她,她怎么说得这么来劲儿呢?难道她的记性这么差,明明刚才小粽子已经进来了,然后母皇也说了,她和小粽子在一起!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母皇……大皇姐这是精神失常了吗?还是真的以为您是三岁的小孩儿,明明刚才您已经说了儿臣是一直都和小粽子在一起,怎么?要不要我详细的说一说那一晚我与云将军分开之后都做了什么?呵呵……。当然是遇到了小粽子,然后和他一起去了大皇姐那里,大皇姐不在,半途中遇到了二皇姐,然后我姐妹二人一起去了父后那里,不久之后母皇也过来了,然后还用说了吗?”筠轻歌眯着眼睛看着她,看着她渐渐发白的脸庞。 “逆子!”筠翔气得脑筋绷起多高,她一脚将筠轻梦给踹了出去。 “母皇!儿臣……儿臣真的什么都没做……儿臣!” “哼!大皇姐你什么都没做,可为什么在浣衣局哪里的奴才都传扬开了,说你对云将军如何如何了?若不是本殿下无意撞见他们在背后议论,将那目睹你无耻之事那个太监关了起来,说不准他已经让整个皇宫里面的人都知道了,真是好啊!你是不是想逼死云将军,你知道今天我出宫的时候,看到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心里多难受!”筠轻歌握着拳头恨声说道。 “不会的——怎么被人看到了!不会的……一定是你,是你自己散播出去的!”筠轻梦浑身冰凉,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该死的!”筠翔在筠轻歌说出这段话之后,真是差点儿气得昏死过去,你说她做了这事儿,还被一个奴才看了去,然后四处散播,她怎么不去死啊!真是丢脸,太丢脸了! “来人!”|筠翔浑身发抖的大声喝道。 “陛下!”高公公第一个闪身进入大殿。 “将这个逆子带下去,杖刑一百!” “陛下?”高公公吃惊的抬起头,这又是怎么了?这一百大棍拍下去,估计这位大殿下性命堪忧啊! “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你这奴才想要朕亲自行刑吗?”又是一脚,这一次她踹向了高公公。 “母皇!母皇开恩啊!” “开恩!” “母皇,您不是要打死她吧?”筠轻歌一脸讶然的看着筠翔。 “哼!打死她?那还是便宜她了~!” “陛下!陛下!”筠翔的话音刚落,殿外面,薄薄的轻纱拢这一个聘婷的身影,也未经通报,直接飘进了大殿。 “父亲,救我!父亲救我!母皇要活活打死我!”筠轻梦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大声地呼救道。 “陛下,您开恩啊!轻梦年小还不懂事儿,还请陛下手下留情!”闻声而来的凤琉璃酥肩外露,玲珑的身体若隐若现,筠轻歌只是瞥到了一眼,便眼观鼻,鼻观口的低着头。 “你——”筠翔在看到他之后,还是愣了一下的,她这宫里的几位侍君若是自己不出来在她的面前晃晃,她都忘记了,甚至有些记不得他们的样貌了。眼前的这个保养得非常好,看不出该有的年龄,再说他现在这身装扮,十足十的引诱人。 “你这是干什么?”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她是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陛下,请您手下留情,不管轻梦她犯了什么错,她都是陛下的亲骨肉,陛下,念在妾君服侍陛下多年的情分上您——”凤琉璃情深意切的哀求道,他那玲珑的身体不断地在筠翔的身上磨擦着。 “呵呵……”筠翔看着他卖力的卖力风情,看着他胸前的朱果若隐若现,还有下面那一大截白花花的大腿几乎就这样坦露在自己的面前,心速骤然的加快了,这可是他主动送上门儿来,那个佘子晓,她现在已经玩儿够了,况且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经玩儿,这才几次,就已经是死不死,活不活的模样了,看着他,她就恶心,而眼前这个欢蹦乱跳,还这么勾人,呵呵……估计能够支撑一些时间。 嘴角翘着邪肆的笑容,筠翔伸手挑起了他的下颌。 “陛下~!”凤琉璃被她这么看着,一颗心也是越跳越快,如果这一次能够让女皇重拾对他的爱恋,那么就算是轻梦受一点儿苦也值得了。想到这里,他的目光更加的柔和,顾盼流离间,活色生香,舌尖儿探出了口,他直接在这里就勾引上了女皇。 “呵呵……既然有爱君为这个不孝子求情,呵呵……那就子罪父尝,爱君,你且先到后面等朕,等朕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一定会过去好好疼爱你的!”她伸手一下一下的拍打着他的脸。 “陛下~!”凤琉璃含情脉脉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身体福了一下:“陛下,快点儿!”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筠轻梦。 “父亲~!”筠轻梦见此,心下大定,现在有父亲为她求情,而且等一会儿说不得她父亲就要承泽雨露,到那个时候,那还记得她犯了什么错? “既然有你父亲为你求情,呵呵……”筠翔抿着嘴唇看着她:“刑责减半,五十大板!” “母皇!”筠轻梦又是一声尖锐的喊叫,这五十大板也不成啊,难道以为她是铜墙铁壁之身,这五十大板下来,她恐怕也没有几口活气儿喘了。 “陛下~!”还未进入到寝殿之内的凤琉璃兀的转过身。 “进去!”筠翔骤然间目光一寒,冷冷的看向他。 “是。”凤琉璃含着泪一步一回头看着自己的孩子还在那儿叫喊着,让他救她的性命,可是他自己却是只能眼睁睁…… “父亲救我!母皇,儿臣知错了!三皇妹……三皇妹,我真的没有碰云——将军!” “闭嘴!来人还不将这逆子的嘴给朕堵上!”筠翔气得直跺脚,高公公见此飞快的,从怀中掏出一物就塞进了筠轻梦的口里。 “拖下去!”女皇厌恶的一挥袖子,筠轻梦依旧是手刨脚蹬,可是她哪能抵得过住皇宫侍卫的力量,转眼就被拖了出去。 “母皇,儿臣希望能够把大婚的日子提前,就是在本月十五元宵佳节,因为儿臣不希望这件事在有什么变数,况且现在云枫心情不是很好,所以……” “准了,你想提前就提前吧,不过那边修缮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谢母皇,简单一下,能住人就好。”筠轻歌倒是不计较这些,即便是让她现在就进去住,她也是觉得很不错的。 “那就这么办吧。”筠翔挥手,筠轻歌看了一眼外面。 “母皇,这样的惩罚是不是……是不是太过严重了,弄不好……”装模作样的筠轻歌忘了外面一眼。 “哼!你是在为她求情吗?既然是在为她求情,那又何必在朕面前将这事儿说出来?”筠翔阴阴地看着她,筠轻歌闻言马上低下头,什么都不说了。 “下去吧。” “是。”筠轻歌心满意足的施礼退了出来,至于她方才提起的那些浣洗局的那些奴才,相信女皇是不会忘记处理干净的。 “三殿下~!”负责给筠轻梦施杖刑的侍卫看到筠轻歌走过来,马上迎了上去。 “呵呵……各位辛苦了,这个不成敬意,千万别把本殿下的大皇姐打死了,那样就不好了,虽然她做了错事,惹怒了母皇,但是毕竟母女之间哪有那么大的仇恨,呵呵……”她说着眯着眼睛又笑了起来,脚步缓缓的走到了筠轻梦的跟前,看着她趴伏在长条的椅子上,矮下身体,让她看到自己。 “大皇姐,你真是作死啊!敢碰我的人!呵呵……”她说着,勾着唇贴到了她的耳边上,继续道:“你以为你的父亲一会儿能得到母皇的怜爱吗?别作梦了,母皇的心里她只有本殿下的父亲。”至于到底是不是,谁知道呢? “说不准等你再见到你父亲的时候,你就已经认不出来他了,啧啧……你说你不仅是害了自己,更害了你的父亲!呵呵……”清越的笑容慢慢的远离,筠轻梦用力的挣扎了起来,她愤怒的抬起头,双目充血的看着她,自己真的没有对云将军做什么,她为什么要斩尽杀绝! “啧啧,别瞪了,小心把眼珠子瞪出来。”说完,她回过头:“把她打残了就好,上天有好生之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说完,扬长而去。 翌日,小欢子还未等筠轻歌起来,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三殿下,不好了?” “怎么了?”筠轻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昨晚可是睡得真好啊,掀开被子,缩在她身边的,抱着她腰身的洛子柳露了出来。 “一大早晨的,是不是皇宫里死人了?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不是常有的事儿吗?”筠轻歌伸手揉了揉皱成一团的美人儿。 “三殿下,您怎么知道?可是这一次是咱们宫里面死人了?”小欢子想想就脊背发寒,他真的很害怕自己睡到半夜的时候,他也会跟那几个人一样,被稀里糊涂的就摘了脑。 “咱们宫里死人了?”一直没有动静的洛子柳忽然抬起头道。 “是啊,好吓人啊!” “是啊,好吓人啊!”筠轻歌瞪着他附和道:“你这个小家伙儿,一大早晨就说这些晦气话,真的很吓人,死了就死了呗,你没死就好。” “殿下,三殿下!”小欢子听着,这是热泪盈眶啊,他抹了一把眼睛,想想也是,反正那三个人说到底是不算他们宫里的人,死了就死了吧?想明白了这一点,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殿下,还有啊!”这一次,小欢子不同于方才扯着嗓子叫喊,而是神神秘秘的凑到了筠轻歌的近前,极其神秘的,刚要张口,就看到睁着眸子望着他们的洛子柳,虽然知道他是看不到什么的,可是小欢子竟还是不习惯的咳了一声。 “啧!有话你就说,怎么婆婆妈妈的?”筠轻歌不耐烦的又躺了下去,伸手将洛子柳抱在了怀中。 “别……” “我不动。”筠轻歌拍了一下他,你说这一晚上的,她都没对他做什么非分之图,当着别人的面她是更不会怎么样他了。 “殿下,那个佘贵君去了。” “去了?去哪儿了?” “是死了。”洛子柳被刚才自己的非分之想惹红了脸,不过听到小欢子刚才的话还是很吃惊的。 “死了?”筠轻歌心里一点儿都不惊讶,但是表面上却是张开了嘴,瞪着眼睛看着小欢子。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奴才不知,只是听闻佘贵君死时很惨,都没闭眼睛。 ”哦,那是死不瞑目,不过前两天本殿下在帝后那里曾看到他,不是挺好的吗?不像是有病啊?“ ”呵呵……三殿下,这皇宫里面的事儿谁又说得清楚呢?昨晚杖刑的大皇女她的双腿都被打废了,现在只留了一口活气。“小欢子昨晚是跟着筠轻歌过去的,虽然不明白大皇女究竟是犯了什么弥天大错,惹得女皇如此的震怒,但是这结果必是三殿下想要的。 ”好啊,人没死就好,只要人活着一切就皆有可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筠轻歌意味深长的说着,使得站在床下的小欢子直翻白眼儿。 佘子晓真的死了! 他是自杀,身体无法忍受的痛苦,更有精神上的折磨。他不敢与任何人提起女皇对他非人的折磨,因为他还有一个女儿,令他感到骄傲额女儿,这个女儿就是他的全部,若是自己将这件事情说出去,那么他的女儿以后的日子,一定,一定会非常的不好过。虽然女皇并没有警告他别说什么,但是久居皇宫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现在他是看明白了,传闻之中女皇对先帝后是情根深种,那是一定的,谁也无法代替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她爱的人只是他,他们算是什么?他们为她生下的儿女又算得上什么,若是他跟纤纤说了,以纤纤的脾气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到那个时候她若不顾念母女情谊,说不准……呵呵……看吧,大皇女不就是个榜样吗?一百杖刑,她是想活活打死她吗?这个消息就是令他不再犹豫的最终原因,他不能够在活了,这样的身体想着即便是他现在不死,在不久之后也会被她折磨死,还不如现在自己了断来的干净,那个凤琉璃很快就会不自己后尘了,呵呵……他就先到地下等着他,他等着他。 佘子晓艰难地移动着身体,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已经憔悴不堪的面容,这样不死不活的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拿起梳子他静静地梳着长发,又拿起胭脂抹了抹自己苍白的脸,接着穿上了自己最华美的衣裳,折回床前静静躺下,闭上眼睛,脑海里一幕幕的浮现着当初他出嫁之时热闹的场面。 那时的他,何曾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眯了眯眼睛,感觉浑身上下那都是钻心的疼,这一会的功夫就浑身上下湿透了,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的手动了动,将被子下面的纸包拿了出来,尽数的倒入了嘴中…… 生命就这样终止了吧? ”纤纤……纤纤……“泪水滑落,心痛,身痛…… ”父亲!父亲!“筠轻纤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儿,他怎么就死了呢?年夜宴上还曾与她欢声笑语,她簇绕他的膝下,父女贴心,可是现在却是天人永隔。 他怎么就死了呢?不是说母皇现在已经重新宠爱他了吗?怎么就死了呢?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 ”父亲!“筠轻纤扑倒在佘子晓的身上。 ”六殿下,请您节哀顺变,佘贵君若是在天有灵见您这样,定是不能瞑目的!“在佘子晓身边一直服侍他的何公公劝解道。 ”不能瞑目!不能瞑目?何公公你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呵呵……父亲为什么他不能瞑目,即便是我不这样,他瞑目了吗?“筠轻纤看着眼前睁着眼睛的佘子晓。 ”这……“何公公皱起了眉头,佘子晓在他们发现去了的时候,将他嘴边的污血是擦干净了,可是眼睛却怎么也合不上,所以才让筠轻纤看到了。 ”父亲,您为何死不瞑目?“筠轻纤凄惨的叫了一声,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宫殿里面处处挂着白色,她静静的来到父亲的遗体前,望着他清瘦的脸颊,那双眼睛仍是盯着上面。 ”父亲,为什么?您为什么想不开?您为什么舍弃了儿臣?“她跪在他的面前,低声喃语着。 ”六皇妹,请节哀!“筠轻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后,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肩头。 ”啊~!“筠轻纤闻声回头,看着眼前并不熟悉的脸。 ”呵呵……“筠轻歌轻轻地扯了一下嘴角:”我是轻歌。“ ”三皇姐。“筠轻纤轻轻的念叨着。 ”六皇妹,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人死也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是要活着的,节哀。“ ”三皇姐。“许是自她父亲死后,在她面前筠轻歌时出现的第一个亲人,所以别有一番感激之情,她扭身一把抱住了她的双腿,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心身体。“她的手放在她的头上,看着那日还鲜活的脸,此刻—— ”佘贵君为何睁着眼睛,难道他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筠轻歌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筠轻纤摇了摇头。 ”他可能唯一牵挂的就是六皇妹了,至于母皇……母皇来过了吗?“筠轻歌低下头看着她。 ”母皇……“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在自己昏厥过去的时候,母皇有没有过来?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哀切,听着让人禁不住的辛酸,筠轻歌不知道失去父亲的感觉究竟为何,但是要是想一想她的师父,她就心疼的慌,还有身边的其他几个男人,她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他们。 ”六殿下,陛下……陛下,她没有过来。“何公公多少是知道自从女皇再次临幸佘子晓之后的一些情况,应该说是不好的,不是常人期盼的那样。 ”没来?难道你们这些奴才没有第一时间禀报母皇吗?“筠轻歌的眼睛瞪了起来。 ”回三殿下,禀报了。“可是女皇没来,谁能有何办法呢? ”那……那是不是母皇政务繁忙,耽……耽搁了?“筠轻纤自己给自己一个解释道。 ”或许吧?“筠轻歌心中冷笑。 ”六皇妹你自己要保重身体,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到翡翠宫找姐姐。“她拍了拍她的手,温和的说道。 ”我知道,多谢三皇姐。“筠轻纤低低的点了点头。 筠轻歌走出来,望了一眼并不刺目挂在天空上的太阳,这人死了好呀,死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反正活着也是痛苦,若是活得高兴,怎么的也得活上个百八十的才能对得起自己。 ”三殿下,我们接着这是要去哪儿啊?是去向陛下请安吗?可这时候是不是已经晚了点儿?“跟在身后的小欢子见她没有直接回翡翠宫,而是朝着琉璃宫的方向走着。 ”晚点儿怕什么?得了,你也不用跟过去,先去把肖太医请过来,让她到宫门口等本殿下,一会儿一起出宫,去吧。“ ”是。“小欢子领了命令转身走了,筠轻歌心里盘算着那个佘子晓的忍耐力也太差了,这才几天啊,就完蛋了,可是再回头想想湘君,原本对他渐渐淡下的心又泛起了涟漪,他这十多年如果也是这样过来的,那他真是不容易,他既然活下来,又跟自己有缘的扯在了一起,自己对他多加呵护一些又何妨?让他以后的日子过得顺心如意。 不过也幸好昨天晚上那位凤贵君自动的送上门儿,否则这位死了,说不准她那变态的母皇会不会不守承诺的再回去折腾她的湘君。 ”高公公,母皇在休息吗?“一路走着,一路向着,转眼间就到了琉璃宫。 ”回三殿下,陛下现在正在正大光明殿处理一些政务。“高公公回禀道。 ”哦,呵呵……既然这样,高公公不在跟前儿侍候着,怎么跑回来了?“筠轻歌笑着调侃道。 ”是不是在偷懒啊?“ ”三殿下您可不要乱说话,老奴怎么敢啊!“高公公现在可是越看筠轻歌越不简单,你看才短短月余的时间,就弄死了一个皇子,赶走了一个皇女到寺院里出了家,现在直接又废了一个!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他是不知道详细的内幕,所以一股脑的认为这都是她使出来的手段。 ”呵呵……老奴这是回来给陛下取东西,三殿下等会儿和奴才一起过去?“ ”正如此意,那本宫就在这里等着公公了。“筠轻歌笑道。 ”三殿下稍等,老奴去去就来。“说着他一溜烟儿的跑了进去。 ”高公公不用着急,慢点儿!“她在身后喊道。 等高公公出来,筠轻歌看他的手上并未多什么东西,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她也没问。一路上跟着他有说有笑的就到了正大光明殿,进了大殿内,筠轻歌等在外暖阁,等着走进去的高公公通禀,她闲来无事在暖阁里面走动着,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女皇处理政务的所在,暖阁里面两边分别侍立着两个紫装打扮的少年,他们的衣着与那些太监的并不相同,面貌清秀,俊美自也不是那些人能比的,两排厚重的紫檀木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的书籍。筠轻歌走过去刚想翻看几本,因为她所在的位置正好是门口儿,她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陛下,这已经是前方发来的第二次急报!战事不能再耽搁,必须马上派兵增援,否则就会一溃而不可收拾!陛下……您就派云将军出兵吧?“一个苍老,沉重的声音,掷地有声的响了起来。 ”是啊陛下,军情刻不容缓啊!“另有一人随声附和道。 ”你们难道不知道云将军即将与三殿下成亲了吗?这个时候派他出兵,呵呵……你们的居心何在?“筠翔阴沉的回应道。 ”陛下,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吗?可以将三殿下的婚事往后推迟一下,再说三殿下现在还不是没到成年的时候吗?“还是这个老家伙有理有据的说道。 ”哦?难道你是在质疑朕先前的旨意吗?轻歌年纪是小,可是云将军已经二十多了,他可不小了,想想你们娶进来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已经给你们生了好几个了吧?“女皇的脸色慢慢的有些不好起来。 ”这……这陛下……“那人一时不言语了。 ”尺大人,难道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点儿什么?难道你想眼看着……“ ”李大人,小儿他现在正在生病,而且很严重,这几天吐了好几次血,就剩下一口气儿了,不信,你们可以问陛下。“尺泽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虽然是兵部侍郎,但是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人如此的嘴脸,那是她的儿子,而且现在就要大婚了,陛下都已经说了,他们干什么非要让她儿子出战? ”生病了?怎么没听说呀?陛下?“这个声音听起来比较年轻。 ”陛下是否派太医过去诊治一番,若是能尽快的好起来……“ ”闭嘴!一群废物!难不成我东昱就只有他一个人能上战场杀敌致胜的吗?你们,你们这些武臣都是朕养的废物吗?他是一个男人,你们可真是好意思,真不知道你们的脸皮有多厚?“筠翔气得一脚踢在了御书案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滚!滚!你们除了这句话还会说什么?“筠翔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真是将她气的够呛!这群废物,平时就知道养尊处优的耍嘴皮子,到了真章上,哼哼哼! ”陛下,息怒,臣等不能为陛下分忧,实则罪该万死!但是,陛下,救兵如救火,若是陵城失守,那么下面的郡守也会受不住的节节溃败,陛下……“ ”溃败又怎样?难不成偌大的一个东昱就只有本殿下的爱君一人支撑吗?若是没有他,你们怎么办?是不是还想着让本殿下的母皇御驾亲征啊?“筠轻歌脸色冰冷,也不等高公公的通传了,相信这个时候他也插不上嘴,索性就自己进来了。 ”儿臣给母皇请安!母皇,既然这些人都是废物,那么留着她们还有什么用?徒是浪费国家的俸禄与粮食,还不如直接的坑杀了,母皇眼不见为净!“筠轻歌下死手的说道。 ”嗯?“筠翔见突然出现在眼前,说话不卑不亢的筠轻歌,脸上露出了些许赞赏的笑容。 ”陛下,您万万不能听三殿下的,三殿下还小——“ ”闭嘴!贪生怕死的老家伙,本殿下再小也是有脸皮的,既然你们一个个不愿意上战场杀敌,就别咄咄逼人!“说着,她一脚就踹了过去,直接将那人踹翻在地。 ”轻歌,不得放肆!“筠翔呵斥道,她也不能让筠轻歌做得太过分。 ”陛下……三殿下……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这可真糟糕,她堂堂威武大将军,竟然在迟暮之年被一个毛还长出来的女娃子,在女皇面前,在群臣面前踹翻在地,名节不保,颜面何存? ”住口!“女皇又是一声怒喝,接着她伸出手指,点指着她又道:”你如果不想带兵出战,就老实将你的嘴给朕闭上,别在那儿倚老卖老的丢人现眼!“女皇的一句话顿时把她的脸说得又红又白,五彩缤纷,她此时恨不得有一个地洞钻进去,躲躲! ”陛下,微臣倒是愿意请战,但是臣的本事实在是不如云将军,就算是出兵,恐怕也是徒增兵士的伤亡。“筠轻歌听着这个声音,正是那个说是让请太医为云枫诊治的那个人,这个人倒是长得一表人才,人模狗样的,可惜从她的话中就听出来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混蛋东西!真是搞不懂,女皇的身边竟然一直养着这些玩意儿! ”呵呵……“女皇听了也是冷笑了两声,她见女皇并没有向驳斥那个老将军一样,让她抬不起头,便是觉得自己是说的有理的,便继续开口说道:”陛下,臣等为国忠心耿耿,又岂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实则是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再说云将军手下众兵将尤勇善战,实则是我等不能比拟的,所以还是请陛下三思。“她说完就要退下去。 ------题外话------ 感谢所有支持魅儿的亲亲,感谢正版阅读的亲亲,感谢投月票的亲亲~!鞠躬! 第七十七章:突然冒出来的小三 “呵呵……”女皇听了也是冷笑了两声,她见女皇并没有向驳斥那个老将军一样,让她抬不起头,便是觉得自己是说的有理的,便继续开口说道:“陛下,臣等为国忠心耿耿,又岂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实则是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再说云将军手下众兵将尤勇善战,实则是我等不能比拟的,所以还是请陛下三思。”她说完就要退下去。 “你是谁?”能这样中气十足说出这番话的人,定然是一个身份比低的人。 “微臣丁门丁韵是也。”她微微的欠了一下身,傲气十足。 “你是谁的爷?还是爷?”筠轻歌皱起了眉头。 “你——三殿下,您听错了,此也非彼爷。”丁韵更正道。 “呵!”筠轻歌咧了一下嘴唇:“你说你一个武夫竟然还会咬文嚼字儿?是不是你有功夫就研究这个,那么你还当什么武将,直接做文臣可好?你们一个个的能说会道,怕是朝堂上的那些文臣也说不你们,这样吧,母皇,既然她们武的不行,那就让她们做文臣吧,现在就把虎符收回来,生的放在他们那里都生锈了。”筠轻歌一边说着一边转向了女皇,神色凝重地看着她,这时候这些武臣,都把目光转移到了女皇的身上,她们也不敢说什么,因为女皇的目光太值得玩味了。 好一会儿功夫,女皇抬起了手指向了筠轻歌。 “你的胆子不小。”说到这里,她顿了下来,众臣立时将心放了下来。 “可是朕很欣赏,现在想想皇儿说得非常在理,那虎符在你丁门已经好久了,怕是已经真的生锈了呢?既然你们拿着却又排不上用场,那么就交出来吧。” “陛下!”丁韵闻言惶恐的跪在了地上,怎么说着说着女皇就要收拢兵权呢?难不成就是因为云枫现在就要嫁给了三皇女,女皇想把兵权都交给他一人,那么她们刚才所说的都是中了她的圈套,她们是故意的! “嗯?难道丁卿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吗?” “陛下,微臣愿意领兵出战,就像陛下方才所说,微臣的等只要领取国家的俸禄,就要尽忠报国,至死方休。”她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 “哎~!丁卿方才不也是说了吗?你的本事不如云将军,让你带兵,朕是不是想早日亡国啊?”筠翔嘴唇翘翘着,看着丁韵越来越难看的脸。 “陛下,云将军不是在生病吗?而且很严重,可是军情不能耽搁!”别人不敢插言,可是那个老东西还是不怕死的凑了上去。 “呵呵……是啊,本殿下的爱君病得是不轻,可是母皇又没说让他带兵出战。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东昱真的是除了云枫,除了皇上御驾亲征之外,就无人了,就都像你们这群废物一般!”筠轻歌眯着眼睛,伸手点指着她们,接着她猛地转身,朝着上座上的筠翔跪拜下来,朗声道:“母皇,儿臣不才愿领命带兵出征,为母皇分忧!” “三殿下~!”高公公低呼了一声,这三殿下是不是有些太胡闹了,她不是以为带兵打仗就跟她在皇宫之中斗那几个姐妹一样轻松呢?那可是血淋淋的战场啊! “轻歌……”筠翔看着她,看着她的目光坚定,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过了好一会儿,她抿嘴儿一笑,她的轻歌不是在出生的时候就有异象,她脚踏七星,手掌日月乾坤,这泱泱天下,早晚都是她的,而她现在以后什么yin乱她的宫闱,她,在昨晚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想明白了,只要她将她的后宫所有的男人都弄死,那么那个预言是不是就不攻自破了,她也不会弑母杀姐,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她东昱的! “你可不要让母皇失望啊!”她微笑着说道,旋即将目光投到了脸色已如死灰的丁韵的身上:“丁卿,想不到你是如此的有自知之明,朕命令你在今天宫门关上的时候,将虎符送到翡翠宫三殿下手中,不得有误!” “陛下……”忽的一下,丁韵瘫坐在地上,浑身无力的低下了头:“臣,遵旨。” “轻歌,朕给你三日的时间准备,了解前线军情,第四日午时准时带兵出发!不得违命!否则,军法处置!”女皇威仪的说道。 “儿臣谨遵圣旨,母皇,儿臣还有一个请求,儿臣请求在出兵之前与云将军大婚。” “准!且这几日准你自由出入皇宫!” “多谢母皇!”闻言筠轻歌就是神色一悦,你说她这个母皇让她怎么说呢?完全是不按她的琢磨行事,所行之事常常出她意料,就在她对她有些许好感的时候,她就会拧着劲儿子对着她干,让她心有各种无奈,难道她以为她看不出来,她的某些事情做的很明显就是在针对她,而且是要置她于死地惩治,她又不是傻子,看不出来吗?可有时候她对她可就是亲生母亲了,可是,她稀罕吗?你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要是这巴掌把她给打死了,这甜枣她可是吃不上的! 筠轻歌站起身的时候,高公公将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腰牌递到了她的手上。 “儿臣告退。”走出正大光明殿,筠轻歌真想仰天大笑,这个收获可真是出乎意料啊!要说她会打仗吗?她不会,但是云枫会呀?她可以跟在他的身边慢慢学,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心中越想越高兴,将身上的腰牌一甩,她直接走出了皇宫。 可是等她出来之后,才发现她让小欢子去请的肖太医根本就没在车上,而在车上的却是她的那个长相很不赖,却总是像谁欠他两百吊钱似的,一副别扭脸孔。 “不愿意来就别来,谁又没逼着你,别再本殿下面前摆出这幅欠抽的表情!”筠轻歌瞪了木清寒一眼冷冷的说道。 “哼!你以为我愿意来吗?”木清寒抱着肩膀语气同样不善的说道。 “不愿意就马上给本殿下滚!”筠轻歌抬脚就要将他踹下去。 “你——你是不是就是看我不顺眼,你就是不喜欢我?”忽然间木清寒的嘴角抽了抽,语气骤然的拔高,然后委屈的眼泪就霹雳啪吧的流了下来。 “你——你——”筠轻歌懵了,她不是还没有真踹他吗?他怎么就哭了,这是什么情况? “你别哭啊?……别哭!”筠轻歌是不知道她越是这样说,这个娃子哭的就越厉害,害的外面的小欢子还以为他们‘禽兽’的三殿下把这美少年给怎么滴了呢? “别哭……别哭!别哭了,在哭,小心本殿下就真的将你踹下去!”最后筠轻歌不耐烦的吼了起来。她这一嗓子还真是挺好使的,木清寒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揉着红肿的眼睛斜斜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扁了扁嘴巴,缩到一边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才乖嘛。”筠轻歌见他不哭了,心情也恢复了方才的愉悦,她抱着肩膀,嘴里哼着小曲儿,道:“你看你本来挺好的,总是摆着那个臭脸谁喜欢啊?来,乖乖的,让姐姐抱一抱!”筠轻歌伸开了手臂,难得遇上一个比自己岁数小的,再看看他嘴里冒泡的可怜的小模样,顿时爱心泛滥的。 “恩……”木清寒闻声眼睛瞪大了一分,瞧着她伸开了手,心有些慌,然后就不知不觉的抬起了屁股,不知怎么滴就挪进了她的怀里,筠轻歌先是一怔,没想到这小家伙还真是听话了,缩在她怀里乖乖的。 “那个……呵呵……”筠轻歌有些尴尬了,你说吧这怀里的这么小,她想做些什么都不好意思下手,可是现在搂在怀里,看着他一声不吭,又是十分的听话,轻轻地拍了一下后背。 “你真的喜欢我的话,要不你以后就做我的弟弟吧?我可真是想有一个弟弟呢?”筠轻歌想到这个主意,立时觉得很好。可是怀中的人却是不干了,什么意思?要他做弟弟?他坐到她怀里可不是为了成为她的弟弟,她怎么想的呢?可是不做弟弟,看看自己现在虽然也是玉树临风的小身板儿,但是毕竟比她还小,他能做什么? “哼!”自己闷闷的哼了一声,抬起屁股又坐到了旁边儿,抱着肩膀看着车厢的另一面。 “嗯?你这又是怎么了?” “三殿下,没什么,只是刚才坐错地方了。”他的语气尽量平缓,不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异常。 “坐错了?呵呵……”她笑了笑,也不说什么了,反正他现在不跟她摆脸色了,她看这不难受,就懒得管其他了。 筠轻歌到了尺府,下了马车,小欢子上前刚说话,她就直接进去了。 “嗯?她是三殿下吗?怎么与上次见到的不一样呢?”看着她进去的守卫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昨天那个三殿下可是长发飘飘,可是现在怎么成了根根立的短发?这也太大的悬殊了吧?要不是看着小脸儿的模样,他们还以为这人是骗子呢? “臣妾恭迎三殿下,三殿下……”身在后院的,听到动静的黎斐和卓汉卿相携出来迎接道。 “起来吧,云将军可是有好转了?”她摆了一下手,人已经从他们的身边走了过去,直接奔向云枫的院子。 “回殿下,枫儿他,他已经有所好转。”黎斐略一犹豫回答道。 “嗯?什么叫已经有所好转?”筠轻歌觉察出他话语中的犹豫,停下脚步转过了头,定定的看着他:“枫哥哥怎么了?” “三殿下,枫儿,枫儿只是什么都吃不下,他……。” “哼!去准备饭食!”没用的家伙儿,她差点儿就说出来,幸好及时想到这位可是云枫的父亲,自己说话不能太难听。 “是。”黎斐点头答应,想要吩咐给下人,但是最后还是自己去做了。 筠轻歌推开门,接着回身关上,将外面的所有喧嚣都阻挡在了外面,转身她一步步走到了床前,床上的人竟然还是与昨天看到的一样,病弱无力,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没有发出声音,她挨着他做到了他的身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叩门声。 “进来。”筠轻歌皱了一下眉头,床上的人明显是被打扰到了,他闭着的眸子眼珠转了转,在门推开的那一刻,他有些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好几天没有吃食物了,所以这药效发挥得并不好。 “三殿下?”云枫眼睛有些迷蒙,好一会儿才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三殿下,是给他诊病吗?”这叩门进来的正是木清寒,你说让他跟过来,不是为了给人瞧病,难道是站在外面吹风,刚才他可是被惹着了,再看他们来的地方,他就心中来气了,怎么他跟着她就是为了给她的男人瞧病,自己怎么就这么大公无私呢? “嗯,原想着看看他今天恢复的怎么样,是不是有些药换一换,可是——”筠轻歌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你说你不吃饭,什么病能好! “既然用不着我了,那我走了。”他也不跟她客气,转身说走就走,筠轻歌气得瞪着他的后背。 “三殿下~!”木清寒前脚刚出屋,后脚黎斐就迈步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饭粥,这么快就做完了,而且很香,看着筠轻歌都有些眼馋了。 “麻烦你派辆车送哪位刚才走出去的小太医回宫吧。”筠轻歌接过碗,对着他说道。 “是。”黎斐点头出去之前,看了一眼床上已经醒过来的云枫,他着实紧张筠轻歌会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毕竟昨天她可是毫不留情的撕毁了他身上的所有衣服,想一想她现在就这样对他,那么等了大婚之后,不一定怎么虐待他呢?怪不得他吃不下去,上火呀!而且,而且…… “你怎么不吃饭?难道哪里又出现了问题?”筠轻歌就端着热粥,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我……就是吃不下,不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别过脸,昨天在他醒过来之后,虽然父母看着他的目光跟先前不一样了,可是却是深深的心疼,不放心,却是又不敢表达出来。他自己知道,是地上碎烂的衣服吓坏他们了,可是他能说什么,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饭他吃不下去,更别提那些药了,他闻着就觉得恶心,可是肚子里面什么食物都没有,他自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吓得服侍在他身边的小侍连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黎斐脸色苍白的跑了进来,可是他站在他的床前好一会儿,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没事儿。”云枫扯着嘴唇想笑,可是眼泪再次的流了下来,他越是这样,黎斐心中的疑惑就越笃定,他该不会是怀了孩子吧?那么这个孩子是谁的?三殿下的,那绝不可能,而最有可能的是……想到这里,他就浑身冰凉。 “父亲,您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没事儿。”云枫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不过说他是昏过去的也是差不多的。 黎斐看着他,最后捂着嘴就跑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就一直哭,一直哭…… …。 “不吃饭身体怎么能好?”筠轻歌嘴角翘了一个弧度,用勺子拌了拌碗里的粥:“好像有点儿热,你不觉得头晕吗?浑身没力气?”将碗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她又重新坐了回去。 “吃不下去。”他低下头,鼻子里面呼出来的全都是热气,他从心里到外面都热,他吃不下去。 “呵呵……那你很有力气吗?难道你就想让那个女人逍遥自在,而你躺在床上受罪?”筠轻歌拄着下颌在床上道。 “不!”忽的,云枫抬起了头,目光异常坚定。 “那就是啦,好好吃饭,然后吃药,保重身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婚事提前了。”筠轻歌的手伸进了他的被子里,却发现里面光溜溜的,难道是从昨天她给他扒光了之后,他就没有再穿衣服?云枫看着筠轻歌摸着自己的身体,然后脸上讶然的神色,脸蛋儿羞红了。 “你怎么不问问改在那一天了?”筠轻歌停顿了一下,但是显然也没打算让他发问,还是省点儿力气,一会吃饭吧:“原本是打算在元宵十五的,这是母皇也答应了,可是没想到事情到了今天一早又有了变化,你才怎么着……”说到这里她看向了云枫:“我们还是先吃些东西吧,否则你都没有力气听我说话了,我这里还有很多精彩的事情没跟你讲呢,你说,要是我刚讲到了一半,你就昏了过去,那我该有多么不甘心啊!”说完,她站起来走到桌前,将米粥放到了椅子上,又把椅子挪到了床前,最后俯身将他从床上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云枫见她这一阵子的忙活,心中怎么会不感动,倚在她的怀中,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 “哭什么?省点儿力气,来张嘴。”筠轻歌拿着勺子在自己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他的唇边:“不烫了,吃吧,你要是不吃,呵呵……我可是不介意嘴对嘴的喂你。” “我吃!”云枫立时张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云枫竟然一口接着一口的将这一碗粥都吃了个干净,脸上和身上都出了一层细汗,筠轻歌为他擦拭了一下嘴唇,然后搂着他的身体也直接缩到了被窝里。 “三殿下,您别这样,一会儿父亲要是进来撞见了,那就不好了。”云枫这吃完了,立时也有了多余的力气,他的手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这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你后天就是我的人了,我只是抱抱你,抱抱。” “后天?怎么这么快?”云枫听了真的是很吃惊。 “一点儿都不快,实在是军情紧急,若是在出战之前不与你把这亲成了,拖下去还不知道那百年呢?”筠轻歌手指滑到了他的臀部,虽然人瘦得厉害,但是这里的肉却仍是很有弹性。 “别……别动,三殿下,您的意思是边关的战事又起了?” “是吧,应该是吧。”筠轻歌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怎么这么快,难道是……。” “好了好了,我们难得在一起亲热,就不要谈那些没意思的事情了,反正你现在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身体养好了,然后我们大婚,大婚之后本殿下就出征!”说到这里,筠轻歌的手掌一挥在他的臀部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什么,你出征?三殿下,您会打仗吗?”云枫讶然的抬起了身,看着她的脸。 “啧啧……这身材真不赖,小弟弟跟姐姐打个招呼!”筠轻歌目光一瞟,就落到了他光洁、赤裸的身下。 “三殿下!”云枫有些恼怒了,他这是再与她说正经,而她这是什么态度,上战场可不是儿戏,更是不能开玩笑的。 “本殿下不会,我哪儿会呀!”筠轻歌摊开手,云枫皱着眉头,身子又落到了她的怀里:“可是你不知道今下了早朝,那些武将在正大光明殿是怎么跟母皇说的,都能气死个人,你说你现在马上就要与本殿下成婚了,他们也不掂量掂量,你都快成皇亲国戚了,还要让你打仗,让母皇将日子再移后,后来你母亲说你生病了,他们就说让母皇派太医过来。” “那也没什么,军情刻不容缓的,可是三殿下您——” “这还没什么?喂!你不会以前在朝堂上就这么被他们欺负着吧?”筠轻歌心疼的抱紧他。 “呵呵……没有,哪能,朝上不是还有我的母亲吗?”他暖心的笑了。 “我……去……那些混蛋就是死活扒上你了,母皇要是不答应,他们就绝不会善罢甘休,你说,朝廷里养着他们不去打仗,那他们还有什么用,说什么自己去了也是损兵折将,还不如……” “是呢,她们说得对!” “对!她们说的是对!所以呢,那就直接把兵权,虎符交出来吧,这仗本殿下打了,有什么了不起的!”筠轻歌扬起了脖子。 “既然他们没有本事,就不要蹲在茅坑不拉屎!” “呵呵……”云枫原本要支起身子再跟她讲讲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没想到听她最后一句话,顿时笑得又倒进了他的怀中。 “三殿下,你……”他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殿下,我会快些好起来的,然后陪着你一起,一起。” “先别说这些,呵呵……不过,我也不能给你装假,这仗我没打过,也不知道怎么打,但是即使再不会也不能让那几个玩意儿瞧扁了,再由他们凭什么就知道欺负你,你若是死了,想不是想让本殿下当寡妇?” “殿下!”云枫闻听此言幽怨的看着她:“难道你以为这么多年的仗都白打了吗?比这在再凶险的,云枫何曾退缩过,又何曾败过。”他说完,抿着嘴唇贴了一下她的脸。 “别,我不是这个意思,更不是在诅咒你,实在是他们太可恶了,但是我不也是想到了你吗?若是没有你……”筠轻歌重重的抱了他一下:“我可能还有些迟疑,没有把握,但是绝对是不可能放弃的,退缩的,这是我的实话。”她郑重的说道。 “我明白,你能想着我,呵呵……”他轻轻的笑了笑:“即便不是这样的情况,在这个时候,即便是我身上有病,我也会……”他的唇被堵上。 好一会儿,筠轻歌放开他。 “我舍不得。” “三殿下。”两个人四目相对,筠轻歌刚想有点儿想法,门外面叩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三殿下,枫儿应该吃药了。”黎斐计算着时间,若是将粥饭吃下去,现在已经该用药了。 “让小欢子送进来吧。”筠轻歌看着缩在自己怀中云枫,有些脸红,似乎要推他出去,筠轻歌笑了笑毫不犹豫的说道。 外面没了声,稍后小欢子敲了一下门,然后推开低着头,外面的黎斐眼睛不住的往里张望,可是还没等看清楚什么,那门就被小欢子关上了。 “三殿下。”小欢子站在原地。 “端过来。”筠轻歌伸出手挥了一下,小欢子见她裹着衣袖的胳膊,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这还不是因为外面的那位黎爷,他若不是那种眼神,他也不会把筠轻歌往那方面想,毕竟这是大白天,毕竟现在是在臣子的府上,她不会做得太过分的。小欢子端着药碗走到了床前。“三殿下,现在这汤药不凉不热的,云将军正好喝。” “要喝吗?你若是还喝不下去,我是不介意嘴对嘴的喂你。”筠轻歌坐起了身体,云枫双手缩在被子里,手指头捏着被角。 “你放下就出去吧,我自己喝。”他躺着正好看到小欢子的脸,看他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顿时红了脸道。 “别呀,小欢子等会儿,等会儿把这药碗和粥碗一起端出去。”筠轻歌说着将碗接了过来,然后回身看向他,云枫皱了皱眉头,心中不乐意的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闹什么别扭了,还不起来吃药?这有什么害羞的,以后成了亲之后,小欢子就在身边伺候着,你还怕他看啊,都是……呵呵……他又不是女人?”筠轻歌想说大家都是男人,但是小欢子他不是啊! 云枫看着她,你说她能不能不说话呀?明明两个人没做什么,她这么一说,就好像他们做了什么? “起不来吗?我扶你。”她关怀备至的伸出手。 “我自己来。”云枫咬了一下嘴唇,慢慢的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裸露的上身虽然房间里不冷,可是他也很不舒服。 云枫伸出手,小欢子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情况?这两个人难道…… “你怎么傻了?”筠轻歌无奈的从床上自己下来,接过了他手中的碗,小欢子上下看着筠轻歌的衣裳,还好,还好,自家的主子还是衣裳齐整的,看来是这位云将军想春风一度啊! 云枫接过碗咕咚咕咚尽数的喝了下去,那速度就是一个快,将碗递回到筠轻歌的手上。 “出去吧。”说完,人钻进了杯子里,转过了身。 “你看到了什么?”筠轻歌笑了笑,将碗递回到了他的手上。 “什么都没看到。”小欢子迅速地摇头。 “出去吧。” ……。 “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就要成婚了。”筠轻歌靠在他的肩头。 “要不我们真的做点儿什么?”她的手摸了上去。 “三殿下,您出去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会儿。”云枫拍掉了她的手。 “我知道,那我陪你,你看昨天还说得好好的呢?可是你不就是因为我没在就不吃药,不吃饭吗?那怎么成?我还是在这儿看着你吧?”筠轻歌的手又搂了上去。 “这是你真心想说的话?”云枫转脸看向她,他可不全信,那天他去皇宫里撞到的那一幕情景,他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忘记的,她和她的师父,不!是叔叔,他们两个人竟然搞到了一起?这简直就是羞于出口的逆伦之恋,即便是筠轻歌年龄小,什么都不懂,贪恋肉体之欢,但是她的师父年纪都比他大,会什么都不懂吗? “当然了,若不然你以为呢?”筠轻歌眨了眨眼睛。 “那你和他是怎么回事?我……微臣知道这事儿本不该问,可是他是你的亲叔叔,他和你,你们怎么可以做那样的事儿?”他胸口有气,想想这样的人,他就觉得恶心,难以接受。 “他?师父吗?可是我喜欢他呀?再说做已经做了?还能怎么样?你不会是想让我们两个人分开吧?那是不可能的,我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来!”筠轻歌撅起了嘴巴。 “你——他是你亲叔叔,你们这是……你们会被这世人不齿的,他会在人前抬不起头!”云枫苦口婆心的说道。 “那你呢?你也是吗?”筠轻歌反问道。 “我?我——我会觉得——”云枫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觉得似乎他刚才说的根本就没用,自己感觉不好,那又能怎么样?难道这些道理他们不懂吗? “我觉得好与不好又能怎么样?”他别过了脸。 “云枫,我要了师父,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更何况我也喜欢他,那是不可能与他分开的,我希望你能明白,谁也不能拆散你我,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什么,这就跟我和他的关系一样,再有我可是从小就在师父的身边长大的。”筠轻歌笑了。 “我是希望你能够理解,不能理解也就算了,反正我们就是这样的情况,你要是看到他……” “我知道,他毕竟还是你的叔叔。” “呵呵……这样就好,其实你若是跟师父相处久了,就是知道他人很好的。”好不好谁知道?想当初她在寺院里可是对她的师父趋之若鹜,谁承想能有一天如此的亲密接触呢? “……”云枫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头静静的。 “云枫,云哥哥,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她说完微微的一顿:“你只管听着就好……”她见他不说话,知道还是她和她师父让他很难受,可这有什么好难受的,自己都没觉得怎么样? “那件事情母皇也已经知道了。”这句话刚说完的时候,云枫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哪件事,可是等她说出下面的话,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浑身不住的颤抖着。 “而且大皇女……” “你?” “你听我说!”筠轻歌用力的按住他的手:“大皇姐说她根本就没有碰你,然后……” “你相信她?三殿下,你是认为我云枫是在说谎吗?你是不是认为我是在别的女人那里丢了名节,然后赖在了她的身上?”云枫越说越觉得自己浑身冰凉! “你闭嘴!听我说!” “呵呵……说什么?难道你不是信了她的吗?她可是殿下的亲姐姐,哈~!若不是现在战事再起,那您是不是都不屑与我成婚了?”他越受越悲凉。 “我说你不要自己胡思乱想!” “你走吧,走吧!”他垂下了眼帘。 “我说你是耳朵不好使吗?”筠轻歌也不耐烦了起来。 “是三殿下耳朵不好使吗?你走,呵呵……不过你放心呢,我的病会马上好起来的,会出兵,即便是不好,也不会让你……” “我不走!” “走!我不需要你的可怜!走啊!”他嘶声力竭,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并没有说谎啊! “我说让你闭嘴听我说!”筠轻歌也是怒极了,抬手就往他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云枫顿时眼前冒起了金星,嘴角泛起了腥味儿。 “你打我,呵呵……这是我活该!不过,三殿下您真的不用再跟我说什么,我说我会出兵,哪怕是爬不起来,若不然,我现在就……” “你打我,呵呵……这是我活该!不过,三殿下您真的不用再跟我说什么,我说我会出兵,哪怕是爬不起来,若不然,我现在就……你?”筠轻歌真的是从床上下来,可是转念又一想扭身又上来了。 “你就听我把话说完,你能死啊?”她这一句话,云枫还能说什么,眼中的伤痛慢慢的变成冷漠看着她。 “她说她没有碰你,我当然是不能信她的,但是我需要想你求证,在我们分开,直至你醒过来的大概有多长的时间?你应该大致心里有数吧?” “这……”云枫皱着眉头,从年夜宴上跑出来,然后,应该是亥时三刻,与筠轻歌纠缠的时间并不长,接着……最后醒过来,他跑掉的时候是有听到宫中打更敲打的声音是…… “才……才一刻钟的时间?”他皱着眉,应该差不多,或许还不足这么长时间,毕竟他是习武之人,云清梦那一下打得并不重,只是让他晕了过去,醒得很快也不意外,再说她将他带的那个地方距离他原来所在之处距离也就是哪一刻钟的三分之一时间,那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能做什么?即便是她真的做了…… “那你醒来的时候,她是睡着了?呵呵……云枫,你觉得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在办一件主要的事儿的时候,她能睡着吗?而且她选的地方有不是自己的宫内,睡得安心?即便是真的做了,那也不可能睡的吧?”筠轻歌越说就越觉得筠轻梦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对他做什么,她就被人打昏了。 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这么做?是路见不平,可为什么不把云枫叫醒,而他做了什么?难道……筠轻歌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那一晚,她在冷宫的时候,曾经不就是有一个黑衣人出现了吗?他与叶鸥打斗在一起,最后不敌走掉,可那个人是男是女,筠轻歌不知道,她入宫的目的也不知道,如果是他的话…… “她,她似乎不像是睡着了?”云枫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儿,她虽然是女子吧,可是究竟这里不是她的宫中,她怎么能毫无忌惮的,裸着身体歪倒了自己的身边,根本就不可能,不是她,可那又是谁?他的贞洁没了,想一想如果是一个陌生人,他就浑身发冷,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想让他发泄恨意都不能! “所以可能真的不是她,但是还是有另一种可能的啊,那个人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就将你身上的守宫砂给除去了。”这是筠轻歌胡乱猜测的,她是怕他钻牛角尖儿,一时又想不开。 “这世上有这种东西吗?”云枫的眼睛骤然的一亮。 “可不是有吗?呵呵……我师父不就是神医吗,你是知道的?他就曾经跟我提起过这种东西,但是当时只是随便听了一下,并没在意,但是那东西一定是有的,要不然咱们问问师父去?” “真的?”他的手握紧了拳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当然,你若是不信便想想,当你醒来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筠轻歌紧张地问道,其实它是一点儿的把握都没有,说对了,那也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我……我当时没怎么在意,只是心里很难受~!”他低下了头。 “那……。那你再想想和我的那一次,感觉怎么样?”筠轻歌歪着头,认真地看着他。 “那一次……。”刷的一下,他的脸爆红到了耳根子,那一次他的心一直都很慌,害怕她发现自己没有落下处子之红,紧张的要命:“可能……可能是有点儿疼吧。”他的声音很小,慢慢的回味一下,感觉自己被她夹得有点儿疼。 “呵呵……是不是有点儿感觉了?”筠轻歌抬手抱住他,嘴唇贴到了他的耳朵上,柔声的说道:“所以你一直都是我的,一直都是本殿下的,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说完这句话,她的唇已经附上了他并无血色的嘴唇上。 …… “夫人,您总算回来了!”黎斐一直都站在外面,后来他听到了云枫嘶声竭力的怒吼,随即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声,那个时候他真想冲进来,可是却是硬生生的忍住了,他知道自己进去什么都帮不上,或许还会让枫儿以后的日子更难受,可是那巴掌声真的是很大,她怎么可以打他?他还在生病啊!黎斐眼巴巴的看着小欢子,希望他能进去了看看里面是怎么了?可是小欢子全当时没看到他的眼神儿,刚才进去的时候,明明看着两个人是好好的,再说他只是一个奴才,三殿下没叫他,他进去那不是没事找事儿,找抽吗? 黎斐就这样在门外煎熬着,连身后的脚步声也没有发现,直到有一只手搭到了他的肩头,他吓得啊了一声,回转身当看到是尺泽的时候,立时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怎么了?”尺泽自是看到了门前站着的小欢子,她是料到了三殿下从女皇那里出来,就会拿着腰牌出宫来到她的府上。 “夫人!”黎斐听到她的询问,一下子就扑到了她的怀中。 “怎么了?”尺泽拍了拍他的后背。 “枫儿,枫儿……”他一声声哭泣着,说话也不稳,断断续续的不成一气。 “这位小公公,请问三殿下在里面吗?”尺泽见他这样,便把目光投到了小欢子的身上。 “奴才见过尺大人,三殿下和云将军在里面说话呢。”小欢子笑着说道:“今天云将军先是吃了饭,刚刚还用了药,我们三殿下将宫里面的太医都带出来为云将军治病,云将军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小欢子专挑筠轻歌做的好事儿说,却丁点儿不提刚才房间里面传来的剧烈争持,还有那一巴掌。 “这样……这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是不是你也知道了枫儿不过两日就要大婚了,心中舍不得呀?”尺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 “什么?不是?不是这个月的月末吗?怎么提前这么多天?”黎斐讶异的抬起头,这件事实在是太突然了,一是让他手足无措,再有想起刚才那一记巴掌声,他的心就痛得厉害,谁家养的儿子不是想嫁出去有自己妻主疼着,宠爱着,可是这还没嫁呢,她就已经动手了!但是这话在有宫里人在场的时候,他是不能说出来的。 “唉!这有什么办法,前方突然就发生了战事,你都不知道今天那些家伙在退了朝之后,堵着陛下在正大光明殿都说了什么话!死活就要枫儿带兵出征!” “枫儿现在正在生病啊!他们这些人!”黎斐真的是火大了,怎么这里外都让人烦心呢? “嘘!别吵,我们到别的地方说吧。”尺泽拉着黎斐,可是他没有动,最后还是她硬拖着离开的。 …。 “枫哥哥……”筠轻歌亲了一下被她打红的脸颊,清晰地五个手印子印在侧脸上,看着让人心疼:“对不起。”她真心的道歉。 “没事儿,是我不好,太激动了,轻……轻歌……”赤果的身体被她这么摩擦着,刚才还因为重重的心事没有其他的杂念,可是等拨开云雾之后,他的身体就渐渐的苏醒了,思想上没了任何的负担,是的,他完全相信了筠轻歌说的那句话,这世间是有一种药物可以将人的守宫砂除掉,而这样的事儿,就让他稀里糊涂的遇上了。 “什么?”筠轻歌挑着眉头,嘴唇在他的脸上移动着:“是不是又饿了,让小欢子……” “不是!是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有些难受。”他搂着她的脖子,呼吸逐渐加重的回答道。 “难受?哪里难受?让小欢子回宫请太医!”筠轻歌想要抬起头看一看,却是被他紧紧地抱住,他的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脸红扑扑的就放到了自己的身下。 “不是!是这里……。这里不需要太医,需要三殿下。”他的声音颤抖着,感觉自己真是丢死人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他的那里确实很难受。 “呵呵……”筠轻歌眯着眼睛嘿嘿的笑笑,笑得云枫有些无地自容,可是他却不后悔刚才说出来的话。 接下来注定是翻云覆雨,恩爱缠绵…… 小欢子一步一步远离房子的门,房间里面的云将军怎么叫得这么大声,可这声音不是惨叫,而是绕肠勾魂的呻吟。这可是大白天,头顶上的日头明晃晃的挂着,小欢子手搭凉棚抬头看了看,不知不觉就正中午了呢?等一会儿他们做完了,怕是得饿了,尤其是还病着的云将军,刚才只是吃了一碗粥,经过这番大战,恐怕肚子里连渣都不剩,消化一干二净。 “还要不要?”筠轻歌撑着他的大腿,看着他汗津津的小脸儿,啄了一下他的唇,云枫眯了眯眼睛,真是很累,他想歇一会儿,轻轻地摇了摇头。 “虽然筠轻梦最后没有碰到你,但是这事儿若不是她引起,你也不会生这场病,这个仇!”筠轻歌整张脸阴冷了下来。 “算了,她是——”云枫真的是很累,他不想再提起她,更不想再见到她,若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摆在那儿,他早就…… “算了,呵呵……这事儿即便是哥哥你说算了,也已经晚了,你知道吗?昨晚她因为欺君之罪被打了五十大板,一双腿被打残了。”筠轻歌贴在他的耳边说道。 “真的!”云枫不敢置信的抓紧了筠轻歌的肩头。 “呵呵……我怎么会骗你,哥哥,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若她真的做了什么,那现在也仅仅是一个开始!” “轻歌~!”这个时候的云枫心里说不感动那是骗人,不用说这件事儿一定是她是先布了什么局,让大皇女跌了进去,他的这份心思他感受到了,自己先前对她真是误会了。 “轻歌,我——云枫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就只是你一个人的,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让你站在这东昱的最高处!” “我知道。”筠轻歌亲了一下他的鼻尖儿:“可是我不想你这么辛苦,只要我们能够快乐的,大家都在一起那就好!那就是很好的事情了!”筠轻歌想到这个愿望若是能够实现,那真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 “呵呵……”云枫听了扯了一下嘴唇,想想像她这样的女子,终究会有那么一天后宫美男成群,到时候虽然他是她的正夫,但终究会红颜老去,她才多大,以后会遇到的优秀男儿又何其的多? “殿下,您去忙吧,云枫想睡一会儿。”这个时候的他有些意兴阑珊了,轻轻地推来了她靠上来的身体,一副疲倦的模样。 “没有哪儿不舒服吧?我还是陪你一会儿吧,你睡吧,我就看着。”筠轻歌咧了一下嘴唇。 “殿下,你看着,我怎么能睡得着呢?你去忙吧,若是不想我辛苦,那就烦劳殿下提前熟悉一下军务吧?”早晚她都要君临天下,现在正是时候让她接触这些,而且名正言顺。 “军务,可是你不在,我怎么会懂呢?”筠轻歌抓了抓寸头,倒是不扭捏的说出来自己的无知。 “没关系的,我会让我的副将在一旁指点您,甚么事情都是需要慢慢学的,殿下很聪明,一定是不会让人失望的。”他笑了,笑得很温暖。 “呵呵……本殿下确实是聪明,那你就好好的养病,我晚上的时候再过来看你,你一定要按时吃药!”筠轻歌最后嘱托道,然后穿好衣裳,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过了身:“枫哥哥你有什么需要的,等晚上来的时候我给你带过来?” “晚上不用过来了,我什么都不要。” “呵呵……知道了。”嘴里答应着,可是行动上她还是要过来的,毕竟他的身体恢复是现在至关重要的一件事情,若是恢复不好,真的随军出征,那可是舟车劳顿,又不是出门赏风阅景的,这样的身体肯定是吃不消的。 “三殿下?”筠轻歌推开门,一抬头就撞上了小欢子端着热气腾腾的饭食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端进去吧,这个时候应该饿了。”抬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你就先留在这儿吧,等晚上的时候本殿下会过来看他的,到时候再一起回宫。” “是。”小欢子点头答应了一声,迈步走进了房间里。筠轻歌站在原地听到身后的门合上,自己猛然就想到一件事情,你说自己出宫也没两次,军中的大营在哪儿她还不知道呢?他是说到熟悉军务的时候会有副将帮她,可关键是她到哪儿能见到那个副将啊! 可让她再回头详细的问一问,那她真是觉得自己废物了。 ……。 黎斐本不是那种哭哭啼啼折磨自己女人的男人,况且他对她说能有什么大用,皇家不可违逆,作为臣子只有无条件的服从。可是一想到云枫以后的日子,他就抑制不住的伤心,落泪。 现在那些朝廷的大臣也跟着添堵,逼着正在生病的他上战场,这是想把谁逼死吗? 黎斐一直抹着眼泪被尺泽拉到了后院的另一处偏厅,半路上遇到了亲自送上热茶的卓汉卿,三个人走进了偏厅之内,尺泽等两个人进去之后,看了看外面没有走过,关上门就是深深的一声叹息。 “夫人,您这是又怎么了?”放下手中的热茶,卓汉卿关心的问道,难道是朝堂之上有人为难她了?但是这话涉及了不该他们男人问的政事,他是不会多这个嘴的,只是心里隐隐猜测应该差不多。 “唉!”尺泽闻言就又是一声叹息,她看向脸色非常不好的黎斐,这几天云枫生病,再加上发生的这些事儿,将他折磨的并不比云枫好到哪儿去,他只是挺着这口气不倒下去。 “这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事情最后被三殿下给揽下来了,她已经向陛下请命带领众将士于三日后出征,不过出征之前还是要与枫儿将婚事办了的。”这多少是不是能够证明三殿下的心里是有他们枫儿的?至于昨天的事情,她是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虽说是嘱托了黎斐让他有机会问问,但是看他现在情况,即便是问了可能…… 云枫的性子她是很清楚,若是真拧起来?跟三殿下对上,他能不吃亏吗?再加上有那样的短处被人揪着。 “这么快?”卓汉卿着实惊讶了,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却是没什么,反而认为是一件好事,这件婚事早成了以免夜长梦多。但是尺泽前面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三殿下匆匆成亲之后,就要出兵打仗吗?是替云枫出兵? “哼!”黎斐抹着眼睛,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她这么说,夫人以为是向其他人表明她多有疼惜我们的枫儿吗?” “难道不是吗?”卓汉卿将一杯倒好的热茶送到了尺泽的面前,回首看向黎斐问道。 “她敢说她不是为了在出征的时候,枫儿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独自一人前往?呜呜……夫人,您是不知道,您不知道方才在您没回来之前,她还重重的打了枫儿一耳光,妾身是清清楚楚听在耳内,还有枫儿声嘶力竭的哭喊,哭得我的心都碎了~!”黎斐实在是无法抑制心里的悲痛,明明知道他说了这些于事无补,更是平添了其他两人的烦忧。 “怎么会这样?”卓汉卿愕然了,尺泽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心头那一直压着的大石越来越重,让她感觉都要快喘不过来气了。 “怎么办?”刚才还觉得这桩婚事美满和乐的卓汉卿皱起了眉头,他看向尺泽见她又是一副这样的表情,不仅心也有些冷了。 “还能怎么办?皇命不可违,这桩婚事终究是枫儿自己愿意的。”尺泽袖子下面的手攥上又松开,松开又攥上:“或许就是像你所说的那般,那也没什么不好,她对枫儿有所依仗,枫儿就势必会好一些。”这句话说出来似乎像是在安慰黎斐,但是也是在安慰她自己,缓缓的转过身走向门口,这两日糟心的事情,让她看起来又苍老了几分。 “夫人!”黎斐哭出声来,他的枫儿~! 尺泽推开门,左脚刚迈出一步,有一个声音撞进了她的耳朵里。 “尺大人,你这是让本殿下好找啊!”筠轻歌背着双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虽然她真是寻了她好一会儿,但是脸上并没有多少的不满,她挥了一下手将一路领她找过来的下人打发走,朝着尺泽走了过来。 “三殿下?”尺泽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她不是应该在云枫那里吗?出来做什么?难道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的怔然,她竟然忘记了迈步迎向她。 “尺大人,你这是不欢迎本殿下吗?”筠轻歌歪着头也停了下来,黎斐对她的不满她是能看得出来的,怎么?不喜欢她吗?自己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再说她也无需让他喜欢她,但是请还是不要忘了彼此的身份,那便什么都好说。 “呵呵……三殿下说话笑了,臣怎敢。”马上醒过神儿来的尺泽紧走了几步迎上了筠轻歌,抱拳施礼:“未曾知晓三殿下会过来,臣向殿下请罪了。” “呵呵……”筠轻歌笑了笑,倒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不满的话。 “请罪倒是免了,本殿下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只是要烦劳尺大人带本殿下去军营见一个人。” 位于云枫的手下,那名副将的名字是郑涵月悦,年纪上要大云枫四五岁,不过这么大年纪,她竟然没有娶亲,身边更是没有半个侍君服侍在她的身旁,她不是长得很难看,相反的却是相貌堂堂,只要她一从军营回到家中,那说媒的都能踏破她家的门槛儿,可是却都被她一一回绝。这使得闻得风声在她身边的很多姐妹都暗自里打趣儿,调侃她是不是一直在守着云枫,再等云枫点头。当然这样的问题是私底下背着云枫问的,究竟云枫在疆场上杀敌再勇猛,他也是一个男子,被人这么当面议论,很容易让人很难堪。 “你们少来,拿我开玩笑可以,可是别不分轻重,不分对象,否则!”每一次她都是狠狠的挥了挥拳头,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 她知道云枫被女皇指婚给当今三皇女,三殿下,那也是不久的事情,这不是从云枫口中得知的。当时她整个脑袋都木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跟她说起这话的人不是军营之中的,所以说完人家也没有观察她的反应,是说完就有事儿走了,只留下她站在原地,脸上一阵阵的被寒风刮着,这点儿疼微不足道,她的心已经麻木了。 终是无法骗得了自己,她,是喜欢他的,很喜欢,很喜欢的那一种。 她的心如同挖空了一半,这几天她什么心思都没有,除了到某一处发呆还是发呆。 “怪不得,怪不得!”她的嘴里轻声的念叨着,怪不得她已经有好些日子都看不到他的身影出现在绿营了,女皇陛下将他与三殿下指婚,他还有什么时间顾得上这里呢?怕是以后……。落寞的她摇了摇头,站起身看着清晨冉冉升起的太阳,在那太阳的尽头一个兵卒匆匆的向她跑了过来。 尺泽就是来找的她,如果她要是知道郑涵月对她的儿子是抱着这种心态,她是打死也不会过来找她。 “他病了。”尺泽看到她的时候,张了张嘴,脑子里这个时候闪现的是,她来找她干什么?她只是云枫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又不是同性的知己好友,你说她来找她干什么?见到她说什么?她又凭什么与她说些其他,再说云枫马上就要与三殿下成婚了,若是没有这件婚事的话…… 她的脑袋就是被朝堂上那伙人给呛呛糊涂了。 “他病了?”郑涵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很快她似乎了有了新的理解。他不愿意嫁给三殿下筠轻歌,他不喜欢她,却又不能抗旨拒婚,所以心中抑郁的生病了,那现在他的母亲,当朝兵部侍郎过来与她说着话,她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是——是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她的,只是他一个男子不好说出口。 “该死的!”想到这一点,郑涵月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声,自己真是该死!若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就错过了向他表白的机会,现在女皇的旨意已经下达,是绝不可能更改的,那么她只能眼睁睁…… 尺泽吐出这三个字,就又是对自己的一阵怨恨,她怎么说这个了?难道这个时候她还不嫌乱,跟她说这个,是想让她登门看望枫儿吗?有什么用? “没事儿,唉!没事儿,只是……”尺泽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这么看似莫名其妙的走了。 “尺大人?尺大人!”郑涵月紧走了几步,叫了几声,尺泽脚步未停,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她这是什么意思?”郑涵月紧锁着眉头,可以想到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样,她的心就剧烈跳动起来。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即便是他们两个人已经不可能在一起,可是!可是她要让他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有他,一直都只有他,哪怕是以后——想到这里,她的手轻微的颤抖起来,闭上眼睛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自己真是该死啊!若是自己主动一些,而不是空白的虚度那些彼此年少的美好时光,她们,她们…… 她来了,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心绪,她怀着一颗激动的心来到了兵部尚书府邸。 守在府门外面的家丁对于郑涵月可以说并不陌生,也不算是熟悉,怎么说呢?一年之中如果少爷不是在战场上,那么她便会在过年的时候,登门拜访一下,算是混了一个脸熟,属下见上司无可厚非。 只是今天她们少爷病着,这是谁都知道的,这个时候她过来,难道是—— “郑将军,请!”守门的家丁领着她走进了府内。府内有另一名仆从先行一步的跑到了云枫那处院子,向他通传。 “嗯?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云枫万分的不解,他这是刚想起来,你说他让筠轻歌去找那名副将,她去找谁呀?他连名字都没告诉她,别以为她头顶上有三殿下的名号,就什么都好使,在军营之中最高的威信除了女皇,就是直接统领他们的大将军。 出来开门,迎接郑涵月进来的是小欢子,如果不是先前云枫曾在他的面前提起过她这个人,说不准他会不会向筠轻歌打小报告,不过现在将这个女人叫进来,他是不会离开的。 “你是郑副将吧?云将军请你进去。”小欢子稚嫩的小脸儿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甚至看上去还有几分冰冷与戒备。 “你——”郑涵月很意外,从云枫的房间里竟然走出来一个小太监,这太监可不是哪儿都能出产的,唯有皇宫才产这些不男不女的家伙,难道是那个人也在里面?她的脚步有些犹豫的顿了一下。 “将军,请。”小欢子见她不动弹,心中也不知道她这是几个意思,伸出手还算是客气的又说了一遍。 “这位小公公,你是皇宫伺候三殿下的?”郑涵月试探的问道。 “……将军,奴才是伺候三殿下的,你请吧。”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让她进去了。 “那三殿下她?她是在里面吗?”郑涵月看着她。 “不在!”重重的说出这两个字,小欢子率先就进去了,也不等她,这个女人问这么详细干什么?难道她是对里面的云将军有什么别的心思吗? 郑涵月看着小欢子的绷着脸走进去的背影,显然这是不满了,她的嘴角翘了一下,不就是一个奴才吗?竟然在她的面前使起了性子,哼!从他的身上观其主子,定然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听闻三殿下还没有成年,就是一个毛孩子,凭什么女皇将云枫许给了她?她指不定是在女皇的面前使了什么手段,才…… 郑涵月心中暗暗的想着,脚步跟上了,就在小欢子要将门合上的时候,她踏步进来。 房间内,云枫已经穿好了衣裳,由于身体还在恢复中,所以他并没有下床,下身盖在被子里,倚在床头看着小欢子撅着嘴走进来,过了片刻,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郑涵月走了进来。 “正想着你呢,你这就来了。”云枫自认为跟她很熟悉,而且觉得他这么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可是这句话听在郑涵月的耳朵里,那意思就是几层了,她望着云枫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的脸,嘴角虽然是扯着淡淡的笑容,可是直觉让她觉得很勉强,她觉着他的笑容其实很心酸,他一定是一直盼着自己,盼着自己能在这个时候守在他的身边,做他的支柱。 “我来了。”郑涵月入眼的是他的一脸憔悴,她回话也很随意,云枫并没有在意,可是随即她的目光一凝,落在了他脸颊,筠轻歌早些时候打他脸上的巴掌印儿上,那一巴掌不能说打得很重,可是现在云枫脸色苍白却是将巴掌印儿显得异常的清晰,刺目。 郑涵月看着心就是猛地一抽,她紧走了几步来到了床前。 “你的脸是谁打的?谁这么大胆?怎么可以……”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此刻黯然垂下的脸。 他黯然吗?不!他只是觉得自己真是疏忽了,怎么在要见她之前,将他脸上的巴掌印儿给忘了?虽然这并是什么大事儿,但是会让人对她留下坏印象,毕竟过两天筠轻歌就要进入军营,这些军人一项是护着他的,若是…… “是她打的吗?”没等云枫开口解释什么,郑涵月已经猜到这个动手的人是谁了,可不是吗?那个人身边的太监还在这里,而且除了她,还能是谁,他自己的父母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她——”云枫抬头看着她涨红的脸,能有这样贴心的下属,他的确很感动,心头很暖,张嘴还没等说话,郑涵月下一句就质问出来:“她凭什么?凭什么打你?” “呵~!”这是刚刚闻讯又折回来的筠轻歌手托着另一只胳膊肘,手指一下一下从脸颊划过,刚刚好,刚刚好她质问的这几个字被她全部收到了耳中。她几乎细不可闻的轻笑了一声,目光望了一眼随她过来的尺泽的身上,尺泽这个时候恨不得自己都要打自己的耳光,她是想推门进去吧,可是筠轻歌就站在门外,不出声。 “郑将军,这是本将军的私事,你似乎不该过问吧?”看着她突然变得如此的激动,他知道她是为他好,但是却不能那样说筠轻歌。 凭什么?什么都不凭,单凭他们两个人都要快成为一家人了,好不好? “不该过问?”郑涵月微微一怔,旋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变的瞬间的柔和,看着他怎么就无限的爱怜了呢?这有些不正常啊! “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嗯?生你的气?”云枫不解,他凭什么生她的气啊?就因为她说的这句话吗?如果是的话,他确实是生气了。 “你认为我不该生气吗?”云枫反问道。 “对,你该生气,任是谁都该生气!”郑涵月声音放低了,她又朝着床前挪了半步,之手可得的那张梦寐以求的脸庞,他抬手想要触摸他脸上的掌印儿,可是抬起来又犹豫的放下。 云枫瞪着眼睛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没事儿吧?”怎么看着这么奇怪呢?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低低的呢喃着,一时间站在外面的尺泽倒是听不听楚里面的声音了,而筠轻歌却是听得真真的,但她仍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只是这几句话,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早应该看出来的,我应该看出来的!”说着说着她的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他的面前,她这突然的举动,令云枫讶异不已:“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你看出了什么?”云枫被子下面的手不知不觉的抓紧了下面的被子,她看出来了,她看出来什么了? “云枫!”郑涵月抬起头泪眼朦胧,看得云枫的心不自觉的下沉,她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一般?难道……他不敢想下去,他浑身渐渐的冰冷。 “枫!”一个枫字让三个人,虽然所处的地方不同,但是目光却都是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尺泽这下也顾不得还站在一边看似不动声色的筠轻歌,她抬手就要推开门,可是下面的话已经传进了耳朵里,顿时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喜欢你,多少年了,我一直都喜欢你,我不知道原来你的心中也有我,对不起……若不是我……” ‘吱呀!’门板在接触到尺泽手掌的时候,缓缓地被推开了,可由于郑涵月说的太专注,说的也很急促,她知道如今她要是不向她表白,那么以后就不能再有机会了,她也没有这个勇气了,索性她是认为云枫也喜欢她,何况那位三殿下她竟然动手打了他,若是以此为借口像女皇……。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呢? “我应该几年前就向你表白,枫!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知道……。是我不好,如果可以我们向女皇……” “住口!”门外的尺泽早已经被她的话气得浑身乱抖,她怎么就没发现她还对云枫怀着这样的心思呢?不是她瞧不起她,是她的儿子太优秀了,岂是她这一个副将军说喜欢就喜欢的,就算是云枫他本人愿意,她也不同意,更何况现在女皇已经指婚,两个人的婚事就摆在眼前,她现在跑过来说这些,她究竟是想打算干什么? 还说什么云峰喜欢她?这怎么可能呢?难道…… “尺大人!”郑涵月被身后突然的那一句厉喝,惊了一下,她转身看着尺泽一脸忿恨地看着她自己,这是怎么了?她脸上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不过她很快发现了原因所在,因为在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的身材要比尺泽矮上半个头,样貌却是漂亮的过分,就跟一个男子一样,可是她的头顶,那是什么发式,难道她,她就是三殿下? 怪不得?怪不得转眼间尺泽对她的态度就变成了这样,原来—— “呵呵……”郑涵月眯着眼睛望着筠轻歌,筠轻歌依旧是手托着一只胳膊,一脸玩味的迎向了她的目光。 “三殿下。”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抬手先是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正是本殿下。”筠轻歌冲着她翘着嘴角,淡淡的说道。 “在下郑涵月,是枫手下的副将。”她不自称卑职,显然是对筠轻歌有了看法。不过她这样说,身后的云枫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她一口一个枫,谁允许她这样叫了? “郑涵月?——没听说过,呵呵……”筠轻歌一脸轻蔑的笑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转向已经怒不可解的尺泽:“尺大人,这个疯子是谁呀?怎么大白天的跑到一个男子的房中,说着颠三倒四,疯疯癫癫的话,这也不怕败坏了枫哥哥的清誉?放她进来的奴才都该乱棍打死!”最后筠轻歌说得咬牙切齿。 “三殿下息怒!”尺泽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这真是作死啊!那件事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她是打死也不相信这事儿会消消停停的过去,都已经是那样了……。只要她没事儿想想云枫和大皇女光着身子躺在一起,她就恨不得下一刻她死去!偏偏这个时候又冒出个她来添乱! “郑副将军请你走吧,枫儿现在在病中需要休息。”尺泽说着让开了自己的身体。 “呵呵……”见此,郑涵月竟然笑了:“三殿下,你觉得有意思吗?枫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就是——” “闭嘴!”这一次喊出来的是身后的云枫,他现在终于是弄明白了,她说什么?她竟然说他不喜欢筠轻歌?他不喜欢她,难道喜欢她吗?有没有搞错?他有说过那样的话吗? “郑涵月请你离开!请你马上离开!还有——”云枫看着转过身来脸色有些痛苦的她,她痛苦什么?她知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若不是她跟随自己多年,他都怀疑她就是故意在三殿下面前说这些,或许她就是大皇女派过来的人。 “我云枫以前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当然更不会喜欢你!而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三殿下!只有她,请你自重,不要再胡言乱语!”云枫郑重的说道。 “呵~!”郑涵月闻言脸色惨白,她难看的咧了一下嘴唇,嘴巴张了张:“你就这样说吧,我知道,你心里很痛苦,很无奈,你怪我,怪我,我理解你,我不生气,呵呵……我只是生自己的气,这么多年竟然让你——” “郑涵月,我再说一遍,我——云枫不喜欢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请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与三殿下是两情相悦,没有逼迫,我不知道究竟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产生了误会,抱歉!请你离开,不要让三殿下真的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私情!” 第七十八章:找人 第七十八章: “请离开,马上!”云枫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 “枫,我知道你口不对心,你在说谎,我能看出来……呵,我只是晚了一步,枫!”她兀自含情脉脉,抬起手就要去触摸近在咫尺云枫的脸颊。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了郑涵月的脸上,瞬间五个清晰的指印烙在了她的脸上。 “你——你真的如此怨恨我吗?”郑涵月对于这一巴掌,脸上并无多大的起伏,她的手捂着脸颊,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歪着头心痛道。 “你——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滚!”云枫被激怒了,可是更多的是无力,自己难道是没说明白吗?她怎么想的跟自己完全的不一样,他现在是恨她,讨厌她,很想让她马上从他的眼前消失,可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到了她的脑袋里意思就完全的反了呢? “枫~!”一声一个字,叫得云枫脑瓜仁儿疼。他拿着眼瞄了一下筠轻歌,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不懂这件事会不会让她误会,以为他和她之间真的有些什么,她怎么不说话了? “三殿下,真是抱歉,这件事儿要怪您就怪微臣吧,今天是微臣让她过来的,跟枫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因为早朝那件事儿,微臣实在是觉得,唉!微臣只是……”尺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自己越描越黑。 一时间谁也不说话了,小欢子一直都低着头,对于这位郑将军全无任何好感,只是这位进来就发疯,说的话真是让人无语,说什么都怪她,她不好,她以为她是谁?云将军凭什么这么多年喜欢的是她?她还真会自作多情?反正他是不会相信云枫会对她有什么想法的,一个堂堂,执掌兵权的大将军,相貌出众,家世也不平常,干什么会喜欢上她这种模样,出身都比他矮上一截的她?除非是他的脑袋被猪撞了。 事实证明,云枫的脑袋并没有被猪撞上,而且他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可是这个女人…… “云将军已经让你离开了,难道你耳朵不好使吗?原本这将军希望副将军过府是为了协助三殿下熟悉军务,不知道是不是这里让副将军产生了误会?那可真是……。呵呵……”脸皮厚,更加无耻的话,小欢子也不会说,只是实事求是的将一切讲开,他也不知道结症是不是出在这里。 “你说什么?枫!”郑涵月刚刚还有些狂热的脸颊立时变了颜色:“枫,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哼!你这个奴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余地!枫!你看看这个奴才,更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而且她还打了你?凭什么?”她忽的又回头,目光决然的射向了筠轻歌。 “凭什么?呵呵……你这话真的很好笑啊?本殿下什么都不凭,本殿下就是打他了,怎么你心疼了?可是你又凭什么?他——在军中是你们敬畏的大将军,可是在本殿下的面前他就是一个男人,本殿下身下惹人怜惜的男人。这话,本殿下不说第二遍,你给我听明白了!”狠狠的说着,郑涵月只是觉得眼前人影一晃,筠轻歌依然到了她的近前,她还以为她要对她做些什么,身体往后一退,一个没站稳,眼看这就要跌倒到云枫的床上。 “混蛋!”筠轻歌咒骂了一声,飞起就是一脚,将她斜着踹了出去。 郑涵月到底是手底下有些功夫,虽然那脚真是踹上了,但是她却没有显得特别的狼狈,身子刚沾到地上,她就一个鲤鱼打挺的窜了起来。 可是下一刻她的目光就凝固在了床上,筠轻歌早已经将云枫揽在了怀中,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滑进了他的衣内,她是故意的,她故意的将手放到了他的衣内游弋着,嘴唇吻上了他的唇角,云枫的面颊羞红,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没有他的母亲在场,或许他会十分放开的配合她,可是现在他羞于睁眼,双手紧紧地勾着筠轻歌的身体。 “枫哥哥,跟她说你到来是谁的男人,你的心里爱的是谁?”话落她的舌尖儿探出勾了一下他的唇型,她就是在挑拨他,挑拨他埋在身下的热火,云枫顿时有些吃不消的呻吟起来,回答的声音酥酥的,断断续续成不了一句完整。 “三殿下……轻歌,我的心里自始至终的只有……只有你!啊~!”他羞愧得要死了,整张脸埋进了她的怀中。 “云枫?”郑涵月看着眼前的一切,浑身一点点儿变冷。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任她在他人的面前如此的亵渎自己,他可是战场上无坚不摧,雷厉风行的云将军,他怎么可以喜欢她?怎么会如此的下贱!对!下贱!他让自己来时他已经看出了自己对他的心意,所以特意的耍弄她吗?让她丢脸,他是故意的? “郑副将军请吧,再看小心张针眼。”小欢子先将床幔放下,虽然筠轻歌不介意当众上演点儿什么限制级的刺激这位郑将军,但是小欢子他可是护主子的,他是小心眼儿,转身就是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你——你们——”郑涵月伸出的手一直在颤抖着,最后耳边似乎似乎响起了什么撞击的声音,这声音她很陌生,但是结合床幔放下来之前,两个人的举动,不难想象这声音究竟昭示着床上两个人已经到了那一个地步,他们?他们竟然就这样白日宣yin,他们—— “无耻!——下贱!”郑涵月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色铁青的她转身看也不看脸色同样不好的尺泽,快步的离开了。等她一走,尺泽也慌忙的捂着脸退了出去。这个三殿下行事果然是出人意表的胆大,这种事情她都能当众做得出来,希望她的其他方面也出人意表。 可是——尺泽站在门口回过头看着里面,莫非是他们一直都多心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好,而且她并不介意……可她怎么会不介意,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摇摇头,太累了,只要枫儿不说什么那就是好吧? …… “别~!”贴在筠轻歌的耳边,云枫的手推了推她,示意她别做过份的事情,毕竟外面还有人,虽然床幔被贴心的小欢子放了下来,可是,可是他被她拨弄得周身如烈火在燃烧,她就是有这个本事让刚刚才缓过劲儿来的人欲求不满。 “别停下是不是?”筠轻歌在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不等他回答,扒掉他下身的衣物,身体沉沉的坐了下去…。 筠轻歌再次从他的身上起来的时候,云枫只是撩了一下眼皮儿,身上真是一点儿的力气都没有了。筠轻歌看着他抬手拧了一下他的鼻子,他闷哼了一声,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一会儿,就等一会儿,我就能起来跟你一起去军营。” “干什么?”筠轻歌已经穿好了身上的衣服,忽然间看他运了半天气却说的是这个。 “那边她回去说不准会做些什么,三殿下你要了解前线的军情,那么机密的情报他们定不会因为你是三殿下而买你的帐,服从你的调配。” “所以,你就要跟我一起过去?枫哥哥……”筠轻歌忽的又贴近他,捏着他尖尖的下颌,啄了一下他的唇,又道:“你现在就安心的修养自己的身体,其他的事儿先别管。” “可是——” “没有可是,就今天一天,你只有今天一天一夜的休息时间,然后我们在一起面对解决其他的事情,现在好好的睡一觉吧。”说完,吻了一下他的眼睛,她起身笑着看着他,然后转身挑开床幔,一眼就看到了仍在房间里面,脸像一块红布似的小欢子,这个小家伙儿她是越来越喜欢了,真是贴她的心。 “小宝贝儿,你就留在这儿照顾好他,知道吗?可不要让他到处乱跑,就留在床上,若是饿了,你便准备饭食,对了,别忘了到时间让他吃药。”筠轻歌捏着他的脸絮絮叨叨,小欢子是小脸儿被她捏得越发的红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一股脑的点着头。 而躺在床上的云枫则是听得郁闷无比,这个女人还有没有更令人接受不了的,怎么她连个太监都不放过调戏吗?难道他还没有满足她吗?还小宝贝儿,小宝贝儿的叫着,她的手在做什么?透过床幔,云枫依稀可以看到筠轻歌对小欢子动了手脚,虽然只是捏着他的脸,可是,他的心里怎么这么的不舒服呢? 不过不舒服又怎样?这个可恶的女人!云枫躺在床上磨着牙,自己管束不了她,但是并不说明别人管不了,呵呵……貌似她对她的师父,也就是亲叔叔言听计从,看来…… 筠轻歌直接出了兵部侍郎府,等尺泽等人收到信息说是她已经离开的时候,再跑出来人已经没影儿了。 筠轻歌出了府门,抬脚上了马车,一抬头就看到了木清寒坐在里面。 “你还在啊?” “不然呢?”木清寒不知道又是哪根筋儿搭错了,一脸爱理不理的模样扫了她一眼,身子并未动动弹,继续道:“怎么说小人也是三殿下接出皇宫的,再说小人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男子,不好一个人回皇宫,这要是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怕是三殿下,哼!”说到这里他便不说了,还冷哼了一声,真叫筠轻歌感到莫名其妙的,不过他的话是说的不错,但是她现在还不想回宫,云枫现在身体的好好休养,刚才自己又是色急了些,但是军中的一些事务,她还是需要一个明白的人给她指点,这是不能耽搁,可是找谁呢? 她蹬上了马车,看着木清寒似乎没有挪一挪的意思,便也不管那么多,谁说让他坐得当不当,正不正的,直接用自己的身体将他挤了挤,自己坐下,手托着下颌,拧着眉头使劲儿的想,就是想不出一个能帮自己一把的人。 师父?当个随军的军医应该是合适的,可是上兵伐谋的那些东西,还是算了吧。 洛子柳?她不知道,除了好看,她真的不知道他有什么才能? 湘君,一个小县郡的少爷,他?筠轻歌摇了摇头。 “唉~!”发自肺腑的筠轻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难得见她一副这个模样,即便是洛子柳脸被毁容了,她也没这样唉声叹气啊? “……”闻声,筠轻歌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小家伙儿更是白扯,但是跟他说说似乎也没什么关系,不是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xxxx吗?或许他还真的有什么好的介绍也说好不准。 “前方有战事了。”她低下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云枫还病着,三天之后就要出发,是本殿下领兵挂帅,你觉得如何?” “什么?”木清寒闻言立时身体绷直了,双手紧紧地拄在腿上:“你会排兵布阵,上战场打仗吗?”关于这一点,他深表怀疑。 “不会。”筠轻歌也不隐瞒,轻轻地摇了摇头:“但是本殿下不想被那些人看弱,更不想她们得寸进尺的欺负我的男人!”这句话她说的是相当的霸气,可是话音儿一落,她就如霜打的茄子——又蔫了。 “所以,呵呵……三殿下就想去送死吗?真是看不出来啊!”他磨着牙,气咻咻的说道。 “本殿下说了吗?谁说本殿下这是去送死?”她把眼睛立了起来:“兵法,战术又不是谁生下来就会,就懂的,难道凭着本殿下的聪明才智不能后天学习吗?”说到这里她的眉峰挑了起来。 “本殿下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人,这个人能帮助我在出发之前了解前方的一切情况,这个人,小木子,你有什么好的介绍?”筠轻歌手托腮扭了一下头,看了他一眼。 “哼!三殿下,找您师父啊!您师父可是万能的啊!”木清寒撇了撇嘴,说真的心他想到的人也只能是他了,不是赌气,说风凉话,而是他这个人的母亲不一般,何况这个人还是筠轻歌的亲奶奶呢。 “师父?——他母亲?”筠轻歌的脑筋转了转,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你是说我父亲的母亲,那位碧太傅!” “是她。” ------题外话------ 感谢支持魅儿的亲亲,以后没存稿了,慢慢写,别嫌少,不管怎样,这个故事不会虎头蛇尾的!亲个~! 第七十九章:第一个迎娶的人 碧太傅,碧瑶,原东昱威武大将军,年纪轻轻就被封为侯爵,更是受当时女皇的恩宠,也就是筠翔母亲的器重,被委以重任,拜为太傅,闲暇的时候教导筠翔,后来随着前方战事的平缓,碧瑶留在皇城的时间越来越多,也有更多的时间教导筠翔,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的两个儿子,她膝下仅有的两个儿子,先后与筠翔结识了,而且这两个少年都对筠翔产生了朦胧的感情,可是筠翔则是一眼钟情于碧清筱,她喜欢他,非常喜欢他。 碧清筱虽为一个男子,但是他的思想、品性、他的学识与本领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个女子,他甚至有两年的时间是跟随在碧瑶的身边,驰骋疆场,他沉稳的作为,他睿智的计谋,令碧瑶异常的喜爱;但是对于小儿子,她也是宠爱有加,这两个儿子仅仅相差两岁,是一个夫君所生,而碧瑶这一辈子也仅仅娶了一个夫侍。 碧清流也是极其聪颖的,只是小的时候有些体弱,被一个医术高人带走了,这个高人的真实身份,其实碧瑶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他医术高明,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若是清流跟着她,身体能够健康的成长,那是再好不过了。 碧清流离开的时候才五岁,五年之后,是十岁,碧清筱十二岁,两个兄弟的关系是极好的。 只是碧清流晚了一步认识筠翔,命运也因此改变了。 筠翔在碧清筱十五岁的时候登基做了女皇,随后她就娶了十五岁的碧清筱,并封他为后,一时荣耀至极! 木清寒知道的也就是这些,所有人都知道的,而这些也是前不久他从肖太医那里打听到的,肖太医当时就听出来了,他这是对筠轻歌上心了,否则不会关心她周围的人,打听她的事情。 “碧太傅,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人物!”筠轻歌禁不住的赞叹道,而且没想到她的父亲,那样的男子,云枫很像他啊?是不是他也是受了父亲的影响,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所以,我觉得碧太傅是最好的人选!” “确实这样。”筠轻歌轻轻的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车框:“去太傅府。”她的话语一落,马车这才驶动起来。 ……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一向温文尔雅的碧瑶,此时说她是怒发冲冠,气急败坏,浑身乱抖,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母亲,清流不想在这件事上隐瞒您,清流喜欢轻歌,很喜欢,我……”碧清流一脸平静的看着面前他一向尊崇的母亲,儿时的时候他就很崇拜她,现在也是,只是他一直都愧对与她,更愧对于自己死去的父亲,当年因为哥哥嫁给了筠翔,而筠翔对于他的视而不见,让情窦初开的他,黯然伤神,毅然决然的不顾母亲的阻劝,出家在碧华寺,后来哥哥剩下了轻歌,具体的原因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哥哥的身体竟然每况愈下,最后死了,随后女皇就将筠轻歌送到了他这里,再后来他惊闻他的父亲…… 现在想来他真是对不起父亲,对不起母亲。可是现在这样的事他仍在做着,而且执迷不悟,无法放弃、更无法割舍。 这种感情较之先前对于女皇的那种情窦初开,来得更加的猛烈,毕竟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年逾三十的成年男人了,不是毛头小子。 “闭嘴!你这个逆子给我闭嘴!你——可笑——真是可笑,你还是一个出家人——你简直毫无廉耻,丧心病狂!那是你亲侄女,是你亲哥哥的女儿,你竟然,你竟然——”碧瑶周身的力气几乎被全部的抽空,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能发泄出堵在胸口的怒气与不甘。 这是自己一直因为骄傲的儿子啊!虽然这个儿子出了家,但是无论他怎么样都是她与他最爱的人生出来的孩子,可是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他怎么可以喜欢上自己的亲侄女? 无法理解这样不齿之事竟然发生在她这样的家宅内,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母亲,抱歉,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虽然我也不想……”话未说完,碧清流的脑门儿上就被碧瑶怒极,随手在桌子上抓起的茶杯砸了个正着,碧清流当然对于她的一切举动了然于胸,可是他却不躲闪,任那还是滚烫的茶水烫伤了自己的皮肤,顿时他的额头红了一片。 “你——你个混蛋!”看着他甘愿被砸,被烫,碧瑶怎么能够不心疼!可是爱其切才能恨其深。 “母亲,息怒,小心身子。”在她的面前,碧清流俨然没有了在他人面前的冷冽,他是她现在最亲的人了,她老了,可是他在最后却是狠狠地伤了她。 “闭嘴!你若是还认我为你的母亲,你就放弃她,不要再与她有任何的关系,你放了她吧,她还小啊,你——你又不是禽兽,怎么可以——” “抱歉,已经晚了,我的心……。”碧清流低下了头:“何况,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不可能——”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了碧清流的脸上,他一个趔趄,差点儿没摔在地上,抬着头迎向了碧瑶的目光,她的目光里有深深的心痛,厌恶,可能还有恶心吧?他后悔吗?不!他不后悔,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将这件事情讲出来,她不接受那是一定的,他已经准备好了也能够接她一切的惩罚,这是他应得的惩罚,如果她要是不对他做些什么,那他的心里才会难受呢? “你说什么?”碧瑶的声音颤抖着,她无法相信他现在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母亲,我和轻歌已经在一起了,已经……” ‘啪!’又是一记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顿时他的嘴角流出了鲜血,碧清流紧咬着嘴唇,可眼中的神色越加的坚定:“我们已经无法分开,我爱她,她也是。” “那一定是轻歌还不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真正关系!你——你一定是欺瞒了她?”她眼中的神色热烈,筠轻歌一定是不知道的,若是她知道了两个人是亲叔侄的关系,她一定不会对他产生感情的,她的两个儿子都很出色,无论是样貌还是自身的才能,都是一般女子都无法比拟的,所以筠轻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自己的师父产生什么亲昵地感情,那是可以理解的。 “不!呵呵……母亲,您想不到吧?她知道的,清流真是喜欢她,爱她,疼她,怎么会在这件事情上欺瞒她,可是即便是她知道了,也仍旧一如既往的喜欢清流,深入骨髓的喜欢。”这种感情他能感受得到,所以他才能毫无顾忌的将这事儿告诉碧瑶,因为他觉得筠轻歌已经不算是一个孩子了,既然她也认定了两个人的感情,那么…… “混账!”碧瑶的眼中冒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抬起一脚她就朝着碧清流的肚子踹了过去。 ‘嘭!’两个人影飞了出去。 “师父,您没事儿吧?”筠轻歌抱着怀里的人直接就飞到了大厅的外面,在地上滚了几下,最后停下里的时候,她马上关切的问道。 “……轻歌?”碧清流仰着脸儿,被打了两个巴掌,一边的脸已经肿起了老高,完全找不到先前云淡风轻,俊美无铸的模样。 “您的脸?”筠轻歌心疼了,不过心中的不快还是被她强忍着压了下来,师父这是情愿被打呀?否则他又怎么会…… “你怎么来了?”心中的酸涩早已经再被她抱入怀中的那一刻,全都化成了无尽的甜蜜与温柔,伏在她的身上,他将脸贴在了她的胸口,一歪头,他不期然的看到了从厅里面冲出来的碧瑶,她脸上痛苦的神色深深地刺了他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他选择闭上眼睛,他对不起自己死去的哥哥,对不起父亲,对不起……泪水缓缓地流下来。 目睹着眼前的一切,碧瑶是彻底的心灰意冷了,堵在胸口无法挥散的那团郁结,在这一刻彻底的迸发了。 “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她的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黑,身体跌倒了下来。 ……。 筠轻歌站在碧清流的身后,目光与他一样注视着床上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的碧瑶。她此刻应该是已经醒了过来,却是不愿意睁开眼睛看他们。 看来,她此行的目的定是不成了!筠轻歌也没有多大的失望,知道就知道了呗,反正不管怎样她是爱着碧清流的,深深地,筠轻歌目光渐渐的从碧瑶的身上移开,落到了碧清流的身上,尤其是他裸露出来的,白皙的勃颈上,那里还有她淡淡的吻痕,看得她心里直痒痒,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放在了他的后背上。 “母亲,这件事其实清流可以一直隐瞒你,呵呵……我若是不说,谁可以想到呢?”缓缓地,碧清流的声音响了起来,筠轻歌听着他的声音手就是一顿,不过稍后又在他的后背上画着圈圈儿,感受从他身上真是温度,让她心安。 “清流告诉你,清流要嫁给轻歌。”他这句话说出来,立时碧瑶就睁开了眼睛:“不可以!”她几乎是用吼的。 “知道了。”他的声音轻轻,片刻又道:“清流不孝,清流一直都是不孝的,母亲,清流是一定要嫁给轻歌的,因为这里已经有了她的骨肉。”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声音又轻了许多,显得有些飘渺了。 “什么?” “师父!”两个声音几乎是一同响起来,筠轻歌先前的漫不经心,在这一刻早已经紧张的不行,他说什么?他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她的孩子,他怀了她的孩子了!老天!真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筠轻歌从后面立刻抱紧了他,不过很快她又放开,还未等碧瑶从床上挣扎的坐起来,她已经将碧清流打横抱了起来,紧紧地抱着他,距离床走开了好几步,然后看向他:“师父,真的?”她一脸的兴奋。 “呵呵……”碧清流什么也没说,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师父,真是爱死你了!”说完这句话,她的嘴儿就吻向了他的薄唇,一番唇齿的纠缠,看得坐起来的碧瑶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轻歌,好了。”碧清流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胳膊,筠轻歌凑上去的小嘴儿笑了笑,吧嗒一口亲了他的脸颊。 “你们这是乱lun,你们根本就不会被世人所接纳,清流,你——”碧瑶硬挺着说完这句话,就一仰身体又昏了过去,她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个刺激,她完全是给刺激得过了头。 “唉!放下我吧。”碧清流皱着眉头,现在他身上的软肋一个是轻歌,另一个就是他的母亲,即便是她再反对,说出再难听的话,她也是他的母亲,一直都很疼爱他的母亲。 “师父,太傅她——” “她是你的奶奶。”碧清流看了她一眼纠正道。 “知道的,她是师父的母亲,也是父亲的母亲,轻歌应该尊敬她。”筠轻歌乖巧地回答道,这番话令碧清流很舒心,情不自禁的将唇凑上去让她亲…… “师父,疼不疼?”筠轻歌小心地将碧清流放下,看着他肿得高高的脸,真是心疼不已,可是打他的人却是那个人,她即便是有气也无处发泄,只是懊恼自己来得太晚了,不过幸好她的那一脚没有真的踹上他,否则她的孩子啊! “没事儿,只是打了个耳光,你有什么事儿吗,怎么突然来了这里?”碧清流又坐回到了床前,拿起碧瑶的手腕,一边问道。 “没事儿,只是想过来看看,她不是我的奶奶吗?呵呵……”筠轻歌撅了一下嘴巴,讪讪的笑道:“她没事儿吧?” “嗯,还好,没什么大事儿。”碧清流放下手,心中是各种的无奈,转过身迎上了筠轻歌看向自己的目光,拉过她的手,在自己的手心上翻看着,缓缓的说道:“是不是后天就要和那个人成婚了?” “嗯,师父已经知道了?”真是奇怪,怎么知道的这么快?筠轻歌眨了眨眼睛。 “这有什么奇怪的?只要我想……轻歌,你第一个迎娶进门的应该是我吧?”他抬起头,朝着她淡淡的笑着。 ------题外话------ 亲们周末愉快!想二更的举手! 第八十章:木清寒的表白 “师父?”筠轻歌没有反驳,只是有些不解,在她的确也是这么认为的,她第一个娶的人不是他也应该是那个绝美的,可是现在再说这些应该是来不及了,没有时间准备,她不想让他们委屈。 “第一个应该是我。”他的语气肯定,筠轻歌心里发苦,伸手将他抱进了怀中:“师父,我想应该是这样,可是没有时间。” “怎么会呢?明天,就明天吧。”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明天我们两个一起嫁给你,好吗?不需要哪些繁文礼节,简简单单的,呵呵……再说我们的婚事是不被祝福的,只要我们自己认可,高兴就好。” “明天?”这时间果然很紧凑啊!筠轻歌的脑袋慢慢的发热,明天她不但娶了碧清流,还且还有自己宫里的那个! “对,就是明天晚上,是我们三个人大喜的日子。”他反手搂着她的腰,目光微闪,嘴角的幸福慢慢的荡漾在脸上。 “好,只要师父不觉得委屈,轻歌什么都答应。”想着这原本是一件多么令人春心荡漾的美事,可是随着战事的开启,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惹人烦忧!时间紧,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算了,船到桥到自然直!大不了,她就真的吃软饭了,一切依靠云枫得了! “回宫去吧。”碧清流推开她,却是一眼看到了她微皱的眉头,薄唇微动了一下,站起身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有什么事情不开心了?” “没什么不开心的,只要你们好就好。”看着他的脸,真是肿的让人伤心,心中叹着气,脸上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不会让他为自己担心的。 “你这个傻丫头。”轻轻地牵着她的手,两个人走出了房间,太傅府,或者说是前大将军府一点而宏伟的气派都没有,用筠轻歌自己的话说,就是一个三进三出的简单院落,所以她在被带到这里下了马车,一看到这太傅府的宅子,还以为是被带错了地方,被人拐卖了呢? 太傅府的外面并没有什么守卫,筠轻歌就直接进来了,院子不多,很好找,也很及时的阻止了碧瑶的那一脚。 “怎么会住这样的地方?她不是大将军吗?”筠轻歌不解的问道。 “大将军怎么了?难道大将军就不能住在这种地方了?”碧清流身体不知为何有些乏累,他其实在说他有了身孕,那是随口的,只是让母亲不得已的认可他的行为,他是一名医生,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何。 “那师父和父亲也是在这里长大的?”筠轻歌顿时好奇起来,嘴巴不停的问道。 “呵呵……是啊,这里就是我和你父亲长大的地方,只不过我住在这里的时间没有哥哥的长。”他说着神情悠然的望向了远方,现在的树丫依旧是光秃秃的,冬天还没有,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 “师父,我回宫了,你进去吧,小心身子。”筠轻歌看着他裟衣下的身子,似乎单薄了,心疼的将身后的披风脱了下来,为他搭在身后。 “呵呵……你真的信了?师父没有。”他拉住了她的手,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必要跟她说清楚的。 “师父不要耍我了。”他与碧瑶说的她信,只不过现在,她不信,她不觉得这件事情是可以拿出来随便说的。 “随你吧。”碧清流也未多作什么解释,放开她的手:“回宫去女皇哪里,她怎么说都是的母皇,那几个皇女,除了老六还算是有点儿本事儿,其他的她能指望谁呢?前方的战事不用你说她也会提点你的,回去吧——明天见。”他低低的说着,然后转身就进了房间。 “师父……明天见。”筠轻歌转身,马车静静地听在外面,木清寒无聊的倚靠在车里面,差不多都要睡着了,这时候马车一颤,他立时就睁开眼睛,不过当他看到筠轻歌讪讪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应该是不顺利,可是怎么会这样呢?她可是她的亲奶奶? “怎么了?是不是她没在府上,要不再多等一会儿?”他试探的问道,筠轻歌看都没看他一眼,歪着头不回答。而这时马车颤动了一下,车轱辘就转动了起来。 “三殿下,您知道吗?碧太傅她原来掌控的军队,就是现在云将军,还有就是丁家,他们两方的军权原来都是握在碧太傅手里的,只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让她心灰意冷了,放弃了军权,只是挂着太傅的虚弦,但是她的军中还是有很高的威望的。”木清寒将自己最后知道的,全都向筠轻歌兜售了出去,筠轻歌听了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现在还跟她说这些能有什么用呢?他现在和师父的这种不伦的关系,摆在她的面前,她就只会头疼,若是真的求她了,她指不定会拿这事儿威胁她什么。 “我们回宫。”筠轻歌看着眼巴巴瞧着自己的可怜孩子,抬手想也不想揉了揉他的脑袋,木清寒眉头一皱,不过却是什么都没说,腮帮子鼓了鼓,身体慢慢地就软进了筠轻歌的怀里,刚开始的时候筠轻歌并没怎么在意,她的脑袋里面还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等回过神儿来的时候,这个小家伙儿竟然就歪在她的怀里睡着了,嘴巴里面冒着泡泡,相当的可爱。 “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多么可爱的孩子,她现在只能眼巴巴的瞅着,都无心调戏了。 一二三的叹息,筠轻歌最后竟然就抱着木清寒睡着了。 马车到了宫门的外面,坐在车上的嫲嫲跳下来,恭谨的回话道:“三殿下,回宫了……三殿下,回宫了,该下车了……三殿下!”她叫了好一会儿,明明是方才还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怎么现在反倒是没了动静,难道——忽的她掀起了车帘,接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过眼前的状况有些暧昧了。 “三殿下……三殿下……”嫲嫲小心的唤着,最后筠轻歌没有先醒,倒是木清寒被吵得睁开了眼睛。 “嗯?”开始他还是有些模糊,身体被抱着,目光有些迷茫,可就是这样的目光让车下面的嫲嫲,这心扑通扑通的跳的,这个可不是宫里面的太监,他现在是男孩儿,以后可是真男人!瞧现在就这么让人移不开目光,若是假以时日…… ‘吧!’嫲嫲抹了一下嘴巴,口水都流下来了。 “嗯?”眼神渐渐地清澈,将她的举动尽收眼中,木清寒厌恶的皱起了眉头,真是恶心,他竟然让个老婆子给意淫了。不过恶劣的心情很快就烟消云散了,低下头当他看到筠轻歌搂着他的腰身,枕在他的肩头的时候,他的心敞亮了,各种甜蜜荡漾了…… “呵呵……”嫲嫲将木清寒厌恶的目光尽收眼中,不过人家的身份毕竟不同于宫里面那些下贱的太监,看现在他极有可能地位不凡,是她所不能得罪的。 “皇宫到了,可是三殿下似乎是睡着了。”嫲嫲低声说道。 “知道了。”木清寒朝外面看了一眼,巍峨的宫殿就在眼前,可是现在贴心的温柔让他舍不得叫醒她:“你现在外面候着吧,稍后我会叫醒三殿下的。” “是。”嫲嫲说完,撂下了帘子,恭敬的等在了外面。 木清寒侧着脸颊望着近在尺咫的人,鼻翼轻轻的扇动,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像是一把小刷子,煽动人心。 “人家喜欢你,你知道吗?很喜欢的,喏,若是你也喜欢我的话,你就什么都别说,呵呵……”他的嘴角轻轻地咧开,还没等绽放开来,筠轻歌下一刻就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了,傻笑什么?怎么马车停下了?是不是到皇宫了?这么快?”筠轻歌一连串的说着,放开手挑起了车帘,此时木清寒的脸已经是五彩缤纷了,她怎么就醒了?而且是毫无征兆的醒了过来,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就真的没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肺腑之言? “下来呀,回宫了,你还在车上不下来干什么?”筠轻歌已经跳下了马车,回头却是看到木清寒仍是傻傻的坐在那里。 “下来啊,然后自己会回医院,不能走丢吧?”说完,她挥了挥手朝着自己的翡翠宫走去。 “可恶!”木清寒在车上看着她的背影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接着又瞪了一眼在他身上穿梭着目光的嫲嫲,这才从马车上跳下来,直奔太医院的方向去了。 “你怎么了,傻笑什么?怎么马车停下了?是不是到皇宫了?这么快?”筠轻歌一连串的说着,放开手挑起了车帘,此时木清寒的脸已经是五彩缤纷了,她怎么就醒了?而且是毫无征兆的醒了过来,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就真的没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肺腑之言? “下来呀,回宫了,你还在车上不下来干什么?”筠轻歌已经跳下了马车,回头却是看到木清寒仍是傻傻的坐在那里。 “下来啊,然后自己会回医院,不能走丢吧?”说完,她挥了挥手朝着自己的翡翠宫走去。 “可恶!”木清寒在车上看着她的背影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接着又瞪了一眼在他身上穿梭着目光的嫲嫲,这才从马车上跳下来,直奔太医院的方向去了。 ------题外话------ 重复的一会补上,偶就不信了~! 第八十一章:挥刀自宫 第八十一章:3P,干柴烈火 筠轻纤只是一味的说着,向她在世上唯一最亲近的人诉说着父亲临死时的惨状,诉说着她伤心的情怀,她需要被安慰,她年纪还小,可是女皇的冰冷让她愕然。 “母皇,您一定要调查,儿臣怀疑父亲是被人害死的!他死不瞑目,他先前还极受母皇的宠爱,怎么会突然间就死了?呜呜……母皇,您一定不能让父亲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跪在地上一声声的哀求着,直哭到筠翔心烦意乱,先前那些大臣就吵得她脑瓜仁儿疼,筠轻歌不会带兵这也是她知道的,但是早年的那个女道士的话还萦绕在耳边,不过她也不能因为那句话,就将国家的安危全都寄托在她的手上,那是很危险的事情,现在她在考虑修补,可这筠轻纤实在了呱噪。 “人死不能复生,而且你父亲应该是自杀的,哼!皇宫的荣华富贵看来他是享受够了,他死了,那便就是死了,下去!”下去,多余的话她懒得说什么,直接就要撵她下去。 “母皇?”筠轻纤的身子一颤,真是没有料到啊,原来她可以对他们冷淡至此。 “陛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小太监跑到了高公公的面前,伏在了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高公公随即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他朝着他摆了摆手,那个小太监便低头匆忙的退了出去。高公公抬头扫视了一下眼前的情况,女皇现在变得很厉害啊,有时候他都不敢接近了,喜怒无常的性格,常常让人捉摸不透。 唉!伴君如伴虎,想到这里他硬着头皮走到了筠翔的面前,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下面还没有离开的筠轻纤听到了。 “陛下。” “何事?”筠翔声音不爽的冷冷问道。 “陛下,大殿下的腿残了。”他轻声的回道,先前这个消息他是一早就知道的,但是心中却仍是以为那是一时伤到了筋骨,何况太医院里医术高明的有之,怎么可能,可是没想到那两个实行的侍卫下手还真是狠,虽然没有将她打死,可是现在打残了她的腿,比打死她还让人难受。 “太医院的人说,没救了,这一辈子……”高公公抬眼偷瞄了一下女皇脸上的神态小心的回话道。 “没救了?哼!”筠翔冷哼了一声,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笔扔到了地上,一滩墨迹污了地面,高公公连忙后退了半步,低下了头。 “她这是活该,作死的东西,她怎么不直接被打死,看着就心烦!”忽的,筠翔抬起头,看着一脸愕然地筠轻纤:“怎么还不滚!滚!不要让朕在看到你们,滚!”说完这话,她就随手一抓,也不知道将什么东西抓到了手中,朝着筠轻纤就扔了过去,不过幸好她没扔准,高公公连忙走到傻了眼的筠轻纤的身旁,将她拖拽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大皇姐怎么会?”筠轻纤一脸受了惊吓的茫然,大皇姐到底是犯了什么错? “六殿下,您还是回宫给佘贵君好好守灵吧,让他能够早日安息,唉!”高公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怕是在琉璃宫的那位,一想到昨天晚上听到的凄惨的叫声,他就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可是早晨的时候陛下神清气爽的出来,却是不让他们进去服侍凤贵君起身,说是让他多睡一会儿,算了,他还是别操那些没用的心了,轻轻地摇了摇头,高公公抬眼看着还是如此神态的的六皇女,她毕竟才十岁,又久不在宫中,这现在没了父亲,女皇对她还是这个态度,那以后的日子。 “六殿下,恕奴才不该说这话,三殿下三日之后就要出征打仗了,若不然您随三殿下去吧,凭着六殿下这些年在外学的本事儿,定是能在军中有所建树,总比在这宫里面……”剩下的话,高公公并未言明,他相信凭着六皇女的智慧,她是能够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的,现在看来还是这个三殿下的女皇的宠信,虽然这宠信也伴随着危险,但是每一次筠轻歌都能够化险为夷。 “多谢高公公。”总算是缓过神儿来的筠轻纤深深的鞠了一躬。 “六殿下,您这是折杀奴才了!”高公公慌忙的让开了身体,这大礼他可是承受不起啊! “高公公,不管以后怎样,本殿下都会承你今天的情的。”筠轻纤一脸诚恳地说道,她现在也已经看透了,这皇宫不适合她,还不如真同他说的一样,出去闯闯,她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在军中锻炼几年,定是有不一般的机遇。 筠轻纤从女皇那边离开之后,就直接回到了父亲的宫里,冷冷清清,没有一点儿的人气儿,看着躺在那里依旧是睁着双眼的佘子晓,她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心中不明白他怎么会如此的想不开,他怎么会舍得她,将她一个人抛离在这世上。 伸手抹了一眼泪眼,她跪在他的面前,久久的,膝下的冰冷越来越麻木,虽然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毕竟还没有经受过什么挫折,身为皇家的人,她没想过有一天父亲会这么早,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她,她还小啊!他还没有看到自己娶夫生子。 她以为她会陪着他,到他满头白发,会看到孙女环绕膝前,可这一切全都成了奢望。 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站在她身后的公公,轻叹了一口气,向前一步道:“六殿下,您用点儿吃的吧,这早上你就没有——” “三殿下回来了吗?”筠轻纤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打断了他的话。 “三殿下,回来了,刚进了宫门。”公公的话方一落下,筠轻纤的身影已经站了起来,急急地走出了宫中。 …… “你是要根本殿下出征,上战场?这怎么可以?母皇知道吗?你现在还小啊!”筠轻歌明白了她的意图,马上拒绝道,她还不知道上战场,这仗怎么打呢?再带上这么一个累赘,那她就别活了。 “母皇,她会同意的,呵呵呵……”说到这里,她凄惨的笑了笑,她不是已经说了吗?让她滚,以后都不要见到她吗?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她为什么这样说? “三皇姐,您也不比我大多少啊,再说我善于工巧和制作。”筠轻纤原以为她说了这句话,筠轻歌定然会很快的点头答应,要知道一个本领高强的机关术士在战场上有多大的作用,她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这话说的,筠轻歌还真是不明白。 善于工巧制作,那跟打仗有多大关系?战场上难道需要你做家具?筠轻歌抱着肩膀,不过她虽然不明白,不愿意,却也没有马上拒绝。 “母皇还不知道吧,怎么说我也要禀报母皇,若是母皇同意了,我自是没有任何的意见。”只要她不愿意,跟女皇说,女皇自是会同意她的想法的。 “那就多谢三皇姐了。”筠轻纤闻言对着她深深的一躬到底,现在的她显然是谦卑到了极点,这样的人日后若是给了她机会,她定时会有番大作为。 “六皇妹客气了。”筠轻歌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 告别了筠轻纤,筠轻歌径直回到了自己的翡翠宫,这个时候日头从正头顶偏斜了。皇宫里面已经试用过了午膳的时间,洛子柳从一早上就不见了云轻歌的踪影,自己实在是无聊,眼睛看不到,这里又不熟,他什么都不能做,没人进来打扰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依稀听到了什么动静,想睁眼睛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是翻了一个身,再仔细听听,就没有任何的响动。 筠轻歌在寝宫里面轻手轻脚的转了一圈儿,见洛子柳似乎是睡着了,便也不想打扰他,直接出了里面,王嫲嫲知道她还没有用午膳,叫小太监下去准备着,等筠轻歌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上了盘碟,正洗完手打算用膳的时候,外面有小太监跑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跟着的是高公公。 “奴才给三殿下请安,三殿下福气安康。”高公公尖着声音笑吟吟的说道。 “起来吧,公公来的好巧,本殿下也是刚刚回来,屁股刚沾到椅子上,你看——”她伸出了手中的筷箸:“这饭本殿下还没动一口呢?” “呵呵……三殿下,现在不是一个大忙人儿吗?”高公公附和道:“殿下,这些都是陛下让奴才给您送过来的,相信对您一定很有帮助。”他说着身体让开,三四个太监捧着一摞摞的绢帛和各类书籍走了进来,接着将手中的都摆放到了另一边的桌案上。 “这些事?”筠轻歌不解的站起来,心中虽然大致有了个答案,但是却还是不大肯定。 “三殿下,这是陛下专门为您挑选的有关前方战事的一些情报,书籍,还有其他的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一定是对三殿下这次出征有帮助的。”高公公解释道。 “哦?真是太好了!”筠轻歌高兴得也顾不上吃饭了,几步就走到了这些绢帛,书籍前,拿起了一本翻了两三页,这里面涉及的兵法,;放下它,换了一张薄薄的绢帛,可是上面弯弯曲曲的符号,她看着就像是鬼画符,不过这应该是地图吧?怎么真的像鬼画符呢? “呵呵……”放下这个,她也不继续看下去,又转回到桌前拿起了筷箸,还是先将肚子填饱了,这才有精力看这些天书啊! “先放这儿吧,替本殿下向母皇道谢,本殿下一定会,一定会看进去的。”筠轻歌说的有些磨牙,她不感兴趣啊,真心的不感兴趣。 “三殿下年纪轻轻就出人意表,勇担大任,这是我东昱之幸啊!”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高公公乱拍了一顿马屁,筠轻歌听着还真是有些受用,嘴角翘着笑意,挥了挥筷箸:“高公公,你是久在这宫里,六皇女怎么样?她今天说要跟着本殿下这次出征?”这也是她现想起来,随口这么一问。 “回三殿下,六殿下这可不得了,她可是自幼就跟随高人学艺的。” “高人?什么高人?”听他这么一说,筠轻歌倒是来了几分兴趣儿问道。 “什么高人?”高公公略一沉吟,这让他说还真的说不清楚,他只是知道她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否则六殿下怎么会拜在她的门下,听说当时这位高人还不收她呢,也是筠轻纤跟她有机缘,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事情,就入了她的眼,收她做了关门弟子,这一去就是五六年的光景,六殿下这也是这些年头一次回来,没想到……。“据说是善于工巧和制作,在军事技术方面自成一家,很厉害的人物!” “很厉害,高公公,你的意思她的所学能够在这次战事起作用?” “应该能的吧?”高公公被她这么一问,也拿捏不准了。 “若是真这样的话,倒是难得的人才了,可惜六皇妹年纪小了点儿,本殿下真是怕在军中不能周全的照顾她。” “三殿下,这应该不必担心,想那六殿下自幼离宫,也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人,相信她在学艺的时候定也是吃了不少的苦。” “呵呵……既然这样的话,回头本殿下向母皇禀明,若是母皇同意的话……那便一起随军吧。”筠轻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高公公顿时被看得有些尴尬了,他是不是说的太过明显了。 “三殿下若是没有其他的吩咐,那奴才就告退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他低着头谦恭的说道。 “知道了,多谢公公。”筠轻歌笑着冲着他点了点头,高公公这才退了出去。 筠轻歌等人退了出去,看了一眼摆在面前不远处的那摞子典籍,资料,抬手抓了抓头,叹了一口气专心的填饱了肚子之后,吩咐小太监将这些都送到了书房里面,这个时候洛子柳从寝宫里走了出来。 “回来了,用过午膳了?”他关怀的走过来,没有声音他就没有目标,但是这个书房他是曾经来过,暗记在心每个位置都有什么物件,所以他倒不至于撞上什么,侧着耳朵听了一下,难道是自己弄错了?筠轻歌并没有回来? “在听什么呢?”就站在他身侧的筠轻歌看着他歪着脑袋,眨着眼睛,拧着眉头,这幅模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不由得忍不住的伸手直接抱住了他的腰,将他带进了怀中。 “是你啊,刚才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弄错了呢?”他淡淡的笑了笑,倾国倾城。 “真好看~!”筠轻歌赞叹了一声,这样漂亮的人儿明天就是自己的人了。 “子柳,师父决定明天就要与我成婚。”她说着看着洛子柳的脸,等待着他的反应。 “你们——这么快?”他的脸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有些没有着落的慌,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环绕着他。 “不快不行啊,后天就是我和云枫大婚的日子,这婚事有提前了,师父他是不愿意我娶的第一个人不是他,所以打算一切从简的定在明天,这事儿,呵呵……”说到这里筠轻歌也有些难受,到底是不被祝福的,不能让更多的人分享他们的幸福,但是既然他们选择了在一起,就要忍受这样的寂寞,终会有一天,她终会有一天要给师父,给洛子柳一个盛大的婚礼,让世上所有的人都祝福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在他们的面前质疑他们的爱情! “这事儿,师父已经与碧太傅提起了。” “什么?”闻言,洛子柳惊呼着从筠轻歌的怀里挣脱开来:“他这是疯了吗?碧太傅一定是不会答应的!”何止会不答应,那是强烈的反对:“他怎么这么莽撞,想在一起,悄悄地在一起不就好了,他这样只是让太傅伤心,难过。” “可是,师父说已经说了,话是不可能收回来的,况且当时我也在场。”筠轻歌偷偷的伸了一下舌头。 “你也在?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呢?唉!”洛子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帘低垂着,好一会儿他也不说什么,还能说什么,这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她现在告诉他是想让他为他们的婚事做个见证吗?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当然。”筠轻歌心情好转的很快,她拉过他的手,声音轻轻柔柔的:“这婚事子柳也有份的。” “恩?”没听明白的洛子柳眨了眨眼睛。 “这是我们三个人的婚礼,我们三个人一起。”筠轻歌的嘴唇凑到了他几乎透明的耳边,清浅的呼吸令他的身体有些发痒。 “我们三个人的婚礼?我们三个人一起——”洛子柳懵了。 “呵呵……父后,轻歌明天将会一同娶了你和师父,这是师父决定的,你同意吗?”怎么说她也要征求他的意见,若是他觉得这样委屈,那就以后吧,反正她也觉得这样很委屈师父和他,他们两个人是她的最爱。 “我……没意见。”说完,他红了脸颊,胸口怦怦的跳着,很急促。 “那就这样决定了,衣饰或者其他方面我也不懂,等明天再问问师父。”筠轻歌摇晃着他的手说道。 “不可以的,马上就要成婚的人,在成婚前是不可以再见面的,不吉利的。”洛子柳拉紧了她的手教导道。 “不吉利?有什么不吉利的?今天还见面了呢?没关系的,咱不信那个,再说我们两个明天也要成婚,可明天不还是要见面,那也不吉利吗?”她的这句话,顿时让洛子柳没了言语,一脸的纠结。 “若不然,我们今天就出宫准备吧?反正后天也是我与云枫大婚的日子,云恭王府还不知道收拾成什么样子,过去看看,看看你喜欢哪个房间,我们就选那里做洞房。” “这不妥吧?”洛子柳的现在已经红到了耳根子,他扭过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这已经不是他年少情怀第一次成婚了,为什么这么紧张,比上一次还要紧张和不安呢? “有什么不妥的,我手里现在有母皇给的自由出入皇宫的腰牌,现在,现在我就去向母皇陈请,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回来。”筠轻歌说着放开他就走了出去,一路从自己的翡翠宫里面走出来,她还是满脸的兴奋,可是等她拐了一个弯儿,看到踌躇在哪里,犹豫不知进退的夝苏的时候,顿时就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她想起他来了,所有的人她都好安排,可是湘君,湘君在他走了怎么办? “三殿下?”夝苏真的是犹豫不决到底进不进去请三殿下,这两日表面上看着湘君哪都好,能吃能睡,也没乱发什么脾气,女皇也没驾临鸾凤宫,可是他的脸就是两天,就消瘦得厉害,更何况今早得知筠轻歌就要出征了,她要不在皇城了,远远地,远远地,远离了他。 “夝苏,你去,你去请三殿下过来,就说,就说本宫有东西要还她。”湘君的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一次从筠轻歌身上抢过来的‘定情信物’百花玉佩,他的手有些哆嗦,不知道这一次若是见了是不是永别? “三殿下出宫了,不在的。”夝苏解释道。 “你去,你去守着,等她回来。”湘君催促道。 “帝后千岁您——您别这样,三殿下她若是得空了,一定会寻空儿看您的。”夝苏心疼的看着他清瘦的脸,自己折磨自己原来才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为心上人憔悴,清减,谁人知,谁人怜惜? “你去,若是她真的忙,忘了……”一行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他很后悔那一次说出那样绝情的话,她真的是不来了,她真的是不要他了吗?嫌弃他了? “不会的,帝后千岁,三殿下她不是那样的人,奴才这就去,这就去!”夝苏说着慌忙的就退出了寝殿,心里难受的甩着手中的浮尘,一步一步,他磨磨蹭蹭,他还真的碰到了筠轻歌从宫外回来,只不过随后追上来的六殿下让他停下了脚步,接着又因为他的磨蹭,又看到了高公公带着一行小太监带着书籍去了翡翠宫。 接下来—— “夝苏,你这是来看子柳吗?自从上一次将他送过来,你就一直都没看过他吧?呵呵……他现在的脸已经恢复如初了。”筠轻歌不等他开口,率先道。 “洛公子的脸好了,呵呵……那太好了,多谢三殿下,多谢三殿下!”夝苏说着跪在地上就磕了好几个头。 “哎!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唉~!他怎么样了?”无可逃避,筠轻歌开口询问道。 “他?帝后千岁——他——不好。”夝苏说着也不站起来,直接跪在地上抹起了眼泪,现在洛子柳已经不需要他操心了,可是却换了一个湘君,一天一天看着他这样,比当初的洛子柳还揪心。 “唉!”筠轻歌可以预料的又叹了一口气:“走吧。” …。 鸾凤宫内,湘君自从夝苏离开之后就翘首期盼,紧攥着玉佩的手心全都是汗水,他害怕,害怕最后回来的只有夝苏自己,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有他自己的话,那他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三殿下,请!”夝苏稍稍落后筠轻歌半步推开了寝宫的门,等她进去之后,他也随后进入,掩上门,侍立在原地,再不进一步。 “轻歌~!”湘君的声音颤颤的,她还是来了,她果然来了,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兴奋,或者是其他什么,他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怎么样呢?我已经来了,你还哭什么呢?”筠轻歌无力的走到了他的床前,伸手就将他抱进了怀中,熟悉的味道,相同的容颜,可是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 “我怕……我好怕……”他的身体抖着,越来越颤抖,抖的筠轻歌都讨厌自己了,知道他会这样,为什么偏偏就和他置气,最后弄成这样,还不是自己费力气的哄他,难道自己最后还真能不要他了?她不是那样的人,对于男人,尤其是漂亮的男人,惹人怜爱的,真是费脑筋儿! “怕什么?一切有我呢。”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身上的伤治的怎么样了?师父是不是每天都给你换药啊?” “嗯,他有。”他闷闷的哼了一声,一双手开始不安份的探进了筠轻歌的衣内:“轻歌,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他说着,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可怜兮兮的看着筠轻歌。 “是啊,可是现在不行啊。”筠轻歌硬着心肠将他的手给拉了出来,拢在他的身后。 “轻歌~!”他的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窝里打转。 “我就要快出征了,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准备好,所以……” “啊~抱歉,我忘了,你是要走的。”湘君终是没有让眼窝之中的泪水掉下来,他仰着脸,认真的看着她,似乎想把她的容颜深深地刻到自己的脑海里,永远的记住她。 “这个还给你,清流哥哥说是对你很重要的。”他说着将沾着他汗水的百花玉佩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个,呵呵……你留着吧,不是说——” “是,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可是对你真的很重要,清流哥哥是不会骗人的。”湘君一边说着一边不舍的将它塞进了筠轻歌怀中。 “你上战场要保重,刀剑无眼,兵败了又如何?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他捧起筠轻歌的脸,薄唇吻上了她的嘴,泪水在这一刻还是没有忍住的流了下来。 “我带你一起离开,一起走!”伸手猛地搂紧了他,他这样的伤怀,就好像是两个人的生死离别,他越是这样筠轻歌越是害怕,不是他感觉到了什么吧?要是女皇趁着她离开对他做了什么,到时候她想救,都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轻歌~!”整张脸深深地买进了她的怀中,现在有她这句话,他就什么都不要了,这句话就足够了所有的海誓山盟,他知足了,他不能再给她添麻烦,再说女皇凭什么会放他离宫?凭什么? “谢谢你,让梅湘这辈子无怨无憾的活了一次,梅湘什么都不求了,只求你平安,幸福,快乐。”说着他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猛地推开她,别过脸躺在床上。 “你去忙吧,我有些不舒服,要休息了。” “湘君?”筠轻歌唤了一声,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抬手为他盖上了锦被。 “湘君,我……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你等我!”说完筠轻歌几乎是逃着跑出去的,夝苏看了看躺在床上背着他的湘君,有望了一眼转瞬间没了影子的筠轻歌,慢慢的走到了湘君的床前:“帝后千岁,或许三殿下真有什么办法……” “你也出去吧,让本宫静一静。”紧紧地闭着眼,梅湘的胸口很难受,说出这样的话,他比谁都难受,舍不得,放不下,又能怎样?现在女皇还活着,他能怎样? 真心的希望她此去大获全胜,而他也会竭尽全力的保重自己,珍惜自己的性命等她回来,等她…… …… 筠轻歌此时的心是沉重的,完全没有了刚走出翡翠宫时的轻松,愉悦。 湘君,现在就是她唯一的牵挂了,与他的性命相比,似乎上战场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她就来到了琉璃宫。 “给三殿下请安,三殿下福气安康。”执事太监恭敬地迎她进去。 “母皇现在在休息吗?”跟随者太监走进来,可是这宫殿里面怎么如此的静悄悄,安静的有些诡异了,让人感到浑身不舒服。 “回三殿下,陛下正在寝宫休息,您在这里稍等,奴才这就进去回禀一声。”这位公公微微俯下身子,然后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可是还没等他靠近那扇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这个小太监顿时脚下一软,整个人就摔在了门板上。 ‘吱呀!’那扇门竟然是虚掩的,筠轻歌抬头看过去,她看到了一张变了形的脸,这是一张男子的脸,那张脸,筠轻歌相信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张脸明明是痛苦的,可是嘴角却是挂着解脱的微笑,层层的汗珠从他的面颊滚落。 ‘嘭!’的一声,那张脸的身体忽的从床上滚落了下来,不!确切的说不应该是滚落,是被人一脚踹下来,血腥的气息随即就从房间里飘了出来。 忽的小太监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过等他看到里面的情形的时候,立时惊呆了,他的嘴巴大大地张开,女皇一身整齐的缓步从里面走出来,她看也没看那个太监,目光落在了筠轻歌的身上。 “儿臣想现在就带人过去,直接就住在那里,晚上就不回宫了,这样也方便过去看看云将军,等儿臣与他大婚的时候,再回宫,可以吗?” “准了。”筠翔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这样的轻歌很上进,对于云枫似乎也很上心,不错!真的很不错!很顺她的心意,可是皇宫里面的男人,不!以后他们在外人眼里还是‘男人’,可是在她的面前可什么都不算了。 “儿臣谢过母皇,儿臣告退!” “儿臣想现在就带人过去,直接就住在那里,晚上就不回宫了,这样也方便过去看看云将军,等儿臣与他大婚的时候,再回宫,可以吗?” “准了。”筠翔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这样的轻歌很上进,对于云枫似乎也很上心,不错!真的很不错!很顺她的心意,可是皇宫里面的男人,不!以后他们在外人眼里还是‘男人’,可是在她的面前可什么都不算了。 “儿臣谢过母皇,儿臣告退!” 就是‘男人’,可是在她的面前可什么都不算了。 “儿臣谢过母皇,儿臣告退!” 好好  “儿臣谢过母皇,儿臣告退!” 就是‘男人’,可 “儿臣想现在就带人过去,直接就住在那里,晚上就不回宫了,这样也方便过去看看云将军,等儿臣与他大婚的时候,再回宫,可以吗?” “准了。”筠翔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这样的轻歌很上进,对于云枫似乎也很上心,不错!真的很不错!很顺她的心意,可是皇宫里面的男人,不!以后他们在外人眼里还是‘男人’,可是在她的面前可什么都不算了。 “儿臣谢过母皇,儿臣告退!” …… 一切事情看着进行的都很顺利,除了湘君的哪一件,湘君的事情很让筠轻歌挠头,自己想不出半点儿的办法,或许在看到师父的时候问问他,也只能这么办了。简单地收拾着,让翡翠宫的嫲嫲和小太监将贴身的物件都带好了,最后筠轻歌看了一眼自己才住了月余的宫殿,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你们若是有谁不想随本殿下出宫的,那就留下来吧,这翡翠宫也是需要人来打扫的。”她说着看向众人:“有吗?” “回三殿下,奴才愿意跟随殿下左右。”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她的面前,筠轻歌微笑的点了点头:“既然大家都愿意根本殿下,那我们就出发吧,只不过本殿下可不希望身边有吃里扒外的,至于说的是谁,希望你自己好自为之。”筠轻歌说完转身扫了一眼也是一身太监打扮,脸上附着那张易rong面具的洛子柳。 “小心跟着,走吧。” 将所有人的都安排妥当,看着洛子柳睡下,她才真正有了闲暇的时间,一手拿着书籍,另一只手展开一张地图,她默默无语两行泪,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你说这大半夜的,天都已经黑了,洗洗睡吧才是王道,可是她得励志,她得奋起图强啊!为了以后幸福的日子。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拉着的自己的思绪进入到了手中的书上,一会儿看了几行字,再扫那张地图几眼,最后用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明白了那边疆战事究竟发生在哪里? 洛风扬城坐落在东昱的最南面,原本应该是一处最富裕的城池,可惜这座城紧挨着的便是庹(tuo)水国,庹水国除了一处是挨着东昱之外,其他的边境都是临水的地方,他的富裕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洛风扬城。 不过这庹水国它与东昱等女尊国家不一样,它虽然那也是女子掌权的国家,可是这里的男子在成婚之后,若是诞下孩子,就会如枯萎的鲜花,慢慢的死去,至于这是因为什么,有人说他们这里的男人很久以前是被水的另一边的一个神秘人给下了诅咒。 ------题外话------ 写不到了,原想着3P入洞房,看来是写不到了,明天吧!亲们明天可不要错过呀!感谢yeeyee,美男在手天下我有;15841746829的花花,还有投月票的亲亲,阅读的亲亲,订阅的亲亲,有一处重复的地方!稍后改过。 第八十二章:叶鸥的心 第八十二章:3P,干柴烈火 庹水国、男人、神秘的人、诅咒……真的有这么厉害吗?筠轻歌皱着眉头,这样的国家,竟然先挑衅她们?真是活的皮痒痒了,还是说他们的男人都因为生孩子生死了,所以想到别的国家打点男人过去?她托着下巴浮想联翩,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他们怕是男人都生死了…… “呵呵……”筠轻歌咧着嘴笑了:“下来吧,已经跟出宫来了,还藏头露尾的干什么?”放下手中的书籍,她翘着二郎腿看向前方手然出现在面前的黑衣人。 “属下参见三殿下。”叶珊恭敬地单腿跪在她的面前。 “是你有什么事儿?还是母皇那里要有什么举动?”总感觉今天的一切进行的太过顺利了,有些诡异。 “陛下哪里暂时没什么异常……”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与她没关的应该不用说吧? “那你有什么事儿?”筠轻歌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目光淡淡的注视着她。 “三殿下,他——他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吧?”叶珊也拿捏不准到底好没好,看到她现在云淡风轻的样子,只能试探的问道。 “还不错,算是你弟弟走运,他的伤被本殿下的师父给医治好了。”筠轻歌也不必对她有什么隐瞒,直接就告诉她结果。 “既然他的脸好了,那么属下的弟弟?”叶珊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无法压抑的喜色。 “他在哪儿?”筠轻歌挑了一下眼皮,敲着桌面的手也停了下来,这么多天没有看到他,她竟然想都没想他一下,真是奇怪?难道对于他做的那件事,自己竟然如此的怨恨吗?即便是洛子柳的脸已经无恙了。 “小欧!”叶珊轻唤了一声,随即叶鸥有如雨燕轻盈的落在了筠轻歌的面前,他低着头,不敢看向筠轻歌。 “小欧还不向三殿下请罪!”叶珊推了他一下,叶鸥立时朝前迈出了一步,抬起头,脸上的神色有些腼腆,他双手交着自己的衣襟,觉得自己真是委屈极了,他不是已经好了吗?为什么这么多天她都不想他,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三殿下~!” “哎~!”筠轻歌抬起手阻止了要跪在她面前的叶鸥,叶鸥见此眼泪顿时溢出了眼眶,她这是心疼他吗? “你跪的不应是本殿下,本殿下愿不原谅你,关系不大,若是他肯原谅你因为过失所造成的伤害,本殿下自是也不会计较,不过若是他不肯原谅你,抱歉,你的爱本殿下是承受不了的。” “三殿下?”叶珊闻言就是一惊,可是想想她说的也并无道理,毕竟以后叶鸥若是真成了她的人,他们是要生活在一起的,若是彼此之间有嫌隙,筠轻歌必是不好做,可是,那个男子会轻易的原谅自己的弟弟吗?要是她的话,她肯定是不会的。 “唉!”轻轻地她叹了一口气。 “三殿下?……姐姐?”叶鸥求助的回过头,他可以向筠轻歌道歉,请罪!可是那个男人……。 “叶鸥,你应该去。”叶珊说完,转身看向筠轻歌:“三殿下,属下告退。”说着,她看也不看可怜兮兮看着她的叶鸥,一纵身就消失不见了。 筠轻歌见她离开,倒是对她产生了一丝丝好感,不拖泥带水。 “三殿下,我……我……”叶鸥见姐姐离开了,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单独与她在一起,筠轻歌没有再理他,翻开桌子上的书籍又看了起来,这样的疏离的气氛顿时竟有点儿怕怕的感觉。 “我,我现在就过去向他请罪吗?”让她原谅他,自己应该主动一点儿吧? “不必了,现在他已经休息了,你就不要打扰他了。”筠轻歌淡淡的说道,翻动了一页,看着上面记述着庹水国的一些风土人情,觉得无甚大用处又放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地图她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庹水国,虽然男子稀少,可是女人个个都很彪悍,庹水国的女皇文治武功样样也不错,可惜现在已经是迟暮之年,手下倒是有一名出色的大将军,就是这名大将军在这次边城侵扰,起了主导的作用。 “三……。三……”叶鸥张了张嘴,看着筠轻歌似乎完全看到了书里面,悻悻的闭上了嘴巴,站在了一边,这一站就是一个晚上,筠轻歌也根本就没合眼睛,除了简单了解了一些庹水国的部队将领情况,还有自己国家的军队,直看得眼睛生疼。 门,此刻轻轻地响动了一下,筠轻歌立时抬起头看过去,一个单薄的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还没睡吗?”洛子柳临睡前是知道筠轻歌在做什么的,所以他一起来就摸索着过来了,虽然还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辰,但是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感觉里面有声音,轻轻地叩了一下门,便进来了。 “怎么起得这么早?”筠轻歌揉了一下有些模糊的眼睛,让自己精神了一下就连忙站起身,从叶鸥的身边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不再睡一会儿,现在天还没亮呢。”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启明星还在闪烁,而他的身上则有一层寒气扑面而来,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拉着他的手不自觉的就将他搂在了怀中。这个举动落在了叶鸥的眼里,眸中的火花窜了窜,咬了一下嘴唇他低下了头,等到眸中的异色渐渐的消退,他才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嘴角勉强的咧开了一丝弧度。 “三殿下,若不然小欧扶这位哥哥再回去躺一会儿吧?”说着,他就朝着筠轻歌他们两个人走了过去。 “轻歌,你这里有——人?”洛子柳说着话,可是见筠轻歌没有避讳的姿态,便也没有挣扎,依旧偎依在她温暖的怀中,眨了眨美眸,模模糊糊的他似乎是看到了有一个人影走过来,但是具体长的是什么样子,他是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的,哪怕是距离的再近。 “嗯。”筠轻歌轻哼了一声,搂着他的腰,她转过身来看着已经走到她面前的叶鸥,声音淡淡的,听不到任何的情绪在里面:“不必了。”随即她的话语一顿,微微侧了一下头,看着洛子柳的侧脸柔声道:“起来了就陪我一会儿吧。”说完,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儿,洛子柳脸色绯红起来,抬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后背,然后推开她,却没有放开她的手,任筠轻歌牵着他走回到了桌案前,回手将他抱在怀里,坐在腿上。 叶鸥的脸也终于伪装不下去,毕竟年轻气盛,城府浅,心中觉得委屈,脸色慢慢的龟裂,双手更是攥紧了拳头,上前一步却还没等他说话,筠轻歌抬头看向了他:“你不累吗?都一晚了,下去休息吧。” “三殿下~!”顷刻间,叶鸥的眼泪流了下来。洛子柳搂着筠轻歌的脖子坐在她的怀中,脸上丝毫没有半点儿的尴尬,他的声音他早就听出来了,是那个人,是那个害得他的脸几乎被毁的那个人的,他怎么在这里?而他到底和轻歌是什么关系? “你先去休息吧,有话以后再说。”筠轻歌扶着怀里人的腰,随手就拿起了一本书,目光盯在上面。叶鸥看着她,就那么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可是筠轻歌竟然没有在移开目光,他在原地蹭了蹭脚步,冷落,他受不了这冷落,她这是在怪他,可是现在已经是这样了,他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了,可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不能理解,无法忍受,他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碰!’门板被重重的撞开,接着忽闪了两下,一阵冷风吹了进来,洛子柳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抓着筠轻歌的胳膊:“他走了?” “嗯。”依旧是神色不变的筠轻歌微哼了一声。 “他是——什么人?”犹豫了再三,洛子柳终是将这句话问出了口,问完之后就将头枕在了她的肩上。 “他?他原来是母皇身边的暗卫。”筠轻歌略一沉吟,没有丝毫隐瞒的讲给他道。 “暗卫?他是男的?怎么可能,女皇的身边怎么有男子做暗卫?”这件事实摆在洛子柳的面前实在是令他惊讶万分,他眨了眨迷蒙的双眼,筠轻歌看得心都痒痒了,嘴唇凑到了他的脸颊处亲昵地蹭了蹭。 “他是男扮女装,母皇不知道的,我也是在非常偶然的情况下才发现,然后,然后……你应该知道了,就是那样啦!”筠轻歌讪讪的挥了一下手,没想到自己竟然招惹到的是一个心眼儿小的妒夫。 “你们?你们已经……”洛子柳皱了一下眉头,虽然筠轻歌没有最后言明他们之间的那层关系,可是他已经可以猜到了,原来这样,那么他对于自己所做的倒是可以解释了。 呵呵……他的心里泛起一阵冷笑,他倒是挺有心思的,知道自己眼睛看不到好欺负,可他怎么没下手再狠一点儿,若是再狠一点儿,说不定就不是眼前这种情形了,他没有怎么样他?那么他会放过他吗? “他说,他已经知道错了。”筠轻歌的声音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之前在你的脸没有恢复之前曾经和他的姐姐说过,若是你的脸不好,那么本殿下是不会放过他的,更不会原谅他,可是你现在好了……” “他姐姐?他姐姐是谁?”洛子柳没有接筠轻歌最后的话茬,而是扑捉到了重要的两个字,他的姐姐,那一定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人,否则她凭什么在筠轻歌的面前讨价还价? “他的姐姐是母皇身边暗卫的首领,要不然他一个男儿怎么会男扮女装的在母皇的身边不被发现呢?” “暗卫首领?难道——女皇一直都在监视你吗?她为什么?”洛子柳悚然而惊的问道。 “谁知道呢?关于这一点儿,我也一直没弄明白。子柳——你肯原谅他吗?”筠轻歌认真地看着他的脸问道。 “原谅他?你觉的我应该原谅他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刚才你是那个态度?他应该会很伤心的。”洛子柳伸手摸向了筠轻歌的脸,柔声的说道。 “原谅他?不是不能够?可是像他这样的人,我还真是看不透,谁知道这次原谅了他,下一次他会不会再向你出手,既然他能做出第一次,难保不做第二次,我可不敢那你们的安全做实验。而这一次,我就是要看看他能不能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正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的位置是什么?若是他的胸怀与你们一样,原谅他又有何不可,人无完人,不可能这一辈子不犯什么错误。”说着她歪着脸瞄着洛子柳的薄唇:“我佛——慈悲吗?” “唔~!”洛子柳随即就感觉自己的呼吸一滞,拥着筠轻歌的手慢慢的加力,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筠轻歌这才放开了他。 “我们的第一次就在今晚。”伏在他的耳边,她低声道。 “嗯。”嘤咛了一声,洛子柳推开她站起了身子:“一夜没睡了,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筠轻歌答应了一声,并没有挽留,因为她真的没有多余的时间,现在她站起来抻了一个懒腰,目送着他推门离开,虽然不方便,但是她没有送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筠轻歌出现在了太傅宅院的外面,推开门板,清冷的院子没有丁点儿的人气儿,如此的冷清,若不是昨日来过这里,还让她怀疑这里究竟有没有居住。 “师父?”暖日下,碧清流闭着眼睛站在二进的院子当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父……”筠轻歌又近了几步,近的可以看到他脸上滑落的泪珠。 “师父……”张开双臂,筠轻歌轻轻地将他拥在了怀中:“师父,不管发生什么事儿,轻歌一定会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嗯。”碧清流低哼了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抬手拍了一下她的后背:“我无事……只是今天愚人节快乐!” ------题外话------ 还是没有写到3p,亲们是想看啊,想看啊!还是想看啊!感谢支持正版阅读的亲亲~! 感谢:清山绣水,梨浅随风 ,安托瓦内特 , 十二块面包 ,美男在手天下我有 ,15841746829 ;群么,抱抱~! 第八十三章:冰冷的恨意-杀人啦 第八十三章:冰冷的恨意—杀人啦 “我无事。”碧清流侧着头宠溺的看了一眼搂着他腰身的筠轻歌,此刻他原本纷乱的一颗心,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在听到她所说的话同时,已经澄清如流水,那淡淡的波纹也是此生无憾,有她陪伴的感怀:“只是有些累了,出来透透气,轻歌——”他抬起手触摸到了她华润的小脸儿,那晶亮的眼眸闪着熠熠的光彩:“你去吧,做你现在该做的事情,师父这边你就不用操心了,只要到了晚上,你的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说着,他的额头微微的前倾抵住了她的小脑袋。 “师父?”筠轻歌听他这么说,心下仍是有些不安,拿眼瞟了一下前面寂静的宅门,里面没有一点儿的声响,就好像整个院子就他们两个人一样,碧太傅,她的奶奶怎么样了? “她无事。”碧清流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看透了她心中所想道。 “师父……”筠轻歌浅浅的呼了一口气:“子柳,还有原本我宫里面的太监宫人,他们现在都在云恭王府,还有……还有……”她抿了抿嘴唇,最后磨了磨牙道:“师父,等我出征走了,你说母皇会不会对湘君下手,你不知道宫里面六皇女的父亲,佘贵君他刚刚死了,还有,还有大皇女的父亲,我昨天看到情况可能也不是很好。”她轻声的说着,真是想不明白母皇的这些枕边人到底是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让女皇深恶痛绝,下死手的折磨。 “……”碧清流拥着她的后背,听着她讲完这些事情,眉头慢慢地缩紧,这事情如果他不是已经亲眼看到了女皇虐在湘君身上的伤,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筠轻歌现在所说的话的。可是,是什么原因让她变得如此的暴虐,她折磨他们,置他们于死地。 为什么? “师父?”筠轻歌见他久久的不说话,抬手轻轻的摇了一下他的胳膊。 “嗯。”碧清流轻哼了一声,淡淡的微笑让人赏心悦目,抬手不自觉的揉了一下筠轻歌一指多长的头发,软软的,就像绒毛一样,可是又黑黑的,充满了健康的光泽。 “师父记下了,他你就不用担心了,安心出征,等我的歌儿回来的时候,定然是还给你健健康康的美男子。”一边说着他的唇贴近她,在她的嫣红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没有过多的询问,既然她与他说了这件事,那就说明他们两个人已经心心相印了,何必质疑谁对谁怀了私心,一见钟情他不一定会相信,但是日久生情是完全可能的。 “师父,我不让你为难,更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你涉身危险之中。”筠轻歌不放心中的说道。 “知道,师父不傻,不会做成全别人而毁了自己的事情,师父定会留着身子享受歌儿凯旋之后的无尽宠爱呢?”他伏在她的耳边柔情蜜意的低语着。 “师父~!”筠轻歌眼窝一热。 “呵呵……我的歌儿可不会动不动就没出息的掉眼泪,去吧,晚上见。”碧清流轻轻地推开她,然后转身,嘴角的笑意慢慢地敛去,举步朝着三进的院子走了进去。 “师父……”默念了一声,筠轻歌抬手擦掉了脸颊滑下来的泪水,转身深吸了一口气离开。 “母亲。”三进的院子当中,碧瑶脸色不好的看着他走进来,刚才他们在外面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到了,这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是逆天的存在,昨天一晚上她可以说是苦口婆心,可是碧清流只是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言,这让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膝下现在就这么两个至亲的人,谁承想还是这样的?一夜之间头上的发丝全白了,整张脸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你们真的决定了?难道非要这么做吗?你们两个……真是想要气死我,是不是?”碧瑶用力地捶着自己的胸口,接近半百的年纪,征战沙场无数,即便是碧清筱走了,自己深爱的人也走了,她都没有想过去死,而现在她就恨自己怎么还活着?你说要是她闭上了眼睛,这事儿她不知道,他们愿意怎么折腾那就怎么折腾呗,可是她却活着,硬生生的活着,硬生生 的看着他们两个做出逆伦纲常之事,可自己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母亲……你知道的,无法改变,就在今天晚上,母亲。”碧清流抬眸,目光坚定的看着她,自己的心如今怎么会无动于衷,可是已经爱了,已经风险了彼此的一切,他就绝不允许自己后悔,绝不后悔! “不管您祝福与否,今天晚上都是孩儿与轻歌成亲的日子,以后孩儿就是她的夫,是她……” “闭嘴!你闭嘴!”碧瑶肝胆俱裂,她大声嘶吼着,听不下去了。 “孩儿是她的丈夫,她宠爱一生的男人,不再是她的师父,不是——” “住嘴!你给我住嘴!听见没有,你不要再说了!” “母亲,孩儿以后也不会是她的叔叔,仅仅是她爱着的男人。”碧清流不受影响,一字一句缓缓的陈述完,目光瞬间又柔和万分。 “母亲已经无法改变了,无法改变了……您祝福我们好吗?好不好?”他说着目光落到了她痛苦的脸上,接着也不等她回答转过了身去,走出了这处清冷的宅院。 “啊~啊!”身后忽然凄厉的响起了一声声嘶吼,痛彻心扉,始终翘着唇角的碧清流,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流了下来。 这样路走出来就已经没有回头了。 叶鸥很痛苦,内心深处说不出来的痛苦,被冷落,被无视,即便是他做错了,为什么不能够原谅他,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说让他给他道歉,可以!可是为什么两个人出现在他面前要那样亲昵,他是故意在向他示威吗?美貌的脸颊,可终会有迟暮的那一天,他会等着的,他会等着,他一定会等着! 一路跑出来,他没有回到自己在宫外的住处,而是一头扎进了一间酒楼,要了一处包间儿,张口就是要要一坛子酒,在小二瞪眼瞧他的时候,他将一块银子摔在了桌子上。这世上是不会有人和钱作对的。 小二拿过银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看着他的打扮就是尚未出嫁,可是却独自一个跑出来喝酒,那定是被人抛弃了,啧啧,瞧着他的小模样,那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心狠啊!小二兀自揣测着跑下了楼。不一会儿的功夫,酒水送了上来,临窗而坐的叶鸥也不要菜,就是一杯接着一杯,自斟自饮的喝着。 苍白的小脸儿越喝潮红,诱人。青葱美好的年龄,让人艳慕那粉色肌肤的下面又将是怎样的无限风情? “嗯?瞧到了吗?多娇的人儿独自喝酒,真是让人怜爱。”一个年轻的白衣锦服女子,手中把玩这一件金色穗子的玉佩,游离的目光就是那随意的一扫,就看到了酒楼临窗处独自斟饮的叶鸥,她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损友,挤着眉眼邪气的说道。 “这个男人——看来是需要秦姐姐这样懂得怜香惜玉的主儿来安慰呀。”一身鹅黄的衣裳,面色有些发黄的女子望了一眼上面,随即迎合她说道。 “走!娇人儿独自喝酒可是会醉的,这要是遇到坏人——”这位秦姐姐将手中的玉佩往怀中一塞,举步就走进了酒楼,迎头小二上来,她直接摆了摆手,蹬蹬蹬的跑上楼,这家酒楼想是她来过无数次,每一处包间儿在什么位置,她了然于胸,上了楼,她就来到了叶鸥的门外,抬手彬彬有礼的敲了一下门板,也不管里面的人给没给她反应,径直的推门进来。 “这位公子…。”她奉上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笑容,可是还没等她说下面的话,迎面的一只杯盏朝着她扔了过来。 “哎呀!”她惊叫了一声,堪堪的躲了过去,只是谁曾想到那杯盏之中还有酒水,立时就淋到了她的脸上,还有衣服上。顿时她的脸色变了变,不过在看到叶鸥醉眼迷蒙的看向她的时候,一瞬间,她就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她不是小气的人,何况这佳人喝醉了,做出什么事来,都是可以原谅的不是吗? “公子,醉了~!”她的嘴角噙着笑容缓缓地朝着叶鸥走了过去。叶鸥一只手拎着酒坛,现在这个量对于他来说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但关键是醉酒浇愁愁更愁,眼前莫名出现的女人,看着就让他心烦,笑吟吟的走过来,就跟白痴一样,看着恶心。 “滚!”打了一个酒嗝,他瞪了她一眼,看得她是无限的风情,这么冲的小美人儿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公子,你真是喝醉了,就让本小姐送你回去吧。”话语落,她的人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抬起手就扶向了他的腰。 “你想死吗?”暗卫的气场在这个时候扩散开来,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看着眼前似乎文弱如大家闺秀的少年,摇摇欲坠的身体在她的面前晃荡着,眼看着下一刻就会跌倒在地上,她便什么都不顾了,只不过人最后她没有扶到,她自己倒是飞了出去,砰地一声撞在了随后进来的那女子的身上。 “秦姐姐!”女子惊呼了一声,连忙俯身将她扶了起来。 “呵呵……”站起身的秦华阳不怒反笑,她抬手擦了一下唇角,低头一看竟然自己被他踹得嘴角流血了? “挺辣的,真狠!呸!”头一歪,秦华阳从嘴里吐出了一口血水,然后将身边的人推开,抻了抻自己身上有些凌乱地衣裳。 “越是这样,上床就是越带劲儿!嘿嘿……没想到手底下有些功夫啊,要不然你跟姐姐比划一二,若是你赢了,这顿姐姐我请,若是输了,嘿嘿……”她淫邪的笑着,其意思不言而喻。 “输了你就去死!”叶鸥胸中别这一口闷气,他何曾被人在这大白天如此的调戏?虽然筠轻歌比她更过分,但是,他就是看她不顺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德行?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啧啧……美人儿,你也太狠了吧?”秦华阳吊儿郎当的说着,在这皇城中可是没有那个男子武功高强的,当然除了那位大将军,不过那位将军她虽然与他不熟识,但是却是见过面的。所以她不认为他会怎么厉害,也就是花拳绣腿,刚才她被他踢了一脚,只是她有些大意了,没想到他会动手脚。 叶鸥很痛苦,内心深处说不出来的痛苦,被冷落,被无视,即便是他做错了,为什么不能够原谅他,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说让他给他道歉,可以!可是为什么两个人出现在他面前要那样亲昵,他是故意在向他示威吗?美貌的脸颊,可终会有迟暮的那一天,他会等着的,他会等着,他一定会等着! 一路跑出来,他没有回到自己在宫外的住处,而是一头扎进了一间酒楼,要了一处包间儿,张口就是要要一坛子酒,在小二瞪眼瞧他的时候,他将一块银子摔在了桌子上。这世上是不会有人和钱作对的。 小二拿过银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看着他的打扮就是尚未出嫁,可是却独自一个跑出来喝酒,那定是被人抛弃了,啧啧,瞧着他的小模样,那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心狠啊!小二兀自揣测着跑下了楼。不一会儿的功夫,酒水送了上来,临窗而坐的叶鸥也不要菜,就是一杯接着一杯,自斟自饮的喝着。 苍白的小脸儿越喝潮红,诱人。青葱美好的年龄,让人艳慕那粉色肌肤的下面又将是怎样的无限风情?样的无限风情?样的无限风情?嘎嘎嘎反反复复凤飞飞反复 ------题外话------ 感谢亲亲:梨浅随风;包包里的爹丶十一哥;漫长等待中……。抱一个,亲一个,扑到!感谢正版阅读的亲亲!重复,最晚半小时改过。 第八十四章:准备看戏 叶鸥静静的看着面前已经渐渐凉透的尸体,在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恐慌,杀人?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作为女皇身后的暗卫,即使在他的面前尸体堆积如山,他的脸色也不会有半分的改变,抬手提着剑柄将剑身上的血污在秦华阳的身上蹭了蹭,见上没有半点儿的血迹之后,才有缓缓的缠到了自己的腰间。绕过她的身体,他的脚下没有踩踏上一滴的血迹,手刚要触及门板。 ‘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一声声的传进了他的耳内,酒楼的下面瞬间的一片宁静,唯有这脚步声崩崩的敲打人的内心。 “就是他!”叶鸥面前的门豁然的被打开,刚刚跑出去的女子向前伸了一下头,指着叶鸥惶恐的大声指正道:“就是他,就是他刚才杀了秦小姐!” “他?”迎面走上来的捕快是一个上了些年纪的,面目严肃,不苟言笑的女子,身上穿着皂衣官府、官服。她看着面前神色平静,俊美的少年,脸上还有一丝年少的稚气,再看看脚下的尸体,她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先走到了秦华阳的尸体前,俯下身子在她的鼻息处探了一下,然后抬头,声音淡淡的问道:“她是你杀的?” “呵呵……”叶鸥回应她一个清冷的笑:“抱歉,这里不方便我说什么。”说着,他就垂下了眼帘,楚宝玉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不过她也没有再多问什么,直接站起了身,冲着身后跟上来的其他捕快一招手,然后才又看向叶鸥:“那不知道哪里方便你说话呢?”既然他现在能平静的说出这话,那么可见他的身份定是不简单。可是,他会是什么人呢?在皇城里面即便是自己的背后是一朝之宰,那也不见得能够如此的镇静,就好像他杀的理所当然,而死的人确实是罪该万死一般。 “官老爷你说呢?”叶鸥又是笑了。 “……那,请吧,不管怎样,公子你杀了人,有什么话就到府衙上陈明吧。”说着她伸出了手,叶鸥再次勾起了唇角,目光旋即一敛,率先迈出了脚步,走下了楼梯,大街上此时已经得知消息,这酒楼竟然发生了命案,呈半圆形的堵在酒楼门口好几层。 “让开!让开,官家办案,让开!让开!”叶鸥和楚宝玉走在前面,后面的是抬着秦华阳尸体的那几个人,她们喝退了围上来的百姓,那些百姓还在猜测这杀人的是谁?完全没有把走在其中,面色不改的叶鸥当成杀人的凶手。 可是不是他的话,在这群官衙里面在没有其他可疑的人。 “嗯?雪姐姐,你看那个人怎么那么像叶妹妹?她可是好几天没看到了。”在人群之中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抬手指着走在那些捕快之中的叶鸥,忽然说道。 “嗯?”何雪筹侧目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那个身上是男装打扮的人,像极了叶妹妹,可是他现在怎么是这身的打扮?难道是在执行什么秘密的任务吗?可她们怎么没有听说? “是不是她?”黎霜看着她从她们两个人的面前走过去,越看越像。 “是。”何雪筹点了点头,望着他的背影,忽的一下抓住了一个从她身边经过的中年女子:“请问,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杀人了!那个男人杀人了!”对于真相她还真是问对人了,被她抓在手里就是这家酒楼的那位小二。 “怎么回事?”自动忽略过她口中所称的那个男人,何雪筹又问道。 “是这样……”小二倒是也没有故意的添油加醋,而是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她:“这个秦华阳,你知道她是谁吗?”小二讲话说完之后,反问了一句,可是何雪筹懒得继续听下去了,她放开了手中的那位小二,拉着黎霜走到了一边无人之处,道:“不管怎样,你速回皇宫将这件事告诉叶统领!我跟上去看看,如果不是执行什么任务的话,那就糟了!”她的眼睛眯起来,看来事情有点儿麻烦了。 “好!”黎霜也不婆妈,点头应下之后,嗖的一下身体就蹿上了房顶,何雪筹转身迅速的朝着叶鸥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叶珊寻上来的时候,筠轻歌正在听云枫介绍敌方那一边有什么厉害的人物,这与她在书卷上看到的有些出处,毕竟那些资料不是现在最新的。 叶珊毫无征兆的出现,筠轻歌没有过多的表现什么意外,只是看到她的时候,神色有些异常。 “有事儿?”筠轻歌微抬了一些眼眸,扫了她一眼。 “三殿下。”叶珊单腿跪地向她请安后,看了一眼云枫,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当着他的面讲出来这件事,如果让他回避的话,筠轻歌自是会不答应的,可自己又不能不说,云枫她不知道怎么会跑出去,还杀了人?原因其实不用想,答案自然摆在了她的面前,她是不肯原谅他吗?还是那个男人不原谅他? “小欧出事了,他——他杀人了。”叶珊说完,举目看着她,筠轻歌听到他杀人了,神情先是一怔,旋即脸色阴沉下来:“他杀了什么人?” “这个,属下还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女人先出手调戏了小欧,所以他——” “所以他就杀人了?呵呵……这人命在他的眼里还真是不值钱啊?”筠轻歌冷笑了一声,不是她故意这样说,怎么样他也曾经是她喜欢的人,发生了事情,还是被别的女人调戏,她理应义愤填膺,但是叶鸥还真是敢下手,看不顺眼的人,比他漂亮他就给人家毁容;调戏他两句他就杀了她! 这,还真是不知道好还是不好呢? 若是她真的原谅了他?把他继续留在她的身边,说不准他还会做出什么伤害他人,令她后悔的事情呢? 不要忘了,他的手上可是沾了无数人鲜血的。 “三殿下……”叶鸥听她这个语气,顿时神色一紧:“三殿下,小欧他原来不是这样的人,他……” “罢了,其他的话你不必再说了,也许你会说本殿下冷血无情,毕竟他跟了本殿下一回,可是他的人品,本殿下真是不敢再冒这个险将他留在身边。”筠轻歌淡然的说道:“不过,你放心,本殿下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儿的,你们的身份不好露面,让就本殿下来,小欢子!”筠轻歌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三殿下。”小欢子猫着小腰,嗖嗖的走了进来,猛然看到原本两个人的房间里骤然的多了一个人,还真是吓了一跳。不过看着她恭敬地跪在筠轻歌的面前,倒是将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三殿下叫奴才有何吩咐?” 这,还真是不知道好还是不好呢? 若是她真的原谅了他?把他继续留在她的身边,说不准他还会做出什么伤害他人,令她后悔的事情呢? 不要忘了,他的手上可是沾了无数人鲜血的。 “三殿下……”叶鸥听她这个语气,顿时神色一紧:“三殿下,小欧他原来不是这样的人,他……” “罢了,其他的话你不必再说了,也许你会说本殿下冷血无情,毕竟他跟了本殿下一回,可是他的人品,本殿下真是不敢再冒这个险将他留在身边。”筠轻歌淡然的说道:“不过,你放心,本殿下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儿的,你们的身份不好露面,让就本殿下来,小欢子!”筠轻歌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三殿下。”小欢子猫着小腰,嗖嗖的走了进来,猛然看到原本两个人的房间里骤然的多了一个人,还真是吓了一跳。不过看着她恭敬地跪在筠轻歌的面前,倒是将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三殿下叫奴才有何吩咐?” = “三殿下。”小欢子猫着小腰,嗖嗖的走了进来,猛然看到原本两个人的房间里骤然的多了一个人,还真是吓了一跳。不过看着她恭敬地跪在筠轻歌的面前,倒是将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三殿下叫奴才有何吩咐?” 、    “别,留在宫外挺好的,呵呵……”小欢子抓着自己的头傻傻的笑了笑:“三殿下那您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若是没的话,奴才这就回去了。” “嗯。”筠轻歌低着头摆了摆手。 …… 叶鸥站在府衙的正中央,他既不跪拜,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负责皇城治安的天照府尹上官云燕眉头紧锁的看着他,微微的抬起手,捕快头子楚宝玉连忙上前,上官云燕朝着下面的叶鸥努了努嘴,楚宝玉马上俯身贴在她的耳边将事情的大概经过讲了一遍。 “你是说他杀了殿前都指挥使的亲妹妹?”她的眉头皱起来又舒展,然后又锁成了疙瘩。 “是,大人,一剑毙命,而且干净利落,看来手底下是有真功夫。”楚宝玉瞄了叶鸥一眼低声道。 “知道他的背景吗?”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上官云燕懊恼的看着,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人,是你杀的?”终于是忍不住了,上官云燕也不能在堂上与他干靠着。 “嗯。”低哼了一声算是他的回答。 “你知道你杀的人是谁吗?”哼!相信很快苦主就会找上来,到时候她就可以看戏了,如此盘算着,上官云燕到时忽然觉得轻松起来。 第八十五章:洞房前夕! “呵呵……”骤然的叶鸥忽然抬起头看着她,唇角徐徐的笑意如沐春风般,他抬起脚,缓缓的朝着上座的上官云燕走去。 “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大胆!你给本官站住!”上官云燕看着他诡异的笑容,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搞不懂状况的她大声叫喊道,随即也不管他究竟是何神秘的身份,抬起手,不过下面的命令还未等发出来,就看到距离自己一丈远的叶鸥停下来,举起手,而在他的手心之处赫然有一块金黄色的牌子,在这块牌子上的上面,一个皇字映入了她的眼帘。 “你——你是——”上官云燕慌忙的站了起来,他手中的金色牌子她是认识,那是皇家的暗卫所特有的身份象征,她们直属女皇手下,执行女皇下达的暗杀命令,发现可疑的可疑先斩后奏,莫非?莫非是那个秦华阳…… “你们都退下!”上官云燕心神一敛,屏退左右闲杂人等,然后伸手就要将叶鸥请到后面说话。 “不必了,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相信我杀的那个人定是有原因,只是这个原因很抱歉,不能告诉你。” “呵呵……这个本宫自然明白,自然明白。”上官云燕微微的弯着腰,笑着附和道。 “明白就好,现在我还有要事在身,再会!”说着将牌子塞回到自己的怀中,转身就走。 “那……可是……这件案子,她可是——”上官云燕搓了搓手,这可是不好办的呀?毕竟他是杀了殿前指挥使的亲妹妹,他是一走了之,可是秦华月来了,她怎么向她交代啊?毕竟暗卫的身份是不会被人轻易知道的。 “呵呵……”叶鸥冷笑着,脚下不停,淡淡的声音冷硬的道:“如果他们有胆,就让她们问陛下吧?相信陛下非常愿意为她们解答。”他们敢吗?叶鸥毕竟是在女皇的身边,非常了解这些看着衣冠楚楚的大官,在谁的手底下不是沾满血腥,做贼心虚的事情定也是办了不少,只不过女皇是睁只眼闭只眼,朝廷需要均衡,这是姐姐平时教导他的,所以他是拿捏住了他们什么都不敢做,只能打落牙齿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是,是,她们若是有冤情,就跟皇上说去,嘿嘿……”上官云燕献媚的笑着,送着他到了官衙的大门口,这件事儿看来是女皇下的命令了,可怎么先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呢?难道皇上现在是要向她动手了吗?她是犯了怎样的大事儿? “小欧!”叶鸥刚走出衙门没几步,就听到有人在一边低呼了一声,声音很熟悉,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叶珊正一脸的关切看着他,看着他竟然完好无损的由上官云燕送出来,定时想到了他的依仗是什么?他竟然如此的大胆,那皇家暗卫的金牌怎么可以随便拿出来示人,他?他这是—— “姐姐!”叶鸥眼窝有些发热,在自己最危险,有困难的时候还是自己的姐姐最挂心他,而其他的人—— “嗯?”还没等叶鸥举步走向叶珊,一直都没有注意在她身边的那辆马车撩起了车帘,从里面露出了一张并不陌生的脸颊。云枫,云大将军,怎么会是他来了?叶鸥的心瞬间就有些紧张,她不会是也来了吧?若是她来了,自己…… “小欧,没事儿?”叶珊强自压下心中的疑惑,紧走了几步到了他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并无什么不妥的地方。 “姐姐。”叶鸥微微的扯出了一抹微笑,目光朓过去,迎上了云枫投过来的目光。 很清秀的一个少年,可是他的眉目间却是有一股子浓重的杀气,这是怎样都掩盖不了的,轻歌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吗? “咳咳~!”轻轻的咳嗦了几声,叶珊连忙转过头:“云将军,这位就是小……小欧。小欧,这……” “云将军。”叶鸥未等叶珊把话说完,开口道:“久闻云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他张着嘴后面的话没了声音,不管那件不光彩的事情,他云枫多么的无辜,失去守宫砂那是铁打的事实,筠轻歌现在是被蒙在了鼓里,若是在他们成婚的洞房花烛夜发现了,嘿嘿……到时候看他还怎么活在这世上?叶鸥冷冷的勾起了唇角,现在就让这些男人们得意吧,早晚有一天三殿下只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谁也夺不去,任何人! “风姿不凡。” “……”云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喜欢,也不答言他的话,转眸看向了叶珊:“既然他无事,那本将军就回去了,三殿下那里,不用担心。” “多谢云将军。”叶珊拱手道。 “云将军。”就在云枫将要放下车帘的时候,叶鸥叫住了他,上前走了一步:“麻烦云将军转告三殿下,就说小欧知道错了,小欧这就回云恭王府——等她。”说着眉目含情抿了一下嘴唇,转身也不管身后的姐姐,径直的朝着云恭王府的方向走了去。 “云将军……”叶珊心中有些责备叶鸥的无礼,连忙看向了云枫,可是他早已经放下了帘子,马车沿着来时的方向回去了。 “唉!”叶珊最后两边看了看,算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想是叶鸥也是暂时的心里不舒服,应该不会再做出什么莽撞的事情来吧?想到这里她转身就要离开。 “叶姐姐!”黎霜这个时候忽的从一边蹿了出来,吓了叶珊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叶珊看着她问了一句,随即就想起来小雪找她的时候说是她在这边盯着呢,一是匆忙的来回跑,她倒是忘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走吧。”叶珊说真转身就走,使得身后的黎霜回头看了一眼叶鸥离开的方向,怎么难道她不跟着她们回去吗?还是说她真的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刚才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跟随叶首领过来的,那马车上的男人,应该是兵部侍郎府上云枫云将军,他们又是怎样的关系? 黎霜抬手抓了抓脑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叶鸥回到云恭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日头偏偏的下午了,他不是从正门进入,而是直接飞掠到了昨天他曾来到的房前,正好看到洛子柳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站在光秃秃的柳树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出神。 “哼!”看着他,叶鸥的心里一点儿的悔意都没有,他慢慢地眯着眼睛,悄然的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洛公子!”忽的一个尖细的声音飘了过来,小欢子手捧着大红的衣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不过当他看到叶鸥的时候,神情就是一愣,他不认识他呀?可是叶鸥却是知道他的,当然他是不能让他把他当成盗匪来叫喊出来。 “小欢子,我是三殿下身边的人,你无需惊慌。”说着他向他露出了一个友好地微笑:“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问他咯。”他的眉眼弯弯看向了近在咫尺皱起了眉头的洛子柳。 “洛公子?”小欢子看他这幅样子,连忙走到了他的身前,就像母鸡护自己小鸡儿一般,挡住了叶鸥的视线。 “洛公子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在三殿下与你在一起之前,可是我一直伺候在身前的。”他的声音和煦的说道:“上次那件事真是很抱歉,如果我说是意外可能你也不会相信,但是你无论信不信,都是我做错了不是吗?在这里我郑重向你道歉。”说着,他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小欢子听的是一头的雾水,不过这一次他是知道了,两个人定然是认识的,否则眼前的男子也不会有如此的举动了。 “你的道歉,本公子承受不起,抱歉。”洛子柳绷紧了脸,毫不客气的说道。 “呵呵……洛公子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儿,道不道歉却是我的事儿,小欧是不会勉强洛公子原谅小欧的,毕竟是我做错了事儿,我会一直跪在这里,等着公子的谅解,若是公子一日不原谅小欧,小欧就跪一日,两日不原谅,那便是跪两日,直至洛公子原谅小欧。”他一副诚恳的模样,由衷的说道。 “随便你。”洛子柳侧着身,拉了一下小欢子:“带本公子离他远一点,我不想看到他。” “呵呵……”叶鸥闻言轻声的笑了起来,不想看到他,那也要他能看到他才算啊,他不屑的想到。 “哼!”洛子柳此时也笑了:“看来你是跪得很高兴啊!原本是想原谅你的,但是既然你有这么好的兴致,那本公子怎么坏了你的兴致,现在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冬日的阳光吧,本公子的身子弱,恕不奉陪了,小欢子,走吧。” “是。”小欢子连忙应诺了一声,临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算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这两个人都是三殿下枕边的人,他谁都得罪不起。 “洛公子,您慢点儿,明悟大师已经在房间里了,这衣裳本是他让奴才拿过来给您试一试的,看看你有没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他好尽快的拿去改制。”小欢子扶着他的手缓缓的话索道。 “清流他来了?”乍闻他的名字,洛子柳的脸颊就泛起了一片潮红,想起了今晚两个人就将一起与筠轻歌成婚,他的心就跳得厉害。 碧清流竟然敢走出这一步,这要是他的话,他敢吗?他不确定。 “清流?是明悟大师吗?”小欢子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一个人,不确定地问道。 “是他,他在哪儿?衣裳就不用试了,他觉得好就好。”洛子柳扯着小欢子的胳膊,急匆匆的朝前走着,叶鸥望着两个人渐去渐远的脚步,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悠然的站了起来,拍打了一下膝盖上面的尘土,以为他傻吗?没有人陪着他,他才不会傻兮兮的跪在冰冷的地上呢。 “啧啧……真是个聪明人,贫僧真是看着喜欢啊。”一个充满磁性,又淡然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什么人?”悚然而惊的叶鸥浑然不觉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怎么他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到,若是这个人想要对他下手,那么……叶鸥猛然的转过身,身后站着一个俊逸非凡的光头和尚,细窄的眉梢,明亮深邃的眸子,充满了无限的智慧,本应是悲天悯人的目光,此时却是有些嘲讽的看着他,高挺的鼻梁,一张薄唇玩味的翘着一角。 “你是?你是明悟大师?”叶鸥还算是脑袋转得快,再加上刚刚小欢子说的那番话,即便是声音再低,又怎么会逃过他的耳朵。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年轻人人前一套,人后又是一套,这可不是做人的根本啊?”对于洛子柳为什么会被毁容,碧清流他一直都没有问筠轻歌,而就在刚才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对于毁了洛子柳面容的那个凶手,为什么筠轻歌只字未提,呵呵……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风流韵事在里面,他的轻歌还真是处处留情,让他很不舒服,而面前的这个少年,他看第一眼就是觉得这个人有些‘可爱’呢? “明悟大师。”不管如何,他知道眼前这位大师应该就是筠轻歌的师父,不管他说什么,对于长辈他还是知道礼节的。 “是你‘不小心’弄坏了他的脸?”碧清流眯着眼睛看着他干净的脸上,北风吹得有些微微的发红。 “是,我说了是我不小心,呵呵……总之是我,所以我向他道歉,可是,您看到了,他不接受。”叶欧无辜的摊开手道。 “你说,如果贫僧将一个人误杀了,然后在向他的尸体道歉,他会活过来吗?再不然,贫僧有个好主意,你不知道吧?他脸上的伤就是贫僧给他治好的,若不然你让贫僧把你的脸也毁了,这样算是你道歉的诚意,相信轻歌知道之后,也会深深地感动,原谅你呢?到时候贫僧再将你的脸治好,那样岂不是两全其美。”碧清流笑眯眯,笑眯眯的说着,他感觉自己的心眼儿真是太好了。 “是大师治好了他的脸?”碧清流说的他竟然真的有些意动了,可是若是他出尔反尔怎么办?到时候他盯着一张毁容的脸,筠轻歌或许刚开始会内疚,会怜惜他,可是时间长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个危险他不敢尝试。 “呵呵……胆小的家伙儿,佛家有曰,没有舍,哪有得,舍得,舍得,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大师说的极是,可是——” “罢了,人各有志,万一贫僧真的失手救治不了你的脸,那可就糟糕了。”碧清流说着从他的面前经过,似是不经意的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看向他道:“知道吗?今天晚上是轻歌和他成婚的日子,啧啧……看来轻歌是真的喜欢洛公子,竟然要在日娶云将军之前将他娶过门儿,虽然没有明日那般的排场,可也是明媒正娶的,有媒人见证。”洛子柳的见证人是他,他的见证人是洛子柳,多好啊! “他是正夫,轻歌再想将谁娶进来都要经过他的点头,所以年轻人,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跪着吧,这样才能显出你悔过的诚意,你看你若是不趁此机会将你的诚意现出来,等轻歌走了,那就没机会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自是寺庙,皇宫里不能比的,说不准他会看上多少个男人,到时候真的是将你忘到了九霄云外,那时就算是你哭死,跪死,还有谁来可怜你。”碧清流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 说完这些话,碧清流看着他一脸思考的模样,嘴角勾了勾,这是什么混账玩意儿,竟然还在他的面前耍心机,他怎么不直接撞墙死了呢? 不再停留的迈步离开,身后的叶鸥慢慢的膝盖再次的弯下,直到看着碧清流的身影半点儿踪影都没有了,才有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身体往后一靠,贴在了树上,陷入了他刚才的话里面,自己到底要怎么做呢? …… “大红的颜色很喜气,穿在你的身上很不错。”身上依旧是照着那层胭脂红的袈裟,碧清流看着已然换上衣裳的洛子柳由衷的赞叹道,其实他的模样与自己的哥哥,可以说是不相伯仲,各有各的美好,这样的美人儿若是让别的女人得了去,碧清流还真是要为筠轻歌叫屈呢?而要与他比肩的男人,碧清流不希望他仅仅就是一个花瓶摆设,他希望它能在筠轻歌的身边帮得上忙,而洛子柳其实他当真不差的,只是这么年冷宫的艰难岁月,似乎将他的一些棱角磨掉了,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这让他感到可惜。 可是一个人的本质究竟怎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相信不久以后,或许就是他眼睛恢复之后,一个全新的洛子柳,风华绝代,谋略非凡的奇男子会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他相信自己,更相信洛子柳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他有那个本钱站在筠轻歌的身边。 “你就知道笑话我。”洛子柳腼腆的笑了笑,伸手就要脱掉身上的衣裳。 “别脱了,直接穿着吧,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轻歌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小欢子,给主子梳头。”碧清流慵懒的抻了一下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一切准备就绪,而那些皇宫里出来的宫人忙前忙后的还以为是在位明日的大婚做准备,岂料这其中另有新郎,还不止一个。 “已经这么晚了吗?”洛子柳乖巧的任小欢子摆布着,即便是小欢子不懂这些,但是这件事有碧清流在一边看着,也做得有模有样的差不离,黑白相间的发丝在小欢子的手中慢慢的变化着,没有云鬓高耸,也没有珠钗斜插,只是将头发随意地绾了一下,插了一支极其简单的古朴木钗,绝美的脸上无需任何妆容的点缀,这已经是倾国倾城了。 “洛公子,真是美极了!”小欢子端详着铜镜里面的静若莲花的男子,真心赞美道。 “呵呵……你这小家伙儿,叫人都叫错了,怎么还叫公子,找打吗?”碧清流现在的心情非常好,难得喜欢跟小欢子调侃几句玩笑,小欢子目光闪烁着,抿着嘴唇看了一眼洛子柳,又瞧了瞧碧清流,如此绝色的男子,这世间怕是难有再可以与之比肩了,即便是云枫也是略逊一筹,三殿下以后有二人相伴左右,怕也不会有其它的花花心思了,要说他是如何看出来筠轻歌与碧清流中间的暧昧关系,哼!他又不是榆木脑瓜儿,只是他不说而已,师父的关系又怎样?即便是亲叔叔,只要三殿下喜欢,眼前这位爷儿心中愿意,谁能说个不字。 “你这小东西,那是什么目光?”碧清流望着眼神有点儿飘,有点邪看着自己的小欢子,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脑瓜儿,似有嗔意道。 ------题外话------ 想不想洞房,想不想3P,想不想滚床单,像不像二更,想得顶起来滴油!亲们不说,那就不想咯~!小假期快乐~!么么~! 第八十六章:3P,干柴烈火-上 第八十六章:3P,干柴烈火 淡淡的夜色还未笼罩下来,云恭王府的一干宫人就早早的休息去了,明天一早有他们忙的,况且他们也不知道晚上筠轻歌会回来。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会很累的。”云枫站起身,拿走了筠轻歌手里的锦卷关心的说道。 “你不是比我还累,算了,听你的。”筠轻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的确是时候差不多了,况且自己即便是将这里所有的都看明白了,可是实际运用起来可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去吧,晚上好好休息,不要再想这些了,不是还有我呢吗?”云枫先前从外面回来,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儿,现在已经恢复了些红晕,而叶鸥临走时对他说的话,他是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筠轻歌,筠轻歌听了脸上并无什么表情,云枫知趣儿的什么都没问,女人,即便是他爱她的心有多么的强烈,多么的想将她占为己有,他也不会将它表达出来,而是慢慢的让她感受到他的包容,他的委屈,他的不情愿,却又是愿意默默地为她做着一切。 “嗯。”筠轻歌笑着回身将他抱了起来。 “干什么?”瞬间云枫想到的是那档子事儿,脸瞬间的红了起来。 “送你回床上去,歇着吧。”筠轻歌放他上床,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晚安。” “晚安。”云枫微微有些失落,但是很快他又对自己无耻的猥琐想法感到脸红,是什么时候他感觉一上床她就会对自己…… 筠轻歌感到十分的好笑,自己回自己的家怎么会像做贼了一般,从外面翻墙而入,直接循着有烛火,光亮的房间奔过来。 “小欢子。”她推开门,厅堂里一片喜人的红色。 “三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小欢子撅着嘴巴坐在椅子上,他还以为筠轻歌已经忘了这件事儿。 “是啊,师父他们呢?”左右看了看,筠轻歌没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踪影,好奇地问道。 “三殿下,在里面呢,您还是先换了衣裳吧,时间已经不早了,您在不回来,奴才都生气了。”小欢子一边说着心中的不满,一边将事先准备好的大红喜袍给筠轻歌穿上,反正她与碧清流一样,不用梳妆,将衣裳穿好之后,他含着笑,满意的打量着她,然后一转身就跑到了厅堂的里面,片刻的功夫,在他手中牵着一块红绸,红绸的两端牵引着两个修长的身姿,头顶上的大红盖头,预示着他们是今晚的新人。 “三殿下~!”小欢子笑着将手中的红绸递到了她的手中,筠轻歌现在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言表的,很激动,激动的手都有些在颤抖,成婚是一生之中的大事,她没又想到自己会在离开寺院不久,就完成了这人生大事儿,娶的还是自己最可心的两个人,人生在世,最开心的也就是此刻吧。 “师父……呵呵……说错了,该罚!”筠轻歌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脸:“是清流,子柳,我们三个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筠轻歌此生定不负你们二人!若是有违今天的誓言,定被——” “别,别胡乱发誓,佛祖在看呢。”洛子柳红着脸急忙的开口阻拦道。 “哼!让她说,凭什么不让她说,佛祖看没看着我不知道,可是我是看着呢?你这个小混蛋!”倒是本事了,什么玩意儿都往床上拉!一想起那个叶鸥,碧清流就浑身的不舒服。 “师父,你怎么了?”筠轻歌自是感觉到了碧清流的火气,可是这火气从何而来,早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呢?莫非是在奶奶那里受了什么闲气? “你说不说?”碧清流完全不理会筠轻歌,直接逼问道。 “若是轻歌日后辜负了你们两个人的情谊,定会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别!” “不要!”洛子柳和碧清流几乎是同时出声,碧清流没想到她会发了这么狠毒的誓言,顿时眼窝一热:“你这个小混蛋,真是什么都敢说!” “呵呵……师父。”叫来叫去还是觉得师父这两字顺口:“子柳,轻歌不会辜负你们的,一辈子,今生今世,若是真有来生的话,轻歌还是要你们,永远!”她说着将两个人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呜呜……”这看在一边的小欢子抹起了眼泪,声音有些哽咽道:“时候已经差不多了,还是快点儿进行下面的仪式吧。” “对!我们快点儿拜天地吧。”筠轻歌闻言松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道。 “哼!着急了?”碧清流嘴里不饶人,他的身体来回晃着,筠轻歌这才发现怎么他身上还是那件袈裟? “师父,你的衣服?” “怎么?贫僧乃佛家弟子,与你成婚定是要穿着这红色的袈裟。” “噗!”筠轻歌鼻子哼了哼,伸手蹭了蹭鼻子。 “三殿下,可以开始了吗?”小欢子看筠轻歌被碧清流呛得说不出其他话来,顿时觉得非常的有意思。这三殿下看着就是有情有意的人,她一定是不会辜负他们的,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他就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初见筠轻歌时的场景,那时候她沐浴的时候还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可是每想到自己竟然是……若是他不是这幅摸样,相信她也会这样对他吗?只是这样一想,他又摇了摇头,如果他不是现在的模样,又哪有资格认识高高在上的她呢? “嗯,开始吧。”筠轻歌轻轻地扯了一下手中的两头红绸,三个人并排的站在香案前,虽然这个婚礼很简单,没有一个到场祝贺的宾客,没有长辈亲友的祝福,但是他们依旧觉得很幸福,只要他们自己感觉幸福就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看着面前虚空的座位,筠轻歌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 “等一下!”一声苍老的低喝打断了眼前的宁静。筠轻歌骤然的转过头,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老人,真的老了很多,碧瑶看着她现在唯一的两个亲人,在这里却是要做出是人所不能容忍的事情,她的心没有半点儿的高兴,可是悲伤吗?心痛吗?已经麻木了,这才仅仅一天,她已经麻木得没有半点儿的感觉了。 “奶奶。”筠轻歌恭恭敬敬的上前走了一步:“您这是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你们……你们……真的是很好啊!很好,真的做了!真的!”碧瑶身体晃了晃,小欢子连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身体,可是碧瑶却是将他一把推开,颤悠悠的几步,这几步就好像重逾千斤,好一会儿她才迈到了他们的面前,目光从筠轻歌的脸上划过去,最后停留在盖着红盖头的碧清流的身上。 “你不会后悔吗?这是你真心想要的吗?” “是,母亲。”碧清流没有丝毫的犹豫,回答道。 “呵~!”这个结果她早就知道,可是她却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真真是不死心啊! “你一旦做了决定,我就应该知道是无法改变的,我该知道,就如同当初你要执意出家一样,当初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碧瑶此时有些喃喃自语了,她的双目有些浑浊,没有以往的矍铄的光彩,真的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对不起。”除了对不起,碧清流真的是对她无话可说,剩下的唯有沉默。 “罢了,既然无法改变你们,我一个即将埋入黄土的人何苦与你们作对,清流,人生就这么一次出嫁,母亲怎么会不祝福你,虽然……虽然……”碧瑶嘴巴张了张,看着既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筠轻歌,她的样貌是酷似与她的父亲,到底是怎样的温柔让碧清流沦陷了呢? “希望你珍视他,珍视他如宝,他是……”碧瑶说不下去了,他是她的亲叔叔啊!即便是一个男子在刚强,他也是需要女子的呵护。 “奶奶,您放心,孙儿会是他如命。”筠轻歌认真的承诺道。 “呵呵……”扯了扯嘴角,满嘴全是苦涩,缓缓地,缓缓地她走到了前面的椅子上,转身坐下来,朝着傻傻的站在原地的小欢子点了点头道:“继续吧。” “哦……好!”缓神儿过来的小欢子,马上脸上露出了微笑,现在这种情况是最好的了,有家人的祝福,还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婚事吗? “二拜高堂~!”拖长长长的音节,小欢子也不知道除了这四个字之外,他还能说出什么,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三个人齐齐的朝着坐在首位上的碧瑶深深地拜了下去,久久的,久久的,三个人才直起了身子,此时碧瑶已经是满眼的泪痕,她轻轻地摆了摆手,筠轻歌张了张嘴,可是什么话她都没有说出来。 “夫妻对拜!”最后一个仪式,筠轻歌转向他们两个人,小欢子连忙扶向了洛子柳,三个人脸对着脸拜了下去。 “礼成,送入洞房!”说出最后四个字,小欢子的声音都有些发飘了,心中的兴奋自是难以言表的。 筠轻歌抿着嘴唇,又看了一眼上做的碧瑶,她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朝着她难看的笑了笑,接着摆了摆手,筠轻歌微微点了一下头,扯着红绸的中间,牵引着两个在小欢子的领引下走进了原本是为她和云枫准备的洞房。 大红的两根粗大的蜡烛正跳跃着热烈的火花,摇曳着身姿燃烧着,大红的喜字更是渲染了此时喜庆的气氛。 “三殿下,该挑喜帕了。”小欢子看着他们两人坐到了床上,连忙从桌子上端起了放有(玉如意)的托盘来到筠轻歌的面前说道。 “嗯。”筠轻歌眼中冒着热烈的火花,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三个人的洞房,想想她就热血沸腾,三个人滚床单,好YY~!她有些猥琐的想出了神儿。 “三殿下,您挑啊,还等着您呢?”小欢子看着脸色越来越红艳的筠轻歌,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不得不催促的说道。 “哦。”筠轻歌回神儿连忙拿起(玉如意),左右看了一眼,伸手先挑向了碧清流头上的喜帕。 流光溢彩的眼眸,与早上见到的他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些邪气了,碧清流见她首先挑开的是自己的喜帕,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慵懒的身子朝着身后歪了一下,伸手就解开了身上的袈裟,随即小欢子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手忙脚乱了一阵,将袈裟从他头上扯下来,碧清流已是穿着亵衣卧倒在了床上。 “怎么了,动手啊?”碧清流充满磁性的声音,此时听来有些诱人的沙哑,他就像一只猫爪子一直在抓挠筠轻歌的小心脏。 “三殿下,奴才先退下了,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奴才就在外面。”小欢子红着脸,知道他不应该再继续留在这里了,连忙低着头说道。 “嗯,退下吧。”筠轻歌挥了一下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着玉如意的手伸向了洛子柳。 一张倾城的脸,在她预料之中的映入了她的眼,没有妆容点缀,可却是那样的生动,艳美。他就如是一张水墨画中走出来的神仙人物,不含人间的烟火,一尘不染,让人敬畏的同时又驱使着人想向他的犯罪,将他蹂躏。 洛子柳微微地挑了一下眉,迷蒙的双眼因为没有聚焦,才更让人看着凄迷,薄的唇瓣儿微微的张开:“怎么了?” “呵呵……有人被你吸走了魂儿。”碧清流嬉笑着,身子起来趴伏在他的肩头,手则是不安分的解着他身上的衣带。 “你要干什么?”蓦的,洛子柳抓住了他的手,脸色潮红道。 “你说呢。”他说着忽的贴向他,红艳的小舌伸了出来,朝着他的脖子就舔了一下,顿时洛子柳惊骇的站了起来。 大红的两根粗大的蜡烛正跳跃着热烈的火花,摇曳着身姿燃烧着,大红的喜字更是渲染了此时喜庆的气氛。 “三殿下,该挑喜帕了。”小欢子看着他们两人坐到了床上,连忙从桌子上端起了放有(玉如意)的托盘来到筠轻歌的面前说道。 “嗯。”筠轻歌眼中冒着热烈的火花,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三个人的洞房,想想她就热血沸腾,三个人滚床单,好YY~!她有些猥琐的想出了神儿。 “三殿下,您挑啊,还等着您呢?”小欢子看着脸色越来越红艳的筠轻歌,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不得不催促的说道。 “哦。”筠轻歌回神儿连忙拿起(玉如意),左右看了一眼,伸手先挑向了碧清流头上的喜帕。 流光溢彩的眼眸,与早上见到的他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些邪气了,碧清流见她首先挑开的是自己的喜帕,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慵懒的身子朝着身后歪了一下,伸手就解开了身上的袈裟,随即小欢子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手忙脚乱了一阵,将袈裟从他头上扯下来,碧清流已是穿着亵衣卧倒在了床上。 “怎么了,动手啊?”碧清流充满磁性的声音,此时听来有些诱人的沙哑,他就像一只猫爪子一直在抓挠筠轻歌的小心脏。 “三殿下,奴才先退下了,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奴才就在外面。”小欢子红着脸,知道他不应该再继续留在这里了,连忙低着头说道。 “嗯,退下吧。”筠轻歌挥了一下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着玉如意的手伸向了洛子柳。 i “三殿下,奴才先退下了,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奴才就在外面。”小欢子红着脸,知道他不应该再继续留在这里了,连忙低着头说道。 “嗯,退下吧。”筠轻歌挥了一下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着玉如意的手伸向了洛子柳。 i ------题外话------ 感谢亲亲催稿,偶就是欠催,不过先前发的是存稿!现在要是再那么写,我的腰就废了,脖子也疼!望理解!~亲个~!重复部分,稍后更上,是写完的,其中的原有,大家理解的,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七章:干柴烈火-下 第八十七章:干柴烈火—下 洛子柳的脸颊越来越热,他想挣脱筠轻歌的怀抱,想着堵上自己的耳朵不听到这些,或许自己会好受一些,可是筠轻歌就是死死的搂着他的腰,滚烫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在他的身上磨擦着,嘴巴发干,嗓子眼儿冒着烟儿,他闭着眼睛扭了一下身体就躺在了床上,筠轻歌随后跟上趴在了他的身上,颤动的身体,暧昧的的声音,他不想听,却又是一丝不漏全收到了耳中,紧咬着嘴唇,实在是忍受不住的闷哼了一声。 “呵呵……”碧清流低沉的笑声忽然响起来,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似乎就贴在他的耳边:“怎么样?” “嗯。”筠轻歌低吟了一声,洛子柳脸红得都快滴出水来。 “吹灯……吧。”筠轻歌眯着眼睛,感觉到烛火一闪一闪的,他们好像还没有喝合欢酒。 “别……这样才有情趣儿,才能看清彼此的身体,不是吗?啧啧……瞧瞧子柳的肌肤……嗯~!保养得多好,比歌儿的还要滑嫩了。”碧清流身体动了一下,嘴巴一点儿都不闲着,他的话恨不得让洛子柳一头钻进地缝儿里面去,他这是干什么?他只做他的就好,干什么说话还牵扯到他? “嗯……好,呵呵……真好,真滑……嗯……”筠轻歌的目光迷离,微微抬起的小脑瓜儿看着洛子柳难受的闭着眼睛,似乎感觉过意不去了,小嘴儿贴上去吻上了他的薄唇:“放松……嗯……不要紧张……”由浅入深的亲吻,让洛子柳渐渐的忘记了眼前尴尬的处境,似乎现在这张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筠轻歌对他真的是很温柔,不管身后的男人在她的身上进行着什么,反正他今天会把自己照顾好,不用自己操心。 “嗯!”筠轻歌的想法是挺好,但是身后的人似乎就是看破了她的想法,纯属再跟她作对。加注在她的身上的力度更大了,而且那速度让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词语,只能伴随着忽高忽低的闷哼声,外加几个认真细听的词语。 “子柳……嗯……你……皮肤……真白。”真不是奉承,而是真的,红烛下他的肌肤可以说是吹指弹破,晶莹剔透,白如凝脂也不为过,他虽然外边看着起来有些瘦弱,但是身体每寸肌肉都很匀称,手掌摸索的划过他的身体,引起他阵阵的战栗。 “放松……嗯……放松~!”轻轻地将手覆在了他他的腰上:“没事儿的~!”话落,又吻向了他的唇,认真的勾画着他的唇形,一路吻下来,终于洛子柳承受不住的呻吟出声,发烫的身体的迎向了筠轻歌。 “不要急,可能会疼一下下……嗯,很快的~!”也许是碧清流听到了她的话,身体骤然离开,随后……  “嗯~!”怎么…。感觉不对劲儿了,锁着眉头,还没等她回过头,背后的人儿重重的压了下来。 “歌儿……痛呢?你竟然同时……”碧清流碎碎的在她的耳边低吟着,吹着气儿,表示他很享受,他还活着…… “什么?” “啊~!”伴随着筠轻歌的一声惊呼,洛子柳初尝风流,绷紧了身体,汗水一层一层…… “别……”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表达什么,紧闭着眸子,他只是伸手用力地勾着筠轻歌的腰身,用力,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睛看不到,他只能用心感受这分美妙,真的很美妙,哀怨的缠绵,一下下……他的心似乎被这种感觉给撑破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拥着她的腰的手,只能是越攥越紧…… “你放松……放松……你这样……我很不舒服。”碧清流捞着筠轻歌,可是下面的人搂的死板,让他很难受,真的很难受,难道就这样干耗着,他挺直了身体,看着面前较劲儿的两个人! “让他放松。”忽的碧清流贴在筠轻歌的耳边,温柔的私语着,舌尖儿更是灵巧的舔舐着她的耳廓,让她浑身痒痒,不自在。 “你丫我动不了~!”筠轻歌没好气的说道,虽然现在的这种感觉是非常的刺激,但是她也难受啊,他现在不爽了,那还不是他自找的。不过她这句话吼出来却是没有半点儿的气势,而是牵肠百转,抓心抓肺的,洛子柳当然也是听到了碧清流的话,身体略一动了一下,应该是勾到了筠轻歌的身上吧。 “呵呵……没想到,在床上,子柳是这个样子。”碧清流眯着眼睛‘啪!’的一声,一巴掌就拍在了洛子柳光溜溜的大腿上。 “嗯……”洛子柳顿时脸红的闷哼了一声,他知道勾错人了,可怎么会呐? “嘘~!别理他。”筠轻歌在他的耳边吹着气,舌尖儿划过他的脸,薄薄的唇瓣儿在碰触他的那一刻,他的唇不自觉的张开,天雷勾地火的深吻,手指随意的滑动着在他的身上。 “别……唔……”他的反抗被吞没,手指流连着。 “慢慢来…”她引导着他,可是很快她自己就没了声音。 “轻歌……轻歌…难受。”洛子柳抬了一下头,然后又无力地垂下。 “你……不知道怎样做才舒服……”贴在他的耳边,筠轻歌都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他难道都不懂吗? 他懂,洛子柳当然什么都懂,只是他放不开。 “我知道……”他艰难地说出三个字,惹得身后的碧清流又是笑出了声,忽的他的脸贴了下来,洛子柳感觉又一股热气喷在了自己的脸上,不是筠轻歌的气息,显然是那个讨厌的家伙又贴了过来。 “知道,那我们就一起来,看谁能让歌儿最舒服!”说着,他动了……随后,洛子柳一咬牙也跟了上来。  三个人不知道疲累吗?最后不知道是谁坚持不住了,闭上了眼睛,又是谁继续驰骋在某个人的身上,反正等筠轻歌醒过来的时候,她是被夹在两个人之间的,一前一后,俊美无助的面容是如此的不真实,想动一下自己的身体,筠轻歌却是张开嘴巴,半天都没有合上,这两个还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体力好,看来她以后的日子可真幸福啊。 “醒了,坏家伙儿?” “师父!”筠轻歌的眼眸闪亮。 “一夜可好?” “呵呵……好得很!”她向他贴了贴。 “那我们两个谁更好一些?” “师父……都好,呵呵……都好。”她低声说着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哼!油嘴滑舌,天亮了,今天你有的忙了,不用管我们两个,你去吧。”碧清流说着挪了一下身体,整个人离开了筠轻歌。 “嗯~!”这一刻碧清流竟然不自在了,他看着筠轻歌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身上,红着脸。 “怎么?” “师父,你不是怀孕了吗?那昨晚会不会伤到孩子?”筠轻歌懊恼的道,她怎么忘了这一茬。 “孩子?你想呢?我不是说那是骗你的吗?哪有?”他瞪了她一眼。 “师父!”筠轻歌忽的一下按住了他的手:“你胡说?你这里有我们的孩子。”说着一个唇印印在了他的肚子上。 “歌儿想要?呵呵……那便是有吧,没事的,嗯~!” “可恶!”筠轻歌抬手拍了一下他白皙的大腿,幸好这个家伙早早的出家了,否则该不知把皇城的女子迷成什么样呢?也就是她身强力壮,能经得起他压榨、诱惑。 再次俯下身,她吻上了他的眉眼,怎么喜欢都喜欢不够,要也要不够,珍惜他如宝,这样的深情碧清流当然感受得到,他媚眼如丝,就是要勾引她,如果他一个人还不够的话,再加上身旁的洛子柳,还有就是即将入门的云枫,他就不信了,他们三个人不能将她彻底的留在他们三个人的床上,其他的,甭管是以前的,还是以后会出现的,就绝对……呦!这还忘了一个,还有那皇宫千娇百媚的湘君,他们四个人一起上,绝对是让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其他的男人。 “快走吧,时候不早了。”碧清流打了一个哈欠,他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斜眼看着一直沉睡不醒的洛子柳,他不像他底子好,会武功,竟然还逞能的与他攀比,现在一夜下来就直接见了输赢,这不是很明显吗? “嗯,师父好好休息,我会让小欢子在外面伺候着。”伸手为他们两个人盖好了被子,筠轻歌快速的将衣裳穿好,回头再看过去的时候,碧清流已经闭上了眼睛。 “呵呵……”她看着床上并排躺的两个大美男,心中被幸福填得满满的,舍不得离开,又走到床前,在两个人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口,然后再放下床幔,转身悄然地离开。 …。 “小欢子?” “三殿下,您起了,现在宫里面来人已经催了好几次了。”小欢子眼巴巴的守在洞房的外面,那是整整的一夜啊,里面的烛火一直燃烧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缠绵声更是不绝于耳,令他都浑身燥热了,真心的感叹里面人得精力充沛。现在看着筠轻歌精力充沛的从房间里走出来,那股精神劲儿,比昨天还要好,看来没男的滋润是强大的,床上的功夫果然……果然不一般! “是吗?现在人呢?”筠轻歌轻轻的将门合上,然后抻了一个懒腰,身体彻底的舒畅起来。 “三殿下,您现在就走吗?还是先沐浴更衣吧,否则身上……”小欢子上上下下的瞧着她,筠轻歌乐了,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瓜儿:“小家伙儿,心思挺细的,那就沐浴吧。” “哎!”小欢子早已经准备好了,怎么说跟别的男人滚了一夜,她不能就这样娶别的人吧,那对对方是多么的不公平啊! 浴桶里面的水,温度正好,云恭王府由于还没有修缮完毕,筠轻歌又急着与云枫成婚,所以有的地方还不能使用,所以现在她只能在桶里面洗一下了。 只是舒服的浸泡了一会儿,小欢子给她肩膀揉捏了几下,筠轻歌就从水里面出来了,换上了平时的穿的衣裳,嘱咐了几句让小欢子到时候不必到前面忙活了,只是照顾好房间里面的那两个人就好,小欢子点头应承,给她整理好了衣裳,筠轻歌一阵风的走了出去。 …… 筠轻歌回到皇宫,直接被女皇宣召了过去。 她是一脸的慈祥,端详着面色红润的不像话的筠轻歌,这个丫头怕是已经将云枫早就吃到肚里了吧?那样优秀的人儿,谁能把持得住呢? “今天的精神不错。” “呵呵……母皇的精神也很好。”筠轻歌微笑道。 “府里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母皇,应该差不多了。”筠轻歌不自觉的挠了挠头,现在头发真是越长越快,是不是现在它的营养好了,头发才疯长起来,现在有点儿杂草的感觉。 “既然一切准备就绪,你也换衣裳吧,时辰马上就到了,等会儿你是要亲自去尺府迎娶云将军吗?”筠翔她今天的精神确实不错,皇宫里面现在死了一个男人,又废了一个男人,昨天,就在昨天的晚上,就又有一个倒霉催的贵君,自己送上门来,让她玩的好不快哉,而且她也向这个贵君下了警告,若是他有什么想自尽,或者是自残的想法,那也得等她玩够了,玩腻了再说,否则他的家人将跟他最后的结果一样! 这样的恫吓,立时让床上已经折腾得半死的男人,彻底的绝望了。 “儿臣自是要亲自上府上迎娶他,毕竟他为我东昱立下了显赫的战功,而且以后还要依仗他,自是要给他无上的尊荣,母皇,您说是吗?” “呵呵……轻歌,真是懂事了,这样最好了,不过最后婚宴上,母皇怕是不能出席了。” “怎么,母皇是哪里不舒服吗?”筠轻歌顿时紧张地问道,不过最好了,大家都轻松。 “没什么,身子倒是挺好的,就是不愿意动弹,所以……” “哦,母皇没事儿就好,只要母皇身体无恙,儿臣就放心了。”筠轻歌说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衣服背下着了的表情,看在筠翔的眼里甚是满意,这样孝心的孩子,她最后怎么会弑母杀姐呢? “母皇若是没有别的吩咐的话,那儿臣就下去准备了。”筠轻歌拱手恭敬道。 “嗯,高公公,你就将朕给轻歌准备好的东西拿给她吧,朕有些乏了,先要下去歇一会儿了。”她说着嘴角翘着淡淡的笑意,因为猛然间她又想起了一个好玩的法子,这个法子用在她床上的那个男人身上,一定很有意思,更有看头! “是,奴才领旨。”高公公应诺了一声。 “母皇,请留步,儿臣还有一件事要禀明。”忽的,筠轻歌想起了六皇女筠轻纤曾经跟她求的要随她上战场的事情,不管成与不成,她得说一说呀。 “何事?”筠翔拄着额头,问道。 “母皇,儿臣这次出战想要带着六皇妹,您看可好?听闻六皇妹擅长工巧制作,相信这些在战场上定会对我军有所帮助的。” “嗯!轻歌竟然能看到这一点,朕甚感欣慰,准了!”筠翔一摆手,筠轻歌连忙谢恩,然后随着高公公走出了琉璃殿。 …… 只是转眼的功夫,筠轻歌就换上了一身金色镶边儿,胭脂红的上好绫罗,上绣龙、翟纹及十二章纹。金丝编制的头冠戴在头顶,风流倜傥,英武不凡。 “三殿下真是好风采!”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说的真是不错,高公公啧啧的赞叹道。 “公公说笑了。”筠轻歌被他认真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了。 “三殿下,过谦了,时候差不多了,三殿下请。”高公公见外面的小太监朝着他直招手,知道时间到了。 筠轻歌走在前面,高公公一路小跑的跟在后面,上了皇家的辇车,立时鼓乐齐鸣,大队人马从皇宫之中走了出来,黄土垫道,净水泼街的场面,筠轻歌终于见识到了,两边虽然有不少百姓在看热闹,但是却一点儿喧哗的声音都没有,皇家的威仪在此刻彰显无遗。 “呜呜……”这一边,兵部侍郎的府上宾客云集,热闹非凡,可是在府宅的后面,黎斐却是哭红了眼睛,他如何舍得自己的孩子离开他,即便是等待他的是高高在上的地位,一世的荣华又如何比得了平安、和乐的生活。 “父亲,您就别伤心了。”云枫他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他心安的认为他嫁的很好,三殿下会对他很好,可是他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黎斐就是钻了牛角尖儿的认为他的儿子现在就是要往火坑里跳,没救了! “二爷,您就别伤心了,您看您一哭,少爷刚刚弄好的脸又花了。”‘全福之人拿着手掌的帕子擦了擦云枫脸上的泪痕劝慰道。 “黎弟,你不要这样了,你这是让枫儿的心不好受啊。”另一边卓汉卿为黎斐擦着脸上的泪水。 过了好一会儿,黎斐终于是忍住了悲声,看着开了脸儿的儿子,脸上涂着淡淡的脂粉,那眉眼是如此的美好。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全福之人手拿着梳子,一边梳着他的头发,一边碎碎的念叨着。 “来了来了!”这个时候,外面的小厮飞跑的进来,还没等喘匀气息便大声的叫了起来。 “你这个毛手毛脚的,就不能等那口气儿上来再说个详细!”另一边的一个上了岁数的男子开口训斥道,那个小厮只是抬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傻傻的笑了笑。 “得了,今天这是一个大喜的日子,别说他了?傻橙子是谁来了?是不是迎亲的队伍来了?”全福之人眯着笑眼和煦的问道。 ------题外话------ 删了很多 第八十八章:宿醉的洞房 第八十八章:大婚完毕 “正式迎亲的队伍来了,而且是三殿下亲自过来迎接的!现在已经在大门外了!”他说的一脸的兴奋,就好像过来娶的人是他一样。 “三殿下!三殿下竟然亲自来了!”全福之人闻言兴奋的站了起来,她的眼中全是艳慕的神色,皇族之女亲自来接,那是多大的荣耀,这简直就是以正夫的礼节来迎娶他。 “快点儿吧,快点儿吧!现在可能三殿下已经过来了,云公子快将衣裳穿好。”全福之人催促的说着,他现在简直比身边的两个人家的父亲还要着急。 众人一阵慌乱,卓汉卿拉了一下黎斐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抹眼泪了。 “在舍不得又能怎样,该走的还是要走的,高高兴兴的送他出门吧。”他站在他的身边安慰道。 “准备好了吗?三殿下来了!”这个声音是本宅的家主兵部尚书尺泽的声音,她几乎是一溜儿小跑的跑了进来,看着已经被小侍搀扶到门口的,身穿喜服,头上盖着红绸的云枫,声音一缓:“都准备好了,呵呵……那出来吧,三殿下就在外面,不要误了吉时。”搭了一把手,尺泽的眼窝也有些发热了,不管他以后过得怎样,他已经成了别人的人,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令他无比骄傲的孩子,可是现在…… “母亲大人!”筠轻歌看着被尺泽扶着走出来的一身红衣的云枫,连忙紧走了几步,到了她的近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侧身拜向了黎斐和卓汉卿。 “父亲大人,你们放心,轻歌一定会照顾好枫哥哥的。”筠轻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向他们承诺到,然后从尺泽的手中接过了云枫的手。 接着筠轻歌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身体一俯将云枫抱在了怀中。 “三殿下!”尺泽惊呼了一声。 “呵呵…。这样应该没问题吧,我的男人自是要让本宫宠着,抱着。”低下头,虽然看不到盖头下面,那张脸的表情,但是云枫的手却是勾在了她的脖子上,头依偎在她的胸口。 “轻歌。” “呵呵…。在呢。”她回应着他,目光再抬起扫视着眼前的众人,她娶他,名正言顺,那她就会给他无上的尊荣,当然现在早已睡在她家里床上的两个宝贝除外。 抱着他走出了宅门,上了华丽的车辇,鼓乐声再次的响了起来,马车滚动,尺泽扶着已然哭倒在她怀中黎斐,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看到了,三殿下应该会对枫儿不错的,你无需太过担心。”她这样的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黎斐哭得越加的厉害了。 “唉!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汉卿,你先扶他进去休息吧。”她还要招待今天前来道贺的众位亲朋好友。 鼓乐声声,筠轻歌始终将云枫抱在怀中,她隔着红绸贴在他的脸上:“枫哥哥,有件事情我不想隐瞒你。” “嗯?什么事?”他闭着眼睛,平静地问道。 “我昨晚,昨晚先你一步去了两个人进门,你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含义吧?”筠轻歌说完这话,就明显感觉到云枫的身体一僵。 “是他吗?”其中的一个人,云枫很容易的就能猜到,可是另一个是谁?是谁竟然能够让骄傲的碧清流容忍与他一起出嫁? “是,其中的一个是我的叔叔,清流,另一个,另一个可能你也认识,洛子柳,这个人你知道吗?”筠轻歌搂着他的腰,声音很轻。 “洛子柳……。”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么绝色的人儿,原来如此啊…… “嗯,知道。”他说着双手用力的搂着她:“只要殿下喜欢他们就好,每天一早,云枫就像两位,两位哥哥请安吧?”或许不应该称之为哥哥,但是他们的年纪,还真是没差多少呢? “枫哥哥……为难你了。”筠轻歌终于将心彻底的放了下来,她就害怕他们几个相处不和谐,有什么矛盾,那么她就会在中间难做,不过幸好她的男人都很懂事。 车辇很快在皇城绕了一周,就驶入到了云恭王府所在的巷口,远远地,还没等车辇靠近,就听到噼里啪啦,热烈燃放的鞭炮声,而他们周围的鼓乐响奏的声音越发的震耳了。 在鞭炮渐渐的停歇的时候,筠轻歌依旧是抱着云枫车辇上走下来,一切的程序照旧的走过,最后来到了昨日她与碧清流,还有洛子柳拜堂成亲的厅堂,只不过现在是宾客云集,相比昨晚的冷清,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步入洞房!”一样的唱诵,只不过是换了成婚的对象,红绸的那一段牵着的是一个人。 移步,筠轻歌小心的牵引着他,两旁的宫人分立两侧,目送着他们,唯有跟随云枫陪嫁过来的小侍紧随其后,今日的洞房当然不是他们三人昨晚滚的房间,也不知道现在他们两个人醒了没有,现在看看天也不过才日头居中,她当然不能这么早的跟他上床,怎样? “三殿下,您慢点儿。”眉清目秀的小侍冲着筠轻歌腼腆的一笑,伸手推开了他们的房门,虽然天是大亮着,但是房间里面仍旧是燃着火红的蜡烛,桌案上面除了摆着一些糕点水果之外,还有托盘之中的玉如意,外加合欢酒两杯。 “三殿下~!”小侍看着站在洞房里面没有动弹的筠轻歌,她不会是想白日宣淫,现在就与她们的公子洞房吧? “枫哥哥,我先出去看一下,你——你若是饿了,就吃些东西,不用守那些什么破规矩。”筠轻歌临走之前叮嘱他道。 “嗯。”云枫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筠轻歌这才走了出去,可是出来她能去哪儿,前来道贺的人可能是女皇体恤她,想她明天就直接出征了,所以宾客都直接留在了尺泽的府上,这样的安排更好,省得她费心的招待了。 在廊下走了一圈儿,就在她打算到碧清流那边看看他们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映入了她的眼中。只不过那个人影闪得很快,筠轻歌并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 “嗯?”拧着眉,筠轻歌并没有纵身赶上去,而是望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有点儿愣神儿。 “三殿下,万福金安。”忽然,一个怯懦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筠轻歌转过头,是个小太监,有些眼熟儿,只是不记得他是谁了。 “起来吧,你是?” “奴才小恭子啊。”小恭子真是失望极了,自己在筠轻歌的身边也伺候了些日子,怎么她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小恭子啊!你有看到小欢子吗?”她只是随意地一问,然后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回三殿下。”小恭子赶紧的跟上:“小欢子刚才还在前面来着,三殿下没有看见吗?奴才这就给您找他去。”小恭子非常尽心的说道。 “呵呵……不必了,你也去忙你的去吧,本殿下也不急着找他,你走吧。”她把手摆了摆,小恭子的脸上多少有些失落,看来他与小欢子还是有相当大的距离的。 “是,三殿下。”他垂下眉眼的应诺着,转身离开了,筠轻歌走在他的后面,两个人还真是顺路啊,走出好远都是一个方向。 “三殿下?”小恭子承受不住了,他转过身可怜兮兮的看着筠轻歌。 “本殿下就到前面。”筠轻歌指了指他们先前布置的那处新房,然后加快了脚步超越了他。 筠轻歌走到了门外,并没有马上推门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里面很安静,不过时有轻微的呼吸声,应该是还在睡觉,会心的,她微微的勾起了唇角,轻轻的将门推开,然后身子敏捷的闪了进去,无声的关上门,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合欢酒还摆在那里。 再来,她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小欢子脸朝着下面趴在地上,在往床榻上看过去的时候,床幔半掩,仅有一人背对着她躺在那里,光滑的脊背还染着昨晚疯狂的痕迹。 “嗯……”筠轻歌立时感觉自己的呼吸困难了。 “不会的!”他不会出事儿的!筠轻歌不知道怎样走到了洛子柳的面前,手哆嗦着放到了他的肩头。 “子柳~!子……” “嗯?”回应她的是一声醉人的低吟,这一刻筠轻歌的心顿时化开了:“子柳!”不在顾忌什么,她从后面兀的将他光裸的上身抱进了怀中:“子柳,谢天谢地!子柳!”她的声音竟然哽咽。 “轻歌?轻歌……”洛子柳扭过头,他的唇马上被筠轻歌堵上了,纠缠的舌吻,令洛子柳整颗心狂跳不已。 “啧啧……大婚之日,撇着新郎一人独守空房,轻歌却在这里与其他男人在这里偷情,阿弥陀佛,他若知道了将情何以堪?” “师父!”筠轻歌闻声不舍的放开怀中的人,扭头看着衣着完整的碧清流,高悬的心终于彻底的放了下来,可是等她又看到倒在地上的小欢子的时候,便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欢子……” “他呀?没事儿,只是被人打昏了。”碧清流淡淡的说着,人走到了小欢子的跟前,俯身将他一把提了起来,放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继续说道:“一会儿他就会醒过来。” “师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师怎么知道?歌儿,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在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了,怎么那位云哥哥惹你生气了?”他说着勾着嘴唇就来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一身新衣,头顶新冕高耸,小小的年纪,穿上这套衣裳,还别说真是有王者的气势。 “没有,只是出来转转,难道这大白天的就洞房吗?” “那又有何不可了?”碧清流反问了一句挑起了眉头,接着他走到了桌前将合欢酒斟上了三杯,转身:“来,我们两个先喝一杯,百年好合呦!” “呵呵…。”筠轻歌笑了,走过去,两个人胳膊交替,一饮而尽,接着筠轻歌又与洛子柳喝完交杯酒。 “轻歌,你若是没事的话,还是过去吧,别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这里我们两个人没事儿的。”洛子柳将酒杯递还给筠轻歌之后说道,其实他主要的意思是想起来了,但是却不好意思在筠轻歌的面前换衣服,有时候他会想为什么面前的碧清流如此的不拘小节,根本与十几年前他认识的那个文雅,睿智的男子,一点儿都不一样。 “知道了,这就走,师父闯进来的那个人你看清楚他的面目了吗?”筠轻歌打算在走之前将这事儿弄清楚。 “不知道。”碧清流回答得很干脆:“那个人蒙着脸,不过他应该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武功还算是可以吧?” “那你怎么没追上?”筠轻歌撅起了嘴唇。 “呵呵……因为有人出来狗抓耗子,所以师父就回来了。” “狗拿耗子?那个人……是叶鸥!”筠轻歌都不用多想,在这个王府里,武功高强的除了师父和云枫之外,再把她除去,那么就剩下叶鸥了! “师父让他一个人去追他了?” “怎么是不是心疼了?怕他追上去有危险,啧啧……你就不怕那是他们调虎离山,返回头来另有其人的暗算子柳?”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筠轻歌看了洛子柳一眼,见他的脸上并无什么异常的表情,心中暗恨的磨了磨牙,她这个宝贝师父是不是唯恐她身边的男人对她太好了,现在开始挑拨离间了? “不是那就最好了,哼!你也不必跟我咬牙切齿的,赶快滚吧,去讨好你那个能在战场上大展雄风的云哥哥去吧。”他说着就掉了脸色,手一扬门被他掌风打开。 “师父?”筠轻歌哪里见过他这样,顶多是说话的时候对她板着脸,一脸严肃的模样,现在这个态度,真的生她的气了。 “师父。”筠轻歌靠了上去。 “别!你这个混蛋最好离贫僧远点儿,贫僧现在心情非常的不好,呵呵……再说,你的小情人现在可在外面等着你呢,啧啧……怕是已经在外面冻了一夜了,呵呵……为师倒是忘了告诉你了,他说是要一直跪着,一直跪到子柳原谅他,你告诉他,子柳是不会原谅他的,除非是他将自己的脸也给画个七道八道的,否则……”碧清流望着门外不远出站在树下的叶鸥阴冷的说道:“否则他就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看着他贫僧肚子里的孩子会生不出来。” “清流!” “师父!”筠轻歌和洛子柳一起叫了起来,洛子柳是不喜欢叶鸥,可是他没想到碧清流比他更甚,可是他何必说出如此狠绝的话,还有他的肚子,他的肚子里已经有轻歌的骨血了,怎么这么快? “师父!”筠轻歌忽的扑上去,紧紧地将碧清流的腰身抱住。 “舍不得师父?”碧清流翘着嘴唇,他的变脸比翻书还快。 “您别吓我?”仰着头,筠轻歌的心一颤一颤的。 “叫叔叔。” “叔叔。”筠轻歌委屈的眨了眨眼睛,她对他是各种爱,再加上各种的无奈。 “乖!叔叔累了,抱叔叔上床。”他歪着头看着外面树下的叶鸥,他的眉头一直皱着,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筠轻歌自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稳稳地将他抱了起来,挨着洛子柳将他放到了床上。 “呵呵……冷了呢?”他的唇一勾,还没等他的话音落下,筠轻歌一翻手,敞开的门砰的一下就合上了。 “嗯~!”这个时候小欢子也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揉眼睛,脑袋还是迷迷糊糊的,犹如一团浆糊一般。他左右看着周围,好一会儿的功夫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猛地回过头,却是看到了一个头戴冠冕的女子的背影,俯身在床边,而床上……。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小欢子顿时脸变了颜色,他慌忙的随便的在桌子上抓了一把,提着酒壶就冲了上去。 筠轻歌脸上滴滴答答的淌着香醇,热辣的酒水,而酒壶的把正好挂在了她的冠冕上,真是巧的很,筠轻歌闻声转过来的时候,小欢子的酒壶就已然落在了她的头上。 “三殿下?三殿下,怎么是您?”小欢子顿时呆住了。 “呵呵……活该!”身后碧清流愉悦的声音响了起来。 “三殿下,奴才该死!奴才不是有意的!”小欢子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他真的不是有意的,筠轻歌抹了一把脸,晃了一下头,然后将酒壶从头上摘了下来,她当然知道他不是有意的,就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手竟然也这么迅速了?若是知道他下手这么快,她定是能躲开的,看来人是不可貌相,她还是疏忽大意了。 “起来吧,还不给本殿下打盆水洗洗?”筠轻歌回头看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的碧清流,那薄唇,那弧度,洁白皓齿,粉舌香腮,那红色裟袍下隐藏的是一具怎样热情如火的身体! “我佛慈悲,怎么?你这是精虫上脑了?”碧清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 “上你!哼!你等着有你下不了床的那一天!”筠轻歌憋了半天,最后狠狠的扔下了这一句,也不等着小欢子打水回来洗脸,转身离开了。 “你呀,就不能少说一句,非得把气氛弄成这样?”洛子柳扭头看着自己的身旁,不知道这两个叔侄上辈子是不是冤家,明明是彼此爱的不行,有时却又说出这样令人难以捉摸的狠话。 “怎么,是不是子柳还想要啊?可是你刚才怎么不说呢?现在这会儿轻歌可能已经回她的洞房慰劳那个男人去了。” “清流!碧清流你可以不说话了,闭嘴吧。”洛子柳涨红着脸,能说出这样话来的碧清流,他到底原来是不是出家人?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还是说他原本就是这样? “啧啧……子柳害羞了,可是贫僧还记得昨晚是谁那么疯狂跟我抢歌儿来的,一次次的,瞧瞧,现在是不是起不来床了。”碧清流一句一句口无遮拦的说着。 “你——你滚下去!”洛子柳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抬腿就想将他从床上踹下去,却不料他一把就抓住了他抬起来的脚踝。 “啧啧……这身体还真是漂亮呢,怪不得歌儿爱不释手的喜欢。”他就那么扯着他的腿,身上的锦被已经被掀了起来,白玉无瑕的肌肤裸露在他的视线里。 “你——碧清流,你无耻!”洛子柳羞愧的差点儿掉出了眼泪,虽然是同性,但是这样的姿态让他无地自容。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逗你玩儿呢。”忽的,他的身子又被被子包裹得严实了。 “真的生气了?”碧清流看着他眼窝的泪水转了转,扭着脸迷茫的望着床的另一边,伸手隔着被子将他搂了过来。 “我道歉还不行,轻歌看到会心疼的。” “哼!”洛子柳闷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呵呵……别生气了,以后不这样了还不行?”碧清流一副撒娇的模样将头枕在了他的胸口。 “你离我远点儿!”感觉他压在自己的身上,洛子柳伸出了手,打了一下他的后背。 “知道了。”碧清流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身体坐了起来。 “还有你以后说话正经些,起码……起码你应该有做她师父,叔叔的样子。” “做叔叔的样子?呵呵……若是真的那样,那你是不是就做回她父后的样子罗?” “你——”腾地,洛子柳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得了,他就知道他说不过他,他不理他还不行?扭头,深吸了一口气。他捂着被子起身在自己的周围摸了一阵。 “我的衣服呢?” ……。 “三殿下。”叶鸥终于看到筠轻歌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过她脸上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因为他,她跟里面的人……想想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叶鸥顿时精神一震,目光万分的柔情和委屈。 “三殿下~!”冷风中他的脸冻得发红,嘴唇有些发紫。 “你这个傻瓜!”筠轻歌轻轻地骂了他一声,然后伸手,叶鸥顿时哇的一声哭了,扑进了她的怀中。 他哭着,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自己在离开筠轻歌的日子里所藏蕴心中的委屈全部的发泄出来。 “好了,都多大的人了,别总哭鼻子了。”筠轻歌拍了拍他的后背,希望他真能吸取教训,但是自己真的就原谅他了吗?屋子里面的那两个人…… “小欢子。”筠轻歌朝着端水看着两个人抱在一起的小欢子招了招手,小欢子张着嘴巴走了过来。 “把嘴闭上,灌一肚子风,小心生病。”筠轻歌抬了一下他的下巴。 “三殿下。”小欢子看了一眼眼睛红红的叶鸥,这位小哥儿手段好,这么快就让他的殿下举手投降了。 “这脸我先不洗了,你带着他先下去休息吧。”说着她转过头看向叶鸥:“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话稍后再说吧。” “嗯。”叶鸥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恋恋不舍的看了筠轻歌一眼,然后跟着小欢子下去了。 “唉!”筠轻歌叹了一口气,伸了伸胳膊,她现在指天发誓以后一定要少惹男人,要惹也要惹像师父,或者是子柳那样的极品,否则自己又搭感情,又搭时间上床,多亏呀~! 哄哄,擦擦眼泪,再抱抱,其实也没什么,可是她现在就心烦了,就好像有一脑门子的官司等她了断。 迎面一阵冷风忽的吹过来,让她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那都不转了,直接转向了她的洞房。 ‘吱呀’她推开门,那名小侍可能没想到筠轻歌这么快回来,他正蹲在云枫的面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三殿下!”慌忙地站起来,他并没有注意到筠轻歌脸上的酒水已经冻上一层薄霜了,可是一进到了房间里,又化成了水儿。 “退下吧。”她摆了一下手,小侍低着头快速的走了出去。 按照昨晚的程序,筠轻歌拿着玉如意挑开了云枫头上的红绸,清瘦的脸庞,透着刚毅的俊美,他此时正仰着头迎着他的目光:“呵呵……什么时候洗脸了?还不擦干净。”他温和的笑着,从床上走下去拿过一条毛巾,亲自擦了擦他脸上的水迹。 “这是酒水?怎么这酒没喝到肚子里,倒是喝到了脸上,谁这么大胆啊!”云枫云淡风轻的问道。 “我惹着师父了,然后不注意就被酒壶给砸了一下。”她并无隐瞒,坦白的说着直接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呵呵……活该!”云枫狠狠的说着,跟他成婚,她却是又跑到了他们那里,她活该被淋酒,活该被砸! “是,我活该!”筠轻歌的脸色也是一变,想发火吧?但是好像真的是自己做错了,自己活该!要么你就别说,看看现在他对她的态度,她不是找骂吗? “你活该!讨厌!”见她这样,云枫皱起了眉头,难道她做错了,还不让他说了,伸手就在她的背上没有轻重的拍了几下。 “嗯!”筠轻歌闷哼了一声,脸真是变了颜色了,她现在纯粹是自己找虐呀!运了运气,她想甩袖离开,可是怀中的人在拍打了她几下之后,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下手重了,虽然嘴里不说话,可是双手却紧紧地抱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耳边被吹了一股热气儿。 “我们……我们上床吗?”上床应该能解决他们之间的一切的问题,云枫说完,咬住了她的耳垂儿。 “现在天还没黑。”筠轻歌捏着他肋下结实的肌肉,声音不冷不热的,但是却言不由衷。 “那……那就算了。”云枫脸红了,心中有些失望的放开了她,没有让她看到他的脸,他转身提着身下拖地的喜袍,缓缓地走到了窗前,身体依靠在墙上,隔着窗户,他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他,静静地站在窗前,风一阵一阵的拍打着窗棂,时间缓缓的流逝,他最后叹了一口气,转回身,却是愕然地发现筠轻歌竟然自己躺在床上睡着了。 “呵呵……”苦涩的一笑,她忙三火四的急切地要将他娶到手,婚期更是一提再提。 现在终于娶进门了,而她马上就露出原形了吗? 身体有些无力的走到了桌前,看着上面摆放的合卺酒,真是讽刺啊。 “合卺酒?”他的嘴角溢出一抹嘲讽的意味,拿起酒酒倒进了杯子,自己一股脑儿的仰头喝到了肚子里,一杯接着一杯,杯杯穿肠离恨。 筠轻歌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在床上躺一下,没想到一闭上眼睛,忽的一下就睡着了,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外面也没有什么月色,伸手哗啦了一下自己的身边,空空的冰冷。 “枫哥哥?云枫?”她叫了两声,没有回应,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屋子里面勉强能看到桌椅摆设,但是却仍是没有云枫的踪影。 “走了?”她揉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儿,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躺过的大床。 “怎么就睡着了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着他应该是到别的房里去睡了,应该不止于气跑了吧?走到门口推开门。 “三殿下?”依旧是那名小侍守在外面。 “看到云将军了吗?”看到了他,她就放心了,云枫应该是还在府上,没有离开。 “三殿下,公子他一直在房间里啊,他没有出来啊!”小侍闻言有些惊慌了,可是筠轻歌现在站在门口,他是不能冲进去看个究竟的。 “他一直都在?”筠轻歌吃惊的转过身,连忙又折回到了房间里面,小侍这又匆忙的将房间里面的烛火点着。 左右看了看,最后筠轻歌是在椅子下面找到醉醺醺的云枫的。 “公子!公子你怎么,怎么一个人喝了这么多的就?”小侍拿着空空如也的酒壶,摇了一下,顿时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他只是喝多了酒?”她说了她现在很讨厌男人在她的面前掉眼泪。 “呜呜……三殿下,公子他是不能喝酒的,年前的时候他在战场上受了伤,郎中说他不能沾酒的,况且公子他根本就不会喝酒。”小侍呜咽着,强把泪水憋了回去。 “可恶!”筠轻歌暗骂了一声,一把将喝得人事不省的云枫抱在了怀中,一入手就冰冷,让她的心发颤,几步就走到了床前,轻轻地将他放下。 “去,拿热水,热毛巾。”深呼了一口气,她看着床上的男人,他们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折磨自己,让她心疼。 很好,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她的确很心疼。 “啊!”扯着嗓子,筠轻歌忽然大喊了一声,吓得小侍端在手中的热水盆儿顿时一颤,没有拿住的,稀里哗啦的摔在了地上,滚烫的热水也把他给烫着了。 “呜呜……”顿时小侍的眉眼痛苦的皱在了一起。 “一点儿事儿都做不好,下去!”筠轻歌眉头立了起来,她的心情还从来没有这么糟糕过,将那个满脸泪痕的小侍赶走了,她抬腿上床,先解掉了自己身上的外衣,然后又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净,前面并没有看到他的伤痕,一把将他拉进自己的怀中,一股熏人的酒气迎面的扑来,随后冰冷的身体让她不自觉的一哆嗦,单手扶着他的腰,将他的脸按在自己的肩头,目光扫过他的脊背,最后凝滞在他靠近后心处一处细长、外翻的伤口,粉嫩的肉芽刚刚的长出。 “嗯……你到底让我怎么办呢?”搂着他,她的一双手放在了他的穴位上…… …… “嗯?”他的头好疼,就好像是炸裂了一样,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就像是在云端,与筠轻歌恩爱缠绵;一会儿又是在战场上搏命的厮杀;一会儿又是筠轻歌冰冷的看着他,将他抛弃了;这样的镜头来回的反转,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痛得他要死! “行了?”筠轻歌为他扯了扯裹在他身上的被子,她为他输送真气将近两个时辰,渐渐他的身上才回转了些温度,然后筠轻歌才抱着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现在他一发出声响,她也跟着就醒了。 “你——?”云枫皱着眉头,看着她近在咫尺,充满的关切的脸,她的脸好像是有些憔悴。 “除了宿醉,头疼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筠轻歌让他舒舒服服的趴在自己的身上,毫无阻碍的身体亲密的接触着。 “我……没……很好。”自己的身体终于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温热的肌肤传递着彼此身上的温度,让他有些心慌意乱,说出来的话声音不大。 “那就好,现在天眼看这就快亮了,要不你再歇一会儿,我起来,先去教军场看看。”她说着就将他的身体,小心的放到了他的身侧,翻身起来,背对着他将衣服穿好。 “你……” “再睡一会儿吧,我走了。”筠轻歌回头冲着他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起身离开了。 “你……”云枫看着她的背影,咬着嘴唇,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他蹭的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起来得太过剧烈了,他的身体晃了晃,好一会儿,那种眩晕的感觉,才渐渐的退下,他这才捡起地上的衣服,也不管合不合适他一会儿出门,反正先穿上再说。 第八十九章:校场阅兵-上 夜风阵阵,皇宫之中的大红灯笼分外的红艳。 男人,难道男人没了那东西,她就不能对他们怎么样了吗? 筠翔拿着手中碧绿、剔透的玉jing,淡淡的微笑之中带着无比的邪气。 “陛下,凤贵君到了。”高公公说完,身体就迅速的闪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在晚上看到她,就会感觉莫名的瘆人,就好像是下一步她会把他怎么样似的? “陛下~!”凤琉璃不知道现在他已经这样了,为什么她还不放过他?不过,她还能对他怎么样呢?宫里面像他这样的,可满眼的全都是,俊俏的,年轻的…… “呵呵……身上的伤可是好了一些?”筠翔眯着眼睛,看着他的目光很温柔。 “陛下,还未……还未痊愈。”他磕磕巴巴的说着,这才两天不到,他怎么会好的那么快?即便是好了,她又想干什么?不是说莲贵君现在在伺候她吗?难道他已经忍受不了,死了? “好没好,没关系,慢慢修养吧。”她继续微笑着:“夜深了,该歇了,脱衣吧。”她说着转身上了床榻,幔帘微微的飘动着,凤琉璃望着她进去的身影,如果这话换做三天之前,他一定会欣喜若狂的扑上去,可是现在,他犹豫了,他害怕呀! “凤君!来呀~!”床上她的召唤声再次的响了起来。 “是,陛下。”凤琉璃的身体还未动,就开始颤抖。 他走进去,身上的衣裳已经褪下,筠翔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他的那里,唇角似是嘲讽地勾了一下,斜卧在床上,朝着他招了招手。 “陛下……” “过来,到朕的身边。”她继续微笑着,有些晃他的眼睛。 他过去靠在她的身边,筠翔一把挽住了他的腰,凤琉璃的身体顿时身体一僵。 “放松!”她暧昧的在他的耳边呵出了一口热气,顿时他打了一个哆嗦,感觉她的手轻得如羽毛般在他的身上游弋着,最后停下的位置,让他心惊胆寒! 夜,终于被撕裂了。 他上一次被她施暴的地方并不是那个地方,所以他一刀,那一刀是怎样的痛不欲生的斩断!斩断的是什么?是什么....... 可是这一次,这一次让他怎么办?他的身体根本就无法承受,一想到......他就禁不住的打哆嗦,身体一直在抖,不知道是她在后面推动,还是自己在打颤,天旋地转,身体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泪水迷蒙着他的双眼。 “不要死,好好地活着呦~!否则轻梦失去的不仅是她的双腿,或许或更多,或许还有你的家人。”筠翔依旧是笑着,不过她的笑容越来越狰狞,凤琉璃紧紧地闭着眼,闭着眼…… …… 校军场上,战旗猎猎。 第一次站到这样的地方,筠轻歌并没有被眼前的场景和气势吓住,她感觉自己的胸中有千壑,豪情万丈,热血沸腾。虽然眼前黑压压的人头晃动,队伍整齐,遍布了整个校军场,若说是一眼看不到头,那真是夸张了。 《六韬;战车》:“步贵知变动,车贵知地形,骑贵知别径、奇道,三军同名而异用。”这是筠轻歌从兵法书上看到的。 为何称三军?三军分为前军,他是先锋队伍;中军是主将统率的部队,也是主力;后军主要担任掩护和警戒任务。 再仔细看下去,其兵种齐全,从穿着的军服和配备的军备可以分的出,有斥候兵、羽箭兵、强弩兵、刀盾兵、长矛兵、轻骑兵、铁骑兵,还有战车类的冲车和投石车。军士全副武装,精神饱满,似乎是如临大敌一般。 三军之中,因为云枫身份的原因,所以这其中也有一部分战士是男子。看着他们整齐的站在队伍里,筠轻歌一面惊叹云枫虽为一名男子,可是毫不逊色于女儿家,他治军严谨,每一名士兵看起来都是精神饱满,一副上了战场视死如归的气魄,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三殿下,双云营、云营、枫营全体将士集结完毕。”令筠轻歌意想不到的是走过来向她回报的竟然是郑涵月。她的脸上严肃、恭谨,丝毫看不出其他的什么情绪,就好像两个人是初次见面一样。 “好。”筠轻歌朝着她点了点头,一字赞叹道。 “承蒙三殿下夸奖,这都是云大将军的功劳,想我东昱军乃是一体,后来因为碧太傅离了职之后一分为二,原本是只有铁骑十万,刀盾不足百万,其他兵种即便是合起来也不过是二十万,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云将军一点儿一点儿在战场上立下战功,更在军中树立了极高的威望,虽然现在三军还是这些人数,但是他们个个说不上是精英,但是以一敌三绝对是绰绰有余,呵呵……”说到这里郑涵月眉峰一挑,眼睛扫向了另一边,声音极其轻蔑道:“当然这是针对于他们来讲。” 筠轻歌闻言,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但是她并没有看到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仅仅是衣饰上有些许的差异。 “三殿下,那边兵甲戎衣的颜色比这边的绛色偏暗,是赤色的。”郑涵月不知何故倒是对筠轻歌似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是热情周到,倒是让她感觉到那天是不是自己太小气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说法吗?”这个筠轻歌倒是真的不明白了。 “回殿下,那些人就是碧太傅离职之后一分为二的另一部分我东昱大军了,以前掌管着不封军队的是丁韵。”她不疾不徐的说道。 “丁韵?”筠轻歌听这个名字倒是有一会儿,愣是没想起来她是谁。 “三殿下,她现在的虎符应该是呈交到了您的手上了。”她这么一说,筠轻歌立时想起来那日在正大光明殿最后被她逼迫交出虎符的那个女人,原来是她啊? “她现在人呢?”虽然是交出了虎符,但是她还是一个军人,有战事的时候当然少不了她。 “三殿下,您还不知道吗?丁将军已经向女皇告假了,身体有恙,似乎是病得很严重,这次出征怕是……” “哦?有病了?那她的副将呢?”筠轻歌望着那边的队伍的前列,似乎没有什么衣着显眼的主要将领。 “回三殿下,她们……还没到呢?”郑涵月嘴角弯下来,低下头回禀道。 “呵呵……很好,可能是本殿下大婚,他们都太高兴,喝酒喝过头了吧?”筠轻歌似乎是无所谓的翘着嘴角说道。 “回禀郑副将军,现校场上二十万大军集结完毕,时辰已到,但是绿营的刘副将军还没有来,是否阅兵?”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白衣女将,抱拳拱手,干脆利落的说道。 “三殿下,您看呢?”郑涵月望向了筠轻歌。 “不必等她了,开始吧!”筠轻歌一伸手,女将闻言又望向了郑涵月,而她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女将立马转头跑了下去,筠轻歌见此只是轻扯了一下嘴角,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 “三殿下,请上马!”郑涵月抬手,依旧是神情恭敬,挑不出半点儿的毛病。 “呵呵……”轻轻的笑了笑,筠轻歌身体灵巧的,纵身跃到了牵到她面前的一匹白色战马上。 校场上,战鼓擂擂,军威浩渺,战云更迭。 骑兵与步兵现行有了动作,分为前、后、左、右、中五军排列成五个方队,个个士气昂扬,高举兵器向各路将领致敬,动作整齐划一,旗帜铠甲鲜明,雄姿飒飒! 旗帜飘扬之下,筠轻歌在前,郑涵月并一干武将在后缓缓入场,骑马对大军进行出征前的检阅和编队。 “东昱威武!东昱威武!”当筠轻歌举着手臂经过每一队步骑兵的时候,士兵们用长枪和刀背敲击盾牌,发出豪迈的叫声,响彻校场,声震京都,令人热血沸腾,壮怀激烈。 “东昱威武!吾皇威武!”情不自禁的筠轻歌也跟这一声声的喊了起来,不管她这是不是虚情假势,总之这些将士们的热情又让她调动起来三分。 三万骑兵,布列成方阵,被十五万步兵包围在中央,每一列骑兵相隔一个马身,步兵相隔一步,从阅兵台上居高临下,横看成排,纵看成列,就像是在沙场上整齐的切了几块豆腐。而他们手中的兵器装备,在云枫倡导改革下,也有了很大的改善,他们每个人手中持着的是一种刀身细长,锋利,刀背宽刃窄,刀柄很长,可以双手横卧的刀,这可是一等一的杀人利器。 郑涵月嘴角微微的上扬道:“三殿下,您觉得他们的军威如何?” “号手、弓手、马兵、步兵各类兵种的配合,部署有序,便知道眼前这支军队纪律严明,训练有方,不愧是云枫带出来的军队。”即便是夸人,她当然要夸自己的男人。 “呵呵……三殿下,您没看出来吗?现以中军三万人为例,弓手五千,马军五千,步兵二万,辎重兵八千人,总共五万。这种阵势,可以有效地防御敌方骑兵突袭,又便于追击,是克敌制胜的最佳手段。” “哦,郑将军排兵布阵,兵法高明,本殿下真是敬佩。”筠轻歌来了一个皮笑肉不笑。 “启禀三殿下,绿营的欧阳将军来了。”一个小兵卒颠颠的跑过来回禀道。 “欧阳是谁?” “哼!”筠轻歌的话一问出口,身后就不知道是谁冷哼了一声。 “三殿下,这位欧阳将军就是丁将军手下的那位副将。” “哦~!”筠轻歌的声音挑了起来。 ------题外话------ 晚上回家只写出了这些,抱歉~!亲亲 第九十章:校场阅兵-下 第九十章:校场阅兵—下 “回三殿下,这位欧阳将军便是丁将军手下的那位副将了。”郑涵月躬身回道。 “哦。”筠轻歌笑了笑,目光眺望过去,便看到一位长相五大三粗的女子披着银色的铠甲,甚是威风凛凛的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筠轻歌看着她越来越近的走向了自己,嘴角的笑容慢慢的绽放着。 “卑职欧阳玉环参见三殿下。”她这人虽然是来晚了,但是倒是准备之力还是做的很周全的,并不像筠轻歌想象的那样,张狂的目空一切。 “今日校场阅兵点将的时间难倒欧阳将军不知道吗?怎么来晚了?” “这……卑职领罪,只因忽被一事拖住了身子,所以来晚了。”说着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筠轻歌的面前,若是按照那个人的本意,她还不能来了,可是她在府上实在是坐不住啊!最后还是她的正夫说了一句话,使得她立马冲出府上,好歹是赶上了筠轻歌还没有离开。 “晚来了,但也好过没来不是?”筠轻歌挑了挑眉头,脸上的笑意依旧,接着她侧了一下头:“郑将军可是有此刻还未到者?” “三殿下,有,不过这些人都是绿营的,属下记录下来一共是三人,这三人……” “这三人你也不用向本殿下禀报是谁,现在就绑了来,就在那里!”筠轻歌眯着眼睛,伸手点指着高高的阅兵台:“直接斩了。”她说完目光又转向欧阳玉环。 “欧阳将军拖下去鞭责三十,以儆效尤!欧阳将军以为如何?” “卑职领罚!”欧阳玉环一拜在地,这时候走过来两个兵卒将她身上的铠甲与盔帽摘了下来,欧阳玉环退下去。 这三十鞭子对于欧阳这样的武将来说并不算严重的惩罚,而那个施刑的小兵下手有些抖,等三十鞭子抽完之后,从她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出来被抽了三十鞭子。 “三殿下!”她的声音刚落下,远远地就听到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什么人在这里如此喧哗?”筠轻歌皱起了眉头。 郑涵月望着那边仅看了一下眼就回道:“回三殿下,是那三个即刻要被处斩的将军。” “将军?呵!她们也配称我东昱的大将军?”筠轻歌冷哼道:“将他们的嘴给本殿下堵上!” “是。” “云将军到!”策马折回的光景,前面一骑火红的战马,马上一名同样是红色战袍的俊俏人儿朝着筠轻歌就飘了过来。 “云枫!”望着他,筠轻歌的眼睛就是一亮,双腿一夹马的肚子,战马朝着云枫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二马一错蹬,筠轻歌一抬手就扯过来云枫手中马的缰绳,将他靠向了她的身边。 “你这是要杀人?”云枫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了阅兵台上捆缚得结结实实的三个将领,他们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双目通红,极力挣扎着身体。 “他们该杀!军中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之罪该斩立决!”筠轻歌连眼都不眨的将十七禁律五十四斩第二条禁律明明白白的讲了出来:“若是较真儿的话,他们应该斩三斩。” “三殿下。”云枫此时看着筠轻歌此时讲话的神态,竟然是如此的陌生,却又令他心动不已,嬉笑怒骂是她,嬉皮笑脸,风流不堪也是她;可是她也是有如此正经,大义凛然的时候。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还没等筠轻歌讲话说完,后面骤然响起了惊天的喧闹声,筠轻歌和云枫顺着声音看过去,那绿营的方向不知何故,竟然大乱起来,刚开始一声声的不知道他们是在叫喊着什么,可是慢慢地众人便是听明白了,顿时个个脸上立即变色。 “呵呵……”筠轻歌望着那边气势汹汹,似乎是饱受了多么残忍对待似的。 “他们在不满你刚才杀了那三个人,三殿下,你知道那三个人她们……” “她们爱是谁是谁?怎么难道她们还能大过母皇去,再说军令如山,传令下去,如果现在在出征之前谁敢妖言作乱,妄为是非,挑拨军士,斩!本殿下可不管屠刀下枉死的人数,呵呵……他们既便是现在就死光了又如何?不能风风光光英勇的死在战场了,国家连发放给家属的抚恤金也省了,真是窝囊!让他们闹!让他们作!作完了看谁的头被砍下来!”筠轻歌重重的说着,她的声音明明不大,而且那边实在是闹得厉害,可是偏偏每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霎时间,绿营那一边安静了,出奇的安静! “哼!都是些怕死的孬种!”筠轻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手上依然扯着云枫战马的缰绳,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校军场。 “三殿下。”云枫扯了一下自己马的缰绳,筠轻歌回头看向他:“什么事儿?” “殿下,让我先留下来吧,万一真出现了……”云枫仍旧是一脸担忧,他自己手底下的那几个大营倒是没什么,若是真的被郑涵月弄点儿什么,他也是不怕的,但是现在是刚刚被掌控过来的绿营,现在又是出征在即,真的是不能发生任何状况的。 “随你吧。”筠轻歌知道他的担心所在,放开了手:“你不要太辛苦,我先回宫一下,然后再与你会合,小心身子。” “嗯。”听到她关切的话语,云枫昨晚心中的阴霾顿时消散了大半。 筠轻歌策马从城外的校场回到皇城,她的心不能说是轻松的,但是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现在是在皇城,她就不信了那些人真的敢搞个什么兵变? 真是有意思,不知道扯这些个玩意儿家伙,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要不就是撞猪上了,筠轻歌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就作吧! 皇宫之内檀木香淡淡的燃烧着,琉璃宫内凤琉璃拖着残破的身子,身上裹着被子被两个太监一前一后的送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他的意识一直都在,伤痛的泪水却是已经流干了,满嘴却依旧是苦涩的味道。 他这一辈子,他女儿的这一辈子,现在是彻底地完了,没有一点儿的希望了,行尸走肉的活着,他都觉得痛苦。 筠翔折腾了大半个晚上,身体着实是累了,没想到做一个假男人,竟然让她觉得激情万分起来,看着同样是在她的身下承欢、婉转的男子,他们的痛苦让她揪心,她真的很揪心,或许,或许下次她可以温柔一点儿,温柔的能让她看到他们脸上的陶醉于此的摸样。 不过,这些男人似乎很难能达到她的预想,唯一一个能够承受的那就是湘君了。 “湘君~!”美好的人儿,她应该好好的临幸他一番,真的是‘临幸!’。 “陛下,碧华寺的明悟大师现在宫外候旨,想要觐见陛下,陛下是否传召?” “清流?他来了,快快宣他觐见。”筠翔闻言脸上的神情瞬间的正经起来,原本端庄的脸上,泛着淡淡的暖意,就好像她一会儿即将见到的是她心爱的情人一般。 “明悟大师请!”高公公恭敬的将他带入到了琉璃宫,然后看到筠翔冲着他摆了一下手,他便带着其他的宫人悄然的退下。 此时大殿之中就他们两个人。 “阿弥陀佛,贫僧参见陛下。”明悟颔首施礼。 “大师免了。”筠翔冲着他微微的一笑。 “谢陛下。”明悟抬头直接迎向了筠翔的目光,道:“陛下,现在觉得身体如何,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呵呵……这病说来也怪,自从大师来了,便似乎就没了。”筠翔摊开手,微笑道。 “观陛下声色俱佳,陛下这病真的是好了呢,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明悟稽首道。 “既然陛下龙体安康,三殿下也已大婚完结,出征在即,那么贫僧在皇城也不便久留了,贫僧今日前来是向陛下辞行的。” “怎么?大师不在这皇城多驻留几天吗?况且元宵佳节在即……” “陛下,贫僧是出家人,况且离寺日久,那边还有一个不省心的主儿,所以……” “不省心的?”筠翔闻言就是皱起了眉头,忽的她道:“难道是老四在那里胡作非为了?” “呵呵……”碧清流嘴角翘了翘,似是无比的讽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陛下,这佛门本是清净之所,四殿下本是是一名女子,她不应该在碧华寺出家,哪里都是和尚,虽然您明令禁止她不应该做什么,可是怎么说她也是三殿下,再次贫僧还请陛下即便是不能收回成命,让四殿下出家在庵堂,那是最好的地方。” “大师,可是这之前轻歌也是在碧华寺出家,难道她……。” “陛下。”碧清流不听她此言,还能对她和颜悦色,可是现在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陛下这是忘记了吗?轻歌可是自幼在碧华寺长大,贫僧的哥哥刚生下她没多久就去了,她一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呵呵……陛下,您竟然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比较?” ------题外话------ 感谢长期嘤嘤嘤~的yeeyee,送上的花花,留言支持,感谢弈含1991;苏娟娟;xieyuxuan2008;5roseate;fas童生,感谢所有支持魅儿,以及正版阅读的亲亲~! 第九十一章:湘君的出路 第九十一章:只是朱颜改 “陛下,轻歌她是自幼没了父亲,在襁褓之中,而且她并未犯什么过错吧?还是说陛下现在是将碧华寺当成看管皇族犯错的监牢了?”碧清流语气不善的反问道。 “清流,你知道朕不是那个意思,是不是老四在那里惹是生非了?” “陛下,她在哪里怎么样,您应该能够预想得到,所以希望陛下能将让她离开碧华寺。” “好吧。”筠翔看他面沉似水的模样,似乎对于筠轻语真的很不满,况且自己当初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真的是欠考虑了,那里可都是男人,而且他们虽然是和尚,但却不是太监啊!筠轻语现在的状况可不是能够跟筠轻歌当初能够比较的,怎么说那时候她很小,寺里的主持又是她的亲叔叔,当然是不会有什么闲话、是非。 “朕稍后会将她押解回皇城的。” “呵呵……阿弥陀佛!”碧清流淡淡的冷笑。 “陛下,贫僧在离开之前还要带走一个人。” “哦,是什么人?”筠翔好奇起来。 “这个人乃是陛下的枕边人——帝后千岁,现在陛下也说了龙体已好,当初帝后千岁在碧华寺许愿进香的时候,许下的就是陛下病体康复,眼下是帝后还愿的时候了。” “他要换什么愿?”筠翔皱起了眉头。 “帝后千岁许的愿就是若是陛下龙体安好,他便到碧华寺静坐戒斋九九八十一天。”这天数他是不会往少了说的。 “竟然有此事,可是他回来的时候……” “阿弥陀佛,陛下,我佛慈悲,但是我佛更是不容欺瞒的!”碧清流的声音之中不自觉的带着不容质疑,亵渎的庄严! “呵呵……大师,朕不是那个意思。”筠翔连忙的摆手。 “陛下,去与不去,全凭陛下的一句话他在佛前许愿了,而且也得偿所愿,呵呵……就是不知道这原不还,到时候会因果报应在谁的身上?” “朕,并没有说不让他还愿,既然现在大师就要回寺,那边让他一起跟随过去吧,这在寺中还请大师多加照会。”筠翔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就好像她与湘君两个人之间有多么的恩爱似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陛下请放心,还愿的时日一到,贫僧是不会多留一天帝后千岁在寺里面的。”碧清流稽首道。 “烦劳大师操心了。”筠翔对于他彬彬有礼,透过他,仿佛她就能看到碧清筱一般,但是他毕竟不是他,她怕自己因为自己的一时私欲将他强留身边,却是不能进行正常男女间的宠爱,她怕,她怕自己会按耐不住的对他像对待宫中其他男人一般虐待,侮辱。 “陛下,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贫僧告退。”碧清流说着微低下头,然后缓缓的退下,再走到殿门前的时候,却是意外的遇到了碧瑶,自己的母亲。 “施主——请。”他垂下了眉眼,身体侧过门前的路。 “清流。”碧瑶能够在这里看到他,真是意外,看着他清瘦,却很挺拔的身姿,她的心中各种的滋味儿。 “……”默默地无声,碧清流他不知道自己开口还能说什么。 “你要好好的,她也要……你们两个都要好好的。”碧瑶说着声音开始哽咽,她真的好心疼,她不能再留在这里,看着他们,这样的话,说不准哪一天她真的受不了这个刺激和压力,倒不如眼不见为净,告老返乡,回归故里,能够颐养天年,那就是自己最大的福气了。 “母亲?”碧清流眼睛微湿的抬起头,又是一日不见他的母亲。 “孩儿不孝。” “呵呵……你们保重吧。” “母亲!”碧清流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我已经老了,呵呵……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你争我夺,我已经看够了,现在轻歌也已经长大了,而且身边还有你,有云枫这个好孩子在她的身边,帮助她,我可以放心的离开了。”她微笑着抬手拂向了碧清流的额头。 “母亲,您一个人要去哪儿?”碧清流情绪有些激动。 “去我该去的地方,回归故里,放心,那里是我们碧家的祖地,还有很多亲族,旁支在哪里,母亲不会有事儿的,至于你们若是以后得了闲……” “母亲,对不起!”碧清流再也控制不住,倏地就扑进了她的怀中,泪水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他的身体微微在颤抖着。 “呵呵……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只要你们好就好,好好的保重自己。”她拍了拍他的后背:“轻歌虽然是一个女子,但她毕竟年龄还小,你是要多多帮她,照顾她,等她长大了……”碧瑶说到这里就皱起了眉头。等筠轻歌长大了,那她的清流可是蓝颜已逝,没有那令人留恋的青春,到那个时候,他可曾想到啊? “母亲,您放心,轻歌不是那种喜新厌旧,贪恋新欢容颜的女子,呵呵……她毕竟是孩儿看着长大的,孩儿是不会看错的。”他低低的声音在碧瑶的耳边倾诉着自己眼中的筠轻歌,倾诉着他的将来。 “那样最好了,希望她不要辜负你才好,你和轻筱……”说到这里,她的眼睛也灼热了起来,暗自强忍着没让泪水夺眶而出:“都是我的好孩子,可惜……罢了,不说这些了,你走吧。”碧瑶别过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母亲……保重!”碧清流深呼了一口气:“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轻轻的念叨着,他的脚步却是越来越沉重,不知如何才走到了鸾凤宫,这里他势必是要在出宫之前过来一次的。 “大师。”夝苏按照规矩通传完毕之后,将他带了进来,湘君起身迎在门口。 “伤势如何了?”在他的面前,倒是没了那么多的规矩,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已经好多了。”湘君目中露有凄哀之色的看了一眼碧清流,筠轻歌马上这就要出征了,怕是他也要走了,以后的日子他真的不敢想象,原本想着凤琉璃将自己弄成了太监,会平安的度过自己的余生,没想到——女皇简直是变态到了极点,竟然这样还不肯放过,怕是现在他就是想死,女皇也已经堵住了他最后的出路了吧? “嗯,气色还算是不错,或许出了宫会更好一些。”碧清流淡淡的说道。 “可能吧。”湘君随意地答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过他很快又回味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大师你是说出宫?我吗?怎么可能?”他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发颤。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帝后千岁您还是真是贵人忘事啊,当初你上得碧华寺为女皇陛下的身体安康祈福,进香的时候不是已经许下志愿,若是女皇病体能得到安好,康复,就入寺戒斋还愿九九八十一天,现女皇已经恩准了。”碧清流平静地说道。 “真的?”湘君听他说话,一字一句的入耳,但是他仍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么可能,陛下她竟然,她竟然……。”刷的一下,湘君眼中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大师……”他的声音哽咽。 “不必谢我,贫僧也是看在轻歌的面子上才做了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辜负她,更不要是因为想要摆脱女皇,才想要跟她在一起的。” “不!不是!”湘君用力的摇着头:“我没有,我是真心的喜欢她,爱恋她!” “那就好,你且在宫里等着陛下传召的旨意吧。”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殿外面就传来了太监的唱诺声。 “圣旨到,湘君上来接旨!” “大师?”湘君听闻此声,心突突的,剧烈的跳了起来,离开这所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吗?虽然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可是这三个月足以发生任何的事情,或许那个时候筠轻歌已经凯旋而归了。 到那个时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帝后贤良淑德,干愿为吾皇身体康安进寺祈福,许下誓愿,今,龙体安泰,特准湘君返寺戒斋还愿,九九八十一天,钦此!”太监的声音在最后高高的扬起,又徐徐的落下,湘君此时悬着的心终于是彻底的落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俯身下拜,眸中的泪水给予再次的落下,低头,揉了一下眼睛,他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伸手将圣旨接了下来。 …… 筠轻歌从城外返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到了宫门口直接亮出了出入皇城的腰牌,从战马上下来,再入皇宫,入目的辉煌依旧,看着面前来往的宫人,再回想起方才在校军场上,那响彻震天的宣誓,那让人热血沸腾的画面,谁能想得到两者间有着必然的联系。 和平,安乐的日子就看她此次出征的结果如何了? “儿臣给母皇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筠轻歌双腿跪地,恭敬地施礼道。 “嗯,起来吧。”筠翔满意地看着她,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这是刚从城外的校场回来吧?感觉怎么样?”筠翔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 “回母皇,校场上,将士们的士气如虹,儿臣相信他们此次出征,定会浴血沙场,不辜负母皇,及东昱百姓对他们的厚望。”筠轻歌感觉自己现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一溜儿一溜儿的,特别顺嘴儿,相信她的母皇也非常爱听吧? “嗯,如此甚好,本应该今日校场阅兵,母皇是该去的,毕竟出征在即,可是你也知道,朕的身体刚刚有了些许的起色,所以……” “儿臣晓得。” “你明白就好。”筠翔很满意她这样的态度。 “只不过,母皇今日校场点将有三名副将迟迟未到,到了最后也未见他们的踪影。” “哦,竟然有此事?”筠翔皱起了眉头。 “母皇,他们这明显就是藐视天家之威,不管儿臣会不会作战,打仗,但是儿臣是母皇钦点此次出征的主帅,这还未登上战场他们就……按照十七禁令五十四斩,儿臣问了他们慢军之罪,直接绑了过来,在阅兵台上斩首示众!”筠轻歌重重的说着。 “斩得好!”筠翔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她这生气是真的,这么面明张胆的点卯未到,怠慢军行,斩了还是便宜了他们。 “呵!母皇圣明!”轻飘飘的她拍了一下马屁。 “母皇,现今绿营那边的又有军卒闹事,儿臣已经将丑话与他们说了,再闹事者,直接斩立决!” “该斩!”筠翔面色难看的喝道,不管总么说这军队都隶属于皇家,怎么这刚刚将军权收回,她就闹事儿,而且筠轻歌已经将话说明了,闹事的就是绿营,那么主持这场事端的罪魁祸首,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会是谁! “母皇,现在校场有云将军在哪里主持着,前军先锋队伍已然出发了,中路大军,母皇——”筠轻歌说到这里停顿下来。 “明天吧,明日午时,母皇亲自送你出城,剩下的时间你好好休息,准备一下,毕竟你与云将军刚刚成婚才一日,就好……” “母皇,为了母皇,为了东昱百姓的安宁,这是轻歌应该做的。”筠轻歌慷慨陈词这一句,自己都感觉到脸红了。 “皇儿长大了,下去准备吧。” “是。”筠轻歌嘴角含着微笑退出了琉璃殿,当她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丁韵身后跟着三四个女子,匆匆忙忙的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筠轻歌看着她们,嘴角翘起来的弧度更盛了,这些人真是作的紧那!怕是争着要到阎王殿报道呢? “丁将军,你——不是生病了吗?”筠轻歌缓缓的迈着脚步,迎了上去。 “三殿下?”丁韵心下有些乱,根本就没注意从琉璃宫里面走出了什么人,忽然看到筠轻歌站到了她的面前,蓦的还吓了她一跳。 “怎么,吓着将军了,呵呵……这倒是本殿下的不是了。”筠轻歌一脸自责的模样。 “属下,属下给三殿下请安,三殿下安康。”丁韵脸上的表情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样子,她抱拳施礼之后,目光飘了一下,心中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面见女皇陛下了。 ------题外话------ 亲那,今天努力了4000字,有木有鼓励? 第九十二章:叶鸥的魅惑 第九十二章:叶鸥的魅惑 “本殿下好得很,呵呵……丁将军快起来吧,这不还病着呢吗?”筠轻歌抬手虚扶了她一下。 “三殿下,微臣已经好很多了,陛下现在……”筠轻歌早她一步进宫,她不得不考虑她已经对女皇讲了什么,而且她现在笑眯眯,如沐春风的表情,让她踌躇到底要不要面见女皇。 “母皇现在的心情怎么说呢?反正明日母皇说要亲自送本殿下出城。” “啊,若是这样的话,陛下定是要早起了,那么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不打扰女皇陛下休息了。”丁韵还算是有点儿眼力见儿,连忙就要撤身出宫,可是一同跟她过来的几个大人却是不干了,筠轻歌在校场上的杀的那三个人,可是她们的孩子,有一个甚至是一脉单传,就这么一根独苗,没想到……若不是眼前这位鼓说他们点卯不到,怠慢了军情,怎么会最后落到身首异处的地步,她现在想自保的抽身,他们怎么能干呢? “丁将军,现在的时候还早。”一位大人指了指天上高悬的日头道:“陛下不会这么早休息的,我们……” “你们知道什么?”丁韵翻脸不认人的说道,她要是不想做的事儿谁也甭想将她拖下水,哪怕这件事情始作俑者是她,也一样。可就在她刚刚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身后响起了高公公的声音。 “丁将军这是要干什么啊?女皇宣你入内觐见。”抑扬顿挫的声音,令丁韵脸上有些许的尴尬,她转过脸,脸上扯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 “啊!高公公,我这时突然想起了军中还有一些事情未作,这不马上就要出征了吗?”她腆着脸说道。 “你这是想要抗旨吗?”高公公没有理会她说出的各种理由。 “不!陛下召见,臣子怎敢违抗。”她说着迈出了脚步,随后的几个人连忙的跟上了。 筠轻歌回眸看着他们几个人的背影,唇角勾起,然后迈步径直的朝着鸾凤宫那边走过去,临行前向后宫之主,她的父后辞行应该是不犯什么忌讳吧?可是当她走到鸾凤宫的时候,立时脸色一变,明明现在是大白天,可是宫门紧紧地关着,与她前几次来的时候不一样,这不由她会想到其他不好的地方。 ‘啪啪啪!’筠轻歌用力的敲打着宫门,好一会儿的功夫,‘吱呀!’一声,厚重的宫门裂开了一条缝隙,筠轻歌见此腾地就是一脚踹过去,门立时就被她踹来,而那名太监也飞了出去。 “这大白天,怎么回事儿?”筠轻歌一步踏进去,左右看了看,宫里似乎有些空旷。 “三殿下,奴才给三殿下请安。”小太监手臂有些发麻,他一见筠轻歌现在的神情,立马惶恐跪在地上。 “少说废话,帝后千岁呢?” “帝后,帝后千岁出宫了。”小太监急促的说道。 “嗯,怎么回事?平白的怎么会出宫?”筠轻歌困惑的皱起了眉头,她当然是没有想到碧清流会出手这么快,她还没有离开,他就将湘君弄了出去。 “回三殿下,帝后千岁刚刚动身,他是去碧华寺为陛下戒斋还愿去了。” “戒斋?——碧华寺,师父?”筠轻歌的眸子一闪,提着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 “知道多久吗?” “说是九九八十一天。” “哦?”够狠!她的师父真是够狠,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他应该是平安的,女皇不回去骚扰他,她也能安心在战场上厮杀。 “他们刚刚离开吗?”筠轻歌一边说着,一边朝里面走了几步:“夝苏也去了?” “是,夝公公随驾去的。” “嗯。”抿了一下嘴唇,她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恭送三殿下。” “……”筠轻歌抬了一下手,此刻她的心情,已经是没有任何言语可以言表的美好,漫步在皇宫之中的甬道上,不论看到任何人,她都对着他们点头笑笑,只笑得那些太监,宫人心里直发慌。 顺着红色的宫墙走着,不知不觉她竟然来到了昱学轩,在这里她平平淡淡度过了初来皇宫的那几日,也就是在这里她与湘君结下了暧昧的情缘,想着他当初狂傲不羁,大胆的冲着她坦露自己身体的一切,她都感觉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手放在门板上,稍微一使劲儿,门就开了,望着里面工工整整摆放的书籍,她刚要迈步走进去,忽的一张脸从书架中露了出来。 “六皇妹?”筠轻歌有些吃惊她在这里竟然遇见了她,随即她的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先前的时候四皇女和她的那个yin乱哥哥不是说要在这里寻一本什么书吗?难道她也是知道这本书的? “三皇姐?”筠轻纤看到她倒是没有意外的表情,缓缓地,她将现今手中的书又放了回去,绕过书架走到了她的面前。 “三皇姐,这是要找什么书吗?” “哦,我只是随便的过来看看,只是马上就要出征了,这一次还不知道结果怎样,所以看看曾经呆过的地方。”她说着,将手放在自己曾经偷懒当成床躺的书桌上,在桌子的上面放着一本《诸家兵法》,这本书就是她看着顺眼,一直当枕头用的,至于里面的内容,她只是随意的扫过两眼,现在要问她这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八成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呵呵……”看到这本书,筠轻歌笑了,随手拿了起来,翻了两页就停下了,合上之后却是没有再放下,抬眸看向了筠轻纤。 “六皇妹,是明天随我们一起出发吧。” “嗯,正是。”筠轻纤用力的点了点头,目光从她手中的书上一划而过。 “那没事儿的话在这里转转,然后就早点儿休息吧,明天母皇说是要亲自送我们出城。” “母皇?呵呵……”她意兴阑珊,她明白自己在这战争中只是一个配角,或许她能学有所用,令此生无憾,她便是知足了。 “你父亲现在……已经入土为安了吧?”筠轻歌看着她几日不见瘦了一大圈儿,不禁心生同情,但是这个念头也是一闪而逝,她同情她,可是又有谁同情她呢?她比较自己来说,应该还算是幸福的吧?毕竟她都已经十多岁了,父亲才离开她,而她却是根本就没有父亲的印象,有时候想想若是父亲还活着的话,应该很宠爱她的吧?这归结于碧清流,他就很疼她,虽然在寺院里的时候,没感觉出来,但是现在,她是切身体会到了。 “有劳三皇姐挂心了,一切从简,算是安葬了。”筠轻纤淡淡的,并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筠轻歌见她这样,便也不再多问了,伸手背在后面,手指不自觉地划过书的表面,似乎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 “三皇姐,你还要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吗?若是的话,那妹妹就不打扰你了。”筠轻纤说着冲着她点了点头,接着就离开了。 筠轻歌见他离开之后,马上将书中的那本书拿到了面前,可是看着它的表面很是平整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花纹、图样,那么刚才难道是她的幻觉?想到这里,她将书又拿到了后面,手指摩挲着刚才的位置,可是却依旧没有半点儿的感觉。 “奇怪?”她嘟囔着,目光又扫视了一遍昱学轩,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看的了,再说他也不可能一本书一本书的找下去。 …… 筠轻歌回到云恭王府果然是碧清流和洛子柳已经早就离开了,心中有些怅然,他们竟然如此的绝情,不等再看她一眼。 云枫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可能是军营那边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小欢子身前身后的服侍着她,远远地,叶鸥站立在一旁,小心地看着她,早些时候,他是看着碧清流带着洛子柳离开的,他们两个都走了,现在筠轻歌的身边就剩下了云枫一个人,那么他是不是有机会靠近她,然后…… “小欢子,师父他们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给本殿下留下什么话?” “殿下,大师……嗯~!”小欢子感觉他这么称呼碧清流似乎有些不合适,但是换个别的称呼,还不知道那又该是什么。 “大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殿下保重,别……别,别一个不小心死在外面。”小欢子支支吾吾的说完,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嗯?你这个小家伙儿,怎么突然间就腿软了?”筠轻歌不解地看着他,想着师父给她留的话还真是独特,从别人的口中还真是听不到。 “得了,下去吧,准备晚膳吧,这都一天了,本殿下还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呢。”她摆了一下手,小欢子刚退下去,叶鸥就磨磨蹭蹭的凑了上来,他小心的绕到了筠轻歌伸手,伸出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按在了她的肩头。 “三殿下,都出去一天了,您是不是有些累了?若不然您躺在床上,叶鸥给您好好的揉捏一下?” “不用了,这样挺好的。”她说着闭上了眼睛,可是肩膀上的手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走正道了,揉着揉着就钻进了她的衣服里面,然后一张火热的唇贴到了她的脸上。 “三殿下,叶鸥想您了。”他的声音婉转、低扬,更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竟然褪掉了半边的衣裳,将半个身子裸露出来。 “你?”筠轻歌看着他眼中越来越浓的情欲,可也是自己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就没有和他在一起,而他又是一个年少正当的男子,怎么能忍受自己的欲望,越来越强。可是她现在不想啊,不是没有欲望,如果没有的话,那就不是她筠轻歌了?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啊? 她明媒正娶的那一位在军营里为她劳心劳力的,而她却是在家里跟小情人上床滚在了一起,这是好说也不好听啊。 “叶鸥,你不要这样,一会儿小欢子就进来了,被他看到了多不好?”筠轻歌说话的语气还算是温和,抬手还为他扯了扯滑下来的衣服。 “小欢子,他,他不就是一个奴才吗?殿下,您不让他进来就是了,我们……”他一定要趁着现在谁都不在的时候,两个人发生点儿什么,那么以后筠轻歌身边的其他的男人就不会瞧不上他了,叶鸥撒起娇来,伸手就要扯她身上的衣服。 “奴才?你就是这样看待小欢子的?”筠轻歌沉下了面容,她还真么想到他会是一个看不起他人的主儿,小欢子是一个奴才怎么了?可是他却是甚得她的欢心,若不是因为他是这样的身份,哪里还有他的位置。 “殿下,小欧不是那个意思。”叶鸥反映的也很快,虽然他真的是瞧不起宫里面的那些不男不女的太监,但是脸色他还是懂的看的,立马他就认错起来。 “小欧知道小欢子他很识大体,只要三殿下…。嗯~!”他一波三折的呻吟着,手腕一翻,不管筠轻歌想不想,要不要,先把自己扒光了,再说。 叶鸥的衣裳半掩着半个臀部,可是身前却是春色盎然,毫无遮挡的泄露在她的眼前,筠轻歌看着眼晕,还未等表达出任何的意思,房间的门砰的一下就被一个人给撞开了。 “我要跟着你——三……殿……下,你们?”木清寒横冲直撞的进来,身后紧跟着似乎是没有拦住他的小欢子。 木清寒先是怔然、随即愤怒的目光先是在叶鸥身上明显挺翘的部分停留了一下,然后目光又送到了筠轻歌的身上,但是看着她的脸色,顿时他又云淡风轻了。 “切!真恶心!”难听的话,木清寒可是说的很顺口,接着他晃着小身板儿,噌噌几步就蹿到了筠轻歌的面前,身体如泥鳅般的一扭,就将几乎粘在筠轻歌身上的叶鸥给挤掉了,然后他稳稳地勾着筠轻歌的脖子,坐在了她的怀里。 ‘吧嗒!’一口,亲在了她的脸上:“掌门师叔好临走的时候说了,让清寒守着三殿下,别什么样的男人拿着自己混蛋玩意儿出来瞎晃,一个男而家丢不丢人,贱不贱,怎么还不收起来,遛鸟儿呢?真丑!”木清寒斜着眸子冷声奚落道。 ------题外话------ 谢谢昨天,今日给魅儿鼓励的亲亲:漫长等待中;美男在手天下我有;清山绣水,还有每日刷不停的yeeyee;再次感谢亲亲,感谢所有一直默默支持魅儿的亲亲,感谢正版阅读,留言的亲亲~扑到,非礼两三个~!\(^o^) 第九十三章:用毒 第九十三章:木清寒用毒 “遛鸟儿呢?真丑!”木清寒鄙夷的说道。 “你?你——”叶鸥面对忽然出现的这个比他还粉嫩的少年,竟然被他羞辱的说不出话来,也忘了自己现在衣冠不整,露着不该露的地方,不遮挡起来,就颤抖的伸着手指着他。 “呵呵……三殿下,他是不是精神有毛病?还是他就愿意这么露着。” “你——”叶鸥脑门子充血,但是‘该死!’二字,他并没有说出口,真的要杀他,也不能当着筠轻歌的面,忽的他将自己的衣服遮好,然后低头酝酿了一下,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梨花带雨了。 “三殿下,他?他是谁?他怎么能如此的羞辱我?三殿下,您要给小欧做主啊!” “好了,你们两个都把嘴给本殿下闭上,你起来!”筠轻歌脸色故意的阴沉着,这木清寒来的太是时候了,只不过这个小家伙儿就是这嘴巴太恶毒了。 “哼!”木清寒见她冷着脸色跟他说话,撅着嘴巴,不高兴的哼哼了一声,然后从她的身上起来,但是却没有走开,仍是贴着筠轻歌,将她和叶鸥隔开来了。 “小欧,你先下去吧,一会儿本殿下再找你说话。”筠轻歌的目光跳过木清寒落到了他的身上,虽然说是一会儿再找他,可鬼才晓得她到底会不会去,这个叶鸥现在让她各种无奈,提不起半点儿兴致跟他周旋床榻之间。 “三殿下?”叶鸥眼泪婆娑,他抓着胸前的衣裳,慢慢的用力,指甲不知不觉的抠进了自己的肉里,却是一点儿的不疼。 “下去吧。”筠轻歌不再看他,摆了摆手,叶鸥咬着牙,最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木清寒,然后才不情不愿的拉着衣裳离开了。 “三殿下怎么忽然间改了口味了?”木清寒见他的身影离开,这个男人还真是小家子气,一点儿都不讨人喜欢。 若是有些本事儿的,他就狂,他就放,脱了已经脱了,有第三个第四个人在场有如何?反正都是同类,他会展现自己的美好,让其他的男人在他的面前自惭形秽会;若是真的有其他的女子,怎么说三殿下也不会眼睁睁便宜了别人的眼睛,她会搂他在怀。 还有第二种就是,直接杀了对他口出不逊的人,不管这个人是谁?反正先杀了他在说,一个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被另一个还算不是男人的孩子羞辱,他丢不丢人啊!干脆出门直接撞树上的了! 木清寒仅仅是自己胡乱地想着,身体不喜外的趴在了筠轻歌面前的桌子上,瞧着她问道。 “师父离开的时候说什么了?”筠轻歌的身体略一后仰,冷淡地问道。 “掌门师叔?呵呵……掌门师叔,让清寒看着那个坏小子,我知道是他毁了洛哥哥的脸的。” “呵!你还知道的真多,还洛哥哥?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近了?” “哼!他毁了洛哥哥的脸,三殿下不会什么想法也没有吧?难道就因为洛哥哥现在的脸已经好了,所以你就忘了伤疤,或者说因为洛哥哥和掌门师叔不在这里,所以你就——哼!”木清寒最后嘴巴还是留了一些口德,筠轻歌知道他就是这个性子,但是知道归知道,除了碧清流一个男人能指责她,说她,其他的她是无法忍受的。 “本殿下的事情,不牢你操心,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儿,你赶快回宫吧,等会宫门就关了,到时候本殿下这里可不收留你i。”冷着声音,筠轻歌眉头一挑道。 “哼!我才懒得管,但是掌门师叔让我跟着你一起出征,专门负责你和云将军的身体,不过看样子,三殿下是不稀罕了。”木清寒转过头,心里很难受。 “师父是这样说的?”筠轻歌闻言有些不理解了,若是师父走的时候真的这样嘱咐了,那还不如让肖太医来军营合适,这个小家伙儿太小了,而且还是个男娃子,若真是在战场上出了什么意外,那怎么办? “呵呵……”木清寒看着她质疑的目光,冷笑着:“我虽然名义上肖玉的徒弟,可实际上的身份……”木清寒说到了关键的地方,突然打住不说了,他就那么仰着下巴,有些骄傲地看着她。 “我不告诉你,哼!既然三殿下不稀罕,那告辞了。”再不回去,宫门真的关了,他可没地方住啊,这大冬天的,不比夏天,而且他的身上还没带银两,不能住店,所以他说这话也是再赌。 他转身,还未等走出一步,就被筠轻歌给拉住了。 “好了好了,本殿下什么时候说不稀罕你了。”筠轻歌笑眯眯的拉着他,先不管他的医术怎样?不过有他在,叶鸥应该就不会轻易的接近到她,木清寒先前不是也说了吗?师父不是让他看着他吗?可是转念又一想,他行吗?叶鸥可是武功不凡,若是他真的把他给逼急了,他会不会—— “清寒,你要是留在本殿下的身边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没事儿还是不要招惹刚才的那个人了,他可是武功不错的,若是将他惹急了,暗地里对你做什么……” “哼!”木清寒闻言,脸上轻蔑的神色更甚了,筠轻歌一见他这种神态,脑袋就疼,这个小家伙儿人不大,嘴毒,瞧不起人的样子到底是跟谁学的,肖太医想出这么长时间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三殿下,您知道我最擅长的是什么吗?”忽的,木清寒凑近了筠轻歌,他的唇几乎要贴到了筠轻歌的耳垂儿上,惹得筠轻歌心里竟然有些痒痒了。 “我最擅长的是用毒,各种毒,哼!他最好不要惹我!”抱着肩膀,木清寒阴冷的说道。 “什么?你会用毒?”这话可真的让筠轻歌惊讶了。 “是啊。”木清寒点了一下头。 “用毒啊,呵呵……很好,很好。”真的很好,就是不知道他用毒究竟到了什么级数?如果他所说不假的话,现在她倒是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让他守着叶鸥了。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出宫,肖太医知道了吧?不用回宫在收拾什么东西吗?” “一切东西在我出宫之前都收拾妥当了。” “那就好……将这本书先帮本殿下收着,然后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赶早。”筠轻歌说着将自己从皇宫里面带出来的那本《诸子兵法》扔给了木清寒,木清寒接在手里看也不看的就塞进了他的怀里,顿时他的胸口就鼓起来一块,筠轻歌直看得眼角抽抽。 木清寒离开之后,小欢子这才终于将晚饭端到了她的面前,看着筠轻歌一口一口漫不经心的吃着饭,他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说吧,有什么事儿?”筠轻歌将他的犹豫和迟疑看在眼里。 “三殿下。”扑通一声,小欢子就跪在了地上:“三殿下,这次出征您也带着奴才吧,奴才在您身边也好照顾您的日常起居。” “你?”筠轻歌真想说不用了,她这是上战场啊,虽然战场究竟是啥摸样,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一定不是大伙儿出门游玩,那样畅快惬意就是了。 “咦?”或者,忽的筠轻歌似乎是受了木清寒的启发。 “难道小欢子你是自幼挥刀自宫,现在已是练得绝世武功的绝世太监!”筠轻歌一边说着,一边目光闪闪。 “呜呜……三殿下,奴才什么绝世奇功都不会,奴才就会伺候三殿下,让殿下每天过得舒心,快乐。” “那个……这样啊,小欢子。如果你不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那本殿下是绝对不会带着你的。”筠轻歌难得在与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是一本正经的,不容置疑,更不容更改。 “三殿下!”小欢子抹着眼泪,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请求,筠轻歌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可是他就是想试试,结果…… 筠轻歌用过了晚饭,却是仍不见云枫回来。 “忙成这样了?”她翘首在门口望了望,天色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他应该是会回来的吧?若是不回来,怎么地也会先告诉她一声啊。 折回身,筠轻歌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的眼睛,等她再睁开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彻底的黑了,房间里就她一个人很凄冷的样子。 “还没回来?”筠轻歌默念着,起身穿好衣服之后,走到外面直接就蹿到了房梁上,身体起起落落的几个起伏,她的人就出了云恭王府,不一会儿的功夫,她来到了城门处,看着紧紧关闭的城门,她才一下子想起来,这么晚了城门已经关了,他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晚上就没回来吧。 “唉!”心中叹了一口气,纵身再起跃到了城墙上,也没见她做什么准备,忽的一下她的身体就从城墙上向外跌了下去…… …… 城郊,校场之中的一座座大营,中心大帐之处,灯火高悬,云枫紧锁着眉头看着刚刚从前面送过来的军情战报,他相信他现在所看到的,女皇的手里也一定拿着一份,现在正在看。 ------题外话------ 今天实在是困了,又累,要早睡啊,抱歉各位亲~ 第九十四章:刺杀 第九十四章:刺杀! 云枫皱着眉头缓缓的将手中的这份奏报放到了面前的桌案上,心中盘算着这新年刚过,那边却是来了一个这么大的阵势,瞧样子,似乎是他们认为东昱的女皇命不久矣,可是为什么呢?女皇现在虽是前一阵子的确令人忧心,但是现在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难道是?难道是他们已经有了下一步棋,要在暗地里刺杀女皇?云枫想到这里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吓了刚刚轻手蹑脚踏进来的筠轻歌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 “三殿下?”云枫忽的见她就这么无声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有些讶异,随即心中一暖:“这么晚了,三殿下怎么还出城了?”他说着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很是自然地拉过来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 “你不回去,所以只有本殿下过来了,怎么样?那些绿营的混蛋没有真的搞出什么事儿吧?”筠轻歌其实已经猜到了,应该是没事儿的,否则她早就应该站在这里了,再有就是外面很平静不是吗? “呵呵……没事儿。”云枫淡淡的一笑,随即神色肃穆起来:“但解决这件事情的不是我,是碧老将军?” “嗯?”筠轻歌没听明白,什么碧老将军,怎么又冒出来一个老将军。 “碧太傅。”云枫重新更正了一下。 “奶奶?是她?”筠轻歌这次真的讶异了,她应该是不喜欢她的吧?怎么说她和碧清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会开心的,尤其是一位母亲。 “碧老将军原来就是这三军的大元帅,只是后来退了下来,我们这边三营兵卒更迭较大,可是绿营大部分都是老人,或者是他们的子女,所以碧老将军在他们之中非常有号召力,她一出现局势马上就稳定了下来,最后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呵呵……”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目光无限的柔情,她有这样的奶奶,虽然早逝,却深谋远虑的父亲,而她的母亲,女皇本人自然也不是寻常之人,那么她自也是不会让人小觑的,她会很优秀,她会站在众山巅峰! “那……。碧太傅,她现在走了?” “嗯。”云枫微微点了一下头。 “走了……。唉!”筠轻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注视着自己的脚上,只是片刻,她又将头抬了起来:“你刚才那是怎么了?忽的一下就站起来,我可不认为你是察觉到有人靠近你才……”筠轻歌并不是小看他的武功,若是她真的不想让他发觉,那他就一定不会发现,可是刚才他那么突兀的举动,只能说明—— “三殿下……”云枫看着她,这件事对不对她说,况且这也只是他的猜想,可是若不说,事后真的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他会觉得对不起她。想到这里,他伸手将她抱进了怀中,然后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当然也把前方传过来的军情与她一并说了。 “什么?”筠轻歌听完他的话,立时将他推开,眼睛睁的大大的:“五路兵马一起攻打我们?先前不是说这是庹水国吗?怎么又突然加入了四伙儿?”筠轻歌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到他的猜测上,而是五路大军一起攻打东昱,狠狠的撞击了她的心。 “军情有变,这也无需惊讶,但是若他们真的派了刺客要刺杀女皇,那就糟糕了。”云枫担忧的说道。 “放心,她身边有高手保护,再说女皇是人想杀就杀的吗?” “三殿下,话虽如此,但是他们既然敢这么做,或许在皇宫之中有他们的内应也未尝可知,如果女皇真的在我们出征之后在皇宫出了什么意外,没有指定子嗣继位,再来场夺位大战,内忧外患,到时候恐怕我们自己就不攻自破了。”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筠轻歌微微想了想,觉得是有道理,难道就因为他的猜测,她要留下来以备万全吗? 又或者?筠轻歌忽的一下冒出了一个念头,又或者这个刺客最后跟本就没有出现,而是她‘咔嚓!’了女皇,这个主意似乎有点儿大逆不道了。 “呵呵……”想到这儿,她又笑了。 “三殿下?”云枫看着她脸上多变的表情,还真是猜不透她现在在想些什么。 “若不然,我们来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里面本殿下是随着大军,明日被母皇送出了皇城,可是最后我还是潜回来,以防万一怎么样?方正军队里面的事情我又不懂,打仗就更别提了,若是到最后能揪出那名刺客更好,若是实在不行,在母皇临危的时候,拟一道传位的遗旨怎么样?” “这……”云枫犹豫了,可是细想一下她说的并不无道理,若他们走后,皇城真的发生政变,虽然说他们掌握大部分军队,可是最后打起来,受到伤害的还是那些无辜的老百姓,而且还会让敌国有机可趁。 “这我们要好好的商量一下,三殿下离开之后,需的找一个样貌,身材,与三殿下差不多的替身,否则……。” “这好办。”云枫的话一说完,筠轻歌就想起了一个妙人——“木清寒,这个小家伙可是会做人皮面具,易容应该也差不离。” “他?那个肖太医的徒弟,他会?他会帮我们吗?”云枫困惑的睁大了眼睛。 “他会!”至于其中的原因,筠轻歌并没有多做解释。 “那……那就先这样吧,具体的我们在慢慢的商量。”云枫最后道。 “嗯。”筠轻歌点了点头,旋即眉头又皱了起来,看着云枫:“那五路大军你能应付吗?”筠轻歌想想就觉得脑袋疼,五路大军,那些人还真是看得起他们东昱。 “呵呵……。没事儿,有我呢,三殿下只要看顾好皇城这边别出什么乱子。”他说着,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果那个人在的话,他就不用愁这些了,毕竟他是一名武将,却不是一个专职的谋士。 “这边你放心,若是有了结果,我会过去与你会合的。”筠轻歌说着出奇不意的将他一把给抱了起来。 “啊!”云枫低呼了一声,眼角瞥向了大帐的门口,脸红到了耳根:“别,别闹,这里是军营,若是被瞧见了,不好。” “呵呵……有什么不好的,你我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况且我们现在是在大帐之内,本殿下抱着自己男人谁敢说一个不字!”筠轻歌张狂道。 “你——呵!”云枫被她这么一说,竟然笑了起来,将头轻轻地贴在了她的胸口。 这一夜大帐之中春宵正暖,可是跟随着筠轻歌过来的人,却是脸色一点儿都不好。她不是说过一会儿去找他的吗?怎么现在找到了别的男人的床上,虽然这个男人是她明媒正娶的夫,但是他却是先于他与她在一起的。 男人!那些可恶的男人,怎么一看到她就像是闻到腥的猫,扑了上去,怎么都这么贱!叶鸥心里暗暗的骂着,他这时忘了他也是这些男人当中的一个。 “什么人?” “有刺客!”当天边隐隐有了亮光,早早起来的兵卒,很轻易的就发现了叶鸥,但是之所以这么晚发现他的行踪,不能说是他们戒备太低了,关键是叶鸥隐藏的好,现在天渐渐地亮了,从帐中走出来的兵卒也多了,倒是有那不经意的,就真的发现了他。 叶鸥冷着脸,他已经站在外面一夜了,他就不信筠轻歌是不知道他一直是跟着她出来的,可是她明明知道,却仍把他晾在外面一夜,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叶鸥一边想着,心思越来越沉,简直是不透凉了。 那些兵卒尖锐的喊着,手中拿着兵刃,眨眼间就冲到了他的面前。 “杀!”此时他的脑中仅有这一个字,可是他的手却是一动不动,并没有拔出腰间的软剑,就在那明晃晃的刀刃儿距离他不足一指远的时候,大帐之内忽的飞出了一把暗器,将那兵卒的刀刃儿给击飞了出去,旋即一个迅捷的身影从大帐之中闪了出来。 “你这是何苦?”筠轻歌衣冠整齐的扫了他一眼,顿时叶鸥的眼窝一热,身体犹如一片飘零的落叶,向着筠轻歌倒了过去。 “唉!”轻轻的一声叹息,云枫挑开帘子,随后也从帐子里走了出来,他们这一晚确实是恩爱了一番,可仅仅只有一次,有外的那个人守着,谁都是没有心情的,再说那五路兵马确实让云枫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筠轻歌,这一次简直就可以称得上筠轻歌最快的一次了,草草了事后,云枫小睡了一会儿之后,便有蹑手蹑脚的起身,将烛火调到了最暗,展开桌子上的地图,想着这五路兵马合围之下的结果,怎么做?才会减少伤亡;怎么做?才能各个击破;如果单单是其中任何一支的话,云枫绝对是不会头疼成这样。 筠轻歌在他起身的时候,也是醒着的,只不过她没有动,她就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的身影,看着他眉头紧皱在一起,没有放开过,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刚刚将他的腰搂住,外面就有了喊杀声。 ------题外话------ 周末又到了!亲个,新的男主又要出来咯!今天就酱紫,争取明天万更!有木有滴说》? 本书由520小说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五章:红衣男子 第九十五章: 筠轻歌看着近在咫尺,目光渐渐红起来的叶鸥,他的嘴唇动了动,旋即整个人就扑进了筠轻歌的怀中。 “我错了!小欧真的错了,还不行?我真的错了,你不能不理小欧,我错了!”他不要她再这么冰冷的对他,敷衍他,他诚心诚意的认错,只要她能如先前疼爱他一般,抱着他,爱恋他;不像现在如同陌路也差不多了。 “你们下去吧。”筠轻歌看着眼前吓傻了的兵卒,轻轻地开口,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有些时候做错了事情,认错很必要,但是要让人彻底的原谅,是需要时间的,小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就让时间来证明你真心的悔改吧。” 云枫站在大帐的门口,正好听到了她的这句话,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做了什么错事,但是筠轻歌现在说的这句话,是正确的。 “我知道了。”叶鸥垂着眼帘,不知道为何会揪着他犯的错误,不放手,明明那个男人的脸已经没事儿了;要追究的话,也是应该追究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贞洁,他不是没了守宫砂吗?虽然惩治了大皇女,可是——可是他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为什么?还对他这么好,如此的珍视? “知道就好。”筠轻歌放开了他,认真地看着他的脸,手掌抚上去,冰冷的。 “三殿下~!”刷的一下他的泪水决堤而出,声音哽咽着。 “没事儿了。”抬手抹掉了脸上的泪珠,她回过头看向了云枫。 “是时候了。”云枫回她一个淡淡的微笑,随即他转身又进入到了大帐之中。 此刻,女皇筠翔已经下了早朝,而早朝上的群臣都已经获悉这一次的出征与往次不同,五路兵马一齐攻打她们东昱,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她们这一次似乎是打定了要灭了东昱的决心,她们的战神云枫,这一次能够破敌制胜吗? 人心上下惶惶,可以说这一次是倾国之危,迫在眉睫。 筠翔担心吗?有一点点,但是她更多的是期望在筠轻歌的身上,她相信筠轻歌是最后力王狂澜的那个人,脚踏七星,手摘日月。 “陛下~!”一老臣出列,还想再说些什么,年轻的三殿下为帅,没有半点儿的领兵经验,虽然她已经与云枫成婚,这次出征云枫也一定会跟在左右,但是仍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啊! “卿,不必再说其他了,朕意已决,众位爱卿还是随朕一起为即将出征的将士们送行吧。”她说着站了起来。 整座皇城气氛有些压抑,天空稀稀落落的飘起了雪花。 城门前,不说是万人空巷,也是人头攒动,但是却无半点儿的吵闹声,这里的人都是想一睹这次出征的三殿下与云将军的风采,再加上女皇送行。 城门外,筠翔身在銮驾上,长亭外,她的神采熠熠。 “轻歌,你应该知道前方现在的局势了吧?” “嗯。”筠轻歌微哼了一声。 “有信心吗?”筠翔看着她平静的脸,越发觉得自己估料得不差。 “呵呵……”筠轻歌闻言笑了,她真想反问一句,你觉得呢?她真的觉得自己若是没有云枫在身边,自己能打下这一场。 “保重吧。” “母皇,儿臣定不负圣望,将他们全部打回老家去!”筠轻歌说着接过来高公公送上来的水酒,仰头饮尽,豪气干云的说道:“为东昱而战!” “为东昱而战!”身后的精兵儿郎吼声震天。 “云将军,保重。”筠翔扶着车毂说:“朝廷之内的事情,由我决断;朝廷以外的事情,由将军裁定。所以,军中的赏罚、封爵之事,都由将军决定,班师以后再奏报朝廷。” “末将领旨!”云枫肃穆道:“陛下也在宫中保重!”云枫这句话似乎在透漏着什么,就是不知道筠翔明不明白。 迎面的风吹起,吹面不寒,万马奔腾!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 大队人马风行夜宿,饥餐渴饮,眨眼间就是三日之后,一叶孤舟横档江面,薄薄的寒气层层叠叠的涌出,云枫略显清削的俊颜,前方的战报一封接着一封,搅乱着他的心,他真的害怕这一次为她守不住,或许她远离战场才是最好的,国破山河在,只要她活着就好,望着站在身边一言不发的筠轻歌,他的心情沉重万分。 前面不远的山上就是碧华寺的所在了,或许她在回去之前应该上去看看。 “三殿下。” “怎么不叫我的名字?”筠轻歌转过头看着他,他这几日的忧心她看在眼里,却是无能为力:“看到清寒易容过的那个人了吗?呵呵……还真是很像呢!” “嗯。”云枫轻轻的点了点头:“去山上看看吗?” “嗯,是要去的,你们也要马上出发了吧,保重啊!” “会的,你也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的活着。” “呵呵……”筠轻歌又笑了:“又不是生死离别,得了,不说了,我走了。”筠轻歌一摆手,身体纵身而起,眨眼间就消失在前面的山峦间。 “禀大将军,有人看到施先生的踪迹了。”忽然,一名副将走过来回禀道。 “真的?”云枫立时眼眸一闪:“在什么地方?” “回将军,说是就在碧华寺,有人看到了一身红衣,带着斗笠的人,那个人应该就是施先生。” “嗯。”云枫点了点头,随即又道:“下令,大军按照原计划即刻启程,你随本将军上山看看。” “是。” …… 筠轻歌轻车熟路的进入到了碧华寺,参天古木下是打扫洁净的庭院,筠轻歌站在一处院落好一会儿,才终于推开门。 “师父?”低低的呼唤,虽然才短短的三四日分别,但是她感觉似乎已是数年,空荡荡的禅房,没有人回应她。 “师父?” “阿弥陀佛!施主,这里是禁止……” 熟悉的声音伴随自己成长十几年,筠轻歌怎会忘记,猛然的转过头:“明远师叔!” “施主?你,你是慧悟?”明远辨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认出了她。 “师叔,是我呀,我是慧悟,我头发……长出来了。”筠轻歌摸着服帖在头上的发丝,竟然有些腼腆了。 “呵呵……阿弥陀佛,真的是慧悟,慧悟你不是要领兵出征的吗?怎么会又到了这里?”明远看着她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师叔,慧悟是路过这里,想要最后拜别一下师父,师叔,在皇城的时候,师父是不告而别,慧悟还没来记得跟他说什么。” “阿弥陀佛,慧悟要说什么呢?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善哉,善哉!明悟他不在,慧悟怕是要失望而回了。”他脸上的神色不变,筠轻歌模棱两可的听着他说的话,虽然是生长在寺院里,但是深奥的佛学对于她来说就跟战场上打仗一样,几窍都不通一个。 “阿弥陀佛,既是师父不在,那慧悟还想再寺里转转,可能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了。”筠轻歌说着竟然有些伤感了。 “阿弥陀佛,施主请随意。”明远最后一句显然是将她看成俗世之人,三千烦恼丝环绕着她,怕是她已然乐在其中了吧?罪过,罪过!明远缓缓的转身,然后离开了。 古朴的寺院,不远处钟声阵阵,让人不自觉地忘却凡世的烦忧,筠轻歌想着自己在寺里玩耍,嬉闹的场景,不禁有些唏嘘,往事一幕幕似乎就是在昨日一般历历在目。 ‘嘭!’的一声,在她的眼前一个红色的身影忽然倒在了地上,筠轻歌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的人在这里。 “阿弥陀佛!”看来她得自己上前看一看了,几步走过去,筠轻歌俯下了身体,上下瞧了瞧,这个人看不出男女,因为他浑身上下都包裹在红色之中,红色的衣袍,红色斗笠上,垂下一尺长的幔纱,将他的脸遮的严严实实。 “施主?施主?”筠轻歌低低的唤了几声,见他一动未动,便毫不犹豫的将他抱了起来,身体不算是太重,观其身形倒是像一名男子,循着熟悉的路径,筠轻歌直接将他抱进来原来她在寺院里的房舍。 走进房间里,里面的摆设一切已久,半点儿尘埃不然,就好像她一直都住在这里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切,筠轻歌会心的笑了笑,将怀中的人轻轻的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回身到桌子前,拿起水壶,壶身上传来暖手的温度,倒出一杯热水,她又折回到了床前。 “你是谁?这里是哪儿?”忽然躺在床上的人发出了声音,很具有磁性,又极其妖媚,可是他的身体却是一动不动。 “施主,你醒了?这里是碧华寺,小僧,啊~!”忽的筠轻歌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忘了她已经不是小和尚了:“这里是寺中的一处房间,刚才我见施主昏倒了,所以……。” “你是女子?”妖媚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是啊。”筠轻歌并没有否认,接着将手中的热水递了过去,可是床上的人并没有动,沉吟了片刻,他似乎在犹豫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动,麻烦你将我怀中的药拿出来喂我吃下,一会儿我就会没事儿了,谢谢。”他说着,脸竟然不自主的红了。 “我……你是男的吧?要不然我去给你找个寺里面的小和尚,让他……” “我……我现在很难受,你……。”施诗羽脸色越来越白,她说的话他当然理解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现在真的很难受,身上的病患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如果他再找不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不出半年的时间,他就会深埋黄土,他怎么甘心呢? “好吧,好吧!”筠轻歌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给男人脱衣服,她是最在行的了,虽然这一次不算,炙热的手掌滑进他的衣内,他的心竟然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 “你没事儿吧?是不是这个瓶子?”筠轻歌摸出一个白瓷瓶,听他闷哼了一声,便急忙倒出了一粒同样是白色的,散发着淡淡香味儿的药丸儿。 “喂我吃~!”施诗羽身体挣扎的动了一下,可仅仅动一下,又无力的躺在床上。 “你别急。”筠轻歌看着他脸上的纱巾,这样神秘的男子要么就是有一张倾城绝世的面,要么就是其丑无比,心中不是没有半点儿的好奇,但是她却仍是谨守本分的将手中的药丸伸进了他的纱巾内,少刻碰到了一片冰凉柔软,一个柔滑的东西探了出来,不经意的触到了筠轻歌的指尖儿。 ------题外话------ 先更这些,下面继续! 祝亲亲梨浅生日快乐!万事顺意,桃花滚滚来~! 本书由520小说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六章:羡慕,嫉妒,恨 第九十六章:羡慕,嫉妒,恨 施诗羽的舌尖儿不经意的触到了筠轻歌的指尖儿,两个人寂静无声,筠轻歌一动不动,他舌尖儿的药丸慢慢的化开,少卿一股恶心感难耐的涌上了胸口。 “哇!”的一口,无法控制的,云枫的眉头慢慢的锁紧, 施诗羽的舌尖儿不经意的触到了筠轻歌的指尖儿,两个人寂静无声,筠轻歌一动不动,他舌尖儿的药丸慢慢的化开,少卿一股恶心感难耐的涌上了胸口。 “哇!”的一口,他刚刚掀起脸上的纱巾,无法控制的, 他吐出了一口浊物,房间内顿时难闻的气味儿逸散开来,筠轻歌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手指上还沾着他口中的浊液,看着他的侧脸,也仅仅是一怔,即便是绝色倾城也只能是如此的吧?黛眉如画,细长的眼眸微微地眯着,高挺的鼻梁,灰白的唇瓣儿,那唇形…… 火红的发丝在下一刻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施诗羽心中狂跳不止,意料之中的惊诧喊声并没有出现,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似乎是在打量着他。 “你没事儿吧?”好一会儿,筠轻歌见他趴伏在床沿儿一动不动,以为他这是又怎么了? “多谢,我没事儿。”他微微的抬了一下头,红色,妖冶的长发挡住了筠轻歌探询的目光。 “喏。”筠轻歌摸出身上的绢帕递了过去:“擦擦吧。” “多谢,”他伸出修长的手,接过帕子,帕子很素净,没有半点儿的花纹图案,放到鼻尖儿还有一丝丝说不出来的香味儿。 “我现在已经无碍了,多谢。”施诗羽反复说这两字已经三遍了,筠轻歌还是在听不出他这是在逐客的话,那她还真是白活了,但是这里是她的一亩三分地儿好不好? “好,那你就休息一会儿吧。”筠轻歌也没跟他咬文嚼字儿,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可是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蓦然得得回首,正好对上他血红的眸子,那样的眸子是她平生未见的,是残忍的血腥吗?还是妖冶的鬼魅,总之筠轻歌感到的则是两簇熊熊燃烧的小火苗儿,将他整个容颜都衬托的越发国色倾城了。 眸子对上的那一瞬,施诗羽呼吸就是一滞,他是扑捉到筠轻歌眼中的惊艳,但是却无法相信,窘迫的别过脸,薄唇紧咬,随即耳边响起了关门的声音,他的脸再次转过来的时候,房间内已经空空,没有第二个人了。 手放在胸口,她什么都看到了,可是为什么她不像其他的人一样,见到他的面目如同见到鬼一样,躲闪,避之不及的尖叫,那么平静,平静之中似乎还有自己一直奢求的东西。 有吗?或许是他的幻觉吧? 低下眸子,他看着手中素净的手帕,再次的放到了鼻尖儿闻了闻,很好闻,让他的整颗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小心翼翼的将帕子收到了自己的怀中,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擦了擦唇边的污垢,深呼了一口气,做起了身,将头上的纱巾重新的放了下来。 …… 筠轻歌出了门左右看看,此时也没有再四处转转的心情,觉得还是下山吧。 “三殿下?三殿下,是您吗?”筠轻歌穿过寺院的回廊,忽的身侧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过身一看,顿时她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儿,师父是不在这里,但她怎么把那个人给忘了? “夝苏!”筠轻歌迎上了跑过来的小太监。 “三殿下,真的是您?”夝苏眸子格外的闪亮,他真的没想到应该是在出征路上的三殿下,却是来到了寺里,怕是她心中是挂着这边的两个人,可惜洛公子刚刚随明悟大师出门了,否则知道三殿下过来了,一定很高兴、。 “呵呵……夝苏,湘君可还好?” “嗯!帝后千岁很好!”夝苏重重的点了点头:“三殿下,现在过去看看湘君吗?”夝苏热烈地看着她。 “正有此意,前面带路吧。”筠轻歌笑着说道。 夝苏满心欢喜的带着筠轻歌朝前走着,然后转了一个弯儿,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来到了一处幽静的禅房,未等夝苏张口,筠轻歌摆了摆手,夝苏心领神会的推到了一边,筠轻歌轻轻地推门而入。 梅湘现在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每日里吃斋念佛,只盼着佛祖保佑筠轻歌会平平安安的回来,无论胜败。 “佛祖保佑,保佑她……”他几乎每天念叨的都是这一句话,反反复复,丝毫没有厌倦的感觉。 “嗯?什么……唔~!”梅湘骇然的睁大了眼眸,被人忽的一把抱住,搂紧在怀中,没等他叫出来,那人就堵上了他张开的唇,熟悉的味道,还有清晰映在眼前,思念入骨的心上人,他反手抱紧了她,柔软的身子乖巧的任她抱着,不安分的手一会儿的功夫就摸到了他的衣内,指尖儿滑过他的肌肤。 他呜咽着,身体无力的倚在她的怀中。 “分别的这些时日想我吗?” “嗯。”他低吟着,脸红得像二月的桃花,让人心醉。 “这里吗?”筠轻歌笑了笑,手指划过的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砰砰跳动的心脏,鲜活的生命,她会珍爱。 “嗯~!”他的唇微张,婉转的呻吟着,旋即目光流转,半眯着眼望着她,声音有些拿捏不稳的急促:“怎么来了?他们不在。” “知道。”筠轻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这口热气喷在他的脸颊上,有些痒痒。猛地站起身抱起他,走向不远处的床榻。 “轻歌~!”他脸蛋儿绯红,被她放到床上,一件一件解掉身上的衣袍,被她灼热的目光扫过每一寸肌肤,只是那一瞬,不用其他的动作,他的身体便燥热如火,如同吃了春药一般——难受。 “嗯~!”他羞涩了,在他人生里还从未出现这两个字,而他也不是没有被她看过,可是像却不是如今天这般,如此姿势,肆无忌惮,让他羞涩的不敢迎上她的目光。 “师父的医术真是高明,才短短几日这伤真的是好了!” “嗯,轻歌~!好了。”梅湘微微的扭动了一下身体,这样有些不舒服呢,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他整个身体却是软绵绵的,用不上半分的力气。 “想你了,父后……所以来了!” “呜呜……”梅湘被她碎碎念着,亲吻着他每一寸肌肤,火热的身体,如火山要爆发,却是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想~他疯狂地想~可是她却依旧在他身体的边缘游弋着,就是不给他最想要的。 “你爱我吗?”从红梅上吻到他的锁骨,再到他光滑的脖颈,最后点缀着涨红的脸庞。 “爱~!轻歌~!”此刻他的泪水流出了眼眶,那是幸福的。 “轻歌,一辈子,一辈子不够~轻歌,永远~!啊~!”梅湘忽的感觉双腿一轻,接着便是两个人忘记一切的沉沦,筠轻歌这一刻很没有出息,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打仗、杀人,你说你留着鲜活的生命享受床榻上诱人、婉转的美男多好,你如果在战场上死了,你的男人就是别人的了,又或者你的男人给你陪葬了,你不心疼?反正她是心疼,所以她要好好地活着,好好地保护自己的男人,所以……她还有去打仗,去阴别人! “唔!”梅湘紧紧地拥着筠轻歌,不留半点儿空隙的拥着她,满身的全是汗津津的汗水。 “妖精,你们都是我的妖精!”筠轻歌抱着他,贴在他的唇边儿,爱怜的说道。 “呵呵……”浅浅的笑,梅湘的眸中全是迷醉,滑润的舌尖儿探出来,调皮的伸进了筠轻歌的口中,肆意的搅弄着,一圈圈涟漪带动的是身体再次的疯狂,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满足了吗?”贴在他的耳边,筠轻歌抱着他软软的身体,说完话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儿。 “嗯。”他呢喃着,闭着眼,似乎是累到了。 “睡一会儿吧。”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筠轻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是不可能在寺里过夜的,还是要趁着天大亮着,下山,干到前面的一处镇子过夜,然后明天再赶一天的路就能回到皇城。 “那你呢?”梅湘搂着她不放手:“是不是,就要走了,舍不得,你要保重,一定保重!不许有事,否则,否则梅湘是无法活的,定会跟了去,你——舍得?”他幽怨的说着。 “呵呵……你们我谁都舍不得,都是我的宝贝。”亲亲他的脸,然后起身,低头看着他满是迤逦春色的身体,掩被盖上。 “乖乖的等我回来接你。” “三个月之内?” “嗯。”筠轻歌重重的点着头,将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啄了一下他的唇,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决然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她不敢回头,温柔乡真是英雄冢,她现在才深刻的体会到,她是那么的想和他们一刻都不分开,哪怕只是静静地相看对视,默默无语,也好过现在一个个不能相守的分开。 “轻歌~!”梅湘望着她的背影,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这一次醉人的缠欢让他更加的不舍与她的分离,可是他却是知道自己不能拖她的后腿,她肩负着是他们明天的希望。 “嗯?”筠轻歌轻哼了一声。 “保重,好好地,那怕是没有荣华富贵,没有高高在上的权力,只要你在,就什么都好。” “嗯。”筠轻歌又微哼了一声,缓缓地走出了禅房,推开门,关上,像两个世界,一个喧闹,厮杀,一个宁静,平和。 “三殿下。”夝苏红着脸,低着头,两个人在里面弄得声音真大,没想到帝后千岁……他都觉得,心慌意乱了。 “夝苏,湘君就拜托给你了。” “奴才省得。”夝苏恭敬地回道,看着筠轻歌最后离开,然后自己又老实的守在外面。 叶鸥是怎么跟过来的? 筠轻歌说过他跟着她,所以她离开军营之后,他就过来了,只不过不敢距离的太近,所以等上了碧华寺之后,他转了好一会儿,还是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和尚趴在一个墙角下,手指点在窗户纸上,小心翼翼的似乎在偷看什么,他的好奇心这时也来了,绝顶的轻功施展,他直接是跃上房顶,就在他的上方掀起了一片砖瓦看了下去,他所看到的便是筠轻歌和梅湘滚在一起的恩爱缠绵。 “湘君?”这个令他发现令他感到万分的惊讶,她?怎么会与他搞在了一起,他可是她名义上的父后,可是听着里面男人狐媚的叫声,他就一阵牙根儿痒痒~! 眉头紧紧地锁起,等到筠轻歌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那个小和尚就是一缩脖子,然后一抹他无比熟悉的表情,那是嫉妒,怨恨,尤其是射向离去的筠轻歌的身上,那就更加的强烈了,筠轻歌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之后,他的目光又收了回来,目光凝视着禅房这边…… “这个小和尚,有点儿危险啊!”叶鸥挑了一下眉头,等到他离开的时候,他的身体一扭就进入到了禅房之中。 本书由520小说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七章:我佛慈悲 “轻歌?”湘君是听到了一声响动,不大,所以他还以为是筠轻歌又折返了回来,不过当他睁开眼看过去的时候,却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你是什么人?”立时他一脸警觉的看着他,手指拥紧了身上的被子。 “帝后千岁?”叶鸥上下的打量他,果然每一个被筠轻歌看上的男人,除去身份之外,长相都不俗。 “你是谁?”他能知道自己的身份,湘君一点儿都不感觉到意外,只是他的身份,难道是女皇暗自派到他身边监视他的人,那么他今天刚刚与筠轻歌亲热不就是…… “帝后千岁,您不必紧张,在下是三殿下身边的人。”叶鸥虽说是说话的语气恭敬,但是动作上显然是认为与他是相同的。 “轻歌,你是轻歌的人?那你现在就不应该在这里了?”湘君依旧是警惕的看着他,他不会认为这位是筠轻歌派过来保护他的人,因为他对他的神态没有上下间的服从与恭敬。 “呵呵……那是当然,我之所以出现在帝后千岁的面前,是想告诉你,你与三殿下之间的事情败露了。”他说着目光盯在湘君的脸上,见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这句话有什么事态的地方,面色上依旧很平静,到底是久在上位的人,遇事不惊,这样的男子确实配得上留在她的身边。 “你到底想说什么?” “在下说这寺里有一个左眉间有一颗红痣的小和尚,刚刚撞见了你与三殿下的事情,观其神态,他似乎会对你和三殿下不利,但是三殿下根本就没有时间……” “哼!那你可以一刀解决他,不是吗?”湘君反问道。 “正事呢?”叶鸥笑着承认道:“可是,我不想到手啊。”说着他也不等湘君还要说些什么,纵身便直接消失在了房间里,如他来时的突然,离去的也异常的迅速。 “小和尚,眉间有痣?”湘君微皱着眉头,半响儿。 “夝苏!” “奴才在。”应声,夝苏马上就推门而入,房间里暧昧的气息还没有消散,夝苏紧抿着嘴唇站在了房间的正中,低着头,等候着他的差遣。 “这寺里是不是有一个左眉间有一个红痣的小和尚?” “回千岁,有。”夝苏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不是说他已经对碧华寺中的和尚都熟悉了,而是就在刚刚他看到一个和尚,左眉长着一个红痣从他的面前匆匆而过,不小心还撞到了他呢。 “呵呵……去,将他带到寺中的后山,就是本宫去的那个地方。”湘君嘴角扯了一个冰冷的弧度。 “是,奴才这就去。”夝苏不明所以的退了下去,湘君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着满身的爱痕,虽然那个自称是筠轻歌身边人告诉他这件事的目的不知为何?但是若是真有其事的话,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筠轻歌的未来,他不想因为他的事情,女皇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影响到她。 穿上衣裳之后,湘君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春色满腮,艳若桃李的脸庞,唇瓣柔媚的勾起,拿起桌面上的青色面纱罩在脸上。 他自从到了碧华寺之后,若是需要出去,他便给自己戴上轻纱,镜中曼妙的人不因为容颜半掩而少一分妩媚,反而这样显得越加的神秘了。 春色渐近,元宵佳节就在近日,而他能够在今天团圆之日与她欢爱缠绵,便是最开怀的事情了。 山顶之上的风景,壮美,宜人,虽然这里不是什么名山大川,但也是峰峦叠嶂,沉睡了一冬的枯木,远远看过去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绿意,山顶上今日的风不是很大,低头湘君看了一眼脚下的十余丈的山底,就让这里做他最好的归宿吧? “帝后千岁,人已经带到了。”夝苏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很快地就找到了似乎是想要急匆匆下山的慧觉。 慧觉真的是要下山,他要将刚刚得到的这个惊天消息告诉一个人,告诉一个许给他荣华富贵的贵人,可是他还没走到寺门处,就被湘君手下的那名太监叫住了,说是帝后千岁召他过去回话,可是他与他能有什么话?完全不明白,不过他也没有担心什么,便跟着来了。 “阿弥陀佛,帝后千岁,慧觉有礼了。”知道他与筠轻歌那种暧昧的关系,慧觉对一直羡慕的,高高在上的男人,倒是没有敬重之意,在他的眼里他就是一个离不开女人的贱男人,劈开腿就让女人睡,什么清高,自傲都是假的! 他看不起他! 湘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倒是眉清目秀,年龄小,却没有任何的特点,只看一眼,便没有看第二眼的兴致了。 “本宫没想到碧华寺还有如此景致的地方。”他远眺着前方幽幽地说道。 “碧华寺很清幽。”慧觉回应了一声。 “呵呵……是啊,是个不错的埋骨之地,终日听经颂文,我佛慈悲,能够早日洗尽罪孽,荣登西天极乐世界。” “善哉,善哉。”慧觉一时没有听懂他说这话的意思,也随声附和着:“我佛慈悲。” “我佛是慈悲,你们这些出家人真的是忍得了身体的寂寞吗?四殿下是不是很疼你呀?”这一点儿他完全是凭着猜的,他就不信这些和尚能守得住,可是那筠轻语能守住吗?在皇宫的时候,身边的男人都是太监,否则他也不会将爪子伸向了自己的亲哥哥,别以为这事儿隐秘,他会不知道,他可是这后宫之主,哪会有什么大事儿瞒得了他呢? “啊~!”慧觉惊讶地看向湘君,不知道他这是怎么知道。 “呵呵……瞧你这个小和尚怎么怕成这样?男欢女爱很正的呀?对不对?就好像本宫深闺寂寞,三殿下以慰本宫饥渴一般,你不也是瞧着了?”湘君微笑着看着他脸上,他的笑看着是那么的灿烂,而慧觉的脸却越来越苍白,他的年纪以及阅历有限,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应付眼前这种情况。 “什么都瞧着了,怎么么还不说话了?”湘君优雅的挑了他一眼,万般的风情:“不用怕的,现在本宫知道你这小和尚破了戒,你又知道本宫行为不检点,我们算是旗鼓相当,谁都有对方的把柄不是吗?那么,我们就为彼此守着这个秘密可好?” “嗯~……”不自觉的慧觉嗯了一声。u “呵呵……本宫就知道,本宫不会看错人的。”他娇艳的笑着,虽然他人看不到他笑时的模样,但是他仍拿着袖子捂着嘴的部位。 “夝苏,将宫中特有的紫玉糕拿过来让小和尚尝一尝。”湘君向前走了几步,眼看着就差一步便是到了悬崖的边上,兀自收住了,夝苏到现在为止,听着他刚才说的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顿时脸色起了变化,刚才自己一定是没有守好,让这个小和尚看了去,真是该死!他暗暗地恨着自己,没有进好自己的本分,一边想着,他就像是变着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精巧的银质小盘子,在那小盘子的上面,工工整整的摆放着六七个模样可爱的小糕点,他小碎步的走着到了湘君的面前。 “帝后千岁。” “嗯,这糕点是本宫的最爱了,瞧着模样就是可爱,啧啧……可惜呢。”他尤为赞叹着,素手伸出,将糕点拿在手中,夝苏接着退下。 “呀!”忽的,湘君似是没有拿住,那小巧、可爱的糕点就掉落在了他的脚下。 “本宫这手怎么会没拿住呢?可惜了,这紫玉糕原本就没带几块,小和尚,那糕点原本就是赏给你的,若是不嫌弃的话,你且拾起来。”他嘴角翘着,眯着眼睛。 “是。”慧觉心中虽是万万的不愿意,但是自己现在的身份根本就无法违抗他的命令,他且等着吧?做了那样的事情,现在还恬不知耻的与他说出来,说什么两个人现在都一样?怎么会一样啊?他顶多就是破了戒,被碧华寺赶出去,而他呢?他是给女皇陛下戴了一顶碧绿碧绿的大帽子,而且这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家人,那可是乱lun,这要是传讲出去,被女皇知道了,扒他的皮都是轻的! 他恨恨的想着,动作上还得乖乖的,走到湘君的面前,俯下身子去捡起那块精致的糕点。 “啊!” “唔!”湘君眼前俯着身的那个小和尚忽然不见了,他掩着嘴巴惊叫着:“天呐!他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掉下去了,阿弥陀佛,真是罪过,罪过,善哉,善哉!呜呜……夝苏!”他的手移到了眼睛处,夝苏见了也没多少意外的,连忙到了他的近前,扶着他看似娇弱的身子:“帝后千岁,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呜呜……他掉下去了,都怪本宫,若不是本宫……呜呜……” “千岁,帝后千岁,这不怪您,是他自己不小心。”夝苏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无论真假,就像是安慰一个孩子一般。 “呜呜……他会死吗?从这里摔下去,他会死吗?”湘君猛地从他的身上抬起头,目光亮亮的。 “这……应该会吧?”夝苏也是不确定,他小心的往下张望了一下,看不到底。 “不确定?”湘君皱起了眉头,旋即又抓紧了他的手:“都怪本宫,本宫不应该那么小气的,只是掉了一块糕点,再重新赏他一块就是了,做什么让他捡,若不是……”说着他柔媚的身体又贴到了夝苏的身上。 “千岁,这不怪您,这是他自己不小心,这是他的命。”夝苏心里叹息了一声,不过他主子既然愿意演戏,他怎么会晾他的场子呢? “可是他不会死吗?夝苏,你一定要看看,他最好不要死!”最后一个字,湘君说得重重的。 “夝苏明白,帝后千岁这里风大,您还是回房去吧,剩下的夝苏来处理,您千万不要太自责了。”夝苏说着搀着他的手,湘君三步一回头的走下了山。 慧觉最后是死了,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后脑壳砸在了山下的乱石上,脑浆都流出来了,死相很惨。 对于他的死,湘君是‘自责’的,明远和尚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人将他好生安葬了,又为他念了一晚的往生经,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了。 …… 施诗羽感觉自己胸口不再气闷了,从床上走下来,打量了一下这处小禅房,很明亮、干净,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吐出来的污秽,有些怅然若失,自己应该问一问刚才那个人的名字,毕竟它算是救了自己一命,虽然大恩不言谢,可是他的心…… “施先生!”施诗羽穿过寺中的大佛殿,刚要迈步跨出门槛儿,忽然前面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过去,没有多少意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知己好友云枫,他就知道他会找来,而他也正是故意留在这里,等他,这里可是大军出征的必经之路。 本书由520小说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八章:五路大军 第九十八章:五路大军 “云将军。”施诗羽缓步迎了上去,云枫看到真的是他,顿时将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施先生,你知道现在洛风扬城那边的局势吗?” “呵呵……”施诗羽见他急切地模样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在下还没有恭喜云将军大婚之喜,得一良配必是云将军心中所爱的。”否则以他的个性是不会答应的,即便是皇族之中高高在上的皇女。 “嗯……”云枫被他突然转变了话题,顿时俊颜浮现红晕,施诗羽将他的窘态看在眼里,血色的眸子里闪现一眸挥之不去的哀伤,他终于等到了,可是他呢?怕是等到他生命的枯竭,也不会到来吧?只是那个人?忽的他的眼前又浮现了那个温润的女子,只是观其年纪似乎比自己要小上很多,自己又是如此的模样,她怎么会…… “多谢,只是太匆忙,还没请你喝喜酒。” “呵呵……”施诗羽难得见他也有男儿家忸捏、害羞的模样,心情一时倒是也好了很多。 “施先生,这喜酒云某稍后奉上,只是现在军情紧急,你——” “此地不是商议之所,我们下山再说吧。”施诗羽说着缓缓的从他的面前走过去,云枫看着他行在前方,脚步一顿,回首望过去,她定是还在此处吧?明明刚刚分离不到一个时辰,可是他却感到如度了数日般的思念,不知道她会不会也如此呢?应该不会吧?她的身边从来都不缺优秀的男人,他咬着嘴唇闷闷的想着。 施诗羽走出了几步,却是见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不由的转过身来,却是看到他一张惆怅的侧脸望着寺院的方向。 他,怎么了? “云将军?”他低唤了一声,云枫立时就惊觉过来自己失神了,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敛回了思绪,回首再看向施诗羽的时候,还是那个他熟悉的云大将军。 …… 此次庹水国联络过来的五路兵马大举进攻东昱,想将眼前窥伺已久的肥肉一举拿下,成就辉煌霸业。这五路兵马,一路是南(庹水国,赫连裳)20万攻打洛风扬城;第二路是偏于一隅的少数民族纳桑,兵卒10万,她们从西取龙玉关;第三路,东黎王梭哈姬,乃附属东昱的小国,她直取永济、夫余两郡守;第四路北面的北满王,她本是败于东昱的降将,如今反义又生,起嘉陵郡兵15万,北攻陵阳;第五路兵马,施临国,施临国与东昱交壤的地域并不大,但位置却是非常的重要,原本两个早于十几年前就签下了和平相处,共荣经济的条约书,可是现在她们忽然响应庹水国起兵,令人费解,而此次领兵的人物乃是监国皇太女施嫔然,她亲自领兵30万,兵发两河口,这个地方可是比洛风扬城还要重要的地方,若是被她们一举攻破这里,那东昱的局势瞬间就会起变化。 这是两日后,云枫得到的最确切的战报。 “施先生?”云枫望向面前的人,自从将他迎回来之后,他什么都没有说,云枫看不到他脸上的模样,还以为他没有想好应对之策,可是两天过去了,即便是再没想好,两个人也可以一起研究研究啊,这么干憋着也不是个办法。 “云将军,不必担心,现在四路大军在下皆是能破,唯有洛风扬城的那一路,虽然我想兵不血刃的退敌,但是,呵呵……似乎在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了,所以还是交给云将军自己解决吧。”他的目光充满着睿智,声音低沉的说道。 “什么?”云枫闻言神色一震,他现在已经有把握破掉四路兵马,这?这太难以置信了!云枫被震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他智谋过人,才智非凡,但是,但是也不能如此逆天吧? “呵呵……云将军不相信吗?”施诗羽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接着他展开面前的纸绢,拿起桌上的竹笔,头微低,刷刷点点几行字,最后落笔,将纸绢递到了云枫的面前,自己又是一番畅快淋漓的大笑,无比洒脱的走出了大帐。 云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然后将纸绢展开,其上的字体苍劲、有力,一点儿也不像是一名男子书写。不过,看下去,云枫的心就越来越兴奋,手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真是神人!奇才啊!奇才!”猛地抬头,待他追出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了施诗羽的踪影。 这四路兵马,虽然施诗羽是纸上谈兵,但是退敌之策却是让云枫这位百战疆场的大将军为之叹服。 东昱的太傅碧瑶,也就是前大将军,她年少时英勇刚猛,在纳桑人眼中就是不败的战神,被称为“百战威武大将军”,可惜的是十多年前碧瑶就消失在了军中,人们很难再看到她的身影,自然有些人就忘记了她还存在于世。施诗羽正是利用纳桑人的这种敬畏的心理,况且碧瑶年岁并不大,虽久不在军中,但是那天生战神的存在是谁都不能代替的,哪怕是现在风头正劲儿的云枫,也无可取代。 云枫看罢连忙传缴,令碧瑶率领五万精兵,镇守龙玉关。纳桑人兵出龙玉关,见到活生生的碧瑶,相信定会不战自退吓回去,所以这一战不会飞太大的力气。当然不管现在碧瑶身在哪里,将令如山,国事为重,即便是她不看重这些,也要考虑一下筠轻歌现在的处境。 东黎王梭哈姬虽然手下的兵马强悍,但是她们生性多疑。云枫可以命令镇守在永济、夫余两郡守边缘的大将流云卓,命他率领一军人马左出右入,右入左出,以疑兵之计阻击梭哈姬。到时候梭哈姬定然以为东昱现四处调动兵力,将主力放到了她的这处大军上,为了避免损兵折将,她定会撤退回自己的老巢,这边是第二路退兵的计划。 可是到了施临国,这处的退兵之策,施诗羽竟然只写了一个字:我。 看到这个字,云枫愣了好一会儿,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难道他要凭他的一张嘴劝退她们吗?如果不是的话,他还真想不到别的,但是又一想,他竟然都这么写了,相信自有他的意图,他不会冒无谓的险的。 第三路就这样也解决了,虽然是莫名其妙。 关于第四路兵马,施诗羽指点云枫可派善言者曲舞为使,前去说项,言明其中利害,关键是其他三路,除去庹水国之外,竟然气势如虹的出征,但都不战而退,至此,他定然会按兵不动,此乃第四军是也。 一场气势汹汹的五路兵马来犯,就这样被施诗羽轻而易举的化解在无形之中,其高明的程度,令云枫真是叹为观止,其实这样的排兵布阵很简单,但是难就难在他洞悉一切,知己知彼,有些漂亮话谁都会说,可是要真的做起来……。 …… 筠轻歌从碧华寺山上下来的时候,木清寒正无聊的蹲在一棵大树下,不知道撅着屁股在干什么,似乎是察觉了什么响动,抬起头看着筠轻歌,立时起了身朝着她走了过来。 “你怎么跟上来了?” “三殿下,难道您就以现在的模样回去吗?到时候还没等你靠近皇城,女皇那边就会收到了信息。”木清寒因为先前在军中已经做了一个与筠轻歌甚是相同的面皮,所以即便他们不告诉他,他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何况他们还是没有隐瞒的与他讲了,对于这一点,他很高兴,这说明筠轻歌和云枫并没有当他当成外人。 “也就是说,你这个小家伙儿过来是给本殿下易容的?”筠轻歌笑道:“然后呢?”可能就会一直跟着她吧? “我已经说了我的毒术很高的,况且掌门师叔吩咐我的是看着那个坏小子,既然那个坏小子跟着三殿下,那我就得跟着殿下不是吗?”木清寒说得义正言辞。 “你还有理了?”筠轻歌轻轻地摇了摇头,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木清寒看着她的背影,快活的咧了咧嘴,迈着轻快的步子跟了上去。 因为筠轻歌要就着木清寒的脚力,所以到了晚上才入镇子,而在入镇之前,木清寒将一张平凡的面容贴在了她的脸上,他自己的脸上也罩了一层难看的,男孩儿的脸孔。 第二日早早的起来,筠轻歌一推门瞥见了堵在门口的木清寒,今天要还就着他,估计回到皇城,该发生的事儿就都已经发生了。 可是,她要是抱着他的话也不妥。 “你干什么?您嫌我慢了?”木清寒还是有他的自知之名的。 “你说呢?” “我们乘马吧?我会骑马的。”木清寒忽然道。 “也只能这样了。”筠轻歌点了点头:“但是你这个小家伙儿可能要辛苦一点儿,我们晚上要多赶一些路。” “嗯。”他点了点头。 两天之后的傍晚,他们两个人终于到了皇城的脚下,筠轻歌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风尘仆仆的,而木清寒就惨了点儿了,原本就顶着一张难看的脸,现在衣服褶褶皱皱的,头发就像乱草一样,没空搭理。 这两天加起来也就休息了五六个小时,他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第九十九章:刺客刺杀! 第九十九章:刺客刺杀! “进城你还是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晚吧,明天再进宫。”筠轻歌看着他都快要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模样,觉得辛苦他了。 “那您呢?”木清寒抱着马脖子,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让他找客栈休息,难道她想一个人潜进皇宫? “如你所想。”筠轻歌似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嘴角勾了一下,任守城的兵卫检查了一番,然后进入了皇城。 夜色慢慢的降临,以筠轻歌的功夫,她自是能够在不惊动皇宫守卫的情况下摸进去,进了皇宫,她直接闪进到了翡翠宫,现在的翡翠宫并无其他的宫人,太监看守,大殿之中冷冷清清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尘埃,撇了撇嘴一头进了沐浴的温泉池,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等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换上了自己在宫里没有拿走的衣裳,还未等她从里面走出去,忽然外面就有了响动,立时她惊觉的躲到了门后,眼睛贴在门缝儿处,依稀看到一个影子晃了一下,接着她眼前的门竟然忽的一下开了,瞬间筠轻歌手中的寒芒射了出去,那个突然闯进来的人倒是本事高强,竟然能够堪堪的躲开,不过筠轻歌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人瞬间的欺上去,单手呈鹰爪状,准确无误的钳制住了她的咽喉。 “是你?”筠轻歌的目光落在叶珊渐渐变得苍白的脸上。 “你是——三殿下?”叶珊眉头锁了起来,眼前这张脸很陌生,但是入耳的声音倒是熟悉。 “你怎么会在这里?”筠轻歌的手从她的脖子上移开,挥了一下衣袖,目光落到了她的身后,只有她一个人。 “三殿下,是女皇陛下,自从您率军出征之后,她每天都会派属下到这里探查三次。” “呵呵……”筠轻歌听了,咧了一下嘴,真不知道她这个母皇到底想要做什么?有时候对她的感情那确实好得没法说,可是有时候就是恨不得她死的那种,让人各种的无奈,难道她以为她是三岁的小孩儿,不会记恨,什么又看不出来的蠢蛋吗? “三殿下,您怎么回来了?”叶珊小心的探问道,此时真是钦佩女皇的神机妙算,不过可以她的立场不在她那边。 “呵呵……就是回来看看,如果本殿下说皇城之中极有可能要有人对母皇不利,你可会相信?”筠轻歌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自己寝殿的床上,直接倒了上去,扯上了被子。 “殿下?只要不是殿下,相信陛下不会有事。”叶珊目光探寻的看着她道。 “当然不会是本殿下,本殿下说过她要是对我有母女之情,我自是孝顺在她的膝下。”说着,她幽幽地闭上了眼睛,这两天的赶路,还真是有些累呢? “既然三殿下现在要歇息了,属下就退下了。”叶珊弯下了身。 “嗯,近些日子小心看护着母皇,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就过来禀报。” “是。” 叶珊离开一刻钟之后,从高空处忽的窜下一个身影,叶鸥紧抿着嘴唇,看着似乎是睡着了的筠轻歌,这要是在以前他一定会毫无顾忌的脱下衣服,躺进她的被子里,可是现在,他只能就这样瞅着,他多希望这个时候,她能开口召唤他来服侍她。 他,好想她啊! 夜,渐渐的流逝着,叶鸥眼睁睁的站在原地看着她,最后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了床上,心中骤然的一喜,伸手摸向身边却是空空如也。 “你又不是铁打的,注意休息。”忽然,在他的另一边慢悠悠的响起了她的声音。 “三殿下~!”叶鸥侧头看过去,虽然呈现在面前的是其平凡的那张假脸,可是她关心的话语让他眼中的泪水又要流了下来。 “……”筠轻歌默默地看着他,对于他的眼泪她深表无奈,自己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既然这么愿意哭,那就哭吧,如果再不让他哭,他不知道会憋成什么样? “三殿下~!”叶鸥看着无言的筠轻歌,心更是痛了,身体撑起来朝着她就要扑过去。 “你再睡一会儿吧,本殿下出去看看。”筠轻歌转身让他扑了一个空。 “三殿下~!”叶鸥紧咬着嘴唇,双手抓紧了被子,她为什么就不能,不能……她需要时间来原谅他,可是他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筠轻歌在离开翡翠宫之前换上了一身小太监的装扮,缓缓的走在皇宫的各条甬道上,倒是也没有什么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同。 “知道吗?二皇女疯了?”墙角处,一个压得非常低的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宫里谁不知道啊?只不过平白的她怎么会疯了呢?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另一个声音问道。 “这个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好像是……。”他的声音更小了:“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给吓坏了,疯了!” “吓疯了?有意思?”筠轻歌扯动了一下嘴唇,身体直接就挨着说话的墙头靠过去,现在大皇女腿残了,二皇女疯了,四皇女出家了,老五是谁她不知道,老六出宫随军去了,而剩下的她被女皇紧紧的的盯着,这女皇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她跟自己的孩子有仇吗? 咳咳,虽然这大皇女还有四皇女是因为她的缘故才沦落到这步田地,但是……这又关她什么事?抱着肩膀撇了撇嘴唇,身体挺了挺,却没有起来,依旧那么靠着眯着眼睛,头顶上的太阳竟然有些热了,难得现在这样的季节,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站在挡风口,反正她身上挺暖和的。 “呵!”轻轻地一声呵气,筠轻歌歪了一下头,却是看到了那张漂亮的小脸儿,正殷殷地看着她。 “早,见过你师父了?”筠轻歌有些意外了,他竟然这么早就进宫了,而且还真进来了,看来他确实有些门道。 “师父见过了,她说让我好好服侍你。”说着,他竟然羞涩的低下了头,筠轻歌顿时满脑袋黑线,原来他贴的这么热乎是他师父的主意,但是她不觉得在这个小家伙面前提这个早了点儿吗? “知道宫里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吗?除了二皇女疯了的那件事。”筠轻歌直起身,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木清寒错开一步跟着她,这样的情景倒是也没引起什么人注意。 “这事儿您也知道了,不过除了这件事儿,再没什么事儿了,哼!女皇每晚似乎都过得很开心。” “那还不好吗?”筠轻歌自是知道她开心的来源,她是不是心里真的变态啊?那几个她身边的男人可是跟着倒霉了,幸好湘君离开了。 三天之后,丑时的时候,皇宫之中忽然叫喊声响了一片,筠轻歌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叶鸥就从外面回来了。 “有刺客,刺杀女皇,不过并没有得逞,凤君为了护驾身中了一剑,死了,而那名刺客却是被她逃脱了,现在整个皇宫都在搜查缉拿中。”他简单的陈述道。 “他倒是解脱了。”筠轻歌想拿凤君倒是死得其所。 “皇宫的侍卫极有可能会搜到这里,三殿下我们是不是躲一躲?”叶鸥见她完全没有亲近他的意思,自己虽然不愿意,但是却不得不以上下属的关系称呼彼此。 “躲,躲到哪里去?不过……我们在这里也确实不合适,小欧,你暂且回你姐那边,得空再回来,我这里你不用操心。”确实不用操心,只要他不在,她怎么都好不被那些人发现。 “三殿下,您保重。”叶鸥心中不舍,但并没有违背她的意思,看着他离开之后,筠轻歌站在原地想了想,先前按照云枫的意思是说这刺客若是出现的话,那定是皇宫之中有人给他做内应,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在一击不中的情况下,安全的撤离,那个人会是谁呢? “头儿,这里是三殿下的翡翠宫,要进去搜吗?”忽然外面响起了声音,筠轻歌也不去管他们最后是不是进来搜寻了,直接跃上宫殿的顶部。 “我……去!”刚冒了一个头,筠轻歌快速的又把脑袋缩了回去,这些禁卫军的动作倒是挺快的,就好像是她翡翠宫真的就匿藏了刺客一般,上面把守了好几个人。 下面她是不能落下去的,筠轻歌贴着大殿的顶梁,呼吸渐渐的平稳,细不可闻。 “没有!”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人凑到了筠轻歌的下方,骤然明亮的火烛有点儿晃她的眼睛。她的身体缩了缩,几乎与顶梁合二为一了。 “你们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了吗?”站在众人中心的高个女子冷冷的说道:“按理说,这里是三殿下的宫殿,现在三殿下大婚搬离了这里,可是在每天都会有太监打扫这里,但是你们看——”她伸手指向了筠轻歌方才躺着的大床上,那上面的被子被筠轻歌盖过了,却是没有整理回去。 “切~!”筠轻歌朝着天翻了一个白眼儿,观察得还真是仔细。 “难道那个刺客一直是躲在翡翠宫?可是翡翠宫里面的人不是全都跟随三殿下出宫了吗?怎么还有遗漏,难道是……”一个人的声音已有所指的停顿下来。 “不要胡说!”最中央的人呵斥了一声,原本就寂静的大殿此时显得更加的无声了。 “看情况那刺客应该是离开了,又或者躲到了其他的地方,而这皇宫里定是有她的内应,那个人……你带着其他的人继续搜寻,我去回禀女皇现在的情况。”她说着干净利落的转身,筠轻歌眯着眼睛望着她的背影,她回去会说什么,她能够想得到,可是她不会让她如愿的,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反正她顶着一张不知道谁的脸,就不怕暴漏行踪了。 ‘嗖!’的筠轻歌身体骤然的从大殿的顶部蹿了出去,把守着上面的侍卫顿时惊叫了起来:“统领,刺客在~!”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筠轻歌就赏给她一个窝心脚,将她直接从大殿的上方踹了下去,随即她未等其他人包围上来,纵身一扭看准了一个方向蹿了出去。 “别让她跑了!追!” “抓刺客!”顿时刚刚寂静下来的皇宫顿时又热闹了起来,筠轻歌身体如急射出的箭,对于后面紧紧追赶她的那个人,功夫还真是一般般,若不是她故意放缓了速度,想让她追上来,恐怕这个时候她早就让她回去领罪了。 身体一扭她进入了一座灯火不甚明亮的大殿。 “你莽撞了!”大皇女筠轻梦倚靠在床头,她的脸毫无血色的苍白。 第一百章:旬邑的怀疑 第一百章:旬邑的怀疑 “你莽撞了。”筠轻梦面无血色看着面前沉默不语,一身宫装的得年轻女子。 “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恐怕下一次就更难以下手了。” 面对筠轻梦得质问,女子什么都没说,筠轻梦见她这个样子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她心中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变成这样了,那边的人不可能再给她什么时间,即便是她能把母皇杀掉,又能怎样?她是个残废了,即便是这一步达到了目的,那一步呢?原本想着自己若是能够娶到云枫,便是掌握了东昱得一半兵权,剩下的在好好地谋划一二,何愁她不能登上那高处的宝座? 可是,谁曾想到这中间还出了差错,真是一步错,满盘皆输。 “你先下去休息吧,不要再有任何的动作。”筠轻梦摆了一下手。u 程浩言撩起眼皮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样的大皇女她还真是做的窝囊呢?她自己这样,她的父亲——呵呵……恐怕她还不知道吧?若不是当时她亲眼看到,她根本就无法相信东昱女皇竟然是如此变态的女人,她竟然能够对自己的男人做那样的事情?而且她真真切切的看到凤琉璃他已经算不上是男人了,那个地方伤口还没有好吧?极其丑陋和恶心的映入她的眼中,被女皇凌辱仅剩半条命的他,她还真没想到他会为了女皇挡了他那一剑,若不然她一定会的手的。真是不能理解,他已经被那样的对待了,却为何还要那么做?直接让她杀了女皇,他不是更能够逃脱这样的凌辱吗? “下去吧。”筠轻梦看着她站在那里没有动,伸手摆了摆,程浩言看了她一眼,转身还没等离开,就听外面纷乱的脚步声想起来,接着有太监叫喊着:“你们干什么?这是大殿下的寝宫,你们怎么能私自乱闯!” “现在我等再搜寻闯入皇宫的刺客,她是朝着这边来的,搜!”旬邑一挥手,跟随在她身后的禁卫军立时涌进了大殿。 “她们怎么搜到了这里?你暴漏了?”筠轻梦忽的一下全身冒出了冷汗,身体刚刚颤抖的坐起来,那边程浩言还算是冷静,一动未动的站在原地。 “大殿下,您不要惊慌,我根本就没有暴漏,要是暴漏的话,他们不会这个时候才追过来,这应该是他们例行搜查。” “嗯……”筠轻梦脸色发白,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大殿下得罪了,我等也是奉了女皇陛下的旨意要捉拿行刺的凶手,相信您也已经知道了,那名刺客在刺杀女皇未果,却是将凤贵君杀死了。”旬邑自是看出了筠轻梦脸上的不悦,但是她确实也是没有办法。 “什么?”刚刚对他们这样闯入还非常不满的筠轻梦,听到这个消息,立时骇然的瞪大了眼睛,程浩言手中握紧了拳头,她也不是故意要杀他,谁成想他会为女皇挡那一下,希望她不要做出都两个人都不利的举动。 “大殿下,请您节哀,凤贵君他为陛下挡了一剑,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筠轻梦为什么没收到这件事的讯息,在那边出事之后,没有人可以压制消息,她应该会很快收到,否则她宫里的奴才那就都成了摆设? “怎么……怎么……”筠轻梦脸色比方才越加的苍白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程浩言的身上。 “大殿下,请您节哀。”程皓然连忙上前挡住了筠轻梦的视线:“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发生,凤贵君他……殿下,您保重,相信凤贵君他是想您能好好的活下去。”程浩言紧锁着眉头,看着筠轻梦。 “本殿下……我……”猛地闭上眼睛,筠轻梦眼泪从眼角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她能怎么做?她现在能怎么做?父亲是她害死的,是她亲手害死的!该死的人应该是她呀! “大殿下……”程浩言又是往前半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床前。 “大人。”从外面走进来的女子俯身在旬邑的面前:“那个人竟然消失了,但是属下等敢肯定,那刺客还是在这宫里的,外面守了好几层,不可能逃离,您看——” “大殿下。”旬邑看着筠轻梦怔怔然的神态,慢慢的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儿,不应该是这样啊,哪里出错了? 她,观其神态应该是不知道女皇遇刺,否则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死了,接着她在听自己父亲遇害之后,就是这个表情,但是对女皇陛下,自己的母亲怎么会不闻不问呢? “女皇陛下她……” “母皇她,她伤心吗?父亲死了……父亲……”原本想着能够看着自己的父亲慢慢变老,即便是自己的腿残了,依然能够服侍他到老,可是现在…… “大殿下,您怎么不问陛下怎么样了呢?”旬邑挑了一下眉头。 “母皇?呵~!”筠轻梦扯了一下嘴角,程浩言一惊,她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就是开始怀疑了。可是她现在的一个身份就是一个奴才,若是插话的话,反而让人越加的怀疑了。 “母皇她会有事儿吗?父亲都为她挡下了,她会有事儿吗?至多是受到了惊吓吧?”她的声音带着凄凉。 “大殿下,陛下是受到一些惊吓,不过那刺客虽然逃了,但是也被属下给伤到了,应该是左肩,所以殿下,请恕属下无礼了,请您召集这宫里所有的太监和宫人,让我等检查一下。” “混蛋,岂有此理……你们凭什么?”她的话音刚落,筠轻梦冷笑出声:“是不是因为本殿下现在不得母皇宠爱,而且还是一个双腿残废的废人,所以你们就敢如此的放肆!” “大殿下,属下不敢!”旬邑连忙微微俯了一下身子,然后接着又道:“实在是那名刺客她就逃进了大殿下的宫殿里,这是我们禁卫军所有人一直追赶过来看到的,所以大殿下还是不要让属下等难做,若不然我等去请陛下的旨意,然后再搜查,那个时候若是让那刺客逃脱了,这个责任怕是谁都无法承担的。” “你——你们!”筠轻梦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现在那女皇压她,她还能说什么,怕是再抗争的话,反倒让她们觉得自己有鬼了。 “小言,你去将宫里所有人都召集到大殿中央,让她好好的检查一下。”筠轻梦阴沉着脸,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她就止不住的心痛。 “是。”程浩言领命下去,随即旬邑向身边一名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那名侍卫连忙也跟了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大殿的中央聚集了二十多个宫人和太监,他们脸上都是战战兢兢的神色,每个人的心里自是都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可是就是因为知道,她们才会更加的害怕,不知道会不会被冤枉了,平白无故的丢了性命,反正宫里面这样的事情常有发生,顶包做替死鬼。 “回大人,宫里面一共二十三个人,现在已经都到齐了。”程浩言一副小心谨慎的走到她跟前说道。 “各位,废话我也不多说,为了证明你们各自的清白,请把左肩露出来让我们检查。”旬邑说完,目光扫视下去,下面的二十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慢慢的解开了衣裳,露出了左肩。 侍卫一个个走过去查看,然后又折回来冲着她摇了摇头,二十几个人很快都检查完毕。 旬邑眉头皱的更深了,难道是自己弄错了,怎么可能呢?她的目光疑惑的又从他们每个人的身上划过,最后落在了程浩言的身上,她的左肩也裸露着,不过上面没有新伤,却是有旧的疤痕。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她眯着眼睛走了过来。 “啊,这伤是有一年夏天,大殿下正在练剑,奴才惹大殿下生气了,所以她……” “哦?这伤确实是剑伤,没想到大殿下的剑术如此的了得,您这奴才的身体也挺好的,竟然恢复得这么好?”她意有所指道。 “回大人,是大殿下后来又给奴才一些上好的金创药膏,所以奴才才恢复得这么好。”程浩言连忙又解释道。 “哦,大殿下还真是疼你们这些奴才,既是伤了也不过是一条贱命,何必又要花费药材为你们疗伤,否则当初她为何要下手呢了?”她说话阴阳怪气的,蓦地,她的手放到了程浩言的右肩上,接着用力一拉他右肩上的衣裳,也就是在此时程浩言脸色未变,她的右手往腰间一摸,现在她可是要对不起筠轻梦了。 “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程浩言不敢漏太高的功夫,可是也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真的受伤的胳膊,那么事情真的会败漏了,她堪堪的,像是无力挣扎着躲开了她的突然袭击。 “啧啧……一个奴才好俊的功夫!”旬邑的脸上绽放了玩味的笑容,一开始她真的是试探,没想到她真的试出点儿什么来,她的出手一招快似一招,最后程浩言终于不能再退让! ------题外话------ ~(>_ 抱歉~!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一章: 程浩言退无可退,再不使出她真的本事儿,那她真就得交待在这里了,手上的招式一变,速度加快,身体灵巧的躲开她一步步地紧逼,接着也不与她做过多的纠缠,趁着其他的禁卫军还没有将她合围上来,身体如狸猫的般的一扭,她的人就蹿了出去。 “哼!想跑吗?”旬邑撇了一下嘴巴,手中的暗器再次的射了出去,这一次她直取她的命门,一点儿都不留手。 程浩言自是听到了身后的风声,明明能够躲开的,可是不知何故她的腿瞬间的就僵硬起来,不能动弹,飞出去的身体还未等跌落下去,那暗器虽然有些许的偏移,却是也射到了她的后背上,一声闷哼之后,她的人就跌落在了地上。 “绑起来!”旬邑一声厉喝,寝宫的里面筠轻梦将外面的打斗声听得真真切切,她的身体刚开始害怕得颤抖不已,可是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不就是一个死吗?与他们接触,有了这样的谋划,自是应该准备事情败漏的这一天所带来的后果,再说现在父亲已经死了,她算是毫无牵挂了,死就死吧。 筠轻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没有泪水流下来,伸手在枕边摸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个瓷瓶,看也没看的直接打开,一股脑的倒进了自己的口中…… …… “回禀陛下,那名刺客已经捉到。”旬邑押解着程浩言到琉璃宫,女皇的面前复命。 “好!做得非常好!”女皇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哪里捉到的?” “回陛下,是在大殿下的宫殿,那名刺客是大殿下身边的宫人,先前她见行踪败露,想要逃走,不过属下将她擒了下来,不过……陛下,大殿下她已经畏罪自杀了,现在失身就在她宫里。” “混账!”筠翔真是没想到筠轻梦会与这刺客有关系,这若是有关联应该是三皇女筠轻歌啊?筠翔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任是谁有这样的谋逆,弑母的逆子都会非常的生气,偏偏她先前还觉得对不起凤琉璃,他在最关键的时候为她挡上了最致命的一剑,可是现在看来,他挡的那一下说不准是不是诚心的,或许他并不想,只是慌乱间被意外刺到了,死有余辜,他们活该被剐! “将那刺客提上来,朕要亲自审问。”筠翔阴沉着脸,胸中的这口气无法的宣泄,身边的男人和子女都是狼子野心,看来倒霉的只有这个刺客了。 “陛下,那刺客她也咬舌自尽了。”旬邑退出去,再回来的时候诚惶诚恐的回禀道。 “混蛋!岂有此理!”筠翔彻底的暴怒了,她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目光中泛着嗜血的杀意:“将那刺客的尸体给朕剐了!凤氏一族,大皇女至此边境危机的时候,与敌国勾结,意图谋反,凤氏——诛九族!”她挥了一下袖子逐字逐句的,狠狠地说道。 “是。”旬邑闻言脸上的神情未变,领着旨意便退了下去。 风萧萧,虽然是春寒料峭的时候,但是这雨水在今年似乎来得特别的早,天还没有大亮,寒冷的风夹杂着冰冷的雨水,纷纷扬扬的飞溅在人的脸上,午时之后,血染大街,凤氏一族,连带着还在襁褓之中的幼儿,一共四百三十二口,齐齐的被砍下了头颅。 筠轻歌静静的斜靠在自己寝殿的床上,叶鸥声音淡淡的,在讲述着,似乎他就在当场一般,筠轻歌闭上眼睛可以想象当时惨烈的情景,这怪她吗?她并没有栽赃,或者说这是天意的安排,筠轻梦她到底是做了这样忤逆之事,算是罪有应得吧? “可是那些孩子是无辜的。”木清寒医者父母心,虽然他惯用毒,而且自认为自己的毒术高明,但是却从来不滥杀无辜,有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医者之心。 不过木清寒的话刚说完,叶鸥就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木清寒回眸瞪了他一眼,接着身子一扭就扑进了筠轻歌的怀中,筠轻歌出乎意料的没有将他推开,春风入骨的时节,而且外面还寒风刺骨,阴雨霏霏,大殿里面因为没有人住没有生竹炭,诺大、空旷,盖着被子都是有点儿冷呢。 她拥着他在怀中,木清寒的眉眼弯了弯,象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在她的怀里撒娇的拱了拱。 “三殿下。”叶鸥胸口发堵,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不把那个小破孩儿给踹下床。 “那些人的确是无辜,但是伴君如伴虎,有了先前的荣耀,就要准备着你会不会有一天莫名的失势,遭受到连带的惩罚,这就是帝王一怒的后果。”筠轻歌感叹的说着,若是她是帝王的话,她会这么残暴血腥吗? 不!她会疼爱自己身边的每一个男子,他们的孩子她也会每一个视若珍宝,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有偏心,偏心?这个话题真是沉重。 筠轻歌懊恼的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想这个问题。 “三殿下,前方的战事好像是有了变化。”叶鸥磨了磨牙,最后抛出了筠轻歌应该感兴趣儿的话题。 “怎么样了?”倏地,筠轻歌果然睁开了眼睛,现在女皇身边的刺客已经解决了,就剩下前方的战事让她挂心了,她原想着今日要是再收不到前方的情况,她明日就要离开,去云枫那里,虽然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自己的国家,她是不能让云枫一个人抗的。 “说。”她的手轻抚在木清寒的后背上。 “……云将军那边刚刚交战,至于其他四路兵马,并未见什么动静,便莫名奇妙的都退兵了。” “退兵了?”筠轻歌抱着怀中的漂亮人儿坐了起来,她猜想了万千的退兵之策,唯独没想到竟然就这样退了四路兵马,这——这云枫真是让她刮目相看,想着那个在自己身下承欢的男子,竟然有如此的本事,她的心就泛着莫名的甜蜜。 叶鸥看着她这样的表情,本来就被木清寒撩拨的不甘的心,就更加是妒火中烧了,他没有云枫本事儿,可是他并非‘完毕’的事实,难道她就可以忍受吗?当然这件事情,他还是理智的,不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提醒她;至于她怀中的那个小混蛋,他给他等着! “三殿下,确实是这样,今天我来的时候,师父也说了一嘴,其他四路退兵,那云将军那里一定也没有问题。”木清寒的目光璀璨的闪了闪,一脸的清纯、稚气,让人喜欢。 “呵呵……清寒说的极是。”筠轻歌抬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木清寒脸蛋儿一红,随即整个人又扎进了筠轻歌的怀中,环着她的身体,在她的胸口蹭啊蹭的,真软! “木清寒,你还是一个未出嫁的男子,却是这样黏在三殿下身上,难道你就不怕被人笑话你不自爱吗?”终于忍不住的叶鸥将不满喷向了木清寒。 “不自爱?你说的吗?呵呵……有用吗?你觉得?”木清寒冷笑的翘起了唇角,他就是故意的。 “你~!” “好了,这有什么好吵的!”筠轻歌伸手掐了一下木清寒,这个小家伙儿撩拨他干什么?没看他每天都对她虎视眈眈的吗?这要是她点一下头,立马他就会将她扑倒,唉!这男人啊,你是就不能对他们心软,尤其是犯过错误的男人。 “小欧,你先回去,跟你姐姐告别,明天我们就要离开皇城了。” “三殿下,我们一起?”顿时,叶鸥的眼睛亮了。 “当然。”难道不带你,你就不会跟着去吗?筠轻歌说着将木清寒一直都给她带在身边的那本《诸家兵法》拿到了手中,这几日闲暇的时候,她也会瞟两眼。 “那三殿下,叶鸥去去就回,马上!”他急匆匆的说道。 “不要着急,你姐姐若是没事儿的话,就陪她一天吧?” “嗯……知道了。”原本叶鸥想摇头,可是想到姐姐含辛茹苦,将他男扮女装的带在身边,担惊受怕,心里边是觉得自己对不住姐姐了,自己现在是有了喜欢的人,可是她的姐姐却仍是自己一个人,他若是离开了姐姐,姐姐身边也没有一个贴心的人。 “去吧。”筠轻歌看着他乖巧的点了点头,拿起书又斜靠在床上,扯了扯身上的被子,木清寒趁机又钻进了她的怀中,将书直接放到了怀中之人的肩膀上,还未离开的叶鸥皱了一下眉头,这一次他倒是没再说什么,且让他这么腻着,反正他才这么大点儿,相信筠轻歌是不会对他做什么的,自我安慰着,叶鸥终于从寝宫里面离开了。 木清寒先是安安静静缩在她的怀中,眨着眼睛看着面前近在咫尺喜欢的人,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她抱着他,那是不是她也如他喜欢她一样呢?否则是不会抱着他的吧?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渐渐的筠轻歌不出声,只是这样看着手中的书页,时不时耳边响起翻书的声音,木清寒最后终于耐不住寂寞,伸手在她的身上小心的,在不打扰她看书的情况下,摸摸索索起来,她的胸口很软,刚才他的脸贴上去的时候就很舒服,指尖儿似是不小心的按了一下,见筠轻歌没什么反应,他翘着嘴巴,一双细长的,却不大的手掌就要往她的衣内塞进去。 ------题外话------ http://www。520xs.com/info/478588。html《谋嫁,盛世王妃》一本新书,感觉挺好滴!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二章: 木清寒一双修长的手掌滑进了筠轻歌的衣内。 “干什么?小P孩儿,老实点儿。”筠轻歌一手落下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嗯嗯~!”木清寒目光迎向筠轻歌可怜兮兮的闪了闪。 “不老实,就回你师父那里。”筠轻歌把脸色阴沉了下来,立时木清寒缓缓的拿出了手,不过在他的手上却是顺带着拽出了一个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蓝芒的玉佩。 “咦?” 木清寒将玉佩反转了一下,细看下,那蓝色的竟然不是光芒,而是像什么液体似的东西顺着上面的花纹图案缓缓地流淌着……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兀自的念叨着。 “怎么了,什么怎么回事儿?”筠轻歌不知道他自己又嘟囔着什么,将手中的书一合,却一时没有拿稳,掉落在了木清寒的手中,正好是撞在了他手中的玉佩上,顿时明明还是明亮的周围暗淡了下来,筠轻歌心中一紧,不管这是怎么了,将依旧在她怀中的木清寒搂住了。 “你别乱动!” “嗯~!”木清寒极其乖巧的搂住了她,旋即他们的眼前七彩的光华大盛,有点儿灼人的双目,筠轻歌眯着眼睛,她看到了那本《诸子兵法》竟然腾空而起,木质的光晕一圈圈儿的荡漾着,兵法武经有如走马灯似的在她的面前演练着,有些地方是筠轻歌看过的,有些则是极其的陌生,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的那书竟然兀自的燃烧起来。 “啊~!”木清寒惊叫了一声,眼前的情形太过诡异了,不过这还只是开始,熊熊燃烧的《诸子兵法》很快就化成了灰烬,可是烈焰仍是在继续着,就在此时,筠轻歌看到了在烈焰之中周身泛着清冷光芒的一个物件,筠轻歌一打眼儿就认出来是她从小就随身携带,被湘君拿去说是作为定情信物,后来又被他还回来的百花玉佩,百花玉佩在烈焰中缓缓的流动着七色的光采,而上面娇艳的花朵一个个竟然鲜活起来,筠轻歌甚至都感觉到鼻尖儿充斥着淡淡的芳华,这香气越来越浓郁,简直让人沉醉,不能自醒。 ‘嘎巴!’一声极其突兀的碎裂的声音将筠轻歌和木清寒两个人惊醒过来,此时在他们面前呈现的是漫天,如雨露般的飞雾,星星点点的落在两个人的身上,这飞雾落到木清寒身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一旦落在筠轻歌的身上那就完全的不同了,每落一个星点儿,筠轻歌就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疼痛,这个时候她再想躲闪,竟然不能动了,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而有一个星点落到她的身上,她的身体就好像有了磁性一般,将落在木清寒身上的都吸附了过去,一下下刺痛此起彼伏的席卷着她的神经,她的脸上噼里啪啦的汗水流淌下来,身上更是渐渐的湿透了。 “三殿下,您怎么了?”刚开始木清寒还觉得很好玩儿,很浪漫,这星点就如同烟火一般,可是他的注意力就被筠轻歌的脸色吸引了过去。 “没事儿!”咬着牙,她的脸苍白如纸。 “您怎么了?”木清寒伸手就要搭她的脉搏,可是他的手一碰上她的肌肤,立时就好像被针刺扎到一样,倏地就缩了回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您的身体,怎么?”木清寒有些慌张了。 “没事儿,你别叫!”话方落,筠轻歌的身子就开始不住的抖动起来。 “三殿下!”木清寒尖叫了起来,因为此时筠轻歌的身上竟然也燃烧起来,炙热的温度使得他不得不与她拉开了距离。 “没……”筠轻歌张着嘴,可是木清寒却是听不到她到底再说什么,只是她身上的火焰越来越剧烈,她身上的衣服早已化成了灰烬,原本娇嫩的身体现在通红一片。 “三殿下~!”木清寒彻底是被吓住了,他想跑出去找他的师父,可是他的脚竟然迈不出一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遭受着烈焰的折磨。 “嗯~!”最后一声呻吟,筠轻歌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了,反而身上每一处都感到无比的顺畅,舒服得要死,在烈焰的包裹之中,她的眼皮儿渐渐的沉重起来,最后竟然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朦胧的传来哭泣的声音,伴随着哭声,还有一句接着一句的斥责。 “你到底做了什么?三殿下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呜呜……”木清寒眼睛哭的红红,他伏在筠轻歌焦黑的身体旁边,心中一片的苍凉,她死了,都是因为他,一定是因为他掏出的那块玉佩,她死了,死的莫名其妙,都被烧成了这样,怎么能活? “哭哭!你根本就是被派来谋害三殿下的,你怎么不去死!”质问声一声比一声尖锐,随即又是一个人的哭声参杂进来。 “对不起……三殿下,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舍得您去死?清寒喜欢你,爱你啊!清寒爱你……。”他低低的呢喃着,却是清晰的传进了筠轻歌的耳中,她的手心慢慢的攥紧。 “清寒爱你,三殿下……。你不在了,清寒会陪你,您等清寒,清寒这就……。” ‘嘭~!’的一声,木清寒手中的瓶子刚拿了起来,眸子蓦然的睁大,原本眼前已经成为焦炭的尸体,竟然忽的崩裂开来,五色华光闪过他的眼眸,他的身体忽的一紧,就被人搂进了怀中。 “小东西,怎么还玩殉情啊!”筠轻歌光溜溜的抱着呆若木鸡的木清寒,眼中含着宠溺的微笑,她的目光幽然的落到了同样是满脸泪痕的叶欧身上,他对她应该是真心的,她感受得到,可是他为什么就没有一颗容人之心呢? “小欧,本殿下没事儿。” “三殿下~!”叶欧揉了揉眼睛,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画,唇红齿白,与先前他认识的三殿下有些相像,可是她的头顶,她的头顶竟然长出了头发,这么长,从她光洁的肩头都垂到了被子上,发丝黝亮,柔滑如绸缎。 “小欧。” “三殿下~!”叶欧低呼了一声,身子也扑了上去,将筠轻歌抱在了怀中,泪水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 “我没事儿。”她轻声的安慰着身边的两个少年,木清寒似乎现在还没有回过神儿来,沾满泪水的小脸儿贴在筠轻歌胸前,那里似乎更加的柔软了,张开嘴,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含了上去……。 “嗯~!”筠轻歌闷哼了一声,这个小家伙儿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不过,他小小的舌头到时灵巧,滑润,弄得她很是舒服。 “三殿下~!”叶欧柔柔的叫着,他的手从她的腰间滑下来。 “好了,都先别哭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筠轻歌似是不经意的拿开了叶欧探过来的手,接着将赖在自己胸前的木清寒拽了起来,不过跟着带起来还有他嘴角的银丝,抬手,筠轻歌也不知道抓起了什么,在他的嘴上擦了一把。 “三殿下……”木清寒皱起了眉头,红肿的眸子依旧是水灵灵的。 “三殿下,已经过了两天了。”叶欧轻声的回答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一幕,他从床上跳下去,在寝殿里翻找了一会儿,手里就多了一件女子的衣裳送到了筠轻歌的面前,面色潮红的盯着她身体的某个部位。 “谢谢。”筠轻歌朝着他笑了笑,叶欧却是咬起了嘴唇,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竟然如此的客气气来了吗? “咦?”筠轻歌忽略掉他眸中的酸涩,抬手穿衣裳的时候赫然发现在她的两个手心之中,竟然还隐隐的闪着图案,左手心是一个圆,右手心是一半弧形,犹如一弯新月。 “这是……。” “三殿下,您的胸口?”木清寒终于清醒过来,看着面前鲜活的筠轻歌,她现在的模样比以前更加吸引他了,尤其是她一头的乌发,深深的撩动着他的心。 “胸口?”筠轻歌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头看下去,在她雪白的胸前自是波涛汹涌,比以前发育得更加的丰满了,可是那个图案是什么?那不是百花玉佩上面的图纹吗?怎么现在印在乐她的胸前。 …… 三个人真正的离开皇宫,是翌日的中午,前方战报,云枫那边正处于胶着的状态,彼此实力相当,那么就看谁能拖到最后了。 “我们这是要去云大哥那边吗?”木清寒脸上罩着面纱,坐在筠轻歌的前面,两个人共骑着一匹马,出了皇城,他就开始发问了。 “不是。”筠轻歌摇了摇头,她现在依旧是那张易容的面容,头顶上的发丝被木清寒简单的扎了一下,惬意的垂在脑后。 “那我们……”木清寒不解的回眸,但见筠轻歌紧抿着嘴唇,便没有继续再发问,倚在她怀中,后背传来她身体的暖意。 过了元宵十五,越往南边走,天气越是暖和起来,筠轻歌虽然说此行不是前往的目的不是云枫那边的战场,可是方向却没有改变,两天的时间,他们没有刻意的昼夜兼程,因为上次坐的是马车,这次是骑马,所以时间上并没有差太多,还未到黄昏的时候,他们就又到了碧华寺的山脚下。 筠轻歌拉住了马的缰绳,抬头望着隐藏在大山之中若隐若现的碧华寺,她是不是应该带着他一起离开呢?总觉得心中有不好的念头,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师父又没在山上,若是女皇真的还想对他出手,她真是一点儿的办法都没有,这个险她不敢冒。 筠轻歌骑在马上呆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单手环着木清寒,将他从马上带了下来。 “我现在要上山,你们在这里等我。”不做任何的解释,筠轻歌提气纵身,她的身体便如轻灵的雨燕,三两息的时间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内。筠轻歌现在明显感觉到现在她的武功修为更加精进了,怕是因为《诸子兵法》的关系,当然那块百花玉佩也脱离不了干系。 只是半盏茶的时间,筠轻歌已经轻松的到了碧华寺山门前,提气再次的跃入,没有惊扰任何人,她直接找上了梅湘祈福,打坐的禅房。站在门外她静听了一会儿,低沉的木鱼敲打声传入她的耳内,碎碎念着的,始终如一的是一句话,令她感怀于心他的真心。 “佛祖保佑,保佑轻歌平平安安,旗开得胜……。平平安安,旗开得胜……。”反反复复的几个字,念得筠轻歌的心碎了。 “梅湘~!”拿掉人皮面容,推开门,这是筠轻歌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以前她称他父后,湘君,却独独没有这样的叫他。 木鱼声在身后那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停顿了下来,可是他的人却是没有回过头来。 “梅湘~!”筠轻歌迈步进了门槛儿,又一次叫道。 “轻歌~?”他的声音抖了抖,无法相信自己每日所祈求的,竟然这么快的就实现了,缓缓地转过头,当他看到面目的轮廓依旧,可却更加精致,绝美的面容的时候,看着她一头乌发随着吹进来的冷风,恣意的飘动的时候,他的泪流了下来:“轻歌!”不再是质疑的声音,熟悉的声音,眸中的神采依旧,他知道他的轻歌来了。 “呵呵……梅湘,父后,我来了,我来接你了,我带你一起走。”她说着眯着眼睛,敞开了自己的双臂。 “轻歌~!”湘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紧接着他单薄的身体就如离弦的箭,飞向了筠轻歌的怀中。 “真的?轻歌,你真的是来接我的吗?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吗?轻歌……”他的泪如泉涌,身体一直在颤抖着。 “嗯,不分开,我们现在去找师父他们。”她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随即俯身将他拦腰抱了起来,真的是瘦了很多,与上一次分开也就八九日的光景,可他就憔悴成这样,若是真的在这里戒斋九九八十一天,他一定会把自己折磨死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师叔!”筠轻歌纹闻声转过来,看着明远师叔就站在她的身后,顿时有些局促了,对于明远师叔,在她的心里只有敬畏,是真的心的敬畏,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样与她说教。 “缘起缘灭,缘尽于此,阿弥陀佛。”明远垂着眉眼,让筠轻歌看不到他此时的心情,不过那句缘尽于此的意思,难道、。难道是说她与佛门的一切关联到此为止了吗? “师叔?” “慧悟,碧清流施主前些日子是为了寻一味珍贵的药材,带着洛施主下山去了施临国。”他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师叔。”筠轻歌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她感觉到她与师父之间的那种关系,似乎他已经知道了,那么以后她和师父就不再是佛门之人,师父彻底的脱离了这里。 “轻歌。”梅湘勾着她的脖子,看着她出神的模样都觉得异常的好看,薄唇送上去吻在了她的脸颊上。 “夝苏在哪儿?”回过神儿来的筠轻歌好整以暇,回应了他一个浅浅的吻道。 “三殿下,奴才在这儿……。”不知道躲在角落里多长时间的夝苏探出了脑袋。 “我们走吧。”筠轻歌望着他笑道。 …… 五个人的行程很安静。 叶欧万万没有想到筠轻歌上山是为了把梅湘接下来,带着一起走,她这样的举动若是让女皇知道了会怎样,难道她就没有想过后果吗?还是说她打算这一走就不再回来了? ------题外话------ 稍微多了一点点儿~!给点儿鼓励吧,留言就行,今天下面好安静~!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走了就不打算回来了吗?叶鸥眉头皱得紧紧的,不是说他贪恋筠轻歌后面的荣华富贵,而是她既然已经拥有了,为什么要抛弃?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还有若是女皇知道了,恐怕他们就要亡命天涯了。这样的结果他不是不能接受,可是她身边的其他男人可以吗?先不说身在战场上厮杀的云枫,他应该不能放弃手中的军权;恐怕眼前被他带出来的帝后千岁也是不会习惯受苦的,刚开始只会觉得新鲜,可是以后怕是埋怨、牢骚一大堆吧? “三殿下天色已晚,前面不远处就是城镇了,我们是不是要在那里歇息一晚?”叶欧曾经做过任务,对外面到各处的路线比筠轻歌要熟悉得多。 “嗯,就到前面休息吧。”筠轻歌看了看乖巧窝在她怀中,一脸幸福微笑的梅湘,自从将他带出来,他就是这副表情,拥着他的手紧了紧,在他的脸颊处吻了一口:“累了吧?明日在镇上给你雇一辆马车,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没关系,只要与轻歌在一起,梅湘什么都不怕。”他深情的看着她,觉得他的一生在此刻是最圆满的,与爱人相伴,爱人怜惜比任何风花雪月的浪漫都让他心动。 “一定是要雇马车的,你是我的男人,我不怜惜谁怜惜。”她说着看了一眼另一匹马上坐着的两个人,没想到木清寒这个小家伙儿竟然会骑马,看来先前他就是撒娇赖在她身上。 在黑色的天幕降落下来的时候,一行人进了镇子,选了一家算是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三间客房,毫无疑义的筠轻歌是要跟湘君住在一起的,木清寒也不挑剔他跟一个小太监住一间,叶欧自己一间。饭食都是送到房间里面用的,吃过晚饭,简单的洗漱一番,夝苏就退了出去。 “轻歌~!”梅湘的一声酥软的呼唤,眼中深情款款,虽然只是小半天的行程,可是也把他憋的好难受,尤其是现在的筠轻歌,说是改头换面也不为过,她是那么的吸引人,他恨不得马上就在她的身下承欢,美好,至于她为什么变得如此,他懒得问,他只要是她,无论变得如何,只要是她就好。 “这一路上,你也累了,明天……” “轻歌……”梅湘闻言未等她讲话说完,眼中哀怨的神色显露出来,也不管她要不要,兀自的站起身来,素手一扯将腰间的带子拉开,接着如一只优雅,高傲的孔雀褪去美丽的羽裳,修长,诱人的身躯坦露在她的面前。 “你不喜欢了?”他紧咬着嘴唇,赤着足朝着她走去。 “怎么会?”筠轻歌目光逐渐的灼热,任是谁也架不住这倾城尤物的魅惑,男子成熟的身体是致命的吸引。 “轻歌……”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一声呼唤,筠轻歌上前一步,一把将他拦腰抱了起来,红唇吻向了他勾起的唇角,一吻深沉,让他心醉。筠轻歌拥着他上床,衣裳半解,深情的吻仍在继续。 “你……瘦了好多。”放开他,筠轻歌捏了一下他肋下的肌肤,心疼了。 “以后会再胖起来的,真的。”他说着,抿嘴笑了,勾着她的脖颈“身上的伤全部都好了。” “呵呵……是吗?需要我检查一下吗?”筠轻歌目光邪挑了一下,顿时梅湘脸红到了耳根子,别过头,声音压得很低:“轻歌想要,那边检查吧。” “梅湘,真的爱死你了。”还有没有这样可爱,柔顺的人儿?有的,她的师父应该也会吧?每一次在床上都是那么奔放,热情,她想他了,好想! “轻歌?你怎么了?你?你不是说要……检查吗?”梅湘忽见筠轻歌愣在那里不动了,顿时身体迎向她。 “轻歌~!” “没事儿。”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扶着他的双腿,从他的脚踝一路吻了上去。 “轻歌,不可以……”他的声音断了弦,身体在退缩,。 “湘君不乖了。”筠轻歌舌尖儿在他的身上划了一个旋儿,双手先是抓紧了身下的被子,嘴里溢出难以忍耐的沈吟。  “怎么了?是不是弄痛你了?”筠轻歌抬起头,目光关切的看着他。 “轻歌……呜呜……轻歌~!”忽的,梅湘做起了身体,扑进了她的怀中:“轻歌,梅湘此生此世,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梅湘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梅湘,就算是以后梅湘人老珠黄了,轻歌不再爱梅湘了,梅湘也只是你的梅湘,梅湘的身子再不会给第二给女人看了,哪怕那个人是女皇陛下,呜呜……。轻歌~!”他的泪水模糊了眼睛:“为什么?为什么梅湘不能晚生几年,将自己毫无瑕疵的交托给你,梅湘好恨自己!梅湘配不上轻歌如此宠爱梅湘~!”他呜咽的哭着,身子颤抖的厉害。 “好梅湘,你是最好的,你的身子也是最美的,乖,别哭了。”扳起他的头,梨花带雨的脸,是如此的让人怜惜:“人老珠黄又怎样?每个人的青春都会渐渐逝去,梅湘即便是老了,也是漂亮的。”吻着他的唇,将他抱在自己的腿上,手掌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 “轻歌~!”筠轻歌的举动,顿时令他的身体绷紧了,过往的经历瞬间填充了整个大脑。 “对不起。”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筠轻歌的唇瓣再次亲吻着他的脸颊,安抚着他恐惧的内心。 “没事儿,没事儿,只是……好点儿了,轻歌~!”他瞪大了潋滟的大眼睛,声音急促的在她的耳边呢喃着。 “傻瓜儿。”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舌尖儿探入他的口腔。 “嗯~!”闭上眼,湘君唇齿与她纠缠着,他就像是在云端,汗水,一层层,浸透了身下的被子,付出,任她索取。  “轻歌~!唔~!梅湘好爱你。”他抱紧了她,高扬的头颅,柔顺的发丝与筠轻歌的交织在一起,感受着她怀中温度。  “轻歌也爱梅湘。”宠溺的她将他置于自己的身上,而她则躺在床上含笑的看着他。这一瞬间的举动顿时令梅湘愕然了,要知道在床事上男子是不可以凌驾于女子之上的,她怎么?怎么? “傻瓜,怎么呆住了?这可是刚刚开始呢?”筠轻歌的目光闪烁着。 “不!梅湘可以的,梅湘~!”他的脸又红了,慌乱间竟然不知所措。 “呵呵……”筠轻歌清脆的笑声,顿时让梅湘无地自容了,筠轻歌伸手拦住了他已经不盈一握腰肢:“真是瘦了很多,一点儿肉都没有了,以后要努力啊,不能偷懒不吃东西。” “嗯,轻歌……” “呵呵……”笑声仍在继续,稍后,筠轻歌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梅湘今晚好热情!”筠轻歌双手托着他的身体。 “嗯~!”他不知道这是今晚的第几次脸红了,没想到到了他这个年龄,什么床shi没被那变态的女皇折磨过,可是现在他还会是因为筠轻歌的一句话,弄得像是少年情窦初开的模样。 “轻歌喜欢就好。”他的身体此时有些许飘飘的,无力的趴在她的身上,绣着她身上的芳香之气。 “怎么会不喜欢呢?梅湘这么乖巧。”她说着揽着他柔软的腰肢。 “嗯。”梅湘闻言将红潮不退的脸颊埋进了她的胸前,任她在他的身上做任何的举动,他都不敢露出头来,她怎么会那么说,自己怎么不知道她是这样的女子,如此的疼爱他,老天爷真是开眼,没有让他错过她,没有错过她,真好。 “梅湘~!”筠轻歌轻声的叫着,手上加了力气,几乎是将那柔软捏变了形,但是胸前的人也是鼻孔里微哼了一声,放开手,满是心疼,女皇不会也曾经这样对他吧?她怎么可以这样?她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如此的虐待,脑中此时出现的场景便是那两次梅湘倒在血泊之中的场景,她怎么可以?第一次,这是第一次她对她产生了一丝恨意,如此娇媚的身体,怎堪忍受她每一次非人虐待,他到底是怎么承受过来的呀?如今她不怜惜他,谁来怜惜。 “梅湘~!”再一次的呼唤包含着浓浓的爱意,手指的揉捏轻柔的拨动着他的心弦。 “嗯,轻歌。”他应了一声,下身渐渐的在她的爱抚下又硬了起来。 “我会好好的对你。” “嗯。”梅湘嘤嘤嘤的呻吟着,有点儿像是哭泣,是的,他哭泣了,她对他真好! 身体犹如被拆散了一般,夜深了,他坦露着身体,那一道道青紫的痕迹虽然看着让人揪心,但是他却一点儿疼痛都没有。 “还没看够吗?”他眯着眼,望着跪在他双腿间他深爱的女子,她能喜欢自己的身子是他的幸福,他恨不得将全身每一处都放大给她看。 “看不够呢。”筠轻歌身上毫无疲累,这种感感觉虽然以前也有,但是却是没有现在这般精神,她是真的感觉到自己精力充沛。 男人,勾魂的男人就是她的毒药,她吸毒上瘾。 她想师父了,想洛子柳,想云枫,不经意的她竟然还想起了那个火红头发的妖孽,那个男人…… “轻歌……” “睡觉。”不能在想了,再想下去倒霉的就是床上的人了,她可不想他被她折腾的明天下不了床,俯下身,印在他的额头一个轻轻的吻。 “轻歌。”梅湘咧着嘴唇,看着她揽着他的身子入她的怀,如此的温暖,这一夜真好!未来真是值得向往! 他的未来~! …… 施诗羽静静的坐在房间里,他知道只要他一出现,她就会收兵,她不就是冲着他来的吗?他的亲姐姐,一直将他挂在心尖儿的亲姐姐——施嫔然。 原本他离开施临国,施嫔然是一直都掌握他的行踪的,若不是在是在施临国之内有一些庞大的势力将施诗羽当成祸国的妖孽存在,他也不会远走他乡,一父同胞的施嫔然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一名男子都走异乡,但是她现在羽翼未丰,什么都不能做,直到现在她渐渐将兵权握在手中,再去了解施诗羽行踪的时候,她惊恐的发现,她找不到他了,而手头上仅留的线索就是他在东昱境内失踪的,施诗羽曾经在东昱云枫手下为军师,这也是她知道的,可是现在! 施诗羽身上的症状她很清楚,如果弟弟死了,那么不管他是怎么死的,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什么都看不到的话,那么她也不惜任何伤亡的代价,掘地三丈,没想到还没等她掘地,施诗羽就自动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如今施诗羽被她带回到了施临国,她会用手中的权势为自己疼爱的弟弟遮挡一片天空,可是被称为妖孽的弟弟,让女子喜欢太难,她管得了人,却管不到人的内心深处,强扭的瓜儿不甜,反而会害了自己的弟弟。 ‘吱呀~!’施嫔然推开房门,这里是京郊的一处僻静所在。 “弟弟。”施嫔然轻声的叫着,看着孤单的身影她就心酸不已,自己的弟弟怎么回是妖孽,绝色倾城的外貌,妖娆的身姿,只是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与众不同了一些,但世人怎么就从外表判定一个人的终生幸福,若他不是他的亲姐姐,她会怜他疼他一辈子。 “姐姐。”红色的身影闻声转了过来,苍白的脸上,火红的眸子格外的明亮。 “你近几日还好吗?”心疼的看着他眼中的没落,施嫔然勉强说出连贯的话来。 “好,怎么会不好呢?这里有姐姐呢!”温润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 “你要让姐姐怎么做呢?” “姐姐做的已经很好了,姐姐……”施诗羽看着面前一直都出类拔萃的姐姐,都是他,都是他在牵绊着她,若是没有他的话,说不准姐姐已经登上施临国最高的位置了。 “姐姐,其实,其实我感觉我应该是找到那个人……”这几天,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出现寺院里,那个人的样子,她的眼中没有惊骇,没有厌恶,虽然有些好奇,但是这算得了什么呢?他想若是与她相处久了,或许她会喜欢他的吧?因为他好像是忘不了她了,怎么办? “真的?”闻言,施嫔然就是神色一震:“那个人是谁?她在哪儿了?” “姐姐?”看到施嫔然如此的神情,施诗羽顿时脸红了起来:“你这个样子会吓到人家的,她,她好像岁数很小。”小小的年纪就那么吸引他,如果再等两年,不!他等不下去,他也没时间等了,他只有半年的时间。 “小,那又怎样?快说是那个女子,呵呵……姐姐怎么会舍得吓到她呢?”施嫔然此时一扫方才来时的阴霾,精神振奋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姐姐……她,她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是我不久之前在东昱的碧华寺撞见的,她看到了我的容貌——”施嫔然听到这一句顿时神情紧张起来:“她看到了怎么样?” “呵呵……没怎样啊。”施诗羽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没怎样那是怎样?”施嫔然皱起了眉头。 “她——没有被吓到,她——”再仔细的想想,好像,好像有一丝惊艳,目光有些灼热…… “她,怎么样了?”头一次被弟弟这样说话给惹得抓耳挠腮,可她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我想,我想再去一次碧华寺,姐姐——”说着,施诗羽殷切的看向她。 “不行!”施嫔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东昱和庹水国正打得火热,你不能过去,再说你现在的身子,姐姐不放心~!” “姐姐~!”施诗羽嘟起了嘴巴,可是施嫔然视若无睹的别过脸:“过一阵子,等一等,好吗?” …… 温暖的,略带着潮气的风从窗棂吹了进来,下雨了,施诗羽站在窗边,夜色缓缓的降临,雨丝摇曳着随风垂落在他的身上,他的那里有些疼了,尤其是阴雨天里更是难受,而这样的状况他是不可能与自己姐姐说起的。 那里突突的跳动着,他感觉都要快爆裂了。 “唔唔~!”碎碎的呻吟,他的头抵在了窗棂上,不知过了多久,越来越大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裳,在他的下身很清晰的呈现。 “嗯~!”他的手举起来,却是不敢放到上面,薄唇几乎被咬出血来,口中呼出的气体几乎都是热的。 “啊~!”忍受不了这份躁动,忽的一下他解开了身上的束缚,赤着光洁的身子,他有些意识模糊的冲到了雨中,不知奔跑到了多久,天际处嘎巴一声响雷,施诗羽便倒在了雨中。 “嗯哼~!”浑身被阵阵热浪包裹,施诗羽面前的睁开眼睛,好刺目的阳光,自己这是在哪儿?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好一会儿才渐渐转回了意志,感觉身上有些发冷,手不自主的摸了一下,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忽的一下他就坐了起来,光溜溜的身子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他怎么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惊骇欲绝的他目光落在小腹处。 “呼~!”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来他这个样子还没被人发现,守宫砂还在,可是即便是守宫砂还在,即便是被人看了去,怕事也没人会对这样的他有什么非分之想,紧咬着嘴唇,他扯了两片巨大的芭蕉叶将自己的前后遮挡住,然后低着头冲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幸好自己并没有发狂的跑出多远,要不然这路上若是遇到什么人,他还不如马上去死呢?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嗯~!”施诗羽浑身难受的呻吟了一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感觉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有些模糊,看不清。闭上眼,好一会儿的功夫,他才转回了意志,回想那双眼睛,还有——忽的,他想起了什么,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抹了一把,顿时魂飞天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身上的衣服,他——虽然不愿意面对,但是他还是要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一双凌厉的目光,他的装扮很奇怪,说是和尚吧?可是他的头顶上已经生出了寸许的发丝。 “呼!”是个男子,他终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接着坐起了身,似是无意间扫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处,还好,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他的守宫砂还在。 “你?”施诗羽左右看了看,他们是在一片树林的前面,头顶上的日头晃眼得厉害,他有些手足无措,这样被一名男子看着,谁也会浑身不舒服的。 “阿弥陀佛~!”碧清流看着他醒过来,站起了身,接着把袈裟外面的一层披风接下来扔给他。 “在贫僧发现你之前,你应该没受到什么侵犯。” “呵呵……”施诗羽闻言竟然笑了,他怎么会受到侵犯呢?除了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是瞎子,他这个样子谁会对他有非分之想呢? “多谢——大师了。”施诗羽将裟衣包裹身上,缓缓的站了起来。 “你的身体,恕贫僧直言患有难言之症,另外施主小时候身体被人动了手脚。”施诗羽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一语能到破他身上的顽疾,顿时神色一震,神态也恭敬起来。 “大师~!”还未等施诗羽激动起来,说些什么,碧清流一脸无波的又道:“对于施主的病患,阿弥陀佛,贫僧爱莫能助。”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大师!”施诗羽闻言一颗心立时就提了起来,先不管他能不能治,但是就凭他说出自己的病患,那就是有真才实学的医术高人,他怎么能让他走呢?又或许他需要什么对等的条件来与他交易。 “大师,在下的住处就离此处不远,听您的口音应该是东昱人吧?” 碧清流听他这话竟然令他意外地真的停下了脚步,但是并未转身:“那就叨扰施主了。”说着,他继续迈出脚步,少卿从林子里面驶出一辆马车,施诗羽看着马车辕上坐着的人,这才些许的松了一口气。 施诗羽没想到他仅仅的两句话真的让他同意了,而此次出行在外的碧清流自是有自己的打算,那件能够医治洛子柳眼睛的草药,原本是长在施临国无主的,可是不知道后来怎么就进了施临国的皇宫,他要是进宫盗药的话,洛子柳就得好好的安置,眼前这位男子看起面向便是一个不俗之人,况且他还说他的住处距离这里不远,很适合他下面采取的一些列行动。 “上来吧。”碧清流将马车趋势过来,停在了施诗羽的面前。 “多谢。”施诗羽抿了一下嘴唇,小心的上了车,也坐在车辕上。昨天晚上他狂躁的跑出来,距离现在的位置真心的不远,过了面前的小土包,就是他的住处了。 施诗羽等马车停下来,便第一个从车上下来,歉意的望向碧清流:“大师,恕在下先行一步,进屋穿件衣裳出来。” “公子请便。” 少顷,施诗羽洗了脸,简单的擦干净了身体,将头发梳起来,穿着一件红色的衣裳再次走出来,碧清流再看向他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传说在施临国皇族有一个妖孽的存在,眼前这位红发赤眸,谈吐不凡的男子与之不谋而合,再加上身上的病症,十之八九就是他了,看来老天有眼,得来全不费工夫。 “大师,请!”施诗羽一身儒雅中还透着一股无法言明的忧伤,不过这忧伤只是稍纵即逝,他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碧清流,接着将车帘拉开,伸手扶下一个男子,这名男子长相一般,但是气质上却看出了不是平常人,而且应该是眼睛有隐疾,被他搀下了马车。 “这位是贫僧的兄弟,公子应该看出来了他的眼睛不好,而我们此行就是现在贵地寻到一味药材救治舍弟的眼睛。”碧清流极其客气对他解释道。 “原来是令弟,在下姓施。”至于名字他没有说,但是碧清流已经非常的肯定了他就是那个皇族中妖孽存在的皇子,被现在监国皇太女捧在手心儿中心疼的弟弟。 “施公子,你好,我姓洛。”洛子柳循着声音,温文尔雅的应答道。 “洛公子,大师,我们先里面说话吧,至于那药材说不准在下能进一些绵薄之力还说不准。”他说着伸出手,碧清流挽着洛子柳的胳膊,两个人进了小屋,这间小屋看着虽然简陋,但是屋子里面收拾得很干净,一应的生活物品也很齐备。 “大师,洛公子请坐,寒舍只有在下一人居住,两位无需拘束,呃,请恕在下冒昧,不知道洛公子是需那味药材?” “紫丹参。”碧清流平静,从容的说道。 “紫丹参?”施诗羽对于药材不甚了解,但是听其名字应该是很名贵的吧? “抱歉,在下对一些药材只是有一些粗浅的了解,这紫丹参并没有听过,不过,大师,您请放心,在下会留心给您问一问的。”施诗羽谦和的说道。 “那就有劳了。”碧清流也不跟他客气,若是他真有办法弄到这味药材,那他还真的省事儿了,真想快点儿回去,不知道他不在身边,筠轻歌会不会在外面给他弄风流债,不放心啊,不放心! “不客气。”施诗羽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两位若是不嫌弃的话,就住在这里吧,不过只有一张床。” “没关系。”碧清流抬眸看向他,这个男子倒是脾气,秉性都不错,样子也是人中的龙凤,丝毫不比洛子柳逊色,他若是被筠轻歌瞧见,哼!会嫌弃他模样怪异吗?红头发,红眼睛那算得了什么? “那施某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大师和洛公子就在这里随意吧,不要客气。” “多谢施公子。”洛子柳这一次没等碧清流开口,率先站起来,碧清流与他说话太冷漠疏离了,怎么说人家将住处让给他们,他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就好像他抢了他的女人一样,一想到女人,他不自主的也想到了筠轻歌,他跟她只有新婚之夜,那一晚疯狂的缠绵,真是疯狂啊,三个人一起,想想现在还脸红心跳不止。 “洛公子客气了。”施诗羽笑着说道,然后回首将自己的斗笠拿起来戴在了头上,冲着碧清流点了点头,便出了木屋。 “这位施公子看样子人品不错。”洛子柳重新坐了下来。 “嗯。”碧清流微哼了一声,旋即就觉得自己胃中有东西上涌,一阵恶心的感觉席卷上来:“啊~!呕~!”急匆匆的碧清流起身就冲出了木屋,一阵干呕之后,脸色惨白的直起了身子。 “没事儿吧,反应这么强烈,我们还是回去吧?这眼睛以后什么时候医治都是一样的,可若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我就是罪人了。”洛子柳摩挲着走到了门口,倚在门框上,一脸担忧的望着前方,关切的说道。 “不可以,你的眼睛现在只是假性失明,时间不久,可是若是时间拖久了,就是神仙也是回天乏术再医治了,我现在只是刚刚有孕,还不到两个月,平时注意一些,没关系的。”碧清流神色庄重的站起身,一只手按在胸口上,这肚子里的孩子来的还真不是时候,不过想想她应该是他与筠轻歌第一个孩子,更是她第一个孩子,没想到自己年纪大了,竟然还能这么快受孕,怀上,他应该倍加珍惜不是吗?可是洛子柳的眼睛不是他故意把情况说得很严重,整整十年了,真的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他真是没有把握能够再医治的好。 “可是!” “我们进去吧,路上都已经很累了,好好休息吧。”碧清流走到了他的跟前,牵着他的手,洛子柳皱着眉头,无奈的跟着他返回到了屋子里面。 …… 施诗羽腰间挂着可以自由进出皇宫的腰牌,虽然他的身份在皇宫里十分的尴尬,不讨任何人喜欢,但是因为他亲姐姐是皇太女,而且行事狠辣,决断刚烈,所以现如今他行走皇宫,别人是不敢再议论什么的。 “皇太女现在何处?”施诗羽随手拉过一个在他面前行色匆匆,施礼就要跑的太监问道。 “回三皇子殿下,皇太女现在储凤宫。”他低低的回应了一声,见他的手指稍一松动,身子恭敬的弯了一下,就赶紧的跑掉了。 “储凤宫?”这储凤宫可是他母皇最宠爱的一个贵君的寝宫,施嫔然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脑子里思考着,他脚下如风,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储凤宫外。 殿外面很奇怪并没有执事的太监,他迈步还未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撕声揭底的怒喝:“大胆!施嫔然,现在女皇还在,你敢对本宫动手,女皇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父亲~!” “嫔鸾别怕,你也是皇女,她不敢将你怎么样?即便是父亲,哼!你这是栽赃!” “呵呵……是不是栽赃,你我清楚,来人将这不守夫道,淫luan宫闱的万贵君和那奸妇捆绑起来,下入大牢,稍后本殿下自是会向母皇禀明这一切,到时候……呵呵……说不准本殿下这便宜皇妹也不知道是那个野妇的贱种呢!”施嫔然一把捏着施嫔鸾的下颌,狠狠地说道。 “你放屁!施嫔然你胡说八道,含血喷人!你——”施嫔然一个眼色,侍立在侧的侍卫立马上前,左右开弓的一顿耳光轮了过去。 ‘啪啪啪~!’万贵君很快就鼻口窜血,说话也说不清楚了。 “将她嘴给本殿下堵上,拉下去!”施嫔然眼睛立了起来,暴戾神情让进到大殿里面的施诗羽感到了不寒而栗的陌生。 这还是一直宠爱他的亲姐姐吗? “小羽?”施嫔然一回头就看到了走进来的施诗羽,脸上先是惊慌,旋即很快的冷静下来,几步就走到了施诗羽的面前:“怎么突然进宫了?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这里吗?”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施诗羽目光越过她看到了正满脸都是泪痕,一脸怨恨的看着他们的施嫔鸾,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一直都捧在手心儿,宠爱有加的小女孩儿也会沦落今天的地步。 他同情她吗、 不!一点都不同情。这里是皇宫,这里是外表看着光鲜,代表一切荣华富贵的皇宫,其实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 “来找姐姐,有点儿事儿。”他的声音轻轻,目光也从她的身上移开。 “有事儿我们回去谈。”施嫔然冲着跟在身边的几个满脸横肉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接着就将施诗羽拉了出来。 “姐姐,你——” “小羽这皇宫的事儿你别管,你也管不了。”施嫔然伸手阻住了他下面要说的话。 “不是,姐姐,我知道我管不了,但是我是担心你现在这么做——母皇她还在啊,万一——” “呵呵……还是小羽心疼姐姐,姐姐很高兴,没事儿的,姐姐自有分寸,我们走,姐姐那里可有些好吃的给你留着,本想着稍晚的时候,派人出宫给你送过去,没想到你竟然进宫了,那倒是省事儿了。”施嫔然很开心的说道。 “姐姐……”施诗羽闻言,眼窝一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没有让那不争气的泪水流下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很爽口,香脆。”看着除掉斗笠,貌美倾城的弟弟,他怎么就没有女子喜欢呢?难道就是因为眼睛和头发的颜色异于常人吗? “好吃。”施诗羽将手指上的糕点小心的都塞进了口中。 他,别看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但是内心却是极其的孤独,姐姐对他的好,他一辈子都无法回报。 “呵呵……喜欢就好,都拿回去吃吧。”她说着将桌子上满满一盘的糕点都给他推了过去:“对了,你说有事儿,是什么事情,需要姐姐帮什么忙?” “姐姐。”听到施嫔然问起这个,他拿起杯子先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姐姐,你知道紫丹参这味药材吗?” “紫丹参?”施嫔然不解的看着他:“你要紫丹参干什么?小羽,是不是紫丹参对你的病情有效?”忽的,施嫔然站起身问道。 “姐姐……嗯,可能吧。”看着她这样的表情,似乎是她知道这味药材,那么他倒是不介意顺着她说下去,反正自己也没有咬死这药就对他有用,反之,这药要是真弄到手了,能够治好一个人的眼睛,也算是他为他姐姐积了一份公德。 “真的!”施嫔然的双目放光,好一会儿她才冷静下来,神色也慢慢的凝重下来。 “姐姐,你知道这味药材,皇宫里有吗?”施诗羽试探的问道。 “有~!”施嫔然点了点头。 “那……” “呵呵……没问题,姐姐会给你弄到的,你且先等两日可以吗?” “好。”施诗羽点头,伸手继续拿着盘子里面的糕点吃起来。 “小羽,今天不走了吗?”施嫔然见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奇怪的问道。 “我想在宫里陪姐姐几天。” “呵呵……你呀,是想着那紫丹参吧,放心,姐姐不会让你空手而回的。”施嫔然目光中闪着坚毅。 紫丹参,皇宫确实是有一株,不过这一株却是作为正在生病女皇的药引子用的,至于采摘下来为什么没有马上用,那是因为还缺一味别的药材,话说这味药材最早明日中午,最晚就是后天早晨,就会送进皇宫,所以现在施诗羽跟她提,真是恰当其时。 次日一整天,施诗羽都是在皇宫中度过的,足不出户的呆在姐姐的怡华宫,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施嫔然没有再出现过,心里怎么会不担心。 刚想着一会儿是不是出去看看,或者问一问的时候,大殿的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施诗羽闻声立时站了起来,还没等走到门口,就看到施嫔然走了进来。 “给你,收好,现在就出宫,我派人送你。”她说的很急促,将一个暗红色的小盒子塞给他,然后就将他推了出去。 “姐姐~!” “我没事儿,别忘了我可是皇太女!”施嫔然目光冷然道,伸手一摆,两名侍卫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带三皇子出宫,保护好他的安全。” …… 施诗羽安全的出宫了,两名侍卫将他送到了住处,就被他赶了回去,因为他当时看姐姐的表情就感觉到不对,手中的药材,莫非?莫非是给女皇准备的?施诗羽想到这里就皱起了眉头,女皇身体一直都有病,他知道,而且这病拖了好几年,似乎越来越沉重了,这药…… 需要他送回去吗?如果姐姐因为这味药而被……。他会一辈子不安生的。 “施公子回来了,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碧清流推门而出,看着他的后背问道。 “大师。”施诗羽回过头来,目光有些茫然,心中在纠结,他到底要怎么做? “怎么了?”碧清流看着他一脸痛苦的模样,而他的手按在胸口,不是又要发病了吧? “你那里不舒服吗?” “……”无声的,施诗羽摇了摇头,最后咬了一下嘴唇将怀中的盒子拿了出来:“这里就是紫丹参。”握在手中并没有递过去,碧清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神色冷逸:“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原本他是不该有什么条件的,但是若这真是姐姐冒着危险从母皇那边偷给他的,还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可是—— “我身上的病真的没有办法吗?” “有~!”碧清流的眸子眯了起来,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知道,而他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他也是可以理解,毕竟在皇宫里面长大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善男信女。 “你确定……” “哼!”未等他说完,碧清流冷哼了一声,不要让贫僧说第二遍,更不要质疑贫僧的医术,再有现在紫丹参在你的手中,你认为你可以收得住它吗?若是贫僧要抢的话。“说着他的身子一晃,施诗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手中装有紫丹参的盒子已经落到了碧清流的手中。 ”你?你会武功?“施诗羽神色骇然,是他看走眼了吗? ”如你所见,施临国三殿下。“他说着转过了身,抬腿迈过了门槛儿,却又停了下来:”你的病,且要等我将他的眼睛治好再说。“说完这句话,他的人就进了屋子里面。 ”你——竟然知道?……呵呵……“施诗羽脸上的惊讶只是一瞬间,自己这样明显的特征怎么会不被人认出来,是自己太天真了吗?不过他既然知道自己是谁?自是也知道他有一个宠爱他的姐姐,他姐姐是皇太女,而且这可是在他们的地盘,他敢这么做,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确实知道怎么医治他身上的顽症,这,应该算是一件喜事吧? ------题外话------ 今天比昨天勤快点儿,可以求月票不~!月票没有,可以求留言不~!除了那几个老熟人,怎么这么安静啊~! 清山绣水,你怎么看? yeeyee说:这其中必有隐情。 美男:我就看湘君真心的不错! 我倒~!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三天,整整三天的时间,碧清流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干药材与紫丹参配合到一起煎制。 施诗羽在这三天里过得并不平静,他的心时时在牵挂姐姐那边,风平浪静的一天,等第二天他竟然进不去城了,城门紧闭,应该是皇城之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就算是他表明自己皇族三皇子的身份,也是枉然,望着紧紧关闭的城门,如果姐姐出了什么状况,他一定会恨死自己。 施诗羽在城门外站了一天,直到夜色降临,他才无可奈何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碧清流依旧在熬制药材,站在他的身侧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心绪慢慢的平静。自己一向自诩智谋过人,可为什么现在却如此的急躁,不冷静了,自己需要好好想想,无论如何明天一早他都是要进城的。 到了第三天,想了一整夜的施诗羽脸色苍白,那双血眸看起来有些阴寒了,不过所幸他是带着斗笠,可是在他出门之前,身后的碧清流缓缓的开口道:“你什么时候放下,什么时候就没有烦恼。” “……”施诗羽放下脚步,微皱了一下眉头:“我不可能放下,因为她是我的亲姐姐。” “呵呵……”碧清流闻言笑了笑,将手中的药罐放到了桌子上:“那另一个还是你的母亲呢?” “母亲?呵呵……”他轻笑了两声,举步踏了出去,碧清流回身看着他的背影,他与他姐姐的感情倒是真好呢?可是那又怎样?怎么都抵不过自己的性命,任何人在性命与其他放在一起选择的时候,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的性命,这,很正常不是吗? 可是他呢?他的性命很金贵,但是若要与筠轻歌的相较起来,他会毫不犹豫的护卫她的,她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他又走了?”洛子柳听到碧清流进来的脚步,仰起头,半张脸上眼部的位置缠着一层纱布,循声问道。 “嗯。”碧清流也不多说,将倒进碗里的药递到了他的面前:“喝吧,现在温度正好,明天那药就能配好,再涂到眼睛上,细心调制,我保证不出时日,你定会再见光明。”碧清流重重的承诺道。 施诗羽再次来到皇城脚下,很意外,这里已经城门大开,出来进去的百姓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常进行每日的生活。 “到底发生了什么?”施诗羽怔怔然的站在城门口,是姐姐被绞杀了吗?还是她成功的夺了位?只能是这两种可能,不可能是其他,可是姐姐真的将他们的母皇给,给嗜杀了! 想到这一点儿,他就浑身泛起冷意,无论如何,他们的母皇都是带他们来到这世界的人,生育之恩无以为报,若是再…… 施诗羽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到宫门口的,宫门两边的御林军已然全部都换了,还未等他走到进去,就有人迎了上来。 “卑职给三皇子请安,皇子殿下请。”没有让他出示腰牌,直接就被带进了皇宫,宫女,太监行色匆匆,见到他都是诚惶诚恐,俨然是比以前越发地恭敬了,由此他便是明白了,他的姐姐成功了。 成功了,可是他的心中却是兴不起半点儿的兴奋之意。 “三皇子,里面请。”这位侍卫径直的将他带到了女皇经常处理政务的沭阳殿,施诗羽抬着头望着上面鎏金的三个苍劲大字,一时还真是拿不准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姐姐?母皇? 脚步是怎么迈出去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当他进去的时候,迎面走过来的是小海子,这小海子可是施嫔然身边的贴身太监。 “三殿下金安。”小海子脸上的神情如沐春风,有些话他不必问心中了然。 “里面请,三殿下,太女殿下刚才还念叨这您呢,说是一会儿派人出宫将您接过来。”他絮絮叨叨的引领着施诗羽进入了内殿。 龙书玉案前施嫔然低着头,手中的朱笔刷刷点点的批写着什么,听到了脚步声她也没太起头,直到那一声姐姐。 “小羽~!”一抬头,施嫔然满脸喜悦的看向他,不过当它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的时候,顿时阴沉了下来,放下朱笔,她一摆手,小海子领着其他的宫人退了出去。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施嫔然离开桌案,几步就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扳着他的肩膀,关切的问道:“你不是说紫丹参能够救治你身上的顽疾吗?怎么?难道是不行吗?” “姐姐!姐姐,我没事儿,我真的没事儿,只是这两天担心你,所以——” “你——哎~!”施嫔然听他这么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放开手,目光又仔细的看着他的脸:“真的没事儿吗?姐姐劳你挂心了,你看现在姐姐不是好好的吗?”她伸展着手臂让他看着:“你还没回答我呢?那紫丹参用了吗?” “我……姐姐,母,母皇呢?母皇的病怎么样了?昨天……” “母皇?小羽,你是不是以为姐姐杀了母皇?”她抬手捋顺着他红色的发丝:“你也说了她是我们的母皇,只是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而且现在没了紫丹参做药引……” “你杀了她?” “……”轻轻的摇了摇头,施嫔然开口道:“没有,因为他根本就没几日的时间了,我又何必做那大逆不道的事情,除了母皇之外,封锁皇城的其他目的,小羽你如此的聪明怎么会不明白了?” “……姐姐……。”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能够想象得到挡在她面前的那些人是谁,她们最后的下场。 “小羽,你跟姐姐说实话,紫丹参你是要给自己用的吗?不要骗姐姐,否则我会很伤心的。”施嫔然皱起了眉头。 “姐~!”施诗羽抬眼,没有再隐瞒什么,直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那两个人竟然清楚你的身份,那就既有可能是为了紫丹参故意接近你!”施嫔然脸色阴郁起来。 “或许吧,但是,那位大师他确实看出了我身上的病症,而且他说也有救治的办法。” “是什么?”施嫔然反问了一句。 “是什么他没有说,他只是说将洛公子的眼睛医治之后……” “哼!小羽你怎么还会如此的天真呢?若是他的眼睛复明了,那他们两个早就消失不见了。不行!为了你,他们两个必须带进宫里来。” “姐~!”施诗羽只是伸手抓了一下她的胳膊,但是却是没有进一步的阻止。 皇宫的侍卫并没有非任何的力气,很容易的就将碧清流和洛子柳带进了宫里,碧清流没有动用武力反抗,他心中已然想得到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他们两个人被带到施嫔然面前的时候,施诗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开了他们两个人,当时并不在场。 施嫔然扫视了下面的两个人,一个和尚,模样竟然是如此的出色,但是骨子里面的傲气,不容侵犯倒是与一般男子不同了;另一个修长的身姿,眼睛处蒙着纱布,看不清模样如何,但是仅凭他进来时走的那几步,就能看出他不是平常之人。 倒是有意思了。 “你——真的有信心救治三皇子身上的顽症?”施嫔然眯着眼睛,一只胳膊拄着下颌冷冷的问道。 “阿弥陀佛,施主以为呢?纵然是我佛慈悲,可是有的人的命却是天注定的,不能更改。” “那就是没得救了?” “施主,其实你自己心里很明白不是吗?”碧清流抬着头微笑的反问道。 “若是万事俱备的话,你且有集成的把握?”这一点儿她可是一定要问清楚,因为曾经有的隐士名医,她虽然也能将他的病况说得清清楚楚,救治的方法也头头是道,可就是让她下手却是没有把握了。 “五成。”碧清流轻启嘴唇。 “嗯?”施嫔然眉头皱起。 “他身上可不是只有这一种顽症,二十岁之前他若是还没有与女子行周公之礼,那他的性命就谁也没办法了,而且这个女子还必须是真心对他的,否则就算是两个人在一起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这你也……你是什么人?”施嫔然从玉案后面站了起来,过往所有的郎中,御医高手,都没有看出这个,但是他—— “在下‘提香谷’碧清流。” “是你——大师~!小羽这回有救了!”听他这么说,施嫔然脸上竟然刷的一下流下了眼泪。 “殿下。”碧清流看着她真情的流露,倒是语气也客气起来:“他是有救了,可是你,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 “呵呵……大师,刚才也说了人的命天注定,早早晚晚都是那么一回事儿,小羽他一直是我在这世上最疼爱的人,何况……”她的声音顿住,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可是那个人怎么办呢?” “那个人,殿下若是贫僧猜测不错的话,你可是将自己的母皇囚禁了起来,呵呵……没想到殿下还是重情之人,没真的下手弑母。”他淡淡的说着,施嫔然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雷霆震怒,只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题外话------ 漫长等待中,亲个,偶困了,今天就这些吧? linyi49634269 ;田艾抱抱,眼睛睁不开了。 今天yeeyee没来,坏丫头,我要睡觉去鸟~! 明天精彩继续~!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六章 碧清流后来又与施嫔然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以后的日子里他和洛子柳就被看管在一处宫殿中,他们缺什么,都会很快有宫人送过来,可是他们的自由显然是被限制了。 “大师,你们还好吧?”沉寂了一天之后,施诗羽终于再次的出现在了碧清流的面前:“我姐姐她……” “呵呵……好!很好,怎么会不好呢?最起码是比以前住的小木屋要强多了,虽然不能自由出入。”碧清流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道。 “……这里毕竟是皇宫,有些地方是不能随便出入的,再说皇姐不是没对你们如何吗?只要你们能够治好我的病,她自是会放你们离开。”虽然刚开始有些不舒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竟然有如此的压力,可是很快他就恢复了以前那个头脑冷静,智谋过人的施诗羽。 “呵呵……。说的好啊,你还真是有一个好姐姐~!”碧清流似乎意有所指,重重的说道。 “皇姐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她对我好,我知道不用大师提醒。”怎么感觉他说话的语气不对劲儿呢?施诗羽微皱了一下眉头。 “既然你知道,哼!”碧清流冷哼了一声便就不再搭理他了,径直的进了里面的屋子,现在在皇宫里的确是一应所需比在外面强多了。 施诗羽看着他这样走进去,先前还有些觉得自己对他们如此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看来人家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那他还担心什么? 皇宫之中缓缓的落下了夜幕,不知道是哪处宫殿的哭声打破了也得沉寂,不过很快那发出声音的人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就没了动静。 又一日的清晨扫去一切的污秽,可是总有些阴暗的地方不被温暖的阳光所普照。 筠轻歌一路打听过来,虽然她是知道师父是来到了施临国,可是具体那一个地方她不是很清楚,幸好的是碧清流是一个和尚,只要是见到过的人都是有些印象的。让她还算是一路顺畅的追到了这里,施临国的皇城。 筠轻歌站在皇城的脚下,习惯性直接扔给了守城的侍卫一块银子,那侍卫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马车,马车的外面车辕上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长相一般,而车厢里面。 “是在下的内眷。”筠轻歌骑在马上回头解释了一句。 “呵呵……”侍卫将银子揣到了怀中嘿嘿一笑,一摆手,马车缓缓的进入到了城中。筠轻歌找了一处较为僻静,看着还算是不错的客栈,便从马上下来,将缰绳随手扔给了跑出来的小二,然后回身走到马车前,挑开车帘,里面并排坐着三个人,叶欧左边,夝苏中间,梅湘右边。 “到了,该下车了。”筠轻歌伸出了手,还没等梅湘将手递过来,叶欧已经快他一步,手放在了筠轻歌的手上。 “呵~!”筠轻歌轻笑了一声,人的本性还真是难移呢?雇了辆马车之后,先前是梅湘,夝苏,木清寒还有她坐在马车里,叶欧在外面骑马,可是这位一两天之后,就也要进马车里面,这样的话,马车里就有些挤了,让夝苏在外面吧、可是筠轻歌在里面仅待了一会儿,就受不了叶欧那哀怨的眼神,所以直接就出来,又骑她的马了,木清寒是看不惯他,所以自己更改了自己的容貌,出来坐在车辕上,几天之后他便学会了怎么驾车,便直接将这辆马车买了下来,由他驾驭前行。 “哼!”夝苏冷哼了一声,虽然他是个奴才,可是他看不上这个男人,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好像三殿下与他之间有了什么,否则他也不会如此。 “等一下。”筠轻歌朝着车上坐着的梅湘笑了笑,梅湘勾了一下唇角,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将脸上的面纱带好。 一行人进了客栈,要了房间将众人安顿好,除了夝苏和梅湘一间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一人一间。最后筠轻歌看看外面的天色还早,与梅湘打了招呼就出来了。 施临国的街市,筠轻歌也看不出好与不好,在她的眼里,除了男人的美丑之分外,其余的凡尘一切都一样。 悠悠然的穿梭在一条条大街,心头想着师父要是真的来了这里,他会去哪儿呢?这皇城又不是什么青山秀水,灵台仙境,自是没有什么灵芝妙药的,而唯一有上好草药的地方—— “皇宫~!”这两个字筠轻歌几乎是忽的一下子就从脑子里冒了出来,随即她的眉头挑了一下,在这里竟然还有人跟踪她,难道是母皇的人一路跟到这里来了?不过不像啊?关键是跟踪的人水平太差,她稍微一留意就发觉了。 筠轻歌脚步依旧晃晃悠悠,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现一样,渐渐的她走到了一处人行稀少,僻静的巷子里,身体一闪便消失了。 “嗯?”施诗羽走进巷子里,却是看到里面空无一人,顿时困惑的皱起了眉头,难道自己被发觉了。 “嗯!”忽的他的脖子一紧,就被从天而降的人遏制住了咽喉。 “什么——人,是你?”一掌掀掉了他头上的斗笠,筠轻歌同时也看清楚了这张脸,顿时不断加重的手放松了。 “你——”施诗羽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样貌有些变得他都不敢认了,但是这么近的看着她的眼睛,他又觉得很肯定,或许是她的双胞姐妹?不过,当他听到她‘是你’两个字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她认识他,而且这说话的口音…… 怔然的,甚至他都不自觉的,目光充满着再见面的喜悦和深情。 他的眸子此时就像燃烧的两团火,筠轻歌的心瞬间就被这团火点燃了,原本放松在他脖间的手直接滑倒了他的后脖颈,然后顺势一带,将他带入到了自己的怀中,红唇凑了上去,碾压在他微启的唇瓣上。 “嗯~!”施诗羽在她碰触他的那一刻,心顿时提了起来,她在做什么?她是在亲他吗?她是喜欢他的吗?如果不喜欢,怎么会轻薄他? 瞪着眼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猜测着她的心思,施诗羽竟然忘记了呼吸。 “傻瓜,你要憋死了。”筠轻歌倏地放开他,看着他接下来按着胸口剧烈的喘息着,舌尖儿勾画了一下自己的唇角,他的滋味不是一般的好呢? “嗯~!”心跳得好像越来越厉害,他们已经分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身上越来越热,而且,而且那里很难受。 哦,天!他感觉到下身挺了起来,硬硬的。 “啊~啊~……”他的脸颊烧得通红,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他爱不会这个时候又发病了吧?那可简直太丢了,如果他要是想那天晚上那般失控,估计就算是对他再心仪的女子也会嫌弃他。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刚想要问他为什么跟着她,就发现他的脸色不对,两只手都捂在胸口,难道是他又发病了? “你的药呢,在怀里吗?拿出里吃啊?” “……”紧咬着嘴唇,施诗羽费力的摇了摇头,他不行了,下面像是要胀开一样,比上一次还要难以忍受,他好热,好热~! “到底怎么了,我可没对你做什么?天!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大街上,难不成他要给她上演一场脱衣舞。来不及再细想,筠轻歌上前就将他抱在怀里,让他不能在做什么。 “唔……好难受,好热……我要……”迷迷糊糊的,他什么都不顾及了,一把抓住了筠轻歌的手就按在了自己的那里。 “嗯~!”筠轻歌的手一触到他的那个地方,顿时声音拐了好几个弯儿,这是什么?这是她熟悉的那个东东吗?怎么这么粗大,眨了眨眼睛,还是难以想象。 “难受~!”他的气息粗重,整个身子都斜靠在筠轻歌的身上,开始有些轻微的颤抖,脸色更加的潮红了。 “你吃了春药了?”筠轻歌来了一句之后,看着他眸子半闭,似乎是听不到她说什么了,直接拦腰将他抱了起来,即便是她想要对他如何,但是在这大街上,终究是不好的。 身体灵巧,无声的纵上屋顶,从上面看准了自己客栈的方向,怎么说她还是快点带他回去,让木清寒诊治一下,因为他并觉得他像是吃了春药,或许是他自身的一处病症,反正他也不是没见过他发病,若是自己见色起义,胡乱将他吃了,不知道会不会对他的身体有伤害。 ‘嘭!’筠轻歌从房上跃下他们住的院子里,然后蹭蹭的跑上了楼,一边跑还一边喊道:“清寒过来,快点儿!”话音刚落,她的人就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刚刚把身体烫的犹如火炉一般的施诗羽放到床上,那一边木清寒已经到了门外。 “怎么了?” “快点儿看看他这是怎么了?”筠轻歌一把将他拉到了床前。 “咦!”木清寒低头看着床上躺着的绝色红发男子,脸上艳若桃李,口中咿咿呀呀呻吟声不断,犹如吃了春药一般,更令他瞠目结舌的是他的下身,挺起来那么高,乖乖~!他还没有成年,怎么不照顾一下他脆弱的自尊呢?怎么那个样子,平生所见最……无法形容,最…… “你发什么愣啊?”筠轻歌看着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某处,不由得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脑壳儿。 ------题外话------ 施诗羽回眸一笑:原来是美男啊~!可惜你是美男,不是美女,否则…… 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七章 筠轻歌敲了一下木清寒的脑壳儿,目光经过施诗羽下身某处,好像是比刚才…… “咕噜~!”她不争气的,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这位还真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尤物。 “哼!”木清寒看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某处,听到筠轻歌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不仅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接着走到了床边,伸手搭在了施诗羽的脉搏上。 少顷,脸上的神色慢慢的凝重下来,回过头,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他已经是您的人了?” “他?”筠轻歌摇了摇头。 “那就请您先出去吧,我要给他详细的看看,您站在这里不方便。” “哦。”筠轻歌没有反驳什么,直接转身走了出去,不过她一想到哪的那个部位,呼吸就有些粗重了。 “轻歌,怎么回事?”梅湘关切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筠轻歌将门关上,回过头,道:“没什么,只是一个认识的人,好像是身体出了一点儿状况,清寒在里面给他诊治呢?”筠轻歌笑着将他搂进了怀中,身体上的火被勾起来了。 “是男的吧?”叶欧倚在一边的窗框处,声音透着浓浓的醋意。 “是啊。”筠轻歌没有否认,也没有看他,楼中的梅湘乖巧的依偎在她的怀中,对于她身边会出现的任何一个男人,他都不感到意外,反正只要她一直是喜欢他的就好,他一直都明白筠轻歌原本就不会是一个普通女子,即便是普通的女子,娶两三个夫婿也是正常的。吃醋,刷刷小脾气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那样反倒是让人生厌了。 “轻歌,找到他们了吗?”梅湘软软的声音在她的脖颈间吹荡着。 “还没呢?不过一定会找到的。”筠轻歌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嗯~!”梅湘眸子染了色彩,他望向筠轻歌,道:“晚上,来吗?” “看看吧,不过不管我过不过去,你都要早点儿休息,这几天都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嗯。”梅湘翘了一下嘴角,目光划过了叶欧阴冷的面容,妒忌的发狂了吧?可他能把他怎样呢?即便是他有些身手,但是他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怕他。 “吱呀~!”梅湘未能与她再说些什么,木清寒从里面将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之后,他又迅速的合上了门,阻住了其他人的,探寻的目光。 “他怎么样?”筠轻歌见他出来了,连忙问道。 “哼!”木清寒看着她怀中腻味着梅湘,另一边叶欧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了,顿时他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你是喜欢里面的那位公子吧?啧啧……那个玩意儿……”木清寒现在回想起来,感觉自己都不算是男人了,看来得趁自己没成年之前,调制一些秘药来弄一弄自己的身体了,否则……。 “什么玩意儿?”梅湘听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好奇的问道。 “乖,别问,先回去休息吧。”筠轻歌揽着他的肩头,木清寒的话可不能让他说明白,否则该多伤人啊。 “嗯?”梅湘眨了眨眼睛。 “公子回去休息吧,有空儿,清寒再跟您说。”木清寒除了对叶欧没有好印象,对于筠轻歌身边出现的其他的男子,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因为他也看出来了,筠轻歌真是疼爱他们每一个。不是敷衍他们,是真心的对待,真心的疼惜。 这样的女子当然值得他托付终生。 “那轻歌,我走了。”舍不得,纵然是天天相见,他也舍不得与她分开一会儿,拥在她的怀中,他赖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说吧。”筠轻歌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叶欧,权当是无视他吧,他的脾气现在越来越不讨筠轻歌的欢喜了。 “哼!真是便宜你了,他身上的病患我一时还真不能治好,或许师叔可以。” “师父?”筠轻歌讶然道。 “他到底患了什么病,上一次我看他只是吃了一些药就好了,可是这两次发病的状况却是完全不一样。”筠轻歌将她知道都说给了木清寒。 “那就是了,先前我还不能肯定,果然是这样的啊,简直是无解啊!” “不能医治了吗?” “不是说了吗,师叔一定会有办法,不过现在师叔没在这里,我也只能给你提供两个不成熟的方案,他这病发作,虽然不能要了性命,但是确实很难受,很辛苦,而且对自身也有损害。” “到底怎么办?”筠轻歌有些急了。 “怎么办?我不是说了吗?便宜你了!”他说着撅起了嘴唇。 “那另一个方法呢?”筠轻歌马上就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竟然脸红心跳起来。 “另一个办法就是运用真气,内力顺着他的经脉,将他这股邪火给疏导出来。”他说完挑着眉头看着筠轻歌,他敢打赌,筠轻歌选择的一定是第一个办法,何况那个男人还是完璧之身,得到了他第一次,那么以后他必定就是她的人了,想着他解开他身上的衣裳,真真切切的看到他身体的时候,他都感觉不到自己还是男人了。 “就这两种。?”筠轻歌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嗯。”木清寒点了点头,然后让开了身子:“快点儿进去吧,早些动手就能让他少难受一会儿。”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筠轻歌在他走开之后,并没有半点儿的犹豫,直接推门进去,然后在叶欧眼睁睁看着她的目光下,她又把门关上了。 “嗯~!”施诗羽被木清寒用了一轮针灸,意识已经恢复了一些,他知道现在自己光裸着身体,虽然身体已经不是那么燥热的难以忍受了,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沈吟出声。 “你还是很难受吗?”筠轻歌走过去,一挑床幔,入目的则是他一丝不挂的身体坦露在自己的面前。 “嗯~!”施诗羽闷哼了一声,她怎么进来了,身体动了一下,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怎么,他——”他没把衣服给他穿上呢?即便是筠轻歌感觉自己唐突了,可是她并没有虚伪的放下床幔,该看不该看的她已经看到眼里了,她又何必假惺惺的当成她什么都没看到,何况,他的身材确实很让女人心神荡漾,泛着淡淡粉色的肌肤很惹人遐思……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幸好是被她给遇到了,否则要是便宜了别的女人,她还不得……。她也不能怎么样。 “他没给你穿衣服呢?我不是故意的。”筠轻歌嘴里说着,她的人就坐上了床,伸手摸上了他的手。 (备注:这以下就是类似现在按摩,通经络,干嘛不通过呢?) “嗯哼~!嗯~!”施诗羽紧抿着嘴唇,尽量不叫出声,真是丢人,她只是顺着他的手摸着他的胳膊,他怎么就这个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筠轻歌问着,人欺了上去,接着胳膊一用力就将他抱进了怀中。 “施……施诗……羽,施诗……”他的声音抖得不行,贴在她的身上,他的手足无措,何况他现在还身无寸缕。 “施诗羽,名字真好听,我叫筠轻歌,你可以叫我轻歌,我……喜欢你,你呢?”双手揽着他光滑的脊背,缓缓的游移着…… “轻歌……喜欢……我?”施诗羽一时的呆滞,可随后就是惊喜而泣,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她竟然说喜欢他,她喜欢他! “你喜欢我吗?”筠轻歌的手在他的后背上犹如弹琴一般,快速的移动着。 “喜欢,我喜欢的……。我……。第一眼就喜欢。”他说着将头埋进了她的怀中。 “呵呵……。我们是一见钟情啊,对了,诗羽你刚才怎么跟着我呢?” “我……是在街上看到了你,只是现在的你与在寺里见到的并不相像,想确定那个一下所以……呵呵……没想到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真好。”他满足的的笑道,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现在说话已经不在急促喘息了,筠轻歌在悄无声息之中打开了他身上闭塞的xue道,疏通了他经脉之中的邪火。 ……。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那么难受吗?”最后在他的后心的位置轻轻的拍打了一下,筠轻歌这才收手柔声问道。 “我……我……”怎么感觉浑身清爽了呢?跟平时未发病的时候差不多。 “怎么样?”筠轻歌看着他怔然的表情,启开朱唇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怎么不说话呢?” “啊~!”他怎么好了呢?她为什么没有对他做些什么?她不是说喜欢他吗?难道不喜欢他的身体吗?他的身体一直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尤其是那个地方,可是,可是她似乎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只是先前错愕的盯着看了一会儿,她不喜欢?不是说只要正常的女子都会喜欢那样的吗?难道……他的心凉了。 “怎么了?呵呵……。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会娶你为夫。”筠轻歌咬着他的耳垂儿低喃道。 “娶我为夫,真心的?你不嫌弃我?”施诗羽无神的眸子闪了闪,随即又灰暗了下来。 “当然是真心的,为什么要嫌弃你呢?喜欢你,宝贝着你还来不及呢?”筠轻歌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压倒在自己的身下,可是木清寒也说了对于他的病症,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治疗,所以她也不敢轻易的将他压倒,还是保守治疗吧,反正她摸也摸了,不该看的地方也看了,亲也亲了,她的爱意也向他表白了,她还想干什么? …… “你看到三皇子是在跟着一个女人,然后就失踪了?”施嫔然脸色阴沉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一个女侍卫,现在虽然整个皇城是她一手遮天,可是她也保不准那个没有被她斩尽杀绝的死敌留下一个半个活气儿的,暗地里对施诗羽下手,所以她一直派着皇宫之内的高手尾随保护他,没想到即便是这样,竟然也让别人有机可乘,她弟弟失踪了。 “可恶!”施嫔然用力的一拍桌子。 “殿下赎罪!”侍卫惶恐的跪在地上。 “人都跟丢了,你还提着脑袋回来干什么?” “殿下,卑职,卑职知道那个女人的模样,卑职定会将功赎罪将三皇子找回来。”他的头用力的磕在地上,慌忙解释道。 “你看到那个女人了?什么样子?” “殿下……” —— “你是这施临国的三皇子?”筠轻歌为他整理衣裳的手顿住了。 “嗯。”施诗羽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忐忑,虽然说自己皇族的血统高贵,可是在自己心爱女子的面前却什么都不是。 “你竟然是施临国的皇子!”筠轻歌又重复了一遍,真是没想到啊!如果他是皇子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动用一下他皇族的些许权利,帮她打探一下师父和子柳两个人现在的下落? “轻歌。”抬起眼,施诗羽小心的打量着她的神情,这样小心谨慎的他可是从来没有的。 “我要是平常人是不是会——”更好呢?她是不是心中介意他的身份…… “不!皇子的身份很好,很好呢!”筠轻歌笑的眉眼都弯了起来。 “轻歌?”莫不是她是喜欢权势的女人? “诗羽,我们现在算不算已经是一家人了,虽然我们两个人还差最后的一个形式,但是你喜欢我,我爱着你,应该就是一家人了吧?”筠轻歌浑然不觉他脸上神色的变化,兀自的说道。 “嗯。”施诗羽闷哼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她开口会说些什么,但是他现在心里很难受,真的很难受,他不想听下面可能是会让他心痛的话。 “呵呵……我想求你一件事儿,很小的一件事儿,真的是有些对不住你了。”刚刚与他确定了关系,就让人家去帮她找她的另外两个男人,她还真是觉得过意不去呢。 “既然是对不住我的事,那还是别说了。”他虽然喜欢她,但是他的自尊却不允许被这样践踏。 “我……”筠轻歌万万没有想到他说翻脸还真就翻脸了,愣神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发现他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随即她的脸色也慢慢的冷了下来,幸好啊!幸好她真的没对他做什么,否则他这样说变脸就变脸的男人,跟叶欧有一拼,即便是他再出色,她可受不了。 “呵呵……真是抱歉了,幸好啊!好了,现在天色已晚了,你该回去了,不送!”筠轻歌说着嗖的一下从床上跃下来,径直的走向门口,连头都没回一下。 “你?”施诗羽的心口顿时疼了起来,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说这般的无情,她不是说喜欢他吗?难道她的喜欢是在骗他的吗?可是,怎么会呢?若是要骗他,却又为什么没有要了他再…… 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原来自己对她竟然用情至深,喉间有些发腥,一口鲜血忍受不住的喷了出来。 “可恶!”听到了身后的响动,筠轻歌的心被撕扯了一下,终是没有硬下心,真的走出去,不管他。 “你怎么这样啊,我只不过想让你帮我找两个人而已,这么件事情也让你这个皇子为难吗?呵呵……”将他抱起来,嘴里面絮絮叨叨的说着,施诗羽此时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朦胧间听到她这些话,顿时后悔的要死,自己深深喜欢的人,他怎么会把她想得如此的不堪?幸好,她还是怜惜他的,最后回头了,也终是让他知道自己是多心了。 “轻歌~!”泪眼朦胧的他看着她。 “对不起,我还以为……对不起……别走,别不要我……呜呜……” “唉!我怎么会不要你呢?”筠轻歌心软了,而且听他的话似乎是自己也误会了他。 “轻歌,要找什么人?”哭了一会儿,慢慢平静下来的施诗羽仰着头,看着她问道。 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八章 “轻歌要找什么人?”已然恢复平静的施诗羽,目光歉意的看着她,他怎么可以这样想她? “是一位大师,精通医术……。” “在他的身边是不是还带着一位眼盲的公子?”施诗羽打断了她的话,连忙说道。 “对!正是,诗羽见过?”筠轻歌闻言精神一震,还好自己没有真的跟他赌气离开,否则不知道要绕多少的弯子,才能找到师父他们两个人。 “嗯。”施诗羽看着她眸中闪现的热烈,就知道那位大师与眼盲的公子与她关系不一般,否则她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找到这里来。 “轻歌,他们现在正在施临国皇宫。” “皇宫?怎么会在皇宫?”筠轻歌微微一怔,随后就想起来了:“难道师父到皇宫偷药被抓住了?” “师父?那位大师是你的师父?” “呵呵……。何止呢?大家都是一家人,其实他是我的亲叔叔。”筠轻歌抱着施诗羽在他的脸上就亲了两口,才又道。 “亲叔叔。”竟然是亲叔叔,那么也是他的亲叔叔,他竟然想威胁他,让他为自己治病,真是荒唐,希望再见面的时候,他不会记他的仇才好。 “师父是不是被囚在皇宫了?” “不!”施诗羽抿了一下嘴唇,然后眉眼垂下来:“不算是,其实大师需要的药是我……。”施诗羽没有半点儿的隐瞒,反正即便是他现在不说,到以后筠轻歌与碧清流再见面也会知道这其中的一切的,何苦因为他的欺瞒,让她以后讨厌他,厌恶他呢? “……对不起,我……。” “呵呵……没关系,反正师父已经顺利的给子柳医治眼睛了,而且在皇宫里也很安全,你也并没有对他们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可以原谅的。”筠轻歌心情好好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那我现在就回宫,或许晚一些时候,你们就能团聚了。” “好!”筠轻歌眯着眼睛道:“到时候,我跟师父讲,他一定会医治好你的病的。” “嗯。”施诗羽点着头,弄了弄身上的衣裳,从床榻上下来,回眸望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筠轻歌,心窝里暖暖的,老天并没有亏待他,在他的生命里能够出现一个他爱的人,同时也爱他的人,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筠轻歌将他送出了客栈,施诗羽直接回到了皇宫,找上了正在处理政务的施嫔然,施嫔然在此之前早已经收到了那位侍卫的奏报,说是她还没等搜查呢,就发现三皇子自己平安的走在大街上,然后直接回到了皇宫。 现在,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小羽,你刚才出宫散心去了?”施嫔然放下手中的奏折,现在她所掌控的施临国局势慢慢的稳定下来,而现在她唯一要做的是,就是将隐蔽之下暗藏的敌人找出来,为他铺平以后的道路。 “嗯。”施诗羽摘掉了斗笠,红润的脸颊,显得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咦?今天的气色不错。” “呵呵……。”施诗羽闻言,脸色莫名的发红,然后低下头:“姐姐,那个人我找到了。” “什么人?”一时还有些困惑,施嫔然问道。 “那个人,就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说着,施诗羽抬起头,目光中荡漾着甜蜜的幸福,继续道:“那个人,姐姐,我已经找到她了,我喜欢她,而她也喜欢我,真心的喜欢,姐姐,你可以放心了,我以后一定会幸福的。”施诗羽说完,眼中的泪水就滑落了下来。 “你——”施嫔然真的很意外,他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可是他所谓的幸福,她是一定要把关的,而且那件事情现在进行正是时机啊! “你真的是喜欢她,她~!——不会是骗你?” “姐姐,你放心,我在外面闯荡这么多年,识人的眼光很厉害的,她是真的喜欢我,我能感觉出来。”想着刚才自己明明是那个样子了,可是她却是没有对他做出不轨之事。 “小羽,有些人是不能光凭感觉,看外表的,是需要相处,你不能太着急了。”施嫔然从玉案后绕到了他的面前,扳着他的肩膀重重的提醒道。 “不会的,姐姐,她曾经先后救过我两次,姐姐,我是真的好喜欢她!”施诗羽俊逸的脸颊闪现了潮红。 “而且,你知道吗?她的师父就是宫里面住着的那位大师,她此次就是来寻找她师父的。” “嗯?”施嫔然眉梢挑了挑,旋即语气之中似乎有些不甘愿的说道。 “姐姐……”施诗羽还要说什么,却是被施嫔然伸手制止,她望着施诗羽,目光竟然慢慢的变得灼热,深情起来。 “小羽,你难道一直都没感觉到吗?” “什么?”施诗羽怔然反问道。 “你没感觉到姐姐对你的那颗心有什么不同吗?” “姐姐?”施诗羽顿时觉得浑身开始发冷,她的话都说到了如此明显的地步,他要是不懂的话,那他就是一个傻子了。 他的姐姐竟然喜欢他?被他看做的姐妹情深,竟然在她眼里是那种关系,那可是禁忌,乱lun啊~! “小羽,小羽……我就知道这话,我若是有一天对你讲出来,你会被吓坏的,但是!但是我若是不讲的话,你怕是永远也不会给我机会再说了,姐姐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姐姐想与你……” “够了,住嘴!”施诗羽脸色发白,身体摆脱了她的束缚,踉跄的后退了数步,差一点儿没有站稳,跌到下去。 “小羽!小羽!”施嫔然紧走了两步伸手过去就要扶他。 “别碰我,别碰我!”施诗羽在她指尖儿碰触到他的时候,他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又退后了数步,最后站立不稳,加上心绪烦乱跌坐在了地上。 “小羽!”施嫔然心里很痛,她是真心的疼爱他,可是现在……。她又上前几步,却是距离他还有半步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也什么都不要听!我要马上出宫,离开这里!”猛地,施诗羽从地上又站了起来,转身就要逃离这里。 “小羽,你还真狠心,你真狠心!可是你逃不掉的!来人!”施嫔然一声厉喝,从殿外面就冲进来两个身手不凡的侍卫,他们一字排开挡住了施诗羽的去路。 “让开!你们让开!”施诗羽原本血色的双眸此时愤怒着,看起来就有些可怕了,两名侍卫明明武功高强,可是看着这样的施诗羽还是有些怯手的,毕竟传说中他就是洪水猛兽,可怕的妖孽化身。 “她们不会让开的,小羽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你是我的,你一直只能是我的~!我会让大师以治好你,然后我们——” “闭嘴!你闭嘴!不要再说了,我感到恶心,真的感到很恶心!”施诗羽咆哮着转过身,浑身颤抖的厉害,赤色的发丝随着身体的扭动而飞扬起来:“如果我们真的那个样子,我认可死!马上死!” “小羽~!”施嫔然惊呼了一声,她知道他一项坚忍,但是却没想到刚烈到了如此的地步。 怎么办?她是不能让他死的,她怎么舍得让他死。 “你要是死!我就让宫里面的那两个人给你陪葬!”施嫔然咬了咬牙,狠心的刺激他道。 “你~!”施诗羽眸子越睁越大,他难以想象他姐姐的狠辣有一日会用在他的身上。他死了不算什么,可若是因为他的缘故,连累了他们两个,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现在就是为先前的一己私欲,想着姐姐将他们两个人留在宫里,怎么说他也得将他的病治好的,可是现在,情况完全是反转了过来,他们两个人现在就是他的死穴,他不能允许姐姐伤害他们两个。 “小羽,姐姐一直对你怎么样?姐姐对你不好吗?”她的声音忽然放缓,脚步也慢慢的朝着他迈了过去。 然后伸出手将他温柔的抱在怀中,施诗羽想挣扎,可最后却是无声的眼泪滑落尘埃。 “小羽,那个女子不管她是不是真心,但是她的真心一定是比不上姐姐的,姐姐可以为了你去死,她能吗?”施嫔然有些激动的问道。 “可你是我的亲姐姐。” “亲姐姐又如何?现在施临国的大权掌握在我们姐弟的手上,小羽,放眼施临国谁敢说三道四的……小羽,我们若是在一起了,姐姐甚至可以让你做施临的皇帝,高高在上……” “我不稀罕。”淡淡的,施诗羽的声音中透着无比的绝望,原来是充满了无限喜悦,要跟姐姐分享,谁知道他这一步迈入皇宫,却是万劫不复! “那个女子真的那么好吗?姐姐就真的让你讨厌吗?” “……” “小羽,我知道这样做你会恨我……” “恨!非常恨~!”施诗羽几乎咬碎钢牙的恨意毫不掩饰。 “既然爱不了,恨也不错,至少被你放在了心上,其实我应该早些时候向你表白,可是我怕会吓到你,所以就一拖拖到了现在,现在你找到了自己所爱的人,我若是在不说的话,恐怕你就会远远的离开我了,我不想失去你,不想!”施嫔然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而施诗羽却是感觉越来越冷,无比的寒冷席卷他的心头。 “你们,先带着三殿下下去休息吧,小心点儿。”施嫔然慢慢的放开他,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心又是一痛,别过头:“很快,姐姐就会挑选一个吉日,让后我们两个人……”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噗通’一声施诗羽一头栽倒在地上。 …… “你跟他说了?呵呵……”碧清流捣药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你就不怕将他吓坏了?” “能说点儿别的吗?”施嫔然脸色发白,她倚在窗前,望着外面纷纷落下的桃花,在皇宫里面,不知为何处处种植了桃树,一到春天,便满是桃花的香气,肆意的充斥着鼻间。 “你想说什么?”碧清流撇了撇嘴,转身拿着药罐走到了洛子柳的面前,将他眼睛处一直缠着的纱布拿了下来,施嫔然的目光似乎是无意的一直在跟随着碧清流,当她看到洛子柳除下纱布,脸上的易rong面具也拿了下去,这时他的脸真的很美,她是他此时间过的最美的男人,先前她觉得碧清流就非常出色,没想到……。 “洛公子真是漂亮。”好一会儿,施嫔然由衷的赞叹道。、 “殿下谬赞了,舍弟即便是再漂亮,怎么能跟三皇子相比呢?”碧清流轻轻的在洛子柳闭着的眼睛上刷了一层淡黄色的药膏。 “呵呵……”施嫔然忽然笑了笑:“大师请放心,本殿下并不是那种见色起义的那种人。” “是不是谁知道呢?想是三皇子殿下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姐姐会爱上他吧?” “你?你就不能不奚落我吗?”施嫔然懊恼的看向神色冷然的碧清流。 “我这是在奚落你吗?”碧清流似是不明白的抬起头,看着她:“那你是真心的喜欢他吗?真的吗?” “我……” …… 筠轻歌自施诗羽离开之后,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的状况,浑然不觉自己手心处的日月印记忽明忽暗的闪了闪。 “师父!”马上就能见到他了,仔细算一下时间,他们从皇城分别到现在也就两个多月,可是就好像是相隔了十年八年一样的漫长,这种相思的煎熬,让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重新回到房间,竟然很意外的没有看到叶欧,刚才明明她在送施诗羽的时候,他还站在这里的,怎么这会儿反倒不在了? “小姐,梅公子。”夝苏是看着她送走那个红衣人的,看起身形比一般男子都高挑,还有些强壮呢?这样的男子三殿下也喜欢? “你呀,就怕你主子寂寞,哼!”筠轻歌上前就捏住了他的鼻子,接着就推门进入到了梅湘的房间。 “夝苏,衣服拿过来。”雾气霭霭,一只粉白如莲藕的手臂从木桶之中伸了出来,接着‘哗啦’一声,半身淌着水珠的男子的身体站了起来,柔长的发丝被他高高的束在了头顶,挽了一个发型,用一根簪子卡住。颈长的曲线毫无遮挡的呈现在她的眼前,细窄的腰部,高挺的臀部有一半被木桶遮挡住了。 “怎么了,衣裳呢?”梅湘见身后半天没有动静,慢慢的转过身。 “啊~!”难掩的惊讶,羞涩,更多的是欢喜,他的人只觉得身体一轻就被筠轻歌将他赤果的身体抱出了木桶,湿漉漉的身体染了她一身的水珠。 “轻歌~!”双颊绯红,他勾住了她的脖子,主动地吻上了她的唇…… “嗯~!”沉醉的闭上眼,梅湘感受着两个人身体的撞击,带给他的无限欢愉…… “宝贝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筠轻歌托着他的臀部,将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贴着他的唇瓣道。 “嗯……什么?嗯……。先别说,我能猜到……。”身体深深的进入,然后释放,颤抖了一下,闭上眼睛:“是不是他们有消息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筠轻歌手指穿插到他的发丝中,唇瓣儿欺上去,深深的吻,掠夺着他的热情,撩拨着他刚刚熄灭的火焰…… 翌日,一直到了午后,施诗羽那边却是毫无动静。 “怎么回事儿?” “会不会出了什么状况?”梅湘已经从筠轻歌的口中将事情的始末全都了解了,他也认为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可是却是等了小半天儿的时间,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 “怎么会呢?”不可能啊?可是现在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看来她势必要潜入到施临国的皇宫看一看了~! ------题外话------ 试试吧,看还能写多少,对于二更不要抱有希望,12000,望而却步,今天不是五一前夕啊~美男,呜呜~你浪费钱鸟~!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夕阳下的夜,缓缓的降临,施诗羽满目凄凉与绝望。他不知道自己坚守的亲情竟然如此的脆弱,单薄。轻轻一捅,就让他伤痕累累。 闭上眼,他又些冷,也有些害怕,若是筠轻歌久等他不回话,那么她势必就会潜进皇宫探查,就算是不为了他,也为了她师父两个人,要是他们两个人逃了出去,那么他即便是仍在她的手上,他也不怕了,他什么都不怕了…… “嗯?怎么不吃东西了,小心饿坏了,到时候你姐姐该心疼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碧清流竟然无声的走了进来,就站在他的身后,声音有些清冷的说道。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外面?”施诗羽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就要冲出去。 “别看了,他们是放贫僧进来的,只是你想事情太出神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而已。” “你——你怎么来了?” “贫僧不能来吗?呵呵……先前贫僧不是没有提醒过你,你的姐姐……只是你太执迷于你们两个人血浓于水的姐弟亲情,而疏忽了超越一切的,甚至是生命的爱恋。” “你——你一早就看出来了?”施诗羽讶然的看着他,随即又羞愧的低下头,他们这样禁断,乱lun是多么的不齿,现在……。 “看出来又怎样呢?能改变什么吗?”碧清流转向外面深沉的夜色:“什么都改变不了。” “改变不了,改变不了吗?”施诗羽满嘴苦涩的说着:“你知道吗?我终于找到了她,此生能够遇到她,我不后悔,不后悔,可是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偏偏在这个时候让我知道她?”施诗羽仰起头,满眼的泪水忍不住的流淌下来。 “遇到了,总比没遇到要好……” “呵呵……她真的很好……。你的徒弟,你是她的亲叔叔,一定也以她为傲。” “……什么?你说什么?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人?筠轻歌吗?”碧清流先是心头一热,可是随即—— “轻歌……我与她有缘无份,姐姐或许……”施诗羽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碧清流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嗯……”施诗羽眨了眨眼睛,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心中的凄凉与绝望,半点儿没有消散,反而更加的强烈了。 碧清流心中怎样?当他听到施诗羽心中中意的女子是他的轻歌的时候,意外倒是没有多少,但是就是心酸,莫名的心酸。没有他在身边,她就是这样拈花惹草,说是一路寻他而来,怕是这一路都不会寂寞,初次出山门,在皇宫里也不是很久,外面的花花世界她见识得很少,只怕是一见那些妖娆,贴上来,稍微有些姿色的男子,就……。 “呕~!”强烈的恶心感这个时候又涌了上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流淌下来。 …。 “皇宫的守卫还真是挺严密的,到底从哪里开始找呢?”筠轻歌倒挂在一处宫殿的屋檐下,心中暗暗地盘算着,最后不得已只好一座一座的找下去了,结果竟然一点儿线索都没有,白忙活了一夜,第二晚她又过来,还是如此,接连两个晚上,筠轻歌的耐心已经快要被磨没了,而且她的感觉越来越不好,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有一个结果,哪怕是明目张胆的将这皇宫掀个底朝天,她也在所不惜。 可是,谁能告诉她今晚这皇宫怎么张灯结彩的,好像是办什么喜事儿似的? “不好!”筠轻歌不得不这么想,出现这种状况只能是一种解释,施诗羽的皇姐不是相中了她的师父,就是她的子柳,又或者两个都是,她将师父二人关在皇宫说是为施诗羽治病方便,其实就是她一己私心作祟。怪不得自从施诗羽离开之后就没有了消息,极有可能是他也被施嫔然关了起来,只等着生米煮成熟饭。 “可恶~!”筠轻歌心中忿忿的想着,身体一隐,她朝着最明亮,看着装饰与往日不同,最华丽的宫殿扭身一纵,消失在原地。 胳膊粗的大红蜡烛,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这样的日子,原本是应该喜气的大殿内,比往日更加的清冷。 施诗羽红色的喜炮下是一张没有任何生气的容颜,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着,她竟然,竟然真的这么做了,真的要娶他?她就真的不怕世人戳他们的脊梁骨吗? 施诗羽双手紧紧地绞着自己的衣角,若是等会儿她真的要与他洞房怎么办?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他就感到恶心,可若是自己不从的话,他们两个人还被她拿捏在手里,到底要怎么办?怎么办? “谁?”虽然他有些心不在焉,但是耳朵却是随时听着外面的动静。 “……”无声的筠轻歌皱起了眉头,这声音不像是师父,也不像是子柳的? “什么人?”盖着头的施诗羽,紧张的直起了腰杆儿,心口处砰砰砰的跳得厉害。 “诗羽?你是诗羽?”筠轻歌低呼了一声,紧走几步到了施诗羽的身前,忽的一下就掀掉了他头上的盖头。 “轻歌~!”施诗羽这是也听出了筠轻歌的声音,而这时筠轻歌将盖头拿下去,他一双血红的眼眸紧盯着面前的女子:“真的是你?你怎么?” “怎么回事?你这是要嫁给谁?”筠轻歌没有理会他,看着他一身喜袍,眉头锁得紧紧的,竟然不是师父,也不是子柳,但怎么也不该是施诗羽啊,他到底是要嫁给谁? “我……”施诗羽哆嗦了一下嘴唇,低下头,他真是羞于出口:“是姐姐,我亲姐姐,施嫔然。” “啊?”筠轻歌闻言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平静了,倒是也没怎么觉得出人意表,要是她是他亲姐姐说不准早就……。筠轻歌摸了一下鼻子。 “师父他们呢?” “对了,轻歌你既然来了,就赶快将大师他们带走吧?……原本我是誓死不从,绝不会嫁给她,可是我若是不答应,她就会对大师他们动手,所以我是迫不得已。”他轻轻地说着,目光柔和的看着筠轻歌,能够在最后的时刻再见她一面,他真是死而无憾了。 “诗羽,你不走吗?”筠轻歌紧紧地拉着他冰冷的手。 “不!我若是跟着你们走了,你们定是逃不掉的,你去吧,带他们快点儿走,快走!”他不舍的用力推开她,泪水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她走了,带着他们,他就没有任何的牵挂,可以保全自己完整的身子——去死。 “那也未必,总之,我是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筠轻歌伸手又拉回了他的手。 “轻歌~!”施诗羽内心充满了幸福的感动,头偎依过去贴在了她的怀中:“若是早已不成为你的人,那该多好。” “你若是想,我们现在也可以呀。”筠轻歌说着推开他,神色庄重的说道。 “哪有什么不可以的,等我们离开这里,我就与你成亲,然后再让师父医治你,又或者让师父先……。” “不!”施诗羽抬手掩住了她的唇,目光哀切:“若是……若是现在我们就能够……。”他真的不能跟他们走,他姐姐手上掌控的可是一国之力,肯定是在她们还没有逃出皇城就被抓住,到那个时候谁也好不了,所以他是有私心的,他想现在就……如果快一点儿,应该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吧? “你是说——我们现在?”筠轻歌讶然的看着他,望着他羞红的脸,不敢与她对视,可是他的手却是紧紧地拉着她。 现在来得及吗?她还不知道师父究竟在哪里?要不然直接就将他打昏了? “轻歌……对不起,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快走吧,但是我肯定是不能离开的,你也不要想着将我打昏了,因为即便是她在我的身上做了手脚,若是离开她太远的距离,我就会……。”他黯然的垂下头。 他骗了她,他知道如果他不骗她,她就一定将他打昏带走的,他不能拖累她,他不相信她能同时带着三个男人离开,这可是守卫森严的皇宫。 “你说真的?”筠轻歌迟疑的问道。 “嗯。” “这……你姐姐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啊!”筠轻歌磨了磨牙,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她就不管那么多了,既然她在他身上做了手脚,而她依旧是想带着他一起离开,所以她就在这里等她来洞房,然后一举解决掉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牵绊,所以……。 “轻歌……。你走吧。”依旧是那句话,施诗羽站起身,可是一下子又被筠轻歌拉进了怀中,她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真的舍得我走吗?你刚才还不是希望我们两个能够共赴巫山吗?” “轻歌?”施诗羽闻言,眼眸睁大,直到筠轻歌的唇贴到他的柔软唇瓣儿上,他才醒悟过来,缓缓地闭上眼,令人窒息的吻,让他犹如置在云端,那种感觉无法言表,甜蜜的亲吻让他沉醉…… “嗯~!”施诗羽闷哼了一声,唇瓣儿仍然与她纠缠着,他的身体贴向她,筠轻歌的一只手从他的后面不知不觉的滑进了衣内的怀中。 “诗羽……”筠轻歌一手环着他的腰,头侧在他的耳边,低喃着他的名字,手指在脊背上缓缓地游弋,让施诗羽抑制不住的呻吟,整个人酥软在她的怀中。 巫山云雨,同赴共醉~也就是如此了,筠轻歌心满意足了! “里面的贼人赶紧出来受死!”忽然,殿外面一声尖锐的嘶喊惊醒了筠轻歌,她抬眸望了一眼紧盘在她身上的施诗羽,眸子紧闭,身上一层潮热的汗水。这样的他不可能自己跟着她走出皇宫,洛子柳那边有师父保护他,只要她找到他们,然后……。‘刷~’筠轻歌扯了床幔,一条条将赤着身的施诗羽缠在了自己的身前。 “轻歌……我们……。”第一次,他难免有些累了,挑了一下眼皮儿,感觉到两个人现在的处境,他……。羞红了脸,说了两个字就没声了。 筠轻歌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什么都没说,没有从门口出去,而是直接纵身就蹿到了宫殿的上方! 宫殿的外面,施嫔然微微眯着眼睛,她能算计到筠轻歌一定会来,那还要归功于叶欧,没想到被她弟弟看上的女子,身边竟然有如此气量狭小,卑鄙的男子。 “你——”筠轻歌站在暗处,扫视了一下她的周围,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自信了,等待她的并不是密不透风的包围,只是远远的五六个手拿弓弩的侍卫,齐齐的将弩冲着她,而站在那些人之中,一名穿着胭脂红的女子,正一脸探究的看向她这边。 既然她这么自信,她也不能太胆小了不是,手不自觉的在施诗羽臀部的位置拍了一下,施诗羽顿时娇嗔了一声,贴在她颈边的小脸儿蹭了蹭,深陷里面的他很难受,脑子有些混沌,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周围发生的一切。 “我是他的姐姐——施嫔然。”施嫔然扬起了下巴,这个女子不知道是真的对她弟弟上了心,还是顺道。不过她还真是胆大,竟然敢直接在她的皇宫就要了她的弟弟,既然她这么狂妄,她不介意给她点血的教训。 “姐姐?幸会了~!”筠轻歌的身子慢慢的出现,嘴唇微微的勾起来。 “嗯?”施嫔然当看到筠轻歌身上还缠着一个人的时候,差一点儿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她能不能做得更大胆一些呢?这样的姿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还在继续着什么…… “初次见面,无需行此大礼,无论怎样,我都会好好疼爱诗羽的。”筠轻歌坏坏的笑道。 “可恶!”施嫔然闻言脑门儿青筋儿蹦起多高,手中的长剑一指,道:“来吧,让本殿下领教一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敢闯施临皇宫,想带走我弟弟,哼!他是我的!如果我杀了你,他就会……” “多说无益,你试试看吧。”筠轻歌淡淡的回应道,接着她的身形一晃,在出现的时候,两个人影已经缠斗在了一起,筠轻歌的武功轻灵、飘逸,神出鬼没犹如鬼魅,难以猜测;而施嫔然则招招刁钻,似乎与筠轻歌有深仇大恨,想一剑就戳死她,一招比一招凌厉。 “唉~!”筠轻歌心中吐着苦水,若不是她是他的亲姐姐,她不会打的这么辛苦。 一招狠辣堪堪避过,筠轻歌纵身与她拉开了距离。 “弓弩手准备~!”奇怪的是施嫔然并没有紧逼上来,手中的长剑竖在身后,她的唇角诡异的翘起了一丝弧度,目光漂移向了距离筠轻歌两丈余远的黑暗的角落。 “再次警告你一遍,你若是不将小羽放下来,那就不要怪本殿下出手无情!”她重重的说着,目光一沉,手忽的落下,五六个弓弩齐齐的射向了施嫔然刚才注视的位置。 “师父~!”筠轻歌好奇的看过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个地方,她依稀辨认的出自己的师父,碧清流就如同被人点了穴dao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即便是弓弩朝着他射过去,他也没有半点要闪避的意思。 “不要~!”筠轻歌大声的叫喊着,身体比那五支弓弩的速度更快一分的射到了碧清流的面前,揽着他的发冷的身体,她的心沉陷到了极点,她师父不会出事儿的,她师父武功很强的,不会有事儿的! 慌乱的想着,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抱在怀中,僵硬的人身上,一个没留意,一只弓弩穿透了她的左肩。 “嗯~!”筠轻歌闷哼了一声,脸色顿时比方才还有苍白了,紧咬着嘴唇,她伸手就把那弓弩反拔了出来,一挥手朝着一名弓弩射手掷了过去。 “唔~!”那个人应声倒下,弓弩射穿了她的咽喉,死了。 “哼!本事不错!可是你救得了一个,救得了两个,那第三个,第四个呢?”施嫔然冷笑着,倒是一个多情的女子,随即一个身影被她从地上抓起来,然后射向了筠轻歌。 “叶欧~!”他怎么会落到她的手上,而且,另一只接住他,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这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而且死了有好一会儿了。 “可恶~!”筠轻歌这次是动了真气,她的男人,即便是自己已经渐渐疏远,不喜欢了,可是也轮不到别人杀了他! “终于想杀人了吗?哼!别忘了,本殿下手里还有一个!”施嫔然高傲的扬起了下巴。 “你放了他,我们女人的事情,你何必要为难他们?”筠轻歌攥紧了手中的拳头。 “轻歌~!”忽的,碧清流的声音飘渺的传进了她的耳内,她的身子一震。 “师父,您没事儿?”她惊喜的侧开头,看向他。 “你……”他抓紧了她的胳膊,泪水在下一刻刷的流了下来…… “师父!”筠轻歌虽然不知道他这是为何而哭,但是却是跟着他一起心酸难过,总之是她不好,她没有保护好他的安全,若是他有什么闪失,她就是死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没事儿,师父——很好,没事儿,放下我吧。” “不!”筠轻歌执拗的说道,紧紧地揽着他的腰,她不会让他再离开她,不管任何的原因,即便是要离开,两个人也是要在一起的。 “轻歌~!”碧清流鼻子又是一酸,他终究还是摆脱不了寻常男子的小心眼儿,或许他比叶欧还要气量狭小,他能想到她一定会闯一闯施临皇宫,其中肯定大部分的原因是他和子柳,可是没想到等等待他的却是这样的一个场面。 她竟然直接在皇宫与施诗羽行了那事,完全是将他们置于脑后,若是施嫔然真的要对他们做些什么,她不会后悔吗? 还是说她完全被施诗羽征服了,这就是有了新人忘记旧人吗?这样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无法相信,怔然的他就站在大殿的上方,身子慢慢的变冷,变冷,心也在变冷,还滴着血…… 看着筠轻歌将他保护得很好,交缠在怀中,那一刻他整个人已经麻木了。 “离开吧,离开吧……。无法面对就离开吧……。”一个声音在耳边一直这么叫着。直到筠轻歌疯了一般的冲向他,直到他看到她那被弓弩射穿的肩头,感觉到她温暖的身体拥紧了他,还有她不似有假的关怀,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他的,不是吗? “轻歌……。” “不!”未等碧清流再说些什么,筠轻歌便直接的打断他。 “哼!卿卿我我,够了没有,看来你是不介意另一个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筠轻歌眼睛一立,此时她也想起来了,开始的时候施诗羽不是说她在他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不能让他离开这里吗?那么现在就是将这件事情解决的时候了,至于洛子柳,怎么办?她也不能容忍他出半点儿的闪失。 他们斗士她心尖儿上的男人。 “想干什么?放下他!” “做梦!”筠轻歌毫不犹豫的回道。 “我不会将他交给你——”她想说她是禽兽不如的女人,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染指,可是她转念有想到了自己,那不就更加的禽兽不如了,染指了自己的亲叔叔~! 第一百一十章 筠轻歌望了一眼躺在地上冰冷的叶鸥,他死了,他竟然死了? 强自的将心头的怒意压了下来,就算她再不待见他,这个仇也不能不报,但是现在并不是恰当的时间。 “施嫔然!”筠轻歌直接调高了声音,念出她的名字:“我们的仇看来是结下来,这一次我可以手下留情,放过你,但是你必须放了洛子柳,还有将你施在施诗羽身上的手段解除掉,如果我们以后不再见面,这个仇或许就算了,可是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 “呵呵……”施嫔然不为她的威胁所动,冲着她淡淡的笑了笑:“你不觉得好笑吗?你不放过我,但是本殿下又何曾想要放过你,你侵占了我的人,你的男人又自动的跑到本殿下的面前找死,本殿下会放过他?废话少说吧,你若是真想解决一切,除非是杀了我,否则就是你死,没有第二个选择!”施嫔然掷地有声的冷喝道。 “你若是死了,放心,本殿下会让这两个男人到地下与你团聚的,来吧!让本殿下见识一下小羽喜欢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她的剑指向了她。 “找死!”筠轻歌的面色一冷,可是未等她动起来,碧清流捏住了她的肩膀:“轻歌,放开我,你再去与她……” “不必!”筠轻歌信心十足,她不会放开身上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死! 但是,她是不会死的! 体内的真气急速的运转着,手中的日月不被察觉的发生着变化,剑芒微寒,施嫔然竖起手中的剑,看着现在没有与她说一句话的施诗羽,她一定是伤透了他的心,他这样对她,她可以理解,再说,她不就是希望他这样吗? 只是些许的愣神儿,便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施嫔然虽说是做了赴死的决心,但是却没想到这个时刻来的这么快!不知道筠轻歌用了什么步伐,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她的面前,冰冷的长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的身体也被这股迎面而来的威压冲击出数步。 “大殿下~!”那几名弓弩侍卫心中虽然已有了准备,但是此刻怎能不慌张的叫了起来。 “交出洛子柳,然后……” “没有然后,要死——”施嫔然忽的声音压得很低,眼中有某种东西闪了闪,她看着近在咫尺,一直疼爱在心的亲弟弟,心中默默地念着,你要幸福,你一定要幸福啊! “我会拉着小羽一起。”她这话说得筠轻歌心惊肉跳,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施嫔然已经在她的剑刃上抹了脖子。 “你——”筠轻歌惊住了,她竟然自动送死,为什么?难道真的是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对方好吗? “姐姐……”肩膀上极其压抑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 “她死了,我……”筠轻歌有些木然,她感到怀中的人身体一僵,然后就不动了。 “诗羽~!”她叫了一声,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应该是受了刺激,昏了过去,轻歌,放我下来,唉!”碧清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事情中就是以这样的结局落幕了,没有丝毫的意外,筠轻歌听着他的话,胳膊一松,随即又马上反应过来什么,紧张的看着周围。可是令她奇怪的是那几名手拿弓弩的侍卫并没有看到她‘杀死了’施嫔然而一拥而上。她们默默地跪在地上,神色哀伤。这是怎么回事儿? 碧清流在施嫔然身上也不知道忙活着什么,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另一边有宫中的侍卫带着眼睛还没有治好的洛子柳赶了过来。 “子柳!”远远地就感到有人向他们这边靠过来,筠轻歌的神经立马绷紧了,可是近来看到的则是洛子柳,立时她急匆匆迎了上去。 “轻歌?是你吗?”洛子柳听到她的声音,顿时一直不安的心终于踏实了,先前不知道为何叶鸥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听到他的声音,他还以为是筠轻歌找过来了,可是渐渐地听他的语气却是越来越不对—— “是不是看到我在这里很意外?哦,我忘了,你是看不见的,呵呵……”叶鸥脸上露着灿烂的笑容,自从那一次之后,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开怀的笑过,这全都是拜他所赐啊!他真是应该好好的感谢他,等会儿就是在他的脸上划上千万刀也难以解除他心头之恨! “别在四处张望了,你又看不到,她没有来,啧啧……瞧着样子是不是眼睛就要医治好了,不过很可惜,你没有机会再看到她了!因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就好像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 “你想杀了我?难道你就不怕这件事败露,她不会原谅你吗?上一次你把我的脸~!”洛子柳脸色非常的难看,他的胸口被叶欧给拽了起来,下面的话并没有说完。 “上一次,别跟小爷提上一次!上一次没直接杀了你算你命大,这次,哼!这次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叶欧脸色扭曲的笑着:“你一定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敢这么做?因为这次我做了之后,她绝对不会怀疑到我身上的,呵呵……”叶欧的话一说完,聪明如他的洛子柳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现在是施临国的皇宫,如果出了什么事儿,当然全都会算到那个皇太女的身上!可是,可是叶欧他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就会找上来,筠轻歌,筠轻歌也一定是来了,可是她现在在哪里? 洛子柳望着眼前的黑暗,他相信叶欧绝对会说到做到,可他怎么进来,而且如此准确的找到他,难道…… “啧啧……不怪乎是小羽看上的女人,她的男人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如此的冷静,这真是让本殿下期待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了。”一个清越的声音悠然的响在了耳边。 “皇太女殿下。”洛子柳循声转了一下头,可是他的身体被叶欧提着,并不能自由的动弹。 “殿下,您怎么来了,如此小事儿,叶某不会让您失望的。”叶欧皱着眉头望过去。 “呵呵……你会不会让本殿下失望,本殿下一点儿都不担心,但是本殿下……”施嫔然淡然地说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快速的插jin了叶欧的后心:“接下来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本殿下是绝不允许小羽的身边有你这样胸襟狭隘,狠毒如蛇蝎一般的男子共侍一妻,恐怕等你杀了他们,小羽以后也好不到那里,这样的事情本殿下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她一字一字的说着,叶欧感觉自己的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流逝,他还不想死,不想死,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骗了他?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我……” “为什么?呵呵……本殿下只是让他看清楚你真实地嘴脸,以免那个女人因为你的死迁怒到小羽的身上,呵呵……你,安心去死吧!”施嫔然决绝的说着,手中的匕首用力的chou出来。 滚热的鲜血肆虐的从他的身上喷涌而出,他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冷,真的快要死了吗? 他,他难道真的错了吗?他只是想要她像以前珍视他,爱他,可是…… 姐姐会伤心的吧? 三殿下,那个由最初喜欢对他动手动脚的女人,她是不是因为身边出现的都是比他优秀的男子,所以,所以借着那件事情就疏远他,冷漠他,她已经彻底的不爱他了? 叶欧的身体摇晃着,却是没有直接倒下去,他最后望着面前一直都冷静的男子,他原本是那么的好看,绝色,倾城之姿,就连施诗羽都是不能相比的,他差点儿就毁在自己的手上,自己真的是错了吗?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呢?本已经不幸了,又何必雪上加霜,伤口上撒盐!”忽然间,他想起了这些早已经知道的话,可是其中的道理在这个时候,他似乎是明白了一些。 “对不起~!”手上强自用力扶在洛子柳的肩头,下颌堪堪的抵在上面。 “她若是知道了真相,一定是很生气,呵呵……很生气~!”他的泪水禁不住的流了下来:“我真是该死啊,该死!”说完这句话,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依旧是无动于衷的男子,一抹苦笑参杂着涩涩的泪水,他朝着他的耳边凑了一下,声音已经轻如鸿毛:“告诉你一个秘密……谁也不知道的……不知道的……秘密……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用力的拉着他的腰:“这个……秘密……若是……若是我不说……呵呵……恐怕……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是连……”他扯了一下嘴角,很疼,全身都疼! “你可以不说!”洛子柳冷冷的,即便是他就要快死了,但是他一点儿都不可怜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现在这个时候不是他死就是他自己,若是现在他快死了,恐怕…… “真的不想听吗?呵呵……咳咳……”叶欧说道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真的是不想听……你会后悔的……有人会……会一生的不安……呵呵……云枫……哈哈……云枫……”忽然,叶欧叫出了他的名字。 “云枫?”洛子柳的神情顿时起了变化:“他怎么了?” “他?”叶欧斜了他一眼…… 第一百一一章 第一百一一章 “他……”叶鸥忽然冲着他诡异的一笑,或许他在最后还是能做点儿什么的吧? “他为什么会失去……失去……贞洁……。”他说的断断续续,而且气息也渐渐的微弱起来。 “什么?”洛子柳闻言就是一惊,云枫怎么会失去贞洁?他与轻歌成婚之前难道…… “他,他与……三……之前就……那是……那是……。”叶鸥眼睛越来越沉重,留给他们一个念想那真是很不错呢?若不然,或许他死了,她很快就会忘记在她的身边,曾经他曾经出现过,即便是他现在做了这样的事儿,可是他把这件事儿抛出来,一定是令很多人回味无穷的,既然她不爱他了,那就让她惦记他,想想他未说完的话代表了什么?既便是恨,也要恨到骨髓才好! “你怎么了?你不能死?你把话说完~!”洛子柳感觉肩膀上的手越来越沉,然后他的身体一松,叶鸥就从他的身上摔倒了地上,他死了吗?可是为什么不把话说完?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确有其事,还是无中生有? 心乱,洛子柳现在心乱成麻! “他死了。”施嫔然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嘴角露着诡异微笑的叶鸥,她当然不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明白什么,但是看洛子柳的样子,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有云枫?云枫这个人她是听闻过的,东昱的大将军,虽然是一名男子,但是却比一般女子都强,他与他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和那个女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施嫔然向身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这名侍卫连忙将躺在一边的叶鸥给拖了出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尤其是那个女人?”施嫔然脸色凝重的重复了一遍。 “……。”洛子柳扭了一下脸,现在眼睛看不到,不轻流又不知道这个时候去哪儿了,他与这个皇太女独处一室感觉非常的不自在。 “你不说吗?哼!”施嫔然冷哼了一声:“不要忘了,你们现在都在本殿下的手中。” “呵呵……”洛子柳闻言却是一下子淡然了,那个小羽就是关键,她先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个三皇子难道是遇到了筠轻歌,他们…… “你不会的。”他说完转了身,摸摸索索的坐到了床沿儿上,可是一双手却是紧紧地搅在了衣袖中,筠轻歌真的找来了?她是来找他们的吗?可是怎么又跟施诗羽有了瓜葛? “是吗?那你且等着吧!”施嫔然随即放出了狠话,人便走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立时洛子柳紧张起来,难道是筠轻歌被抓了,还是……。 可是谁承想,他却是被带到了这里,耳边听到了筠轻歌的声音,顿时他的心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轻歌~!”迎着声音,他的身体就扑了上去,筠轻歌也是将他抱住,可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感觉抱着的感觉有些不对呢?就好像是他们中间隔着什么似的。 “我……那个。”筠轻歌感觉到了他身体的不自在,但是难道让她说她的身上还缠着一个吗? “等会我们离开……”筠轻歌一边推开他一边左右看了看,四周依然很平静,除了那几名哭泣的弓弩手,这皇宫就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师父?”筠轻歌困惑的看向一直都没有在说什么的碧清流:“这……我是杀了她,可是怎么感觉……。” “唉~!”碧清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望着眼前已经长出头发,模样有了一些变化的筠轻歌,她这个样子若是在街上遇到,他真是说不准还能认出她,简单的就是美~! “师父?” “我们先进去再说吧,暂时就住在这皇宫里,他们是不会为难我们的,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他醒了再说吧。”说完,他转身并没有朝着刚才筠轻歌呆过的大殿走过去,而是改变了方向,顺手拉着洛子柳的手:“我们回到原来的住处。” “师父,那我呢?”筠轻歌紧走几步赶了上去。 “你?”碧清流瞟了一眼脑袋枕在她的肩头的施诗羽,道:“你还是将他先安置好再说吧。”说着,不再停留,拉着洛子柳离开了。 “……师父~!”筠轻歌朝着她的背影撇了一下嘴巴,真的是一点儿不想她吗?两个人分别了这么久,她可是一直在想他,不过想着与她贴身存在的施诗羽,她自是明白什么缘由了。 “唉~!”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叶鸥,她慢慢地走了过去,想着她在今天晚上过来的时候,还看着他笑着望着自己离开,谁知道那一笑竟成了永别。 可是,他到底是怎么被施嫔然抓住,然后杀死的呢?若是施嫔然能抓住他的话,那么梅湘他们?想到这里,筠轻歌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回身朝着仍在那边哀痛的弓弩手就冲了过去。 “我问你们,他是怎么死的?”她指着身旁叶鸥的尸体冷声的问道。 “他是被殿下杀死的。”随行洛子柳过来的侍卫脸色平静的陈述道。 “嗯?”筠轻歌的心骤然的一沉:“在哪儿杀死的?” “皇宫。” “他怎么会在皇宫?”难道是施嫔然将他们都抓进了宫? “是他自己闯进来的。”他如实说着,脸上暮霭沉沉,没有一丝的生气,就像是一个人身体失了灵魂一般。 是受刺激了?筠轻歌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是这种表情。你说吧,你们老大人已经死了,要么你们就报仇,要么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眼下这是什么表情? “他自己找死啊?”筠轻歌心头的火顿时烧了起来。 “不知道。”这个侍卫依旧是冷冰冰的回答着,她一直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自己的主子,不明白她好好地,为什么选择这样做?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们报仇,为什么明明可以不这样,她? “就他一个人闯进来吗?”强自按耐自己想要一巴掌将她拍飞出去的念头,这里毕竟不是她自己的皇宫,而且她刚刚还杀了这里的老大,不能再情况未明下,再出什么差错,虽然她并不惧怕他们,但是她身边还有牵挂,而且去惹哀兵之士可不是好想法。 “是。”她简单地回答完这个字,跪着的身体走骤然的都站了起来,他们这突然的举动下了令筠轻歌顿时戒备心又起,不过看着他们完全无视她,默默地走到了施嫔然的尸体跟前,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的将她抬起来,接着满满的走出她的视线。 …… 筠轻歌最终是选择了相信他们,选择相信是叶鸥一个人,不放心她,跟随进了皇宫,却是意外撞上了施嫔然,然后惨遭杀手,不过现在她‘杀’了施嫔然,也算是为他报仇了,他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她,应该领受他的这份情,不是吗?不管他以前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她现在应该都原谅他,人死为大。 筠轻歌先将身上的,依旧在昏迷的施诗羽送回到了大殿里面的床上,然后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身体,再走出来的时候,站在叶鸥的身前,看着他的脸,手慢慢地拂在他的脸上,那没有闭合的双目——合上,这个过程,竟然是如此的沉重,从来都没有想过身边的人会这样的离开她。 “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她俯身将他的尸体抱了起来,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宫里面的太监,勉强是问出来师父和洛子柳所住的地方,等她到了那里的时候,房间里面的灯火还亮着,低低的,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觉得这事儿有什么蹊跷?他是不是临死的时候故意这样说的?”洛子柳随同碧清流回到房间之后,马上将叶鸥临死的时候,说到一半,含糊的话讲给了碧清流,当然也包括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施临国皇宫,以及最后身亡的经过。 “哼~!是不是故意现在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既然他讲话说一半,那我们就当他什么都没说吧?不必庸人自扰。” “……嗯。”洛子柳闻言想了一会儿,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不管这事儿是真是假,轻歌与云枫也成亲了,成亲就会同房,以筠轻歌的本性她会放着不吃吗?既然已经吃了,又没发生什么问题,不管云枫最后是不是完璧之身,她都不追究,他们又何必庸人自扰,只要她好就好。 “他死了……施嫔然死了。”碧清流展开手中殷红的血石,她真的做得那么做了,试问这天下有几个这样真性情的人,能够舍弃荣华富贵,能够舍弃自己的生命,虽然她的生命只有三年。但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为了那最后的一口,而苦苦挣扎。 她,为了自己弟弟的生命,就这样轻易的舍弃了。 而且费尽心机,只为了施诗羽以后不会想起她的时候感到难受,相反却是恨她,怪她~! “师父,子柳~!”筠轻歌没有听到全部,所以并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隐秘,她也没有问,若是他们想告诉她,那一定会说的,将怀中的叶鸥尸体抱进来,谁知刚放到椅子上,碧清流飞起一脚就给踹了出去。 ------题外话------ 抱歉,更新完了,提前祝亲亲们五一快乐,明天放假了,争取万更~!争取~! 第一百一二章:孩子没了,后悔莫及 第一百一二章 碧清流一脚连同椅子将叶鸥的尸体给踹了出去。 “师父~!”筠轻歌见此立即不干了,现在他人已经死了,那么以前纵是做了什么错事,是不是现在都应该既往不咎了?可是他却是这样的态度,所以生平以来第一次让她对师父的人品产生了怀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师父不待见,哼!”她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出去。 “轻歌……”洛子柳站起了身,他不知道碧清流踹出去什么,还以为他是在向筠轻歌发脾气,但是那一声应该是踹了椅子,筠轻歌也不必这样吧。 “你坐下,她将那个死人带进来了,我把他踹了出去,哼!没将他的尸体千刀万剐了,那还是便宜他了。”碧清流心中的火气很大,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是不知道叶鸥到底是怎么死的,也不必将他的尸体抱进来呀?怎么,难道还想让他们给他的尸体跪下来磕几个头吗? 晦气! “她?”洛子柳皱起了眉头:“她是不知道。” “那又怎样?”碧清流冷冷的说着,看着筠轻歌毫不留恋的走出去,顿时心中感到他的整个人生都昏暗了,呵呵……这就是他全部身心爱恋的女人嘛?很好!真是很好! 转过身,他的泪水流了下来。 筠轻歌走出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后的人说出来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真的不是一般的冷血啊,默默的走到了叶鸥的身边,俯下身,才想要再抱起他,就听到里面冷到了极点的声音:“你若是在碰她一根寒毛,以后就不要再见我们了!”碧清流咬着牙,恨声道。 “师父,做人不能这么无情,也不能讲话说绝了,再有你只能代表你自己,子柳他……”筠轻歌也是硬生生的憋着口气,语气不善的回道。 “好!呵呵……子柳,你跟她说!”碧清流心碎到了极点,他攥着洛子柳的手,一阵阵的疼,这又是何必,难道就不能把话说明了? “轻歌,你先进来听我说。”洛子柳道。 “不必,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子柳,你也是那样想的吗?虽然他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是你毕竟还活着,毕竟……” 洛子柳闻言立时也不爱听她这些话了,什么叫做他还活着,难道他活着还是拜托了他手下留情?他没杀死他,他还真是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啊! “轻歌,既然你什么都不想听,而且似乎心中也认定了我是心眼儿小的男人,那么我还真是心眼儿小了,呵呵……。真是可惜,他没杀了我,我还活着,他却是死了,你这是心疼他死了,而恼恨我还活着是不是?”洛子柳声声质问:“既然这样的话,我还能说什么呢?要他没我,我们以后就不要在相见了!” “好!你们都很好!哈哈……”筠轻歌怒极而笑,泪水顺着眼眶就流了下来,她做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可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个结果。 若是她当初没有想要过来找他们,叶鸥怎么会死?他们怎么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那么以后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恩断义绝!”碧清流随后重重的说道。 “好!恩断义绝!”筠轻歌说完俯身抱起了叶鸥的尸体,渐渐地隐入进了夜色中。 “你没事儿吧?”洛子柳感觉碧清流的手冰冷,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着,这才像其他的身体正怀有身孕,不能太过激动。 “或许……我们是不是……。” “这样很好。”碧清流伸手将洛子柳拉进了怀中,他有些冷:“没想到我们竟然比不上一个死人在她心中的位置,真是可笑,对不对?” “清流。”洛子柳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因为他的心也疼得厉害,也是需要人来安慰的啊? “或许明天她……” “话已经说出,我就不想回头!”碧清流推开他,目光瞬间就变得古井无波,看不出惊喜,哀怒。 “清流,不能回头了吗?可她毕竟不知道先前他曾经要……所以……” “呵呵……不知道并不代表她可以肆意践踏我们对她的感情,如此轻易的否认了我们的付出,我们对她的爱,你说,她或许早就不稀罕我们了,我们又何必苦苦纠缠着她,爱情,我不稀罕了。明天我就带着你离开这里,至于那个施诗羽,我也只有对不起她了。”他说着转身进了屋子里面,扑通一声跌在床上,他真的好累呀! …… 筠轻歌将叶鸥的尸体随便的安置在了无人的宫殿里,这施临国的皇宫十间竟然有九间是空空的,里面没有人居住。 此刻她静静的坐在叶欧尸体的对面,无法想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在叶欧的事情上做得如此的无情,决绝,他先前可是出家人啊,出家人不是以慈悲为怀的吗?可是——他怎么可以,他难道不觉得这样做让她觉得很难堪吗? 撑着下颌她瞪着眼睛,随着时间渐渐的流逝,转眼天就亮了,心头的那股火气渐渐的消退,再想起她当时与师父说的那些话,顿时后悔了,还有子柳,无论他们怎样,她怎么会放弃这两个她深爱的人呢?那还不如直接让她死了,她是不是当时鬼上身了,说出那样绝情的话,师父一定会伤心死了。 可是,当她在看到叶欧的尸体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那就先放一放吧。 “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站起身,这个时候,施诗羽应该醒过来了吧?还是先过去看看他吧? …… “你看吧,她没有来,不要再奢望了。”碧清流心里发苦,拿起早已经整理好的包袱,站在洛子柳的身边。 “我们真的要离开吗?”洛子柳怔怔的望着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的世界,眼看着自己眼睛就要恢复光明了,能够好好的看一看她了,谁知道? “舍不得吗?舍不得那你就留下来吧,呵呵……毕竟你是如此漂亮的人儿,她怎么会舍得呢?”碧清流自嘲的摸了一下自己冒出发丝的头顶,还俗吗?不可能了,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呢? “可是你——我陪着你,你现在……” “如果我说这个孩子我已经不打算要了呢?”碧清流转身认真的看着洛子柳。 “什么?”洛子柳讶然的叫了起来。 “这个孩子不要也罢,所以你也不必跟着我。” “清流。”洛子柳伸手却是没有碰到他:“我跟着你一起离开,哪怕是……你,你真的不要这孩子……”用了很大的力气,洛子柳才将最后的话说完,沉寂了一会儿又道:“如果你真的将这个孩子舍弃了,恐怕你们之间就真的不会在……你会后悔的,她真的会恨你的。” “呵呵……你觉得这个孩子我已经不要了,那么她的恨,我还会在意吗?”碧清流淡淡地说道。 “清流。”他又一次伸手,碧清流拉住了他。 “你若是真的舍不得,对她有所期盼的话,那么我可以陪着你等到中午,如果那个时候,她还不出现,抱歉~!” “好。”洛子柳重重的拉住了他的手,这两个叔侄的脾气千万别都这么拧啊,筠轻歌你一定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否则…… …… “你醒了?”筠轻歌坐在施诗羽的床前,看着他苍白的脸,无神的双眸,毫无焦距。 “她真的是死了,死了……”施诗羽感觉身体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明明她是做了那样的事,可他竟然恨不起来她。 “抱歉,我……”筠轻歌低下头。 “没关系,她,她,呵呵……死有余辜,不是吗?”施诗羽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可她是你的亲姐姐,她~!” “亲姐姐?可是她不该对自己的亲弟弟有非分之想,她不该……不该杀了你的人,她……”她该死,为什么她要杀人,如果她不杀人,或许他还能原谅他对自己做的一切,可是她杀了人,那个男子,他看到了他的尸体,也感觉到了他在筠轻歌心中有一定的地位,那么…… 这叫他以后该如何面对她? “……”一阵静默,施诗羽开口道:“他们应该没事儿吧?” “嗯。”筠轻歌知道他问的是谁,闷闷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那你……一直都在守着我吗?不去看看他们吗?”施诗羽有些过意不去了。 “没事儿,你先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儿别操心了。”筠轻歌为他扯了一下被角。 “我没事儿,你去吧。”施诗羽向她露出了一抹难看的微笑。 “嗯,那你就休息吧,我过一会儿再来看你。”说着,她站起来,可是忽的一下她就想起了他身上的病,碧清流应该是答应了为他诊治的吧?可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闹成了这样,说什么老死不相往来,不过他不会记仇的不管他吧?他又没得罪他?想到这里她转身离开,决定现在还是先出宫看看梅湘他们怎么样了?在没有看到他们之前,她总觉得不安心。 “轻歌,你怎么一夜未归?”梅湘一脸憔悴的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筠轻歌,整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少许。 “没事儿。”看到他们,筠轻歌也是松了一口气,将梅湘永在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 “是不是找到他们了?”贴在她的胸口,梅湘忍不住的问道。 “嗯。”筠轻歌哼了一声,并不想多说此事,梅湘立时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不过也没有多问。 “其他人呢?”筠轻歌看了一眼他的屋内,只有他一个人,不由的问道,随着她的话音一落,门外就跑进来木清寒,他看着筠轻歌平安回来,顿时也常舒了一口气,接着看了看左右,怎么不见那个人,他不是晚上也跟了出去吗? “找谁呢?”筠轻歌拍了一下他的脑瓜。 “没什么?怎么样?一晚上没回来有什么结果?”木清寒坐在椅子上问道。 “一切都还好,就是……叶欧死了。”筠轻歌说完,神色有些黯然。 “活该,死了是他活该!”木清寒嘴上毫不留情的说道。 “哼。”筠轻歌就知道她说出来是这个结果,他们怎么一个个都这样看他,他做的事情仅仅是对不起洛子柳,对不起她了,但是对于他们呢?他可是没有惹着吧?哼~!碧清流,一切都是他影响着他们。 他,凭什么? “师叔他们找到了吗?”木清寒关切的是这个问题。 “没事儿,死不了。”筠轻歌的脸色很难看。 “……”木清寒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脸,看到她扭过头,不去看他的时候,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师叔他杀了叶欧,但是应该不至于的吧? “轻歌……”梅湘小心的看着筠轻歌的脸色,对于碧清流他是同样关心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好像不能多过的在说什么:“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跟我进宫吧?他的姐姐死了,施临国现在掌权的皇太女,她死了,被我……” “什么?”梅湘闻言,骇然的掩着嘴唇,她杀了皇太女,那么他们现在不是很危险的吗?为什么还要进宫? “不要担心,施诗羽现在在宫里,他们也在,没事儿的。”她安抚着梅湘不安的心。 四个人收拾妥当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筠轻歌将梅湘安顿好,等她再去看施诗羽的时候,他正脸色苍白的看着一纸诏书,看到她来了,将诏书无声的递到了她的面前:“你看看吧,她竟然,竟然……”施诗羽说着,艰难地呼了一口气。 筠轻歌接过诏书。 “她,竟然传位给了你?可是……那些皇族的其他人会答应吗?” “呵呵……”施诗羽闻言凄然一笑:“答不答应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整个施临皇族除了我一个人之外,其他的无论男女都已经埋骨地下。” “怎么会?是她?”筠轻歌惊讶的看着他,真是不明白施嫔然做出这一步究竟是为什么? 但是整个皇族再没有其他的人,以至于由施诗羽接手施临国,倒是没有多大的困难。 “你姐姐的丧事?” “现在宫里面的人已经开始去做了,我不用操心,呵呵……你有没有感觉到她做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呢?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施诗羽拿着诏书的那一刻一直在想,可是怎么想他都想不明白,施嫔然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谁知道呢?”筠轻歌摇了摇头。 “抱歉……”两个人接下来就是彼此的沉默,好一会儿,施诗羽才又开口道:“我先不能陪在你身旁,皇宫这里,我……” “我知道,不要急,慢慢来。”筠轻歌走上前将他揽在怀中。 “谢谢……谢谢,有你真好,真好!若是身边没有你,我一定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施诗羽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所有的事情发生的太快了,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没关系的,一切有我,慢慢的都会过去的,若是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说一声,自己不要太辛苦。”筠轻歌拍着他的后背,他国政务她还是不好插手的,既然施嫔然将这一切都交托给他,那么她就相信施诗羽一定是有能力将施临国治理得很好,不是吗? “嗯,我会记得的,对了,你知道吗?大师和洛公子他们离开了。”忽然,施诗羽开口道。 “什么?”闻言,筠轻歌心就是一痛,他们竟然真的走了,连声招呼都不跟她打,难道他现在真的是看它不顺眼了吗?难道她就不行有脾气吗? “你不知道?我……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施诗羽有些觉得过意不去了,明明筠轻歌就是为他们来的,可是半途中却发生了他这档子事儿。 “没关系,走就走吧,或许他们只是要出去散散心,这皇宫并不是什么人都愿意住。”筠轻歌勉强笑着安慰他道。 “是这样吗?”或许吧?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不知道,只是以为是简单的师徒关系,而当时碧清流他们要离开,把手那边的侍卫可是轻易不会放他们出去的,生前的施嫔然可是对他们有交代的,如果碧清流没有医治好施诗羽的病,那么现在住进宫里的所有外,一个都不许离开,全都要给她陪葬! “这是药。”碧清流心中叹了一口气,就是知道施嫔然会留下这一手,那可是她用命换她弟弟的命,她怎么会让一切都白做? “但是,大师您还是不能离开。”侍卫小心地将药接过来,收好,但是却仍是没有让步。 “哼!你不放心这药救不好他吗?但是你若是感强留下我,你信不信,我就敢直接给他下药杀了他,到时候你们什么都得不到,至于他死后,你们能不能为他报仇,那就不好说了。 还有,你们要记住,我这不是危言怂听的吓唬你们,让开!”碧清流彻底的没了耐性,脸色骤变。 “这……”两名侍卫互相望了一眼彼此,心里还是觉得别把惹急了,狗急跳墙就不好了,况且即便是他走了,不是还有人留在宫里了。 “大师请!”其中一个侍卫在前领路,另一个则快速得到了施诗羽那边,将这边发生的转告给他,施诗羽想留,可是筠轻歌不在,他没有什么理由,或许他们一个个都已经离开了吧?他就是一个灾星,妖孽不是吗?现在姐姐也死了,筠轻歌她会回来吗? 她会吧? 自己现在一切安好,不就是说明她心里有他的吗? 至于手中的药有没有用,好不好使,那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有她真心陪伴,爱他,疼惜他就好。 …… 木清寒在皇宫里面没有找到碧清流的踪影,立时转身跑回来找上了筠轻歌。 “师叔他们人呢?你不说他们在宫里吗?怎么没有?” “什么?”筠轻歌站了起来,接着回头看向了施诗羽。 “他们在中午的时候离开了,当时的侍卫拦都没拦住,而且当时你也没在皇宫,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施诗羽有些委屈的解释道。 “中午的时候就离开了?”哼!筠轻歌咬紧了嘴唇,他们这真是想老死不相往来了,既然他们舍得她,那么她—— …… 说什么他无论做什么,无论他犯了什么错事,她都不会怨恨他,会一直疼爱他,不会不要他!现在看来却是如同笑话一样,昨天晚上才说过的话,如今这么快就消散在尘埃之中。 什么山盟海誓? 什么海枯石烂? 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离开!痛痛快快的离开! “清流,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坐在马车上,洛子柳心中充满了淡淡的忧伤。 “天地之大,有哪里我们去不得的。”斜卧在他的身旁,碧清流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繁华的街景,这施临皇城并没有宫廷事变而发生任何的变化。 “两位公子,现在我们出城了,你们究竟是要往而去呢?”赶车的是一名长相粗犷,而且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 “一直朝前走,过一座桥,再到一片树林,就那里。”碧清流有些疲累的闭上眼睛。 “哪里?”洛子柳看着他,若是他感觉没错的话,那里应该就是他们曾经暂住的地方,也就是施诗羽的住处,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好咧~!”中年男子爽快的大叫了一声,扬起了手中的鞭子,马车出了城,一个时辰之后就到了碧清流提到的那个地方,不过中年男子看着这左右并没有房舍。 “公子,您确信是这里吗?这里……” “就是这里,有劳了。”碧清流从马车上下来,扔给了他一锭分量很足的银子,然后扶着洛子柳从马车上下来。 他们两个静静的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清流,真的不后悔吗?若是现在……”洛子柳感觉他这样很令他担心,可恶的是自己的眼睛还没有完全好,若不然…… “呵呵……怎么会呢?你一定是认为我还留在这里,是在等她追上来吧?唉!或许是吧,但是你知道吗?”碧清流一边说着一边收住了脚步:“已经决定了事情,我还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因为……”他郑重地看着他:“因为我已经把退路堵死了,这里——”他将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自己很快就什么都没有了。” “清流!”洛子柳闻言一把将他拉住,手一直在颤抖:“你真的……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 “没有,只有这样做,我才能死心,我才能不去再奢望什么。”他说着目中含着眼泪,他又何曾愿意,但是从昨晚到现在,她没有再出现,这难道就不能说明些什么吗?他的分量远没有他心中期盼的那样重,现在就了结了多好,若是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或许他会更加的痛苦,为现在的回头。 “清流~!”洛子柳抱紧了他:“你怎么能这样,所到底孩子是没有错的啊,你何必?” “呵呵……”他扯着嘴角,一抹苦笑闪过,他拉着他的手缓缓的朝前走着。 夜晚很快的来临,可是伴随着黑暗的到来,碧清流就感到了腹部的剧烈绞痛,他知道现在他的孩子马上就要离开他了。弓着身子,捂在小腹处,冷汗滴滴答答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痛,越来越剧烈,刚刚孕育出来的小生命,怎么会如此甘心的离开,他还未见识到的世界。 “啊~!”终于忍耐不住的,碧清流低呼了一声。 “清流!”一直都没有睡着,守在他身边的洛子柳马上伸出了手,可是当他碰到碧清流的身体的时候,顿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的身体在颤抖,一定很痛! 怎么办?他不知道他现在能做些什么? “没事儿,我没事儿!”碧清流咬着牙,胸口处很闷,下身潮乎乎的,那孩子一定是没有了,没了…… 努力地睁了睁眼睛,感觉刚才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生命,他与她彻底的没有了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或许就算是他现在死了,她都会没有任何的感觉。 “清流,你现在怎么样?你说话呀?”守护了半天,洛子柳听不到他任何的声音,哪怕是喘息声,似乎也弱了,不是他…… 他知道,有些男子的孩子若是流了,对自身的身体也会与很大的伤害,虽然碧清流自己是大夫,可是有些大夫不是能医人而不能自医吗?他是不是对自己下手太狠了,然后身体承受不住,这要是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办? “清流?”手摸到了他的胳膊,试探的晃了晃,却是依旧没任何的反应,小心翼翼的探到了他的头顶。 “啊!好烫!”洛子柳的心顿时一紧。 怎么办?他现在根本就是一个废人,为今之计,只能是进城去皇宫找筠轻歌,这若是耽搁了时间,说不准他的性命也不保了。 洛子柳咬了咬牙,着实费了一番力气的将他背在了身上。 “不会有事儿的。”洛子柳凭着来时的记忆朝着外面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跌倒了再爬起来,然后摸过来碧清流再背在身上,继续朝前走,最后他干脆将缠在眼睛处的纱布扯了下来,努力的眯了眯眼睛,依稀的他竟然能够看到一些光亮了,天这时亮了吗? 洛子柳除去了纱布,脸上的面容俊美非凡,可也苍白如纸,碧清流身上的血沾在了洛子柳的身上。 ……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在可怜他们两个人,洛子柳竟然凭借着感觉真的来到了城门处。 现在天已经大亮了,出出进进城门的人很多,不过却是没有人太在意走在他们身边的两个男子,关键是洛子柳现在非常的狼狈,原本倾城的美貌,到了此刻却是异常的狼狈,几十次,甚至百次在跌到地上,身上衣服的颜色原本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他的脸上更是一道道泥痕掩住了风华绝代的一张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一路无阻的走到这里。 朦朦胧胧的眼前,看到了有人影不停地闪过,洛子柳知道他终于走到了城门处,只要到了这里有人的地方,那就好办了。 “大人。”虽然还是看不清楚什么,但是近了,他还是能感觉出每个人身上的大概衣饰,从而辨别这个人的身份。 “干什么?”守门的侍卫睡眼惺忪,好像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瞥了一眼好像是要饭花子一般的洛子柳,以及他身上比他也好到不哪里去的碧清流。 “大人,烦请大人带我去皇宫,我们……”还未等洛子柳说完,他的身体就被人推了一个趔趄,整个人带着碧清流就滚在了地上。 “去去去!臭要饭的!没事儿闲的,滚!”守城的侍卫根本就没有耐心听他将话说完,将他推到之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洛子柳咬着牙紧紧地护在碧清流的身上。 “大人……大人我们不是……唔~!”洛子柳一口血就喷了出来,那个侍卫见他吐血了,骂骂咧咧的收了手脚。洛子柳将头深深的埋在了碧清流的身上,忽然感觉他好像是没了呼吸,顿时人就站了起来。 “不会有事儿!一定的!”他喃喃自语的说着,求人不得,他只能靠自己,相信就算是他再向其他的人开口,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索性他一把又将碧清流背负到了身上,就要进城。 “滚!臭要饭的,你以为皇城什么人都能进吗?”侍卫一伸手就将他拦住了,洛子柳闻言浑身上下摸了摸,他的身上一直都没有银钱,生活所需之物都是碧清流经手的,可是他又在他的身上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在路上摔丢了,还是他们出门根本就没来得及带在身上,总之身上空空如也,这样的情况即便是没有见到筠轻歌,而请其他的大夫,而是不可能的了。 默默地,洛子柳眼角划出了泪水,转身,或许这就是他的命吧? 就这样吧,何必苦苦挣扎,可是碧清流为什么要遭受这个,是他拖累了他,如果不是为了他的眼睛,他们就不会来到这里,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是他,都是他的错,是他拖累了碧清流。 “大人,您看着印前够不够他们两个人进城?”忽然,一个憨厚的声音响了起来,洛子柳猛地收住了脚步,望向声音的源头,看不清是谁,但是依稀能辨别出是一个身体魁梧的男子。 “你?” “公子,若是小的没有记错的话,您二位昨天一定是做了小的的马车出的城吧?”陆许憨憨的说道。 “你,你是哪位车夫?”洛子柳闻言就是一喜。 “正是小的呢?我们还真是有缘呢,刚才我还在想到底是不是你们了。”陆许挠了挠头。 “赶快进去,别堵在这里碍眼!”侍卫掂了掂手中的银钱,分量很足,便不耐烦的催促道。 “公子,我们进去吧?啊,先上马车,你们要去哪儿啊?”陆许先是将碧清流抱上车,当他看到他身下满是血污的时候,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却是什么都没有问,接着洛子柳也上了马车。 “麻烦你大哥送我们去皇宫好不好?”洛子柳挑开了帘子,恳求道。 “皇宫?”陆许再次的打量了一下两个人,道:“小的只能送你们到宫门口,至于能不能进去,那就……” “知道,劳烦了,快一点儿。”洛子柳最后叮嘱道。 车子驶的快不快,洛子柳没什么感觉,他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他怕来不及,用力的,紧紧地攥着碧清流的手,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来得及,一定来得及,他不会有事儿的。 “公子,到了。”远远的将马车停在距离辉煌的宫殿十多米处的角落里,陆许低声说着,挑起了轿帘,扶着洛子柳下来。 “公子,你还是先看看能不能进去吧,先别折腾他了,小的怕他挺不住。” “嗯。”洛子柳闻言心就揪了起来。 不过,这皇宫想要进去,却是比进皇城容易一些,毕竟他们是昨天出来的,讲明了自己的身份,皇宫这一边就有人马上跑过来将车上气若游丝的碧清流抬了下来。 “大恩不言谢,只是现在……” “公子不要客气,嘿嘿……您快进去看着吧,我走了。”陆许见真有人接应他们,这也放了心,看来他们的确不是普通人,回身上了马车,很快的消失在了街巷。 …… “皇子殿下,昨日离开的那位大师,以及另外一个人又回来了。”皇宫之中有人早一步的向正在处理政务的施诗羽回禀道。 “哦。”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昨日筠轻歌也是说了他们两个人也许就是出去透透气,不习惯这里,现在回来了,那就好。 “殿下。” “怎么?” “殿下,那位大师情况似乎不好?” “不好?怎么不好?”施诗羽并没有抬头,仍看着手里的东西。 “他——他,他好像情况不妙。” “嗯?”施诗羽抬起头。 “另外一的那位公子很狼狈,不!两个人都很狼狈,那位大师气若游丝。”回禀的人真是说不好碧清流的状况,身下出了那么多血,你叫她怎么张口说出来。 “快宣太医!”他说着已经站了起来。 筠轻歌知道洛子柳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木清寒已经早她一步到了。当他看到浑身血污的碧清流,他的心几乎快要崩了出来,而当他将围在他周围的一干太医赶走之后,搭上他的脉搏,顿时火气就窜了起来,接着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了出来,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他才将胸中堵着的那口气平息,回身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洛子柳,大而无神的眼睛,红红的毫无聚焦,压下的火又窜了起来。 “你的眼睛还要不要了?” “嗯。”硬憋着,泪水在她的眼窝里打转,洛子柳吸了一口气,问道:“他怎么样?” “不知道。”木清寒磨了磨牙,走到桌前拿起纸笔,快速的写下了一张药单,可是很快他又将它撕了,重新又写了几个,反反复复,最后终于将新写完的交到了那些太医的手中:“赶紧去拿药,我来煎制。”他说完这话的时候,筠轻歌的脚迈了进来。 “师父他怎么样?”当她得知师父回来的时候,心头就是一喜,可是当她来到外面,看着一个个太医站在这里,心顿时就提了起来,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洛子柳,却没有碧清流的身影。 “不好,他……。很不好!”木清寒的声音不稳,他不知道筠轻歌到底是做了什么,竟然伤了他这么深,他竟然打掉了身上的孩子,而那个孩子不是筠轻歌还能是谁的? “很不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快死了,你满意了吧?”木清寒叫喊了出来,接着扭头跑回到了里面,反手将门带上。 “快死了?怎么会?”筠轻歌神情一滞,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子柳,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向洛子柳。 “他若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洛子柳站在原地,他很听话,没有再哭,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筠轻歌摇着他的肩头低吼道。 “他,呵呵……”忽然,洛子柳笑了,依旧是看不清楚眼前人,但是长发飘飘的是她吗?她不是一个小和尚吗?这才多长时间,竟然变成了这样? “子柳?” “呵呵……你们的孩子没有了。”他依旧是笑着说道。 “什么?”筠轻歌骇然的后退了数步。 “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打掉了他,你们之间不可能了,他彻底的放弃了你,呵呵……你也不必再挂心他,呵呵……”洛子柳说着,忽然神色一凛:“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闪失,我死都不会原谅你!”他说完,转身走了几步,忽的又停了下来,声音柔的不像是一个人。 “你知道叶欧到底为什么死吗?呵呵……你一定想不到的,他竟然进入皇宫想要杀了我,倒是那皇太女殿下看得透彻,将他给杀了,所以,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当你昨晚将那个混蛋抱进来的时候,清流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了吧?”说着他的唇角勾了一下,也进了里面。 外面,筠轻歌原地站着,施诗羽看着筠轻歌,所有的这些他已是竟然难以消化,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轻歌~!”不知道站了多久,筠轻歌的身边响起了温柔的男声,筠轻歌慢慢的转过身,看着梅湘,眼前过往的都是碧清流对她的好,为她解决一切烦忧。 是他,将她养大; 是他,教她本领; 是他,救了梅湘; 是他,医治子柳的眼疾;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是她发誓要保护一辈子,决不辜负的男人,可她却是伤害了他,不信任他。 “我不是一个好爱人。”她说着将头抵在了他的肩头。 “是也好,不是也罢,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后悔已是无用,只能用心尽量的弥补。”他心中哀叹碧清流的刚烈,他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折磨其他人呢? “弥补?来得及吗?”失去孩子,她当然很伤心,可是与孩子相比较起来,碧清流的安危比任何都要重要,他若是真的好了,她定然不负他! 可是,这样的话现在自己听起来都是那么的可笑,苍白无力。 想着,奶奶在最后跟她说的,让她好好照顾他,可是她究竟是做了什么? 她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当然怎么就一门心思的认为是他心眼儿小,容不下人呢?可如果他真是容不下其他的人的话,他又怎么会与子柳相处很好,即便是两个人曾经有些交情;可是施诗羽呢?他肯为他治病,云枫与她成亲,他也没多说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傻,这么混蛋! ------题外话------ 万更啦,撒花啦~\(≧▽≦)/~啦啦啦,求鼓励!明天万更有木有? 不过貌似偶得找骂! 这一章,呜呜,对不起亲亲师父!对不起子柳~! 第一百一三章 第一百一三章 懊恼,怨恨自己,一点点儿的侵蚀着筠轻歌的内心。 其实她应该很清楚那晚碧清流的不安了,从她拥着施诗羽从大殿之内出来,施嫔然令弓弩手射向碧清流的时候,他的无动于衷,他被她拥在怀中的冰冷,僵硬,她就应该知道他当时是多么的脆弱,没有安全感。 明明她一路赶来就是为他,可是最后她拥在怀中的,宠爱的却是其他的男人,不管是何理由,都是不可原谅的!她伤害了他,却不自知。 像他那样的男人,能够抛弃一切礼仪枷锁,和她在一起,那么的思想定是与常人不同,而他做出的决定也是极其坚定,哪怕最后伤害的是自己,他也会做,不让自己回头,义无返顾的去做。 就像现在,他将她们的孩子给弄掉了,她会恨他吗?他是想让她彻底的恨他吗?他彻底的已经不想原谅她了吗?所以才做出如此决绝的选择,退路已经被他堵死,哪怕是最后他们还要在一起,他恐怕心中也有阴影,他杀了他们的孩子,他还怎么有脸与她在一起? 这样的他,难道她不知道吗?却仍是孩子气的伤害他?宁肯相信一个曾经做错事的,现在变成死人的叶鸥~! “轻歌~!他不会有事儿的,一定的,他的心一向善良,只不过嘴硬心软,他不会有事儿的。”梅湘搂着她一句句的安慰着。 可是对于碧清流如此偏激的做法,梅湘不敢苟同,或许这是因为他还是不了解他吧?不知道他与筠轻歌的感情到底多深,有多深的爱,才会有多深的伤害。 “他若是走了,我也不会独活~!”筠轻歌嗫嗫地说着。 “不要!轻歌~!”梅湘惶恐的叫了起来:“他真的不会有事儿的,轻歌……你若是随他去了,那我们怎么办?”他倚在她的肩头,伤心的哭了起来。 “或许我真的是不负责任,辜负了你们……你们,你们就当从没有遇到过我吧?好好地活着,为我。”筠轻歌说着用力的推开他,不过梅湘速度也很快的又拉住了她的手:“若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是死也要在一起。” “梅湘!”筠轻歌讶然的看着梅湘,然后唇角一勾,绽放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我们就一起期盼师父他一定会没事的,他不会有事的,就算是有事,我也一定要从鬼门关将他拉回来!”她重重的承诺着。 ……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因为施诗羽还有不断的国事要处理,虽然说皇族之中已经不存在与他争位的人,对于他是摄政王,皇太女施嫔然指定的继位人选,但是在整个朝局之中仍是有些对抗的势力,对于这股势力,施诗羽自有打算。 他在这里陪着筠轻歌一个多时辰,最后一名太监伏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看了一眼一直望着那扇紧闭之门的筠轻歌,轻叹了一口气,向梅湘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 时间过得真的很漫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就黑了,在这期间筠轻歌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宫人,手里端着一盆盆污血,她的心一直在下沉,有几次她都想冲进去,告诉碧清流,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没有他不行,可是她又害怕进去之后所看到的是他更加凄凉的模样。 “轻歌,你去歇一会儿,吃点儿东西吧,我在这里等着,若是有什么消息……”梅湘红着眼睛望着筠轻歌说道。 “不用,你去休息吧。”筠轻歌回头看着他,对于他们每个人她都要细心的疼爱,而且他们值得,她不想等她真的失去他们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当初没有对他们没有再好一些,更好一些。 “听话,乖!”筠轻歌说着看向守在他身边的夝苏:“去,带着你主子回去休息吧。” “是。”夝苏其实更担心房间里面的洛子柳,可惜他闻讯跟随梅湘过来的时候,洛子柳已经进去了。 …。 一拨拨的人仍在繁忙着,从房间里面出来,再进去,但是令筠轻歌心绪渐渐平缓的是,他们没有再端出什么吓人的东西。 “他现在怎么样?”筠轻歌伸手抓住了一个从里面匆匆赶出来的太监,急切地问道。 “他一直都在昏迷,剩下的奴才就不知道了。”小太监说道。 “哦。”筠轻歌失望的松开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直到外面隐隐的出现鱼肚白,那扇门一直紧闭着,已经很久儿都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了,具体的情况筠轻歌不知道,只是担心。 接连三天,筠轻歌不吃不喝,不睡,痴痴的等在外面,无论梅湘和施诗羽怎么解劝,她都是站在原地,不说话,对着他们微微一笑,然后继续等待。 她现在受的这点儿苦算什么?而在里面的人才是最痛的一个。 “她一直都站在外面。”木清寒到底是年纪小,而且病床上的人终于是脱离了危险,他不由得冲着坐在床沿儿上的洛子柳说道。 “那就让她等。”洛子柳真的是恨她,可是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明明这一切可以挽回,明明他知道筠轻歌一定是不明原委,她这样对待叶鸥不也是说明她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不是喜新厌旧,可是他却什么都不做,只是任凭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碧清流的性子,他怎么会不清楚,当他知道他有这个打算的时候,他就应该通风给筠轻歌,那样的话也不会这样,所以一切的一切他都怪自己,是自己的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唉!”木清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一边的药箱拿过来做到了洛子柳的对面:“换药吧?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不知道这眼睛……你,这样赌气也没有用,若是因为这个而使眼睛复原的不好,那么师叔他先前曾经做的那些不都是白做了,你对得起他吗?”木清寒一边说着以便将他眼睛上的纱布绕下来:“别睁眼睛,最后一次了。” 静静的上完药,又重新的缠好。 “他,什么时候能醒?”洛子柳握着碧清流恢复温度的手掌道。 “不知道,要是他想的话,或许下一刻他就会醒过来,若是不愿意,就是神仙也没办法。”木清寒摇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或许他永远都醒不过来?” “不知道。”木清寒站起来走到了门口,门微微地敞开一条缝隙,他可以透过这条缝隙,看到筠轻歌孤独的身影。 或许,她进来守着,他会…… 又或者…… 他说不清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权力阻止她进来不是吗?他们并不能代表碧清流本人的意愿,如今他脱离了危险,是不是就说明还他有求生的欲望,他不想离开她? 就让他这样认为吧。 木清寒伸手将门打开,筠轻歌闻声看过去,这是她三天以来第一次看到木清寒。 “他,他怎么样了?”有些胆怯,她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说话。 “师叔已经保住了性命,但是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木清寒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又道:“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师叔他已经不可能再怀孩子了。” “嗯!”筠轻歌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如纸的闷哼了一声,头昏昏的,身体摇了摇,可是她撑着一口气,没有昏倒过去。 “只要他活着就好。”她苦涩的说道。 “你,你真的不恨他私自打掉了你们的孩子?”这一点儿,木清寒还是很不理解的,就算是两个人有再大的怨恨,可是孩子确实无辜的啊!就算是你不喜欢他,可是已经有他了,且先把他生出来,或送人,或其他的选择,都不能直接扼杀他呀? “不!要恨,我只恨自己,是我对不起他。”说着,筠轻歌落下了眼泪:“是我对不起他。” “嗯……”木清寒见此情景心酸酸的。 “你进去看看他吧,他还没有醒,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木清寒说着,让开了他挡着的门口,筠轻歌闻言就是眼睛一亮,匆匆的迈出了一步,又踌躇的停了下来。 “子柳好吗?” “哼!你自己进去看不就知道了?”木清寒嘟起了嘴巴,不明白仅仅是因为这件事,她就变得婆婆妈妈,畏手畏脚了吗?这样的女人可是他最讨厌的,他喜欢的是充满自信,脸上永远洋溢着快乐神采的筠轻歌。 “我,我进去。”筠轻歌又看了他一眼,其实自己也很讨厌自己这样,可是她真是觉得无颜再见他们两个人,洛子柳当时回来的情形,她尽收眼里,当时他还没来得及换衣裳,那身凌乱,狼狈,甚至比当初在冷宫的时候,更令她心疼。 可想而知他那个样子,碧清流就更不会好到哪里了。 筠轻歌迈着极轻的步子,在木清寒的注视下,走进了屋子里面。 充斥鼻间的药味儿令筠轻歌皱起了眉头,那静坐在床前的人儿,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儿。 他应该是听到有人进来了,但是却是没有动,仍旧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望’床上的人,筠轻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她的眼泪再也遏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真的希望此刻躺在哪里的是她,受苦的人也是她。 碧清流脸色苍白如纸,原本俊美的脸颊深陷,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风采,单薄的身体埋在厚厚的被子里,眉头紧紧地锁着。 是不是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呢?哀愁化不开,他应该怨恨她,就算是他醒过来现在捅伤自己几刀,她都觉得不能赎罪,不解恨! “我……我进来看看他。”筠轻歌轻声的说着,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可是洛子柳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你,你一直都……你休息去吧,这里……这里就交给我吧。”说着她又往前迈了几步,还没等靠近他,洛子柳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吓了筠轻歌一跳,她怔怔的看着他。 “他就交给你了,我休息了。”说着,他完全不像是一个蒙着眼睛的人,径直的走向了门口,然后又停了下来道:“我说话算数,只要他活着,我就不恨你,其实我为什么要恨你,呵呵……本来不怪你,要怪的人只能是我,我恨我自己。”他说着合上了门,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筠轻歌讶然的看着他走出去,他的话萦绕在耳边,他竟然不恨她,那她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呢?可为什么她的心却更加酸楚了呢? “师父。”缓缓地走到了他的床前,无声的守候,日日夜夜,往复更迭,每一天她都满怀期待,期翼奇迹的出现,期待他下一刻就睁开眼睛,看着她,无论是怨还是恨,只要他醒过来就好。 “师父,您还记得吗?我小时候……”一件件曾经被筠轻歌遗忘了的,在寺院里,极其细小的事情,她竟然都想了起来,他抱着记事儿的筠轻歌走过寺院的每一处角落,直到她八九岁的模样,他才渐渐地与她疏远,在她的面前摆出师长的威严,可是她知道他是一直都疼爱她的。 在她要下山,回宫之前,与他道别,却是意外撞上了他被人下药,她要了他,这也是她头一次感到他其实热情似火;而第二次抵死的缠绵,他们的心贴心,他的狂热、骨子里的反叛,被世俗不容的性子,让她深深眷恋。 心中曾经对他说的每一句誓言,现在回荡在脑海里,这是她这一世都要遵守的约定,她怎么就违背了呢?伤害他,是她不可饶恕的罪责。 “师父,您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她伏在他的耳边一遍遍的默念着,无数次…… “如果你醒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醒过来,你看着我,你……”筠轻歌不知道这样的话说了多少遍,可是这一次,当她说到一半的时候,碧清流竟然忽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师父~!”筠轻歌惊叫了一声,紧握着他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师父!您醒了!您终于醒了!”她雀跃着,看着碧清流的眸子眨了眨,有一丝流光划过,随即就黯然下来,然后又合上了眼睛。 “师父!”筠轻歌又叫了一声,这时候木清寒听到了她的叫喊声,几步就冲了进来。 “清寒,刚才师父睁眼睛了!”筠轻歌看到他,马上拽着他的衣襟大声道。 “嘘,别吵!” “嗯。”筠轻歌听话的马上噤声了,握着他的手也放开,看着木清寒搭手在他的脉搏上。 “怎么样?”过了一会儿,筠轻歌见他不说话,忍不住的问道。 “应该是醒了,不过应该是又睡着了。” “啊?”筠轻歌张开嘴,他这一睡可时间不断啊,都快一个多月了,现在又睡了,难道…… “别急,这一次应该就向我们正常困倦的睡着了,过几个时辰他就会醒过来,所以,殿下,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儿吧,等他……” “不!我要一直等着,我——我只要等到他再醒过来,我就走。”或许,他醒过来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就是她吧?要不然,他怎么会又睡着了呢? “好吧。”木清寒也没有再跟她争执,看着他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越来越好了。 …… 时间匆匆如流水,碧清流已经从第一次睁开眼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他没有跟筠轻歌说一句话,当然也没有向她发脾气,就好像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一样,筠轻歌刚开始小心的跟他说话,他连眼皮儿都没瞭一下,不怒不喜,不言不语。 这样的碧清流让她很难受,哪怕是打她,骂她,甚至是砍她几刀,也要比这样冷漠对她来得好一些。 她知道他在别人的面前不是这样的,虽然也不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温和的。 施临国的朝局,经过施诗羽的不懈努力越来越稳定,到底是皇家出生的人,杀伐果断,其实若不是因为施诗羽是男儿身,他要比一般女子处理政务强势得多,施临国现在并没有因为一个男子掌权而出现大范围的拨乱,可是小势力确实时有发生,这样也是很正常的。 施诗羽从不苛求他治理下的国家能在短短两个月就歌舞升平,那太不现实了。 “轻歌,你在做什么?”施诗羽这一日早早的从龙殊殿走出来,只是想看看筠轻歌,好几天都没有时间与她独处了,这一天他到了她的住处,没想到她还真的在,往日的这个时候,她差不多都是在碧清流哪里的。 “哦,没什么?”刷的一下,筠轻歌的脸红了起来,连忙将手中的东西藏到了身后,然后眯着眼睛看着风华绝代的施诗羽。 “这些日子幸苦你了,我什么都没帮你……”筠轻歌真的是很内疚,自从碧清流没了孩子,回来之后,他们任何一个男子他都没有碰,虽然日常的关怀还有,但是那个正常的男子不期望他的妻主能夜夜疼爱他,拥着他的身子入眠,可是筠轻歌真的做不到。 “没关系的,他——还是……”施诗羽见她的脸色慢慢的纠结,便知道了还是那样的结果。 “没关系。”施诗羽体贴的说着,挨着她坐了下来,他很想她,他和她共赴巫山云雨,但是也知道她现在在坚守着什么。 “是不是很累?”筠轻歌抬起头,望着他疲惫的脸。 “没事儿。”他笑笑,两个人很快就彼此沉默下来,似乎两者之间没有什么话题可言,施诗羽有些尴尬的坐了一会儿,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便站起了身:“我先走了,你有事儿就找我。” “嗯。”筠轻歌也不挽留,施诗羽怅然的离开之后,她立时就有将方才手里做的东西又拿了出来,这是一张素净的小帕子,帕子上面有一个绣了一半的鸳鸯,绣工不错。 “呵呵……”筠轻歌心里美滋滋的端详着,今天晚上她就能将这鸳鸯绣好,然后送给他。 绣花,她可是无意间看到了宫里面的太监在哪儿弄,一时兴起,想着若是她能绣一个什么送给师父,师父会不会对她有所反应,所以她整整用了三天的时间,终于让她绣会了,但是多么好,她不敢夸口,最起码的是她不在一针扎一次手,不会绣出来跟四不像似的。 不过最后她绣完了,并没有拿给碧清流,这一方帕子太简单,难道她只是送上着一个帕子,他就会原谅她吗?反正她是不会的,悄悄的,她将帕子叠得方方正正的收起来,然后继续学习原本是男子应该做的,比如针线活,做衣裳,做鞋,纳鞋底,做亵衣,从上到下一整套的做,她没事儿就悄悄的躲在房间里,做完一套,连同那方帕子放在一起,然后红着脸送到了碧清流的面前。 “今天,今天气色不错……嗯,这个……这个是我,是我……。做给你的。”她的心砰砰的跳着,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面前的人都没有说话,她咬了一下嘴唇,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旁边。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偷偷地瞥了他一眼,如往常一样,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他没有听到一般。 筠轻歌默默的离开,出了门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他并没有拒绝她不是吗?所以,她是有希望的,咧了一下嘴唇,她笑得很难看。 “哼!她还真是有闲工夫呢?我倒是看看她究竟做得怎么样?”木清寒当时也在房间里,等筠轻歌走了之后,他就拿起了衣服抖了抖:“咦!真的还不错啊!”说着他就要往自己的身上穿。 “给我穿上。”忽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 “师叔,这可是她做的!”木清寒惊讶的看向碧清流,他可是一般不说话的,他现在说这个,是不是表示他原谅了她? “那又怎样?”他淡淡地说着,张开了手臂。 …… 筠轻歌下一次来的时候,看到碧清流穿着一身她给做的衣服,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虽然他还是老样子,对她不理不睬的,但是没关系,她坚信金诚所至金石所开,她一定会用自己的真诚意,让他感觉到自己真的是不能没有他,自己错了,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 此次回去之后,筠轻歌便也不再遮掩,一件接着一件,更加精心制作,上至头上的冕冠头巾,下至裹足的布巾,她都是花了很大的心思。 “听闻在施临国境内,有一处所在生长着一株奇异的植物,等我好了之后,子柳,我就带你去看看。”筠轻歌这次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他这样的话,虽然不是在跟她说,但是她却嘴咧到了耳根。 “什么地方?”洛子柳看了筠轻歌一眼,不情愿的问道。 “那是天下最奇寒的地方,那株植物在一个月之后会绽放天下最美的,最纯洁的花朵,可惜,好像是我们赶不上了。”他惋惜地说着。 最奇寒的地方,最美,最纯洁的花朵!那是什么?筠轻歌知道若是她问了,他一定会什么都不说,所以她离开这里之后,就急匆匆的找上了施诗羽。 施诗羽很是意外她竟然能够主动找他,可是当他听到筠轻歌所问的,顿时整张脸色都沉了下来。 “轻歌,你够了!” “羽,什么够了?”筠轻歌被他这么突然一喊给弄懵了。 “够了,就算是你真的错了,你想弥补,可是你想没想过其他人的感受,你不闻不问我们,我们会不会伤心?难道在你的心里只要他才是最重要的吗?他只是你的师父!” “嗯。”筠轻歌闷哼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对不起。”说着默默的转身,施诗羽心痛的望着她的背影,为什么她对她的师父好成了这样,可是那两个男人怎么一点儿也不吃醋?但是他不行,他想她,他好想她! “这个是给你做的,一直都忘了给你,抱歉。”筠轻歌很快就又折回来,伸手递给了他一个包袱,施诗羽闷闷的将它打开,目光骤然的一亮,最上面是一顶紫色的头冠,下面同样是华美的紫色的衣裳,白色的亵衣拿在手中,顿时他的脸就红了,最下面是一双紫色的鞋子。 “这个真是我做的,你们对我都重要,可是也许你不知道,师父他不仅仅是我的师父,他还是我的亲叔叔。” “亲叔叔~!”施诗羽愣住了,可是即便是亲叔叔那也不能。 “他,他还是……”筠轻歌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脖子:“他还是我第一个男人……” “什么?”啪的一声,施诗羽手中的亵衣掉落在地上,其实,按理说施诗羽应该早就看出来这一点,可是偏偏他就没有工夫看出来,他是知道两个人是师徒关系,而且筠轻歌很看重他们的关系,而后来碧清流落了孩子回来,他还以为是筠轻歌做错了什么,导致她师父的孩子没有了,一个出家人有了孩子,他可以勉强接受,可是他万万没有想过那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 出于愧疚,筠轻歌没有自我的照顾他,他刚开始是可以的,可是这种照顾却是凌驾于他们的感情之上,他却不能接受了。 “他是你的师父……他是你的亲叔叔……他是你的爱人……你们还有了孩子……”真是耸人听闻,那么他的姐姐喜欢他,是不是也不是不可原谅的呢? “我是爱你的,没有假……”他或许不能马上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她的他的感情是真的,一直以来都是,包括对其他的男人,她再也不会犯相同的错误。 “你真的爱我?” “嗯,一直都爱。”筠轻歌迎上他的目光,凝重地说道。 “呵呵……”施诗羽抿了一下嘴唇,好一会儿才道:“我这是吃醋吗?呵呵……这衣服我很喜欢呢,以后……不,以后诗羽给轻歌做。”他说着拾起了掉在地上的亵衣,捧在胸口柔声道。 “你若是喜欢,我自是会给你做的。”筠轻歌走过去将他搂进了怀中:“这段时间我知道你自己很幸苦,我只顾忙着照顾师父,不能帮你分忧,对不起。” “没,没关系,只要我知道轻歌是疼我的,没关系,不累。”他幸福的任他抱着,心中开始不断的期盼,期盼师父,或是叔叔,或者说是他们的哥哥能够早日原谅轻歌,那么他们就都不用那么累了。 洁白的雪莲花确实是这世间最美的,最纯洁的,但是得到它,筠轻歌也吃了不少的苦,各种的滋味在拿到它的那一刻,她觉得无论做什么都值了。 可是当她将它小心的带给碧清流,想给他一个惊喜的时候,他却是不咸不淡的接过来,一眼没看的扔给了洛子柳。 筠轻歌紧抿着嘴唇,强自笑了笑,然后默默的转身离开。 “你是故意的。”洛子柳虽然现在眼睛能够看见东西了,但是却不是很清楚,有时候有双影儿,他知道那是因为在最关键的时候碧清流出了事儿,他上火,自责,火走眼睛,所以没有完全治好,但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觉得遗憾。 “……”碧清流什么都没有说,手中的书被他翻来翻去,也不知道他究竟看没看。 春风再次的拂面,一年的光景很快的过去,眨眼间,筠轻歌已经十五岁了,而她与碧清流的关系仍旧是那样,冷冰冰的,没有半点儿缓和的迹象。筠轻歌对此也没有灰心,反而更加努力的照顾他,不管他如何漠视自己,她依旧按照自己想法努力的做着,直到有一天施诗羽跟她说了一句话,她的心才起了变化。 “东昱和庹水国这仗似乎越来越难打了。”就是这句话,让筠轻歌想起来距离她遥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人被她遗忘了,而他正为了她而奋力厮杀,他们才刚刚成婚,本来在哪里征战沙场是她自己,可是她却为了自己的私事,将他忘到了脑后。 “怎么样?云将军应该没事儿吧?”她担心的问道。 “云将军?”施诗羽看向她,她认识云将军,怎么可能呢? “你认识他?” “嗯,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夫君。”筠轻歌没有隐瞒道。 “那,那你是,你是东昱的三殿下?”施诗羽真是很吃惊她这样的身份,她竟然是东昱的皇族,三皇女殿下! “是。” “呵呵……呵呵……”他笑了。 “羽,我没有想要欺瞒你的意思,我……你若是怨我的话,你可以……” “你可以拿出你三皇女的尊严和骄傲跟我说话吗?为了他,对!你爱他,犯了错,想弥补,可是并不代表你要卑微的赎罪,你是东昱的三皇女殿下,如果你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这个样子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我……何其幸哉,你能爱他如斯,是不是也代表对我们也是如此,轻歌,我爱你~!”施诗羽说着不管他愿不愿意,接着送上了自己的唇瓣儿,深情的吻了下去,他知道她这是快要走了,如果这个时候在不做点儿什么,等他再看到她的时候就不知道是什么年月了。 战场上的事情风云变幻,说打一年也好,三年也罢,甚至五年十年的,慢慢的岁月,他会一直的等着她。 “我也爱你。”放开他,筠轻歌轻抚着他细致的脸庞,那血色的眸子此刻燃烧了她的心,她知道因为师父的事情,她对不起他们。可是此刻无论说些什么都是无用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快去快回,将那打了一年多的仗赶快的结束。 “你去吧,我会好好的照顾他们,你不必挂心,可若是战场上有什么难解之事,你一定要通知我,因为我爱你,我是你的男人,不能没有你。” “嗯。”筠轻歌笑了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筠轻歌没有再多耽搁时间,只是一晚将她快要缝制完的衣服做完,而剩下的实在是没时间了,她便直接都带在了身上,若是有机会她会赶制完,然后托人给他送回来,将一夜整理出来的新衣工工整整的叠放好,捧着它们,她趁着天色还没有大亮到了碧清流的住处,轻轻的放在了门外,站在外面好一会儿,天渐渐的亮了,宫里面开始有宫人走动,她才不舍的离开。 她没有最后看他一眼,她怕触及到他漠不关心的冷漠,只有默默的离开,希望等她回来的时候,时间能够治愈他的伤口,给她重新开始机会。 …… “她走了。”洛子柳忧伤的闭着眼睛。 “……”碧清流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手中的书轻轻的翻过。 “这是她留给你的。”木清寒现在非常不喜欢看到他现在的表情,气咻咻的将一摞子筠轻歌给他做的一摞子衣服重重的放到了他的面前,只是这一瞬间,碧清流的眸中划过一道流光,不过很快的湮灭了,他的眼睛仍是盯在手中的书上,不声不响。 “可恶!”木清寒重重的跺了一脚,感觉胸口堵了一口气:“师叔,你到底要气她到何时,其实她也不想的啊!他怎么知道哪个混蛋小子后来对洛公子下了杀手,她若是知道的话,又怎么会抱着他到你那儿,她不在给他几刀,那还算是手下留情! 再说,当时你们又没跟她讲明,你们公平一些好不好?她已经做到这样了,试问这天下间会有那个女子心甘情愿的为自己的男人一套一套的做衣裳,她可是东昱的三皇女殿下,她犯不着为一个杀了自己孩子的男人……” “清寒,你别说了!”洛子柳低吼了一声,他现在的每一句话,他觉得不是在跟碧清流说,而是在质问他,都是他的错! “说够了没有,说够了,你就出去,没说够的话,你也给我滚!”碧清流忽的眼中阴戾闪现,他将手中的书用力的掷向了木清寒。 “嗯!”木清寒闷哼了一声,他捂着额头,仍旧是气呼呼的看了碧清流一眼。 “哼!你这样早晚会后悔的!” 是的,他说的没错,他后悔了,他早就后悔了,他完全是低估了筠轻歌爱他的那颗心,在她的心里,原来自己是如此的重要,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恨自己,他感觉自己已经把所有的路都封死了,根本就无法再回头接受她的一切,他不能,他硬着心,看着她默默地为他做着一切,无论他怎样的冷漠,她仍旧是热情似火,她是想将他燃烧成灰烬吗? 那么她现在做到了,他就剩下为数不多的坚持,他怕,他怕他下一刻就坚持不住,可若是这样,他该如何正是被他无情扼杀的孩子,还有他现在残破的身体,当初他就是下了死手,他的身体根本不能在孕育出新的生命,他不可以在默默地接受她的温柔,可是若是无情的离开,他竟然还舍不得。 ……。 洛扬风城,古老的城池承载了多少战争的风霜,这里的百姓又有多少安乐,平和的日子。 筠轻歌马不停蹄,不分昼夜,半个月的时间终于赶到了这里。 她骑在马上,在城门下喊了一会儿,见有兵卒探出头的时候,她将手中的一半虎符亮了出来,立时那个兵卒就叫喊了起来,接着城门敞开了一条缝儿,却也是足够她一人骑着马过去了。 她以前不曾来过这里,不曾见识过它在战火焚烧之前是什么样子,可是现在她的眼中唯一见识到的那就是坚强,浓浓的烽烟还没有散去,每一个百姓的脸上都凝聚着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是筠轻歌不懂的。 “大人,您是?”出来迎接的这名将领红色的脸膛,身材魁梧,说话瓮声瓮气,就像是一面大鼓。 “你是这洛扬风城的将领?”筠轻歌收回打量四周的目光,神色凝重的问道。 “是,属下是洛扬风城的守备,刘昊蓉,不知道大人如何称呼?”筠轻歌打量着她,她同样在观察者筠轻歌,她很年轻,一路风尘却似没有折损她本来的风华绝代,她的风采无法遮掩,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我……”筠轻歌张开嘴,才想起来似乎她三殿下的身份,在这洛扬风城已经有了一个吧,若是她再说自己是什么三殿下,估计十有八九会被认为是冒牌的,作为奸细给抓起来。 “我是女皇陛下新近派来督军的,怎么你们没有收到密旨吗?”筠轻歌皱着眉头反问道。 “这……大人请恕罪,可能是最近战事吃紧,有关密旨的事,云将军还没来得及与我等提起。”刘昊蓉一边说着,再看向筠轻歌的目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了。 “云将军,云将军最近可好?”筠轻歌见他提起他,知道他现在无恙,终是放下了提着的心,若真是他在出点儿什么意外,她干脆一头撞死在这里得了。 “回大人,云将军无恙,有劳大人挂念了。”刘昊蓉目光这时竟然露出鄙夷之色,看来这又是一个觑视他们大将军的一个女人!真是白白浪费了她的这张皮了,没想到脑子里竟是这些龌蹉的想法。 “不知刘守备现在可方便带我去见见云将军,我这里又要事儿向他说明。”筠轻歌完全无视她眼中的各种表情,现在她只想快一点儿见到他。 “这……恐怕是不行的,云将军他现在不方便,大人您应该知道云将军已经是有家室的人,更何况三皇女殿下也在此,您?” “无碍,他们两个人,我一起见就是了。”筠轻歌淡淡的一笑,刘昊蓉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说,便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带着筠轻歌他一路走来,直接到了临时的将军府,府门外面站着两个兵卒,见到刘昊蓉走来,马上迎了上去。 “刘大人,您来了,是不是敌军又来叫阵了,不过现在听外面静悄悄的,应该不会吧?” “没有,云将军在吗?”刘昊蓉声音响亮的挥了挥手。 “在呢?您请进。” ------题外话------ 呜呜……。是偶预料错误,一章还没有冰释,但是已经又和好的苗头了! 不是吗?美男?亲个~! 谢谢yeeyee每天坚持不懈的一朵花,每天坚持不懈的签到。 谢谢美男的花花;谢谢柠檬小姐;leona88;linyi49634269 ; 在漫长的等待中不留言,亲个~! 谢谢正版阅读的亲亲~! 第一百一四章 第一百一四章: 刘昊蓉带着筠轻歌走进了临时大将军府。 “刘守备,现在城外的敌军天天叫阵吗?”筠轻歌一边走着,目光扫过这里每一寸草木,很简朴的一处府宅,她问了这话,还没等刘昊蓉回答她,非常清楚,嘹亮的她就听到了婴孩儿震耳欲聋的啼哭声。 “哈哈……瞧瞧,这小殿下的哭声多响亮,虽然是一个男娃,但是一定和他的父亲一样,将来是一名毫不逊色女子的男子汉!”刘昊蓉畅快淋漓的大笑着,眼中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就好像那婴孩儿是她的一般。 “小殿下?你是说这个哭声是?是——”筠轻歌的脸色也变的激动起来,这是她的孩子吗?她的第一个孩子,明明……想到碧清流他的那个,筠轻歌又是暗自伤神,若是他还在的话,恐怕也落地了。 “哈哈……这是云将军和三殿下的孩子,怎么样?现在才刚刚满月不久,进去看看吧,这小家伙可招人儿喜欢了。”她说着竟然不去理会筠轻歌,兀自的紧走了几步,进了屋子里面,筠轻歌收起黯然的心绪,也紧紧的跟了上去。 房间里面,有一名中年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孩儿,他的额上一滴滴汗珠滚落下来,心中暗暗地叫苦,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哭的婴孩儿,似乎他不知道什么是疲倦,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哭,不哭上个个把时辰,他是绝不会罢手的,不管你怎么哄他,他就是闭着眼睛,张着小嘴儿,一个劲儿的哭。 “哈哈……小殿下这是谁惹着你了。”刘昊蓉大踏步的走进来,伸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接到了手中,中年男子见终于有人接手了,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许是饿了,中南……嗯?刘大人来了?”说话间,从里面的屋子翩然的走出一名男子,头发整整齐齐的披在身后,一身青色的衣裳,原本珠圆玉润,翩颜仙姿的一个人,可是现在却是脸色蜡黄,眼中淡淡的哀愁挥之不去,让人心疼。 “刘大人,嗯?”云枫双手交握在一起,他走出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筠轻歌其实还没什么感觉,可为什么越看越觉得像一个人,熟悉的感觉翻涌上来。 “你——”他不确定。 “枫哥哥~!”筠轻歌几步就走了过去,张开手臂。 熟悉的称呼,朝思暮想的声音,直到筠轻歌与他近在咫尺,他才颤抖的后退了半步,依旧是不确定的问道:“你是?你是轻歌?” “嗯,是我,枫。”不再犹豫,筠轻歌双手用力一揽,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是我,真的是我,我是轻歌,我来了!”她先是用力,可随机感觉到入手的全是咯人的骨头,立时松了一下手。 “你受苦了,抱歉,我……” “轻歌……真的是你?”他的手怀疑的触碰到她飘逸的发丝,柔柔的,不像是假的,可是她的脸怎么变了样?变得越加的好看了,可是他呢? “你——云将军!她是——”刘昊蓉给他们的举动给惊住,若是他抱着的是三殿下筠轻歌,那么一直都在他们这里的那位三殿下又是什么人? “刘大人,她是三殿下。”云枫被人瞧着与筠轻歌这样抱着,顿时脸红起来,推了一下筠轻歌,可是没有推开,只好任她抱着,低低的回应了刘昊蓉道。 “她是三殿下,那?那?” “那是易了容的,假的,是替身,呵呵......具体的情况以后再说吧。”他现在只想让她好好抱着,他好想她,一年多的光景,他每时每刻都在思念她,原以为她是一直都在皇城,后来皇城政变,而他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他以为她遭遇了不幸,心急上火,若不是身体有孕,而她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里的战事又是在脱不开身。 他想,如果筠轻歌平安无事的话,那么他现在赶回去,那么现在手中的兵权就会不保,那还不如他就在这里等着她,皇城那边的新皇,暂时还需要他抵御庹水国的大军,不会对他有什么动作,可是即便这样安慰自己,他还是很担心她。 “轻歌......呜呜......”心酸的泪水如决堤一般,这一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呀?若是没有怀她的孩子,他还算轻松,可是这孩子自从有了他,就常常的在他的肚子里折腾,若不是他一贯在军营,身体素质好,说不定等着孩子生出来的时候,他就一命归西了。 战事吃紧,他有的带将士出去迎敌,他所有的苦都自己默默的咽到了肚子里,没人的时候,他哭了一次有一次。 “枫,对不起。”看着他红红的眼眸,脸上一点儿光彩都没有,可这样的他是那么的楚楚可怜,让她心痛。 “以后有我在,不会让你再受苦。”筠轻歌说着一把将云枫拦腰抱起。 “别~!轻歌,还有人......”脸颊再次的烧红,他将头埋在了她的怀中。 “刘大人,若是没有其他的事的话......”筠轻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啊!哦......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过来看看,走了!”她说着转身就走。 “孩子不留下吗?”筠轻歌的声音再起。 “哦,忘了,呵呵......孩子给你,抱好了,小家伙儿真乖,现在竟然不哭了。”她说着重新将孩子送回到了中年男子的怀里,然后憨憨的笑着,终于走了。 “这回好了吧?”筠轻歌眯着眼睛,云枫红着眼巴巴的看着她。 “轻歌,唔......”当她的唇碰到她的唇瓣的时候,他的整颗心都醉了,眼睛缓缓的闭上。 房间里,筠轻歌将他爱怜的压在身下,扶着他瘦弱的腰肢,真是难以想象他现在如此的单薄,怎么能上战场杀敌?手指摩挲着他依旧丰盈的臀部,云枫原本燥热的身体顿时又火热了几分。 “轻歌~!”他勾着她的脖子,一条腿在她的身上磨擦着。 “让我抱一会儿,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养身体。”筠轻歌脸色正经的侧卧在他的身旁,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可是她不能对什么,她的坚守,她对自己的坚守,还有他现在刚生产后还没有调养过来的身体,都是不允许她在这个时候胡作非为的的。 “轻歌,你的样子......好美~!”他痴痴的看着,粗糙的手指拂在她的脸上,筠轻歌舌尖儿卷出来,吮住了他的指尖儿。 “嗯?” “哇哇~!”浪漫的情调很快被婴孩儿的啼哭声打断了。 “十月饿了。”云枫红着脸收回手指,坐了起来。 “十月?是我们孩子的名字吗?”筠轻歌也跟着坐起来,眼中闪着夺目的光芒,刚才只顾着跟他腻歪了,还没有好好的看看他们的孩子。 “不算是,十月是他的小名,因为他是在十月出生的,大名还得有你来起。”云枫一边说着,一边走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已经止住哭声的十月抱了进来,小家伙儿这会儿含着含着他的口粮,就闭着眼睛吃得正香,筠轻歌见此情景,目光闪了闪,云枫轻咳了一声,走到了她的身前,筠轻歌立时伸出手将他抱进了怀中,看着小小的人儿那张小嘴儿一动一动的,在嘴角处白色的汁液溢了出来,顿时怜爱地伸手噌了噌,小家伙儿立时睁开眼睛,顿了几秒,然后嘴角动了一下。 “枫,他这是在对我笑吗?”筠轻歌惊喜的叫道。 “嗯。”云枫低哼了一声,撩开了另一边遮挡的衣裳,将十月换了一个方向。 “.....胸部大了很多。”筠轻歌看着刚才的一边半遮掩着,低声呢喃道。 “嗯~!”刷的一下,云枫脸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发红了。 “有了孩子就是这样,他,他有时吃不了那么多,就会发胀......嗯......轻歌......轻歌,你,你要,你要吗?” “我要什么?”筠轻歌搂着他的腰,看着他精瘦的小腹,她的孩子原来就是在这里孕育的吗?可惜,在他慢慢成形的十月里,没有他这个母亲的陪伴。 “你,你......你要吃吗?”云枫真的是没脸见人了,他的头快要拍到了自己的胸前。 “枫......呵,好啊~!”她一边说着,手已经撩开了他的衣襟,微微隆起的胸部,还沾染着小家伙儿刚才的口水,当筠轻歌的唇瓣儿碰到那里的时候,云枫不堪刺激向后倒去。 浓浓的奶香,充斥着她的鼻尖儿,托着他的腰,含着他的茱萸,手掌下意识的褪掉了他身上的所有衣物,不过仅仅就是这样,她将他半搂在怀中,另一边小家伙儿吃饱喝得,自己四仰八叉的摇晃着手脚,自顾自的玩的高兴,时不时还能传来他清脆的笑声。 这样的情境,筠轻歌从来都不曾想过,尤其是在失去碧清流的孩子,可是现在,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十月叫什么名字才好呢?”云枫扯了一下被子盖住了他的身体,拥在筠轻歌的怀中问道。 “十月……一时还真想不到叫什么?”筠轻歌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对于给孩子起名字还真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跳过云枫,看着十月自己玩的是那么高兴,自己满心也是快乐啊! “叫欢儿吧,怎么样?” “欢儿,筠欢,好啊。”云枫高兴地又往筠轻歌的怀里靠了靠,真想没有战争,两个人能整天的守在一起。 “筠欢,呵呵……欢欢乐乐的长大。”筠轻歌也很自豪自己取得这个名字,不过他们刚高兴没多久,隐约间就听到外面咚咚咚的锣鼓声,接着似乎是有人在高声的叫嚷着什么。 “那是什么声音?”筠轻歌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了听,好像是叫骂的声音。 “不要理会他,是城外敌军又出来叫阵了,等他们叫够了,叫累了就回去了。”云枫低着头,脸上的神情很不自然,他可是三军总将领,可是在敌军叫嚣的时候,却如同缩头乌龟一样缩在壳儿里,他很难受,可是他的身体根本就不允许去出战,让别的将军出兵吧,那只能是损兵而回,还不如这样,等他身体好一些,再说。 “叫累了,叫够了就回去了?可是为什么?枫——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回来的这么晚,但是现在有我在,她再敢这么叫嚣,那就是找死!”筠轻歌说着起身从床上一跃而下。 “轻歌!”瘦弱的手臂伸出来,筠轻歌握着他的手将他重新塞回到被子里。 “放心,你的女人绝不会比你差,还有以后记住了,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你受苦,以后绝对不会!  ”她郑重的说着,伸手摸在他的脸上。 “那你——小心。”云枫真的是不放心,他想跟她一起出去,可是她的手却是紧紧的按着他在床上。 “等一会儿,就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陪你。”筠轻歌笑眯眯的说着,然后决然地走了出去。 筠轻歌到了外面,也不用别人带领,循着声音,她直接找了上去。高高的城楼上,所有的东昱士兵的脸都很阴沉,自从云将军生产之后,东昱出了三次兵迎敌,可是都非常遗憾的败北了,索性他们凭借着粮草充足,而且洛扬风城易守难攻的地势,苦苦坚守到现在,她们都暗暗的憋了一口气,等云将军身体恢复了,一定会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可是,他们同时也感到无比的自卑,可怜。堂堂的东昱竟然凭一个男人苦苦支撑,而那位一路跟随而来的三殿下,看样子也就是一个绣花枕头,刚来的时候还血气方刚的露了一面,可是到了最后,他几乎在众人的面前绝了迹,没了影踪。 “她们很嚣张啊~!”筠轻歌一条腿蹬在城墙垛子上,眯着眼睛看着下面旌旗飘荡的庹水大军,他们的军容整齐,就是说出来的话太不好听了。 “三殿下~!”一直站在城头憋着一口恶气的刘昊蓉看到筠轻歌出现在她的眼前,非常的意外,不过很快意外被热烈的期盼所替代,先前她也是认为三殿下真的是不中用,就像是一个闺中的男子,简直不像一个女人,不过现在看来那个是冒牌的,当然不如现在的了。 “那个就是喊话的人吗?”筠轻歌伸手点指正前方,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的,露着半边肩膀的肥胖女子道。 “是,三殿下。” “那那个是谁?”她的手指一转,忽的又点向了站在军中最前方,威风凛凛的一个白袍女将军。 “她——她是尉迟素月,她乃是赫连月手下的第一名虎将,就是在她的手上折了我们好几个副将军。”刘昊蓉说得一脸的心痛。 “那不算什么,更没有什么好可惜的,谁叫他们学艺不精呢?”筠轻歌云淡风轻地说着,直说得两旁的将士眉头紧皱,她这话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拿弓箭来。”筠轻歌手往旁边一伸,刘昊蓉先是一愣神儿,随即马上醒悟过来,一扭脸就看到了挎在一名兵卒身上的弓箭,上前几步一把拿在了手中。 “这个应该是够分量的!”不是她想让筠轻歌第一次就在众将士面前丢丑,再怎么说她都是他们一向敬重的云枫的妻主,是三皇女殿下,可是她的话也太不中听了,谁学艺不精啊?只不过是对手太强了而已。 “三殿下,您看这个合手不?”刘昊蓉一只手递给了她弓箭,在她的预想里,像筠轻歌这样修长,但是看上去却无比娇弱的身子怎么会拉起这幅弓来,只要她到时候不把自己当成弓箭射出去,那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呵呵……”筠轻歌无视她脸上意味莫名的表情,一只手伸出去,毫不费力的接在手中,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弓弦,她从来没有设过弓箭,这还是她第一次摆弄这种兵器,轻轻地拉了几下,还算是可以吧,应该能达到她预期的射程,不过即便是达不到,她也会用上自己的内力让它达到。 “箭。”再次的伸手,刘昊蓉比上一次速度还要快的将箭支放到了她的手心上,筠轻歌随手搭在了弓弦上,手腕稍微一用力就将这幅弓拉成了满月,也没见她怎么瞄准,反正弓箭就射了出去。 “三殿下,您这是要射设什么啊?”她不会以为她这一箭就能把那名叫阵的女人给射死吧? “你且看着吧。”她的嘴唇一勾,随即手腕一翻,一股细若游丝的真气破体而出,与那箭支的路径一模一样,平常人当然是看不到的,这股真气在箭支距离尉迟素月还有一张远的时候,眼看着就力竭了,这样的状况,人们早已经预料得到,当然骑在马上的尉迟素月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冷冷的笑着,笑着看着那箭羽,她就等着它自己掉落在地上,所以跟本就没有准备防御,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明明应该落地的箭羽就好像忽然间被施了魔法,疾如闪电的射向了她的咽喉,等她在想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成为了一具死尸,死的不能在死的死尸。 “哼!狂妄的家伙!”筠轻歌说完,也不看现在已经傻了眼的刘昊蓉,将手中的弓箭随意的扔了出去,每踏出几步,就看到不放心而跑出来的云枫,他此刻神情与他们相差无几,愕然地张开小嘴儿,在筠轻歌的眼里,那是可爱极了。 “不是不让你出来吗?”筠轻歌宠溺的说着,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半伏下身子,将他稳稳地拦腰抱进了怀中。 “轻歌~!” “是不是很崇拜我,嘿嘿……你的女人可是一点儿都不比你差呦!”随着她的话落,己方城头上响起了震天的军威声。 “东昱万岁!三殿下威武!三殿下万岁!东昱威武~!”一声声呐喊中,突然未开战就死了将领的庹水,迅速的撤退。 “轻歌……”是不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呢?他的轻歌越来越厉害了,原来他就知道她不简单,可是真的等到她出手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轻易获胜,还是让他惊讶不已。 “什么?”筠轻歌双手牢牢的将他一双不安分的手背在了他的身后,然后身体压在他的身上,看着他眼中全是崇拜她的小星星,心中自也是高兴地。 “你——你好棒!我,我真的很喜欢,我……”他红透了脸,被她压住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燥热起来,他想…… “喜欢就好,以后你的轻歌会更加的出色,不会再让你站在我的前面遮风挡雨,你已经把一辈子的苦难都尝完了,现在剩下的只有幸福,越来越多的幸福。” “嗯。”云枫卷翘的睫毛抖了抖,不知他又要说什么,嘴巴张了张,什么话都没说,却是冒出了一个泡泡,顿时他呻吟了一声,羞得闭上了眼睛。 “呵呵……枫,这是跟十月学的吗?竟然也吹起了泡泡,好可爱!”筠轻歌逗着他,在他的脸颊重重的亲了一口。 “轻歌……”云枫扭过了脸,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强自压下了心中的火热,自己现在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可是身上的她却仍旧没有其他的动作,是不是自己的思想太龌蹉了,竟然一见她就想跟她……就是丝毫没有顾及她一路风尘的赶到这里,一定身体很累了,而她所说的因为他刚生产,所以要好好将养身体,这不就是她真心疼爱的他的表现吗?他怎么还要有不满呢?人心哪,真是不易满足。 “轻歌,你这是从皇城那边来的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终于将自己的气息调稳了,他才又转脸看着将头埋在他身侧的筠轻歌,她露出来的半张脸是如此的美好,恬静。 “皇城,不是。”终于放松了神经,筠轻歌闭着眼睛。 “不是?”云枫皱了一下眉头,双手一用力挣脱开她的束缚,身体半伏在她的身上,继而又道:“你不是从东昱皇城过来的?” “不是。”筠轻歌将手放在了他的后背上,依旧是哪个淡淡的语气。 “那?轻歌,你知不知道东昱皇宫发生了政变?” “嗯?”筠轻歌缓缓的睁开眼睛:“什么政变?” “你竟然不知道?”云枫整个身体顿时坐直了,他这个时候竟然有些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他所认识的筠轻歌了,她竟然不知道,皇宫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远在洛风扬城都有密探禀报给她,而筠轻歌一直都在皇城,却为什么? “不知道啊?这有什么不对的吗?呵呵……”筠轻歌看着云枫脸上变幻的神情,扑哧一笑做起来将他搂在怀中。 “傻瓜,你在想什么能不能不让我一眼就看出来,我是筠轻歌,你最爱的轻歌,不是假的,至于皇宫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政变,我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接下来筠轻歌就挑重点的给他讲了自两人分开之后,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除去碧清流没了孩子,对于施诗羽她也没有隐瞒,如实的告诉了他。 “施诗羽?施诗羽他竟然是施临国的三皇子?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云枫睁大了眼睛,喃喃道。 “怎么,你们认识?” “认识,岂止是认识。”云枫嘴角浮现一抹苦笑,旋即摇了摇头,不管他是什么身份,现在继承了施临国,而他又是轻歌的男人,这似乎很不错,不是吗?不用出兵,他们就已经有了施临国,那么现在看来东昱的政变,反而让他心中起了变化。 “轻歌,你还记得那五路大军吗?而真正不战而屈敌军的那个人就是施诗羽。” “哦?他竟然如此的厉害?”怪不得,怪不得施嫔然能放手将施临国交到他的手上。 “我与他相识也有三四年了,他一直是我身边的谋士,只是这一次将五路大军不战而驱走四路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他,一年了,我还以为他出什么事儿了呢?没想到,轻歌,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吗?”云枫关切的问道。 “嗯。” “那就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将身体靠近了筠轻歌的身上,接下来的叙说很平静,东昱早在半年之前就发生了政变,而发动这场政变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疯了的二皇女——筠轻筱,而在这场政变死了的人,一个是当朝女皇筠翔,另一个人则是已经被赶出了皇宫做尼姑,后来又被赶出碧华寺的筠轻语,她究竟是怎么死的,众说纷纭,不过官方版本是她借由被女皇召进皇宫之际,对女皇心生谋害之意,在她成功得手之后,被‘及时’赶来的突然恢复清明的筠轻筱人赃并获抓住,直接乱刃处死,而她则是秉着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筠轻歌又远远的在这里打仗,当然她也不可能将摆在面前的馅饼让出去。 她,筠轻筱就在这不平静的声音中登上了皇位。 筠轻歌想着那个时候应该是施诗羽主持施临国最吃力的时候,而他也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当然也不会注意到别国发生的事情,而她则更是不会注意哪些了,她的全部身心全都投放在师父的身上。 “这样很好啊!”筠轻歌嘴角的笑已越来越盛,这可真让她省事儿了。 “轻歌,你一点儿都不担心吗?”云枫看着她一脸轻松的表情,难道她的心里也有那样的想法吗? “担心?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自家的姐妹,皇位谁坐不是坐呢?呵呵……只要她有能力,守得住,说不准她还是一个有道明君呢?” “轻歌,三殿下!难道你不想,不想——” “唉!你呀,就是乱操心,睡觉,累了呢?这事儿以后再说。”筠轻歌今天也不想吃饭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轻歌……唉。”云枫侧着头看着她闭着眼睛,她真的没有那个想法吗?难道她看不出来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只要他们先将这边的战事放下,又或者等他们将庹水大军彻底打败,他们一转身,就能打着女皇嫡出皇太女的旗号,去质疑女皇的死,名正言顺的将筠轻筱从还没坐热的皇位上撵下来。 她,难道真的是没看出来这其中的契机吗? “唉~!”又是轻叹了一口气,自己这种想法,当然不是为了以后做上帝后高位,只是向她这样的人,必定不会这样平凡的屈居人下。 “呵呵……”想到这里,他忽然又笑了,自己都知道她是不甘平凡的人,可怎么又胡乱担心起来,真是的,抿了一下嘴唇,他朝着筠轻歌的怀里靠了靠,然后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夜慢慢的降临……。 筠轻歌闭着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又没有睡着,反正眯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过了多长的时间,她实在是躺不下去了,轻轻的动了一下身体,怀中的人不由自主的又往她身上靠了靠,她扯了一下唇角,小心的挪开了他的身体,接着看了一眼身旁,十月已经被抱了出去,想是现在也睡得正熟吧? 轻手轻脚的起了身,走到了窗前,外面一轮圆月,撒着清冷的光辉,照在这片染血的大地上,外面静悄悄的,她的心却是不能平静。 师父,现在在干什么呢?他,一定不会想她吧?现在正值春意盎然之时,转眼间就回到夏天,自己该给他做几件夏衣了,连同其他的人的,想到这里,她转身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云枫,然后走出了房门,在外间点起了灯火,拨了一下火苗,让光线幽暗了几分,拿出一直都带在身上的包裹,一件件拿出来都是做了一半的男子的衣裳,静静的,她一针一线的缝着,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的心才能彻底的平静下来。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不知不觉,天就亮了,筠轻歌抻了一个懒腰,精神上并不感觉疲累,低下头看着自己赶了一夜的衣裳,素净、清雅,料子柔柔的,入手很舒服,师父应该会喜欢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将手里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简单的洗了一把脸,她轻轻地走回到了里间,还没等她走近他,云枫就睁开了眼睛。 “早就醒了吗?”她按着他没让他起来。 “没有,刚刚你进来才醒的。”云枫望着她,其实他是知道的,知道她在他的身边只躺了一会儿就出去了,现在天亮了,她才进来。 “那再睡一会儿吧。”筠轻歌在他的额头轻轻地印了一个吻,柔声道。 “不用了,我……好吧。”云枫无奈的点了点头,在她的注视下,老实的又躺了回去:“今天,要做些什么呢?”现在她回来了,他们不可能再向前段时间那样,做缩头乌龟了。 “今天,我自有安排,你只管好好休息。” “呵呵……那我也不能天天躺着啊?即便是坐月子,也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枫~”筠轻歌听他这么说,愧疚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对不起。”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云枫见她如此,知道她是又往哪儿想了,立时坐起身来,被子顺着他的肩头滑落下来,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微微隆起的胸部,那乳白色的液珠还挂在他的红豆上,微微的颤动着。 “那你是什么意思?”筠轻歌情动的将他抱在怀中。 “傻瓜,你若是想起来就起来吧,不过什么都不可以做,战场上的事儿就交给我吧,你只管照顾好我们的十月,知道吗?” “嗯。”云枫乖乖地点了点头。 …… 身上照着银白的盔甲,筠轻歌骑在马上,迎风站在敌军的营寨前,在她的身后是五千东昱儿郎,他们之中有一部分人是见识到了昨日筠轻歌的精准,狠辣的箭术,而其他大部分的则是听别人说的,所以今天他们所有人,当被筠轻歌点到,要出战的时候,全都是精神百倍。 “喊话~!”筠轻歌抬了一下手,接着身后鼓声震天,叫阵的士兵叫了半天,对方却是半点儿的反应都没有。 “得了,别浪费体力了,既然他们这次做了缩头乌龟,我们就成全他们吧,收兵。”筠轻歌一抬手,一拽马的缰绳就率先回到了城中。 “今天他们没有出来应战,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云枫一边帮筠轻歌解下铠甲,一边说道。 “我知道。”筠轻歌笑着捏了一下他的脸。 “知道还去做无用功。”他嘟着嘴巴,将铠甲放好,筠轻歌这个时候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身。 “十月呢?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伏在他温暖的后背蹭了蹭,问道。 “他吃完了就知道睡。” “是吗?”她继续蹭着他的后背。 “轻歌,你想干什么?”云枫咬着嘴唇,他觉得她是想那个了,脸慢慢的发烫,身体刚刚要热起来,谁知道她下一刻的功夫就离开了他的身体,神色正经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你说,他们若就是这样子缩头不出来,我们也不能跟他们干耗着是不是?不是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吗?” “你想干什么?”云枫猛地转身,他好像猜着她要做什么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别紧张,我没想干什么啊?枫!我就想晚上的时候去那边转转,就是转转,你要相信——” “不行!”云枫斩钉截铁的一口否决,他是绝不会答应她的。 “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筠轻歌连忙站起来,走到了云枫的面前,还没有伸出手,啪的一下就被他拍落下来。 “我知道你是在敷衍我。” “……嗯……。”筠轻歌被噎着了,她确实是在敷衍他,因为她也确实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与他们这么拖着, 即便是她不怕拖,可是她的心中有牵挂,想要速战速决。 “怎么不说话?”云枫看着她这样,就更加的生气了。 “我……我的本事,难道你还没有信心吗?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筠轻歌说完,看着他仍是气恼的模样,缓缓的走过去,然后将他的身体扭过来,让他看着她,又道。 “我不想骗你,也不想让你胡思乱想,若是我不告诉你,你又怎么会知道我要去做什么,我真的不会有事儿的,我向你保证,就这一次,不管成与不成,就这一次,而且一定会完好无损的回来,我向你保证,好不好?”筠轻歌极其认真地说道。 “你叫我怎么放心,那可是敌军的中心,万一被他们发现,你纵是有千般的手段,又怎么能敌过万马千军。”云枫含泪的说道。 “我知道,我会很小心,很小心,为了你,为了十月,为了师父他们,你觉得我会舍得这些去白白的送死吗?” “……”无声的,云枫摇了摇头,筠轻歌笑着捏了一下他的鼻尖儿。 “那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会儿我尽量将那边营寨的情况绘制出来,然后告诉你,你好多一手的准备。”云枫不甘愿的,幽幽地说道。 “乖,我听你的。”亲吻了一口他的脸颊,筠轻歌真是听话的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 “嗯~!”云枫眉头紧皱,默默地看了他一会 不管睡没睡着,等筠轻歌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云枫已经坐在了不远处的桌前,桌子上摊着一张绢帛,筠轻歌从床上起来,一直到走到他的身边,他竟然都没有发觉,直到她的手放到桌子上,云枫才抬起头。 “醒了?”紧绷着脸庞,眉头更是紧锁着。 “嗯,这是他们的大营?”筠轻歌的手指划过图上的标注。 “嗯,很简单,有很多地方可能还不对,轻歌…。你……” “没事儿,就算是没有它也没关系。”筠轻歌握住了他的手。 …… 这夜晚来的太快了,云枫头一次讨厌这夜的降临,筠轻歌离开已经小半个时辰了,若是依着他,他是想让她再等等,现在才二更刚过一点点儿,她怎么这么着急呢? 筠轻歌不觉得她出来得早了,身穿黑色夜行衣,她的身形犹如狸猫,快速的闪到了敌军大营前,庹水大营的防备很周密,说不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那也是差不多的,这就好比他们事先似乎知道她会来一样。 “即便是知道了又能怎样?”筠轻歌见此却是毫不退缩,脚底的北斗七星不知不觉的微微闪动着,丹田处真气一提,她竟然直接从两个守卫的中间闪了过去。 “嗯?”其中一个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的看了看周围,什么动静都没有,不过她刚才好像看到有人影闪过去了。 “你看到了没有?” “什么?”另一个人扭过头扫了她一眼。 “你没看到吗?”莫非是她自己眼花了,不能啊,刚刚明明有一股微风,忽的一下从她的身侧飘过? “你是不是今天喝多了?”另一个人不懈的冷哼道。 “我没有喝那么多,再说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可能是我眼花了,好好看着吧,赫连大将军说今天有人闯营,那就一定会有人闯!” “这还用你说!”话落,两个人眼睛都瞪得像铜铃一样,对于赫连大将军的话她们从来都不曾质疑过,而且她说的话,每每都会被证实。 筠轻歌轻松地跃过了营寨前的两个守卫,身体低得不能再低的匍匐在地上,刚才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她是一字不漏的收入到了耳中,对于那位素未谋面的赫连将军顿时生出了无比的兴趣,她竟然能够算得出她一定会来? 这个人,有意思。 ------题外话------ 感谢亲亲‘漫长等待中’肿么不说话~!╭(╯3╰)╮,五一快乐~! 感谢yeeyee,天天签到~!五一快乐! 感谢lin1938,扑到,五一快乐~! 感谢linyi49634269,继续扑到,五一快乐! 感谢所有亲亲,美男,今天也是万更呦,五一假期结束,偶还算是勤奋吧!吼吼! 第一百一五章 第一百一五章 赫连裳这个人已经引起了筠轻歌非常浓厚的兴趣儿,就是不知道她的脑袋是不是与她手底下的功夫相一致,否则即便是脑袋再好使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那又有什么用处呢? 黑暗中的筠轻歌矮着身子,原地一动不动就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 “我去!”筠轻歌看着眼前一拨借着一拨走过去的巡逻兵,几乎都没有间断过,她们这是练走马灯呢? “哼!”筠轻歌又看了一会儿,嘴角撇了撇,还能有更高明的招数没有,又或者将她们自己的大营摆一个什么大阵,那多省事儿啊,这一个个的从她眼前晃过去,她都快眼晕了。 轻呼了一口气,筠轻歌的在地面上蹍动了一下,周身上下的温度骤然的降低下来,可是她的手心却隐隐的传来炙热的温度。 “大将军,他们真的会派人今晚夜探我营吗?”右将军安继雅双手握拳,对于昨日被筠轻歌一箭射死的尉迟素月,她一直都耿耿于怀,因为两个人的关系是众所皆知,最铁的!而且昨日带领手下出来叫阵的也应该是她,可是她却是在中午灌酒灌多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却是收到了尉迟素月已经惨死的噩耗。 “嗯,一定会!哼!而且那个人也必定是昨日射死尉迟素月的那个,知道她是什么人吗?”赫连裳一脸慵懒的卧在软榻上,她的脸庞清秀如画,一双柳眉下面镶嵌着一双清澈的大眼,水汪汪犹如纯情的少女,高挺的鼻梁,一点朱唇,俊秀的不像是一个女人。 “听闻昨日那些并将说,那人射了尉迟素月之后,他们在城楼上大声呼喊,喊得好像是三殿下什么的。” “呵呵……”赫连裳笑了笑,那笑容犹如桃花绽放。 “大将军,末将看她应该不是,传闻之中的东昱三殿下可是一个和尚,即便是一年的光景她不露面,也绝不可能头发长那么长,而且一个和尚她怎么可能本领那么高强,把……”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赫连裳优雅的抬起了手,打断了她的话,有小兵卒将洗好的水果并点心摆放到她的面前,她伸手拿起一颗紫的珠圆玉润的葡萄,放进了口中:“只有你想不到的,那个一直在做缩头乌龟,我们并未见过一面的三皇女,等会儿你就会见到了。”她说着,嘴角冰冷、嗜血的笑容隐隐显露出来。 “大将军,您的意思是说,昨日射杀XXX的就是东昱的三皇女,云枫的妻主,可是——可是她既然有如此的本事,那又为什么在这一年里甘愿做缩头乌龟?” “那是他无暇分身罢了!混蛋!”赫连裳说道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中动了真气,一现收掀手就将面前桌几上的水果,糕点都拨到了地上:“那个该死的筠轻筱根本就不是一个做大事儿的人,她以为她现在的皇位坐稳了吗?当初本大将军就是察觉了那个三皇女极有可能是没有随军而来,而让她在那边好好的彻查一番,尽早除去,然后再做其他的动作,哼!目光短浅之辈,现在好了!” “大将军,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反正再怎样也是他们内斗,我们坐收渔人之利。”安继雅自以为是的说道。 “哼!那也要哪个混蛋她能斗得过她呀?白痴!一群自以为是的白痴!”赫连裳一声声的咒骂着,漂亮的脸蛋上却仍是一副赏心悦目的模样。 “……”安继雅见她这样的表情,便什么话都不说了,闷闷的低着头,心中却是算计着,那个人到底回不回来?若是来了,难道是一个人?她可是三皇女殿下,她敢一个人独闯他们的大营,那胆子该多大了?所以说,此时她的脑筋有些转不过来了,怎么想怎么不认为她会这么白痴,平白的过来的送死,难道是她活够了,还是没活路了?不是说云枫刚刚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吗?难道是因为没生女儿,她心中憋气……安继雅胡思乱想着,一点儿都不着边际。 “安将军,安将军?”一个距离她不远的兵卒低声的唤了几声。 “嗯,什么?”安继雅转头,兵卒一脸黑线,赫连裳那边已经拿着一个东西砸向了安继雅。 “白痴~!” “啊!大将军!”安继雅捂着头,顿时一溜鲜血顺着指缝儿流了下来,看着她危险的眯着眼睛盯着她,她知道她这是犯了她的大忌,可是她是不能承认她没听到她说什么,白痴吗? “对!那个三皇女殿下就是一个白痴,她究竟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独闯我军大营!”她说着还挥了挥手,那个兵卒闻言就是一缩脖子。 “哼!她不是白痴,她这是自负,艺高人胆大吗?呵呵……本将军会让她有来无回。”出奇的,赫连裳倒是没有因为她对不上她的话继续发火,对于身边的这些蠢东西,她已经懒得计较了,不过有些话她要是不说的话,这些白痴一定是看不出来她部署的高妙,反而觉得是那个三皇女真有两下子呢。 “你们没看出来吗?”赫连裳晃了一下肩膀,又把身体靠回到了软榻上,回到了最初慵懒的状况。 “大将军布局谋划,神出鬼没,我等……” “闭嘴!”安继雅猛地回头朝着身后急着献媚的手下,狠狠的瞪了一眼,呵斥道。 “呵~!”赫连裳唇瓣儿一翘,并未理会他们两个,似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道:“极其自负的人,要怎么对付她呢?外紧内松,本大将军在外营不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也差不多,让她知道打起精神来,若是她连着第一关都闯不进来,我倒是把她看高了。”说着她挑了一下眉头:“而内营,呵呵……”她笑了,笑得很妩媚,若是男子见到了,定会脸红心跳,情不自禁的献身给她,而她手下的众将却是不寒而栗,这内营到底布置了什么,其实他们都不清楚,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又阴险的计谋在等着那位三皇女殿下。 内营,她还真的什么都没设置,因为她同样自负,自负自己脑袋所能想到的一切可能,擒贼先擒王吗?那她就让她擒来,她真的很想会会她,她的武功可是在庹水国数得上名号的。 筠轻歌真的是费了些时间,才摸进了中央大营,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贴在一处应该是堆放平时物品的营帐后面,回头看了一眼,中央大帐非常显眼的落尽了她的眼中,不过,这里面似乎并没有外面防守那么严密了,摸了一下头,柔滑的发丝还是有些让她不适应,闭着眼,她想了一会儿,接着又把眼睛睁开,再次扭头看了一眼中央大帐,那里灯火通明,人影晃动,似乎还在商议着什么大事。 “呵呵……抱歉,姑奶奶临时改变了主意,先不陪你玩了,有本事你在哪里等我。”筠轻歌眼中的异样的光彩划过,接着她转身潜进了大营的最深处,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出了好几百坛烈酒,没想到庹水国大军之中囤积了这么多的烈酒,她们好享受啊!今天他就让他们彻底享受个痛快。 筠轻歌双手拎着酒坛,脚底北斗七星隐隐发光,她的身形如飘渺的鬼影,只是一眨眼上百坛的烈酒都让她洒在了他们的粮草上。 “我勒个去的。”已经很久不说这个口头禅,兀一出口她竟然感到了拗口,随手将插在一边的火把扔到了粮草上,本来这些粮草即便是不浇酒水,它也会燃烧,可是现在,只能是烧得更加旺盛了。 “哈哈~!”筠轻歌愉悦的笑出了声,她的身形迅速的在个个粮草马车上晃过,须臾,刚刚有人发现这边的情况,筠轻歌已经大事完毕,拍拍手,准备走人了。 “不好了!不好了,粮草着火了,大家快过来救火啊~!”一声声呼救的声音不绝于耳,一顶顶帐篷里面慌张的跑出将士,忙乱的手中不知道都拿着什么向这边的粮草马车跑了过来。 “大将军!”一名副将匆匆的挑帘闯入。 “外面怎么这般的吵嚷,发生了什么事情?”赫连裳此时依旧是闲情逸致的摆弄着手中晶莹的葡萄,她此时只是认为定是那个人被发现行踪了,所以外面才这么乱,有这个必要吗?她不是先前已经跟他们讲了吗?今晚会有重要的客人前来,可是他们现在如此惶恐的叫喊,真是让她感到丢脸。 “大将军,我们的粮草失火了!” “……什么?”噌的一下,赫连裳猛地站了起来,撞翻了桌上的果盘,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不朝着她设计好的思路发展呢?哪里错了,是哪里错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救火!”安继雅没什么大脑的回身一脚踹翻了那个进来的通报的副将,副将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领命出去了。 “嘶~!”眯了眯眼睛,赫连裳的大脑瞬间又冷静了下来,忽的目光骤然坚定,她决然的伸出手,沉声道:“已经晚了,传令下去,大火不用救了,但是现在号令三军,给本将军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她!” “谁?嗯……是!”这一次,安继雅反应很快,而且速度更快的冲出了大帐,她可是一直都憋着呢,她一定会亲手为她报仇的! 筠轻歌看着火势越来越快,这些粮草片刻的功夫就会燃烧成灰烬,可是上一刻还是嘈杂,混乱的救粮大队,转眼不知道是收到了什么号令,竟然很快就安静下来,接着便是置眼前大火而不顾,五六个人一小伙儿,手中高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悉悉索索的分散开来…… “他们?……这是?”筠轻歌单手托着下巴,嘴巴慢慢的翘了起来。 ------题外话------ 感谢美男,感谢yeeyee,感谢所有亲亲。 宫主,偶啥也不说了,扑倒,让你起不来~! 今天原想多写点儿,可是实在困了!明天或许吧……后天又休息了……。多么美好的未来呀! 话说这书写完了,亲想看什么样的欢迎留言~!留言吧,留言给你加精,亲升级快~!领徽章多好! 第一百一六章 第一百一六章: 她这是不计后果的要与她对着干啊!可是她自己可没有把自己想的那么神话,即便是这些士兵一个个站在那里让她杀,她也得累死,武功高有什么用,不是说好汉还难敌四手呢?她不觉得自己特别的厉害,但是较之她的话,应该是强上一些的吧? 筠轻歌抱着肩膀,站在暗处看着他们越来越近的靠向她,还没等她做出应对之策,就听到他们外围人声沸腾,喊杀声震天。 筠轻歌眯着眼睛,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身体没有再耽搁的冲了出去。 “该死的!”一切确实如她所料,云枫终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独闯赫连大营,这会儿功夫又见大营这边着起了火,而且到处火把同名,他就再也沉不住气了,召集了事先准备好的5000精锐,他为先锋直接就冲了进来。 赫连裳把一切都算计在内,偏偏漏了筠轻歌不按常理出牌,难道她这是来烧她军粮的?难道身为军中将领能够不听从元帅指挥吗?难道堂堂东昱三皇女殿下还压制不住一个自己的男人,他竟然不听从她的安排? “可恶!”赫连裳从到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大,终于从大营了走了出来,阴沉着脸望着外围杀进来的敌军,尤其是在前面的云枫。 “来的好啊!”她逮不着女的,将这个送上门儿来的拿下,也是一样的。想到这里,一抖手,身后的兵卒连忙 将一杆长枪抬了过来,随即一匹枣红马牵到了她的面前。 “呵呵……”一声呼啸,赫连裳跃上了战马,手中的长枪漂亮的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度,接着她的目光变得寒冷如渊,双腿一夹马的肚子,她犹如急射出的利箭,完全无视挡在她面前正在厮杀的双方将士,枣红的战马稀溜溜儿的一声嘶叫,扬起了铁蹄,前面的人还没来得及闪开,就已经被它踩翻在地,这匹马毫无顿停,直接冲向了云枫。 “呵呵……”赫连裳距离云枫越来越近,而云枫则一心系着筠轻歌,手中一把长刀在敌军中犹如切萝卜一般削砍着,可是厮杀了这么半天,他却没有看到筠轻歌的踪影,心头是越来越急躁,真怕她已经落入了敌人之手,若是那样的话,他可怎么办? “轻歌~!”他大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厮杀的叫喊声根本就听不到他的这句话。 “呵呵……没想到堂堂的云大将军竟然亲自杀入了赫某的大营,赫某真是有失远迎啊?”赫连裳忽的从他的左前方斜刺了出来,手中的长枪,枪尖儿一颤,变化出数十只寒芒,一起朝着云枫正前方刺了过去。 “嗯!”云枫手中长刀,刀杆往上一抬,看看将其磕飞出去。 “赫连裳!”云枫紧咬着嘴唇,生产后的身体又怎么能比得上以前呢,他的脸渐渐的苍白起来,目光盯着出现在面前的阴柔女子。 “啧啧……真是风采依旧啊,不!应该说了生了孩子的男人更加有味道了。”赫连裳手中的长枪虚化了一下,竖在了自己的身后,眼中的笑意盎然,面前的男人真心的不错,可惜一直都不能为她所用,更令她感到不舒服的是,他竟然说嫁人就嫁人了,难道他还没看出来,她与他打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手下留情吗? “你——闭嘴!说什么废话,人呢?”云枫深呼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长刀横卧当胸。 “呵呵……想要人啊,简单——用自己换啊!哈哈……”说着她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呵呵……好啊。”出乎赫连裳意外的是,云枫竟然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反而面色平静,淡淡的回应道。 “嗯?你说什么?”赫连裳愣了一下,反问道。 “我说——好啊~!”云枫的嘴唇上下一动,温润的声音听在耳中如清澈的溪水缓缓的流过。 “你——当真?”赫连裳微侧了一下头,困惑地看着他,难道一直都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吗?可是自己却是没能即使明白他的心意,以至于…… “当然,我们来交换吧。”他说着脸上的笑容毫不吝啬的绽放,赫连裳深呼了一口气。 “可恶!”她的双腿用力地一夹马的肚子,她这么聪明的人竟然也上了他的当,身后的长枪还算是及时的回转,堪堪挡下了他用尽全力挥下的长刀。 二马一错蹬,云枫刀头一抬,刀背一转,向着赫连裳的后背就扫了过去。 赫连裳听到了身后的风声,身子再也顾不上自己风流倜傥的形象,往马头一俯,头上的冠冕当的一下,被扫了下去,一头乌发顷刻从她的头顶披散下来,她的身上倒是没有受伤,可是模样却是有些狼狈了。 “可恶!”赫连裳脸颊羞得通红,她现在对他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就是想杀了他,以解她心头之气。 “你纳命来!” “呵呵……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云枫强忍着身体上早已涌上来的不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生产后,身体没有完全复原,还是他没有修养好,总之是越来越力不从心,身体越来越乏,感觉手中的长刀越来越重,每抬起一下脊背上都冒虚汗。 “啊!”带起刀终于是没有招架得住她斜刺上来的长枪,云枫刀脱离双手,而人也被带落到了马下。 “哈哈…。”赫连裳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畅快淋漓的大笑起来,瞬即眼漏凶光,看着跌在地上的云枫,就像是看着已经到她手上的猎物一般。 “你是不是以为,你的那个三殿下还在这世上啊?告诉你吧,就算是她本事再高,在这万马军营之中,本将军要杀死她,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哦,是吗?”筠轻歌的声音忽的一下就飘了过来,还未等赫连裳反应过来,筠轻歌已经出现在了云枫的面前,俯下身将他搂在了怀中。 “有没有受伤?” “轻歌~!”云枫看着犹如从天而降的筠轻歌,双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明明不想哭,可是眼泪确实噼里啪啦的留下来。 “哭什么?”声音柔和如涂了蜜糖一样,筠轻歌完全无视了在一边正虎视眈眈怒视着她们的赫连裳。 “轻歌,对不起~!”他将头贴在了她的肩头,心痛得厉害,他现在是不是就成了废人了,不能帮她,反而只会扯她的后腿。 “对不起什么?呵呵……没有枫,又怎么会将赫连将军引出来了呢?赫连将军,你说是不是?”筠轻歌回眸,笑眯眯的看着脸色铁青的赫连裳。 “你就是东昱三殿下——筠轻歌?” “正是。”筠轻歌唇角一勾,手中依旧是那把最开始用的软剑:“来吧,让本殿下就是一下究竟赫连将军张狂,自信的资本,竟然故意放本殿下进来,想必你是有十足的把握要留我下来?” “哼!”她果然是识破了吗?还是现在嘴里逞能,说的狠话,赫连裳已经懒得细想了,如果说先前她单打独斗没有打赢筠轻歌的把握的话,那么现在她有了,看着筠轻歌紧紧的将云枫揽在怀中,不撒手,就知道他在她的心中的地位一定是非常重要的,这样一个娇美的男子,上得了战场,床上的功夫一定了得,否则她也不会在自己身陷万马千军的重围之中,还要保护他的周全,这可是她的地盘,现在她还能走得了吗? 筠轻歌能逃得了吗? 带着云枫逃出这万马千军,她是有把握的,可是云枫带过来的5000人又究竟能有多少跟她杀出去,那她就不知道了。 ‘嗖!’现在筠轻歌运用了几次这样的身法,每一次用上真气,她的脚底都是隐隐的发出炙热的感觉,先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是就在刚才,他发现了其中的蹊跷,这蹊跷定然是自己脚底分布的那七颗星,北斗七星,她走出的轨迹是北斗七星,那么的话,如果她在用心一点儿是不是…… 筠轻歌看着骑在马上一脸傲然的赫连裳,一条腿微微地向后移了一小步。 “轻歌,我还可以的,你放下我,我可以跟着你杀出去的。”云枫一脸担忧,他看来真的是不该来的,来了只能给她增加负担,他真的是恨死自己了。 “不必,我带着你也能离开。”筠轻歌凝重的说道。 “轻歌……”云枫抿着嘴唇。 “来吧。”筠轻歌话还没落,她的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连同云枫。 “嗯?”赫连裳惊异了一声,若说刚才筠轻歌突然出现的毫无声息,她是没有注意到,那么现在呢?现在她可是一直在盯着她,可是怎么不到眨眼的功夫,他们就不见了呢?唯有一道残影划过她的眼睛。 “不好!”赫连裳猛地一侧身,筠轻歌的软剑走空了,可随即她的剑身就犹如一条蛇一般,兀自的转了方向,朝着赫连裳的脖子划去。 “可恶!”不知道这两个字已经是她今晚吼出来的第几次了…… “你还不下去吗?再不下去,那本殿下就不客气了~!” ------题外话------ 感谢yeeyee,签到送花,又是周末了,休息真好~!喜欢放假的亲亲,吼吼~! 第一百一七章 第一百一七章: “可恶!”赫连裳整个身子随着她这声咒骂翻下了马背,筠轻歌随即怀抱着云枫轻松的跃上了她的战马,双腿紧紧地夹住马的肚子,现在这个局面她不可能快速地将赫连裳解决掉,如果她能轻松的解决掉她,那么这一年多来,云枫他们与她拉锯战却没有得胜,那真是笑话了,况且他们人单势孤,而且现在不是她自己,所以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走,反正他们的粮草已经被她烧得差不多了,也算是不虚此行。 “撤!”筠轻歌抱紧了云枫,运足了气力,大吼了一声,软剑用力的刺了一下马的屁股,马受痛的扬起了前蹄,稀溜溜儿爆叫了一声,便如离弦的箭射了出去,其他的东昱兵卒见此即可放下手中的对手,掩护着筠轻歌两人且战且退。 “不能让他们逃了,可恶!可恶!拦住他们,我要杀了他们!”赫连裳何曾受过如此的羞辱,她竟然被人威胁从马上翻落下来,这要是传将出去,她的颜面何在? 筠轻歌手中的软剑虽然看着短小,但是却一点儿都不妨碍她杀人,眼前一一拨拨涌上来的敌军,他们就好像是不怕死一样,堵住了她的出路。 “这真是……”头一次,她被这样的军士,这样的精神所震动,上了战场的人,他们都是这样的吧?生死早已经被他们置之度外,上一刻还是手舞刀枪,鲜活的生命,可是转眼间就做了她剑下的亡魂,这是谁的错?难道她是愿意杀人的吗? “轻歌,你放下我,我可以与你一起……”云枫看着倒在他们马下越来越多的尸体,虽然见惯了这些,可是她却是第一次吧?第一次杀这么多的人? 都死他自己太莽撞了,否则…… “闭嘴,抱紧我,相信我。”筠轻歌脸上的神情平静的要命,虽然她杀了这么多的人,但是身上却是没有半点的鲜血。 “轻歌……”云枫望着她的脸,然后将头依偎在她的怀中,慢慢地闭上眼,耳边的厮杀似乎渐渐的远离了他,而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个人,她将他保护在自己的怀中,如此的温暖,令他愧疚的温暖。 “哈哈……你走不掉的,我要杀了你们!”赫连裳狰狞的声音从后面又响了起来,她此时犹如疯了的恶魔,大肆的舞动着手中的长枪,将阻挡在她面前的东昱士兵一个个挑起来。 “是吗?”筠轻歌冷冷的回过头扫了一眼,她的面前尸骨如山,但是她的那边又何曾不是,破碎的尸体,令筠轻歌不忍再看,这就是国与国之间,战争所带来的死亡吗? 如果没有战争的话,或许她们每个人都会幸福的守着她们的夫君,儿女安度一生,可是现在呢?又将有多少人会因为这场战争失去家庭。 “呼!”筠轻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手中的软剑再次握紧,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任何同情心可言,如果放手不敢砍杀下去,那么最后死的人只能是你自己,敌人是不能对你手下留情的。 手心的感觉,越来越灼热,骤然间,忽的一下一道银色的光芒将她周身包裹,接下来她手中的软剑沿着自己的周围横扫了下去,顿时挡在她面前的敌军声息全无,其他众人怔然间,就听到她一声高喝:“冲!” 随即,战马嘶鸣,她的人影再也无法阻挡的射了出去,紧随其后的兵士,沿着她杀出来的血路跟随而上。 这一路,再也没有阻挡,直接冲到了大营门口处,远远地刘昊蓉早就准备好了接应,看着敌军大营人喊马嘶,沸腾如火,她早就沉不住气了,这个时候终于见到自己人马上就要冲出来,她立时手臂一挥。 胶着,惨烈的厮杀一直都持续到了次日的中午,筠轻歌将云枫安全的送进城,随手从别的将军手中夺过一把大砍刀,再次冲进了敌营。 “轻歌~”云枫还是头一次看她这样疯狂,的确,筠轻歌现在完全是杀红了眼,她是可以理解的,现在他们的粮草已经没有了,不破釜沉舟的话,暂时她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好办法,那就杀吧!她可是愿意奉陪的。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杀到最后,筠轻歌竟然没有在遇到赫连裳。 “嗯?”紧紧地皱着眉头,筠轻歌将长刀一横,炙热的日头下,能够站立沙场的人已经很少了,除去她们东昱的将士…… “三殿下,他们应该是向哪个方向撤退了,我们要不要去追?”刘昊蓉指着一个方向,大部队撤退当然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情,现在马上追上去,定然还有一场惨烈的厮杀。 “我军死伤怎么样?”筠轻歌盯着脚下的尸体问道。 “死伤,嗯……除去昨晚跟随云将军的那5000人,他们应该是全部都……全部都……其余折损的大概三四千人,不过敌军损失比我们还要惨重,她们……” “知道了,先回去吧,穷寇莫追。”筠轻歌说完缧了一下马的缰绳,调转马头回去了。 “轻歌~!”一直有人听从筠轻歌命令看守着云枫,不让他再跑出城,现在看到筠轻歌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顿时扑了上去。 “呵呵……”筠轻歌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将扑上来的云枫抱进了怀中。 “你看,我没事儿,回来了。”她笑眯眯的拍着他的后背。 “轻歌~!”云枫仰起脸看着她依然明艳的小脸儿,一夜疲惫的厮杀看起来并没有让她疲累,只是他—— ‘噗通!’他忽的一下跪在了她的面前。 “枫?”筠轻歌去拉他,可是他推掉了她的手。 “大元帅,昨晚是云枫不听军规、将令,擅自领军出兵入敌营,而导致……而导致随我而去的5000人全部,全部……”云枫闭上眼,这样的战果,还是他平生领军以来死亡最惨重的一次,他以后无颜在军中立足,他对不起死去的那些士兵,对不起他们的家人。 “云枫再次甘愿受军规处置!”他说完一头磕在地上,久久不起。 “枫……”筠轻歌见此为难了,她知道他所说的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又何况是纪律严明的军队,可是,她根本就舍不得处置他,即便是他错了。 “枫……云将军。”筠轻歌敛起了脸上关爱,心疼的神色,望着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还未等她说什么,她身后的刘昊蓉已经开口了。 “殿下,云将军他也是关心您的安危,所以还望三殿下从轻发落。”说着,刘昊蓉噗通跪在了地上,接连着她身后的一干众将士也跪在了筠轻歌的面前。 “还望三殿下从轻发落。” “这……”筠轻歌紧锁着眉头,她本也没想要处置他,就便是真的要对他军法处置,她这个身为他妻主的人,又怎么会眼睁睁的让他承受。 “你们都起来吧,云将军确实不听号令,私自带兵行动,虽说现如今有众人为他说情,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杖责三十军棍!” “三殿下,万万不可,云将军他……” “末将领……” “不!”筠轻歌一把拉住了云枫:“你的罪责由我来承受,因为我曾经说过不会让你们在受到任何的伤害。” “轻歌~!” “三殿下!” “来吧。”筠轻歌不容置疑的说完,直接进了城——领罚。其他的将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说要是不让她替他罚吧,现在云枫身体这个样子,三十棍打下去,恐怕半条命也没有了,可是要是筠轻歌就不一样了,他们刚才可是目睹了她在战场上厮杀的狂热,而眼下却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半分的疲惫,这样的女人,值得他们钦佩,而且她维护自己的男人,替他受罚,那就更让他们无法可说了。 三十军棍打在身上,筠轻歌偷偷的运用了一些真力在自己的屁股上,否则真要是实打实的打上去,她还不的屁股开花。 “轻歌……”现在,云枫感到自己自是无能啊,那一棍一棍打在她的身上,可是疼在他的心。 “我没事儿。”像模像样的筠轻歌趴在床上呲牙咧嘴,看起来有些口不对心。 “我知道你是在骗我,我现在就去……” “干什么去?”筠轻歌一把拉住了他冰冷的手。 “瞧瞧这手怎么这么冷?都一夜了,来,上来陪我躺一会儿。”筠轻歌又拉了拉他。 “可是…。” “你又不听话了,我都说我没事儿了,真的,来,我们躺一会儿说说话,再说我累了,你也不找什么人来打扰我。”将他舒舒服服的圈在自己的怀中,筠轻歌闭着眼睛,脑中不由自主的回味着昨晚那一夜血战,她完全是出乎了她算计之外,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这一闭上眼,明明不是很累,可是结果筠轻歌就睡到了第二日天亮,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云枫正怀抱着十月吃着奶水,一边略有哀伤的盯着她身上的某一处,或许是想得太出神了,连她醒过来都没有注意到。 “枫?”筠轻歌刚要起来,云枫立时脸色一变,都顾不得怀中的十月了,一伸手就把她按住了。 “别动,后面刚刚换了药,别动。” 第一百一八章(二更) 第一百一八章 “别动!”云枫他感觉他现在脆弱极了,差不多要与普通男子一样了,是不是嫁了人,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所有的想法就不一样了呢? “我……”筠轻歌看了一眼后面的屁股,上面被上了一层药粉,感觉麻麻酥酥的。 “都伤成那样了,你还说没事儿,你就是让我担心!”云枫幽怨的看着她。 “真没什么,都是皮外伤,没事儿。”筠轻歌说着还要坐起来,可是看到他楚楚可怜的目光,她无奈的只好又趴了回去。 “早些时候刘守备派人回禀说是赫连大军在成河附近整理了残兵,大队人马驻扎在了哪里。”云枫将怀中吃饱了的十月,拍了几下就睡着了,然后送了出去,回来说道。 “成河距离这里多远?”筠轻歌拄着下颌问道。 “三十里的路程。”云枫回答道。 “才三十里,不算远啊。”筠轻歌皱了一下眉头,他们这已经是没了粮草,还敢于他们对峙吗?那她真是该佩服赫连裳好气魄了。 “呵呵……”云枫很难得能够看到筠轻歌皱眉头,抿嘴笑了笑,让她的脸贴在了自己的腿上,缓缓的解 释道:“因为三十里外,成河上面的浮桥被他们来的时候全部都拆了,所以现在……” “所以现在他们需要现造桥吗?哈~!看来他们真是怀着无比强大的自信心,以为可以将我们彻底打败呢 ”看来我们是彻底的折了他们的面子。“筠轻歌眼睛渐渐的眯成了一条缝,破釜沉舟这条计谋,他们可是 没用好啊,反而到最后会成为扯他们后退的致命之处。 ”有军报!“ ”进来。“云枫看了一眼仍枕在他腿上的筠轻歌,有些微微的脸红,但是却没有推开她,而是快速的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一口,然后转模作样,神色正经的望向外面。 ”呵呵……“筠轻歌浅浅的笑了笑。 ”秉元帅,大将军,这是我们刚刚拦下来的信鸽,在它的上面发现了一封密函。“她说着将那漆封的密函递了过来。 云枫拆开之后看了一眼,然后一摆手示意那人可以出去了。 ”怎么了?“筠轻歌闭着眼睛,丝毫没有要拿过密函亲自过目的意思。 ”你呀,干嘛不自己看?“云枫感觉心里暖暖的。 ”是赫连裳,没想到新皇竟然勾结敌国,赫连裳因为现在吃了败仗,要新皇下令将我等召回京,不知道这是真是假?“说完一脸沉思的模样。 ”不管是真也好还是假,呵呵……如果这件密函落到我们的手上,结果都一样,她们是坐收渔人之利,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云枫微微侧目地看着她:”对呀,如果是真的话,试问那一个人会眼睁睁地看着皇权被勾结敌国的人掌控着,是必要清君侧,到时候他们就有了喘息的机会,如果是假的话,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个作为证据而……啊~轻歌,我……“他是不是说得太多了,毕竟他们两个是姐妹,而筠轻歌从来都没有表示过要有什么野心,不是吗? 他犯了大忌,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说的很对,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啊,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不过——“筠轻歌顺着他的腰往上爬,最后跪在了床上,神色凝重的说道:”不过在我们要处理自家的事情之前,可得把无关的一干人等收拾掉,才能安心啊。“说着她就要下床。 ”轻歌!“云枫站起身一把拉住了她:”你干什么去?“ ”晚上去搅她的老巢去,你老实在家呆着。“筠轻歌一把将他抱起来,在他的脸上蹭了又蹭。 ”不行!“云枫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身上还有伤,不可……唔~!“他睁大了眼睛,胸口跳得越来越厉害,扶着她的肩膀,他慢慢地软在了她的怀中。 ”乖乖的等着我,我可不想你发生任何的危险,听话。“筠轻歌放开他的唇,看着他涨得绯红的脸庞,爱怜的摩挲了一下,头抵着他的额头道:”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那点儿皮外伤真的不算什么,再说你不是已经给我上药了吗?“ ”可是那里可是屁股,倒是你骑在马上……“ ”哦。“筠轻歌这才想起来她受伤的位置,骑马是不怎么太方便,不过已经决心要做的事情,她是不会更改的,而且机会难得,她现在就要下去准备,然后马上带兵出发。 ”我陪着你一起去,好不好?“云枫乖巧的搂着她的腰,声音中透着一股撒娇的味道。 ”否则我真的是不放心。“他说着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眸无比哀切地看着她,他一个堂堂的大将军,执掌兵权也五六年了,可是却从来没有自己要上战场而去哀求别的人,现在虽然是体会到了她的他的爱,但是他真的不放心她。 ”唉!好吧,但是你一定要紧紧的跟着我,不能离开我的视线,知道吗?“筠轻歌叮嘱他,就像是在叮嘱三岁的小孩儿一样。 ”知道。“云枫满脸欢喜的小心的挂在了她的身上,亲了亲她的脸颊。 ”那……那你先歇会儿,等会出发的时候我派人在叫你。“筠轻歌的眼睛闪了闪。 ”不!“云枫挂在她的身上不放,将头埋进了她的颈间,反正他已经这样了,不用再顾忌什么大将军的形象,他就是她的小男人,她要宠爱一生的男人,不冲着她撒娇冲谁撒娇去。 ”元帅!大将军~!“砰的一下,房间的门直接被一个庞大的身躯给撞开了,刘昊蓉一脸愤怒的表情就闯了进来,可当她看到房间里面的两个人是这样一个姿态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顿时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嗖的一下她就转过了身,嘴里碎碎的念叨着:”三殿下,云将军,在下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呵呵,呵呵……。“她尴尬地咧了一下嘴唇,一个箭步就要蹿出去。 ”算了,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说吧。“筠轻歌看着已经松开她,一脸羞臊的的坐在床边儿,紧咬着嘴唇的云枫,冲着他努了一下嘴唇,云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殿下,是皇城那边来人了。“刘昊蓉并没有转过头,但是话却是讲了出来。 ”来人了?什么事儿?该不是刘大人现在让本殿下出去接旨吧?“筠轻歌翘了嘴唇,身子一转,一屁股就坐到了云枫的身边。 ”嘶~!“还真是疼呢。 ”看,能骑马吗?“云枫嗔怒的看着她。 ”呵呵……不碍事。“筠轻歌冲着他呲了一下牙,那个打她的好像是一名副将,当时觉得还没什么,以为她是手下留情呢?可现在俨然就不是那回事儿,看来它定是与她有仇啊。 ”三殿下,在下那是哪个意思,只是过来告诉您一声,您要不要见呢?“刘昊蓉挠了挠头,问道。 ”不见!“筠轻歌毫不客气的说道:”刘大人,你下去,将郑副将军找过来。“ ”郑副将军,那个郑副将军?“刘昊蓉微微一愣。 ”郑副将军她死了。“云枫坐在筠轻歌的身边低声道。 ”嗯?怎么?她——怪不得。“怪不得她自从来到了这里就没有看到过她,原来她已经死了:”她是,她是怎么死的?“ ”她……。“ ”算了,别说了,我知道了。“筠轻歌轻轻地将云枫揽在了怀中,他的这样神情,这样的语气,如果她还是不能猜到她是怎么死的,那她就是白痴了。 ”人死不能复生,她对你始终是好的,呵呵……我应该要多多感谢她,在我不在的时候将你保护的这样的好。“筠轻歌心里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否则不会让他平白的亏欠一个人的命。 ”轻歌?你在说什么?难道你是认为她是救我而死的吗?不是的。“云枫扯着她的衣服在她的耳边反驳道。 ”不是?那——呵呵……“筠轻歌闻言,忽然笑了:”不是就好。“ ”什么?“云枫皱起了眉头。 ”啊,没什么,无论是怎么死的,她都是为国捐躯,不是吗?“筠轻歌松开他,冲着他呲牙一笑,旋即回首看向仍是背对着她的刘昊蓉。 ”既然郑副将军不在了,那么刘大人就随便叫一个副将军进来见我。“ ”是。“刘昊蓉领命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外面响起了叩门声。 ”进来吧。“ …… 点齐五万精兵,筠轻歌先带着一万精骑出发,随后是云枫带着两万,最后两万由筠轻纤带领,筠轻纤现如今经过一年战场的历练,似乎人也长大了不少,成熟、历练了很多。 云枫曾经跟筠轻歌提过,这筠轻纤还是有带兵打仗的天赋的,不管你给她多少人,她都敢带出去跟敌军周旋一番,而且她还出人意外的获胜,这完全要取决于她所掌控的机关术。 虽然如此,但是云枫仍旧是不怎么敢把她放出去对阵,毕竟她是皇女殿下,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没法向筠轻歌交代。 第一百一九章:这不是结局 筠轻歌并没掩饰行踪,而是明目张胆的朝着成河,赫连裳重整的营地杀了过去,带着上万人,即便是她想藏匿行踪,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们上万人的军队根本就不可能藏匿行踪,筠轻歌也没指望会杀他们一个出其不意。作为先头冲锋的队伍,她行进的非常快,云枫紧紧地跟随在其后,就害怕她一时大意,中了赫连裳的圈套而受到伤害。 急行军,不到傍晚的时候,她们已经非常接近成河了,远远的穿过茂密的树丛,依稀可以看到河边营地闪烁的烛火,炊烟袅袅,似乎他们并无觉察的在埋锅造饭,这情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或许,赫连裳已经过河了,而剩下的这些人也只不过是在掩人耳目,迷惑我们。”云枫紧跟在她身后,她刚刚停下来,他就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筠轻歌回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轻歌……我……”云枫被她瞧得低下了头。 “没事儿,既然她留下了这些人送死,我们又何必客气,看来她极有可能是抛弃他们了,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战场上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时有发生吧? 如他们所料,等她们将这伙人或歼灭,或俘虏;查点人数的时候,果然是没有赫连裳的踪影,抓过来一个像是副将的人一问,果不其然,她是先走一步了。 “我们追吗?”筠轻歌回头看向云枫问道。 “追,怎么不追?”云枫说完,才醒悟过来问他的人是谁,不仅面色一红。 “呵呵……”筠轻歌看他的样子,喜欢的不得了,将他拥到了怀中,在他的唇瓣儿处就是一番痴醉的缠吻。 “唔~!别……”云枫的眼眸滑过周围的众人,羞死他了,双手按在她的肩头,待她放开他的时候,他彻底将脸埋在了她的胸口,没脸见人了。 “本殿下亲亲自己的夫君,怎么了?”筠轻歌直接将他抱在了怀中,轻声的道。 “轻歌……”他低声呢喃,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呵呵……马上造桥,给本殿下追!” …… 庹水国,巴彦城是与东昱的洛风扬城相邻的,过了这条成河,在行进五十里,就是巴彦城,赫连裳前脚刚进城,筠轻歌的五万大军随后就跟上了,而其后粮草大车也从修缮好的成河桥上送了过来。 “筠轻歌,你不要欺人太甚!”巴彦城楼上赫连裳青白着脸望着下面斗志昂扬的东昱大军,又是一脸挑衅的筠轻歌,她的心口处都快要气炸肺了。 “呵呵……赫连将军,你这话说的可不地道,谁欺人太甚,难道你自己不知道,若不是你先发动五路大军一起攻打我东昱,我东昱又怎么会集结兵马与你苦战了一年的时间,先前是你堵在我们城门口,现在只不过换了一下位置——而已。”筠轻歌笑眯眯的说道。 “来吧,本殿下可不喜欢缩头乌龟,相信赫连将军也不会做缩头乌龟的,我们打上一场吧。” “哼!你想得美!有本事你就自己攻打进来吧!”赫连裳说着一甩袖子,掉头就要走。 “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若是你肯与本殿下公平打上一场,说不准到时候等吾等大军攻入城之后,会善待城中的百姓,可是现在这般,休要怪本殿下心中这口恶气都撒在城中百姓的身上。”筠轻歌说完,一摆手,隐身在她身后的筠轻纤的身影走了出来,白色战马上的她,身形消瘦了不少,但是个头却是长高了一大截,原本一张稚气的面颊,此时已经有了一些岁月的沧桑。 只见她出列之后,将手缓缓的抬起来,声音清冷:“盾弩手,掩护!”接着往前一推,立时身后闪出百十来人手持一人多高的护盾,在这些盾守的一边都有一个弓弩手,随后的是只有一个人扛着的,筠轻歌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家伙就冲了上去,随后的冲锋士兵紧紧的跟上。 “这是?”前面的盾弩手,筠轻歌还是知道他们的用途的,可是那一个人肩上扛的又是什么呢? “三殿下,这是属下新近发明,完善的云梯。”筠轻纤脸上没有任何得意之色,就好像是在说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可是她的心中却是早已波涛汹涌,皇城那边发生政变她是知道的,那些算不得亲人的姐妹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虽然筠轻筱现在登上了皇位,但是她知道她一定是坐不稳的,没有兵权,徒有一个空架子,而且若是要说是她谋害了先皇,怕是也没有多少人会反对吧?事情是这样,但是为什么眼前的筠轻歌一点儿动作也没有呢?她越是这样,筠轻纤越是觉得她高深莫测,在过往的一年里,她所展示才能的机会不是很多,可是现在不同了,掌控大局的人就在面前,她一定会让她觉得将她带在身边,非常有用,如果一个人没有什么价值了,那么她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这么短的云梯?”筠轻歌看着那立起来还不到两臂伸展的距离,它怎么能够得上城墙呢? “三殿下,您且看着吧。”筠轻纤心中也非常紧张,毕竟这是她头一次使用,不知道会不会有惊人的效果,但是她相信经过无数次论证,实验,她的这架云梯一旦运用到攻城战中,会发挥极其强大的作用。 两个人说话间,盾弩手已经一排排推进到了城脚下,虽然有一定的死伤,但是还算是并不严重,接下来就是那些扛着小云梯的士兵,她们伸手迅速的将不到一人高的云梯立到了城墙的下面,筠轻纤此时摒住了呼吸,看着她们登上云梯的第一节,然后不知道触动了那个开关,云梯以异常迅捷的速度上升着,眼看着就要升到墙头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城墙上面的敌军士兵头露了出来,手中拿着或是弓弩,或是石灰,或是滚热的油水,就在此刻,云梯上的士兵脸上带上了一个护罩,接连触动了几个开关,一片绿色的烟雾,伴着无数银针似的暗器射了出去,与此同时,云梯下面的其他东昱士兵接连跟上,眨眼间这小小的云梯便输送上数百名的东昱士兵。(此处不必计较,也不必细想究竟是怎样厉害的云梯,总之是很厉害!) “这……”筠轻歌看得眼睛都快要直了,云枫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好厉害,六妹,真是厉害!”筠轻歌回首重重的拍了几下筠轻纤的肩头,筠轻纤见此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望着筠轻歌看向她赞叹的目光,不仅脸颊一红,似是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什么话都没说。 “攻城!”看着巴彦城上绿烟缭绕,那应该是什么毒气吧,这片毒气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是确实足够让东昱的将士有时间冲上去,快速占领城头,这看得筠轻歌是蠢蠢欲动,若不是一边云枫紧紧地拉着她的胳膊,她早就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枫,没有我,那些士兵是打不过赫连裳的,她们只是白白送死。”筠轻歌回头着急的说道。 “那也不行,这是战场,刀剑无眼,作为先锋冲杀的队伍,这是他们该做的,你就是再急也要等他们将城门打开,然后我就不管您了。”云枫丝丝的拉着她的胳膊就是不放手。不过,幸好,筠轻歌等待的时间不是很长,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冲上去的东昱将士越来越多,厚重的城门在筠轻歌的期盼中,终于缓缓地打开了。 “冲啊!东昱的姐妹们,冲啊!”筠轻歌挥动着手中的长枪,回首高喝道。 …… “又让她给跑了。”云枫有些懊恼的拍了一下桌子,巴彦城顺利的拿下,大大出所有人的意料,当然筠轻纤是立了首功,筠轻歌现在看筠轻纤,眼睛都笑弯了。 “没关系,没关系,若是一下子就逮住她,那多没意思。”筠轻歌欢喜的将云枫抱在怀中,坐在椅子上不甚在意的说道。 “话虽如此说,但是她一日不除,终究是我东昱的心头大患。”云枫按住筠轻歌不安分的手,这里还有其他的人,他当然不能让她对自己胡作非为,但是搂搂抱抱,他现在已经可以坦然接受了,自是其他人也习以为常。 “你们觉得如果我们继续追赶下去,甚至直接拿下庹水国,可行吗?”筠轻歌揽着他的腰,忽然开口问道。 “这……这恐怕要从长计议,毕竟我们现在还算是距离洛风扬城不远,补给不成问题,可若是长驱直入庹水国,那就不一样了,再说后方还有新任的女皇,她肯定是对我们虎视眈眈的,若是一个不小心被她断了我们的后落,那就糟糕了。”筠轻筱皱着眉头分析道。 “那就先攘内在平外?”筠轻歌看向云枫道。 “不!那样的话,我们现在所争取到的大好优势就没了,而且乘胜追击才是制胜的关键!”云枫重重的说着,目光明亮的闪烁着,他搂着筠轻歌的肩膀,侧着脸看着她柔美又不失英气的脸庞,越看越是喜欢。 “你的意思?”筠轻歌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努力的想了想自己遗漏的地方:“难道你的意思是施临……” “嗯,施临国可不像东昱接壤庹水国的面积不大,而她几乎有很长的边界都是相邻的,我们可以……”云枫话只是说了一半,剩下的筠轻歌自是知道 是什么意思? “可是施临国凭什么?”筠轻纤不明白了。 “六殿下还不知道呢?”云枫笑道:“只是这事儿还是轻歌自己说吧。”他说着将头贴在了她的怀中,在她的身边到底还会出现多少个出色的男人,而他现在感觉自己越来越不重要了,虽然他会打仗,但是又怎么比得上智谋天下无双,还是施临国掌权者的施诗羽呢? 碧清流妙手回春,起死回生,更何况他是将她带大的师父,更是亲叔叔,他们的亲密关系谁人能比? 他,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他的十月,他小小的十月,可爱的十月;她的第一个孩子,可是以后呢,以后她会有很多出色的孩子,如果十月是一个女孩儿或许会好一些的吧?他有些寂寞的想着。 他,不知道筠轻歌和筠轻纤又说了什么,只是看到筠轻纤的神色越来越兴奋,最后筠轻歌也不知道写了什么交到了她的手上,然后她快步离开了。 “怎么了?怎么情绪一下就低落了?不高兴呢?”筠轻歌挥推了房间里的其他人,贴在他的耳边关切的问道。 “没有,没有不高兴。”云枫一动未动的靠在她的怀中,他们自己再相见已经有些时日了,虽然对他亲热如故,可是她却一直都不碰他,这样他怎么能够开心? “轻歌,我们……我们……我……” “什么?”筠轻歌看着他支支吾吾的笑道:“是不是想十月了,他在洛风扬城不会有事儿的,若是真想了,就叫人带过来,正好我也想他了。” “轻歌?”云枫抬起头看着她的脸,难道她不想吗?不想要他吗?不是说在战场上的女人对男人的渴求更加强烈吗?为什么他感受不到她对他的渴望,还是他已经失去了吸引她的资本? “好。”没有再说什么,他低下了头。 …… 施临国皇宫,施诗羽脸上罩着红色的面纱,在他的身上已经换了曾经的大红衣裳,改成筠轻歌为他亲手做的紫色缎衣,合体优雅,如红宝石般的眸子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接过太监呈上的密函,示意筠轻纤坐下,然后展开,看了一会儿才放下,缓缓地说道:“朕,明白怎么做了,六殿下一路幸苦,召安带六殿下到驿馆休息。”皇宫,她一个女子是不能随便留住的。 “不必了,既然施皇已然明白,还请施皇回书一封,让本殿下带给三皇姐。”筠轻纤望着皇座上妖娆的男子,虽然看不清他的全部面容,但是可以肯定他是那种令女人一见便神魂颠倒的男子,姐姐真是好福气。 “好。”施诗羽也不多言,展开纸张,拿起笔想了想,变落下了笔尖儿…… …… “轻歌,她打到庹水国境内了,越来越深入,真的很担心。”梅湘眉头皱的很深,双手绞着帕子看着一旁寂静无声,总是拿着一本书看着的碧清流,他还真的是狠心,这距离筠轻歌离开这里已经两年了,这两年里她依旧会每间隔一个月,或者更长一些,两个月的将一些亲手缝制的衣裳送过来,这其中自是也有他们的,但是大部分却都是碧清流的,虽然他们表面上说是不吃醋,可是谁的心里又不是酸酸的。而他还真是够狠心的,一晃上上下下都三年多了,即便是再大的恩怨现在也该烟消云散了吧?他却还在生气,他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气什么? “应该不会有事儿的。”洛子柳站在窗前,绝美的容颜令外面的美景都黯然失色。 “子柳哥哥。”梅湘自从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之后,便与他十分的亲近,天下第一的绝色,丝毫没有在岁月的沧桑中留下波纹,唯一令人遗憾的是他半头的银发。 “嗯。”洛子柳回首将头斜靠在他的身上,梅湘这个人他很喜欢,敢爱敢恨的性子,尤其是夝苏与他提过他的一些过往,他应该比他还要惨,值得让筠轻歌怜惜他。 “轻歌不会有事的。” “嗯。”洛子柳又哼了一声,缓缓的闭上眼睛:“现在应该打到哪儿了?” “昨天,诗羽说好像是距离这里不远,也就三天的路程,那个地方叫……。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哦!好像是叫丰夜都,对!就是丰夜都这个地方。”梅湘最后肯定的说道。 “丰夜都……”碧清流心里轻轻的念了一遍,手中的书缓缓的放下,光洁,红润的脸颊抬了起来,一头乌黑的发丝柔顺的披散在他的身后,无声的站了起来。 “清寒。” “师叔?”一直在房间里默默捣药的一个帅气少年仰起头,俊美的五官散发着蓬勃的朝气,薄薄入蜜的嘴唇微微的翘着。 “明天陪师叔出宫散散心可好?” “好啊!”木清寒闻言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也要去散心!”梅湘也赶快插嘴道,说着他还拉了拉洛子柳,可是洛子柳却反手将他拽住了,声音低低的道:“你我又不会武功,难道要诗羽兴师动众的派人保护在一旁,那还是散心吗?”他幽幽的说道:“算了,清流,你们小心点儿,清寒,你要照顾好你师叔,知道吗?” “知道了。”木清寒一咧嘴,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他师叔到底是要去那里。 翌日,施诗羽派人将他们护送除皇宫,在碧清流凌厉的目光扫射下,那几个施诗羽派过来保护他们的护卫,无奈的折回到了皇宫,对此,施诗羽也不感到意外,只是有吩咐他们暗中远远的跟着,毕竟他仍旧是不放心,若是在这一路上真的出了什么事,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筠轻歌了。 “三殿下,这有您的一封信。”丰夜都城外的中军大营,筠轻歌正在看摊在桌子上的地图,如果他们在一举拿下这里,那么距离庹水国的皇城就不远了。 “谁的信?”云枫随手接过来,扫了一眼,见上面的一行娟秀的小字,写着筠轻歌亲启,就知道这是一封私信,是那个男人的?这个字迹不是施诗羽的,那会是谁的?难道是他的?他有些奇怪了,这已经两年了,为什么在她的口中没有再提过她师父一个字,而那个人也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轻歌,你的信。”云枫将信递了过去,筠轻歌接在手中,看了看外面的字迹,是木清寒的,真是难得啊,这还是这两年来她第一次收到他们寄给她的信,其余的时候都是她往回给他们寄东西,他们也不知道说声谢谢,真是让她心寒呢! 拆开信,筠轻歌随便的扫了两眼,可是很快她脸上无波的神情慢慢的变得精彩起来,旋即回头看向云枫道:“枫,这里就先拜托给你了,我有事儿,要离开几天。”说着,也不多解释什么,急急的就冲出了大营,回到自己的营帐里,拎起一个包裹,看也不看的又冲了出去,等云枫找过来的时候,筠轻歌已经骑着马出了大营,走了。 师父出宫了,而且是向着她的这边过来,说是散心,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原谅她了,他也如她一般甚是想念彼此。 “师父~!”筠轻歌心里一遍遍默默的呼唤着:“师父,我马上就来了,你等我!”心急如焚的筠轻歌,明明需要三日的路程才能到达施临国的小镇,天镜,但是她周日不停的只有了不到两日的时间,就到了木清寒信中所说的地方——天镜客栈。 敲了店门,问了掌柜的,果然这里住着她所要找的两个人。 筠轻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站在掌柜指给她的门前,她的心禁不住又忐忑起来,好一会儿才咬着嘴唇,抬起手,可还没等她将手排在门板上,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一个清秀,挺拔的少年的面容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是——清寒?”筠轻歌看着已经变了很多的木清寒,她都有点儿不敢认他了,真是少年十八变,越变越迷人,好看。 “轻歌。”木清寒没想到从他偷偷的寄出信到现在,她竟然来得这么快。 “呵呵……清寒,变得越来越招人喜欢了。”筠轻歌看走出来的人是他,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哼!”木清寒闻言闷闷地哼了一声,好像是有些生气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师父呢?”筠轻歌踮起脚小心的往里张望着。 “在午睡,要进去看看吗?”木清寒当然知道这才是她来这么快的主要目的,也不生气的让开了挡在她身前身体。 “我~!”筠轻歌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木清寒,然后终于鼓起了勇气走进了房间里面。 房间里很安静,碧清流背对着她躺在床上,三年的光景,头发已经很长了,柔顺的披散在被子的外面,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只是他的背影,筠轻歌的心都砰砰的跳个不停。 “师父~!”她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她的唇角缓缓地勾起,看了好一会儿,便无声的退了出来,小心的关上房门,只是下一刻,碧清流就睁开了眼睛,定定的望着床对面的空白墙,心中到底是何滋味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这里面是我新近赶制出来的一些衣裳,因为不知道你会来,所以你的还没有。” “没关系。”木清寒混不在意的接过来:“你这就要走吗?不等师叔醒了?” “不了,我……。我走了。”用了很大的力气,筠轻歌说完这句话,快步的走了出去,木清寒转身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回过身来就看到碧清流已经无声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刚走。”木清寒连忙回头就要追出去。 “不必了。”碧清流伸手接过来他手上的包袱,然后转身进了房间,轻轻的靠在门板上,他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可恶的家伙!可恶!为什么不叫醒他?为什么不敢面对他,他难道还能吃了她吗? “混蛋!”他咬着嘴唇,抬手抹了一把腮边的泪水,把包裹放到了桌子上,轻轻的,如是珍宝的打开。 ‘嘭!’ ‘叮当~!’几声桌椅掀翻在地的声音,惊得木清寒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的状况,慌忙推门进入,却是看到了满地的狼藉,拿包裹里面的衣服已经被他撕毁的不成样子,他的脸色也苍白如纸。 “师叔?”木清寒不明白这忽然又是怎么了? “走!收拾一下,马上走!”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硬生生的将这口血腥咽到了肚子里,无法原谅,他更是无法骗自己,或许他真的不应该把他们未出世的孩子杀死,这个孩子将永远是他们心底最深的痛,无法原谅的痛,明明他没了退路,却还天真的以为…… 筠轻歌又是一夜的赶路,等她回到大营,又是新的一天的开始。 “轻歌~!”一直痴痴守在筠轻歌营帐前的云枫看见她平安的回来了,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这是干什么?”筠轻歌快速的从马上跳下来,将他冰冷的身子拥到怀中。 “我是担心你,什么都没有交待一声,只说是走了,谁知道你去的地方危不危险?我能不担心吗?”云枫有些不高兴的任她抱起他的身子。 “抱歉了,是师父,师父他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我去看看他。”筠轻歌心情很好的在他的怀中蹭了蹭脑袋,然后将他抱进了营帐里。 “师父?他最近可好?”怎么忽然间提起他了,不过看她这般高兴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云枫暗暗地想到。 “师父现在不错。”应该是不错,否则不会出来到这里,他应该是特意让她去看他的吧?她想着,脸上的喜悦之色更浓,温柔的将云枫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在为她临时搭的木床上:“这两天军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呵呵……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不在,我们不出战,他们还巴不得这样拖延后援部队到达的时间呢。”云枫从怀中掏出手帕,为筠轻歌擦拭着染了一脸灰尘的面容。 “是不是到哪儿就回来了,赶得这么急干什么?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还有师父他怎么不过来了呢?” “嗯……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来这边也只是顺道散散心,再说这边打仗,我不想……” “嗯。”云枫为她擦干了脸,然后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旋即很快的放开,心中叹着气,不敢触摸的痛,困惑着他,三年了,转眼三年了,十月现在已经什么都会说了,能走能跳的,甚是调皮,可是筠轻歌也已经三年没有碰他了,她似乎现在除了带兵打仗之外,就没有了其他的兴趣。 “轻歌,我们……”这一次,他下定了决心,不管他作为一个男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多么令他不齿,可是他仍是要对她说,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容忍了。 “等一下~!”忽的筠轻歌的目光盯在一个角落里,那个地方放着一个跟她刚才拿走一模一样的小包袱,她倏地一下推开了云枫,然后走到了那个包裹前打开它。 “轻歌~!” “糟了~!”筠轻歌惊呼了一声,提着这个包裹就又冲了出去。 “轻歌~!”云枫大叫着追了出来,可是他能看到的也只是筠轻歌的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 客栈里那间房,已经被小二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过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筠轻歌浑身冰冷的问道。 “你是筠小姐?这是那个人留给你的信。”掌柜的走过来将一封信交到了筠轻歌的手中,筠轻歌连忙展开信,可是看了两行她就看不下去了,竟然真的如同她预料,他真的走了,如此的决绝,就如同当初打掉他们的孩子,不给她留任何解释的机会。 “唉!”她真的是好累啊!紧紧地,她将手中的信件团成了一团。 转身,手一扬,一封未看完的信变成了粉末,飘落在尘埃之中。 …… “师叔,您要去哪儿?难道您不回施临国皇宫了吗?”木清寒不知道他这是又发什么脾气,可是他们现在走的路可不是原来来时的。 “要回你回吧,那里又不是我该去的地方。”碧清流轻纱拂面,一双丹凤眼全是冰冷。 “师叔,那你是回谷里吗?”紧紧的跟着,他不擅长轻功,开始吃力了。 “或许吧。”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木清寒直皱眉。 “师叔,你到底又怎么了?明明还好好的,不是就为了她吗?可是你将那衣裳都毁了,是什么意思?”木清寒实在是赶不上他的步伐了,索性站在原地,他不走了,可是话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哼!不会了还能怎么样?我哪有那孩子给他穿啊?”碧清流心中很痛,他不知道筠轻歌送来这样的小孩子的衣裳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已经向她低头了,可是为什么她还要扯开他的伤疤,让他露出鲜血,他知道后悔了,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是不是这个意思?她这是在向他报复吗? “那衣服,不会的,轻歌不会这样做的,一定是误会!她绝不可能!”木清寒跳起了叫,然后嗖的一下就跑到了碧清流的面前,看着他伤心,垂泪,心中更加的不好受了。 “师叔,您应该了解她不会是那样的人,都三年了她都为你做了什么,您应该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她错了一次,已经追悔莫及,她怎么还舍得再伤害你呢?师叔,你觉得她会吗?”紧紧地拉着他冰冷的手,木清寒一声声的质问道。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们就去问那?为什么不当面问个明白呢?即便是这是真的,我们再掉头离开,也不是来不及的,可若是您胡乱的猜测,那最后后悔的只能是您自己,师叔!”木清寒几乎要将口水说干了。 “清寒,我好累,或许就这样吧……我是她亲叔叔,本就不应该违逆天理的和她在一起,趁着现在放手吧……”碧清流说完就晕在了他的怀中。 “傻瓜!都是大傻瓜!”木清寒抱着他,嘴里一遍遍狠狠地骂道。 ……。 “轻歌……”云枫再次看到筠轻歌真的是吓坏了,上一次回来是喜上眉梢,而只隔了三日,她却像是染了一场大病似的,一见到他,还未等他将话说完,整个人就从马上栽了下来,幸好他及时将她抱住,她才没有直接摔在地上。 一直昏了三天三夜,筠轻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所有的心绪都投到了惨烈的战场上,唯有一场场厮杀才能让她忘记心底最深的痛。 “别写了。”碧清流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看着神情难看的木清寒写着书信,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封了,可是那一边却是一点儿音讯都没有。 “不!前面那几封或许是因为最近她战事吃紧,给压下了,所以才……” “或许她根本就不想看了。”碧清流枯黄的面容如即将凋谢的花草,已经没了前些日子的风采,心力交瘁,他等得好辛苦,托着沉重的病体,他们朝着筠轻歌队伍那边行进的很慢,明明相差不远了,那边却是胜了一场大仗,队伍又向前推进了不少,以至于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 “不可能,或许是被其他无关的人压下了,根本就没给她看到,那些人真是可恶!”木清寒口不对心的狠心咒骂道。 “呵呵……”碧清流看着他,惨淡的一笑,头缓缓地歪了一下,望着顶棚,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 “三皇姐,庹水国现在愿意与我们议和。”筠轻纤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说道。 “哼!现在都快要达到皇城了,才想起议和,晚了!”筠轻歌一脸的阴戾。 “三皇姐,其实议和也挺好,免得百姓受苦。” “大军继续推进!”筠轻歌并不理会筠轻纤的这番说辞。 “云将军。”筠轻纤求救似的看向云枫,云枫冲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现在越来越捉摸不透筠轻歌,她对他依旧是很温柔,可是在战场上她似乎就变了另一个人,狠辣,无情,明明敌军数千人已经缴械投降了,可是她却仍然将他们悉数的处死,这,这,让他无法面对。 “轻歌……你最近不累吗?” “怎么,枫,感到哪里不舒服吗?若是那里不妥的话,你就不要再跟着了,小心身子。” “不!不是,我觉得——”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十月就靠你一个人好好照顾他,我先出去了。”筠轻歌说着转身就走了,根本就不听他下面的话。 “轻歌~!” …… “这里是‘百花渊’吧?我们就留在这里吧,我哪儿也不想去了。”碧清流靠在木清寒的身边,有气无力的看着眼前清新怡人的百花美景道。 “这里是‘百花渊’,可是这里也距离她不远了,我们再赶一赶就可以看到她,可若是在这里耽搁下去,恐怕她又要……” “没关系,就这里,这里很美不是吗?扶我上到上面去。”碧清流扯了一下木清寒的衣角,木清寒无奈的从马车上跳下来,接着扶着他也走下了马车。 “百花渊,真的是百花渊。”碧清流轻轻的念叨着,木清寒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响的扶着他往上走。 “清寒,你是不是昨晚又寄出了一封信?” “嗯。”木清寒闷哼了一声,他真没想到筠轻歌这一次真的狠下心了,竟然一封信都没看,或者说,她已经不顾他的死活了,难道两个人的感情说没就没吗?那么她当初那样爱他死去活来的又是做给谁看的吗? “她越来越厉害了,咳咳……”一阵咳嗽,碧清流脸颊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目光如水般的潋滟,柔和的望着眼前云雾缭绕,鼻尖到处都是百花的香气。 百花渊! “我们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吧。”站在半山腰处,碧清流停了下来。 “这里风大,你的身体又不好。”木清寒道。 “没事儿,就一会儿,看看,你知道吗?这百花渊有什么传奇轶事吗?”坐在一块方正的石头上,碧清流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柔和。 “不知道。”木清寒如实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碧清流俏皮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喜欢轻歌对不对?” “哼!现在谁还喜欢她!”他现在一提她的名字就磨牙。 “口不对心,年轻真好,有自己喜欢的人……。”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又道:“她也会喜欢你的。” “我不稀罕!”木清寒一扭头,冷声道。 “你不稀罕,谁稀罕呢?呵呵……我们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吧。”碧清流说着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香气环绕的百花渊,一草一木散发出来的气息。 …… 这一次,筠轻歌真的是没有再让云枫随她同行上战场。 “父亲,父亲,您看看,好多好多!”已经三岁的十月也不知道长得像谁了,竟然虎头虎脑的,现在晃着他的小身板儿,手里面不知道在哪抓来的一打信件,就跑到了他这边。 “你这小混蛋是不是又乱翻你母亲的东西了,这些都很重要的,若是让她逮着你……咦?”云枫刚想把从十月手里多过来的信件放回去,可当他看到上面的自己的时候,顿时停了下来,这是上次那个男人寄来的,这么多了,可是每一封都没有被打开,是她不知道,还是不想。 云枫迟疑的将一封信打开,不过看完之后,他的脸色就变了,师父重病,她为什么…… 接着又是一封,每一封的日期都不差一天,地点也不一样,越来越接近他们,而信中所描述的病情也越来越重。 …… “百花渊,她的传说你想听吗?”今天的碧清流似乎精神了许多,一早起来,就让木清寒带着他上了山顶,沐浴在还有些清冷的阳光下,眺望着眼前迷蒙的景色,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抓不住。 “我不想听,师叔,你若是想讲的话,还是留给她吧。”托着他的腰,让他在自己的身上靠得更加舒服一下。 “呵呵……你会想听的,我记得的……你不是与我提起过发生在她身上的异象吗?百花玉佩化形无踪,落在她的胸前,而她手摘日月,脚踏七星……” “那又怎样?”木清寒这个时候终于好奇起来了。 “呵呵……她的一生,从她出生的那一刻注定了不平凡,或许……我不是爱她的……不是……”他的眼睛渐渐的升起了雾气,声音有些不稳:“只是,想感受一下……站在强者身旁,俯瞰天下……芸芸众生……我不爱她……我……为什么要爱上她……”碧清流也分不清他到底爱不爱她。 “师叔,您别说了,我们下去吧。”木清寒说着就要抱起他,离开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如果他们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会发生令他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不!再让我呆一会儿,我还没说完呢。”碧清流一把将他推开,自己站了起来,身体晃了晃,最后站稳了走到了悬崖边处。 “师叔~!”木清寒心颤动了一下,却是不敢往前再进一步。 “她是应该来这里的,她是这个天下的皇者,或者,她根本就不需要那个预言,她就是她,我也只不过是她生命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匆匆过客,天理,天理昭昭!”碧清流举起了手,仰望着无边的苍穹,眸中的泪水顺着脸颊的流了下来。 “天理昭昭,我们这辈子不应该的,不应该……是叔叔错了……轻歌……来生,来生,我一点儿都不想,不想与你有任何的瓜葛,不想……”说着,他的身子一歪…… “可是我想!师父!”筠轻歌一个扭身就蹿了上来,可是她的手还是抓空了,空空如也的手掌,面前只有云雾缭绕,唯有她凄厉的一声嘶喊还响在耳边。 “师父……不是你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筠轻歌轻轻地说着,身体晃了一下,也直接栽了下去。 “轻歌~!师叔~!”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跌落下去,木清寒完全是被吓住了,所有的一切来得太快了,他师叔怎么会,他…… …… 她怎么来了?她竟然来了?她为什么要来呢? 这么快他的手就被她攥在手心,紧紧地。 为什么要跳下来呢?明明已经来了,让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就好了,可为什么还要跟他一起跳下来呢?一起跳下来,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更沉重的伤害吧? 江山,天下皇权,他在它们的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啊,谁能抵抗得了权力至尊的诱惑,谁也不能! 筠轻歌,她会吗? 有了权力,什么样的男人,她会得不到,却是偏偏要他这个处处让她不顺心的男人呢? 她,之所以跳下来,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吧?难道她忘了她的身后还有其他的男人,若是她真的死了,他们怎么办?她怎么对得起他们为她所付出的一切呢。 碧清流感到自己身体疲累的很,软绵绵的被她扯着手,拥在怀中,温热的气息让他留恋,一会儿,只是一会儿,那便是他的永恒…… ------题外话------ O(∩_∩)O哈哈~今天漫长终于冒泡了,再不冒泡我都写完了,亲个,今天万更庆祝一下! 吼吼~!抱抱所有亲亲,美男,你看,你看他两见面了~! 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章 不知道是筠轻歌下落的快了,还是碧清流坠的慢,总之是筠轻歌竟然在没将落到最底部的时候拉到了他,看着他腮边滑下的泪痕,筠轻歌心头的所有怨气,怒气都烟消云散了,只要他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她的手稍微用了力气,就将浑身无力的碧清流带进了自己的怀中。 “轻歌……呵……”他咧了一下嘴唇,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筠轻歌紧紧地拥着他,感觉他依旧在跳动的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噗通!’他们的身体穿过最上层的云雾,再朝下降的速度竟然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慢得筠轻歌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到底了,可是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扑通一声,两个人都坠落到了水中,水的温度不太冷,感觉好像是温泉。 “唔~!师父!”筠轻歌摆开了手脚,搂着碧清流在水中翻转了一下,然后冒出了湿漉漉的脑袋,可是当她看到眼前的景色的时候,完全是惊呆了。 “师父……好美啊!” 波光粼粼的水面,她的前方就是碧绿的青草地,接着便是接天连碧的绿色,在绿色中姹紫嫣红绽放的花朵,艳丽芬芳,蝶舞轻盈,耳边还一阵阵轰隆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从高空上坠下来,划动着水面,筠轻歌将碧清流带上了岸,然后看着他静静的躺在自己的面前。 “师父。” “……”碧清流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师父,我知道你是能听到我说话的,为什么呢?难道清寒写信,我只是不知道,我只是来晚了,你明明都看到我出现在你的面前了,为什么?为什么您还要跳下来?为什么?难道这也是您对我的考验吗?考验我对你的真心到底有多少?师父,您难道一直都不知道我对您的情谊,您为什么…… 对不起,师父,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您,求您别拿自己的生命来看玩笑。”筠轻歌真是伤心欲绝,他是故意的,他已经看到自己来了,却仍旧是义无返顾的跳下来,难道他就真的不肯原谅她吗?他就这么不想面对她,恨她? “师父……”筠轻歌彻底的无力了,她低着头,泪水夺眶而出。 “如果……唉……”悠长的,碧清流轻叹了一口气,抬起的手按在了她拄在地上的手。 “师父……”筠轻歌忽的又抬起头。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能离开吗?他,能够与她一起离开吗?他一点儿都不自信,权利和欲望,谁人不想牢牢地把握在手中,如果,如果她现在责骂他该多好,或者说是完全与他翻脸,那么在她最后落下屠刀的时候,他可以毫无眷恋,可是现在呢?他有点儿舍不得,或许她根本就下不去手,但是那样的话,两个人极有可能会一辈子都留在这里,她甘愿吗? 她还有外面的其他男人,外面的花花世界…… “……好。”筠轻歌良久才吐出这两个字,就这样吧,她先站起身,然后向他伸出了手,可是他却将头向旁边一扭,筠轻歌兀自苦笑缩回了手,转身望向满眼的美景,蝴蝶翩翩环绕在她的身边,有最心爱的人在一边,可是她的心情却是好不起来。 “往哪里走呢?”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碧清流扯着湿透的衣裳已然缓缓地走在了她的前面,他的身体距离她上一次看他在床上休息又瘦了不少,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不可饶恕的那个人是她,他也选择恨她了,却为什么还要这么的折磨自己,难道她希望自己完全疼的麻木了吗?他才甘心? 默默地,筠轻歌跟在他的身后,这个山谷鸟语花香,如同人间仙境一般,这里的道路没有其他的选择,他们一直往前走,渐渐地深入到了里面,随即转了一个玩儿,眼前竟然出现一处白亮的瀑布,震耳的翻滚声却原来是这边发出来的,那瀑布高悬,气势磅礴,人站在它的下面,顿时有一种渺小的感觉。 望着眼前的瀑布,碧清流收住了脚步,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筠轻歌也是无声的站在他的身后,这瀑布应该是他们的终点了,刚才她一路走来,四处看过了,两面都是悬崖,只是那悬崖被层层叠叠绿蔓缠绕,看不到那尖棱的石头,另一边是她们掉下的悬崖,总之除了眼前的瀑布,其他三面都是悬崖。 “咦?”忽然筠轻歌低呼了一声,她似乎穿过这瀑布看到了什么,心中好奇的靠近了一些,在靠近一些,冰凉,溅落的水珠飞落到她的脸上,身上,却没有阻止她越来越好奇的目光。 “师父,这里面有东西。”筠轻歌回过头,看着站在原地,深锁眉头的碧清流。 “那就进去看看吧。”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冷的说着,已然迈出了他的脚步。 “师父……小心……”看着他摇晃着身体,却是一马当先的走在她的前面,筠轻歌想伸手扶他一下,可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让她抓住,一甩就划过去了,筠轻歌伸出的手空荡荡的,就像她此时的心情一般。 从哪冲击力极强的水帘子穿过去,眼前果然是别有洞天,一条幽静似乎是经过什么人开凿过,算不上平整,但是并不难走,碧清流仍是在筠轻歌的前面缓缓地行着,越来越慢,好像是体力不支一般,筠轻歌紧走了几步,向前托着手,就是怕他一个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 “轻歌……”他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他的脸早已经是泪流满面,每走一步他都痛苦万分,他的心就如同被碾压过一般。 “师父……”筠轻歌小心的回应着,然后她就看到他的身体缓缓的倒了下来,终于是坚持不住了,为什么要折磨她的心这么疼,为什么他要这样折磨自己? “师父!”稳稳的将他颤抖的身体拦腰抱在怀中,继而她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中那个,蹲在地上一动不动,耳边那瀑布滚落尘埃,重重的拍击声依旧是听得那么真切。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好好的,重新开始不行吗?”她闷闷的低声说着,一遍一遍,直到眼前忽然一片白芒闪过,筠轻歌顿时警觉的抬起头,身体也站了起来,眼前那明明什么都没有,黑洞洞的前面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凭空多了一面镜子似的东西,它光滑明亮,筠轻歌竟然能在上面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如此的清楚,还有她怀中的碧清流,他脸色苍白的如纸,目光空洞的望着他们的前面,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师父……”筠轻歌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唤了一声,碧清流顿时打了一个寒颤,目光缓缓的又转向她,然后垂落下来。 “师父,您……您先休息一会儿,我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机关。”筠轻歌说着就将碧清流放到了身后一块还算是干净的大石上,转身向前走了几步,距离似乎还有东西在其中荡漾的镜面又近了一些,刚要凝神望过去,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闷,接着她的心似乎是被硬生生的掏了出来,璀璨的光华悠然的从她的身上移动出来,光华缓缓地隐退,终于她也看清楚,从她身上冒出去的是什么了。 “百花玉佩!” 这百花玉佩比最开始的时候又缩小了几分,而且隐隐的透着血色的红,‘嘭!’的一声,玉佩忽然就撞进了镜面,筠轻歌的心也跟着剧烈的跳了起来。 “哈哈哈……终于又有人来了~!”哈哈的大笑声将整个山洞似乎都震动了,那声音无比的冰冷,肃杀! “什么人?”筠轻歌体内真气荡漾,腰中的软剑已然紧握在手中,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镜面,那声音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她感觉到了,她感觉到了浓重的血腥的味道。 “什么人?”镜子里面的声音挑了起来:“既然来到了这里还不知道本尊是什么?呵呵……那是你心中最爱的人吧,啧啧……好久了,好久没有饮到新鲜的鲜血了,快一点儿吧,快一点儿将他献祭给本尊,本尊就会让你拥有全天下,至尊的权势紧握在手中,无尽的财富,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各色美人令人心动,来吧,快把他献祭给我,你最爱的人,用他滚烫的血铺就你至尊王者的大道,来吧,还等待着什么~!”这个声音一遍遍的呼唤着,诱惑着她的心。 “皇者——至尊!” “美人——天下!”镜里的人随后又道:“快一点儿吧,既然千辛万苦的来到了这里,你还犹豫什么?百花使者,你是这天下命定之人,来吧,他的血会奠定你的辉煌,你伟大的基业要从他的尸骨上踏过去,既然带着他来了,既然有了将他献祭给本尊的决心,你还在犹豫什么?” “来吧!”他的声音越来越迷幻,筠轻歌的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她的军队铁蹄踏过万里河山,放眼天下全是她的王土,她的后宫美人一个个妖娆多姿,顾盼流离,美不胜收。 “来吧~!快杀了他,来吧~!” 碧清流微微仰着头,看着筠轻歌越来越迷惑的目光,他看着她,静静的看着她,多想陪着她,永远的陪着她,笑看天下…… 第一百二一章 第一百二一章 她到底会怎么做呢? “你是早知道的,对不对?”筠轻歌并没有被身后那一声声催命的呼唤,迷惑了大脑,她的眸子异常的明亮,坚定。 碧清流听到她这声质问,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她竟然发觉了? 果真呢?果真是她歪打正着的猜对了。 她知道他是深爱她的,一直都知道,可是他却是怎么忍心?用他的命,他们孩子的命,换取她对他的恨,换取她的平定天下的荣华,她不稀罕! 他早就知道的,从她身上一直佩戴着那块百花玉佩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而他竟然把那个人,他怎么可以? “师父!”筠轻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次唤着他。 “我们是师徒关系,我是出家人……我是你的亲叔叔……我亲手杀了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子……所有种种,我们……。我们都不可以在一起了,可是我知道你喜欢我……。呵呵……你看这样多好,这样你就可以狠下心下手杀了我吧?我们的关系被世俗所不容,我们的孩子……谁知道呢?谁知道生出来会是什么样子,我们是血亲,无法逃避的血亲,我杀了他;我小肚鸡肠,我容不下你身边其他的男人,可以了吗?现在的这几个我都是受够了,再多一个,再多任何一个,我都忍受不了,可以了吗?你——只有两个选择,不!你没有选择,杀了我,你才能出去,杀了我你就会成为天下的强者,至尊,无人匹敌,轻歌……多好的理由,多好的时机,他们,你可以对他们说我死了,坠下来就死了,与你无关,轻歌……” “你——为我打算的真的是很好啊!”筠轻歌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手中的软剑颤了颤,遥指向了碧清流。 “嗯~动手吧。”碧清流紧闭着眼睛,最后还是让她明白了一切,或许这一切不需要他的煞费苦心,或许他根本就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而白白的死了自己的孩子,男人,其实就如同女人的一件衣裳,脱了身上这件,她还有下一件。 他,其实就是这样微不足道的男人,怎么能够与她的社稷江山相提并论呢? 他,何必为她寻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为什么没有想过让她身边其他的男人替代这个位置呢?还是说他自以为他是她最疼爱的那个人,最疼爱的,多么令人心醉的字眼儿,他就为了这两个字,献出了他的生命,他…… “你以为我不会动手吗?”筠轻歌的声音有些不受控制,他凭什么一切都为她设想好,他怎么就不问问自己的想法,他——怎么这么傻? “可恶!”看着他一副等着受死的模样,筠轻歌真是恨铁不成钢。 “明明知道你是我的最爱,你觉得,师父?你觉得我杀的去手吗?你——该死!”筠轻歌怒吼了一声,手中的软剑从碧清流的面前划过,一缕发丝飘落下来,接着他就听到似是什么被击碎的声音,明明是亮如白昼的四周,在破碎的声音还没落下的时候,骤然暗了下来。 “轻歌~!”碧清流猛然的睁开眼睛,淡淡的,虽然周围不是那么明亮了,但是盈盈的蓝色,犹如平静的湖水在镜子破碎之后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它真的好像是一湖竖起来的碧波,以为他看到了波纹在荡漾…… “轻歌,你——你竟然!嗯~!”筠轻歌没等他想继续说些什么,径直的将他捞在了怀中,目光直视着他:“你怎么能够舍得下我呢,你怎么能够?” “轻歌~我……呜呜……”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错再自以为是的为她好。 “你是我的一切,你们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这样做,无论现在与我在一起的是谁?我是都不会下手的,师父——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 “对不起……”碧清流双手紧紧的拥着她,闭着眼将脸埋在她的怀中。 “我只是想让你站在世界巅峰,我想让你成为——” “我知道,可是若是我想,我会凭借自己的双手去获得,师父,你且看着吧,我一定会让你看到那一天,不会很久!一定的!”她重重的向他承诺道。 “说得好!”这一声,这三个字犹如暮鼓晨钟,让人的心神不觉一阵,筠轻歌再次警觉的抬起头,望着那似湖水的蓝色波纹,它的波纹不规则的流动着,却是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形状。 “你又是什么?” “哈~!本尊是什么,你无需知道,只是你——年轻人,说得好!染着情人的鲜血踏出来的征途固然辉煌,但是却是惨烈的,连自己最爱的人也下的了手去伤害,那么她以后必也不是什么盛世明君,对待百姓就更可想而知了……”她兀自喃喃的说着,筠轻歌皱着眉头望着面前的波纹。 “废话少说,你又想怎么样?”筠轻歌不想听,她继续说这些空泛的大道理,只是想知道他突然冒出来有什么企图,还有就是快一点儿离开这里。 “本尊想怎么样?哈~!年轻人,现在不是问本尊想怎么样?而是你,你想如何?你拒绝了这世间最大的诱惑,权利,地位,金钱,美人,年轻人,本尊很赏识你,为了弥补你的损失,说吧,说出一个你心里最强烈的愿望,无需付出什么,而本尊定会满足你。” “你?”筠轻歌望着‘它’,似乎是在质疑她这话的可信程度。 “轻歌,说,你说呀!”碧清流目光热烈的望着那晃动的波纹,似乎他知道些什么:“轻歌,你还在想什么?你说呀,你说……”他有些着急了,没想到最后放弃的,却是在这里得到了补偿,他的轻歌,天下的王者,他最爱的人。 “我的愿望。”筠轻歌低头看着碧清流原本消沉,黯淡的容颜,在这一刻竟是如此的异彩夺目,他的一声声催促,筠轻歌自是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可是,她说过,她要用自己的双手,让他看到这世间万物掌控在她的手上,她会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征服四海,万国朝贡。 “我的愿望……我的愿望很小,我只是想与我的清流,我的师父,我的亲叔叔重新在一起之后,再有一个我们的孩子,健健康康的孩子,这——”筠轻歌说道这里抬起头,望着那波纹:“就是我的愿望。” “轻歌~?”碧清流这一刻完全的吃惊了,他呆呆的,不可置信的望着筠轻歌的脸,她刚才说了什么?她说他要他们有一个健康的孩子,这个小小的愿望,怎么能够与……可是,他的心听了这话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可是随即幸福的甜蜜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他的泪晶莹而落,最后抵在她的怀中,泣不成声。 轻歌,他看着长大的轻歌,果然没有辜负他所为她付出的一切,这一辈子,这一刻,他想如果以后筠轻歌在做什么,他都不管了,即便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容颜不在,她的怜惜不在,他也不后悔,不怨恨,因为所有的,在这一刻,在那样的一句话之中,他知足了。 “……”波纹里面的声音很是意外,她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一是竟然怔住了,半天都没有回应她。 “怎么,做不到吗?”筠轻歌皱起了眉头,这个要求难道很难实现吗? “不!好——很好!”平静,舒缓流动的波纹剧烈的波动了一下,接着又道:“少年,你想好了吗?本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想想?” “不!就是这个。”筠轻歌坚决的摇了摇头。 “好吧……”她的声音仍是有些不相信,这个愿望真的是太渺小了,仅仅就要一个他们健康的孩子,难以理解,简直就是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范围,怎么会这样呢? “还有,我们怎么出去?”筠轻歌抱紧了怀中的人,问出了关键所在,她舍不得他,放不下他,可是与其他的人分开,她也不想啊。 “来吧,来吧……”波纹开始有些明显的波动。 “哪儿?” “这里,来吧……本尊满足你的小小愿望,然后你们就会离开,来吧……”她一遍一遍重复说着这两个字,随即那湖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来吧……”这个声音仍在继续着。 筠轻歌低头看了一眼,紧抿着嘴唇,双手扯着她的胳膊,似乎也同样紧张的碧清流,嘴角一咧,竟然开怀的笑了,他竟然也有紧张,害怕的时候,在她的印象里她可从来没有见他如此神情过。 “师父,有我在呢。”她轻轻的伏在他的耳边低声的呢喃着。 “嗯。”碧清流闷哼了一声,脸有些微微的发红,知道是自己刚才紧张的样子被她全看了去,可是看到了就看到了吧,他以后全部的人生不全是托付给她了吗?自己的喜怒哀乐,所有…… 筠轻歌抱着碧清流抬腿跨进了那似湖面的漩涡之中,顿时无法言表的温暖,舒泰,从自己四肢百骸席卷而来,这样的感觉感觉令筠轻歌舒服得不得了,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放开了,身体犹如浮在起起落落的水面上,等她慢慢的回味过来,想起碧清流的时候,这才猛地睁开眼,眼前看到的则是衣裳半解的浮在不远处,他似乎此刻很难受,身体不安的扭动着。 “师父!”筠轻歌张开嘴叫了一声,可是自己却是什么声音也没听到,当场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是慌忙的朝着碧清流的方向奔去。很奇怪,她的意念刚动,还没等迈出脚步,她的人已经在他的身边了,筠轻歌张了张嘴,依旧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伸手摸上去,他的手有些发烫,但是这真实的温度,让她的心这才稍微安妥了一些。 “师父~!”她的心里唤着他,伸手刚要抱起他,他却是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中,绯红的脸儿,绽放着魅人的光彩,一只手抓着筠轻歌的手就放进了他的衣内…… 筠轻歌被他折腾得身体越来越燥热,可是她并不以为这里适合他们两个做些什么。不过,很快这个想法就被碧清流下面一个动作给湮灭了。不做些什么,似乎他的身体等不及了。 “师父……”筠轻歌的目光明亮,夺目,她想他,想他的身体,因为他的缘故,她可是有三年的时间洁身自好的度过的,现如今,碧清流稍微勾搭她一下,她就完全什么都不去想了,眼前只有他,他的碧清流。 “师父……”褪去他的衣裳,不过谨慎的她一直可不以为这里就是他们两个人,太古怪了,所以碧清流的衣裳也只是解开,披在他的身上,而他所坦露的,尽数的映入到了筠轻歌的眼中,挽着他的腿,筠轻歌的身体缓缓地压了下去…… 剧烈的喘息,一次次的释放,碧清流在她的身下婉转,沈吟,不知人间岁月…… 哗啦啦……哗啦啦…… “呼!”筠轻歌也不知道最后她是怎么身子一停,头一扬,就冒出了水面,而在她的身上紧紧地纠缠着碧清流火热的身体。 “嗯?”筠轻歌扶着他的背,可恶,他们的衣裳竟然没了,刚才明明,明明还…… “轻歌?是轻歌!她,没事儿!她真的没事儿!”忽然一声惊呼,筠轻歌听着甚是耳熟,一只手搂紧了攀在自己身上碧清流,另一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流,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枫~!”筠轻歌张开了口,声音却是异常的干涩,听得别扭。 第一百二二章 第一百二二章 “枫~!”筠轻歌跟随碧清流跳下去的那一刻,脑袋里什么都没想,可是事后,尤其是现在看到云枫眼中含着喜悦的泪水,还有他消瘦,憔悴的脸颊,她就知道他们有多么的担心,自己又有多么的舍不得他们,再跳下去的从没有认真地想过,如果她若是真的死了,他们该怎么办? “三殿下……轻歌~!”云枫他已经不知道这样站在这里多久了,他更不知道当他收到木清寒捎给他,有关筠轻歌两个人跳下悬崖,他是怎么匆忙赶到这里来的,那是他的心似乎都停止了跳动,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敢去想,他来到这里,木清寒已经从百花渊的最上面,寻到了这里,如果筠轻歌两个人不出意外的话,无论是生还是死,他们理应在这里找到他们,可是他们两个人整整寻了三日,三日后毫无一点儿线索,而远在千里的洛子柳,梅湘,以及放下手中繁杂国事也赶过来的施诗羽。 他们几个筠轻歌的男人终于是首次,全聚到了一起,施诗羽和云枫两个人之间并不陌生,而且先前他们已经知道了彼此的存在。 四个出类拔萃的男人,再加上一个木清寒,五个人是双眼睛彼此看着对方,虽然没有找到筠轻歌,可是并没有一个人流下眼泪。 “继续吧~!终究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几个人里面,年纪最大的洛子柳最后开口说道:“没有找到尸体就还有希望不是吗?” “嗯。”其余四个人差不多是一起闷哼了一声,即便是心里再难过,再绝望,可谁也没有表露在脸上。 “他,难道比我们全部都重要吗?”施诗羽心有不甘,她怎么这么狠心就跳下去了? “他终究是抚养她长大的师父,亲叔叔,再加上现在这种关系……谁能比得上如此亲?”洛子柳一点儿都不觉得筠轻歌跟着他跳下去有什么不妥,若筠轻歌真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跳下去,而无动于衷,那就真的是不对劲儿了。 “轻歌……我们还有一个十月啊~!你真狠心!”云枫一想到他的十月,心中的酸楚就更浓了。 “轻歌……你若是不在了,我也不活了。”梅湘想得很简单,他什么都不怨,现在的他感觉已经很幸福了,有爱他的人,而她身边的男人也不是他所见过的那些勾心斗角之辈,所以他觉得很好,如果她死了的话,他就跟着,继续这么幸福下去。 “混蛋!混蛋!”这已经不知道是木清寒第几次咒骂自己了,自己做什么要给她写那么多信,如果不是他……可是,如果他不告诉她,那么她恐怕会杀死他,看她最后都跟着跳下去了,她都能杀了自己,那还会在乎他的性命?她就那么爱他吗?可以爱到这个地步?如果,他想着筠轻歌若是没死的话,她也会那么爱他吗?她会吗? 五个人,不,加上一起跟过来,服侍梅湘和洛子柳的夝苏,一共是六个人,另外还有暗中保护施诗羽过来的50名禁卫高手,所有人再次陷入了疯狂的寻找之中,一天,两天,五天……日子慢慢的过去,他们的心越来越低落,越来越绝望,可是又不死心。 云枫睁着腥红的眼睛,望着面前的碧波如镜的湖水,高悬的日头暖洋洋的,可是他的心却没有半点儿的温度,前面的掌打得怎么样,他已经无暇理会了,看着水波,他想,或许自己就这么跳下去,都什么一了百了了,免了牵挂,免了伤悲,什么都免了……等等~!就在云枫感到生活没了希望,活着没了意义的时候,面前的水纹微微的一动,接着他就看到一个人,不!应该是两个人,从水里冒了出来,而那个正迎面对着他的,不是筠轻歌还能是谁? “轻歌~!”他的喉咙低低的,沙哑的很难听:“轻歌……”他往前了一步,想要把她看得真切,这一切来的太快,他不是做梦出现的幻觉吧? “枫~!”筠轻歌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拥着伏在她身上昏昏沉沉的碧清流,急速的朝着岸边的云枫游过去,可是等快要靠岸了,筠轻歌才发觉两个人身无寸缕,而且现在碧清流还是那样的姿态,两个人保持着深密贴合,紧紧相连,似乎不好直接跃出水面,若是她自己还好说点儿,可是她的师父…… “枫,你……。你拿件衣服来……”筠轻歌浮在湖面上停了下来,声音柔柔的说道。 “嗯,马上!”云枫根本不去细想什么,他应了一声马上转身,朝着他们在这岸边临时搭建的几间小木屋跑过去,这几间小木屋是施诗羽身边的那十几名侍卫搭的,毕竟施诗羽留下来的这些天不能一直夜宿荒郊。 “洛……大家……轻歌……”云枫一边跑着,一边张着嘴喊着,可是他的声音却是连自己几乎都听不见,更何况那几个一场疲累的男人。 云枫脚下不停,毫不耽搁的跑进他与梅湘的小木屋,梅湘此时刚合上眼睛,听到外面砰砰的脚步声,马上就惊醒了过来,接着就看到云枫闯进来,冲着他沙哑的说着什么,他其他的没听明白,只是有两个字——轻歌! “轻歌~!”他蹭的一下也跳了起来,只不过他的嗓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突然地叫了一声,顿时嗓子像是冒烟儿了一样,扯得生疼。 “轻歌~?”梅湘扯着云枫的衣袖,看着他从包袱里胡乱的翻出了一件衣裳,就往外跑,他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 “轻歌……回……回来了。”云枫转身,眼中的泪水哗哗的流着,他尽量不让自己太激动,压低了嗓子,总算是清楚的将他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轻歌,她……”梅湘的身体抖了抖,忽然看到云枫已经不在眼前,顿时惊醒过来,也来不及向其他人报信儿,急匆匆的也跑了出去,可是他的速度可比不上云枫,等他看到了云枫的时候,筠轻歌已经搂着碧清流从湖中上了岸,勉强着她算是用云枫拿过来的衣裳将两个人的不该露的地方遮挡住了,碧清流还好,整个身体,除了头都在她的呵护范围内,可是她自己,光着两条洁白的大腿,站在湖岸上,看着云枫,再看着现如今走过来的梅湘,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不起,让你们挂心了……我……我回来了。”筠轻歌看着两个人憔悴的模样,可以想象其他人定也与他们相差无几,自己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说些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歉意。 “你……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梅湘嘴唇抖动了一下,接着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扑了上去。 “嗯~!”筠轻歌和意识不清的碧清流同时闷哼了一声,他看清楚了再扑好不好?她的前面可是还有一位,而且他们……。梅湘现在这么一扑,正好就将刚刚要滑出来的小清流又给顶了回去。 “轻歌?”梅湘听到声音,再看向筠轻歌的脸儿一阵青一阵白的,还以为她身上有伤,刚才他那一下撞到了她的伤口,此时的他眼中只有筠轻歌,完全无视了她怀中的碧清流。 “你哪里受伤了?”他目光中透着心疼,神情真挚的问道。 “我……我想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再说好吗?”她要先进去穿衣服,将怀里的人安置好了,才能一个个搂在怀中好好安慰一下。 “嗯。”云枫红着脸,将还没纠结在筠轻歌哪里受伤的梅湘拉到一边,侧过身指着刚才他出来的木屋道:“那个房间就我们两个人住的,你先到哪儿歇一会儿,里面的包裹里也有衣服。”他说着低下了头,心中很难受:“我们在外面等你。” “……哎。”筠轻歌不敢过多停留,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那几个人都出现,要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唉~!想想她是一下跳下去了,可身后的人,他们的心会多难过,真怕她要是晚出来了,他们会做出什么令她后悔一生的事情,而且她在下面风流快活,上面的人度日如年,现在的她还…… 不过,她后悔吗? 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遍? 她,不后悔,一点儿都不后悔! “你们……我……对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抱紧了碧清流,她的身体一纵而起,只是眨眼间,她就进了云枫指给她的木屋。 “呼!”进了木屋里面,将门关上,她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手指在托着碧清流臀部的位置滑动了一下。 “嗯~!”碧清流低吟了一声。 “师父,你醒了吗?”她低声的问着,走到了一张极其简陋的木板床前,将他就要放到床上。 “轻歌~!”碧清流拥着她的身体并没有放开,他仰着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 “对不起~!” “师父~!对不起你的人是我。”筠轻歌放开他,刚刚为他擦拭干净了身体,门外就有了叩门声。 “是我……”洛子柳放在门板上的手一直在颤抖着…… 她没有死,这么多天了,原本以为没有希望了,谁知道,她真的没有死,她回来了,他们两个人一起。 ------题外话------ 感谢yeeyee,感谢leona88,感谢天是蓝的123,么个,扑到,亲亲~! 第一百二三章 第一百二三章 “是我……”洛子柳跟随他们回来,虽然身体很累了,但是根本就无法闭上眼睛,只要他合上眼睛,眼前仿佛就会出现筠轻歌和碧清流从从上面摔下来破败的身体,惨不忍睹。所以他只是躺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没想到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云枫的木屋之中,那个身影打死他都不会忘记,虽然他的眼睛看的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筠轻歌,一定是她。 洛子柳站在原地先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平息了心中的波涛,然后一步步,一步步向着木屋走过去,明明两间木屋挨得非常的近,但是他却像是走了千万里,最后停在门前,举起手却是迟迟的没有落下。 她回来了,却是没有惊动其他人,难道她不知道他们有多担心她吗?还是她很累了,不想见他们,不想见他们?这个想法真的很可怕! ‘扣~!’手指颤了一下,他不是有意的,他不想,可是…… “是我……”他将头轻轻的贴在了自己的手上,心有些疼了。 “是子柳!”筠轻歌听到叩门声,忙裹好自己身上衣裳,然后将一边的毯子给赤着身体碧清流盖好,就听到了洛子柳的声音,她侧着头询问的看了一眼他。 “嗯。”碧清流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不介意现在进来的人是洛子柳,可若是其他的男人的话…… “进来。”筠轻歌站起来转过了身。 洛子柳吱呀一声将门推开,目光与筠轻歌一瞬间的对视,这一眼如同隔了千万年再次相遇,他的心砰砰的跳得厉害。 “轻歌,抱歉,打扰了。”他的嘴唇一直在颤抖,明明抑制不住心中的难受,却仍旧是彬彬有礼,眼睫毛垂落下来,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无声的滴落在自己的衣襟上。 “子柳……”筠轻歌望着他,竟然有种无措的感觉。 “对,对不起。”自己招惹了他们这些优秀的男子,最后却……她拉着自己衣裳的手毫无知觉的一松,立时筠轻歌就光溜溜的站在他的面前了,她忘了…… “呸!”这可是洛子柳自从眼睛恢复之后,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而且两个人在一起也只有那么一次,他见她她忽然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不由得脸颊刷的一下爆红到了二根儿,扭过头,狠声道:“清流哥哥你还不让她赶紧穿好了衣服,她这像什么样子?”他的手紧紧的绞着自己的衣襟,他心中其实是很想看的,可是……可是,很羞人,拧着眉头,她无所适从。 “你别管她,过来坐。”碧清流看着已经反应过来的筠轻歌俯身抓起衣服又裹好,唇角微微的翘起,身子往里面挪了一下说道。 “清流……”洛子柳很是别扭的转过头,看着筠轻歌已经又裹好了身体,不由得有些微微的失望,不过很快他的目光就从她的身上移开,落到了床上的碧清流。 “你这是受伤了吗?严重吗?”他关切的从筠轻歌的身边走过去,来到了床前。 “没有,呵呵……我很好,让你挂心了,抱歉。”碧清流温和看着他,竟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向他道歉了。 “清……”洛子柳怔然的看着他。 “抱歉,都是我一时脑子钻进了牛角尖儿,才会害得你这么担心。”他说着苦涩的一笑,抬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还好。”他低下头。 筠轻歌看着两个人说这话,知道两个人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便不去理会他们,转身找了一圈儿,却是没有再找到第二件衣服。 “清流。”筠轻歌索性将自己身上的这件还算是合身的男装穿好,然后开口问道:“你那里有没有多余的衣裳送过来给师父。” “嗯……”洛子柳闻言转头看着碧清流,随即就想到了刚才筠轻歌赤着身露在他的面前的样子,敢情他们两个在这之前应该是在做那件事情吧?可怎么做的身上的衣服都没了呢? “我……我就这一件,估计其他人也不会有多余的衣裳,毕竟我们出来的比较急,根本就没准备换洗的衣服。”洛子柳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或许施诗羽哪里会有吧,我过去看看。” “我不要。”谁知道碧清流却不领情,一口回绝了。 “那怎么行呢?”筠轻歌跟他急了。 “歌儿,可以给我做一件——新的。”碧清流扬起了头,唇角处挂着明艳的微笑,看得筠轻歌立时把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可是随即她就想到了:“这里没有布料诶?” “没有吗?”碧清流斜着眼睛扫着她,身子慢慢的从毯子里面钻了出来,虽然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但是他的肌肤依旧保养得很好,很光滑,水嫩,只不过上面一一朵朵绽放的花蕾,令筠轻歌刷的一下脸又红了起来,而他却是混不在意,兀自轻声道;“忘记了,好像是在清寒那里有一件呢。”“ ”……嗯~!“筠轻歌舔了舔嘴唇,她发现她对她的师父真的是一点儿免疫力都没有,虽然他没有洛子柳绝色倾城,也不如云枫和施诗羽活力,年轻,更加是不如梅湘乖巧,听话,这样比较起来好像他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儿,脾气很大,但是她就是放不下他,就是向疼他,宠爱他一生一世,哪怕下辈子,她也要他,他现在怕是已经将她吃得死死的了,明明刚才在下面的时候,他还是做错事,认错态度良好的乖宝宝,可是现在,看吧,他有事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师父,我这就去给你取回来。“筠轻歌盯着他的身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出去了。 ”清流……“ ”叫哥哥。“碧清流待筠轻歌出去之后,身体又缩进了毯子里面,他可没有裸露癖。 ”哼!“洛子柳闻言嘴巴一噘,扭了一下头:”清流哥哥。“ ”呵呵……“碧清流笑了,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怎么瘦了这么多,即便是我们不在了,你也应该好好的活着,不是吗?“ ”哼!“洛子柳闻言闷哼了一声:”你说的轻巧,不过,你怎么对自己这么狠呢?你对她也太绝情了,若我是她的话,绝不会在原谅你!你太可恶了!“说着他伸出拳头用力的打在了他的肩头。 ”呵呵……“碧清流笑了:”我是可恶,真的很可恶,不过,歌儿是那么的爱我,以后不会了,真的很抱歉,不会了。“他说着闭上了眼睛,真的是很累呢。 ”你——可恶!“怎么忽然就睡着了,他还有很多话没问呢?洛子柳抬起头再看他的时候,却见他嘴边含笑,呼吸均匀,他睡了。 ”可恶!“他低喃着,看着他,好一会儿,又笑了,然后眨了眨眼睛,揭开外面的衣裳,掀开毯子挨着他躺在了一边,他也真的是好累啊,他们能够平安的回来,他终于可以放下心了,好好的睡一觉。 筠轻歌出了木屋,就看到梅湘一个人背对着她站在那儿,不知道在干什么。 ”梅湘?“筠轻歌赤着脚踏在柔软的草地上,倒也没有觉得怎么不舒服,她走了两步唤着他的名字:”梅湘,是你吗?怎么了?“见他没有反应,筠轻歌脚下加快了速度,几步就来到了他的身后,这个时候他猛然的转过身,看着近在咫尺的筠轻歌,眼睛忽闪了一下。 ”他们走了。“ ”走了,谁?“筠轻歌一惊,左右看了看,除了他之外,连云枫也不在了,顿时心中一惊。 ”他们——云将军,还有施临国的皇,他们走了,刚刚——“他一瞬不瞬的紧紧地盯着筠轻歌说道。 ”走了?“筠轻歌刚要抬腿去追,梅湘一张手臂就将她抱住了:”三殿下,殿下~!轻歌~!“他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到衣襟里。 ”梅湘,你先放开我,我……“ ”不!我不要!我知道我怎么都比不上他们,一个是堂堂正正,为你驰骋沙场,已诞下麟儿的云大将军,另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施临国的皇,洛公子是冠绝天下的美人,碧公子就更不能比了,我怎么都不如他们,轻歌……你会不要我吗?你不要我了吗?“梅湘失声问道,这样的事实时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何况他的身体虽然完毕,但是毕竟被女皇无数次的玩弄过,里里外外都被她玩弄过,他怎么能够配得上她,他真的怕近在咫尺的幸福不是真实的,怕是他一眨眼就烟消云散。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筠轻歌望着空无一人的周围,抬手将他搂在怀中,柔声的安慰道。 ”真的?“梅湘闻言像一个孩子似的抬起头,现在的筠轻歌已经比他都高出了半个头,战场上的历练,让她的身体越来越结实,更令他心动,他好想…… ”我怎么会骗你呢?“ ”那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想我吗?“他可怜兮兮的问道。 ”有。“筠轻歌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是这里吗?“他将手放在她的胸口:”是这里想吗?很想吗?呜呜……这么想,这么想,却仍是狠心丢下我,跳下去,为什么?“他的脸贴在她的胸口,泪水片刻就染湿了她的衣襟。 ”不舍得,可是我还是会跳下去,即便是换成你,我也会。“筠轻歌抱着他身体的手紧了一下,凝重的说道。 ”轻歌?“梅湘显然很意外他会这么说,不过不论她说得是真是假,梅湘都已经彻底的原谅了她,在他搂他入怀的那一刻,何况还有后面的那句任是那个男子听了都会心生感动,对她的爱只能是更浓烈,更深。 ”对不起。“轻轻的,筠轻歌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梅湘红着脸,薄唇凑到了她的耳边,低低的声音道:”想了……我想要……我……“他闭着眼睛,声音渐渐的急促起来。 ”可是现在……“她难道就看着他们两个就这么走了? ”轻歌不想吗?……嗯,这里好难受……“他拉长了声音,也不管现在他们是在外面,梅湘扯过筠轻歌的一只手滑进了自己的衣内,摸上了自己滚烫的身体。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三年了……轻歌……你不想吗?……等了你三年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一个字一个字控诉着她的冷落。 ”梅湘~!“她亲吻着他的泪,然后一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朝着另一间木屋走去,至于离开的那两个人,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云枫是因为前方还在打仗,而她已经没事儿了,所以他就急急的赶了回去;而施诗羽扔下朝政来找她,这么多天了,回去也很正常不是吗?应该不是因为其他的吧?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再说现在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扔下他们她去追另外两个人,她也不放心,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她抱着梅湘进到木屋里面,里面也没什么摆设,就是两张与先前木屋一样的两张床,不过这两张床,床上也太干净了,竟然什么都没有铺,一层厚厚的绿草垫在上面。 ”梅湘,这里~!“筠轻歌苦笑了一下,她已经猜到了这里住的应该是那两个人,云枫,施诗羽,他们两个人认识,一定是住在一起的,而且又一起离开了,竟然把东西收拾得这么干净,生气了吗? ------题外话------ 感谢漫长,扑倒!现在竟然天天留言了,~(>_ 感谢小叶子~!扑倒,我现在已经不努力了,呜呜,怎么办? 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亲亲,大家一起倒下滚床单儿吧~! 黑黝黑~! 第一二四章 124 “梅湘,这里……”他们真的是生气了,还是…… “轻歌……唔……。难受……”梅湘根本就不看周围,他的眼里现在只有筠轻歌,只有她,现在他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争取这一次能怀上她的孩子,只要有了她的孩子,他就圆满了,而且他刚才也算了一下日子,应该是可以的,况且经过这三年他的身体调养得很好。 “可是——”筠轻歌只说了两个字,就感觉梅湘的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内,顺着她滚烫的肌肤向下延伸…… “梅湘……。”‘嘭!’的一声,筠轻歌结结实实的就将他压到了铺着干草的床上,感觉他贴着自己肌肤的手,越来越不安分,身体被他撩拨得就像有火在燃烧,看着身上像八爪鱼一样纠缠着她的梅湘,这一次,或许她不应该拒绝他,可是另一间木屋里面师父可是等着呢。 “轻歌……”梅湘见她压在自己的身上直发愣,看她的模样定是想着其他什么,顿时心中有些恼了,难道她刚才说的话都是骗他的? “你走吧!你走!”忽的他用力的推开她,筠轻歌一个不提防,整个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轻歌~!”梅湘梅湘她会摔倒,从床上坐起身子紧张的叫了一声,可是当他看到她的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心中真是冷到了极点,她真的是在敷衍他,他这破败的身子,加上年老色衰,怎么能够比的上青春貌美的他们呢? “呜呜……”他抬手握着拳头,嘴唇紧紧地咬着,身子绝望的往后一倒,他这一生,自从嫁给女皇那样的女人,他就不应该再抱有任何的奢望了,他根本就已经不配让女人拥在怀中宠爱了,或许他真应该去死了,免得留在她的面前碍眼,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堵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湘……我……”筠轻歌从地上站起来,看到这个样子的梅湘,立时她醒神儿过来。 “湘~!我……你别哭,别……”筠轻歌此时才发现她原来嘴挺笨的,手拄在床上,看着他闭着眼睛,泪水不断地流出来,还有他紧咬着自己的手干什么?都咬出血了! “湘~!”筠轻歌拉了他一下手,没有拉动,无奈的只有上嘴了,舌尖儿划过他的拳头,猩红的血液流到了她的嘴里,顺着他的手她吻到了他的颈间,她一边吻着,一边伸手解开了他的衣带,接着挑开内衣的带子,唇瓣儿吮了一口他精致的锁骨,一点一点儿的落到了他的胸前,舌尖儿围绕着他那一点划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直到身下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稳。 “不要……轻歌……不……别……。”她的牙齿稍微一用力的咬住了他的胸口处,立时梅湘承受不住的挺起了身体,嘴里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别再哭了,好吗?是我不好。”筠轻歌用心道歉,双手伸进了他的后背,一用力就将他的身体从床上捞了起来,抱在了怀中,看着他嫣红的脸颊,双眼迷离的望着她,以及他还沾染着自己的血的唇瓣儿,她胸中的火热越来越盛,搂着他的紧绷的腰肢,另外一只手稍微一用力就扯下了他的剩余的衣裳。 “嗯!”梅湘柔媚的呻吟了一声,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才更能吸引筠轻歌疼爱她,微张着唇,他的舌尖儿隐隐的要探出来,舔了一下唇边,勾引着筠轻歌直接喉间发紧,再也不想其他直接将他扑倒压在了身下…… “嗯~!”额头上的汗滴落在干草上,他感觉现在的身心是那么的畅快,淋漓,身体随着她的动作,一拨一拨完全沦陷了不知道几次,他眯着眼,看着近在尺咫的爱人,她深深地包裹着他,他是那么的爱她,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哪怕是看他一眼,冲着他微笑,他也是幸福的,他要的幸福很简单,很简单,他只是不想被冷落,被无视,因为三年了,时间很长,他真害怕她会不要他,他怕…… “你不累吗?歇一会儿吧。”筠轻歌伏在他的身上,真的是有些累了,算算她知道碧清流想不开,昼夜兼程的往这里赶,来了之后就跟着他跳了下去,接着虽然她感觉时间很短,可是外面应该是过了不止三天,她可是没有好好休息,没有吃好一顿饭,现在又与他大战了几番,真的是累了。 “我……去~!”她真怀疑她的这几个男人不管是文弱的,还是武艺高强的,体力都非常好,你看她师父都病成那样了,跳下去之后,还能跟着她嘿呦嘿呦不知道多久;而眼前这个不是说赶过来就不知疲倦的一直找她吗?可现在看他,像吗?另外的施诗羽和云枫竟然还能不休息的跑回去处理政务的处理政务,打仗的打仗! 体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呢? “轻歌累了?”梅湘拥着她光滑的后背,嘴角弯弯,身体贴在一起的感觉真好,真是不累呢。 “我累了。”筠轻歌将头抵在他的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躺着,我出去找点儿东西吃,乖,听话。”筠轻歌有气无力的亲了一下他颈窝下的肌肤,然后起身先将他的身子盖上,然后下床穿衣服。 “轻歌……”梅湘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一会儿就回来。”抬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筠轻歌晃了一下身子,她的体力真的是透支了。 “嗯。”梅湘乖巧,柔顺的点了点头,眨着水雾一般的眼眸望筠轻歌的背影,心中甜丝丝的,可是没等她走多大一会儿,全身上下疲累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啊~!”他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儿越来越沉,虽然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睡,可是到了最后…。 …… 筠轻歌出了小木屋,关上门,身体靠在门板上,闭着眼静了好一会儿,终于搞定了一个,其实他应该是最好哄的吧,最容易知足,同时也是更加敏感,容易受伤的一个,其余的,其他的一个比一个难办,但洛子柳她倒是不怎么担心,想到洛子柳倾世的容颜,她的唇瓣勾了起来,睁开眼,冷不丁看到面前一个人影,无声的站在她的不远处,她还真是吓了一跳。 “清寒?”筠轻歌眯着眼睛看清是他之后,便朝着他走过去。 “讨厌!——可恶!”木清寒双目通红,他紧紧地握着拳头,这个混蛋女人她可真是逍遥啊~!刚出来就趴男人身上了,难道她一会儿不碰男人能死啊?他恨恨的想着,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朝着向他走过来的筠轻歌扑了上去。 “可恶!讨厌!”嘴里反复低吼着。 “嗯~!”筠轻歌真是架不住他这么猛烈的冲击,本来已经摇摇欲坠的身体,彻底被他撞倒在了地上,也幸好这里全是柔软的草地,并没有石头硬物搁在她的身下。 “嘶~!轻点儿……我的腰啊?你这是怎么了?”筠轻歌五官皱在了一起。 “可恶~!你做什么也跳了下去,你想让我愧疚一辈子,伤心一辈子吗?”木清寒就趴在她的怀中不起来,呜呜的哭了起来,他真的是很怕啊,是他将她引过来,她当着他的面跟着跳了下去,当时他已经吓坏了,后来等他星神儿过来的时候,望着下面不断有潮湿的风涌上来,而下面却是有云雾阻隔,他什么都看不到。 那个时候他满心全是绝望,就差一点儿也跟着跳下去,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自己快速的跑到下面找了一遍,绝望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没有头绪的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远在各处的那几个男人,他们来了,就开始了一轮轮发疯的寻找,没有找到,他已经快要完全崩溃了,他想如果今天再找不到,那么他就直接也跳下去。 “我…。唔~!”筠轻歌无力的刚要说什么,她的唇就被木清寒送上了的冰凉的唇瓣儿给堵住了,发了疯一般的咬噬,筠轻歌感到自己的嘴唇都被他毫无技巧的吻给咬破了。 “嘶~!”筠轻歌手扶在他的肩头,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他自己先一步离开了她的唇。 “呼!”重重的,木清寒吐了一口气,瞪着乌黑的眼眸看着她,仍旧是咬着牙说道:“不可以,再也不可以,不论是为了谁?你就不能珍惜你自己吗?”他说着小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好。”筠轻歌没有精力跟他费什么口舌,他说什么她就点头什么,最后伸手点着他的小腹道:“起来吧,我都饿得不行了,你还坐在我肚子上,都快要做扁了。” “……我……我不是……哼!”木清寒听她这么说,才惊觉自己怎么就骑在了她的身上,这个姿势真是,真是……他脸红脖子粗的,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呵呵……”筠轻歌轻轻的笑了笑,他还是有些孩子气啊,不过当时她在他眼前跳下去,一定是把他吓坏了。 “你笑什么?”木清寒抿着嘴,瞪她道。 “没什么,师父的衣服你那里有吗?”筠轻歌支起身子坐在草地上,她真是懒得起来了。 第一百二五章 筠轻歌坐在地上,微微扬起头就能看到广阔,无垠的夜空,寂静的山谷隐约传来虫鸟的咛叫。 “你?哼!……你亲了我,你要对我负责的!”木清寒脸涨得通红,她的心里师叔那几个男人都比他重要是不是?他难道是豆芽菜? “嗯?”筠轻歌不解的看向他,有没有搞错,是他扑上来亲她的好不好? “你?你休想耍赖!”木清寒看着她不解的望着他,顿时一跺脚跑掉了。 “呃……”筠轻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的意思难道是……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抬手揉了揉脑袋,吸了一口气从地上一骨碌就站了起来,摸了摸肚子,还是现将肚子解决一下吧,想是师父他们也应该饿了,那大家就一起吃吧。 “三殿下。”轻轻的,夝苏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冒了出来,他小心的扫了一眼面前越来越出众的女子,她没有死,现在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真好,两位公子不会再哭泣,伤心了,尤其是湘君,他知道他经常的没人的时候掉眼泪,现在终于好了。 “夝苏你也在啊?”没想到他也会跟着过来,筠轻歌冲着他露出了牙齿:“正好,你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我想大伙儿应该都饿了。” “饿了,殿下您稍等!”夝苏说着连忙转身跑了。 筠轻歌抻了一下腰,回首看着三间静静的小木屋,如果她和她的男人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正这样想着呢,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回头看过去木清寒正手里提着一个包裹朝她走过来,看着她回过头来,径直的就将包裹扔给了她。 “这个是~!”他撅着嘴吧,显然是在生气。 “多谢!”筠轻歌眯着眼睛,接过来转身朝着碧清流所在的木屋走去。‘吱呀’小心的将门打开,轻柔的月光洒进了屋子里面,屋子里面静悄悄的,两个人均匀的呼吸传进她的耳内。 她轻手轻脚的还未靠近,就瞧见床上缓缓地坐起了一个人。 “师父,你醒了?”筠轻歌身体一飘无声的来到了床前。 “嗯。”碧清流哼了一声,向她递过了手。 “师父~!”放下手中的衣服,筠轻歌手上一用力就将他光溜溜的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你这个色痞子。”碧清流将头抵在她的颈间,嗅了一下味道,就知道她刚才都干了什么。 “呵呵……”筠轻歌咧嘴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抱紧了他侧着脸在他的身上蹭了蹭,然后才把衣服拿过来,也不用他吩咐,挨着床边坐着借着月光一件件的为他穿戴好,最后她的头埋在了他的胸前,久久的不说话。 “外面有人!”忽的碧清流低呼了一声,倏地从筠轻歌的身上站了起来,然后身体一跃从半开的窗子中蹿了出去。 “师父!”筠轻歌皱着眉,她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呢?难道是自己的功夫退步了,刚想也跟着出去,就听到碧清流头也不回的厉喝道:“保护子柳!” “哦!”筠轻歌闻言,迈出的脚步戛然而止,回头也不管现在洛子柳有没有被惊醒,裹着毯子就将他捞了起来,接着就从窗子跃了出去。 “嗯?”洛子柳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抱起了他,刚想挣扎,可是那熟悉的味道很快就让他安静下来,可是被抱的不舒服令他难受的睁开了眼,却是看到他已经到了外面。 “轻歌,怎么了?”他的眼睛迷蒙,手臂自动的勾在她的肩头。 “不知道。”筠轻歌的神色凝重,她看到碧清流窜进到了梅湘的木屋里,顿时一颗心就提了上来,难道是有人想要对…… 筠轻歌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站在原地并没有马上跟随上去,左右看了看,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人,就一个人吗?好大的胆子啊? 可是如果梅湘真的落到了她的手上怎么办?她是万万不能让他受到半点儿伤害的。 “可恶~!”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并不强大,不管是不是疏忽大意了,她竟然保护不了自己的男人。 “三殿下~!”木清寒又是无声的出现在筠轻歌的身后,筠轻歌看着他,皱起了眉头,怎么她在有人靠近她的时候感觉不到呢?是自己的功夫退步了,还是木清寒深藏不露。 “怎么了?”他看着筠轻歌抱着洛子柳站在这里,便也出来了,不过当他看着筠轻歌一脸古怪的看着他,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筠轻歌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就在他无法忍受的时候,她才又开口道:“有人闯进来了,就在梅湘那里,师父也在那儿。” “那不是很危险!”洛子柳的身体一僵,就要挣脱下地:“轻歌,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看看!” “嗯。”她凝重的点了点头,却是抱着怀中的人更紧了。 “轻歌,我没事儿,你——快去!”洛子柳用力将手按在她的肩头。 “嗯。”筠轻歌有些迟疑,她怕进去之后看到她不想看到的。 …… 碧清流颈长的身影出现在木屋之中,他看着站在梅湘床边的黑衣人,他的手已经伸到了梅湘的脖颈处。 “你想做什么?” “嗯?”黑衣人显然没想到有人能够察觉他的潜入,伸到一半的手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出尘男子,眼睛眯了眯,停在一半儿的手就要继续落下。 “你不要动,否则——”碧清流手上的银针冒着寒光,这是他的独门暗器,自从出家做了和尚之后,就一直没有再用过,可是现在…… “桀桀~!”这个黑衣人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他的威胁,骤然的发出了一阵阵难听的怪笑,筠轻歌听到这个声音,就是一惊,在也顾不得其他,抱着洛子柳就飞掠过去,一脚将门板踹开,眼前所见的,让她咬碎钢牙,梅湘闭着眼睛,他身上被她离开时盖着的袍子,现在已经全部掀开了,露出赤果的身躯,在他的胸口处一只手掌按在上面。 “可恶,你去死!”筠轻歌欺身上前,就在她的手掌快要触到黑衣人的时候,那个人身子古怪的一扭,躲开了,可是他的手却依旧在梅湘的胸口,筠轻歌眼中冒火,反手又是一掌,与此同时她的脚下也没有闲着,朝着他的腿骨狠狠的踹了下去。 “桀桀~竟然不是~!”难听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听得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黑衣人的手骤然的离开梅湘的胸口,身体如鬼魅一般飘离出去,桀桀的笑声再次的响起来,他的目光在离去的时候,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筠轻歌怀中的洛子柳,绝世的姿容,如同出水的芙蓉花嫣然的开放在她的怀中,没有丝毫惧意的目光与他碰撞在了一起。 “我会再来的!”他说着人已经出了木屋,碧清流自始自终手拿银针都没有动,一直到他离开之后,他的手缓缓的放下来,丝毫没有要去追赶的意思。 筠轻歌的心里记挂着梅湘的生死,刚才眼睁睁的看着那黑衣人的手掌放在他的胸口,他不会已经…… “梅湘~!”她低低的唤了一声,手一松,洛子柳从她的怀中落到地上。 “他死了~!”碧清流抿了一下嘴唇,向前走了几步,一把将洛子柳的手抓住,道:“我们出去吧。” “清流~!”洛子柳闻言他死了,顿时心头一阵难受,不过这个时候拉他出去,也对,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下吧。 “梅湘~!”筠轻歌悲从心生,她才跳下去,找回来一个,为什么这么快她就要失去一个,刚才还在自己身上婉转承欢的生命,这么快就…… 筠轻歌热泪滚滚而下,身体轻轻地伏在他还有余热的躯体上,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是那么的不甘和痛恨! “湘~!”无声地唤着他的名字,想着他一生的遭遇,或许他认为他在她身边是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了,可是她真的带给他幸福了吗?除了提心吊胆的害怕女皇发现,虽然后来被接出了皇宫,有一段安心的日子,然后就是奔波异乡,漫长的三年,寂寞的等待。 “湘~!”她呢喃着,感觉身体就要快窒息过去,完全失去挚爱的人原来是这样痛苦与无力。 “嗯·!”梅湘熟睡中,隐约感到压在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隐隐的还有哭声,这是怎么回事?慢慢地他睁开眼睛,看到一头乌发抵在自己的胸口,无语的哽咽令他心里很难受,是轻歌,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哭了,还是趴在自己身上,她哭什么?是仍在内疚她先前所做的事情吗?大可不必啊,他可不是小肚鸡肠的男人,何况这样的男子可是令女人讨厌的。 “轻歌,你压得我好难受,怎么了?”他的手拂在她的发丝上。 “呜呜……对不起,湘,我……梅湘!”筠轻歌哭诉到了一半儿,猛地抬起头,泪水涟涟的她看着梅湘鲜活的看着她,冲着她眨着眼睛,抬手害怕的摸向了他的鼻息。 ‘啪!’梅湘勾着唇角打掉了她的手,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死人?” “嗯?师父!”筠轻歌被他打掉的手落到了他的胸口处,温热的身体下面跳动的是有力的心脏,筠轻歌顿时扯开喉咙怒喊了一声。 ------题外话------ 亲个大伙,明天妈妈节了,祝天下母亲身体健康,万事顺意,长命百岁!吼吼~! 第一百二六章 洛子柳被碧清流牵着手一直进了他们的木屋里面,还没等屁股落到床上,就听到另一间木屋里面传来筠轻歌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师父~!” 蹭的一下,洛子柳站了起来,侧头看着一脸淡然的碧清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轻歌她?” “无事。”碧清流努了一下嘴唇,洛子柳看着他的模样,心慢慢的放下来,可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一点儿头脑都摸不到呢? …… 一张粗陋的木板桌上,夝苏端上来几样小菜,虽然他们身处小谷,可是一些必要的吃食他们还是有所准备的,即便是现在走了两个人。 筠轻歌静静地坐在桌前,瞪着她对面的碧清流,他斜挑着眉眼迎向她的目光。而洛子柳在看到随着筠轻歌进来的梅湘的时候,就明白刚才的那一声喊究竟是什么意思了,这玩笑开得似乎不怎么好。 “肚子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呢?”碧清流拿起筷子夹了几样筠轻歌喜欢吃的。 “哼!”筠轻歌闷哼了一声,拿起筷子,自己心里念叨着跟他要是真的生气的话,那不得把自己气死,不生气,不生气,谁叫她喜欢他呢?拿起碗,她重重地夹起菜,放到嘴里再重重的咬下去。 “呵呵……别那么用力,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否则他们会心疼的。”碧清流单手拄着下颌,弯着眼睛看着筠轻歌。 “那你呢?”筠轻歌她怎么就没发现她师父怎么这么善变呢? “我?——”碧清流眨了眨眼睛,旋即垂下眼帘,一只手放在胸口幽幽地反问道:“你说呢?” 得!筠轻歌现在是被他吃的死死的,只要他稍微一示弱,她就彻底的投降了,收回了目光,只剩下吃饭了。 “慢点儿,又没人给你抢。”洛子柳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无奈的摇了摇头,桌子上的几个人先后的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饭了。 “师父。”过了一会儿,筠轻歌吃了一碗,在夝苏给他添饭的空档,她终于沉不住的气的问道:“师父,那个人……” “那个人是个男人,所以你不必在意他看光了他。”碧清流截断了她的话,他的话立时让一直都沉默无语的梅湘,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在这之前,筠轻歌是跟他解释了那件事情,可是却没有说得特别详细,可是现在,如果那个人是女人的话,他不就…… “师父!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筠轻歌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用力地拄在桌子上。 “是啊,我知道,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碧清流抬头看着她,继续道:“我刚才有所什么吗?值得你这样?” “我没事儿,呵呵……轻歌,我没事儿。”梅湘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连忙起身将筠轻歌按到座位上。 “呼~!”筠轻歌依旧看着他,他们两个人到底哪里不对了,还是说她又做错了什么,惹到了他? “那个人他应该是在寻找一个人,而那个人——”碧清流没有理会筠轻歌脸上懊恼的神情,他的目光从在座的几个人身上划过,最后停留在洛子柳的身上,继续说道:“那个人一定会是我们中间的,会是谁呢?” “我们中间的一个人?”筠轻歌蹙起了眉头,她也慢慢地沉寂下来,认真的开始思考了,这个人……这个黑衣人,等等,她的脑海里慢慢的将这个黑衣人与那个曾经在皇宫里与叶欧缠斗的黑衣人重合在了一起,何其的相似?难道他们是一个人,那他要找的人? “是——”筠轻歌的目光看向了洛子柳,洛子柳迎上她的目光,旋即又看向碧清流,这才发现他也正看着他,虽然眼睛不是太看得清,但是他们两个都是看着他,那么那个人难道是他? “是谁呢?”筠轻歌将目光垂下,心中叹了一口气,那个人竟然这么神通广大,找到这里来了?可是为什么呢?为了什么呢?在他的身上还会有什么隐秘吗? “快点儿吃饭吧,这些都别想了。”洛子柳开始给每个人夹菜,岔开了话题。 “吃吧?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快点儿吃,这夜还很漫长呢?”碧清流说着含着筷子的一头,目光柔柔的看着筠轻歌,顿时筠轻歌脸烧了起来,低下头,她的师父是不是精虫上脑了,怎么在饭桌上就开始勾搭她,而她的心竟然不受控制的砰砰的快速跳着。 梅湘闻言一脸羞涩的低下头,他的话他自是明白是什么意思,想着他们刚才两个人……不管了,反正他已经得到了,今天就让给——偷偷的抬眼瞄了一下洛子柳,他的脸还算是正常,难道他就不想得到她吗?这么安静。 不过低下头他又想想,一个能够在冷宫里面苦苦守着十年的男人,他的忍耐力也就跟他不相上下吧?不过,这若是还没尝到她的好,这样他也不觉得奇怪,难道他和她之间还没那个? “梅湘你这是怎么吃饭呢?”筠轻歌一歪头就看到梅湘的脸几乎都埋进了饭碗里面。 “哦,我……没事儿。”梅湘抬起头,整张小脸儿粉粉嫩嫩的,脸颊上还沾着几颗饭粒,这个样子的他,可爱极了,更是令人怦然心动。 “瞧你。”筠轻歌抬手捻掉了饭粒,想要放到自己嘴里吃掉吧,可是马上想到这里不只有他们两个人,这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她那师父说不得怎么酸呢?勾着嘴唇她将饭粒擦在了桌子上。 “啧啧……”碧清流身子往后仰着,完全是不去管身后有没有依靠,而且他的速度很慢,听到他这个声音,筠轻歌的心头肉就跳了跳。 “你小心点儿,往后靠什么啊?”洛子柳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扯了起来,碧清流顺势就趴在了他的怀中。 “子柳,我累了。”他说着垂下了眼睛,为什么他就看不得她和别的男人在他面前暧昧呢?他这是怎么了?似乎这毛病比以前还要严重了。 “你若累了,就早点儿休息吧,明天我们应该就会离开这儿吧?”洛子柳扶稳了他的肩头,看向筠轻歌问道。 “嗯。”筠轻歌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休息了。”子柳说着扶着他站了起来,做到了床前,筠轻歌看着他们两个马上就想起了一个问题,如果他们几个分开睡,会不会出什么事儿?虽然猜测是他的目标是洛子柳,但万一不是呢?又或者真是他的话,就碧清流一个人保护他,她还是不放心的,就怕他有什么帮手,师父到时候再有什么意外,可若她陪着他们,梅湘和木清寒怎么办?他们若是抓了他们要挟她,她也是无计可施,可是这件小木屋只有一张床,若是…… “今晚我们挤一挤,都在一起休息吧。”筠轻歌站起来说道,这样她就放心了。 “在一起?”第一个开口质疑的是梅湘,他的脸红红的,快速的扫了一眼那小小的木床,很小,怎么能禁得住他们这些人,如果他们这些人不睡在上面,那睡在哪儿? “对,晚上我们都一起,还是比较安全的,不知道那个黑衣人会不会再折回来,为了你们的安全,我们晚上要在一起,现在我就去其他的木屋里将床移过来,晚上睡在地上还是有潮气的,伤身子。”筠轻歌说着迈步就走了出去,梅湘呆呆地看着她她的背影,晚上他们要睡在一起,这几个人,他们晚上仅仅就是睡觉吗?还是还要做点儿什么?又或者个别人要做点儿什么? 这可不怪他胡思乱想,因为就在刚刚碧清流不是说了吗,这夜还能漫长,漫长的夜里该做些什么…… “奴才给殿下搭把手吧?”夝苏连忙跟上去,他的脑子里想的可是很简单,甚至觉得她说的非常对,若是大意了,那贼人再杀回来,那可就不妙了,大伙在一起,安全! 他可没想梅湘想的那些,关键是这么多人,难道还能一起做——这个念头在他的脑袋里只是一闪而过。 片刻的功夫,筠轻歌和夝苏就将其他小木屋里面的两张床都抬了进来,并列的安放了这两张床,本来就不大的小木屋就显得十分的狭小了,几乎是进了屋子就是床了,筠轻歌又让夝苏弄了些干草铺在上面,然后将他们不穿的衣裳,毯子铺在上面,一大张床就拼好了除去夝苏这个小太监,他打算在外面给他们守夜,这对于他来说很正常,筠轻歌只是叮嘱他若是冷了就进其他的木屋里面睡吧。 而这几个男人里面最尴尬的要算是木清寒了,他虽然一直期盼着能够和筠轻歌躺在一个床上睡觉,可是却不是与其他的男人一起,而且还不止一个,是三个,算他可是四个了,她若是在晚上兽性大发的想跟她的男人做点儿什么,你说他可怎么办? 所以他觉得吧,他还是跟着夝苏出去的好。 “师叔,三殿下你们早点儿休息吧,我,我还是出去看着那个小太监吧,毕竟他一个人也不安全。”木清寒摸了一下鼻尖儿,还好外面有一个人能陪他度过这个令他抓心挠肝的夜晚。 “去吧。”碧清流坐在铺好的床上,早已经甩掉了鞋子,淡淡的说道。 ------题外话------ 这……这,这是要4P吗?o,my,god!流鼻血了~!偶无限期待明天……亲们有木有? 还是说这只不过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第一百二七章 第一百二七章 “你?”筠轻歌看着他又望向了她:“你去吧,小心点儿,最好是你将周围弄点儿什么,让人一靠近就完蛋的毒,你不是擅长这些吗?”筠轻歌也觉得他留在他们之中有些不妥,虽然清楚他心仪自己,但是毕竟两个人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以后怎么样还不一定呢,再说他在这儿真的不方便,因为她确实想做点儿什么,毕竟她说几个人住在一起,师父并没有异议,洛子柳也什么都没说,除了梅湘一副吓着的表情,那是不是说明了师父已经默许了一会儿她要做的龌蹉事。 她的师父呦!一想到上一次他们三个人在一起那火热的场景,她的心就跳得厉害,嘴唇发干,身体有些燥热了。 “知道了。”木清寒心中不愿意的退了出去,小木屋里面就剩下他们四个人,碧清流慵懒的躺在床上,洛子柳挨着他坐着,梅湘则是一副新夫郎的羞涩模样站在床边儿,心中也跳得厉害,不会是真的,真的四个人……他闭上眼,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面,顿时就有些呼吸不稳了…… “梅湘……”筠轻歌转身刚要坐到床上,就看到梅湘脸色有些不正常,他,他这是在发春吗?哦!天!看他这个样子她就想起了那一次在学昱轩,他赤着身子勾引她的场景,这样的男人真是即放荡,又诱人,不过貌似她还什么都没做,他怎么会反应得这么强烈?她抬起手还没等碰到他,梅湘整个人就向后退了一步,结果就撞到了木墙上,屋子太小了。 “我……我自己来。”梅湘羞红了脸,急匆匆的转过身,手上不住的颤抖着,真的要四个人一起啊!这,太刺激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几个要跟她一起来,那是多么羞人啊?他一边想着一边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窸窸窣窣衣袂落下的那一刻,梅湘就听到碧清流吃吃的笑声:“呵呵……歌儿,他怎么这么心急呢?只是简单的睡觉,难不成他还想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做点儿什么吗?”碧清流面带桃色,身上的衣裳半解,乌黑的发柔顺的散落在简单的床铺上,此时的他就是一直风情万种的狐狸。 “呀!”梅湘未等转身就听到他这话,顿时羞得恨不得地上有个缝儿他好钻进去,根本不敢回头,他慌忙的弯腰要拾起地上的衣裳。 “师父逗你呢。”筠轻歌一把将弯下身子的梅湘拉进了怀中。 “轻歌~!”梅湘侧着头,脸红红的,完全没有了以前在皇宫之中妩媚勾魂的样子,现在的他就是小家碧玉的羞涩。 筠轻歌将身子羞涩地拢在一起的梅湘搂在了怀中,在他的肩膀上亲了一口,碧清流在一边哼哼了两声,筠轻歌也不说什么,将梅湘放到床上之后,一转身她就将脸色不虞的碧清流压在了身下,现在她算是看好了,要解决她师父就得床上说话,先将他压下来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师父~!”筠轻歌笑吟吟的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衣内,手指有节奏的在他的后背上游弋着…… “滚~!小混蛋,你今晚是子柳的,好好陪陪他吧,我们自己睡觉。”碧清流一把将她推开,然后身子一骨碌就到了梅湘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脊背道:“进里边睡,让他们两个折腾去。” “嗯。”梅湘缩着身体,闷哼了一声,听话的往里面挪了挪,碧清流笑着挨着他躺好,不过顺便也将另一边的毯子掀过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谢谢。”梅湘红着脸,他感觉其实碧清流除去师父和叔叔的身份,在这种平等的关系里,还是很好相处的。 “子柳。”筠轻歌没有想到碧清流会拒绝她,不过他这么关照洛子柳也有情可原,两个人当初在洞房的时候可就是和她一起的,自从那一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洛子柳,她真的对他很抱歉。 “我……”洛子柳俊颜红透了,可恶的碧清流,说什么这一夜筠轻歌归他了,可是让他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与她做那种事情,真的是难为他,上一次他是眼睛看不见,做了就做了,可是这一次呢?他的心砰砰砰跳得厉害,只是低着头,想要拒绝,可是筠轻歌的手已经摸了上来。 “子柳,我想你了。”面对他们每一个男人,她的态度都是认真的,虔诚的,满是心疼的,伸手将他并不丰满的身体搂进了怀中,轻轻的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不要……我,我们……睡吧。”他的脸热辣辣的,偷眼瞧了瞧另外两个人,看见他们都是背对着他,这才舒了一口气,这么一溜神儿的功夫,筠轻歌的手已经挑开了他的衣带,手指莲花,只是顷刻的功夫,就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他真是不知道这一夜的颠倒鸾凤是怎么度过的,他们一起……他们四个人一起…… 此处省略万字…… 清晨中的爱抚,无限的缠绵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直到他们一次又一次欢爱之后,床上的两个人终于是幽幽的醒过来了,而筠轻歌和碧清流则是神清气爽的穿戴整齐的依偎在床边,看着外面升的越来越高的日子,再回眸看着两个迷蒙双眼的男子,相视一笑…… “睡得可好?”筠轻歌放大的脸庞贴到了他们的面前,洛子柳顺势亲了他一口,梅湘也不甘示弱的送上了他的唇。 “好了,腻味够了,该起来了。”碧清流这个时候却又开始装模作样的正经起来,使得筠轻歌抬眼狠狠地刮了他一下,他却是开怀的大笑起来,他的心情真的是很好,丝毫不在意他们再他面前秀恩爱,他与筠轻歌的恩爱可深入着呢,他们可是不能比的。 “天都已经亮了。”洛子柳坐起身,当他看到满身痕迹的时候,顿时羞得又缩回到了毯子里,连头也一起缩了进去。 “起来了,没关系的,昨天都已经看过了,乖!起来,衣服在这里。”筠轻歌诱哄着。 “你们……你们……出去……出去好不好,出去我们再换衣服。”洛子柳完全是不能接受现在的他,他昨晚是不是被灌了迷药了,竟然……他是疯了,不!他是被该死的碧清流给带坏了,缩在毯子里面,他咬牙切齿的想着,身体从上至下很酸,很难受,就好像是与人打了一场战,而这场仗最后还是自己输了,可恶~! 梅湘露着脑袋,看着洛子柳这个样子,自己倒是不觉得怎么样,却也不要出去了,只是眼巴巴的看着筠轻歌,筠轻歌无奈的看着他们,将两个人的衣物都放在床板上,站起身扯着碧清流的手。 “我们走吧,你们两个快点儿。” 门‘吱呀’响了一下,然后又关上,梅湘见人出去了,立时从毯子里面钻出来,看着自己身上并不少与他的痕迹,他的心中满是甜蜜,这有什么好羞涩的呢?身上的这些全都是挚爱的人向他表达的爱意不是吗? 他翘着嘴唇,将衣裳一件件穿好,然后回过头。 “洛……哥哥……”他应该叫他哥哥不是吗?这个称呼他在以前是没有叫过的,因为自己的心中一直觉得跟他是有差距的,无论是身世,还是自己的容貌,原来一个男子竟然会美得如此清尘脱俗,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你不起来吗?她已经出去了。”梅湘将他的衣服捧在手中,俯下身子看着缩在毯子里面不露头的男人。 “哼!真是可恶!”洛子柳气鼓鼓的拽下毯子,看着梅湘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还有他勃颈处怎么也无法遮挡的痕迹,就知道他昨晚也是与她疯狂了。 可恶!可恶!真是可恶!她怎么就那么的ji渴啊~!真不知道像她那样的女人是怎么度过那三年的,说她身边一直都没有男人,他都开始怀疑了! 撅着唇角,他气筠轻歌,但是更多地却是气自己,自己在床上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呢? “嗯?”忽的,洛子柳的衣裳才穿了一半,就感觉眼前一晃,梅湘软软的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刚想喊出声,眼前一黑,他也失去了知觉。 与此同时,碧清流一脚踹开了木门,正好看到了还是那个黑衣人将衣裳不整的洛子柳用毯子胡乱包裹了一下身体,就要溜儿。 “放下他!”他一声厉喝,手中的寒芒再现。 “哼!有本事,你尽管射过来,你看我敢不敢拿他挡!”黑衣人阴冷的说着,接下来从他的口中爆发出一连串难听的笑声:“桀桀桀!你倒是射呀?”他的态度张狂,完全是不把碧清流放在眼里。 “你以为我不敢吗?哼!”碧清流目光冰冷,随即手中的银针朝着他射了过去。 “可恶~!”黑衣人没想到他真的射了,而他却是不敢用肋下的人儿去阻挡,身形一飘,算是堪堪的躲了开去。 “你倒是拿他挡啊?”这一次换上碧清流嚣张的开口,他就不信他千辛万苦要找寻的人,他会让他就这么死了! ------题外话------ ~(>_ 第一百二八章 第一百二八章 碧清流嚣张的看着他,手再次的一晃,又是三枚银针朝着他射了过去。 “可恶!”黑衣人既不能让他伤到手中的人,自己就更不能受伤了,这一次他躲得更加地狼狈了,不过还没等他站稳脚跟,筠轻歌如从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手掌一立,准确地击在了他的后脖颈子,他一个踉跄,两只眼睛有些冒金星然后就跌倒在地上,可是他的手却是紧紧的人拉着洛子柳。 “你找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筠轻歌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脊背上。 “不要打死他,留活口,我有话要问他。”碧清流适时制止,虽然面前的这个人该死,但是在他死之前,他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在他的身后还有什么势力,否则的话就算是你杀了他,后面还会有不断的骚扰。 “哼!”筠轻歌闷哼了一声,又是一脚将他踢开,然后小心的将洛子柳抱了起来,再回头看了看梅湘,他只是被打昏了,并没有大碍,她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若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个有个三长两短的,她定会扒他的皮下来。 ‘忽!’碧清流一把将晕晕乎乎的黑衣人脸上的纱巾拉了下来,他的确是一个男子,原本这应该是相貌俊俏的,可是在他的右眼眶至鼻梁,再到左脸颊一条长长的疤痕,如一条手指粗的肉虫子窝在那里,使他的面容一时变得非常难看,可怖。 “嗯!”筠轻歌冷冷的哼了一声,别过去了脸,可是碧清流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缓缓地俯下了身子,将他的脸扶正。 “师父,您小心点儿。”筠轻歌关切的提醒道。 “这个人我应该认识。”碧清流忽然开口道。 “嗯,认识?”筠轻歌讶异的瞪大了眼睛。 “认识!”他最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回首看向筠轻歌怀中两个还昏迷不醒的两个男人:“将他们弄醒吧,我们也该走了,前面还在打仗,不能耽误太多的时间了。”她已经为了他放弃了一统天下的捷径,那么现在所有的都要靠他们自己的双手打拼了,她为他做的,他铭记在心,而他更会扶住她开辟不世霸业! “哦,我马上——师父,你真的认识他,别他再是故意弄成这幅脸,蒙骗你们,你……” “我会小心的。”碧清流冲着她露齿一笑,站起身的时候一把将地上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疤痕男子提了起来,径直的走到了外面。不一会儿的功夫,洛子柳和梅湘也都相继的醒了过来。 “轻歌,你没事儿吧?”梅湘和洛子柳开口之后的第一句话都是问她。 “呵呵……没事儿,你们看我好好的呢。”筠轻歌心中甜丝丝的在两个人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没事儿就好。”洛子柳依偎在她的怀中,放眼看过去,就看到他们的木门被踹坏了,好像是发生了一场撕斗。 “那个黑衣人又被他跑了吗?” “他呀?师父说他竟然认识他,是一个男的,脸上一条长长的疤……” “有一跳疤!”洛子柳闻言就在她的怀中惊坐了起来:“你是说他的脸上有一条疤?” “是啊?”筠轻歌点了点头:“你也认识?” “是他,是小弟~!”他颤抖的说着,身体一时想要从她的怀中站起来,却是摇晃得厉害。 “小弟?”筠轻歌闻言,看着他激动的神情,可想想两个人的样貌,却是没有半点儿相似的,怎么谁是他的小弟? “是小弟,轻歌,他人呢?在哪儿?”洛子柳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泪水潸然而下。 “在外面,师父将他带到外面去了,我带你去见他。”筠轻歌说话间,梅湘就自觉的站了起来,洛子柳依旧是脚步不稳,最后筠轻歌干脆将他直接抱了起来,几步就走到了外面。 碧清流注视着面前一脸悲伤神色的洛子聪,洛子柳同母异父的小弟弟,洛子柳,碧清流两个人当时走的很近,而洛子聪特别喜欢粘着洛子柳,与碧清流也是舒适的,但是他的脸到底是怎么伤的,碧清流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已经又去了缇香谷继续学医,等他两年以后回来的时候,就是他哥哥嫁入皇宫之时,嫁给了那个曾经也令他心动的那个女子,只不过现在那个女子所有的美好早已经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他的记忆之中了。 他的脸到底是怎么毁的,他不知道,只是听说是毁了,一条难看的疤痕使得他再也没见过他,直至现在,但是他最初在他脑海中的印象却还是有的,女皇的那次抄家满门,他竟然没有死,而今出现在他的面前,看来他是有着一番奇遇了。 “清流哥哥,你是清流哥哥?”上一次,昨天洛子聪看到他的时候,就有些怀疑了,可是却没有敢认他,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他不是出家做了碧华寺的方丈了吗?怎么现在又还俗了? 但是现在听他叫出他的名字,他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 “你竟然活着?”碧清流的声音不冷也不热,淡淡的,并没有多少热络的成分。 “我……是意外,我活着只是意外……”他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低下头,久久的不再说什么,显然他并不想把自己这几年的遭遇讲给他听,碧清流也没有兴趣儿打听,直接开门见山的切入主题。 “你三番五次的寻上来,有什么目的?” “那是我哥哥,他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我……我只是想找到他,找到他……”洛子聪嗫嗫的说道。 “仅仅如此吗?”碧清流眯着眼睛看着他。 “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孤苦的度过一生,我知道他还活着,所以……” “子聪,真是你吗?”这时洛子柳被筠轻歌从里面抱了出来,当他看到站在碧清流身边的洛子聪的时候,胸口处一口郁结,他掩着口,难以相信他竟然真的还活着。 …… 马车快速的在驿道上飞驰,木清寒和夝苏坐在外面的车辕上,车厢里面洛子柳被洛子聪抱着胳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一直在讲着什么,碧清流微微地蹙着眉头,他在少年的时候就不喜欢洛子聪,现在依旧是。 筠轻歌已经早他们一步朝着云枫所处的战场那边赶了,他挑开车帘,现在他们脚下的地域就是庹水国被筠轻歌他们征服的土地,经过战火的洗礼,一切繁华褪尽,百废待兴。 筠轻歌昼夜赶路,虽然她知道她此刻的担心看着来就是一个笑话,她若是真的担心他,又怎么会一次有一次将他一个人扔到战场上,自己却寻别的男人去了,他的心此刻一定很难受。 唉!似乎她招惹的男人有些多了,都放在心头喜欢着,有点儿应付不过来,看来后院也就这些了,再多她就真的焦头烂额了,如果她要是能够冷血一点儿或许会好一些,她的脑袋乱七八糟的想着,急匆匆的,星夜兼程,三天后,她终于来到了他们大队人马现在所处的位置——胥庸关,如果他们的大军能够顺利突破这个关隘,那么庹水国唾手可得。 “吁!”筠轻歌在一处高坡上勒住了马的缰绳,马鼻子里重重的喷着热气,这几天这匹马真是累惨了,不过也幸好她胯下骑的不是一般的战马。 筠轻歌此刻遥坐在战马上,眯着眼睛望着前面浩浩荡荡的大军,现在正是两军对垒的时候,战场上出阵的人她并不认识,只是两军将领数次冲锋,厮杀,接着她就看到己方的队形骤然的一变,也不知道从身地方突然冒出了无数机关,装甲兽,他们一个个体型庞大,动作却是异常的灵敏,眨眼间在战场上就是一阵狂放乱扫。 “呵呵……有意思。”筠轻歌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看来她将筠轻纤带出皇宫是多么的正确,她的机关术可以说在战场上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凝着目光她又看了一会儿,自己的队伍俨然是胜券在握,刚要收回目光的她打算驱马也上去厮杀一番,目光猛地一缩停在了一个紫色的身影上,他的身姿淹没在大队人马中,依旧是那么的醒目。 “诗羽~!”低呼着他的名字,他竟然没有回去,而是陪同云枫来到了这里,真是她的好宝贝儿! “驾!”双腿一夹马的肚子,筠轻歌就朝着那紫色的身影疾驰而去。 施诗羽整个人的心情异常的低落,这几日虽然胜仗连连,但是他依旧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致,她没有追上来,没有! 呵呵…。也许自己把自己看得太过重要了,自己再怎么重要怎么能重要过那个男人呢?她可以为他义无返顾的从悬崖上跳下去,为他付出生命,为他冷漠他们三年,真是痴情啊! 施诗羽坐在马上,满眼的厮杀,他早已经看的麻木了,勒了一下坐下的马匹,他调转了马头,心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天,她没回来,真是狠心啊!趋着马他没有回己方的大营,眼神一直迷茫着,筠轻歌从山坡上跑下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了这样的施诗羽。 第一百二九章 第一百二九章 筠轻歌看着他目光之中的茫然,心就是一痛,另一边的厮杀仍在继续,他这样乱跑,幸好是没有敌人注意到,若不然他就危险了,筠轻歌思忖着双腿用力的夹住马的肚子,朝着他赶了上去。 施诗羽对于有人靠近他,完全没有在意,他的心思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她没有追上来,他在她的心中虽然有一席之地,但是并不重要,这样的结果令他一想起来,就胸口感到窒息。 “诗羽!”筠轻歌越来越靠近他,叫了好几声见他仍是没有反应,干脆舍弃自己的战马,直接纵身跃上了他的马背,双手猛地搂紧了他的腰,嘴唇贴到了他的耳际。 “羽,是在想我吗?” “嗯?轻歌!”施诗羽对于她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和敏感,刚一听到他是精神一震,心中翻江倒海的沸腾起来,嘴角刚翘起了弧度,可忽的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又冷落下来,强自按耐着心中蠢蠢欲动的情愫,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终于舍得来了,可是——我——”他的话并没有说完,筠轻歌也不给他这个机会继续说下去,她知道他的心中一定是有气的,要是不生气的话,那就奇怪了。所以她也不等他说完,直接将嘴凑上去堵上了他的唇。 “你——唔~!”施诗羽气愤的瞪大了眼睛,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她的胡搅蛮缠,不过她以为她只是亲亲他,两个人之间曾经发生过的,就没有了吗?不存在了吗? “抱歉~!嗯……对不起……”炙热的吻停顿了一下,筠轻歌移开唇,却是将他整个人都从马上转了过来,搂紧了他的腰身,不给他一点儿挣扎的余地,牢牢地将他囚在自己的怀中。 “呼……我不想听,我……。唔~!”他的唇再次被封上,筠轻歌的双腿夹紧了马的肚子,身子却是沉沉的将施诗羽压在了马背上。 “想你……真的……我爱你~!”她的嘴贴着他的唇,深情地看着他的眼睛真挚的说道。 “这里,真的很想!”她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让他感受着自己因他而跳动的心脏。 “抱歉这么长时间冷落了你,以后……不!没有以后了,从今天开始不管在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再冷落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承受任何事情,宝贝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筠轻歌柔声的说着,不时吻几口他的唇瓣儿。 “你——就是个大坏蛋!可恶!”施诗羽眼中升起了水雾,他抬手想去击打她的后背,可是手抬起来却是又舍不得落下了。 “你可恶~!” “对不起。”筠轻歌愧疚的将他腮边落下的泪吻掉,身下的人玲珑有致的身体渐渐有些发热了,施诗羽不自主的就将双腿勾住了她的腰身。 “嗯……哼!”施诗羽哼哼了两声,脸越来越红,长久的分离,而现在贴身的厮磨,再加上身下的战马上下的颠覆,让他很快就受不了了,娇艳的红唇微微地张着,血色的眸子里面燃烧着炙热的火焰:“轻歌……我们……我……回去吧。”他现在就想与她在一起,他想回去,马上。 “想了……”她贴在他的耳边,含着他晶莹的耳垂儿,语音有些含糊的问道。 “嗯。”低低的闷哼了一声,他紧咬着嘴唇,滚热的身体现在就想要融进筠轻歌的身体里。 “哈~!”筠轻歌眼睛弯了起来,·看着怀里人迷离,诱人的样子,立时也按耐不住想要对他做点儿什么了,可是现在回去吗?回去了必然是有很多事要做,而且另一个人她也得哄啊,但一起哄似乎两个人不会接受,还是一个一个的吧,那么就只有现在了,她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战马跑得并不快,不过离他们刚才的战场,回头已经看不到了,再往前就是一片浓密的树林,这并不是她来时的道路,至于是哪儿,筠轻歌也懒得理会了,一边驱着胯下的马,她的手已经开始动作起来…… 进入到了树林,越往里树木越浓密,遮天蔽日,将天上的太阳差不多挡了个严实。 “要不就在这里吧?”筠轻歌一边说着,已然将他找在外面的紫色袍子解了开来。 “嗯!”施诗羽眯着眼睛,只是扫了一下上面,浓密的树荫,星星点点的日光散在他的脸上,这是在外面,她是要和他在外,在外面?认识到这个事实,他的心脏跳得更加厉害了,没有反驳,只是看着空中向后退的树荫,他的脸越来越红,直到筠轻歌的手将他身上的衣裳彻底剥光了,马仍在行驰,凉风吹在身上,微微的打了一个寒战,他才醒神儿过来,低呼了一声,他的人就已经被筠轻歌赤果的抱在了怀中,扯着他身上脱下来的袍子,一纵身就跃到了一个粗壮的大树上,接连几个窜身,直到看不到树下面的情况,而头顶上的太阳却是晃人眼睛的照射下来。 “轻歌~!”施诗羽羞红着脸,这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他真的要与她…… “很难受吗?马上——”筠轻歌将他的衣袍搭在一根与她齐腰,粗壮的树干上,然后小心的将他放置到上面,吻上他的唇,吮吸着他的唇瓣儿,接着舌尖儿滑进了他的口中,搅动着其中的芳香。 “嗯~!”施诗羽仰着脖子,赤果的身体被温暖的阳光包裹着,再加上他本身的燥热,他现在就像是一只烤熟的螃蟹,粉红的肌肤处处透着诱人的气息。 膜拜着他诱人的身体,明亮的日光下,将他身体每一部分,甚至每一个毛孔,筠轻歌都可以看的到,他的身体的确是老天最完美的杰作。 “轻歌~!”他的身体无所适从,被她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他丢死人了。 “很美呀!这么美的身体我怎么会在冷落呢?我爱你~!”随着她的话音一落,她的吻落在他的身上,她的唇所到每一处都绽放了一朵醉人的玫瑰,他的身体随着她的吻战栗着,心中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时间在两个人的欢愉中飞速的流过,施诗羽周身的毛孔都在兴奋着,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一直在享受着她带给他的高高在云端的感觉,可是他的肌肤上却是蒙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殷红的唇一直张着,至于喊着什么他也不知道…… “别着凉了。”筠轻歌最后将他抱紧搂在怀中,将他衣裳给他披好。 “嗯。”施诗羽哼了一声,就将头埋进了她的胸口,任她擦拭着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 夕阳西下,筠轻歌将他抱在身前,骑在马上悠悠的向回走着,但是并没有走多远,就听到了身后疾驰着马蹄声。 “嗯?”筠轻歌将怀中的人搂紧,皱着眉头拉了一下马的缰绳,侧过头,不认识,但是他们的穿着也不是庹水国的服装。 “是我主的战马!”一个女子的声音高昂的响起。 “是我的护卫,他们寻我来了。”施诗羽红着脸低头道。 “胆大贼人,赶快将我主放开,否则不要怪我们不客气!”带头的女子应该是不认识筠轻歌,她将手中的兵刃高高的举起,大声地喝道。 “伍裳,不得无礼!”施诗羽抬起头,说话间帝王的气势散发出来。 “陛下!”伍裳见他还能自由说话,而且她看他身后的的那个女子似乎是有点儿面熟,只是想不起来是谁了,纵身率先下马跪在了他们的马前。 “你们这是寻朕来了?” “是,陛下,方才两军对垒,是属下的疏忽,让陛下受惊了。”她真的是不知道施诗羽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哪里还有施诗羽的踪影啊,这下可把她吓坏了,她就害怕他是被这乱马千军的给搅进去,虽然说他们的君主是一个智慧超常的男子,丝毫不输于任何女人,但是这几日他明显的神情恍惚,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心不在焉,这样状况的他,她怎么能不担心呢? 此事她也没有大肆的宣告,只是偷偷的禀明了在后面为筠轻纤观敌掠阵的云枫,云枫当时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是不能退后的,所以给她派了一些人手,也不用嘱咐什么,他也是不敢保证施诗羽是不是裹紧了战场,所以散开了人手去找,伍裳率领五十人找的就是这个方向,可是她找过去的时候怎么就什么都没看到呢? “朕,无碍。”施诗羽想到自己当时的行为,真是犯了兵家大忌,顿时懊恼万分,伸手在筠轻歌的大腿上就用力地拧了一下。 “嘶!疼呢。”筠轻歌贴在他的脸颊吹了一口气。 “哼!活该!”他说着,勾了一下唇角,双腿用力的夹了一下马的肚子,战马疾驰而出,身后的伍裳等人连忙上马跟上,而她也似乎知道他身后的女子是什么人了。 …… 云枫从战场上下来,与筠轻纤交代了几句,有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军中的事务,却仍不见施诗羽有任何消息,终于他再也按耐不住,要牵出马也出去寻施诗羽,就听到大营外面有人禀报说是筠轻歌的师父来了。 第一百三十章 第一百三十章: “师父?”云枫微微一怔,旋即就想到了筠轻歌,她一定是也回来了,可是施诗羽却……就在他犹豫间,碧清流带着洛子柳等人走了进来。 “师父……”云枫见到他们人已经走了过来,只好撇下这些,赶紧的迎了上去,但是他对于要怎么称呼碧清流还是有些不确定的。 “云将军,轻歌呢?”碧清流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如期看到筠轻歌的身影,倒是有些奇怪的,难道是有其他的事情,没来得及出来。 “轻歌/?她?她没有跟着师父您?”云枫先是一怔,随后马上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她是与施诗羽在一起吗?因为据他考量,施诗羽那样的人是根本不可能独自出去的,那么也只有他现在是与筠轻歌在一起,这一个解释了。 “哼~!”碧清流脸色有些不好看,冷哼了一声,旋即迈步径直的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而跟在他身后的一众男子无论是洛子柳,还是梅湘,他们的脸上都罩着面纱,无论怎么样,这里都是军营,他们是筠轻歌的男眷,不能在这些人的面前抛头露面。 碧清流等人来了没多久,天色也慢慢的黑了下来,这个时候筠轻歌终于施诗羽一起回来了,到了大营前,施诗羽说什么也不要与筠轻歌乘坐一匹马了,一场极致的欢爱之后,他的心里早已经不再怨恨筠轻歌了,可是他却是觉得对不起云枫了,他们这样的行为他会不会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的将刚来的筠轻歌给拦走了,而现在又一起回来,他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筠轻歌当然也明白他的尴尬,也不再多说什么,还是分别进去的好。 施诗羽冲着她点点头,筠轻歌跳下马,然后伸手将他扶了下来。 “嗯~!”许是纵情太多了,他下马脚落在地上,有些虚浮,不稳,整个人又跌进了筠轻歌的怀中。 “算了,还是我们一起进去吧。”筠轻歌说着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别,不要,我还是……”施诗羽想要推开她,如果他与云枫不是曾经相识,相知共事,他绝不会有这样的尴尬想法。 “可是你自己走得了吗?”筠轻歌一边问着,一边抬腿,可是这一步还没迈出去,就停顿了下来。 “枫!” “呵呵……”果不其然呢?两个人还真是亲热,云枫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当下的心情,虽然他也是她的男人,可是,哈~!自己终究是没人家掌握一国的皇权在她心中的地位重要,他只是一个会打仗的男人,整日抛头露面,谁会长久的喜欢呢?三年了,他在她的身边三年了,她竟然能够完全的冷漠他,忽视他的存在,这一点儿那几个不在她身边的男子或许感受没有这么强烈,他们或觉得,怎么的他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筠轻歌又怎么会守身三年了,他到底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多少他们得不到的关爱啊? 可是,实际上呢?一抹苦涩的微笑划过唇边,他什么都没说,缓缓的转身,脚下的重量竟然是千钧。 “放下我吧,我没事儿的。”施诗羽扯了一下她的胳膊,小声地说道。 “那你……”筠轻歌小心的放下他。 “不是还有他们吗,你去吧。”施诗羽指了指身后一直跟着他的护卫,亲随,在这些人里面当然也有身手不凡的男子。 “嗯,那我先走了。”筠轻歌只是跟他说了这几句话,等她再回头的时候,哪里又有云枫的身影了,见此,她连忙冲进了大营,朝着最里面的中央大帐跑去。 灯火明亮的大帐,只有碧清流一个人慵懒而又惬意的卧在用木板搭成的简单的睡床上,手中的书始终没有翻页,可是他的目光却是盯在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父?”筠轻歌挑开帐帘,没想到她看到的竟然是碧清流。 “师父?”筠轻歌叫了一声,却是见他没有反应,马上就提起了小心,因为她不知道是不是他来之后没有看到她而生气了,又或者是因为其他。 “嗯?”碧清流闻声看了过去,看到筠轻歌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嘴唇弯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书。 “回来了?” “啊~!”她点了点头,挨着他坐了下去,现在她总不能看大帐里面的人不是云枫而退出去吧?那样很伤人。 “呵呵……”碧清流挑着眉头看着她,他们也是昼夜的赶路,所以并没有被她落下多远,但是没想到竟然她比他们来得还晚,而且也有人向他禀报,说是施诗羽也在这边,那么他来了却是没看到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解释为什么她为什么回来晚了。 “师父,您笑什么啊?”筠轻歌将头低下,凑在他的怀中,像一个小孩子似的蹭了蹭向他撒娇的说道。 “没什么,就是看到一个在装大尾巴狼的人,她的尾巴都已经露出来了,却还是在那装。”轻轻地揉着她的头,他心中并没有气恼她的意思。 “大尾巴狼?师父!”筠轻歌抬手拍了一下他丰盈的臀部。 “你去吧,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子柳他们赶路很辛苦,你也不要去打扰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你走吧,做你该做的事情,哄你要哄的人去。” “师父,那我真的走了。”筠轻歌眼睛亮亮的道。 “走吧。”碧清流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儿,筠轻歌咧了一下嘴唇,然后一低头在他的qiao臀上就咬了一口,旋即不等他发火,她就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可他在哪儿呢?”筠轻歌处了中央大帐,望着四周几乎没什么太大分别的营帐,犯难了。 “嗯?十月!”忽的,筠轻歌看到一个年轻女副将手中牵着一个孩童朝着另一边走过去,那个孩子筠轻歌是一眼就看出来是十月。 “十月~!”筠轻歌低呼了一声,就冲了过去。 …。 “十月!”筠轻歌跑过去亲昵地将十月就抱了起来,可是这个小家伙儿,他看了看筠轻歌,哇的一声就哭了,哭的筠轻歌直接就愣住了,接着她就听到这个小家伙嘴里面碎碎的念叨着,什么自己惹父亲伤心了,父亲不吃饭了,父亲不喜欢他了,等等等等,筠轻歌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三殿下,小公子他是……。他这是。”跟在一边的女副将有些着急了,可是她又不能去堵十月的嘴让他不要说,但是大多数的女人是会讨厌这样的男人的吧?面前的人她现在是三殿下,但是她可以确定她日后必定是万人之上,最高的存在,那后宫之中争风吃醋的人是一大忌,令人讨厌的。 “没事儿,呵呵……。”筠轻歌难受的拍了拍怀中的十月,继而又道:“知道云将军在那个营帐休息吗?” “哦,是哪个。”女副将见她真的没有什么恼怒的表情,放下些许的心将云枫的营帐指给她看。 “哦,是哪里,有劳了。”筠轻歌的彬彬有礼让这位女副将受宠若惊,但是她看着筠轻歌抱着十月走过去,马上跟上去说道:“三殿下,现在天色不早了,属下要将小公子送到奶父那边休息了。” “哦。”筠轻歌闻言只好将仍在抽抽嗒嗒的十月交还到她的手上。而此时的十月似乎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似的,小手拉着她,可怜兮兮的说道:“母亲……母亲……疼父亲……疼疼……父亲哭……呜呜……” “三殿下,属下告退!”女副将汗津津,希望她不会以为有人故意教孩子这样说,然后迁怒到云将军的身上,按理说这三年来云将军和三殿下朝夕相处,也没看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为什么云将军还会日渐消瘦呢?莫非是因为今日里出现的那几个男人,三殿下她什么时候身边竟然多了这么多的——男人?不过想想像她这么出色的女人,以后的后宫之中又怎么会就这几个,要是云将军自己钻牛角尖儿,那可是有的苦吃了。 “唉!”她自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筠轻歌朝着那个营帐走过去,她的心就有些不踏实了。 筠轻歌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在她宠欢施诗羽的时候就可以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状况,不论是谁都会心里不好受,不过最后的关键是她到底能不能把他哄好,而用什么办法,却是需要头疼的事情,这里是中军大营,不是野外,偷偷摸摸,不!是光天化日的刺激,而且已经有了先后之别,它会成为他不被重视卡在心头的一根刺儿。 “怎么办呢?”筠轻歌现今已经站在了营帐的外面,却是久久的没有进去,她不知道她进去之后怎么说,才不会被赶出来,或许他不会赶她,有苦自己咽到肚子里,但若是那样的话,她会更难受。 长长的身影倒映在营帐上,云枫躺在自己的帐子里面,外面有人有人,他能感觉到,是她吗?若是她的话,外面的守卫没有进来通传,那就可以理解了,可是她既然来了,却为什么不进来呢? 第一百三一章 第一百三一章 筠轻歌站立在大帐外,好一会儿,而守在帐外的兵丁,不知道这位三殿下究竟要做什么?怎么不进去啊? “三殿下,将军应该还没有休息。”一个矮胖的兵卒回首看了一眼帐内亮着的灯火道。 “恩。”筠轻歌点了点头,有些发急的跺了一下脚,忽的她想到了一件东西,连忙掉头就跑,那件东西,那件东西一定能让他欢心,幸好她一直都带在身边。 “走了?”云枫歪着头看着帐外忽然消失的人影,心中落寞的发酸,自己终究是在她的心中不重要吧?要不然她还是嫌弃自己当初,当初那件事……。虽然她那么说,可是,假的吧? 筠轻歌快速的折回到了碧清流的大帐,看着里面已经吹熄了烛火,便蹑手蹑脚的掀帘进入。 “恩?”还未睡着的碧清流低哼了一声,他可不认为随便的某一人可以自由地进入这里,而且这几乎不被他发觉的身形除了筠轻歌,还能是谁,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在他那儿碰壁了?不可能啊! “师父,是我。”筠轻歌小声道:“我过来拿一件东西。”她说着就直奔一个方向,刚才她过来的时候,看到碧清流一直都带在身边的小包袱了,那里面就有她的一些东西。 “嗯。”碧清流也就这么哼了一声,然后就没有再说话,筠轻歌将包袱拿在怀里,手伸到里面摸了一阵,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喜色,将东西掏出来,她塞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目光望向了碧清流的方向。 “师父,我走了,您好好歇着。”她说着把包袱放了回去,一弯腰就溜出了大帐,碧清流待她走出去之后,翻了一个身,眸子亮亮的看着眼前的黑暗。 筠轻歌很快就折回到了云枫的营帐前,这一次没有任何停留,挑开帐帘就钻了进去。 “枫,你还没睡呢?”她笑咪咪的看着侧坐在一旁,脸色很难看的云枫。 “……刚才,是三殿下吧,怎么没进来?”他很意外她竟然又回来了,语速尽量放得平缓,不让自己的声音太过颤抖,不过她是出自她本心来到他这儿吗?还是说是某个人赶她过来的? “啊,刚才是我,只是忘了件东西,刚才回去取的,送给你的,一直都是想送给你。”筠轻歌笑眯眯的凑了上去,手伸在了怀中,将多年前一起与他在皇城,那次出宫时在一家玉店挑选的指环拿了出来。 “你看,喜不喜欢?”她将指环拿在手中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呵呵……”云枫忽的笑了,筠轻歌心头一喜,还以为他是喜欢呢?可是没想到他下一句话,让她僵在了当场。 “三殿下,不认为这个东西戴在属下的手上,暴殄天物了吗?属下可是一名武将,哪有一名武将手上带着这么名贵的饰品打仗的?” “啊……”筠轻歌拿在手中是收起来也不好,强硬的给他又没什么意思了,脸上尴尬的笑了笑:“是我思虑不周了,抱歉。”她缓缓地将它塞回到怀中,自己只是想着挑一件最好的给他,却是忘了他还要打仗,带着这件指环确实是碍手碍脚的,可是这个时候再换一件别的,那是不是说明她没有诚心呢? “这指环原是多年前我们以前选的,原想着在大婚的时候送给你,可是因为就要出征了,太过匆忙就忘了,这一晃就是这么多年,呵呵……” “是那一次?”忽的,云枫的脑子里就闪出了当时的场景,他记得非常的清楚那时她挑了好几种饰品,而只有那枚指环是最贵的,他当时想着她买的东西应该是送给他的吧?可是他一直等,他都没有等到,直到现在,没想到,她真的是,她…… “拿来!”他红了眼,将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既然是送给人的东西,又怎么可以收回去呢?拿来!”他的声音不住的发颤。 “枫?呵呵……”筠轻歌只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旋即脸上一喜,立时又将它拿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我给你戴上。” “不用~!”吧嗒,他的眼泪随着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别哭,怎么哭了?都是我不好,别哭~!”筠轻歌心疼的一把扯着他的手就将他搂在了怀中。抬手要去擦他脸上的泪痕,却是被他一巴掌把手打了下去。 “你走~!别惹我~!”他说完咬着嘴唇,可是双手却是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襟。 “我不走。”筠轻歌抿嘴儿笑了,扯着他的手掌,看着他因为整日在外面,并不像其他养在闺秀中的男人,手指不沾洋葱水不说,而他却是拿着杀人的利器,将一双修长的手磨出了厚厚的茧子,一点儿美感都没有,索性这枚指环还是能戴在他的手指上的。 “一点儿都不好看。”云枫皱起了眉头,嘴巴嘟了起来。 “不!好看,真的。”筠轻歌说着已经将他的手放到了唇边。 “骗人,你就会骗人!”云枫抬头望着她,美好的面容,足以令任何一个男子怦然心动,她的年纪才是刚刚开始啊,她会永远都这样哄他吗?还是这是最后一次了,她的地位注定了她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女子,她身边的男人会越来越多,过不了几年,他年华逝去,到那时的她的后宫还会有他的位置吗? “不!我发誓,我现在就发誓。”筠轻歌立起了手掌:“我筠轻歌现在对天发誓,此生定不负云枫,不会再冷落他,不会再让他为我流泪,爱他,疼他,若是有违此誓言,天诛——唔!”云枫不待她说下去,赶紧的捂住了她的唇。 “不要!不要说了!” “呵呵……”筠轻歌的眼睛眯了起来,舌头伸出来在他的手掌处舔了一下,顿时他的身体哆嗦了一下,脸红了起来,可是手却没有移开。 “让我说吧,我是真心的,以后真的不会再让你难过了。”筠轻歌握住了他的手。 “若是有违此誓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这样的誓言她曾经与她师父立过,可是她后来,虽然这其中有他的算计,可是自己终究是对不起他。 “轻歌~!”云枫的泪水再次的流了下来,而他也不在疏离的称呼她三殿下,冰凉的身体温度越来越灼热,夜色下他缓缓地被她压在了身下,吹熄了大帐的烛火,浅浅的呻吟声慢慢的从口中溢了出来。 东昱的大营此时异常的宁静,每个人都是一夜的好眠,天边渐渐地泛起了鱼肚白,筠轻歌翻了一个身,搭过去的手却扑了个空,脑子里还有些迷糊,手掌在身边还有余温的被子上摩挲了几下,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望着大帐的顶端坐起了身体,回想着昨夜与他抵死的温柔缠绵,虽然没有与施诗羽那般刺激非常,也没有与师父鸾凤颠倒的激情四射,但是却是细水长流般暖她的心。 “呵呵……”缓缓地勾了一下嘴角,她忽的从床上跃了下来,还未等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裳,大帐的外面悠然的走进来一个人。 “师父~!”筠轻歌问声抬起头,看着他缓缓的靠近自己,然后将她手中的衣裳接了过去。 “已经起来了,我还以为你还在赖床呢?”说着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一件件的要为她将衣裳穿好。 “师父,我自己来就行。”筠轻歌自己刚要伸手,就被他打掉了手,然后淡淡的说道:“我是你的夫郎,伺候自己的妻主穿衣很正常,不是吗?”他说着,手中像是变戏法是的又多了一把木梳,将她推坐在床榻上,一下一下为她梳着头发。 “师父?”筠轻歌对于这样的碧清流很是不适应,他是强势的,邪气的,却独独不是这样柔情似水的。 “什么?”他将梳子别在自己的头上,为她简单的束起了头发。 “没什么,师父用了早饭吗?一起吧?” “呵呵……用过了,你且自己用吧,今天将会很精彩呢?”他说着冲着她嫣然的一笑,转身就走了出去,就在筠轻歌要追出去的时候,应该是有兵卒听了吩咐,将洗漱一干用品端了进来,随后的是她的早饭。 “三殿下。”他们齐齐的恭敬的称呼道。 “嗯~!”筠轻歌哼了一声,收住了脚,想想还是没有跟出去,洗漱,用饭之后,筠轻歌再次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了第三次战鼓声,她跃上兵卒牵过来的战马,冲出大营,看到的就是旌旗飘扬,号角震天的响着,两军对垒,再一次拉开了阵势,筠轻歌朝着自己大军的前排看过去,目光忽的一凝。 “怎么?”师父怎么会披挂着战甲出战了,在他的左侧是罩着红色面纱,又恢复了原来火红装扮的施诗羽,右边则是云枫,他高挺的风姿犹如一幅隽秀的山水画。 “他们三个人?”筠轻歌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心里感到暖暖的,可是自己的江山她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打拼,怎么能让自己的男人冲杀在前! ------题外话------ 感谢漫长等待,感谢梨子~! 感谢所有正版阅读的亲亲,扑倒,偶想非礼一个~!嘻嘻,快要写完了~吼吼~! 第一百三二章 第一百三二章 筠轻歌豪气万丈的打算冲上去,在未开战之前把自己的男人换下来,可是还未等她趋马上去,就见对面的城头上,高高的飘起了白色的旗帜。 “嗯?”筠轻歌皱起了眉头,旋即就看到胥庸关城门被缓缓的被打开了一道缝儿,一个身着白色盔甲的女子策马疾驰而出。她高举着手,张着嘴将手中的一物举得高高,到了近处,筠轻歌终于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这庹水国被他们打到了这里,女皇竟然现在想议和? “哼~!”碧清流嘴角翘起,冷哼了一声:“议和,那也得看你们现在有那个资本吗?”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也不看策马过来的筠轻歌,那位议和使将面色有些尴尬的看向筠轻歌,不明白现在讲话的这个男人有什么发言权,竟然能够代表筠轻歌的意思。 “没有足够资本的话,除非提交降书顺表,否则的话,那就打吧,呵呵……”筠轻歌淡淡的说道。 “既然这样,你也不用回去了。”碧清流眸中寒芒一闪,那位白色盔甲的女将顿时脸色一变。 “两国交战,不斩……”她的话并没有说完,整个人就从马背上跌了下来,眼睛骇然的睁大,死不瞑目。 “攻城!”筠轻歌见此一跃到了三个人的身前,手臂一挥,身后越加完善的攻城云梯,骑兵战甲如潮水般,在筠轻纤有条不紊的指挥下,眨眼间就冲到了城墙的下面,精巧的云梯瞬间搭在了城头,一番血战就此拉开了帷幕。 胶着,激烈的厮杀,很快城门就被东昱给攻开了,筠轻歌眼睛骤然的一闪,接着回头郑重的看向身后的三个男人。 “不许动,谁也不许动,尤其是师父和云将军,这场仗由我来!”她重重的说完,策马蹿了出去。 血战,厮杀,滚热的鲜血染红了筠轻歌的眼睛,她的浑身血脉喷张,手起刀落,犹如割麦子一般在疯狂的收割者生命,这就是战场…… 鲜血染红了天边的最后一抹壮丽的色彩,这一场战斗持续到了傍晚时分,一共缴械,俘获了庹水降兵7000多人,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赫连裳再次的逃脱,云枫清点了一下战场,他们的伤亡也很大,关键是城内有一些负隅顽抗的平民百姓,趁着东昱士兵一个不注意,就射杀了好几人,这样的事情加在一起,令筠轻歌都产生了屠城的想法,不过最后却是被施诗羽给拦住了。 “交给我吧。”简单的四个字,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屠城太过残忍,况且这些人并不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士兵。 “好吧。”筠轻歌当然也不会真的那么冷血,若是有办法解决她也非常乐见,所以她都不问具体的措施,直接将这个令她头疼的事情交给他不管了。 “下一步,就是这里了。”云枫点指着被红色朱笔圈起来的庹水国度——盟角,盟角是临海而建的城池,资源丰富,若不是他们主动撩拨东昱,相信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快的亡国。 “休整一夜,明日一早,大军开拔。”筠轻歌的手按在了桌子上重重的说道。 “不过,粮草还没有供应上来,毕竟我们现在是长驱直入到这里作战,东昱那边完全是指望不上,至于施临国,虽然全凭施诗羽的一句话,但是若是全力以赴,恐怕他在朝堂上会被质疑这样的决定,而且他现在又不在皇城,说不准哪里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碧清流没有理由不担心这些埋藏在表面下的问题。 “那让他先回去吧,至于胥庸关再有百姓惹事,抓住一个砍十个,如果这样还没有震慑力的话,哼!我倒是不介意真的让这庹水完全是亡国绝种。”筠轻歌完全是下了狠心,冷声道。 “嗯。”碧清流看着说出如此狠绝命令的她,眼眸中的冰冷,这样的她会不会有朝一日也对他们如此呢? 帝王最是无情,生命在她的眼中如此被轻贱,不知道这是不是坏的开始。 “轻歌。”他轻轻地唤了一声,抬手想要去温暖她脸上的冷意。 “呵呵……师父,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筠轻歌任他将手拂到了自己的脸上,然后一勾手就将完全与平时不一样的他搂进了怀中。 “无事儿,只是想起了母亲,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伤感的贴在她的怀中,喃喃自语道。 “想——奶奶了?”筠轻歌轻轻地说着,手臂加紧,是不是她让他感觉不安全了? “若是日后有闲暇,我们去看她吧?叔叔,好不好?” “嗯。”碧清流低低的哼了一声,不管以后怎样,她现在对他真心的好,他还奢求什么呢?究竟这世间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真情又有多少呢? 东昱年历庆安三年五月,庹水盟角皇城攻克在即,东昱的后防终于起火了,筠轻筱终于按耐不住,她不能在等待筠轻歌真的将庹水国攻打下来,然后再回头讨伐她,而且她也听闻了施临国完全是支持筠轻歌的,那么她现在在没有什么举措的话,恐怕就在也没有机会了。恨只恨,她当初犹豫不决,瞻前顾后,以为筠轻歌并不能将庹水怎么样?至多就是两国议和,凭着她暗地里与他们的勾结,只要让他们缓上一口气,筠轻歌定会无路可走,老实的回来交出兵权,若是反抗的话,她也有名正言顺的罪名铲除她。 而施临国的完全倒向筠轻歌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筠轻筱的皇命真的是下晚了,况且在朝局之中,有多少是明里敷衍她,暗地里再拆她的台的大臣,那些大臣谁想死啊?而且谁能将东昱称霸整个天下,现在他们要是看不出来,那真是傻蛋了。 所以庆安三年十月,筠轻歌调拨了一部分军队,再加上施琳国支派的五万大军,一共十万精锐由云枫统帅,大军可以说是长驱直入,一点儿阻隔都没有,军队所过之处,把守各个城门的将士纷纷打开城门,迎接他们的大将军归来。 筠轻筱最后被逼得无路可走,在大军攻入皇城的那一刻,引颈自裁了。 自此,由筠轻筱登上皇位,统治了短短三年光景的东昱朝政,在飘雪的冬天落下了帷幕。 与此同时,筠轻歌即便是在庹水国请降的情况下,也攻陷他的皇城,用木清寒的话说就是,在知道会如此,以前干什么来着? 现在他们已经打到他们家门口这个份儿上了,他们都投降,晚了! 筠轻歌大军进入庹水国的皇城,这一次倒是没有遭受剧烈的反抗,等筠轻歌看到庹水国女皇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目光呆滞,没有半点儿神采的垂暮老人了,而他们一心想要擒获的赫连裳则是自尽在了自己的府宅中,连同她府上一位正君,五位侍夫全都吊死了,至于府上的其他人走的走,逃的逃,一时倒是无比的凄凉。 “生死相随,这也不错。”碧清流淡淡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他——是否可以在最后与她生死相随呢? 越是到了最后,他越是没有信心了。 …… 东昱庆安四年九月,洛子柳生下了他与筠轻歌的一对龙凤胎,同年她称帝,国号——昱,而不再称——东昱,筠轻歌是大昱开国清武皇帝,这一年即是清武元年。 清武二年,筠轻歌派遣内史肖云鹤率军突然出了龙玉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偏于一隅的纳桑族彻底的吞并,整合,纳桑族首领罕罕穆尔降,此后筠轻歌在此处设置了少数民族拿桑郡。 清武三年,大昱趁着一直是游牧民族的东黎遭受旱灾,牛羊牲畜逐草而走之际,兵分两路,从永济,扶余两地夹击孤立无助的东黎皇都——鼎翎。 清武四年,大破东黎军,攻占都城,俘虏东黎王,瞬间原本是依附东昱的小国,现在则是彻底的灭亡了。东黎的小公子李楚则是逃到了草原的另一头,姝地,收拾了残留不多的部下自封为王,称为姝王。 清武十年,已经长大的十三岁的筠欢,也就是十月,筠轻歌和云枫的第一个孩子,他率军在消灭东黎,北满残余势力之时,俘虏了姝王李楚。 清武四年,大昱在破东黎之后,云枫就将大军屯在了陵阳,时刻准备着筠轻歌一声号令就攻打早就心生反意,蠢蠢欲动的北满,不过这北满倒是识时务,未等出兵,便是缴械投降,至此,仅仅四年的时间,筠轻歌就将原东昱四周对其虎视眈眈的一些小势力全都吞并,施临国在施诗羽的掌政下,自然是第一个归属于大昱的国家。 周边国家的大统,并没有让筠轻歌就此住下,这天下有多大,她的也心就有多大。 人的侵占欲是不断会膨胀的,大昱的疆域领土在不断的扩张,碧清流的眸中越来越落寞,她的后宫很清冷,她信守了对他们的承诺,诺大的后宫之中没有再填充任何一名男子,即便是早已经被他们默认的木清寒,依旧是没有什么册封的仪式,自是也没有名分,以皇家御用太医的身份留在后宫,筠轻歌并没有碰他。 这种状况一直在持续着,直到…… 结局倒计时一 人的野心到底有多达,碧清流不知道,他也不愿意知道,这样的结果他早是预料到的,在她成功的背后注定了他们这些背后的男人,备受冷落,她没有在时间的流逝中,在岁月将无情的痕迹留在他们身上的时候,遗弃他们,纳入新宠进宫已经不错了,他应该知足不是吗? 他们每一个人的膝下都有子女承欢膝下,就连久不受孕的梅湘也十月怀胎,一举得女,他们都很幸福不是吗?而他呢?虽说是那一次她的愿望是他们能够自己有一个健康的孩子,可是老天!老天似乎是在惩罚他,惩罚他上一次无情扼杀了自己的孩子,他是在遭受惩罚,他会孤独终老,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碧清流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懒懒的卧在华丽的大床上,她有多久没过来看他了,一个月,是有一个月了吧?上一次的上一次呢?两个月,还是半年?那么的政务要处理,他知道;天下之大,征服,谈何容易,现在,她应该是在部署怎么样远航大海的另一边,将那片一直未被他们熟知的领地占领。 “嗯~!”忽然,他微微地蹙起了眉头,一股难言的感觉忽的涌上了心头,他翻了一下身子,这才好了一点儿,缓缓的闭上眼睛,耳边如此的清净,直到小欢子的声音轻轻地响在他的身边。 “清贵君,您睡了吗?”小欢子小心的问道。 “什么事儿?”他没有睁开眼,淡然地问道。 “清贵君,陛下说晚上要举行家宴,请您到时候……” “知道了,到时候你在提醒我吧。” “是。”小欢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觉得他的脸色很难看呢?是不是病了? “贵君,您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奴才请木太医过来给您瞧瞧?哎呦~!奴才忘了,奴才该死~!”他怎么真的忘了呢?碧清流可是医术过人,若是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不必了,我没事儿,你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小欢子恭敬的退了出去,望着眼前皇宫中最为奢华的宫殿,筠轻歌现在已经是女皇了,不是当初那个嘻嘻哈哈,不着调的三殿下,她现在很忙,不是他如此,而是皇宫之中其他男人都是这样? 权利啊!掌控到一定程度,必然是有所得失的,他们就如同她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奢华的生活的背后是无尽的空虚。 …… “陛下,还在忙吗?”施诗羽轻轻地捏了一下怀中刚刚满月的婴孩儿,这已经是他与筠轻歌第二个孩子了,虽然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儿,但是老天有眼,总算是让他又怀了一个,而且生下来还是女孩儿,他心中渐渐滋生的不甘愿的寂寞,才得以填补。 “是,陛下还在光明正大殿,那里……” “知道了。”施诗羽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在她的心里就只有天下吗?只有天下,虽然她对他们仍有宠爱,可是这宠爱明显的淡薄了,而且他甚至觉得禁受不住考验了。 考验? 他怕,他好怕!紧紧地,他抱紧了怀中的孩子。 …… 筠轻歌紧锁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沙盘,筠轻纤一句一句在她的耳边都说了些什么,她竟然一个字都没有留意。 “陛下,陛下?”筠轻纤的手指在沙盘上的某一个位置,一圈一圈的画着。 “嗯?什么?”筠轻歌醒神儿的看向她。 “皇姐,先放一放吧?航海出战需要准备的太多了,若不然……”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回去休息吧。”筠轻歌摆了摆手,筠轻纤看着她,然后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筠轻歌看着她离开,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好辛苦,真的好辛苦,每一天都过得好辛苦,这样每天都无休止的忙碌,她根本就没有时间与自己的爱人亲亲我我,真是够呕人的! “可恶~!”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可是自己若不这么努力的去打拼,岂不是让很多人伤心,尤其是师父,她说过凭借自己的双手,她也能成霸这天下。 可是,这称霸天下需要付出的时间和代价太多了,她受不了了。 “啊~!”她仰天大吼了一声,顿时殿内殿外侍候着的太监,宫人都吓了一大跳,纷纷跪在了地上。 “哼!”她甩了一下袖子,将所有的不愉快都甩掉,然后大步走出了大殿。 “陛下,您这是摆驾哪位贵君那里?”因为小欢子让筠轻歌调配给了碧清流,所以她身边现在得力的大太监是原来翡翠宫的小恭子。 “去……华阳宫。”她略一犹豫,就想起来她差不多一个月没看到她的师父了,最初的时候,他们两个有几天没见,碧清流还是会主动在她的面前晃晃,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她不去找他,他便是老实留在自己的宫里。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老天不再赐给她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如果有一个孩子在他身边,他或许在她不在的时候不会那么寂寞。 “是,陛下摆驾华阳宫。” “陛下。”小欢子从寝殿里面退出来,意兴阑珊的站在大殿的门口,他真希望陛下能够多多抽一些时间到她的后宫看看他们,尤其是身后的这个男人,在他的印象里他是那么的张狂,不可一世,可是自从以她男人的角色进入她的后宫之后,他越来越安静,安静得令人心疼,可是他身为一个奴才,一个看似很得筠轻歌宠信的奴才,他又能说些什么话呢? “公公!公公!陛下摆驾过来了,来华阳宫了!”这时执事的小太监一脸兴奋的跑了过来,高声叫嚷道。 “陛下,陛下来了!”小欢子眼睛顿时一亮,他连忙转身冲着里面的人回禀道:“贵君,陛下来了,陛下……” “师父在里面吗?”筠轻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小欢子的后面。 “陛下!”小欢子忽的转过身:“贵君千岁,他在……他在……。” “知道了。”筠轻歌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然后小心的推开门走了进去,门无声的又关上,里面均匀的呼吸声,让筠轻歌脸上露出了暖暖的微笑,慢慢地走过去,可是她看到的却是一张消瘦的脸,紧紧锁起的眉头,让她的心一紧。 “师父……”她坐在了床头,静静的看着他虽然是在熟睡,但是却不安稳。 “歌儿~!歌儿……孩子……我的孩子~!”他一边梦呓着,一边痛苦的扭动着身体,他自己亲手扼杀的孩子,在他孤寂落寞的时候,是他最致命的杀手。 “师父!师父!我在……我们……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会有的。”她紧握住了他冰冷的,一直在发颤的手。 “嗯……”碧清流脸色煞白,他又梦到了,他梦到了那还没有成型,就被他残忍杀死的孩子,向他讨命来了,他该死!他活该现在没有孩子,没有她的爱,他活该痛苦的这么活下去,他活该! “师父,师父,你醒醒,我在,师父!”看着他越来越颤抖,整个身体都在蜷缩,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筠轻歌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了怀中,贴在他的耳边不断的安慰着。 “孩子……我的孩子……” “师父,我们会有的,一定,对不起……”都是她不好,都是她不好。 “歌儿?是你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碧清流睁开了眼睛,眼角的泪痕残留在脸颊上,他呢喃着似乎不相信此时抱着他的是筠轻歌,她怎么会来了,难道是他在做梦吗? “师父,是我。”筠轻歌一边说着一边吻上了他的唇,先是浅尝酌饮,待到碧清流对她有了反应的时候,就开始暴风骤雨的袭击,直至将他压到了身下。 “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我们一起努力!”她凝重的看着面色涨红的碧清流,手指温柔的划过他脸上的每一处,他的眉毛,他深邃而又忧伤的眼眸,他的鼻子,他的唇…… “一起努力?” “一起努力,呵呵……实在不行的话,师父,我们天天来,我就不信我们不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天天~!”碧清流呢喃着,不过很快他的脸就越加的红了,心跳得厉害,天天来,来做那事吗?她?她有时间吗?她天天都来陪着他吗?她不去做—— “师父不想吗?”筠轻歌嘴角含笑,一只手已经滑进了他的衣内,两个指尖儿慢慢的划过着他胸口处的每一寸肌肤。 “歌儿?”碧清流不甘忍受的哼了一声,不明白为什么忽然间她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师父……”衣带解下,熟悉的身体散发着熟悉的味道,细致入微的亲密贴合,整个过程,从始至终筠轻歌都小心的呵护着他,感受着他在她身下再次绽放他的美好,他的满足。 …… “师父~!”汗津津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滚烫的,同样是汗津津的身体,碧清流星眸半眯,粉红的唇瓣儿半开着,筠轻歌亲上他,再用力吮吸着。 “嗯~!”碧清流的身体微微的拱起,碎碎的呻吟,他勾紧了她的脖子:“轻歌。” “嗯,叔叔,我们,我们过几天就去看望奶奶吧,您的母亲,好不好?”筠轻歌拥着他的身体,轻柔的说道。 “轻歌?”碧清流讶然地看着她。 “这是我们以前就说好的,不是吗?” 大结局 结局倒计时二 “这是我们以前就说好的,不是吗?”碧清流听着她的话眼中不自觉的泛着雾气,身体再次的送上去,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轻歌。” “师父,我们明天,明天就出发。”筠轻歌说着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轻歌?可是……。可是他们呢?可是你不是,你能放下手里的政务?轻歌?”碧清流贴着她的身体,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怕她所说的一切是临时起意,忘了什么才对她最重要,她能放下征服天下的野心吗? “呵呵……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可是——”她看着碧清流骤然黯然下来的脸孔,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柔声道:“可是师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师父以前可不是这样啊?” “轻歌……呜呜……讨厌……轻歌……呜呜……”碧清流怔怔的看着她,旋即整个人扑进了她的怀中,像一个小孩子似的痛哭了起来,他真的好痛苦,他觉得如果继续这么活下去,他会疯了。 “师父……” ‘咕噜噜……’碧清流的脸红了起来,将头抵在了她的胸口。 “饿了,呵呵……师父,等着。”筠轻歌挑起他的脸,岁月还真是无情呢?不过也怪她自己,若是她常常来看他,他也不至于这么憔悴。 筠轻歌快速的穿上衣裳从床上跳了下来,年轻的身体充满了活力,碧清流缩在被子里,温柔地望着她的背影,不明白她这是因为什么而突然就改变了,不过,不管因为什么,这样很好不是吗? “师父,你等急了吧?”筠轻歌很快折回来,身后跟着手捧餐食的一大群太监。 “没有。”碧清流咧了一下唇角,整个人还未等从被子里钻出来,筠轻歌已经飘到了他的面前,将他搂在怀中。 “别这样。”碧清流毫无意义的说着,可是整个人已经贴在了她的怀中,被她抱了起来,未着寸缕的身体,沾染着刚才欢爱的痕迹。 “就这样。”筠轻歌笑嘻嘻的,双手不安分的划过他每一寸肌肤:“端进来。”她的声音落下,就有一名小太监托着银盘挑帘走了进来,可是当他掀开盖子,露出里面精美的美食的时候,碧清流就感觉到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 “啊~!呕i~!”碧清流掩着口,筠轻歌连忙招手,另一名小太监赶紧送上来夜壶,筠轻歌拍着他的后背,可是他吐了好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整个人脸色苍白的仰在筠轻歌的怀中。 “师父~!”拿着手帕,筠轻歌为他擦了擦嘴角:“现在感觉怎么样?去!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赶紧去叫清寒来!” “是~!”小太监连忙转身离去。 “我没事儿。”碧清流浑身无力的靠在她的身上,筠轻歌为他拽了拽被子。 “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筠轻歌关切的看着他。 “没有,我一直都很好,轻歌。”他冲着她勾起了唇角:“他,还是早点儿娶进来吧,别再耽搁了。” “师父。”筠轻歌闻言脑中闪现出那张越来越清秀,俊美的脸庞,他默默的守在自己的身边,自己…… “我知道了。”筠轻歌轻轻的点了点头。 “呵呵……”碧清流无声的点了点头,依偎在她的怀中真的很温暖,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 “怎么样?”筠轻歌看着木清寒一脸凝重的模样,他的手搭在碧清流的手腕上,好一会儿就是不说一句话,这样紧张,凝重的气氛让筠轻歌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到底怎么样?你说话呀?” “师叔。”他抬起头看着筠轻歌关切的目光,这样的她真的是陌生而又熟悉呢? “他——有喜了。”他说完落下了眼帘。 “有喜了?有喜了!”忽的,筠轻歌兴奋地亮起了眼睛。 “是的,陛下。” “有喜了!师父,你——我们,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师父——你真棒!”筠轻歌用力地抱紧他。 “歌儿,嗯。”碧清流紧紧地抓着筠轻歌的手臂,真的是难以相信,他竟然,竟然是有孩子了,他终于,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呵呵……真好!真好~!师父,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明天就出发,趁着身子还不重,趁着这个时候,明天我们就去找奶奶,清寒,你一起,一起跟着我们,照顾师父。” “是,陛下。”木清寒低头应着,没有抬头。 “嗯,师父,你先休息,我先出去准备,你好好休息。”筠轻歌说完,轻轻地将将他放到床上:“师父,晚一些时候我再过来。” “好。” …… “你先别走。”碧清流叫住了也要离开的木清寒。 “师叔,你有什么吩咐吗?”他没有回头道。 “什么吩咐吗?呵呵……你这个小家伙,她答应了,或许等这次等看望母亲回来,你们就能结成良缘了。”碧清流笑道。 “师叔?”木清寒猛然的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笑着看着他的碧清流,微笑着。 “师叔。” “好了,你也回去准备一下吧。”碧清流歪了一下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师叔,您好好休息。” …… 言出必行,筠轻歌在第二日下早朝之前,将自己打算和碧清流回去探望母亲,改成了要微服出宫,查探民情,将朝中处理一切大事的权利全都交给了筠轻纤,虽然很多大臣都反对,但是筠轻歌的主意已定,那便是无从更改的。 轻装简行,一辆简单的马车,两名便装的护卫随行左右,筠轻歌向洛子柳等人道别,这些人当然是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谁让碧清流的母亲又是筠轻歌的奶奶呢?依依惜别,众人的心中竟然没有太大的感触,或许她在与不在宫里都是一样的吧? “可恶!竟然都没有半点儿感觉呢?”筠轻歌靠在马车里,将碧清流舒舒服服的抱在怀中,害怕因为马车的颠簸将他颠着。 “呵呵……你还好意思说吗?”勾着她的脖子,想着昨晚他们又是一晚的疯狂,碧清流就是满眼全是幸福,不知道是不是年纪真的大了,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累,今天一早他还是等筠轻歌下了朝之后,将他从被子里面拖出来,为他穿好衣裳,他真是懒了呢?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肚子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吗? 一路上他们倒是平安无事,其乐融融,只不过木清寒每一次与筠轻歌目光碰撞的时候,他的脸便会不自觉地红起来,看着他可爱,别扭的模样,筠轻歌似乎感觉他们又回到了从前,可是如果没有师父在场的话,说不准她真的会将他扑倒了,就地正法了。 “呵呵……”筠轻歌眯着眼睛,搂着怀中昏昏欲睡的人儿,调笑着别扭的木清寒。 “哼~!”木清寒咬着嘴唇,那眼睛瞥了一眼碧清流,然后扭头也不管马车是不是在行进之中,直接挑帘跳了下去。 “切!师父,你看明明我什么都没说,你家伙儿,师父……怎么睡着了,嘿嘿~!”筠轻歌低下头却是看到熟睡的容颜:“真是的,怎么一天到晚的总睡呀?难道……不可能啊,子柳他们那个时候……” “哼!他们当时什么样?你清楚吗?你可是一直陪着你那些奏章,战事的,即便是他们为你冒着生命生孩子的时候,你有几次是在的?”车外面忽然响起来木清寒不满的声音。 “啊,嗯……是啊。”筠轻歌脸上骤然显现落寞的神色,她当时就像是鬼迷心窍了一般,怎么就会将他们扔到了一边呢? “怎么了?”碧清流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垮了的一张脸,抬手抚平了她脸上的苦涩。 “没什么。”筠轻歌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亲,这次回去之后她会对他们一如既往,不!她要弥补她曾经这些年对他们的冷落。 “呵呵……马上就要到了呢?不知道母亲这些年可好?”碧清流枕在她的肩头,挑开车帘望着外面熟悉的一草一木,年幼的时候他可是在这里跟着父亲在这里长大记事的。 “这里,好像很不错的。”筠轻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夕阳如血,绿树茵茵,百花绽放,水秀山青,怪不得会养育出像他师父这样灵秀的人,而她的父亲传闻之中可是这世间最美的男人,可惜蓝颜薄命。 “我们下车吧,我想走着过去。”碧清流握紧了筠轻歌的手轻轻地甩了甩,筠轻歌笑着敲了一下马车,等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她率先跳了下去,然后小心的将碧清流从车上抱了下来,轻轻的放到了地上,牵着他的手,两个人慢慢的走在夕阳之中,走进了村子。 一间与周围相同的茅舍静静的坐落在这处小村庄里。 “母亲。”碧清流拖着筠轻歌的手,推开门,茅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声和回应他。 “母亲?”碧清流的身体抖了一下,筠轻歌从后面扶住他。 “清流?”身后忽然响起了碧清流熟悉的声音。 “母亲!” “奶奶!”两个人一起转身,看着面前更加苍老的人。 “呵呵……真的是你们啊!”碧瑶开心的笑了,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了。 夏天的夜色下,虫草叫得很欢畅,碧瑶看着碧清流,认真地看着他:“过得不错?” “嗯。” “那就好。” “母亲,我们有了孩子了,我们自己的孩子。”他说着幸福的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这样,很好啊,他一定会平安的出生,幸福的长大。”碧瑶的眼睛弯了起来。 “母亲,谢谢您,他会的,会的。”碧清流眼泪流了下来,还有什么有比最亲近的人的祝福还令人高兴的呢? “在这里住一段日子吗?她有时间吗?”坐在高高的位置上,那么出色,会有时间在这里逗留吗? “会的。”很令人意外的答案,不过碧瑶听了却很欣慰,很高兴,她真怕筠轻歌会为了天下而慢慢的冷落他,这个结果很好。 “那就好,好好休息吧。”她说着站了起来,走出里间的门,看到筠轻歌就站在外面,精致的脸,那一双眼睛是多么的像他呀。 “休息吧,时候不早了。”没有君臣之分,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三天时间的逗留,让碧清流心中没有遗憾,虽然他尽量的想要说服母亲与他们一起离开这里,安享晚年,可是碧瑶只是摇头。 回程的路上,碧清流安静的贴在筠轻歌的怀中。 “师父,你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吧?”忽然,筠轻歌说了这样的话。 “只要与你相伴,怎样都好。” “两个人在一起,师父,如果我坐在这样的位置,好像是不能够,我好累,一点儿时间都没有,不能陪你们。” “那你想怎样呢?”碧清流的心思一动,她舍得下吗?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万里江山,大昱的基业,她会让给别人来坐吗? “师父,你觉得六妹怎样?” “轻纤,她是一个很好的大将军。” “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女皇。”筠轻歌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她真的是受够了,与其这样没日没夜看那些永远也看不完的奏章,处理不完的国事,还不如好好的陪着她身边的男人,幸福地度过每一天来得实在。 “轻歌!”碧清流讶然的抬起头,她真的放得下,是为了他们吗? “就这样。”亲昵地吻了一口他的脸颊。 “你想好了。” “呵呵……”筠轻歌笑着将他压下了身体…… 【剧终】 ------题外话------ 谢谢菜籽儿的打赏,么么yeeyee,好高兴,多么简单,幸福的结尾啊!撒花吧~! ┏-┓ ┏-┓ ┃ ┃ ┃ ┃ ╭︿︿╮ ┃ `~⺌~` ┃ ( 书香 ) ┃ ▂▂ ▂ ┃.o○╰﹀﹀╯ ┃≡ o≡┃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陌晁凤】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